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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一觉醒来多了两个老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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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祝稳努力睁开酸涩的眼皮,太阳穴突突的跳着,脑袋里理不清个完整的思绪,整个人很沉重的砸在一片软褥里。

慢慢从睁开的眼缝里看到面前是一片空白的墙皮,空气中还有浓浓的消毒水味道。

应该是在医院了,祝稳心里告诉自己。

突然手背上有被握住的温度,“老公,你醒了。”说话的人明显带着哭腔。

祝稳侧过头去寻找声源,模糊的看到右边床头柜边上正俯站着一个男人。

视线还是不太清楚,祝稳急切的眨着眼睛,眼前人的面容一点点清晰起来。

微张的唇舌配着脸上有些急切的表情,看样子很担心床上躺着的人,深棕色的蓬松卷发衬的皮肤更白了,就是眼底的红血丝和黑眼圈,明晃晃的挂着,一看就是好久没休息好了。

“你叫我什么?”祝稳吞咽了几次,才从声带深处发出这句嘶哑的话。

听到这句话,本来俯身侧站的人猛地直起身子,不敢置信的和祝稳对视着。

右手用力的拍着墙边的呼叫铃,“滴滴”的声音在静寂的病房里响起。

医生很快就赶过来了,呼啦啦在病床前围了个半圈,都紧紧盯着这个已经昏迷好几天的男人。

“他好像失忆了。”男人对赶来的医生说道。

“祝夫人,您别着急,我们马上为祝先生检查。”

还没消化完那个“老公”,又听见医生说“祝夫人”,是我的这个祝,还是哪个zhu?

祝稳就被推出病房,开始去各科室进行完整的全身检查。

一整套流程走下来,祝稳感觉自己的眼皮又有点抬不起来了,大脑困顿,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在医院,刚刚听到他们说自己昏迷好几天了。

还有那个在病床前的男人,他叫自己老公,别人称呼他为祝太太。

看来他真的是自己的老婆啊,看起来温温柔柔的,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被推回病房的时候,祝稳闭着眼睛,所以也就没发现现在病房里比他离开时多了个人。

等他睁开眼睛时,就发现自己被站在床角处,两个面色凝重的人盯着。

“你们”

其中一个他认识,叫过自己老公,那另一个是谁啊?身材看着不错,鼓囊囊的胸肌被硬挺的西装裹住,胸前撑起恰到好处的弧度。

“主人”

听到这两个字,祝稳脑子里像是闪过几帧画面,但速度快得让他留不住。

同样的话,他又问出了第二遍:“你叫我什么?”

只见那两人迅速的对视一眼,一前一后的走出病房,半躺着的祝稳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两人带着自己所有的疑问走了。

还来不及再多说一个字,病房里就剩下了祝稳自己。

“恩恩,你说主人是真的失忆了吗?”

邱徽这几天一直在公司处理事务,祝稳突然昏迷让他们措手不及,只得封锁消息,稳住董事会那帮人。

连轴转了好几天,被牧恩一个电话叫到了医院,说是祝稳醒了,但是情况不对。

没来得及换身衣服,就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我不知道,等等医生的检查结果吧。”

牧恩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是那人心血来潮的作弄,还是真的失忆了,如果是前者,就要好好应对了,但如果是后者呢,是不是可以改变现在的处境?

“夫人,太太,根据祝先生各项身体检查结果来看,不存在外伤性导致的失忆,脑部检查各项都显示正常,所以对于祝先生目前的失忆状况,只能自行恢复。”

医生带着一堆检查报告向牧恩和邱徽两人汇报,一切正常,除了失忆。

既然身体没有意外,又怎么会失忆呢?所有人都有这个疑问,但是却无从得知。

“好,你们先去忙吧,记住这的规矩。”

牧恩把检查结果拿起来归拢在一起,淡淡的说道。

一屋子人撤了个干净,只剩牧恩和邱徽两人坐着,对着目前这堆废纸陷入沉默。

“如果这又是他的一个兴致呢?”牧恩轻轻地用手捋着a4纸边缘,问道。

听他说这话,邱徽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这不可能”

“不可能?他那种人什么做不出来?”

牧恩随手将那堆检查报告像垃圾一样推到一边,盯着邱徽反问道。没休息好的眼睛布满血丝,一向温润待人的牧恩竟面露嘲讽和偏执。

听他这么说,邱徽脑海中浮现出就在不久前发生的那一幕幕,搭在大腿面上的手不自觉的蜷动,祝稳确实是能做得出假装失忆的人。

另一边独自躺在病床上的祝稳,精神头好了许多,脑子也清楚了很多。

对于所看见的东西都有基础性的常识判断,语言系统也没有紊乱,看来这个失忆也就是某段记忆的缺失,不影响正常的生活。

白天除了医生,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也就是那两个人,看来他们和自己的关系非同一般。

祝稳掀开被子,慢慢起身下了床,窗外照进来的冷冷月光将他高挺健壮的身影投到墙上,拉出一条长长的斜影。

手背上还带着输送营养液的留置针,祝稳撕开医用胶布,随手扯下扔进了垃圾桶,转头就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部手机。

刚点开屏幕的那刻,上面赫然显示着现在是他记忆中年份的十五年之后。

这怎么可能呢?

他现在能够想起来最近的记忆就是自己正在国外读书,2015年,这年祝稳才20岁。

但是现在手机显示的却是2030年。

祝稳慌了神,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附体了还是穿越了,现在的自己,还算不算是祝稳。

就在他急切地在手机中翻看着各种软件,想要得到一切的答案,就听见背后传来一句急呼:“您怎么下床了?”

祝稳转过身,发现是那个后来出现的男人,这凑近了才看到,男人身高丝毫不输自己,面庞刚毅周正,带着一股正气,一身挺阔的西装下是窄腰长腿,美中不足的是右眉尾处有道像是陈年的旧疤。

“怎么了?您怎么这么看着我?”

男人抻在半空中的手顿住了,看来是想要扶祝稳坐下的动作,却被他这样盯着,心底有些拿不准。

“你是公司的人?”

祝稳看他一身正装,猜测是自己突然昏迷,留在公司的后手。

“是,我叫邱徽,是您的私人秘书,您在五天前突然昏迷不醒。为了稳定董事和家里,我和恩恩封锁了消息,对外宣称您去了k国谈合作。”

男人很干脆,把这几天的情况如实交代给祝稳。

“您都不记得了吗?所有的?”邱徽打量着他的脸色,试探性的问出。

“我只记得我现在应该是在国外读书的,按照现在的时间推算,应该是十五年前吧。”祝稳盘腿坐在病床上,手里把玩着手机,心下也算是有了底,起码今天看到的这两个人能够信任。

“十五年前?”邱徽惊诧道,那是自己和牧恩都不曾出现在祝稳世界里的年岁。

“现在,把你知道的,关于现在的我,所有事情,都告诉我。听你刚才说我昏迷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所以你也不想再次出现的我是个什么也不清楚的“冒牌货”吧?”

祝稳沉下声音,冷峻的面庞让邱徽既熟悉又陌生,但是多年的驯化让他马上条件反射般的服用命令,拉过一旁的椅子坐在祝稳的床边,一字一句将他缺失的记忆补全。

十五年的时间很长,邱徽能够知道的细节也不甚清楚,但好在大面上的时间线能串起来。

在邱徽的口中,祝稳看到了现在已过而立之年的自己。

原来自己当年从国外回国之后就去了部队,一呆就是八年,还在部队里认识了邱徽。

那个祝太太的名字叫牧恩,是牧家唯一的儿子,五年前他嫁给作为祝家家主的我,算是家族联姻。

“你说我和牧恩是家族联姻,那我们有感情吗?”

邱徽正在细数现在公司整个的人员架构给祝稳听,突然被他这么一问,怔住了。

“啊?有吧,有”。邱徽回想了牧恩来到祝家的这几年,还是有点迟疑不定的开口。

“嗯,继续。”祝稳听了他的回答,并没有再

“您还有个孩子,现在已经八岁了,是个男孩。”这句话说出来,邱徽明显很犹豫,放在膝盖上的手掌都攥成了拳。

“孩子?领养还是”,祝稳有些不确定的开口,很显然,祝太太是个男的,那孩子又是怎么来的?

“是我们的孩子,我和您的。不过并没有在我们身边。”邱徽急切地打断他,身体也不自觉的往前倾,像是很努力地让祝稳相信这件事。

祝稳往前起身,拉起邱徽死死攥住的右掌,“好好好,我相信,别紧张。”宽大的手掌覆在手背上,邱徽紧绷的身躯慢慢一点点卸下劲来。

“说了这么多,你也累了,我也差不多了解了,这么总不出现也不是办法,明天就出院回家,看看在熟悉的环境里我能不能想起来更多。”

祝稳手腕用力,把邱徽拉起来顺势坐在病床上,“这么晚了,就在这和我凑活一晚,明天一起回去。”

任由祝稳把他身上的西装一件件脱下,扔到椅背上搭着。

温热紧实的肌肤紧紧贴在胸前,祝稳的左手下意识的搭在邱徽的胸膛处,来回抚摸,像是重复了千百遍的动作。

“睡吧,明天我们一起回家。”

没有拉紧遮光帘的窗口处渗进了几道光亮,影影绰绰的打在地板上,邱徽听着耳边沉稳有力的呼吸声,还有那人强撑着精神留下的那句话,他微微侧了侧身,往那人胸口处埋得更深。

因着生物钟的缘故,虽然昨晚两人睡下的时候已经后半夜了,但还是一早就醒了。

医院里没有换洗衣服,邱徽还是穿上了昨晚脱下来的那身西装。他发了消息给牧恩,让他给祝稳准备一身衣服拿过来,他们今天就出院回去。

牧恩自己开车过来的,在路上邱徽已经跟他通了电话,说了现在的情况。

挂了电话,牧恩有点想笑,没想到那人睡了几天,竟只有二十岁之前的记忆了。

“你来了。”

