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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贺把车慢慢停进车位,打开后门。白越文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让唐贺把自己抱起来。
“等一会叫个代驾吧,把我的车开回来。”白越文蹭着唐贺的脖子轻声说。
唐贺抱着他,一路沉默着走向电梯口。
白越文不高兴地锤唐贺的背,“老公你听到我说话没有呀,我车还停在那边呢。”
电梯口旁边在等电梯的还有一个周权,白越文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看见周权就默默把脸埋到唐贺胸口,也不说话了,只露出半截带着吻痕的潮红脖颈。
周权看了他好几眼,唐贺似有所察地看了看周权,又看了看倏然安静下来的白越文,收紧了搂在白越文腰上的手。
一开门唐贺就扯掉了围在白越文腿间的外套,手指直接插入白越文还在湿润微肿的后穴搅动,把人放在沙发上,粗暴地亲吻他嫣红的嘴唇。
白越文挣扎着推开唐贺的脸,被粗糙的手指搅得不住喘息,后穴又有滑腻液体流出,“别弄了老公,我好累,明天再做吧。”
唐贺抽出手指,给白越文看挂在上面的粘腻银丝。
白越文微红着脸别过头,“我真的累了嘛……”
“你还喜欢陆岭。”唐贺突然道。
白越文的脸上潮红慢慢褪去。
“你如果真的不在意他,就不会故意缠着我在他面前做。”唐贺把手上的液体抹在白越文的细白的脖颈上,语气带着点怨恨,“今天敲车窗的换成随便哪个人,你都会毫不犹豫地推开我。你在乎他,又生他的气,才故意要……”
“你够了没有。”白越文忍无可忍地打断道,“好,我喜欢他。那我以后喜欢你,下次我和别人上床就让你在外面守门,你觉得怎么样?”
“越文,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唐贺深吸一口气,说,“我知道你也没有忘记他和他家里人当年做的事,就算他现在回来能完全掌权,也不一定能阻止他家里人再找事,你应该知道的。”
白越文一双上挑的圆圆眼睛里带着水光,面无表情的看着唐贺。
“这么多年你还喜欢陆岭,心中又有气,把我当报复他的工具人。”唐贺很想点根烟,但是白越文不喜欢烟味,他还是忍住了,“我很想知道,这么多年你究竟把我当什么?你心里真的有过我吗?”
白越文觉得很累,和唐贺根本讲不通道理。他推开唐贺,慢慢站起身,去了浴室。
唐贺在他背后语气疲惫地道:“宝贝,有时候撒谎骗骗我也比什么都不说要好。”
白越文顿了一下,说,“我洗完澡就去外面住一段时间……你也稍微冷静一下吧。”
“这房子是你的。”唐贺说,“我去公司住几天。”
白越文洗完澡出来已经是快半个小时后,房子里空荡荡的,唐贺已经出去了。
之前面对唐贺的质问时的疲惫感让他现在十分烦躁,想找点什么事发泄一下。
他给周权发了消息。
—我和唐贺刚刚在吵架。
—他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自己跑出去了。
那边几乎是秒回:
—我来找你。
唐贺掰开白越文雪白肥软的臀肉,粗硬的性器顶开红肿的小穴,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屁股都被操肿了,你还骗我说你们刚刚在吵架?”
白越文两腿大开,屁股上又挨了不轻不重的两巴掌,委屈地双眼含泪,“他说我喜欢别人,那个人在外面敲车窗,他就在车上要我……”
周权最见不得白越文掉眼泪,又心疼又慌张地给他擦脸,“是我不好,别哭了。疼不疼?”
周权天生不解风情,恋爱都没谈成过,又不屑接近那些倒贴上来的男男女女,直接后果就是白越文掉两滴眼泪就能轻易地拿捏住他。
白越文哭着说,“你多亲亲我……”
周权毫不犹豫地俯下身去,亲吻白越文柔软湿润的嘴唇。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白越文体内的嫩肉随着抽泣一缩一缩地吸吮他的肉棒,但他又怕白越文刚刚被人粗暴对待过,再不温柔点会弄疼他,抽插得十分缓慢,反而磨得白越文难受。
“老公,老公快一点……呜。”白越文抱着自己的大腿往两边分开,不知羞耻的放荡模样直接摧毁了周权那一点有限的自制力,捏着白越文的膝弯把两条雪白的大腿折到人胸前,从上到下狠狠顶弄。
白越文被突如其来的刺激舒服得放声呻吟,情不自禁地在周权身上挠出了不少红痕,勾得男人耳尖充血,干得更加卖力,床单被白越文流的淫水打湿了一大片。
他被肏得大腿痉挛,高潮之际却听见“咔哒”的开门声。
白越文没看见是谁,惊喘了一声,直接射了出来。体内的嫩肉剧烈收缩,周权也没忍住,全射在了白越文身体里。
那人走了几步,到了白越文面前,神色恼怒又嫉妒。“我一下飞机就听说唐贺和越文哥吵架才跑去公司睡,直接跑到这里来陪你,看来是我来晚了。”
竟然是刚结束出差的唐信。
周权见过唐贺,也知道唐信是唐贺的弟弟。这下听了唐信说话,大约猜到是白越文偷偷给了他钥匙。
周权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和唐信关系其实挺不错,只是没想到唐信也和白越文有这一层关系。
唐信看上去虽然恼怒,却并没多少意外的神色。他走到床边,伸手去抱失神瘫软在床上的白越文,被周权用胳膊拦住。
唐贺和周权对视一眼,两人脸色都不太多好看。
“你陪完唐贺,又陪了我,现在还来了一个唐二。”周权捏着白越文脸颊上的软肉,“你这小姑娘一样的身板,哪有这么大的胃口?明天不想下床了?”
白越文扭开脸,抓着周权撑在一边的手爬起来,漂亮的小脸上满是绯色。精液和淫水混合着从他体内顺着雪白的大腿流下,他羞耻地恨不得直接昏过去,下床进了浴室。
唐信看周权脸有菜色,毫不留情地嘲笑道:“你不会真以为他只找了你一个人吧?”
周权把衣服胡乱套上,闻言冷眼看向唐信,“你不想?”
“想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唐信不冷不热地说,“你现在去让越文哥和唐贺分手,你猜他愿不愿意?”
每个人都有点喜欢,每个都想要,但完全不愿意负责。
但也没人舍得放手,只能这么和他偷偷纠缠下去。
白越文洗完澡出来,不知道是唐信还是周权已经把一团乱糟的床单给换了。
两个男人都想和白越文睡主卧,弄得他有点头疼。最后他实在看不下两人争吵,给每人发了一床被子一个枕头,通通赶去睡客房。
唐信睡眠一向浅,半夜被开门声惊醒时的第一反应是唐贺半夜来暗杀他了,随即听出这脚步声是白越文的,继续装作仍在熟睡。
他感觉到白越文悄悄爬上他的床,钻进他怀里,像只寻找热源取暖的小猫。
白越文的脑袋在他胸口上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枕着,竟真的就这么睡了过去。
直到白越文彻底睡熟,唐信才睁开眼,摸了摸白越文细软的发丝,将温热柔软的身体搂得紧了些,也沉沉睡去。
白越文第二天早上醒来,家里只剩唐信,正坐在餐桌前,面前摆了两份早餐。
“周权呢?”白越文洗漱完就坐到餐桌前,若无其事地问唐信。
“走了。”唐信说,“今天早上他走前还在找你,发现你睡在我床上,气得半死,差点打我。就这烂脾气,你究竟喜欢他什么?”
