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1 / 2)
她试探着问:“所以她是想借俞部长和这位朋友的手掌控你么?”
沈修齐欣慰:“你很聪明,小元元。”
“她这样不累么?你不累么?”
在她的观念里,未婚夫妻该是一对极亲密的人,可他与胡旋非但不亲密,就连寻常的请客吃饭都要迂回算计,实在是累。
沈修齐听了却笑着问她:“你和我相处觉得累么?”
今宵为这问题空出了些思绪,回忆完与他相处的那些时间,她摇了摇头。
“知道为什么吗?”
今宵还是摇头,她说不上来具体的原因,只是凭感觉,觉得他这个人并不难相处。
沈修齐给她解释:“因为我向你袒露了我的目的。”
他的气息轻轻洒在她面庞,还有柠檬草的香气。
他说:“等你以后接触的人变多,你会发现与那些带有明显目的的人相处反而轻松。”
今宵再一次回想了他与胡旋的对话,他若是一早就见过了那位远方的朋友,那他应付起胡旋的算计的确是会很轻松。
可是问题来了。
“你的目的是什么?”
他答非所问地问:“你刚才不是说我并没有天大的事要忙吗?”
今宵愣愣地点头,她的确说过。
沈修齐伸手理顺她乱在枕畔的长发,平缓又温柔地开口:“我那件天大的事,以及我的目的——”
“都是你,今宵。”
他用指腹描摹她的眉,她的眼,声声缱绻:“今日冒犯你并不是我的本意,情难自已才是。”
他的指腹往下滑落,抚过她柔润唇瓣,他贪恋地停留,也似承诺般低语:“我没有对她撒谎,更不会骗你。”
属于他的灼热气息越靠越近,今宵屏息凝神,快要守不住自己怦怦乱跳的一颗心。
而他的声音还在继续,依旧沙哑,沉缓,温柔。
他状似无措地说:“雷伯的确是误会了我们的关系,可是怎么办啊今宵?我不想解释。”
不喜欢不要和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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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宵从槐安居离开已经过了十点,她坐在雷伯的车后座,感觉自己心律失常。
雷伯从后视镜里看到她侧向窗外,唇线抿得平直,心里又开始打鼓,他方才见今宵从楼上下来的脸色并不好,便又谨慎地问:“今宵小姐,湛兮没有惹你生气吧?”
被抿得泛白的一双唇倏地回血,今宵将视线收回,迟滞片刻,笑着反问:“他经常惹人生气吗?”
雷伯听了爽朗地笑起来:“那倒也不是,湛兮向来随和,跟谁都能说到一处,只是换做旁人,他并不会特地关照谁的情绪。”
今宵记起了沈修齐那句话。
大抵是从沈修齐特地安排雷伯给她送餐那天开始,雷伯就误会了她和沈修齐的关系。
她有想开口解释的冲动,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只回答了一句:“没有,他没有惹我生气。”
雷伯放了心:“那便好。”
今宵又将视线投向车窗外,疾驰的汽车剪断了光影,昏黄与灰蒙交替,她还心神不宁。
一抬手抚过前额,眉心的位置似乎还在发烫。
今日的话说到最后,沈修齐于她眉心落下一个极轻的吻,有一点安抚的意思在。
她当时紧张到一颗心快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以至于现在将当时的反应忘得一干二净,完全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反抗。
等她逐渐平复之后,沈修齐已经从她身体上方移开,只牵着她的手于她身侧平躺。
其实说不上有多冒犯,但也谈不上清白,只能怪这阴天太安静,怪那时的氛围太旖旎。
后来大抵是退烧药起了作用,他急促的呼吸开始平缓,也在时间的流逝里逐渐均匀。
可她始终无法平静,心率居高不下,浑身僵直,一动也不敢动。
她很怕沈修齐再有什么动作,毕竟她只穿着一件衬衫躺在他的床上,他若是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她毫无还手之力。
可他也跟她一样,一动不动。
她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是依稀感觉窗帘缝隙里的光已渐渐消失,这才大着胆子确认他有没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