接过牧恩递过来的衣服,祝稳笑对来人,口里还说了声谢谢。

已过而立之年的男人,唇角上扬,眼眉处带着笑意,竟让牧恩一下愣住了。

他很少能从男人脸上看到这种表情,作为掌管着祝氏大家族的家主,在高位的他,这些年来真正做到了喜怒不形于色。

趁着祝稳去卫生间换衣服的空档,牧恩和邱徽对视一眼,默契的走出病房。

沿着空荡荡的走廊,两人在尽头的窗口停住。

“他好像变了个人。”

牧恩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行人,开口道。

“是,大体的情况我也跟他交代得差不多了,既来之则安之吧恩恩。”邱徽从口袋里拿出一盒没抽几根的烟,顺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可惜了一盒好烟,最近在公司盯着压力大,那人没在身边,才让司机去给他买了这一盒。

还没抽几根,就得赶紧扔了。

想起以前被那人抓到自己抽烟的场景,邱徽后背上泛起一片幻痛。

两人回到病房的时候,祝稳已经换好了衣服,正背对着他们低头看着什么。

“家主,我们走吧。”

邱徽走到他身边站定,猛地出声吓了祝稳一跳。

手里的手机正横屏,像是在看视频,抬头看到他们二人,眼神里多了些打量,二对一的视线交集,还是祝稳打破这片沉寂。

“咳,走吧,医院这股消毒水味熏得我有点反胃。”

回去的路上还是牧恩开得车,邱徽坐在副驾驶上,留祝稳一人在宽敞的后座。

祝稳一直专注的盯着横屏的手机,正放着一段视频,视频的主角,祝稳很熟悉,正是前面坐着的两人。

但是内容却让他不敢取消静音键。

视频拍摄的角度明显是有人以第三方的视角记录下来的,视频里的主角,也就是牧恩和邱徽,赤裸的靠在一起。

准确的说,是牧恩双手反剪,被艳红的麻绳捆在身后,靠坐在邱徽身前。

牧恩微长的刘海被打湿,粘在额前,死死的抿住唇角,用鼻腔发出几声止不住的抽泣声。

镜头换了个角度,慢慢往牧恩身下拉去。

祝稳这才看清,小麦色的手臂拿着一条黑色圆球拉珠正往牧恩股间塞着,现在垂在外面的圆球还剩两个。

看来已经有几枚没入体内了。

视频没打开音量,但是镜头却扫到了牧恩身后的人,一直在牧恩耳边说着什么,脸上尽是焦急的神色。

突然,牧恩像是再也承受不住,白皙有力的劲腰往上猛地顶起,腰腹部不受控制的打着颤。

却被一只宽大结实的手掌狠狠压了下去,揉捏着薄薄的腰腹肌肉。

被恶意对待的牧恩再也抿不住唇角,胡乱着摇头叫喊,眼角一串串的泪珠打湿身后邱徽的肩梢。

看到这里,祝稳不敢置信的抬起自己的右手掌,手背上的一道侧疤赫然与视频中在牧恩身上作乱的那只大手重叠。

原来自己就是那个录视频的第三视角。

车子慢下速度,压过地面上已经积起一层的厚厚落叶,停在了一座独栋的小两层建筑面前。

这是不曾在祝稳记忆力里出现过的地方。

“这里离上班的地方近,也没有请人,只有我们住在这里。现在您这样的情况,还是先回这里比较合适。”

车子停进去,邱徽下车拉开他的车门,向祝稳解释道。

“好,听你们安排。”

祝稳还没从视频的内容回过神来,看着站在面前的两人,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虽然在记忆力对于眼前的建筑全然陌生,但是当他踏进大厅时,却感受到了自己生活的影子。

装修风格和自己当初在国外求学时住的房子几近相似。

“我的房间是哪个?我先去洗个澡,身上这股消毒水味熏得我有点难受。”祝稳收回四处打量的目光,朝两人问道。

他没注意到牧恩听他说完这句,脸色微变,“阿徽,你带家主上去吧,我去准备点吃的。”

牧恩说完就转头进了厨房,打开冰箱在翻找东西。

邱徽带他上了二楼,一间南北朝向的卧室宽敞无比,房间里的空间很大,摆在最里侧的床的是大号的,足够睡得下五个成年人。

“家主,我给您拿换洗的衣服。”邱徽一边说着,一边往旁侧的衣帽间走去。

“这是我们的卧室吗?”

祝稳跟他进了衣帽间,在他身后问道。

“是,一起的。”

衣帽间整齐排列着各种服装,只不过风格不同,尺寸看起来略有不同。

邱徽递给祝稳一套暗纹丝质睡衣,抬头看见祝稳正专注的盯着他,凌厉的双眸中带着明显的探究。

“您我去放水。”

邱徽错开他充满压迫的目光,侧身就要往外走,却被祝稳抓住小臂。

“给自己也找一套,你昨晚在医院没换洗,我去浴室等你。”

说完就顺手抽走邱徽手里的衣服,留下这句话就往浴室方向走去。

不仅仅外面的卧室,浴室的装修也是大体量的,加大加宽的浴缸明晃晃的放在眼前,祝稳这才对三人一起生活的场景有了真实的感受。

打开淋浴的花洒,温热的水流顺着肌肤游走,身上那股消毒水味慢慢在水雾中冲淡。

高大的男人站在强压花洒下,水流打在肌肉虬劲的后背上,散开一道水帘。

祝稳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刚睁开眼,就看见邱徽赤身站在自己身前,隔着升腾的水雾,两人四目相对。

在祝稳的记忆里,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一个男人的裸体。

线条好看的锁骨下,比一般男人要更加厚实的胸脯隆起,乳晕的颜色深红,却有着一对小指直径般大小的绛紫色奶头。

祝稳拉过他,一起站在淋浴头下,感受着皮肤相贴带来的温热感。

手不自觉覆上邱徽的后背,却被一道道的起伏拦住下滑的力道。

祝稳往他背后看去,却看见数道泛着凸起的伤疤,纵横排布在麦色的肌肤上,深深浅浅,新伤叠着旧伤。

“这是怎么弄得?”祝稳一手摩挲着他后背的伤,低头向邱徽问道。

邱徽被他问得一怔,转念才想起现在的祝稳失去了十五年的记忆,才会问出这句话。

“小时候不听话家里人气急了打得。”

手下的伤明显有近期才造成的,邱徽说谎了。

祝稳也没再追问,只是放在他后背上的手掌一直在游动,看来许多事情还需要自己去补充记忆。

换好睡衣,祝稳拿起手机就进了书房。

书房里也是能看出三人活动的迹象,高大的书架上放着各类书籍,其中三分之一都是医学类的相关专业书。

既然邱徽是跟着自己在公司的,那这些书就是牧恩的了,看来,自己的这位夫人是学医的。

现下书房里没人,祝稳又打开了手机,刚刚在那两人面前,手机里的内容也没多看。

这次还打开了声音。

“唔啊拿出”,接着刚刚的视频看下去,就响起了这句牧恩带着沙哑嗓音说出的话。

腰腹部的手掌还在恶意的揉弄,甚至还握拳重重的抵在上面摩擦。

牧恩半躺在邱徽的怀里,早已没了抵抗的力气,半阖着眼眸,眼神祈求着看向拍摄者。

“阿徽,给他拉出来。”

邱徽低头向怀里的人看去,只见他对自己微微点头,然后将侧脸埋进自己的肩膀内侧,感受到他微热的呼吸打在颈边。

牧恩的两条腿被放成型,分别被邱徽从身后伸过来的手臂别住,打开摆出展示的姿势。

刚刚放进体内的拉珠是五个圆球,也是邱徽一个一个亲手放进去的,牧恩的那处吃得很艰难。

食指和中指套上最下侧的圆环,邱徽用拇指轻轻擦了擦肛周紧缩的褶皱,示意他开始了。

牧恩的呼吸起伏更大了,邱徽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全身都在细细的打着颤。

既然是拉出来,按照那人的要求,就得是一鼓作气。

邱徽双指用力,麦色手臂上的青筋鼓起,随着牧恩一声凄厉的惨叫,将那串有着五个黑球的拉珠带出他的体内。

强烈的异物拉扯感让牧恩指尖都在痉挛,蜷成一团缩在邱徽的怀里。

看到这里,配合着声音和画面,祝稳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在自己的记忆里,那些动作小电影都没有看几部,这一觉醒来,就在自己的手机里发现了自己拍得小电影。

而且还玩得这么大。

他又想起刚刚在浴室摸到邱徽后背上的伤,不会也是自己弄的吧。

门外传来敲门声,“家主,饭已经准备好了。”

是牧恩的声音,手机上还停留在他一身细汗蜷缩在邱徽怀里的画面。

祝稳赶紧应声:“好,我马上下去。”

下楼到饭厅,桌面上已经摆上了几道菜,不见那两人身影,只听见厨房里有哗哗的水流声。

祝稳刚想过去看看,就迎上了正端着一锅汤的邱徽,“家主,您先坐,我去拿碗筷。”

揭开搪瓷锅的盖,奶白色的鱼汤上面点缀着翠绿色的小葱段。

三人依次落座,祝稳坐在主位上,他们两人分别坐在他旁边。

一顿饭吃得沉默无语,祝稳时不时地左右打量着那两人,不知道怎么开口,也不知道说什么。

更不敢问手机里有关视频的事。

“我来洗吧。”祝稳接下牧恩往厨房端的碗筷,对他说道。

牧恩一愣,还没等反应过来,就看着祝稳已经走进了厨房,连忙跟进去,“直接放洗碗机就好。”

还想搭手的牧恩被祝稳拦住,还说让他教自己洗碗机怎么用。

在国外求学的时候,祝稳一个人过了许多年,做饭、洗碗都是自己来,厨房置办得也少。

牧恩看着祝稳把刚刚做饭用过的锅碗瓢盆都一个个摆进洗碗机,高大的身影在侧灯的照射下拉出一道模糊的影子。

记忆里那个让自己无比痛恨又无可奈何的人仿佛在他突然昏迷后醒来就消失了,换成眼前这个完全没有任何记忆的男人。

他只是没有了记忆,但是多了一些温和,让牧恩在这个家里呼吸到了久违的自由。

祝稳站起身,就看见牧恩双手在身后撑着厨房的流理台正看向自己,面上明显带着纠结和不解的神色。

“怎么了?”

