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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捕捉到我神情里的促狭,似乎很不服气:“是,很早,绝对比你想象的更早。”
“所以到底是多早?”
他不耐烦起来:“你烦不烦啊,一直问。”
“你告诉我我就不问了啊。”刚刚还说要当乖乖小狗,现在就开始给主人甩脸子了。
“你别管。”他气鼓鼓地就要往前冲。
我跟着他快步跑起来:“行了行了,我不问了,诶你别往教室走啊,我带你去医务室。”
他被我扯着转了个向,变成气鼓鼓地跟在我身后。
似乎很不情愿一样,他被我拖着走到了医务室。
医务室的老师已经下班了,我也来过这里几次了,轻车熟路地就在一众抽屉里翻找起来。
“你去椅子上坐着吧,我找到碘伏和棉签了,看一下有没有包扎带。”
霍其飞静悄悄的,我察觉到这里是个无人的隐蔽地点,有点害怕他犯贱作妖,三两下找齐了东西就回来想抬他的腿。
“我给你抹抹啊,你不怕痛吧?”我蹲在地上,准备给他涂药。
“不怕。”
我将沾了碘伏的棉签点在他的伤口上,等伤口不再湿润后又挤了消炎的药膏上去,轻轻抹开,然后将纱布从他膝盖上绕过。
霍其飞的脚尖突然抬了抬,踢了踢我小腿。
我抬起头用眼神询问他要干嘛。
他声音闷闷的:“其实,你做我同桌,是我安排的。”
我顿了顿,低下头“哦”了一声,继续包他的腿。
霍其飞似乎不满意我的反应,又踢了我一脚:“喂,比那还早。”
我捏了捏他的小腿肚:“知道了。你腿毛有点多啊?”
他半是骄傲半是羞耻地收了收腿:“你懂什么,腿毛多说明数学好!”
霍其飞倒是没撒谎,因为我们一回教室就看到了他桌子上140分的数学卷子和80分的语文卷子。
我忍不住损他:“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语文能考不及格的。”
他抱着脑袋将脸埋在桌上的一堆卷子里,痛苦地嗷嗷叫起来。
我用力把他从卷子堆里扯出来:“你嚎也没用,我们不如来分析一下你不及格的原因。”
他一脸生无可恋:“还有什么原因,我天天就想着和你那啥了,哪有心思背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