白越文拿了瓷勺,慢慢地搅着碗里的粥。
“我觉得他和你以前很像啊。”他撑着半边脸颊,软软地说,“你不觉得吗?高中的时候你脾气可坏了,我和人出去吃顿饭你都要闹好久。”
和“人”吃饭,这个人指的是谁,他们两人都心知肚明。唐信不像他哥哥时不时就忍不住怨妇一样翻旧账,明智地选择跳过有关话题。
他也拿不准白越文知不知道陆岭已经回国,决定先挑拨一下唐贺和白越文的感情,最好让唐贺再在公司多住几天,“唐贺又干了什么坏事了?越文哥脾气这么好,都气得把他赶出去了。”
白越文恹恹地说,“也没有什么,我们撞上陆岭了,唐贺和他打了一架,回来就和我吵架。他每回翻旧账,都要把陆岭扯出来,真是烦死了。”
唐信有点惊讶,问道,“那过几天陆家办接风宴,越文哥你还去吗?他们给你发了请柬的,早上有人送来了。”
“去个头。”白越文放下勺子,语气冷淡,“但凡他爸妈人还在,我绝对不会去陆家。这群人爱怎么打怎么打,人别死我家门口。”
这天星期六,唐贺推开门,看到的就是白越文和唐信对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白越文显然也没想到唐贺回来的这么快。这两天鱼塘里的塔塔开太过频繁,开鱼塘的有点吃不消。
“你没有自己的房子吗?”唐贺冷冷地瞪着唐信,神色活像是在说“你没有自己的老婆吗?”
白越文无辜地笑:“老公,都是一家人,串个门也没什么吧。”
唐信也在一边说:“是啊,我常住的地方昨晚水管坏了才来这边蹭一晚。大哥那么介意的话,我下次就住酒店好了。”
唐贺只是冷笑,回卧室洗澡换衣服。
没过几分钟,白越文放下快喝完的粥,也要起身,被唐信拉住手。“越文哥,我还在这呢。”
白越文主动贴上唐信的嘴唇,与他纠缠一会又胡乱亲了他两口。“好啦,我欠你一次。等会唐贺洗澡都要洗完啦。”
唐信心有不甘地放手,只道:“那哥哥下次要好好补偿我。
唐贺没有洗澡锁门的习惯,白越文脱掉衣服就直接打开了浴室门,走到淋浴喷头下,被水温冰得一颤,温软细腻的身体贴到唐贺怀里,娇气地抱怨道:“怎么用这么冷的水呀。”
唐贺一手抱着他,让他光裸的双脚踩着自己的脚背,另一手调高了水温,阴阳怪气地问道:“不管唐信了?”
“他已经走了呀,说是水管修好了。”白越文仰起头对男人甜甜地笑,“所以我就来了嘛。”
唐贺被白越文抱着蹭了几下,昨晚没完全发泄的欲望立马重新起来了。他抬起的白越文一条腿架在自己臂弯间,把勃发的硬物顶进了那个还湿软着的地方。
白越文站着被肏了一会,又开始抱怨腿酸。唐贺有心折腾他,边揉他的膝弯边粗暴地抽插。
他被肏得站不稳,眼泪混着热水把漂亮的小脸打得湿漉漉的,像被雨淋湿的可怜小猫,发出娇嗲的猫叫勾引人把他带回家豢养。
直到做完唐贺才把白越文的腿放下。白越文脚一落地完全站不稳,直接坐在了浴室的地板上,终于忍不住小声哭了起来。
唐贺之前没来得及接,立刻俯下身抱他,被白越文生气地用力打了一巴掌,脸偏到一边。
他哭得脸颊、眼尾和鼻尖都泛着粉红色,唐贺挨了一巴掌也完全拿他没办法,拿了浴巾把白越文擦干,抱到床上。
白越文哭得越来越大声,唐贺没说话,默默给他擦眼泪,被他用力打开手。
唐信听见哭声,直接开了卧室门,“这是怎么了?”
唐贺脸色无比难看,拿毯子把白越文满是情事痕迹的雪白身体盖住,反问唐信,“你不是走了吗?”
唐信面不改色地道:“之前有东西没拿,正好听见哭声就来看看……万一是家暴呢。”
唐贺侧过头,露出脸上泛红的掌印,继续用那阴阳怪气的语气说道,“别成天家暴家暴的,你嫂子和我闹着玩呢。你要是也想,就自己找个去。”
白越文突然又给了唐贺一巴掌。
“你故意把我摔地上,还说和我闹着玩。”白越文自己伸手胡乱擦了两下脸上的眼泪,转头哽咽着对唐信说,“弟弟,谈恋爱可不能学你哥这样,刚上完床,就把别人往地上扔。”
唐贺直接对唐信下了逐客令:“你出去。”
唐信不依不饶地走上前,说,“家暴是犯法的,大哥。我看嫂子应该去验伤。”
“还不滚,我就和爸妈说你骚扰我男朋友。”唐贺忍无可忍,“还是说你想在这里和我动手?”
唐信冷笑,转头摔门离开。
门一关,白越文立马挪去了床头,和唐贺拉开距离,钻进被子里哭。
唐贺顶着脸上两个对称的巴掌印,搂住那一小团被子,“真不讲道理。我怎么可能故意摔你?”
白越文假装没听见,躲在被子里抽泣。
他哭得太久,甚至打起了哭嗝。这样的状态下他说话都会被哭嗝打断,于是他理所当然地迁怒唐贺,把被子裹得更紧。
他又不是故意让唐贺和陆岭碰面的,唐贺跟他发什么疯?从昨晚一直闹到现在,刚刚弄得他腿好难受,还让他摔了一跤。唐贺还好意思说他不讲理?
白越文自己也越想越委屈,闷在被子里哭着骂唐贺:“对!我…我不讲道理,那你别和我过了……我去找个不家暴的去。”
唐贺没办法,隔着被子揉白越文的肩背,“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一下没反应过来。宝宝出来,我看看你摔伤没有……别哭脱水了。眼睛疼不疼?”
白越文还是不理他,唐贺怕他真的哭脱水,只能强行把被子扯开,又免不了被气头上的白越文狠狠挠几下。
唐贺仔细看了白越文的腰臀和大腿,没发现有明显的淤青,揉的时候白越文也说不疼,这才放下心来,去倒了杯水喂平静下来的白越文喝完,又给他擦干净脸。
这一通折腾下来唐贺再大的脾气也没了,白越文肯让他抱着比什么都重要。
心情稍微好一点的白越文摸了摸唐贺脸上的红印,难得有点心疼地问,“还疼吗?”
