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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这种专供富家子弟开趴的游轮是不会有监控的,就算做做样子装上摄像头也基本不会开,全当摆设。但这次付钱的有要求,船上公共场所那些隐蔽的摄像头都被打开了,唐信得以看见休息室里发生的一切。
监控室里除唐信外空无一人,房间里只有唐信急促的喘气声和从屏幕里休息室传来的暧昧声音。
白越文被周权揉搓得轻轻喘息,脸颊泛着潮湿的浅红。他伸手抵住周权的胸口,想让人停止动作。“别在这里,万一有摄像头……”
“这种地方要是有摄像头,那他们生意还做不做了。”周权边亲把白越文的衬衫脱得布料全堆在手腕处,几乎是把人双手反绑在背后。“没事的,没人会看见。我把门反锁了。”
白越文挣扎不动,又怕被人听见,只得任由周权扯下自己的裤子,从粉嫩乳尖一路舔到紧绷的小腹,被刺激得咬着嘴唇闷闷喘息,总忍不住夹紧腿。
周权把白越文捞起来,让人跪趴在沙发上,两只手抓住两边软绵圆翘的臀肉粗暴地揉搓,白越文忍不住叫出声,声音娇软甜腻。指缝间溢出的雪白让周权鼻子有点发热,差点直接流出鼻血。
“好骚的屁股。”周权一下又不急着来真的了,想至少先玩够这两瓣软绵绵的嫩肉。他见白越文哭哭哼哼地扭着腰想用膝盖往前爬,抓着人一边大腿根就又往人屁股上甩了两巴掌,雪白的臀肉被扇得抖了好几下,配上交错的红色指痕显得可怜又色情。
他还要说点什么,抓着白越文大腿根的那只手突然碰到一点湿迹,于是他顺着湿迹一路往上摸,扒开白越文的臀缝,发现粉白的股沟间一片晶莹水迹,全是从那个粉色的小口里流出来的。
周权一向知道白越文敏感,但没想到已经敏感到这样了,多碰两下水就能流到大腿根。他两根手指挤进那个湿软的小口,抽插之间带出粘腻的水声。粗硬的手指用力挤压位置比旁人浅许多的腺体,没几下白越文腰就软软地塌下,屁股抬得更高,咬着嘴唇呜呜呻吟哭泣。
他看白越文的身体已经差不多能接纳他了,早已挺立的粗大肉棒也挤进两瓣软肉之间。
白越文感觉到周权的动作,低声喘息着问他有没有套。“你那么长,每次都射好深,射在里面我怎么出去?”
周权本来以为这地方没有,准备随便翻两下就去继续,没想到真的翻出来一盒没拆封的。他撕开盒子,戴上就往白越文身体里顶。
白越文毫无防备,被带着凉意和一点辣感的粗长柱体一下整根没入,被刺激得尖叫一声。
“呜啊……你是不是拿了薄荷味的?”白越文这下是真想跑了,他对这个太敏感,让周权带着这种套再多来几回,他得被弄到脱水。
周权看了看旁边的包装盒,果然看见一角印了两片绿色的薄荷叶。“好像是。”
他开始在白越文身上试验之前听过的招数,先温柔地动几下,然后再狠狠顶到最深处一次。白越文果然被干得哭叫,好几次想从他身下爬走,都被周权抓回来狠狠揍屁股。
“啊……!你别带这个套了,你,你快摘……别射里面就行……”
白越文抽噎着,断断续续地说。
“你过敏?”周权抽出包着薄膜的肉棒,顾不上摘套,掰开白越文的臀缝看了看,只看见红肿的小口被撑得有点合不拢,往外流出透明的滑液。粉白的臀沟泛着一点绯红,但这也不是过敏的样子。
周权把他翻得侧躺在沙发上,发现他竟然这么快就射了两次,身上也没有过敏会出现的红斑红点之类的印迹,有点明白为什么白越文让他摘套了。
原来是对薄荷敏感。
他又让白越文跪回去,按着人的后腰,每一下都顶得又深又重。白越文还在射精的余韵中颤抖,好不容易才喘过几口气,周权又开始狠狠干他。他的大脑被快感搅得一片混沌,早忘记了可能会被人听到这回事,随着周权又重又急的顶弄大声呻吟,靠着周权捞住腰才能跪稳。
房门外传来模糊的脚步声,周权从背后捂住白越文的嘴,身下动作不停,凑到他耳边道:“别叫这么大声,宝贝。有人来了。”
白越文被捂住嘴,委屈得流了更多眼泪。
脚步声停在了他们所在的休息室外,很快就有敲门声响起。
“哥哥。你在这里吗?”唐信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白越文听到唐信说话,下意识挣扎几下。周权按住他,脸上满是戾气。
“没有人吗?我记得哥哥就是进了这里。”唐信自言自语道,“其实只是上次哥哥说想要的裙子送到家了。既然是哥哥要我买的,第一次穿也会让我看吧。”
他又敲了敲门:“有人吗?哥哥,你在里面吗?”