祝稳的手刚伸出去,还没碰到他,就被牧恩侧身躲开,让祝稳落了个空。

“没事,我先出去了。”牧恩留下这句话,低头匆匆走出厨房。

三人吃完饭,时间刚刚过了晌午,从客厅的落地窗看出去,外面刮起阵阵大风,吹得树叶飒飒作响。

看样子是要下一场大雨。

邱徽抱来一堆文件夹放到客厅的茶几上,“这是最近公司的项目书,您可以看一下,项目进程我都已经标注好了。”

两人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把公司最近的近况梳理清楚,好在祝稳当年学得就是跟金融经济有关的专业,理解起来也算有些基础。

“牧恩是学医的?”

翻看着手里的项目资料,祝稳问向正在电脑上写着什么东西的邱徽。

“啊,是,恩恩是学医的,但是在跟您结婚后就没有再继续学习或工作了。”

邱徽后半句跟得有点小心翼翼,打量着祝稳的脸色,才说全。

“嗯。”祝稳轻声应了声,也没再多说。

晚饭还是牧恩和邱徽在厨房忙活的,本来祝稳也想去帮忙,但是在牧恩明显的抗拒动作中,只得退出厨房。

自己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摆弄着手机,等吃饭。

祝稳翻相册时看到一个标着“secret”的文件,点进去看到的内容让祝稳再也坐不住了。

一张张照片的主角都是厨房的那两人,有单人,也有双人的。

流着黏腻白色精液的穴口特写,口中被塞得满满的的痛苦挣扎,瞳孔涣散的脸上被抹上咸腥液体,还有大张的麦色腿根处本不该存在的艳红穴腔

祝稳在这些照片里也找到了邱徽后背鞭痕的答案。

原来这就是十五年后自己的性事作风吗?

转头看着厨房里那两个忙碌的身影,祝稳按灭手机屏幕,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晚饭依然在沉默的气氛中吃完,没等那两人起身收拾,祝稳一言不发的拿起桌上的碗筷进了厨房。

他需要独处的时间来消化自己看到的那些照片和视频,越看到后面,他越心惊。

有些性事的记录远远超过了一般的程度。

痛苦、求饶、惊恐、失神,这些都被明晃晃的镜头记录下来。

祝稳在里面看到了邱徽最真实的秘密和牧恩最痛苦的抗拒。

等祝稳从厨房收拾完,回到二楼卧室时,就看到已经洗漱完的两人正靠在床头,面对着平板在说话。

“小澈是最棒的,等我忙完这一阵,就跟爹地说回去看你好不好?”邱徽语气温和的在对那面说着。

牧恩用余光看到祝稳进来了,打了个手势让他先别靠近。

邱徽又跟那边说了几句,就挂断了。

两人都从床上赶紧下来,并排站在床的另一侧,相隔着偌大的卧床,邱徽指了指平板:“是小澈,他刚刚给我们打视频,说要去参加比赛。”

祝稳突然想到,自己和邱徽有个孩子,手机里的图片和视频也完全印证了这点,邱徽是双性人,看来那套身体器官也是完整的。

“嗯,你们先睡吧,我去洗漱。”祝稳看着他俩并排站在一起,像是小孩子罚站一样,轻声说道让他们先休息。

看着祝稳进了浴室,邱徽和牧恩这才放松一点,但是看着眼前的大床,两人面面相觑。

从今天的相处来看,现在的祝稳,除了外表和以前一样,其他的一切都像是完全变了个人。

等祝稳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房间的大灯已经关了,只留床头柜边的落地灯,暖橙色的灯光偏安一隅。

两道隆起的被子弧度卧在床的一侧,安安静静的,像是都睡着了。

祝稳放轻了步子,掀起一角被子也躺了下去。

可以在昏暗的灯光下,看到两人一平一侧,离他近的这处是邱徽,外边的是牧恩。

抬手关了地灯,房间里更是暗得看不清,躺在暄软蓬松的被褥里,祝稳慢慢闭上了眼。

身侧两人的呼吸声一轻一重,在安谧的卧室空间里几不可闻。宽大的卧床让三人之间并不挤拥,祝稳隔着身边平躺的邱徽向左边看去,借着窗帘间隙透进来的光能够看清牧恩略显单薄的脊背侧躺着,暄软蓬松的被子被他夹在腋下。

自祝稳有记忆以来,就是一个人独睡,但是奇怪的是,他却对这样三人一起躺在一张床上的感觉并不排斥,像是早已习惯了。

周遭越是安静,脑子越是清醒。祝稳很清楚,自己现有的记忆明显断了片,因为就镜中的容貌和年龄是对不上的,镜中的自己儿时所见到的父亲非常相似,这不是二十岁的祝稳应该有的样貌。

直到此时,祝稳才对自己失去了十五年的记忆有了清晰的确定性。现在的自己已经是祝家家主,有两个老婆,还有一个未见面的孩子,已经八岁了。

可是又是什么原因让自己失去了这十五年的记忆呢?他看过自己的诊断记录,没有任何外伤性成因,邱徽也说过自己是突然失去意识被送到医院,然后醒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想到邱徽,祝稳侧过身,右手肌肉记忆般顺势搭在了他的胸前,就在贴上的这一刻,手下的胸膛以突然的抖动回应他。

邱徽没睡,只是在静静的躺着,没成想身旁的祝稳突然把手搭过来。

“没睡?”

祝稳把头贴过去,用气声在他耳边问了句。

手里的动作却没停,顺着睡衣纽扣的缝隙摸进去,宽大的手掌完整罩在微凸的乳肉上,抵住慢慢变硬的乳粒摩擦。

邱徽的呼吸声变重了,双腿绞着被子,变成了与祝稳面对面的姿势,没一会儿功夫,胸前大敞,侧卧挤出一道二指深的乳沟。

“你猜他睡了吗?”祝稳咬着邱徽的耳垂,温热的气息铺满耳道,胸前做乱的手指捻起乳尖打着圈,这是他全身最敏感的地方,早些年祝稳专门花了时间调教,刺痛酥麻的快感传遍全身,他咬着唇角里的软肉努力屏息,无暇去管男人在说什么。

手上的动作虽是没停,但是祝稳的目光却紧紧盯住那边侧卧的脊背。他俩的动静不算小,尤其是邱徽结实有力的双腿随着胸前的刺激无意识的在绞合。

祝稳不相信牧恩还能安稳的睡着。

想到这里,祝稳抬手打开了自己这侧的落地灯,柔和的灯光自地面向上荧荧亮起。邱徽被突然亮起的光线吓到,直往祝稳怀里钻着,把柔软高挺的胸脯更深的送到作恶人的手里。

祝稳乐得接收,翻身悬跪在邱徽身上,将身下人肩膀上挂着的布料大力扒到两侧。

借着灯光,一片片指痕无从遁形,散布在邱徽的胸前和腰腹。

“主人…”邱徽眯着眼向上看去,往日熟悉的冷峻脸庞半隐在灯光下,胸前的乳肉被两只手狠狠地抓起堆积又展平。

邱徽将两只手虚扶在男人跪在自己身侧的两条大腿上,腰腹部被积累的快感微微痉挛。

“唔嗯”乳尖被高高的提起,又重重的捻下,邱徽压抑多时的呻吟再也止不住。

饶是身下的人已经被逗弄的一身薄汗,祝稳看那人还是安稳的侧着身躯,像是毫不知情。

手上的动作慢慢停下来,祝稳翻身侧躺在一旁,将邱徽抱在怀里,安抚性的摸着他的后背,一遍又一遍,略微带着薄汗的高温贴在他胸前,让他觉得安稳,这是在他记忆里从未有过的安稳。

他没再去管开着的地灯,只是紧紧拥着怀里的身躯,抚着后背的动作开始断了节奏,睡意开始侵袭深夜,相拥的两人睡沉了,偌大的卧床上再次静谧。

祝稳睁开眼睛,入目是邱徽靠在自己怀里睡得红扑扑的脸颊,微张的唇舌呼吸着,浅麦的肤色让整张刚毅的脸庞充满男人味,可是谁又能想到,这样一张脸,却有着两套器官的身子,还为自己生下来了孩子。

微微撑起身体往那边瞧去,原本睡前侧躺的人也四平八稳的睡着,被子高高拉起到下巴。祝稳承认,牧恩白皙精致的脸是自己的审美,原来这么多年,一直没变。

祝稳起身下床,随意套上一身睡袍就出了卧室。

正在厨房翻着锅里煎蛋的祝稳听到几声哒哒的脚步,侧身向门边看去,只见那两人带着一脸的睡意,直愣愣的堵在门口,往这里瞅。

“看什么?洗漱去。”

祝稳安稳的将煎蛋盛到盘子里,这才转身过去,抬手按下牧恩耳边睡炸的发丝,把两人赶出去。

等两人从洗漱间出来的时候,祝稳已经把三人的早餐端到桌上,白粥,煎蛋和面包。

邱徽和牧恩对视着,虽没开口,但是却交流了许多。

“站着干什么?等我给你们拉椅子啊。”祝稳一边说着真就要起身为牧恩拉椅子。

两人这才赶紧坐下,“不用。”牧恩挡住祝稳的手,自己拉开椅子坐下。

被拂了好意的祝稳脸上依然带着笑意,拿起牧恩的碗为他舀了一勺白粥,“趁热喝,你昨晚睡得早,吃得少。”

这句话一出,邱徽涨得满脸通红,不甚自然的低头去夹盘里的煎蛋,也不敢去看牧恩是什么神情。

“谢谢。”倒是牧恩,听他这样说,面上依然平和,错开两人对视的双眼,舀了一勺粥往嘴里送去。

吃完早饭,邱徽接到公司电话,说要过去一趟,考虑到祝稳现在的状况,就自己去了,给他留了些公司目前正在进行的项目,让他熟悉熟悉。

祝稳看着抬步上楼的牧恩,朗声叫住他,“牧恩,聊聊?”