唐贺立刻顺杆爬,把脸贴过去,“亲一下老公就不疼了。”
白越文还真的轻轻亲了一下唐贺被打的地方,唐贺尾巴都要甩到起飞了,抱着又香又软的漂亮老婆狠狠亲了两口,差点又被打。
“过几天陆家那边我肯定不会去。”白越文眼睛还有点红,抓着唐贺的胳膊说,“你不要打架。和谁打架都不行。”
唐贺自然是满口答应,心道接风宴不打以后也有的是机会教训那个不要脸的东西。
接风当晚后半夜,白越文画到一半,接到了方家骏打来的电话。
“我说个事,你千万不要害怕。”方家骏那边还算安静,只传来隐隐的音乐声,“陆家那边搞完这群人还跑出去续摊,你前男友,你现男友,你现男友的弟弟和你另一条鱼全喝高了,都念叨你名字。唐贺说你不在,死活不让别人碰,陆岭听完对着他脸就是一拳……”
白越文这时候很想找点降压药磕一磕,“……地址发我。”
包厢里灯光大亮,其他人都散了,只剩下鼻青脸肿的唐贺,鼻青脸肿的陆岭,沉默的唐信和周权在沙发上东倒西歪,郝洪美和陆家的司机铁青着脸拉陆岭,却完全拉不动。
白越文就是在这个时候走进包厢的,身后还跟着战战兢兢和小鸡仔一样的唐家司机和唐贺与唐信的私助。
要不是一进门所有人就都盯着他,他估计会直接笑出声。
白越文走上前,伸手戳了戳唐贺的脸,“起来,回家了。”
唐贺睁开眼,缓慢地眨了两下,握住了白越文的手指。
“越文哥,我头好晕啊。”唐信慢吞吞挪近,伸手就要抱白越文的腰,“能送我一下吗?”
唐贺伸手就要打唐信的手,被白越文一巴掌拍开。
周权冷笑了一声,随手拿了桌上半杯酒喝完。
“王助你扶一下唐信,叶助帮我扶着唐贺。”白越文抽了两下被唐贺握着的手,没抽出来,只得对后面跟着的两人轻声道,又转头关心了一下周权,“有没有人接你?”
周权没说话,眼巴巴地看着白越文被紧握着的手指,又看向他的脸。
陆岭看着白越文那张艳丽逼人的脸露出冷淡神色,只觉得分外可爱勾人,被酒精麻痹的大脑使他完全凭本能行事,眼睛都要看直了。
郝洪美在一边看着白越文这左拥右抱一般的状况,又见自己儿子也是一副痴态,也忍不住冷哼一声。
白越文转头看她,就着一只手还被唐信握着的姿态发难,“怎么了呢?郝阿姨,您儿子莫名其妙打我男朋友我还没找您说道呢。”
郝洪美很想说一句“他俩为什么打起来你心里没数吗“,陆岭被酒泡傻了的脑子识别到白越文温软的声音说了“男朋友”三个字,恍惚间以为还在几年前他们谈恋爱的时候,饿狗扑食一样扑到了白越文腰上,拉都来不及拉,直接把人按在沙发上,满是酒气的脑袋直往白越文的颈窝里钻,胡乱亲咬了好几下。
白越文被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唐贺见有人和自己抢老婆,松开拉着白越文的手又要扑上去揍陆岭,在场另外清醒的五个人加上两个半醉不醉的醉鬼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三个人分开。
“……不仅打我男朋友,还想打我呢。”白越文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微微转头,将被扯开的衬衫领口扣好,惹人眼热的新鲜齿痕在众人面前一晃而过。
水晶灯微黄的灯光打在白越文雪白的脸上,立体而漂亮的骨相被照得更加鲜明。滚圆的大眼又有着上挑的眼尾,他侧着眼看人时,再冷淡的眼神也好似勾引一般妩媚多情。
郝洪美自知道现在这人不好招惹,又见自己旁边那个架着陆岭一只胳膊的自家司机才被白越文扫了一眼,眼珠子就粘上去了,好似抠都抠不下来,差点气撅过去。
她重重咳嗽一声,怕白越文再次发难,甩给司机一句“还不快走”,就踩着高跟鞋一路疾走离开了。
白越文仍不嫌事大,对着郝洪美的背影还来了一句“医药费记得赔”,气得郝洪美脚底一滑,差点摔倒。
若是平时陆岭不在,郝洪美一般直接绕着他走。这回属实是陆岭拖后腿,两个人一起丢脸。
“……走吧。”白越文拉了拉唐贺的手,轻声说。
唐贺也不要人扶了,安静地被白越文牵着走。唐信也甩开一边扶着自己的助理,要去牵白越文的手。
白越文甩了几次,唐信还是要牵,只得摸了个口罩给自己带上,牵狗一样拉着两个醉昏头的男人上车。
一上车唐贺就开始扯白越文的扣子,白越文抽出手轻轻给了他一巴掌,把前后座的隔板升上去,又给两个倒霉助理叫了车。
他放下手机,唐信也蹭了过来,捧起白越文的手背亲了亲。
唐贺把白越文整个按到自己怀里,对着唐信要出拳,又被白越文打了手。
“都安分一点。”白越文简直不胜其烦,把两个人都往旁边推了推,“还在车上……”
唐贺捏住了白越文两只手的手腕,舔吻他柔软温热的双唇,唐信扯开白越文的衣领,咬住了一截雪白的脖颈。
白越文下车时衬衫扣子被扯掉了两颗,脸色难看地和司机一起把这两个人带上楼。
还好两个人都喝多了,没那么容易硬起来,不然场面估计很难收拾。
他给每人喂一小瓶解酒用的葡萄糖口服液,用唐贺的手机给凌晨加班的倒霉司机转了个小红包,把一晚上承受了太多的司机送走。
白越文直接去了浴室,洗澡洗到一半听到唐贺在外面喊他名字,简直想骂脏话。
他恼火地草草洗完澡,穿着浴袍出门在唐贺肿着的脸上拍了拍,威胁道:“……再吵就给你喂头孢。不许叫了,听到没有?”