门里一片寂静。
“好吧,可能真是我看错了。”唐信淡淡地说。
这时如果旁边有人,他一定会很惊恐地发现此时语气温和平淡的唐信脸色非常难看,只不过门里的两人自然是看不到的。
“什么裙子?”周权勒住白越文的腰,让他直着上半身跪住,捏着白越文的下巴转过他的脸。“你让他给你买裙子穿?”
几个用过的安全套散落在休息室地面,房间里的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腥味。
周权逼问白越文他到底和唐信是什么关系,白越文被干得失禁了都没松口,说自己不知道什么裙子。
休息室里其实有个浴室,只不过两人一开始都没发现。周权把发抖的白越文抱去浴室,在浴缸里又要了他一次。
他让白越文双腿分开骑在自己胯间,在温热的水流里一下一下往上顶。白越文被颠得坐不住,周权就掐着他的腰,强迫他把自己凶器一样的阴茎全部吃进去。
之前周权发现白越文对薄荷敏感,带着套边干他边逼问关于唐信的事情。周权那时让他侧躺在沙发上,抬起他一条腿,一次次顶进被蹂躏得已经湿软的结肠口,逼问他和唐信有没有睡过,抽顶间白越文的淫水都溅到了周权的小腹上。他被顶得说不出话,双眼哭得红肿,随着周权的动作轻轻抽泣。
白越文被折腾得都要脱水,合上发红的眼睑,只偶尔因为周权顶得太深抽噎两声。
他不说话,周权疑心他心虚,偏要逼他说话。“你说啊,你是不是早和唐信上过床了?他喊你哥哥喊的那么亲热,也不像和你关系不好的样子。他在床上也这么喊你吗?”
白越文能出轨和自己上床,就没有可能和唐信上过床吗?唐信和唐贺的关系又没有多好,他早该想到的。不对,说不定唐贺和唐信关系不好就是因为他。
直到周权射在白越文体内,暂时停下动作后,白越文才说话。
他刚刚哭叫了太久,嗓子都是哑的,声音很低,“……我说过,我和他没有那方面的接触。你只知道这次局是唐信组的,我可以告诉你,这艘船其实就是唐信的,平时他不用才偶尔租给认识的人。他要知道你和我在哪里,真的太容易了。他请你来干什么,你之前不是也清楚吗?他说什么,你就都信了吗?”
白越文还闭着眼,语速很慢,听起来十分疲惫。他雪白柔软的身子上全是周权留下的痕迹,腰侧的淤青指印看上去尤其凄惨,湿答答的长发还贴在潮红脸侧。。这副样子可怜又狼狈,但因为他本身生得太美却又别有风情。周权也不免心软下来,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冲动,信了唐信不知道是真是假的鬼话,把人弄成这副模样。唐信再混账,他也不能迁怒到白越文身上。
他之前疑心是因为白越文否认了两句就不说话了,现在一想也觉得不对。白越文被他折腾成那样,怕是根本没法好好说话。
周权有些后悔,抱着白越文出了浴缸,重新放上热水把人放进去,自己拿一边的淋浴喷头匆匆冲了几下。
“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泡一会。”白越文靠在浴缸边低声说。
周权本来还想帮白越文洗澡,这下也不好再不顺着他。“那我在外面等你,有事的话就叫我。”
“不用了,你自己去玩吧。玩得开心点。”
白越文说完就不再说话了。周权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哄他,又干巴巴认了几句错,白越文只不再理他。
周权觉得白越文只是暂时不想再看见他,犹豫了一会还是出去了。
白越文没泡几分钟,浴室的门又一次被打开。他眼也不睁,直接道:“周权还没走远吧,你来得这么快,是一直在边上听墙角吗?”
