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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景鹤迟疑了一下,不确定自己跪着该怎么移过去。
是要站起来走吗。
在他迟疑时宁稚音走到他面前,用力扯住他的校服领子往前带。裴景鹤为了不直接扑在地上,下意识地用膝盖往前挪了几步。
“还不走?要我把你牵过去吗?”宁稚音重新走到垫子边,对裴景鹤说。
裴景鹤用膝盖爬到宁稚音的腿边,直勾勾地盯着他说,“那你得弄条链子拴在我脖子上。”
宁稚音又给了他一巴掌。
“你现在的眼神比刚才更恶心。”
“拴条链子?你想当狗吗?可是我不养会咬人的狗。”
裴景鹤沉默地低下头,照做了。
“腿分开跪,趴到垫子上面去。”
那垫子确实挺脏的,又硬又粗糙,裴景鹤还被反铐住了手。要是他直接扑上去,估计不仅是校服白衬衫不能看了,还得扑个半张脸的灰。
是个正常人往上扑都要做点心理建设。
宁稚音拍拍裴景鹤带着红印的脸颊,说:“想不想让我帮你把衣服脱下来?”
裴景鹤点头,于是宁稚音伸手解开他的领带。
裴景鹤的喉结猛地一动。
宁稚音让裴景鹤张嘴,将解下来的领带塞进裴景鹤的嘴里,然后直接用两只手将裴景鹤的领口往外用力扯。不过他力气不大,只扯掉了两三粒扣子。
他早想到自己肯定没办法一下扯开,所以又多扯了几下,将裴景鹤的衬衫拉到反拷的手腕处堆着。
都这时候了,宁稚音发现裴景鹤的那里还高高顶着,一点也没有要软下来的意思。
裴景鹤露出整个肌肉虬结的上半身,看起来比穿衣服时攻击性更强了。不过攻击性再强,现在也是被束缚住逃不脱的野狗。
宁稚音打开手机录像功能,先对准了裴景鹤的正脸,又绕到人身后,轻轻踩了一下裴景鹤的后背。“趴吧。在这个垫子上面自己蹭射两次,我就解开手铐。你要是表现的好的话,我再给你别的奖励。”
很快男人粗重的喘息就在房间里响起,许久后,沾满灰尘的垫子上又沾上了别的东西。
裴景鹤趴在垫子上,几分钟没有动作。
在这种地方摆出像狗一样脸贴着地发情乱蹭阴茎的姿势,用又脏又粗糙的垫子蹭到射精,他实在很难感受到什么快感,射出来的时候也很痛苦。
宁稚音见他不动,突然道:“不行了吗?”
在这种情况下还要完全硬起来实在太过艰难,宁稚音踩踩裴景鹤的背,说:“要是表现的好,我可以帮你踩一下那里当奖励。我穿着鞋碰你那根脏东西的时候,你好像很兴奋啊。”
裴景鹤的呼吸粗重了一些,宁稚音又说:“你喜欢我穿着鞋踩呢,还是只穿袜子踩?光脚踩怎么样?想让我把你踩到射出来吗?”
裴景鹤闭上眼睛,这下他又完全硬起来了。
等裴景鹤好不容易在垫子上又要蹭到射精的时候,宁稚音终于走到他面前,半蹲下身拍摄他的脸。
裴景鹤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一点点宁稚音大腿根一点微微鼓起的雪白软肉。
于是他看着那一小片他曾经摸过的,看起来就很香很软的嫩肉,终于在射精中察觉到了一丝快感。
宁稚音停止录像,突然怯生生地道:“有一件事,我说了你可别生气。你不说话我就当你不生气了哦。”
裴景鹤这时还被堵着嘴,只得祈求一般看着宁稚音。
于是宁稚音说:“我忘记带手铐的钥匙了,怎么办?”