唐贺闭着眼,只表情扭曲了一下,也不知道听没听见。白越文见他安静,放下心来回卧室睡觉。
半夜唐贺醒来发现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梦游一般爬起来找老婆。他走到熟悉的卧室门口打开门,发现白越文果然在床上睡着,自己也爬上床钻进被子,把白越文搂到怀里安心睡了。
白越文上午醒过一次。他洗漱完还是困得厉害,直接选择回床上再睡,顺便把半夜爬床的唐贺推下床粗暴叫醒,睡之前还替他回拨了秘书的一串未接电话。
他再次醒来时,隐隐感觉到胸口不断传来酥麻痒意,后穴一阵阵难以忍受的胀痛。他睁眼,看见唐信趴在他胸口舔咬自己的一边乳尖,另一边被一只从自己身后环抱过来的手揉捏着。身后粉嫩小穴是褶皱被男人的粗壮肉棒撑得平滑,另一根也已经挤进了一半,小腹都被顶得凸起一块。
白越文自然能感觉出来背后的人是唐贺。但现在这两个人的状态也太危险了,他被迫靠在唐贺的胸前,双手被不知道谁的领带绑在身后,两边敏感的胸乳被两个不同的男人用手和口玩弄。他难受得夹紧了后穴两根肉棒,三个人都不好受。
“你们……呜。”白越文还想说点什么,唐信却按住他的后脑,与他纠缠着深吻。
唐贺扶在白越文腰侧的手骤然收紧,较劲一般地低下头咬住白越文颈侧已经淡的快看不见的牙印,试图覆盖住别的男人留下的痕迹。
白越文侧开头尽力挣扎,被唐贺用力掐住乳尖,呜咽声淹没在亲吻中。
这两个人疯了吗?前几天还差点打起来,现在就要一起跟他上床?
唐信舌尖被结结实实咬了一口,两人口中都尝到了血腥味,终于松开白越文。
白越文勉强稳住气息,“你们又干什么……我不要三个人!”
“可以。”唐贺的语气中带着隐忍的怒气,“你现在选,我和唐信之间只能选一个。”
唐贺下午回来时,一打开卧室门就看见唐信侵犯熟睡的白越文。
那时白越文被脱掉了所有衣物,半梦半醒之间被肏得迷迷糊糊,不停地掉眼泪,竟也没醒过来。
唐信抱着意识不清的白越文,戳破了他内心最隐秘的想法。
他早就知道白越文和唐信上过床,甚至在外面还有别的人。他只装作不知道,想等有一天白越文自己玩腻了就不再出轨,但他不知道要等多久,也不知道最后能等来什么。
或许等到最后,白越文对他最后一点感情也没了。至少现在白越文还有点喜欢他,在外面偷吃还会小心掩盖,偶尔也愿意哄着他。
唐信和他说,与其苦等,不如他们两个一起把白越文看紧了,只有两个人也比后面时不时又冒出来新的野男人要好。
两个人一起把他喂饱了,他就没力气再去找别人了。
“反正无论如何,你也没法时时都防住我。”唐信的手轻轻抚过白越文小腹被顶起来的一小块,“毕竟我没有对不起越文哥过,他总是更喜欢我一些的。不信……你可以问问他。”
白越文前几天才跟唐贺吵过一架,昨晚还被唐贺搞得大半夜开车出去接人,这时又被唐贺这样逼问,又委屈又生气,挣扎着要往唐信怀里蹭。
“你弄得我痛死了,就不要你。”白越文颤抖着抬起腰,想把唐贺塞进自己体内的那半根东西拔出来,却被唐贺死死捏住了腰。
唐信微笑着说,“大哥,我说什么来着?”
“唐信,唐信……”白越文仰起头抽泣,像小猫一样去蹭唐信的嘴角,“我好痛,我不想三个人一起……我只要你……”
唐信见他哭得眼角鼻尖通红,粉白的脸颊湿漉漉的,一时也有些昏头,忘了先前说好的要和唐贺“共享”了,扶住白越文颤抖的纤细肩背轻轻亲吻。
唐贺完全不意外地看见唐信露出一脸痴迷的神态,下了大力钳住唐信的手腕,“唐信,我们说好的。”
“……说好什么?”白越文感觉到自己背上那只手的停滞,睁着一双泪眼问道。
然后他就感觉到,唐信帮着唐贺按住自己的腰,体内那进了半截的东西又开始往里顶。
白越文的身体从没被打开得这么彻底过,他恍惚之间感觉自己要被这两个男人弄死了,无意识地微微张开嘴,却几乎叫不出来,眼泪难以抑止地从眼角滚落。
那两根硬物在他体内摩擦抽送,一根送入另一个便抽出。身体被过度打开的酸胀疼痛和敏感点无时无刻不在被顶弄的快感让白越文后知后觉地急促喘息,夹杂着疼痛的快意让他前端重新挺立,身后被撑开的可怜嫩穴也流出不少滑腻液体。
白越文几乎是靠着两个男人的支撑才能继续跪在床上,疼痛与快感的折磨过于漫长,他在一片混沌中高潮了许多次,原本还在不住抽噎,到后来连眼泪都掉不出来。
意识再次模糊之际,他的手机响了。
不知是唐贺还是唐信拿来手机看了一眼来点显示,“周权?”
“跟他说句话吧,哥哥。”唐信直接接通了电话,把听筒放到白越文唇边。
白越文没意识到唐信干了什么,他无力地趴在唐信怀里,只偶尔轻轻抽泣两声。
周权只听见白越文似乎是在哭,有些急切地问:“怎么了越文?有人欺负你了?”
唐贺似乎不满于白越文的安静,从身后往里重重顶了两下,射在温热的甬道里。白越文差点被顶得昏过去,发出几声细弱的尖叫。
周权那边也沉默了,似乎是猜到了白越文那边的状况。在他挂掉电话前,两个男人听见了电话另一边隐隐传来的闷响,像是有人在用拳头砸什么东西。
唐贺冷笑,把手机扔到一边,把自己半硬的东西抽出来,又带出不少淫靡体液。
唐信将白越文脸朝下放在床上,箍着一截细腰让他跪趴着挨肏。平时白越文的穴道时常太过柔嫩紧窄,至少要做个一次才能完全打开,此时刚被两根巨物一起进入过,轻易就能被插到最深。
白越文身体深处软肉被反复侵犯蹂躏,他感觉自己已经射不出来了。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次干性高潮后他终于在快感中失禁,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陆岭第一次见到白越文是在学校。
家里人让他顺便把远房表弟陆凯接回来,给了他陆凯的电话。他打电话过去,电话接通后却听到争执声。
陆凯没发现自己误触接了电话,通过零星的对话他只能推断出这场争执和另一个不在场的人有关,陆凯和另外两个男生去了教学楼的天台。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看看,但等他找到天台的时候,那里已经多出了第四个人。
陆岭戴着口罩透过门缝看见陆凯背对着他,被两个男生按住趴在地上,被迫仰着头。而另一个男生半蹲着给了他一巴掌,声音格外清脆。
那个打人的男生似乎察觉到什么,抬起头看向门口,陆岭就看清了他的脸。
这个男生长得非常漂亮,有着像小猫一样眼尾上挑的圆眼和细且直的高鼻梁,锁骨柔美的线条隐在干净的白圆领卫衣之下。他刚刚才打完人,脸上却还带着一点着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天真甜美的笑意。
如果今天在这里被打的是自己,无论他是露出这种甜甜的笑脸,还是那种冷淡高傲的表情,他绝对不会反抗也不需要人按住他,而且很可能会当场起一些丢人的反应。光是想象,他就已经开始有些兴奋。
但是此时他还是从门缝处移开,假装成听到动静的老师敲了敲门,粗着嗓子道:“有人在里面吗?哪个班的?”