唐信没说话,算是默认了自己在附近等着,清理出周权射在白越文身体深处的浊液,又给人洗过长发。
“哥哥头发太多了,现在天气有点凉,去我房间吹干吧。这里好像没有吹风机。”
唐信把白越文抱出浴缸,擦干净他身上的水再裹上浴袍。
“去我房间。”白越文说,“我晚上想一个人睡。”
唐信也没再纠缠,抱着白越文七拐八绕地避开有人的地方,把他送回了自己房间。
周权在甲板上心烦意乱地抽了两根烟,还是放不下白越文。
都过去二十分钟了,白越文现在不知道能不能站起来,在水里泡久了会不会着凉。
他按灭烟头走回休息室,但这时候房间里已经没人了。清洁人员还没来,房间里残余着情欲的气息。
周权走进浴室,发现里面只剩下一缸留有一点余温的水。
周权拿着手机发呆,一个小时前他发消息问白越文是不是回房间了,房间在哪,还打了几个电话,白越文一直没有回复他。他朋友看他跟丢了魂一样,把他拉来泳池边想让他放松一下,于是他成了一群人里最格格不入的那一个。
旁边有个人喝醉了,抱着手机就开始发酒疯大哭。周权听了半天,就听出来他做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周围的另外几个人神色尴尬,在一边小声劝他,结果那人情绪更激动了。
“他明明也在船上,我早上就问了他住哪间房,他到现在都没有回我……!”
周权心里一动,看看自己和白越文的聊天记录,对这位舔狗兄弟突然产生了一丝微妙的共鸣。
“你快闭嘴吧,别一会让唐信听见了。”有人劝他。
周权听到有人提到唐信这个疑似情敌,循着声音看去,长相满分十分那发酒疯的人原本能拿个七八分,此时抱着个手机哭得满脸通红。“他刚刚发微博了,就是不回我消息……”
周权原本锁了手机屏听得津津有味,手机屏幕却突然一亮。他以为是白越文回他消息了,低头一看,是特别关心发博的通知。
生命在于睡眠-:【图片】【图片】
“他发了什么,让我看看……他在甲板上拍了海。拍了两张。我去找他。”那个喝醉的男人还在絮絮叨叨,周权的手不由得有些发抖,点开微博,看白越文发的图片。
是两张海平面上船栏后的落日。
醉酒的人被众人七手八脚地按住,没几个人注意到周权离开了泳池边。
周权大脑一片混乱,在船上漫无目的地走,绕过船头之后他看见一个熟悉的人侧躺在甲板的躺椅上,一头披肩长的柔软黑发已经干透,正和单膝跪在椅子边的人接吻。
唐信和白越文只亲了很短暂的几秒钟。没有湿吻,只是简单的嘴唇相碰,几乎是一触即分,因为今天下午周权把白越文的嘴唇弄肿了,他怕疼,才不愿意与唐信深吻。
“你说的对你不好,威胁你强迫你,就是这样?跟狗一样跪着亲你?”周权语气阴森森地说。
他外形其实并不差,但长相有些凶,脸色阴沉时简直能吓哭小孩子。“上次那个赛车手,还有船上那个昨晚问你房间号的男的,我不是唯一一个,是吗?”
白越文的确是有点被周权难看的表情吓到,想坐起来说话,唐信却站起身,轻轻按住他的肩膀,示意他别动。
“他身体一直不太好,你今天下午还弄那么狠,现在对他发火你觉得合适吗?”
周权看到唐信这副样子,一下什么都明白了,“身体不好,还勾引那么多男人,也不怕被弄死在床上。你说唐贺对你不好,也是哄我的鬼话吧?”
他的脸色实在太可怕,白越文迟疑着说:“……是,但是那是因为……”
“你继续说,看我会不会信。”周权突然走上前,想把白越文拖起来。唐信挡开他的手,拦在白越文身前:“你想干什么?”
“关你什么事,我跟你说话了吗?”周权看也不看唐信,就盯着已经坐起身的白越文,“你他妈骗我很好玩吗?看我真情实感把你当对象你什么感觉,偷偷嘲笑我傻吗?我天天担心你会不会被唐信强迫,还想帮你跑到国外去!我说要和你结婚的时候,你心里是不是在嘲笑我?周权这个傻逼贱不贱啊,我勾引他玩玩,他怎么就当真了??”
周权越说声音越大,到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就算做过心理准备,白越文也没想过周权反应会这么激烈,下午刚刚被折磨过一通的身体还有些虚弱,被这么一吓连嘴唇都有些发白。
唐信看周权还要再发火,直接开口打断他:“你在这发什么疯?你之前自己色迷心窍,唐贺一走就去要他联系方式,现在就不要指责他同时出轨你和其他人。你自己蠢到对出轨的人动心,怪得了谁?你还指望别人一样对你吗?”