看到裴景鹤一副五雷轰顶的神色,宁稚音笑了好一会,才站起身来,往裴景鹤身后走。
裴景鹤见宁稚音好像要就这样离开,终于忍不住抓狂地闷哼,想说的话全被堵在嗓子里。
但是一小会后,裴景鹤却感觉到,手腕上那对金属圈没了。
他立马将衬衫勉强扯回身上,扯出嘴里的领带,挣扎着爬起来。
“骗你的。”宁稚音轻轻偏了一下头,说:“我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他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裴景鹤这时候一身狼狈,衬衫上虽然没沾到多少灰,但扣子全没了还皱皱巴巴的,脸上都是灰,裤子的膝盖灰了一大片,裆部不仅有灰,还沾着白色的液体。见到宁稚音要走,他下意识就要挽留:“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吗?”宁稚音打开门上的反锁,头也不回地问。
裴景鹤卡了一下,才找到了借口。“我让你满意了吗。”
宁稚音上下打量裴景鹤现在的模样,露出一个有点轻蔑的微笑。
“想的挺美。”
在今天午休之前,宁稚音已经去找过一次牧驰。
“你哥哥没有打你吧?”牧驰问。
他训练摔摔打打受的伤多,宁知节那两拳是挺重,但影响不大。可宁稚音要是被那样折腾两下,肯定要出大问题。
他们坐在操场边,偶尔有几个来往的学生,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都免不了多看几眼。
几天过去牧驰脸上还留着几块淤青,比宁稚音当时看到的还要严重。
“他没打我。”宁稚音说,“之前他说要加班,我真的没想到他晚上会突然回来。是不是很痛?”
牧驰见他担心得要掉眼泪,慌乱地扶着宁稚音的肩膀说,“早就不疼了。你看,再过一两天就完全好了。我训练的时候比这严重的伤更多,一点事都没有。”
他从自己的运动包里翻出纸巾,帮宁稚音擦脸。
操场底下还有在跑步的体育生,看这一边时眼神像是恨不得把牧驰做掉然后取而代之。
“又是你给我擦脸。”宁稚音的手搭在在自己裙子上,很可怜地看向牧驰。“你会不会因为我哥哥不理我了?我们不让他知道就可以了,好不好?”
抛开别的不谈,哪个家长撞到这种场面都得疯是真的。
牧驰本来以为宁稚音过来是要跟自己说,他哥哥很反对他谈恋爱,让自己以后不要和他见面了。
回学校时教练以为牧驰出校和人打架斗殴,狠狠说了他一顿。先前因为宁稚音总来找他,队里几个人看他不顺眼,嘲讽他当心破相之后不招宁稚音喜欢。
现在看来,这些原来都不算什么。
“我不会的,别哭了。”牧驰抱着宁稚音,让他趴在自己肩膀上,呼吸间全是宁稚音身上的香味。
宁稚音从器材室里出来,就被人拉进了卫生间隔间。
“我刚刚看到了,”许见山说,“里面那个人是裴景鹤。之前和你……的,究竟是不是他?”
宁稚音转头就要去开隔间门,许见山站
在他身后,胳膊越过宁稚音将门把手按住。
“不是他,是牧驰,对吗?”许见山盯着宁稚音的发顶,继续问道。
“都不是。你能不能别问这个了?”宁稚音用手肘抵着许见山的胸口,不满地道:“你不要挤我,压得我没法呼吸了。”
“那小音为什么要折腾裴景鹤呢。”许见山又问。“只是因为被他甩开吗?你已经让我打过他一顿,而且按他那个脾气,就算是忌惮宁大哥,也不一定会乖乖让你这样弄他。”
宁稚音为了避开许见山的压迫,背紧紧贴在门板上,反驳道:“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如果我现在就是看他讨厌,所以才借家里背景欺负他,逼他屈服呢?”
“你不是那样的人。”许见山温和俊美的面孔上面色微沉,“高一时你很讨厌同班一个男生,回家哭着和宁大哥说他骂你是怪物,宁大哥当晚直接找了他的父母,闹到最后整个市里的学校都不敢收他,他直接失去了继承权,被赶到外面端盘子。但是我知道,你讨厌那个人是因为他天天在背后对着同班的女生和双性人评头论足,还强行和你描述他骗自己初恋上床的过程,甚至要拿视频给你看。如果裴景鹤只做过拒绝你这一件事,你不会这样对他的。裴景鹤还做了什么别的事?严重到让你和讨厌那个男的一样讨厌他,甚至要自己动手折磨他?”