天台暂时安静了几秒,随后那个漂亮得格外出挑的少年打开门,回答道:“老师,我们是高二学生会的,上天台是看看这里能不能放一些学生会那儿放不下的杂物。现在已经好啦。”
天台上另外三个人都站了起来,不过陆岭也完全没去关心他们。他发现这个小美人虽然蹲下时小小一团,但实际上人并不太矮,双腿生得格外修长。“……那就快回去吧。已经放学了。”
开车回去的路上陆岭轻易地就把事情的经过套出来了。
事情的起因其实非常简单,有个长得有点胖的女生对这个只有脸看得过去的草包富二代陆凯表白,陆凯拒绝她,还带头羞辱孤立她。那个打人的男生叫白越文,明里暗里给女生出过几次头,表陆凯就在外面造女生和白越文的黄谣,话传到白越文两个朋友那里,才有了今天这一出。
“什么发小,我看就是凯子。”陆凯拿冰袋敷着被打肿的脸,含糊不清地说:“长的就跟个狐狸精似的……”
“才被打了都没长记性。”陆岭握着方向盘不冷不热地说,“你这就是自己嘴欠的。”
陆凯还想反驳,又想到父母说这个远房表哥一向厉害,才忍气吞声地闭了嘴。
陆岭现在读大三,这学期转到燕京校区才来了燕京。在燕京各种二代的圈子里,打听到白越文这个人并不难,谁都知道白家娇贵的独生子长了一张让人一见难忘的脸。
很快他就在几家人的一次小聚上再次见到了白越文,被一群人簇拥着的小公主并没有认出他就是那个打断他赏人耳光的假老师。
小公主发现陆岭看着自己,视线也只略微在他身上多停几秒,浅浅一笑便移开了眼。
陆岭当然不会觉得白越文对他笑能代表什么,但他还是忍不住,有空就混进白越文读的高中偷看,或者偷拍。每天都有很多男生或者女生围着他,要是没有唐信或者唐贺盯着,就总有人想去摸他的脸和手。
有一天,他躲在图书馆的书架后偷拍白越文看书的侧脸。拍完照他便心虚地转过身,平静一会之后再转头,却发现白越文不见了。
他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少年特有的温柔声音就在他身旁响起。“陆岭?你是叫陆岭对吧?”
这次,小公主认出他了。
陆岭开始光明正大地找白越文,唐信和唐贺看见他就想揍他,但每次都被白越文撒娇拦回去。白越文有段时间偷偷买了好多裙子,说是穿着玩,每穿一套都会拍几张不露脸的照片发给陆岭。陆岭约白越文出门,假装不经意牵手时,白越文也从来不拒绝,像是完全察觉不到他的心思一样,对他露出可爱的小梨涡。
他总觉得白越文装作以为在学校图书馆遇见陆岭是偶然,也假装没看见自己身边的人占有欲十足的眼神,但其实什么都知道。
看到另一个被白越文叫成哥哥的男生在他熟睡时试图偷偷亲吻他的脸颊,陆岭觉得自己没法再扮演成温柔哥哥般的追求者,否则白越文会一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吊着一群人当狗给自己玩。
所以陆岭没过几天就把白越文骗到自己家拖上了床。
陆岭用一只手轻易就钳制住白越文两只纤细的手腕,痴迷地舔他青涩柔软的雪白身体,哄他放松让自己进去。
白越文完全没有料到这个看上去最好糊弄的鱼会突然爆发,害怕得不住抽泣,边掉眼泪边问能不能用手解决完就放过他,还说自己怕疼。
陆岭拒绝了他:“不可以,宝贝。如果不让你疼一回,你就记不住这个教训……养狗也是需要喂的。你把它饿着了,它就会咬你。”
“你穿那些裙子真好看,虽然发给我的照片都是不露脸的,但是我猜你应该群发给了不少人吧?对于熟悉你的人来说,不看脸也能认出来是你……”
一开始白越文还试图装傻,用眼泪把事情揭过去,但是从前这条一见自己哭就晕头转向什么要求都答应的乖狗这回完全不吃这套,强硬地打开他的身体。
“不要,我不要……”白越文被身体里那两根顶着自己敏感点磨蹭的手指磨得绷紧小腹抽噎,陆岭哥哥,我真的把你当哥哥……啊!”
他试图并拢双腿,被陆岭在软嫩的屁股上狠狠抽了一下,带着哭腔大声呻吟。
“又撒谎。”陆岭抽出手指,将自己硬挺的肉棒抵在白越文被指奸出淫水的粉嫩穴口,“你不用担心,我没和别人做过,没有什么病。”
任凭白越文怎么哭泣求饶,那根比白越文整个手掌都要长一截的东西还是被插进了他的身体。
从星期五晚上到星期天下午,除了偶尔被陆岭喂点东西补充能量之外,他被陆岭断断续续肏了将近两天。期间陆岭把之前觉得适合白越文就买了的道具几乎都用了一遍。
到后来白越文已经意识模糊了,只知道扶着酸胀的小腹,偶尔发出几声小小的抽泣。陆岭给他洗澡时故意揉弄他后穴的敏感点,他都只会在睡梦里掉两滴眼泪,小声骂几句陆岭。
第二天早上陆岭开车把浑身酸疼的白越文送去学校,一路上都白越文看都没看他一眼。
唐贺后来无数次后悔时都会回想到那天早晨,他看见陆岭的车停在学校旁边的一个小巷口,车边有两个人影。
他让司机在远处停车,自己悄悄走过去。
那两个人果然是陆岭和白越文。他们并未发现有人接近,还在争执。
或者说,是白越文单方面在发脾气。
“你跟我谈恋爱,我们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什么不好的……”陆岭还没说完,白越文给了他一巴掌。
“你愿意说得这么好听,那也随你。”白越文原本柔软的嗓音透着异样的沙哑和疲惫,“我陪你睡,你记得你说的话。”
唐贺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是他已经听不清那两人接下来说的话了。他在想这个周末究竟发生了什么,白越文明明说有事去了其他城市,还是说他其实只是和陆岭呆在一起不想让他们知道呢?