“唐信!”白越文越听越不对,开口制止道:“不要再说了。你乱说些什么鬼话!”
周权阴着脸:“你让他说!我听听他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唐信这次却没再像以前那样对白越文百依百顺,他要把周权彻底踢出局。“从小到大有那么多人对白越文好,你算什么?你以为你那点感情很珍贵吗?你一开始就是见色起意,凭什么要求别人真心对你!”
“你不要听他说了。”白越文用力打了唐信的手让他赶紧闭嘴,脸上一片苍白,周权看着他泫然欲泣的样子心里还是忍不住一抽一抽发疼。“我是骗了你,没人虐待我。我说我过得不好是怕你知道我这样还和你联系,会觉得我不喜欢你……”
白越文说的是真话,至少他现在很依恋周权,所以才花这么多心思装作被唐家两兄弟恶待。让周权这种没谈过恋爱的傻直男以为自己在拯救一个沦为金丝雀的可怜美人,自己是他的唯一慰籍,就算一开始只是见色起意,知道他日子过得艰难,还那么依赖自己之后也会慢慢上心的。
白越文只是没有想到周权会那么认真。
唐信这时又开口道:“哥哥你别和他说了,我看他未必有多喜欢你。你被他弄成那样,他转头就对你发火,只不过因为他觉得他上过的人就是他的,恶心的占有欲罢了。男人都是这样的。”
“你他妈喜欢我,还当着我的面亲别的男人。”周权直接侧身撞开唐信,把他从椅子上拖起来。
白越文能到甲板上来还是让唐信抱着的,他腿还软着,被这样一拖差点直接跪到地上,整个人就像要散架了一样。周权手臂从他背后穿过,捏着他胸侧把人提起来,准备把人带走。“我今天就是要教训你一下。走!”
白越文挣扎几下都没挣开,极度愤怒的周权也不注意手上的力道,手和铁钳一样,捏得他胸口发疼。
唐信伸手钳住周权一边手臂。“把手放开。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教训他?”
“那你呢?你哪来的立场阻止我?”周权说,“你不也是见不得光的姘头?奸夫?”
唐信冷冷地说:“我提醒你一下,白越文现在明面上是唐贺的男朋友,是唐家的人。你在我面前带走唐家人教训,也要经过我同意。”
周权抓住白越文的手下意识捏得更紧,白越文疼得忍不住掉眼泪,哭着说,“周权你先松手,你捏得我好痛……”
周权下意识地松手,白越文没了支撑站不住,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地上扑,唐信立马丢开周权的胳膊,把白越文捞到自己怀里。
白越文被唐信按着趴在他胸口,身上还有些发抖。周权原本还在心里骂自己不争气,白越文一哭就条件反射顺着他了,现在看他被别的男人抱着,又忍不住嫉妒发火。“你现在知道怕了?骗我感情跟我上床的时候怎么不怕?你说喜欢我,就是这么喜欢我的?”
唐信掀开白越文的衣服,发现本就留着不少指印和掐痕的洁白胸口又多了几块青紫印记,是刚刚被周权掐出来的。他还没发作,周权就先开骂:“你他妈要不要脸,在我面前就脱人衣服?你当我是死人?你再动一下试试?”
唐信把白越文抱到一边躺椅上,让他坐好,自己就要走回去。白越文见唐信动作,顾不得自己身上各处都在酸疼,抓住唐信的衣袖说:“你不要和人动手。”
唐信没答应他,只说:“没事的,哥哥。我很快就好。”
他温柔地把白越文的手拨开,转身一拳对着周权的下巴砸去。
周权也不是什么善茬,伸手硬挡住唐信一拳,两人就这么扭打起来。
白越文之前也挑拨过唐贺和唐信打架,但那是因为唐贺和唐信再怎么关系不好也是亲兄弟,何况唐父唐母少说能再活个二三十年,他不担心这两人真的试着把对方弄死。
唐信和周权现在已经打上头了,完全就是把对方往死里打的打法。出于雄性争强好胜抢夺配偶的本能和剧痛造成的肾上腺素激增,地上打成一团的两个男人眼珠子都在发红,恨不得撕断对方的脖子。唐信的脸上回就被唐贺打破相过,还没好多久就又被周权砸得青一块紫一块。周权也没占到多少便宜,嘴角裂了个口子,口腔内壁也被牙齿划破,满嘴都是铁锈的味道。
周权边动手,嘴上也没闲着。“都是出轨谁他妈比谁高贵?你搞的还是你亲哥哥的人,你哪来的脸说我?再故意恶心我我把你头扯下来!”但凡他少说两句话,也不会连嘴里都受伤。
“别打了。”白越文小声说,但这时没有人听得见。他没办法,又喊了几声,“别打了!”
