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接受一个朝三暮四的爱人。”(2 / 2)
“肖以泽!”林放叫了他一声,冲过去从背后紧紧抱住他,“你又要去哪里?”
“去趟学校。”
“我陪你一起!”
肖以泽轻叹了口气:“文文,我之前是认真的。昨晚我一个人想了很久,你年纪小收不住心其实很正常,但我无法接受一个朝三暮四的爱人。
我不想再在夜晚到来后反反复复地加热冷掉的饭菜,直到它们已经没法入口了才确定说着‘马上回家’的你其实并不会回来。
也不想再在你带着别人的气味钻入被窝后装睡,等白天起来假装看不见你脖子上的痕迹粉饰太平。
或许分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林放哭了,在睫毛上挂不住的泪滴颤抖着从瓷白的脸上划过,无声地落到地上,落在看见他哭的人的心上,腐蚀出一个小小的伤口。
没人能抵挡得了林放的眼泪,即便那人披戴着盔甲,在心脏周围筑起了高墙。
“对不起嘛,我以后不会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不想你走,我知道错了,我不会再联系俞乘弈了,昨晚,昨晚是他强迫我的!”林放突然想起之前跟俞乘弈商量好的话术,赶紧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这个理由。
肖以泽在看见林放哭后有些痛苦的神情淡了点:“既然是强迫的,那你现在去报警,我联系律师,俞家再难对付,我也会送俞乘弈进监狱服刑的。”
林放不接话了,只是拽着肖以泽的袖子哭,语无伦次地重复着道歉的话。肖以泽甩开他的手,要去开门。
见肖以泽去意已决,林放用手背擦掉眼泪,红着眼睛问:“你真的不要我了?”
“林放,是你不要我了。”
林放隔着泪水去看肖以泽月下湖泊般宁静的眼睛,里面一片清明独独看不见爱意,他受不了般移开目光,看向了肖以泽捧着的圆肚玻璃鱼缸,里面游着两条金鱼。
家里什么时候有这东西了?
林放没多想,抽噎着道:“你想走可以,把我家里的东西留下。”
肖以泽没有放下鱼缸的意思,只无奈道:“让你来养,不出一周这些鱼就会因为你忘记喂食饿死。”
林放觉得今天的肖以泽说的每句话都是如此刺耳:“谁说的!既然是我的鱼,要死也得死在我家里,凭什么给你这个跟我没关系的外人?”
最后“外人”两字,他咬着牙重点强调。
“这不是你的东西。”
“那是谁的?”
林放的确是第一次见这两条鱼,想来应该是肖以泽自己买来装饰书房的,但……肖以泽的沉默让林放的心没来由地一沉。
他像是捕捉到了什么,追问:“别人送你的?是谁?谁送的东西让你这么宝贝,还藏着不让我看见?!”
“我没有藏,是你没有留意家中布置的变化。”
“这么说真是别人送你的?谁?”林放的声音变得尖利,他死死盯着肖以泽,“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这才是你要跟我分手的真正原因吧?”
肖以泽没有否认,还笑了下,似乎在嘲笑他的迟钝:“林放,你没有立场来问这些吧。”
肖以泽的笑像一根针,刺入林放的大脑,将里面搅得一团浆糊,他痛苦地抬起手,抢过肖以泽怀里的鱼缸砸到地上。
砰!
清脆的碎裂声传进耳朵,他的头终于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