巷子里的争执已经接近尾声,陆岭不知道说了什么,又挨了巴掌。
唐贺精神恍惚地走了一会,站在学校门口对面,看见白越文走出那个巷子,陆岭想替他拿书包,手上又挨一下。
他跟在白越文身后,看见白越文手腕上露出半个咬痕。
虽然白越文对他的态度并没有什么改变,但对陆岭的态度却很明显冷淡下来。这周周末白越文又说有事,拒绝了其他人的邀请,于是唐贺定了早上五点的闹钟,偷偷去白越文家附近盯着。
上午十点多,他看到陆岭的车带走白越文。
陆岭的车开远些后,另一辆车停在唐贺面前。后排车窗降下,他看见自己的弟弟。
他与唐信沉默地对视一眼,拉开车门上车。
那天唐家的车只跟到一家温泉度假村,周日上午白越文和陆岭才离开。
这几天白越文的父母不在家,陆岭的车刚把白越文放到自己家附近,唐贺就去拦下了白越文。
“有什么事吗?”白越文说,“唐贺哥哥,我有点累,不急的话去我家再说吧。”他看起来的确有点累,眼睛有些肿,脸颊也有些泛红。
唐贺牵着白越文,一路走回白越文家。一到家白越文就开始犯困,说了没两句话头就开始往前一点一点。
“……你先睡吧,不急着说。”唐贺让他靠在自己怀里,轻声说。
于是白越文真的睡着了,唐贺把他的衣服脱掉,不出意外地发现他身上有不少新鲜的吻痕和指痕,大腿内侧和臀肉上甚至还有几个牙印。
唐贺摸进白越文的臀缝,轻轻触碰那个湿软的入口,随即挤进两根手指,辗转按揉他温热甬道里的嫩肉。
白越文原本就才醒没多久,睡得并不沉,很快就就惊醒了。“别弄了……我后面难受……”
“你跟陆岭在谈恋爱?”唐贺不紧不慢地继续用手指插弄白越文的嫩穴。白越文扭着腰想逃,被唐贺打了屁股。
“没有谈恋爱。”白越文看上去似乎并不愿意多说,祈求似地看着唐贺,“只是偶尔和他去玩……呜。”
唐贺的手指似乎触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白越文舒服得骤然夹紧了体内的两根手指。“你要是想玩这个,为什么不来找我?”
白越文不说话,于是唐贺分开他的腿,整个人覆在他身上,慢慢顶了进去。
唐贺跟陆岭尺寸差不多,这么直接挤进来,白越文被疼得眼泪直掉,穴肉一阵阵紧缩这抗拒。
“好痛,你别弄了……”白越文两条细长雪白的腿徒劳地踢蹬挣扎,“你这是强奸……”
“我早就想这么做了,而且我很后悔。”唐贺按住白越文挣扎扭动的细腰,缓缓抽出那根粗壮的肉棒,又在人放松之际一口气直接插到底。“早点吃掉,好过让你在我眼皮子底下送自己去给别人干。”
白越文尖叫一声,话都说不出来了,在哭泣中瘫软了身体。
他才过了十六岁生日,身体还十分青涩。昨天才被陆岭翻来覆去肏了四五次,今天上午又来这么一出,高潮一次之后就昏了过去。
白越文再醒来时已经到了下午,唐贺坐在他床边守着。见他醒来,唐贺给他喂了保姆阿姨一直温在锅里的粥,让他把陆岭的事交代清楚,不然就继续干他。
“好嘛,也不是什么大事。”白越文揉着红肿的眼眶说,“上次他骗我说去他家玩,然后他就强迫我,还拍了我的视频……”
没几天唐贺就和陆岭打了一架,打完之后陆岭差点又被唐信这个不讲武德的套麻袋。而自从唐贺强迫白越文那一次之后,白越文不太愿意搭理他,却对唐信格外地好。他似乎是因为怕再被强上,而比白越文还小一岁毛都没长齐的高一弟弟唐信看上去,显然比有前科的唐贺安全得多。
唐贺做舔狗,做得连个味都闻不着,无能狂怒得差点动手打弟弟。
白越文被陆岭连舔带肏地纠缠了大半年,迎来了一个阴间转机。
陆岭有一位对自己家族普通的遗传物质很自信的母亲,她在这个同性婚姻已经合法的年代还在要求自己已经出柜的儿子结婚生子。
这一年来陆岭的种种异常行为郝洪美或多或少也有所察觉,原本以为自己儿子只是随便玩玩,结果一查发现事情不对,就避开自己儿子,直接找上了白越文。
“小白啊,我们两家呢都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你爸妈是什么打算我不清楚,但是我们家要留后的呀。阿姨呢已经和陆岭说好了,这段时间在给他找女孩子相亲,你也不缺那些物质上的东西,就不要再纠缠他……”
白越文都要被这对奇葩母子气笑了,说出来的话自然也不太好听,“自己家疯狗不栓绳,还反怪被咬的人不躲好,你陆家可真是太体面了,我白家可高攀不上。”
郝洪美属于一款又菜又爱玩还玩不起的经典款草包,白越文嘲笑两句她立马急了,伸手就要打人:“不要脸的男狐狸精说什么屁话,我儿子以前连个女生的手都没碰过,要不是你个婊子勾引……”
白越文抓住她的手,反手泼了她一脸滚烫的咖啡。
“真体面。”白越文丢下一身狼狈的郝洪美,头也不回地走了。
陆家鸡飞狗跳一整个星期之后,陆岭被陆父和郝洪美扭送出国。白越文听到这消息,让人开摩托车载着自己从陆宅前呼啸而过,点了两串挂鞭扔在陆家门口。
白越文学美术,高二后期和高三几乎都是在集训和考试中度过的。文化课水平也不太差,能直接上理科一本线。
他高考发挥得也不错,原本以为自己能够好好度过高三的暑假,结果刚从考场出来,就收到了父母死于轮船失事的消息。
葬礼结束后唐贺带走浑浑噩噩的白越文时,对说外面有很多人在找他,而自己可以帮白越文请职业代理和律师处理父母后续遗产的事情,也可以保护他。
唐贺当时表现得很规矩,再加上他从前十几年对白越文也确实很好,还沉浸在痛苦之中的白越文还是信任了他,被他安排住在一处远郊的别墅里。
那是他父母去年这个时候送给他的高中毕业礼物。
他对外说白越文身体状况不好,在他这里休养,也的确找了律师和职业经理人把应该分到白越文手里的东西归到了白越文名下,每天晚上还要飞回去陪白越文。
“唐贺,我想妈妈了,我好想她。”白越文坐在飘窗边,没有看任何人。“前几天她还给我打电话,说这几天实在没法回来和我高考,让我不要难过,过几天我们一家一起去欧洲玩。我们都把机票订好了……”
唐贺把白越文抱上床,不厌其烦地帮一直流泪的白越文擦脸。
“人要向前看,宝贝。”唐贺不断温柔地抚摸白越文的脸颊与额头,“不是让你忘记,爸妈也不希望你一直走不出来。”
他让白越文枕在自己肩膀上,“我陪你睡……你放心,我什么都不做,别的都不做,只陪着你。”
白越文的确也信任了唐贺一段时间,高考成绩出来后甚至还听唐贺的建议也填了燕京那所国内最好的美院,和唐贺一起留在燕京继续学业。
直到白越文状态好转一些后,他跟唐贺说要回去自己住。
唐贺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住在这里不好吗?”