这边的动静引来了附近的海乘,两个打红了眼的男人才被人扯开。
好在人来的及时,虽然两人身上都有伤,但都没严重到站不起来的地步。海乘拿了医药箱来帮忙处理伤口,周权嘴里那条口子需要涂碘伏,疼得一抽一抽他也忍着一声没吭。唐信就不在乎那点面子,被扯开之后直接坐到白越文旁边,上药时都要黏黏糊糊牵着白越文的手。
原本白越文看周权还在旁边,再与唐信拉扯难免心虚,想把手抽回去。但白越文手一动唐信就喊疼,也不好再动,只能由着他牵。
白越文被唐信有些粗糙的手牵着,又想到唐信其实大多数时候是个比较温和的人,从小到大几乎都是长辈眼中的乖孩子,为数不多几次和人起冲突动手都是为了自己,也不忍心再给他冷脸看,暂时原谅唐信为了排挤走周权耍心机乱说话。
追根究底,他们打架受伤还是因为自己。
周权被唐信的绿茶行为恶心得直翻白眼,拒绝了海乘要帮他处理身上伤口的动作,“药给我,我自己回去涂。”
他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看白越文,还没开口就听见唐信说:“哥哥,你今晚能不能来我房间陪我?就只陪我,我保证我什么都不做。”
白越文下意识看向周权,两人正好短暂地对视一眼。周权受不了白越文用那种要哭不哭的可怜表情看着自己,明明玩弄了自己的感情,为什么还要让自己以为他在心疼自己受伤?
“你看他干什么?”唐信抓住白越文另一只手,低落地说:“你别看他了,哥哥。他都那样对你了,你为什么还想着他……”
白越文在周权的注视下被唐信一抓,慌乱地转过头,避开两人的眼神。
周权走到白越文面前,阴着脸说,“你要是不愿意陪他,我现在就带你走。”
几个海乘早就感觉气氛不对先跑了,现在这里只有他们三个人。
“你到底要不要和我走?躲什么?”周权伸手去掰白越文的脸,唐信拦住他,不冷不热地说:“你总对哥哥那么凶干什么?”
“真他妈有病。”周权骂了一句,不知道是在骂自己还是在骂唐信。“我也保证我晚上不动你。你要跟谁?”
白越文小声说:“我不能自己睡么?反正陪谁你们都不满意,我还不如一个也不陪。”
“那好吧,哥哥。”唐信语气落寞地说,“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哥哥今天太累了,晚上好好休息,我一个人也没事的。”
周权说:“你不怕唐信晚上跑到你房间爬床吗?平时就睡那么死,当心半夜被某些人操醒。”
白越文听周权这么一说,神色也有些迟疑,因为唐信的确趁他睡着时对他做过坏事,还不止一次。
“哥哥,你真的觉得我现在还敢趁你睡着做什么吗?”唐信勉强笑了笑,不让自己的神色看起来太难看,“而且我都伤成这样了,哪还有心思去做别的。”
白越文实在受不了这两人不停互相阴阳怪气,把人都赶回房间,自己休息了一会,还是慢慢走去了周权的房间。
周权背对着镜子拧着脖子折腾许久,还是有几处擦伤没法处理到。他本来心情就很差,这下更加烦躁,直接丢下那半瓶碘伏去冲冷水澡。冲完后他身上的伤更疼了,几处擦伤的伤口边缘过水之后有些发白,深深觉得刚刚决定去洗澡的自己脑子有问题。
他把自己能碰到的地方重新处理一遍,正犹豫着要不要叫个认识的人过来帮忙,他房间的门就被人敲响了。
“谁?”周权问。
门外响起的声音是白越文的。“是我。我来看看你。”
周权身体比语言系统诚实,还穿着内裤就去给白越文开了门。
周权在之前给自己涂药时也幻想过晚上白越文偷偷过来敲门,他那时候不无怨恨地想自己一定会把白越文关在门外,就算给他开了门也不会让他再近身,更不会被他几句好听话弄得晕头转向。
然后现在他坐在沙发上背对着白越文,白越文在给他背上的伤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