两人坐回到客厅的沙发里,电视是刚刚祝稳随手打开的,随便调了个节目,一时间,两人都盯着电视,谁都没有开口。

“那天在医院,邱徽跟我说了一些事情,不过仅限于公司,还有我和他的。”

“那我们的呢?”

随着这句话的问出,电视彻底成了背景声,牧恩与祝稳对视着。

这让祝稳想起,邱徽好像很少与自己对视。

“我们算是家族联姻,当时你身边已经有邱徽了,今年是第五年。”

就这几句话,祝稳皱起了眉头,抓住了疑点。

“牧家当时有事?”

祝稳仔细回想了一下,他对牧恩是有印象的,各大家族会不定期举办酒会活动,说白了就是有个能提供资源信息互换的场所,小辈们从小也就跟着家里大人去混个脸熟。

所以说,能够叫得上来的家族之间都很相熟,这里面也有着明显的权阶划分。牧家是小家族,起来不过是第二代,比不得祝家这样的十数代累积。

在祝稳有记忆里最后一次参加这样的场合,认识牧恩纯属意外。已经成年的祝稳早已熟悉这样的流程,对于来往的交际和笑谈游刃有余。

突然人群中一阵哗然引起他的注意,工作人员急忙对着耳朵里隐匿的蓝牙说着什么。

会场里有人突发急症,不受控制的倒地抽搐,“他这是癫痫引起的强直性痉挛,马上打电话急救。”

祝稳看到一个少年沉稳的说着,并把人摆成侧躺的姿势,没一会儿,那人嘴里开始流出一些白沫。

这个少年就是牧恩,此时刚刚14岁。

“我爸当年签了对赌协议,赔上了整个牧家的几倍,他把我送到了祝家。”

牧恩的双手死死抓着裤边缝,一字一句说出了当时他为什么嫁给祝稳。

“后来去学医了?”想起书架上的医书,祝稳问道。

牧恩重重的点了点头,眼睛里神色都是挣扎,眨眼间又恢复了寂然。

还能怎么说,学了,然后又怎么样呢?还不是这样。

因为祝稳讨厌自己身上沾着的医院味道,结婚没几天就永远放弃了曾经的理想,祝稳说这是代价,可是这无妄的代价是牧恩该得的吗?

“我在手机里看到了这个。”

祝稳用指纹打开手机,顺便调大了音量,找出视频递到牧恩眼前。

没有遮掩的声音自手机里传出来,牧恩死死盯着屏幕上的画面,淫靡又残忍,他知道这仅仅只是其中的一个,男人的手机和电脑里有无数个这样的视频,曾经他被逼着看这些视频数天,都不曾重复。

祝稳以为他会将视频关上,甚至有想过会把手机扔自己脸上,没想到牧恩只是低头看着。

若不是狠狠抵在沙发上的双拳暴露了他的心情,差点让祝稳以为视频中那个相同的脸或许是牧恩的孪生兄弟,而不是他本人。

“你想问什么?”

直到祝稳再也听不下去视频里凄厉的喊叫声,伸手拿过来关掉视频。

视频的主角这才抬起头,透着水雾的艳色眼角看着祝稳,语调涩然的问出这句。

看着泫然欲泣的牧恩,脸色又白了个度,这视频的内容让他脆弱不堪,祝稳心里有些后悔自己刚刚贸然拿出来的东西。

“我”还没等祝稳说完,就被打断。

“不光这些,你的电脑里,床头柜里的u盘里,都有,你想看得,都有!”

“你想知道什么?对了,当年我被送上你的床,房间里也有摄像头,你也下载了下来,都在电脑里。”

“还有!还有照片!你去翻翻书架上的相册,最厚的两本,都是!都是我!你去看啊!”

牧恩越说越快,眼底的泪珠一串串的滚出来,吊在下颌上,随着他悲戚激烈的语言甩在布艺沙发,晕成一团水渍。

“恩恩!别激动,是我的错,我不该给你看的。”

祝稳看他这样,赶忙上前将他抱在怀里,胸前被他用力的往外推着,头顶死死抵住祝稳想要靠近的怀抱。

“滚开!”

饶是被这样拒绝,祝稳还是牢牢的将人制在怀里安抚着。

牧恩哭得有些脱力,没睡好得脑袋一股股的胀痛,昨夜那两人折腾到半夜,他僵着身子侧躺着,不是没听到动静,只是不想理。

其实也是一种试探,他想知道现在的祝稳到底是怎样的人,如果是失忆前的他,绝对不允许自己置身事外。

可是昨晚他感受到了一直盯在后背上的灼热目光,却不曾来打扰。

所以刚刚那一连串的质问和发泄,他憋了多年才敢说出来,只不过眼前的当事人却不是真正的当事人。

怀里的人慢慢平复下来,祝稳低头看他:“我抱你上去睡一会儿?”

说完便一把将人横抱起来,牧恩闭着眼,情绪宣泄出来,身上软软的,脑子里乱成一团。

重新躺进松软的床褥间,牧恩习惯性的将自己侧过身去,背对着祝稳。

身旁的床垫陷了下去,是祝稳上来了,像昨晚的姿势一样,只不过怀里的人换成了背对着他的牧恩,手臂紧紧的环住他。

耳边的碎发被温热的指尖拨开,这是两人之间从未有过的亲昵,在祝稳失忆之前,两人的相处更多的是隔阂,两人开始的不光彩,皆并非所愿,相处起来更是磕绊。

后背被纳入宽厚结实的胸膛,两人的体温互相传递,牧恩在这一方小小的被褥间沉沉睡去。

察觉到怀里的人软下身子,呼吸声平稳悠长,祝稳心中憋的这口气才慢慢疏散。

他没想到这些视频给牧恩这么大的冲击,这几天相处下来,自己和邱徽的默契显而易见,这是相处多年的结果。

但是他在牧恩身上能够明显的感受到一种疏离感,他想知道不疏离自持的牧恩是什么样子,他拿出了视频,逼得牧恩说了实话。

看着牧恩睡梦中的侧颜,鼻梁高挺,过长的眼睫遮在下眼睑,明明三十不到的年纪,却总有一种伤怀的气质。

和记忆里见过的那个清冷傲气的小牧恩差了太多,十五年的时间和记忆,真的变了太多。

祝稳在书架上找到了几本相册,其中两本确实鼓囊囊的,打开来看,有单人,也有双人,无一例外,都是牧恩和邱徽。

翻看着相册,祝稳看到牧恩的单人照远远多过于邱徽。

正脸,侧脸,下体,乱七八糟的机位记录下当时的场景,还有不同的室内环境和室外环境。

但是没一张正经的照片,全都是私密性极高的床照。

不仅仅有视频,还有这一张张照片,这就是牧恩嫁给自己以后过得日子吗?

原来自始至终的疏离是日久弥深的隔阂。

祝稳把摆放在书架上的几本相册拿了下来,锁进了最下层的柜子里,看着空了一个角的书柜,祝稳把旁边的书往这边拨了拨,填起这个空档。

晚上邱徽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过了午夜,白天在公司开了一天的会,晚点的时候又被一场临时的酒会拉去了,席间多喝了几杯,他酒量浅,被助理送回来的时候脸上已经现出了酡红。

刚送到门口,邱徽打发助理先回去,自己可以进去。

还没等将指纹按在锁上,就被从里面打开的门晃了一下,差点栽到地上。

“嗯”鼻尖重重的磕到来人的肩膀上,骨头和骨头的碰撞,还是脆弱的鼻梁承担下了所有。

祝稳听到汽车声,就起身往门口来迎,没想到一开门怀里就栽进了个醉鬼,还磕着了。

他哭笑不得的赶紧给人揉揉,揽着人往里走。

“恩恩,阿徽喝醉了,拿杯蜂蜜水。”

架着人往楼上去,邱徽酒劲上来了,脚底下虚浮,跌跌撞撞的随着身侧的力量往楼上走着。

刚把人安顿在床沿,祝稳拍拍他的侧脸,嘱咐道:“先别睡,喝杯蜂蜜水,我给你拿毛巾擦擦脸。”

祝稳拧着毛巾从卫生间出来撞上了牧恩拿着蜂蜜水进来,牧恩错开眼,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床边。

邱徽早已坐不住侧趴在床上闭了眼。

“刚刚怎么说的?”

祝稳狠狠拧了一把邱徽的脸,沉下脸说道。

原本闭眼的人,听到这句话就要从床上滑下去,往地上跪,双手后背的直立跪姿,半睁着眼努力看向站着的人,“主人知道错了”。

祝稳被吓了一跳,转头看向牧恩,眼里带着询问,这是什么意思?