宁稚音的手指有些发抖。
“你想多了,我就是单纯的讨厌他那副表情和烂脾气,所以想要折磨他而已。”
许见山突然轻声说,“你不是自愿和裴景鹤上床的。”
他确实猜对了,宁稚音立马给了他一巴掌。
“你说得对,所以我讨厌他,我要让他在我的眼前痛苦。”宁稚音低下头,说,“这下你知道了,满意了吗?”
许见山伸手摸了一下宁稚音的脸颊,摸到一点冰凉。
他马上说,“是我不好,不应该追问你这些。……我没有要拦着你的意思,现在一轮复习你要是有压力,找个发泄渠道也没什么。小音,你别生我的气,别哭了好吗?”
宁稚音抓着许见山的手甩开,打开隔间门走了。
下午的体育课宁稚音在树旁边坐着,许见山给他带了果茶,但宁稚音还是恹恹的,半睁着眼睛发呆。有几个半熟不熟的男生来和他搭话,他全当没听见。
许见山打球打到一半,看到高二三班男生的那个篮球场里裴景鹤下场打球,对自己班里的人说了几句话。
等宁稚音再看篮球场里时,高二三班和许见山在的高二八班已经在球场里对上了。
“许见山今天打好凶啊。”旁边一个男生说,“我记得他和裴景鹤是不是打……”
说到一半他才想起来,裴景鹤和许见山打架好像是为了宁稚音,人还在他们旁边,于是立马转移了话题。
球场上面高二七班队里好几个人似乎都在有意无意地针对裴景鹤,时不时地胳膊肘顶一下或者肩膀互撞。
球场下有人小声议论,但七班的队伍丝毫不受影响,还是按照原来的打法继续打。
许见山抓着篮球,眼神一转,看到堵在球架下跳起抢球的裴景鹤,手腕角度一转,用力将篮球扣下去。
原本应该被扣进篮筐的球微微一歪,不偏不倚地狠狠砸在裴景鹤脸上。
由于距离太近,裴景鹤根本无法完全闪避,被砸的鼻血狂流,失去平衡摔在地上。
沾上几滴血的篮球弹到一边,许见山走到裴景鹤身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对方,微笑道:“——不好意思,我不小心把球打歪了,真的不是故意要把你弄伤的。”
裴景鹤慢慢爬起来,拿手背碰了碰自己鼻子下面的血迹,随即对许见山一拳砸去。许见山接住他打过来这一拳,两人立马扭打在一起。
很快许见山就占了上风,虽然裴景鹤和他正常情况下打起来不相上下,但刚刚摔倒时裴景鹤脚伤得有点严重,很快就被许见山按在地上打,有些艰难地回击。
很快一边的体育老师被这边的动静惊动,冲上来将这俩人强行分开,但他们两个都很有默契地说是闹着玩的,切磋拳击技巧,只是一时不小心上头了而已。
体育老师实在没办法,能进这所学校的多多少少都不太好得罪,见他们还只是皮肉伤就口头教育了他们几句,满脑门官司地离开了。
“我厉害吗?”许见山将宁稚音堵在淋浴喷头下,喘着粗气问。
他出了一层薄汗,带着几处伤痕的胳膊圈住宁稚音,将他牢牢困在自己与墙面之间。
“让我出去,你先洗澡!”宁稚音不高兴地说,“一身的汗,别把我衣服蹭脏了。”
许见山亲了一下宁稚音微微嘟起的粉色唇瓣。“别生气好不好?你看,我胳膊,还有肩膀这里,都受伤了。小音陪我洗澡行不行?”
“我又没出汗,为什么要跟你一起洗。”宁稚音伸出小手戳戳他肩膀上的一块淤青,“快放我出去。你要是敢直接开水龙头,信不信我揍你?”
许见山中午已经被揍过,又因为解内衣扣子时不小心钩住宁稚音的头发被锤了两下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