白越文还没察觉到唐贺情绪上那一点变化,对唐贺笑了笑,“我现在……我觉得我好多了。我总不能一直住在这里呀。”
他脸色还有些苍白,这样一笑起来楚楚可怜的模样是个人眼睛都要看直了,但他自己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你可以一直住在这里。”唐贺慢慢地说。
唐贺不顾白越文的反抗,把他软禁在别墅里,这让白越文才好转的精神状态急转直下,有时候发着呆就会突然流泪。他的手机也被唐贺收走,虽然由于他之前精神很差,除了唐信之外几乎没有和别人交流过。
唐贺晚上回来总是会亲白越文,软禁前几天白越文只是推拒,到后来白越文的情绪越来越崩溃,唐贺一碰他他就会受到非常激烈的肢体反抗。有的时候第二天早上起来脸上都有被指甲刮出来的印迹。
“你到底要干什么啊,”白越文白天才哭过,眼眶还是红肿的,“你还想关我到什么时候?”
唐贺就像没听见一样,自顾自地说,“……听阿姨说你今天又没吃多少东西,明天周末我给你做饭吧。你说做点什么好?”
白越文忍无可忍地给他一巴掌,又要哭了,“我不要!你什么时候让我回去?”
唐贺本就因白越文持续那么久的抗拒弄得积火,看他此时泫然欲泣,伸手捏住他两根手腕,低下头亲吻他通红的眼角。
白越文又回想起一年前,他毫无防备地在这个人眼前睡着,结果却被他肏醒。
陆岭强行把他带上床,拿录像胁迫他大半年,唐贺趁人之危两次,都是为他的身体。似乎他毫无防备地信任着的身边人,最后都让他失望了。
“你滚啊……”白越文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被唐贺将双手用睡衣绑在身前,揉捏单薄滑腻的胸口。“不要碰我,我讨厌你,我恨你……”
唐贺像是被白越文两句讨厌伤得太狠,自欺欺人般地捂住白越文的嘴,“别哭了,宝贝,别哭了,你别离开我,求你别讨厌我……”
白越文一直在哭,耳朵里都是嗡鸣,根本无暇分辨唐贺到底说了些什么,臀缝处湿热的触感让他哭得更加厉害。两条细长的腿不住踢蹬,好几次都踢到唐贺的脸。
许久未经历过情事的后穴被唐贺舔得湿软,快感让他暂时想不起其他的事情,懵懵地被唐贺将双腿折到胸前,粗大滚热的肉茎挤开内壁软肉,胀得白越文一下哭出声,崩溃地挣扎。
唐贺松开捂住白越文下半张脸的手,惶恐而卑微地亲吻白越文柔软冰凉的双唇,封住他的抽噎声。“别离开我。”
明明强迫人的是他,但他却那么痛苦。
唐贺再也不遮掩自己的欲望,每天都至少要折腾白越文一两个小时才满足。但同时白越文的心理状态也越来越差,经常好几天一句话也不说,在床上经常把唐贺的肩膀和手臂咬出带血的齿痕。
到后来唐贺几乎整天都留在别墅里陪着白越文,推掉所有能推的活动,需要处理的事开的会都在线上解决,一有时间就和白越文说话,想方设法地哄他说话,但白越文几乎从来不回应他。
一段时间之后唐信把唐贺支开带着唐家父母强行闯进别墅,唐父唐母看见面色苍白,身上几乎没一块好皮的白越文,简直要被唐贺气疯。
白越文也算是他们看着长大的,那么可爱漂亮又活泼懂事的孩子,才没了父母就被关起来折磨成这样,他们的教育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养的儿子干出这种混账事?
等唐贺意识到不对赶回来时,白越文已经被唐父唐母着人送去医院检查疗养,而他被失望又愤怒的父母请来家法狠狠收拾得两条小腿骨裂住了几个月医院,并且勒令他不许再去骚扰白越文,
这场闹剧才暂时告一段落。
白越文是在唐信怀里醒来的。
唐信见他醒来,摸了摸白越文的额头,“还有点低烧。越文哥,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白越文没回答唐信的问题,抓着被子发呆好一会才说:“我梦见我高中毕业的时候了。”
他身上哪里都疼,这两兄弟像是有什么病,有问题自己不去解决,反而来折腾他。
唐信把白越文往自己怀里带,被猫猫掌拍脸。“你不许学唐贺。”
白越文之前哭得太厉害,眼眶还有些红肿,半垂下眼看人时显得格外可怜。唐信忍不住抓住白越文还贴在自己脸上的手亲了几下:“不学,我听哥哥的。”
白越文抽回手,又不轻不重地给了唐信一巴掌,“谁让你亲的。”动作牵动酸疼的肌肉,白越文难受得又想发脾气:“疼死了,我全身都疼,不想看到你们。”
“又发脾气。”卧室门轻响一声后打开,唐贺走到床边,“你出轨,我都不能教训你一下了。”
“你又要把我锁起来吗?”白越文闭上眼,疲倦地说,“随便吧,反正我也没有什么必须出门做的事……你们两个,果然是亲兄弟,一致对外,挺好的。”
白越文其实不喜欢翻旧账,但是刚刚梦里被囚禁的绝望还未散去,他现在真的非常不想看到唐贺。
本来唐信还勉强过得去,他和唐贺长得不太像,白越文刚被捞出唐贺的别墅在医院里休养时是唐信陪着他,也不会总让人联想到唐贺。
但现在唐信和唐贺把他弄成这样,还不知道要合伙做些什么,唐信也还是离自己远一点的好。
唐贺坐到床边,伸手摸白越文的额头,摸到一手冷汗,不知是因为低烧还是因疼痛流的。
“哥哥刚才又梦见你做的那些烂事了,唐贺。”唐信心疼地把白越文的腰又搂紧了些,“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先出去一下,他现在很难受。”
“你也出去。”白越文闭着眼说,“让我自己睡一会。”
唐信感觉自己之前做了个错误的决定,白越文好像把他跟唐贺真当一丘之貉了,不禁有点后悔,拿纸帮白越文擦了擦脖颈和脸颊上的冷汗。“哥哥现在还病着,我不留在这里谁照顾你呢。”
“我二十二岁,不是两岁。”白越文轻声说,“我现在身上很难受,没力气再动手。你们想把我关起来也可以,毕竟这回没人能再把我捞出来了。”
房间里安静了好几分钟,谁也没动。
唐贺突然说:“对不起。”
白越文睁开眼,神色冷淡地看向唐贺。
“你还在发烧,至少留一个人下来照顾你好吗?”唐贺隔着被子将手放在白越文的肩背上,“如果……”
“我发烧生病是因为谁你心里没点数吗?”白越文打断他,语速缓慢地道,“是,我和你弟弟早就上过床了。不过那又怎么样呢?你想把我怎么样?你不会忘了我今天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吧?如果你不记得,那我再复述一遍……”
“别再说了,宝宝。你真想把我气出个好歹吗?”唐贺说,“昨天是我不好,我回家看见唐信趁你睡着的时候……当时太生气了,没有控制住自己,对不起。”
唐信在心里怒骂唐贺这个坑货队友,竟然这么容易就把自己给卖了。
白越文看了唐贺一会,“唐信昨天还和你说了什么?”