牧恩放下手里的蜂蜜水,指挥祝稳和他一起拉还跪在地上的邱徽:“赶紧扶他起来,让他赶紧睡。”

两人一个擦脸,一个喂蜂蜜水,把醉鬼收拾好塞进被子里。

就在牧恩在厨房刷杯子的间隙,祝稳跟进来犹豫的开口问道:“阿徽刚刚怎么回事?还有,他一直在叫我主人。”

冲洗着手里的杯子,牧恩头也没抬,“你不是会看视频?怎么不看全。”

说完就擦手绕过他出去了。

祝稳进了书房,电脑的密码还是记忆里的那个,这么多年一直未变。

桌面上的文件整理得清爽利索,很容易就看见了一个名为徽的文件夹。

打开之后全是视频,滚动着鼠标往下翻了几页,还是没有到底。

点开其中一个,是一个五分钟的短视频,拍摄视角从上而下,一颗理着短茬的黑色脑袋上下攒动,被两条强劲有力的大腿锁在身前,喉腔里发出呜咽声,被死死的顶住喉管挣不开,细看麦色的肌肤上还有湿漉漉的汗珠。

镜头往下,那人丰腴涨满的双臀间夹着一个黑色四指宽的按摩棒,把手在极速的搅动着,双臀随着按摩棒的频率也在细细的抖动。

“唔嗯咳唔嗯嗯”,跪在身下的人双拳死死磕在地上,后背上被狠狠绞住的双腿推着往前,喉腔被彻底操开了,粗长的阴茎在口腔里横冲直撞的做活塞运动,来不及吞咽的口水滴了一下巴。

最后的喷射动作,阴茎进到了从未有过的深度,腿间人的额角暴起一道道青筋,“唔不”有力的咸腥液体直直的冲进喉管,“咳咳咳咳”,这还没有完,又被人按着脑袋狠狠撞了几下,才松开。

“咳咳”跪着的人咳得深深拱起腰腹,还没等平缓,就被人用手掌拖起下颌,一道冷厉的语气响起:“该说什么?”

“谢谢主人,贱狗很开心。”眼睛直直的盯着上位者,被真实的记录在镜头里,跪着的人是邱徽,他对着祝稳说的。

又接连打开几个视频,被捆绑的邱徽,被鞭打的邱徽,被加诸凌虐道具的邱徽……

祝稳看明白了,他这是在,调教邱徽。

顺着视频的日期看下去,原来这场调教,早在十几年前就开始了,也就是说,在军队里,两人自开始,就是以这样的方式相处的。

那一句句“主人”,熟练的跪姿,深入骨髓的规矩,都是自己一点一点教给邱徽的。

熬了一个通宵的祝稳脸色明显不好,眼下的黑青明晃晃的挂着。

“家主,您没睡好啊?”邱徽打量了几遍,才问出这句。

祝稳抬手揉了揉额角,“嗯,没睡,看了点东西。”

牧恩听他这么说,唇角微微勾起,露一个清浅的笑意。

刚吃完早饭没多久,祝稳撑不住了,留下一句“我上去睡会儿”,就往楼上走去。

留下邱徽一头雾水的看着牧恩,牧恩咽下嘴里的三明治,把碗一推,“吃完你刷碗。”

沉睡的祝稳陷入一段段光怪陆离的画面,鲜血,尖叫,撕扯,枪声,救护车……,“阿稳!阿稳!别回去,离开这!”

他听出来了,是父亲的声音,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不让他回去?回哪里去?

额角被冰冷的枪管抵住,有人居高临下的说道:“放弃签了滚”。

转眼间又是婚礼的画面,自己与牧恩面对面站着,耳边是“请亲吻你的新郎”。

自己却将身旁站着的邱徽拉进怀里,吻了上去,唇齿交缠,舌尖深深地探进邱徽的口腔,灵活放肆的扫荡,眼睛却紧紧盯住邱徽身后的牧恩。

台下的人看着这样的场景,原本热烈起哄的叫喊变成稀稀疏疏的掌声,整个礼堂陷入怪异的气氛。

画面逐渐消散,抬眼间是正在手术中的手术室,是谁受伤了?

旁边站着的是牧恩,邱徽去哪了?

“恭喜祝家主,太太父子平安。”

手术室打开了,穿着手术服,带着口罩的医生抱出一个孩子,脑袋上顶着湿漉漉的发丝,脸颊通红,几声啼哭声在走廊里响起。

手里的新生儿几近没有重量,这孩子算是早产,邱徽的宫腔发育窄小,孕育这个孩子很是辛苦。

刚开始祝稳坚决不同意要这个孩子,压着邱徽进了手术台。

就在最后关头,邱徽玉石俱焚的情绪让祝稳害了怕,他怕邱徽会真的恨他,看着连滚带爬跌下手术台的邱徽整个人缩在墙角。

祝稳挥手让所有人出去了,“不怕宝贝,不做手术了,我会陪着你。”

将人强硬的揽进怀里,一点一点的疏导情绪,时至今日,祝稳依旧不明白邱徽为什么会这么想生下这个孩子。

一帧帧画面快速的掠过,嘈杂混乱,音画不符,连不成一个完整的记忆线。

踩空感让祝稳突然惊醒,头发丝里出了一层薄汗,拿过手机一看,已经过去了五个小时。

这一觉竟睡到了下午。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没关紧的窗户吹进来一丝丝深秋的寒风,外面风卷起树枝落叶,天阴阴的,像是要下雨。

祝稳起来冲了澡,换了身衣服,准备下楼吃点东西,早上没胃口,这会儿睡了一觉肚子也饿了。

“恩恩,你躲在房间里别动啊,我出去抢俩人,换点装备。”

祝稳刚下楼就听到邱徽在指挥,两人正拿着手机低头玩游戏,邱徽大喇喇的盘腿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

“哒哒哒”的枪声不绝于耳,倒是牧恩一边看自己手机,一边去看邱徽的手机屏幕。

“玩什么呢?”

祝稳猛的出声,吓了两人一跳,尤其是邱徽,盘腿坐的姿势马上改成跪姿。

看他这么紧张,祝稳赶紧拉他坐下,将他整个人圈进怀里,示意他赶紧操作,要不一会儿就被爆头。

这局游戏酣战了半个小时才结束,祝稳将自己的下巴架在邱徽肩膀上,一直看他操作。

还时不时的拿过牧恩的手机帮他打两下,不得不说,牧恩的操作真的很菜,纯纯等着捡漏或者送人头,也就是邱徽一直顶在前面,最后才险胜对方。

游戏打完了,祝稳的姿势还是没变。

“家主,您饿了吗?”邱徽转头看了看牧恩,问道。

“饿,饿死了,本来想下来吃点饭的。”

听他这么说,邱徽慌了,撑着身体就要换姿势,虽说近几年,赤身在家里爬行的规矩没再用,但是身体的记忆哪那么容易消退。

这样一来,被圈在怀里的人反倒有点投怀送抱的意思,祝稳顺势将人抱到沙发上,揉捏起弹性十足的臀肉,松垮的家居裤被饱满的臀部撑满。

牧恩在一旁事不关己的摆弄着手机,却被一只手拽着脚腕用力的扯倒,仰面躺在沙发上。

还没等反应过来,身上就被邱徽压下来,两人面对面的交叠。

邱徽用手臂用力撑在两侧,他的体重要完全压下去,牧恩受不了。

后颈处被祝稳牢牢掐指,往下压,邱徽贴在牧恩的颈侧,温热沉重的呼吸打在他的锁骨上。

两人在沙发上交叠着,牧恩被压在邱徽身下,竟一丝一毫也挣不来,都是身侧站着的这个男人的杰作。

他的膝盖狠狠顶住邱徽的后心处往下压。

两人的视线对上,祝稳眼底含笑的冲牧恩挑眉。

揉捏着结实的臀肉,祝稳隔着睡裤上下滑动着手指,描画邱徽身下两个穴口的形状。

隔着布料用指甲搔刮,惹得邱徽差点卸了劲,压到牧恩身上。

锁骨处的呼吸更加重了,牧恩偏头往沙发深处埋去。

祝稳顶着布料深深地探入穴口,进去了二个骨节了,然后又被猛的撤出,大掌用力摩擦会阴处的那口嫩穴,“唔啊哼”,后背心被膝盖顶住,邱徽一耸一耸,顺着掌心摩擦的方向顶撞着。

竟带着身下的牧恩也耸动起来。

拉下睡裤,祝稳往高耸的臀肉上送了一掌,打得肉波晃荡。

两根手指探进后穴,抠挖滚烫紧致的肠道,大力进出了几下,就把口袋里的两个瓶盖大小的跳单送了进去。

“嗡嗡”的声音响起,还有两个跳蛋碰撞的清脆声,一并闷在肠道里。

自祝稳昏迷后清醒,已经有月余没做了,这两个跳蛋的刺激足以让邱徽把持不住,没一会儿颤着身子就射了出来。

刚巧就射到了身下牧恩的身上,有几滴还溅到了牧恩的下巴处。

“阿徽管不住鸡巴,把恩恩弄脏了,还不快舔干净。”

后心处压制的膝盖移开了,邱徽的脸涨得通红,其实这么多年,三人早已裸裎相对,彼此熟悉,但是他还是习惯不了。

闭着眼将牧恩衣服上的精液一点点舔舐干净,味道有点浓。

牧恩微蹙着眉眼看向祝稳,那男人抱臂站在沙发旁,低头正盯着他。

果然,失忆之后还是一样的混蛋。

下巴处被邱徽用舌尖一点点舔着,牧恩也红了耳尖。

“好了,阿徽舔的很干净。”祝稳俯身抱起邱徽,帮他把睡裤拉上,分开两人。

说完就自己进了厨房,留下沙发上的两人平复心情。

“恩恩,我觉得主人最近变了好多。”邱徽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的开口。

牧恩望着厨房的方向,整理身上凌乱的居家服,随口应道:“嗯,就这样吧。”

在厨房里忙活的祝家主沉浸在四菜一汤里,全然不知道自己的两个老婆心底里的患得患失。

日子一天天过着,三人之间磨合得越来越顺利,祝稳依然是失去十五年记忆的祝稳。

但是也没闲着,每天窝在家里恶补这些年来自己落下的知识,不可能一直躲着不见人,邱徽一个人在集团顶着,肉眼可见的劳累。

他舍不得邱徽这么累,每天加班加点的吸收各项事务,熟悉人事关系。

不过好在家里有牧恩陪着他,两人在书房里各置一角,他看商业资料,他看医学期刊。

“恩恩,还想去工作吗?”

