第79章（2 / 2）

&esp;&esp;东风不禁失笑，说：“他是这样。”柳銎又问：“和他这样的人对招，你也担心他骗你么？”

&esp;&esp;东风不响，柳銎说：“若你担心他骗你，那就不能怪别人太狡猾，只能怪你自己没有信心，才用不出剑法来。”

&esp;&esp;沉吟半晌，东风说：“前辈说得是。”深深地一揖，转回屋里去了。

&esp;&esp;等张鬼方练完刀，只见东风在房间进进出出，包袱摊在桌面上，已经装了好几瓶跌打药膏、几件换洗衣裤。

&esp;&esp;他心里怦怦直跳，担忧东风要走了，却又不敢问，跟在东风身边转来转去。

&esp;&esp;东风觉得好笑，故意问：“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esp;&esp;张鬼方直愣愣说：“我不做什么。”

&esp;&esp;东风便想：“这句话可以说是骗人，但也可以算骗不着人。这是骗了还是没骗？”接着想：“看看他能忍到何时。”干脆置之不理，自顾自地收拾行囊。

&esp;&esp;张鬼方问：“你要不要吃松子？”东风摇头。张鬼方又问：“你是不是觉得无聊了？”东风仍然摇头。

&esp;&esp;杵了一会，张鬼方换件外出的袍子，仍旧站在那里。东风从他身侧走过去，将包袱的结一打，提在手中掂了掂重量。

&esp;&esp;张鬼方不禁说：“你不再问一次，问我要干什么？”

&esp;&esp;东风说：“方才问了，你又不讲。”张鬼方说：“这次我愿意讲了。”

&esp;&esp;东风笑而不答，把长剑拿来缠好，方便背着或者系在腰上。总之就是不问。

&esp;&esp;到得晚上，柳銎早早睡了，东风去村里买了一包干粮，塞进包袱角落。

&esp;&esp;张鬼方总算按捺不住，坐到他身边说：“你要走了么？”

&esp;&esp;东风说：“对呀。”

&esp;&esp;张鬼方踌躇道：“你是不是烦我了，所以要走？”

&esp;&esp;东风全没想到他是这种想法，张鬼方又说：“今天你和我师父聊天，我不小心听了一点儿。”

&esp;&esp;东风奇道：“听见什么了？”张鬼方试探道：“听见说你心烦，又听见你们讲我的名字。”

&esp;&esp;难怪张鬼方一整天畏手畏脚的。东风哈哈大笑，张鬼方不知他笑什么，俊脸通红：“我是吐蕃人，许多中原礼节都弄不懂。要是惹你生气了，你骂我就好。”

&esp;&esp;张鬼方平时身量高大，坐下来便分外乖顺。东风走到他面前，撑着桌子，微微俯视他，说：“平白挨一顿骂，张老爷不生气呀？”

&esp;&esp;灰眼睛里有一点儿迷惘，张鬼方说：“那你怎样才能不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