“对不起,哥哥。”唐信立马说,“我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这么多冷汗,我抱哥哥去洗个澡吧。”
“都出去。”白越文又重新闭上眼睛,“别吵我,我睡一会。”
唐信没办法,把手机留在床头,对白越文说有事就给他们打电话,和唐贺分次卧去了。
白越文真的睡了一觉,再醒来时发现身上的衣服都被人换过,不知道是唐贺还是唐信在他熟睡时给他擦过身体,还把衣服换掉了。
他拿过床头的手机解锁,发现有好几个周权的未接电话,是他睡着时打来的。最后一个电话是两小时前,早上七点多的时候。
这一觉着实睡得有点久,他现在没什么困意,处于一种精力充沛到可以拆家的状态。
白越文出卧室看了一眼,发现两个男人都出门上班了,餐桌上的保温饭盒里还放了两个三明治和一份土豆泥。
他慢慢吃完早餐,觉得偶尔还是有必要稍微哄一下唐贺。
棒子打了,总不能再不给人吃点甜头。
白越文翻出来许久不用的画板,挑出几根铅笔削好,慢慢画了一副素描,画完直接拍照发给了唐贺,又在后面加了一条:
-可以发吗?
唐贺的身体他很熟悉,用心勾勒出来的画面精致且写实。他画的是一张睡着的唐贺,小腹以下盖着被子,光裸的上半身上肌肉画得格外细致,胸肌上还有几道浅浅的抓痕。
很快唐贺就回复他:好看,可以。
白越文对唐贺这个看上去很敷衍的回答不太满意,继续给唐贺发消息:
-真的嘛?我发微博了哦
-画你画了几个小时,你都不理我。
他倒是无所谓有人扒,早就有认识的人在视奸他发稿用的号,圈里唐贺跟他的关系不算什么秘密,纯粹想逗唐贺这个厚脸皮的玩玩而已。
唐贺很快又回了消息:宝宝昨天还咬了我胸口好几口,画里竟然只画了指甲印。
白越文自然看出来唐贺在试探自己还生不生气,放下手机给画面稍微修改一点细节,包括胸口的齿痕,画完重新拍了一张发给唐贺。
-【图片】
-图发出去要是挂了都怪你!
他懒得想文案,直接把这张素描发到自己的微博上。
生命在于睡眠-:【发表图片】
这张素描被不明真相的粉丝和网友当成涩图转了几千条,还有个笨比富二代看见了直接发到圈里的微信群问是不是唐贺,在其它人的小窗轰炸提醒画手本人就在这群里后灰头土脸地滑轨撤回。
唐贺不怎么看微信群,不然被他看见了估计还要理直气壮地回一句“是我,怎样?我夫人画得不好看吗?”
白越文发了个句号,群里暂时安静下来,没几分钟周权的电话又打过来时白越文才反应过来,自己忘记给人回电话了。
“怎么不回我电话?”周权问。
他没提昨天那一通被唐信接通的电话,但是白越文却非要提,甚至又轻轻抽泣起来。
“昨天……唐贺好像察觉我跟你……我现在身上还是好疼,画是之前画好的,他……”
周权听他哭得那么可怜,还以为唐贺因为这事动手了,直接从公司开车回去找他。
白越文给唐贺开门的时候眼眶还有些肿,雪白脖颈上青红交错的吻痕显得格外凄惨可怜。
周权来的路上还反思自己是不是对这个小骚货太上头了,但白越文这副样子就像是纸做的美人灯,一阵风都能把他吹倒,他又止不住心疼起来。
他一进门就扯开白越文的睡衣扣子,不出意料地看见更多被凌虐一般的痕迹,胸前嫩肉和腰侧密密麻麻的齿痕与指印简直让人疑心昨晚他床上到底有几个男人。
白越文似乎以为他又要拖自己上床,一双秋水一般的眼中又盈起泪水,怯生生抓着睡衣说,“今天可不可以别弄了,我身上还疼。”
周权本来也没那个意思,脱白越文衣服只是想看看他身上哪里有伤,结果被白越文这样哭得有点上火,自己又硬压下去。
“别哭了。”周权不知道怎么哄人,只能帮他把睡衣扣子扣上,“我不碰你,就看看你的伤。”
白越文一眨眼,泪水滑过濡湿的浓密睫毛,沾在苍白的脸颊上,仿佛是什么珍贵的瓷器被水洗练过一般。
周权直愣愣盯着白越文流泪的脸看,伸手蹭掉脸颊上冰凉的泪水,滑腻温软的触感让他又忍不住轻轻亲了好几下。
白越文还在抽泣,被亲吻脸颊也只是抓住周权的衣角,周权感觉到白越文的小动作,就像被幼猫伸爪子勾住裤腿一样,激动得把白越文按到自己怀里,揉他单薄的后背与肩颈,边笨拙地重复别哭了几个字,边亲吻柔软的发顶。
他的动作并未带着什么情色意味,就像真的只是心疼一身的伤一样。
周权抱着不停流泪的白越文,两人在门口静静站了一会,才听白越文用带着哭腔的柔软声音说,“我想画你,周权。”
“我就喜欢画画,你陪我画画,我就不哭了。”
白越文这次并没有再画一幅直白调情一样的人体素描,而是又花了几个小时,慢慢用水彩画一个和人相拥的背影。
门口鞋柜上的摆件,周权衣服的细节,几乎完美地复刻了刚刚他们在门口拥抱的场景。白越文只在画自己脸时纠结了一会,最后还是没把自己的身高改得矮到能在周权身后藏住整张脸,只画了一双闭上的眼睛和湿润发红的眼角。
周权原本以为他要保持一个姿势站很久,但白越文只偶尔叫他过来转个身,其它时间他都坐在一边看着白越文在画纸上涂抹。
他心底有一股奇怪的感觉慢慢晕染开,这个能坐着看一个人画画几小时的人都有点不像他了。
就像是真的在和白越文谈恋爱一样。
早餐不知道是谁留的,做得有点多。白越文连着画完两幅画也没感觉有多饿,甚至还有点兴奋,直到厨房里传来淘米的动静他才后知后觉地感到疲惫。
“唐贺今晚和我家那边有事要谈,晚上应该不会回来吃晚餐。”周权打开冰箱扒拉两下,“做点清淡的吧,蒸鸡蛋再煮个燕麦南瓜粥?”
白越文没意见,本来扒在厨房门口的他被周权抱到沙发上,随后周权又把南瓜切好,跟洗过的米和燕麦一起放进锅里倒水煮上。
蒸鸡蛋蒸十五分钟就够,现在不急着做,粥也还要好一会才能煮好。周权去客厅看了一眼,白越文在和唐贺打电话。
“自己随便做的晚饭。”白越文一脸倦意,声音也有些沙哑,“我好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