祝稳看着认真研读医学最新期刊的牧恩,问出这句他藏了好几天的话。

捏着书页的指尖一顿,牧恩头也没抬,“算了。”

轻飘飘的一句算了,却重重的砸在自己的心底。

怎么会算了,学医是牧恩一直以来的理想,在嫁给自己之前,成为祝太太之前,牧恩上得是最顶级的医学院,师承名医,工作之后也是最好的医院。

祝稳放下手里的笔,走到牧恩的面前,盘腿坐下,从下往上仰视着他。

按照记忆年龄来说,现在的祝稳比牧恩还要小九岁。

“去吧,我不记得为什么会让你放弃医学,但既然我知道了,不会再错下去。”

曾经让牧恩深恶痛绝的脸带着真诚,甚至还有悔意,告诉自己,让自己坚持理想。

牧恩的胸腔里有点闷,手背被一只大掌握住,他再也做不到无动于衷,侧脸的瞬间,眼泪夺眶而出。

曾经被强势叫停的理想再次被同一个人点燃。

牧恩哭得克制又难过,整个人微微颤抖,祝稳就这样仰视着他,手里紧紧握住他颤抖的掌心,十指交扣,给与安慰,表达歉意。

牧恩又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医院,久别重逢的同事,既是同学又是朋友,大家对他暂停五年的医学生涯默契的闭口不提。

因为当年婚礼上,他的新郎亲吻另一个人的画面让每个人记忆犹新,祝家不仅有祝夫人,还有祝太太。

“师兄,手法不减当年啊,说,是不是这些年背着我们偷偷去进修了。”

刚下手术台的牧恩被打趣道。

他微微一笑,手术服下的后背一身冷汗,这是他复归后的第一台手术,不算复杂,还能够应付过来。

“恩恩,下班了吗?咱们今天在外面吃。”

打开手机,扫了几眼消息,看到祝稳给他发得这条,回了句“刚结束,我洗个澡。”

走出医院的时候,天上飘着雪粒子,冷冽的寒风往大衣里灌。

还没等他找到祝稳的车,就被人一把拉进怀里裹着,耳边是祝稳深沉的嗓音:“跟你说了今天下雪,还不拿羽绒服。”

牧恩躲进他的怀里,被他一路护上了车。

“恩恩,今天好冷,我想给小澈买几件衣服,你帮我看看。”

刚上车就被邱徽塞过来手机,划了几下,都是各种款式的儿童冬衣。

“这件不错,小澈那天不是说要去滑雪,再给他选套滑雪服。”

祝稳从后视镜里看到自己的两个老婆凑在一起在手机屏幕上滑动,唇角也露出了笑容。

自从牧恩回到医院后,两人之间的隔阂好像少了很多,他能够明显的感受到,牧恩不再像刚开始那样看不到他。

虽然自己依然没有找回空白的十五年,不会现在也挺好,祝稳很满意。

在外面吃完了饭,回去的时候雪下得更大了,地上盖起白白的一层,这要是下一夜,能有厚厚一层。

祝稳冲完澡往床边走着,就听到刚才还在认真看书的牧恩说道:“我明天不上班。”

牧恩的职业特殊,休息时间少,有时候还赶上祝稳和邱徽出差。

祝稳想了想自己的行程,明天他和邱徽也休息。

浴室里传来邱徽淋浴的声音,看来他俩早就谈好了。

“过来,给我脱了。”

祝稳一把掀开被子,自己靠在床头柜上,冲着牧恩伸手。

身下围着的浴巾被扯开扔到床下,早已坚挺的阴茎直直的竖在小腹上。

带着沐浴露的清香,是他们三个共用的味道。

牧恩趴跪在他两腿之间,用手圈住肉棒上下撸动着,盯着祝稳的眼镜伸出舌尖一点点舔弄。

身后再也没有彻夜架起的摄像机,以及祝稳手中的手机,曾经的闪光灯耀得他不敢睁眼,在床上从不敢对上任何一个镜头。

这是他给的惩罚,当初牧父拿着一段两个小时的视频找过祝稳,换作娶牧恩的条件。

娶了他,救祝家,对赌协议欠下的多少都能补上。

结婚后的每一次性事也都被可以记录下来,视频,照片,录音。

结婚后的这五年,牧恩再也不敢用任何摄像头。

不过好在,一场意外的失忆,救他于困局。

“含一下,恩恩。”

头顶上是祝稳饱含性欲的话,手掌一下一下穿过他的发丝,引导他上下含弄粗长的阴茎。

邱徽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场面。

收到祝稳的眼神暗示,邱徽拿起床上散落的润滑液,跪坐在牧恩身后。

祝稳一手牢牢捉住牧恩的双手,一手压着他的后颈。

“唔唔嗯”牧恩的睡裤被人拉下,微凉的润滑液涂抹在后穴口。

他回不了头,前后都被人制住。

“阿徽,拿这个给恩恩松松。”一根肉色的按摩棒被扔过来。

邱徽挤了润滑液在上面,上上下下仔细涂了几遍。

“嗯哼唔”,肛口慢慢纳进了按摩棒,牧恩重重的呼吸声打到祝稳的下腹,激得口中的阴茎愈发坚挺,直直堵在喉腔。

祝稳松开牧恩,起身接过按摩棒,不似刚才的轻柔动作,他握住按摩棒一进一出,重重的抵在牧恩的敏感点上。

嘴里的阴茎再也含不住,“啊啊哈慢点”,牧恩双手抱住祝稳的肩膀,整个人被按摩棒顶得塞进他怀里。

“不行不”,祝稳手下不停,侧脸吻上他的耳垂,含在嘴里用牙细细的嗫着。

怀里的身子猛的抖动,祝稳环住他的细腰,让他逃不开。

“真出息呢牧医生,被一根按摩棒干高潮了。”

祝稳慢慢的外抽着按摩棒,调笑着在牧恩耳边说道。

牧恩被他弄得不想见人,一味地埋在他肩膀处装死不回应。

“看湿了?”在祝稳脚边坐着的邱徽被一只脚重重的踩进阴穴,五根脚趾灵活的剐蹭。

邱徽双腿大张,不敢合拢,也不敢用手制止腿间作乱的脚。

这是以前祝稳给他立下的规矩,有一次他实在是耐不住,微微用手挡了一下,被祝稳绑起来,用鞋底抽肿了穴口。

自那以后,邱徽再也不敢乱挡。

脚趾重重的陷进凹槽,布料泛着潮气,沾到了祝稳的脚趾上。

脚趾顺着肌肉分明的小腹一路向上,侧面有道疤,这是他们的孩子出生的地方,曾经在梦境中,祝稳梦到过很多次邱徽怀着祝澈的样子,也许那些就是记忆。

邱徽的阴穴产道太小,孩子出不来,祝澈是被划开他的肚子拿出来的。

脚趾放轻了力道在疤痕上摩擦着,两人对上视线,邱徽想起来了当时自己生产完,睁开眼看到祝稳的那一刻。

在血腥残忍的战场上摸爬滚打过得铁血军人,那天落泪了,滴到邱徽的脸上。

“再也不许了。”这是男人硬憋着哽咽的嗓音说得话。

脚趾交叠,狠狠地拧起他胸前的乳粒,邱徽控制不住的拱起后背。

“走神?滚过来。”

邱徽刚刚爬过去就被按着后颈吻到唇边,下唇被男人用牙齿叼起来又放下,两人吻得难舍难分,躲在肩膀处的牧恩露出一双眼睛偷看。

“我看你是闲着了,阿徽,拿对乳夹过来。”祝稳一巴掌拍在牧恩臀上,打得他一激灵。

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带上了一对通电乳夹,牧恩不敢置信的看向邱徽,邱徽则完全表示这是指令,根本不是自己做主的。

拉着中间的链条,往下扯了扯,将怀里的人一把按到在床上,又将邱徽拉倒在牧恩身上,咬着他的耳朵威胁道:“咬着恩恩的链子,敢松口就给你抽肿穴。”

说完就一把将邱徽摁下,摆出塌腰撅臀的姿势,手里撸了两把阴茎,就冲进了邱徽窄小的阴穴。

破开一层层软肉,密密麻麻的挤压着阴茎,堪堪进到最里面,再往里顶,就听见邱徽沉闷的哼声,这是受不住了。

“咬好。”拍拍手下的臀,淡淡的命令道。

挨过最开始的几下抽送,穴腔里的水意变得明显,一进一出间都带出汁液。

“唔嗯哈”,下身被粗长的阴茎堵的得满满的,即使多年,邱徽还是不适应用窄小的阴穴承受欲望。

祝稳腰腹发力,一下又一下的捅进去,胯骨与饱满的臀肉相撞,扯得牧恩胸前的链子生疼。

“阿徽可要轻点扯,要不然恩恩可是会咬人的。”

