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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这样了她还有什么可伤心的?纪越天瞥了眼桌上的酒杯,决定还是明日再担心此等小事,顺着动作直接将容姲抱起,出亭子时,她无意识地抬头望了眼天空,一轮月牙孤零零地挂着,她低头,看见了今夜仅有的繁星。
她好像看到了容姲的泪水,滴落在她的肩颈处,水滴汇成河流,如同有了生命般一路流到她的心里,让她的心中波涛不止,其它动作忍不住轻柔了些,怜惜地问:“为什么哭?”
容姲伸手揽上她的脖子:“没有为什么,是它自己要流出来的,不怪我。”
原来是生理性的泪水。纪越天眉目舒展开来:“明天醒来就什么都不要想了。”
容姲喘息了几许,一个翻身撑在纪越天的身上,让其终于平躺在床上:“那我们一起什么都不要再想了。”
烛火似明似灭,可惜无人在意它的状况,它尽职尽责地照亮了四周,让两人能看清对面的脸,但也仅此而已。
容姲困极时闭上双眼,以为自己再睁眼会是繁复的纱幔,与往常别无二致的情景不值得期待,没想到等她适应了微弱的光亮,映入眼帘的却是白玉一般的脖颈,那人肩膀半露,上面的红痕煞是吸人眼球。
不过也只能吸引她的眼球罢了,这样想着,容姲把她衣服向上提提,又边密切注视着她边躺了下去,新奇的体验,她想,她把这种感觉称之为幸福。
来啦,过几天要去考教资了,没关系反正考不过啊啊啊啊……
夺位之心
如今张立舟不知所踪,约莫大概率会回到青城,几个人商量了一番,白日剑派的人也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众人决定明天就启程。
待在风城的最后一天,容姲提议她想再去丹鼎山庄旧址看看,其她人不明白内情,对那里也有了阴影,到头来还是只有纪越天陪着她到了现今残破的建筑里。
晚霞似火光一样铺在其上,二人竟隐隐能体会到当年的情景,没有哀嚎,没有惨叫,丹鼎山庄的人死去的时候身上还带着致命伤,许尚画抱着必死的决心伤了至亲之人,最后隻余一场大火吞噬了所有的往事。
尚且完好的几间屋子她们去过,如今再看倒是熟悉,眼前满是破败的景象,容姲走过一圈后轻轻地闭上双眼,沉默许久后才道:“我们走吧。”
回去的路上,她却语出惊人:“不如我们门派的选址就选在这里吧。”
也不是不行,但纪越天总觉得有些奇怪,问了一句:“为什么非要在这里?且不说重新修葺耗费的时间与力气与重新建址相差不多,若是真被新人新物覆盖上,这里的情景你就再也见不到了。”
“所以才要建在这里。”容姲回道。
许尚画有能力给家里人下毒,根本没必要再放一把大火将整个山庄燃尽,除非她当时是真的想让这一切都消失于世,恍若从未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