祝稳捡起旁边的几颗跳蛋,一股脑都给牧恩塞了进去,打开最大的开关,远远的将遥控器扔了出去。

“你拿出来”,牧恩没想到突然被发难,身上的邱徽被操弄得往前耸动,链子被死死咬在嘴里,随着他不自觉的仰头高高扯起。

后穴里被塞了几个高速震动的跳蛋,牧恩上下失守,只得牢牢搂住邱徽的后背,这才缓和些胸前的刺激。

邱徽的阴穴被彻底操开,一缕缕拉丝的粘液粘在两人的交合处,穴口被磨的殷红如血,大大张开的穴带着高速撞击产生的白沫包裹住阴茎,每一下贴合有分开,都恋恋不舍。

“唔嗯”,邱徽再也抑制不住呻吟,高高拱起脊背,腰腹部连续痉挛,撑在牧恩身侧的手掌都打着摆子,要不是祝稳把着腰,就要一股脑栽下去。

高潮来得又急又快,邱徽被一把拉进怀里,咬着的链子猝不及防被扯开,牧恩双手护胸疼弯了腰。

祝稳死死的将邱徽钉在自己的阴茎上,一股股精液打进穴腔。

邱徽脑子一片空白,穴道急速的抽搐,夹得祝稳爽死,双手牢牢抱住怀里止不住痉挛的身躯,握住他的阴茎替他打出来。

射出的精液高高抛下,不偏不倚全都落在了牧恩身上,祝稳挑起一指,“尝尝自己的味道”,说完便将手指送进了邱徽嘴里。

安抚好邱徽,将人仰躺放在一侧。

祝稳居高临下盯着侧身护着胸脯的牧恩,“恩恩乖,老公看看破了没?”

被强力拽下来的乳尖高高肿起,祝稳轻轻的含进嘴里,用湿润的舌尖一点点戳弄。

左右交替,“嘶轻点”,牧恩抬起手臂砸向他。仔细看右侧乳尖上有个小孔,是结婚第二年的时候,祝稳给他打得,还逼他带了一段时间的乳钉。

后来祝稳弄这里的兴致淡了,他自己拿下来,男人看见后也没说什么。

“后面难受,给我拿出来”,牧恩引着他的手往身后探去,几条黑色的线紧紧的挤压在穴口,高速震动的跳蛋从最开始的快感慢慢成了负担。

抓起一把绳线,祝稳往外拉了一把,又迅速的伸进去两根手指将跳蛋抵到深处。

“唔”,这一个动作激得牧恩脖颈高高后仰,露出脆弱的喉结,这让祝稳得了空子,张嘴就叼起喉结用牙齿细细的磨着。

看他实在是坚持不住了,这才伸手拿回控制器,将跳蛋尽数关了。

“自己排出来,给你三十秒,要不然今晚就开着睡觉。”

祝稳将手下的臀拍得啪啪作响,白皙的肤色印着横乱的指痕。

听他这么一说,牧恩伸手揽上他的脖颈,肠道发力,将那几个作乱的东西赶紧排出体外。

牧恩不敢松气,怕时间不够用,脚掌用劲蹬着床单,没一会儿,几个滑溜溜的跳蛋接二连三

的就出来了。

卸了力的牧恩全靠祝稳撑着他才没摔进床褥。

“还要不要?”

祝稳手里撸着又硬起来的阴茎,超牧恩晃了晃。

牧恩抬脚就踹向他的腹部,翻身就要往被子里躲,“滚,我来不了,找你另一个老婆去。”

侧脸看了看歇着的另一个老婆,那人更是连眼都睁不开了,祝稳认命,自己去冲了个澡。

两个老婆在浴缸里泡着,祝稳在外面负责更换床单,打扫干净战场。

祝稳已经熟悉了去集团露面,也参与项目运行,虽说失去记忆的底子差,好歹私下里也玩命补。

也没人看出现在的祝稳有什么不同,顶多是私底下聊天的时候说起来,祝总最近心情不错。

祝稳确实心情不错,工作顺心,家庭美满,性生活和谐,没有再让他心情更好的事情了。

这一大早上起来,先给旁边躺着的俩老婆一人一个额头吻,再去厨房准备早餐。

昨晚三人又厮混了半宿,那两人掩在被子下的身体红痕遍布。

要说补知识,不仅仅是商业知识,祝稳私底下在书房也把电脑上以前存的东西看了个遍。

虽然很多画面他都是一边看,一边皱眉头,心疼他的亲亲老婆们被那样对待,但是不得不承认,祝稳还是会有反应。

但是上了床,他是绝对不舍得那么对老婆的。

祝稳做完早餐,刚要上楼去叫人吃饭,还没等踏上楼梯,脑子里突然一阵尖锐的刺痛。

脚下的步子没了准头,祝稳直直的倒向一旁。

鼻腔里尽是消毒水的味道,祝稳眉头紧皱,慢慢睁开眼睛。

入眼处是大片的白,“家主你醒了?恩恩,叫医生。”是邱徽的声音。

大脑还不甚清醒,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无数个声音在耳边放大,吵得祝稳心里烦躁。

“都他妈闭上嘴”。

一句怒吼发出,耳边声音消失了,祝稳也像是冲破了什么,意识开始清晰。

床边围满了穿白大褂的医生,祝稳大多数比较熟悉,是祝家养得医生。

除了医生,身边也站着邱徽和牧恩,两人正满脸焦急的看着自己。

“我怎么了?”祝稳抬起手臂看了看手上的针,问道。

“你早上晕倒了,昏迷一天了。”牧恩抬手去碰他的额头,却被祝稳侧头躲过。

祝稳眼里的抗拒明晃晃的展示着,让邱徽和牧恩看得心惊。

两人后知后觉的对视了一眼,似是不敢相信。

“因为什么?”这句话直直的问向医生,主任医生赶忙翻开病历本。

“回家主,您并未有任何外伤,上一次晕倒与现在隔了半年多了,但是但是根据您的检测结果,并不是外伤引起的,像是某类精神性疾病突发症状。”

医生斟酌几番,还是下了定论。

“精神性疾病?你说我已经晕了一次,但是为什么完全没有印象?”

祝稳凌厉的眼神看向医生,嗓音低沉,质问道。

“这这是正常的临床表现,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得人格分裂,主次人格完全独立,一般一般不会互相干扰。”

“目前人格分裂症是没有有效的药物治疗,只能用心理手段辅助,治愈的可能几乎几乎没有。只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

祝稳听他说完,抬手示意他们离开。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祝稳沉默的坐在病床上,牧恩和邱徽站着,没人主动打破此时的静寂。

这种沉默的气氛一直延续到三人从医院回到家里。

回去之后,祝稳率先上了楼,进了书房就没再出来。

牧恩和邱徽在厨房里准备了晚餐,从早上发现祝稳晕倒在楼梯口就去了医院,一直陪到现在,三人一天没吃东西了。

“恩恩,主人回来了,这个是真正的主人。”

邱徽洗着手里的青菜,一点点捋顺叶子。

切着牛肉的牧恩手里的动作一顿,简单的回了句:“嗯”。

晚餐是邱徽上去敲门叫得人,还是没有人提起医院的事情。

餐桌上也没有了互相夹菜的动作,每个人都顾好自己,像前五年一直以来的那样。

牧恩洗碗的时候,突然想起那人说再过几天就是两人的结婚纪念日了,已经准备了惊喜。

冲进碗底的水花四溅,再也没有机会知道他准备的惊喜是什么了。

收拾好厨房,牧恩刚刚上到一半楼梯,就听到甩鞭子的声音。

他赶紧循声进了卧室,只见邱徽上身赤裸,原本穿在身上的毛线衣被扔到一旁。

直身跪立,手臂翻握后背,承受着一下又一下的鞭打。

听到牧恩推门进来的声音,祝稳停下甩鞭的动作,直直的向他看来,狠厉的眼神让牧恩熟悉。

“过来。”

牧恩一步步走过去,刚站定,就被一把撕开胸前的衣服。

乳肉、锁骨上的红痕无处藏匿,印在白皙的皮肤上。

原来,他是看到了这个吗?

“好,真好,视频呢?给我看看。”揪着牧恩脑后的发丝狠狠向后扽。

“没拍,他说再也不会拍了。”牧恩忍着痛,盯着祝稳因怒火扭曲的脸,一字一句说完。

邱徽听他这么说,直觉要出事,忍着身后的鞭痛,膝行着往祝稳身边凑,嘴里喃喃道:“不是别人,也是您啊主人。”

松开手里的发丝,低头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小狗,抚上他的侧脸,轻声问道:“你认出主人了吗?”

邱徽被他问得一怔,明明是一个人,为什么这么说。

他神情急切,刚想要再开口,却被祝稳一把捂住了嘴,“嘘,不要说了。”

从那天晚上开始,牧恩和邱徽被关进了两个房间,房子的隔音非常好,他们也不知道彼此发生了什么。

公司都传祝总最近脸色差得吓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有好几天没看见邱总了。

医院那边也联系不上牧恩,几次重要的医疗会诊都缺席,就像前五年一样,再也不出现在医院。

算算日期,今天该是祝稳和牧恩的结婚纪念日了。

祝稳今天回家早,去房间里把他们两人都放出来。

桌上除了饭菜,还摆了鲜花和蛋糕。

“坐,还记得吗?五年前的今天,我们三个以法定形式结合。”

祝稳没有坐,端着酒杯绕到牧恩身后,俯下身在他耳边说道:“还记得你是怎么嫁给我的吗?”

然后他起身,对着对面的邱徽遥祝一杯,利落的干了。

牧恩不想理会他的行为,嫁给他的手段确实不光彩,而且这里面牧恩也不是毫不知情的。

祝稳觉得他手段下作,算计了他,让他不得不拉下脸面去娶他做祝太太。

在祝家看来,十个牧家都不够看得,可就是在祝家要更上一层的关键时刻,有人竟敢拿着视频来威胁。

牧恩救了牧家,却困住了自己。

后来种种,却也罪有应得。

要不是半年前的那场意外,牧恩早就认命了,祝牧联姻,以牧恩一人,换牧家百年,只要祝家在,因着这层关系,也再无人敢低瞧牧家。

那人来得突然,却又走得突然。

时至今日,牧恩还是觉得不真实。

自己曾经的怨怼冲他发泄过,也是他带着悔和歉送自己重新进入理想,明明一切都不是他的错,他却全都认下。

“在想什么?老婆。”下巴被高高抬起,一样的面容和语言,在这人眼中却只看见了嘲弄。

许是牧恩的目光太专注,男人恼羞成怒,厉声道:“你在看谁?”

偏偏牧恩还不知所谓的吐出:“他”。

“你找死?”

淬了冰的语气砸下来,宽厚的大掌毫不犹豫的握紧牧恩前颈,用力的收紧。

手指感受着摸脉越来越剧烈的鼓动,手里的人面色憋闷,“唔唔唔”牧恩的手臂无意识的扑动。

“主人!”

邱徽凄厉的叫喊让祝稳稍稍松了点力道,偏头看向他,眼底里嗜血的凶煞看得邱徽心惊。

牧恩借着这个空挡缓了口气,双手握住掐着他脖子的手臂剧烈的咳嗽起来,还没等咳几下,就被那只手臂扬起,整个人被甩在地面上。

“咳咳咳咳”,绛红色的指痕慢慢浮现,牧恩的胸腔被突如其来的氧气充满,整个人咳得几乎要背过气去,他能够感受到刚刚脖颈上的手劲,是真的要掐死他。

“咳咳家主,我错了咳咳”,牧恩双手扯住祝稳的裤脚,以跪立的姿势将整个上半身贴近他的腿面,泪眼婆娑的仰视着高大的男人。

呜咽的语气说着软话,趁着男人没再次发难。

被关进房间的这几天,祝稳没有动他,只是将他身上所有的脆弱点贴上了电极片,逼他面对着彻夜架起的摄像机,一遍遍说着这半年的事情,包括所有细节。

祝稳会坐在摄像机之外的空间里,对他稍有含糊的表达,就用突然释放的电流提醒他。

即使电极片已经被撕了下来,但是深入肌肤的幻痛还在。

双腿被紧紧的环住,牧恩以绝对臣服的姿态向他服软,祝稳居高临下的盯着他的头顶,神色肃穆,让站在一旁的邱徽捏了一把冷汗。

“去,把相机架起来”。

祝稳抓了一把身前人的顶发,将他扯开一臂距离,听不出情绪的话语在头顶响起。

牧恩听他这样说,认命的起身,按照他的要求把相机架在桌边。

刚把相机摆对位置,就被人在身后压着后脖颈摁到了桌面上,颧骨重重的摩擦着亚麻料子的桌布,生疼。

“把衣服脱了爬上去,跪着掰开后面的洞。”

又一个指令下达出来,牧恩不带一丝犹豫的扯开自己身上披着的浴袍,赤身裸体的摆好姿势。

腰臀部下压后翘,侧脸枕在桌面上,双手伸到腰后,扒住臀部牢牢的分开,靠着膝盖和肩颈处维持好动作。

邱徽直愣愣的站在另一侧,看着对面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也不敢再言语。

“嘶”,暴露在空气中的后穴翕乎间露出缝隙,正在被粗粝的枝干戳刺,激得臀面上浮起一层凸起。

一根根枝干戳进肠道,扒在臀侧的双手越来越吃力,膝盖也跪不住了,高高翘起的臀前后动了几下,“啪”,“发什么骚?”一记劲狠的巴掌抽下来。

“啊”,牧恩额头点桌,勉强没摔倒。

一片水意顺着这巴掌的劲,撒在牧恩的腰处,下午送来的那束花为保持新鲜喷了水,这会儿全绽放在窄小紧致的后穴里。

祝稳拿着手里的花,一枝一枝往那穴口里送去,插得高低有致,甚至还左右错落开位置。

这样的画面被身旁的摄像机实时的记录下来,臀面印着艳红巴掌印,高高翘起露出的后穴成了花瓶口,高高低低的插着十余枝红玫瑰。

这就是牧恩结婚五周年的纪念日开场。

将手里的鲜花尽数插完,祝稳就没再管跪伏在桌面上的人,只当他是一樽花瓶。

邱徽拿着药膏想要给牧恩的后面上药,却被他拦下了:“给我吧,我自己来。”

牧恩语气淡淡的,面上浮现出丝丝隐忍的神情,想是后穴里有被刚刚粗糙的花枝磨出了伤口。

以前也不是没有被伤过,这些年,两人互相上药的次数掰着手指头也数不过来。

“恩恩,伤在后面,还是不方便,我来吧。”

邱徽没给他药膏,刚毅周正的脸庞上都是关心,牧恩看他这样,对自己刚刚在心底里对他的恼意瞬时消散,是自己又看不清眼前的处境了,竟然因为邱徽的话,开始无端的迁怒于他。

转头上身趴进喧软的布艺沙发里,屈膝抬臀,把身后被磨得红肿糜烂的伤口暴露在空气里。

微凉黏腻的药膏被一根软硬适中的上药器带进穴腔内部,牧恩的呼吸重了几度,穴道里有不少被剐蹭出来的小口子,粘上药膏在丝丝缕缕的散发着痛意。

牧恩浑身崩得紧紧地,好久没伤在这处了。

整个穴道和穴口被细细地上了一层药膏,邱徽还拿了两粒消炎药,递到牧恩嘴边,让他就着温水吃了,预防伤口发炎引起高热。

“谢谢。”牧恩吃完药,对着照顾他的邱徽真诚的道谢,也是为刚刚自己心底对他的那点龃龉致歉。

邱徽倒也没在意,他也能感受到刚刚两人之间的摩擦,但是他知道牧恩很聪明,如果说谎的话会被他一眼看出来,倒不如说实话。

对于那个突然离开的人,邱徽也不是无动于衷,从一开始,他就知道,那个人绝对不是自己熟悉的主人。

他说自己是二十岁的他,邱徽第一次听到时,攥拳的手指深深掐进了掌心,多年未曾有的失措和惊慌萦满心头。

二十岁的祝稳是什么样的人呢?祝家的嫡长子,是偌大祝家家业未来板上钉钉的继承人,天之骄子般的存在,是邱徽连仰望的资格有没有的存在。

若不是祝家当年的那场家族叛乱,逼得祝稳在没有完成国外学业的情况下就躲进军队以求自保,他和祝稳,此生绝对不可能有任何交集。

听孤儿院的校长说,她是在医院墙角的垃圾桶边上捡到邱徽的,当时刚刚进入腊月,靠近沿海的小城市水汽足,温度够了之后经常下雪。

那天正好是大降温,飘了好几天雪花了。孤儿院的孩子们有的身体不好,抵抗力差,校长半夜带着两个发高烧的孩子急匆匆去急诊科吊水。

就在他们走到医院的一侧拐角处,听到几声微弱的婴啼,校长对这种声音很敏感。

走近一看,脸色发青的婴儿身上随意的裹着两件大人的外套,正虚虚的本能哭啼,眼看着出气没有进气多。

校长也没有多想,赶紧脱下自己身上的棉服将孩子裹紧,匆匆进了急诊科。

医生检查后发现了这孩子身体有天然缺陷,本来是睾丸的位置却有着女性特征,是双性人,孩子的父母很有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将孩子遗弃了。

后来还是校长将孩子带了回去,虽然是双性体,但也一直将他当一个男孩子养着,给他取名邱徽。

孤儿院的孩子们生活空间有限,只是按照性别不同划了房间,邱徽的身体状况自然没有瞒住,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被动的接受着一些恶意的打量和调侃。

邱徽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不正常的。他有次听到孤儿院的老师们聊天,说起他被父母扔了就是因为自己的下面不男不女,没有父母会接受这样的孩子。

邱徽那时候经常会照镜子,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完完全全是个男孩子的样子,理着短短的毛寸,眼眉英气,鼻梁高挺,怎么会有一半是女孩子呢?

他一遍遍的确认过,脑海里却总是控制不住的想起,被其他男孩子压倒在床上,被强迫着看他们的下体,告诉他这才是男人,你就是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身下的裤子被几只手退到脚腕处,一双双陌生的手掌去翻看、摆弄他的隐私部位,刺耳的嘲笑和肆意的羞辱让邱徽红了眼底。

他想反抗,他们人多,手臂和大腿被死死的坐在臀下,压制住他。他也想反驳他们。但是怎么反驳呢?他们说的也是事实,确实是个怪物啊,,,,,,

邱徽后来进了军队,远离了熟悉的所有人,这下只有自己知道那件事了,成了一个秘密。

军队里也是大集体生活,但是在邱徽刻意的疏离中也很好的守住了自己的秘密。

除了体检时的军医和档案,再也没有泄露这个秘密的可能,这让邱徽有种劫后逃生的感觉。

这是这么多年来,再也没有人在他的身边刻意提醒他的不同。

军队里的训练和纪律,让他从内而外的彻底蜕变,麦色的肌肤搭配着英气刚毅的面庞,镜子里的自己现在是一名真正的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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