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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因果(前任出面/室外道具lay/纸尿裤lay)(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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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没出声,耗尽了体力般闭上眼睛。

陆离这种默认分开的态度让纪年搬回了自己的住处,房子冷冷清清的,还真有点不习惯。

陆离在能正常坐着后,被护工推着轮椅让陆建勋带回了老宅,陆原阻拦无果,也跟着住了进去。

纪年,邢希承和顾应缄收到了陆建勋的邀请,来陆家老宅一坐。陆原正推着陆离到处转,来到琴房,把人放在了钢琴前,就被信步走来的陆建勋轰去前厅接客。

偌大的琴房,只剩下陆离和陆建勋祖孙二人。

“你预想到最坏的结果是什么?”陆老爷子坐在门边的椅子上,直直看着陆离。

陆离没接这个眼神:“我会死。”

陆建勋狠跺了一下手里的拐杖:“车掉下去了才想到,你这也叫预想!”

“您不会有事,我这样的,您一抓一大把,公司还能继续运作下去的。”

“你在怨我吗?”

“没有您,我就不会存在了,谈不上怨。”

“要死的时候,还想什么了?”

陆离眼神没抬起来过,在陆建勋看不到的地方又暗了几分:“下次签售会,可能看不到了。”

陆老爷子听不明白:“你想过我会怎么处理你吗?”

“无非是看我还能不能继续管着公司,不能就送去联姻,再不济就随便送个疗养院,换一把新刀就是了。”

长久的沉默之后,陆建勋离开了琴房,身后响起的钢琴曲让他想起了已故的爱人,秦翠扬,她可真像你。

陆老爷子来到前厅,看到脸色不太好看的四个人,冷哼一声:“都听到了?”

陆原给纪年打了个电话,把手机留在了轮椅后面的袋子里,刚才所有的内容,这四个人都听到了。

“给你们带了个人,剩下的你们自己解决。”陆老爷子转身离开。

陈靖宣走到前厅,他身上满是伤痕,这一阵子养了许久竟然还能看到,看来伤的不轻。

邢希承答应陆离帮他找律师,也没亲眼见过他,不清楚这人伤得这么严重。

纪年原本看到陈靖宣很火大,可在看到他的伤时火就泻了。

还是邢希承开口:“楚金金干的?”

陈靖宣点点头,看向纪年:“你应该很生气陆离给我请律师吧。”

纪年不语,只要陆离开口,告诉他陈靖宣受了虐待,他不会阻止陆离帮他的。

“不是因为被虐待这个原因,”陈靖宣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是因为陆离也这么干过。”

一句话就让邢希承想通了,当初陆离没有阻止陈靖宣跟她分手,即使在大庭广众之下折了她的面子也不生气,是因为陆离觉得她亏欠陈靖宣,她曾经失控过,也是因为陈靖宣被虐待让她想起了自己曾经做过的事,她会帮对方请律师,哪怕有一天被告席上是她自己,指控她的人是纪年。

“纪年,”邢希承问,“她虐待你了?”

“从来没有过!”纪年反驳,他这才明白为什么那次他喊完安全词之后陆离有些躲着他,她那次也失控了吗?原来她也会害怕,她不善于表达,她只能责怪自己。

陆原和在场的人坦白了陆离的身世。

陆倾辞和沈佳然在陆原出生后,得到了陆建勋的传唤,陆老爷子希望能在孩子长大后交给他抚养,初为人母的沈佳然当然不同意,老爷子没强求,沈佳然和陆倾辞决定只要这一个孩子,但在三年后被陆建勋设计有了陆离。沈佳然很崩溃,但也不想再提这种事,一直以来,陆原以为家里只有他这一个孩子,直到他没听从老爷子的要求接手公司,他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妹妹。

陆建勋本来想着能是个男孩,掌管整个公司,结果陆离是个女孩,陆老爷子总把记忆中陆离奶奶秦翠扬的样子往她身上安,陆离整个人很割裂,她一会儿是那个大家闺秀秦翠扬,一会儿是陆氏企业的掌门人,她学钢琴,学礼仪是为了更像秦翠扬,她学商科是为了更像陆建勋。她是所有人,偏偏不是她自己。

所以,纪年想,只有在情事上她才是她自己,她会对另一半有着变态的掌控欲,同时又觉得这样的自己很不齿…

纪年在陆原的指引下来到琴房门口,琴声不响了,陆离坐在轮椅上背对着门口看向窗外,纪年突然觉得时间过去了很多很多年,不然那个人怎么这么沧桑。

“陆离。”

陆离自己慢慢转动轮椅,她的腿还没好,估计以后是长久地复健过程。

陆离看着他,释然地做了决定:“纪年,分手吧。”

纪年答非所问:“陆离,签售会,你去了吗?”

“去了。”

“邢希…”

“邢哥不会退掉你的房间的,”纪年打断她,“但你也休想轻易瞒着我去。”

陆离无话可说,宣告一段感情的结束是很苍白的。

“纪年…你在可怜我吗?”

纪年过去抬起她的头恶狠狠地亲了她。

“心疼你,陆离,我在心疼你。”

陆建勋手段相当狠,在陆离不在的这些天直接肃清了公司,有异心的员工无论新人还是元老一律革职,和蒋劲交往密切的人被牵扯着锒铛入狱,陆建勋一直没有指派别人,陆离的位置就那么空着,引得公司一些人窃窃私语,公司这次动乱不小,他们担心阴晴不定的陆建勋会攒一波大的直接空降新人。

直到陆离回来重新掌权,所有人才清楚,陆建勋肯定了陆离,会一直帮她坐稳这制式,跟个方程式一样,余溯当时已经二十了,小姑娘才十五六岁,他总逗她,陆离也不理,后来不知怎的挖了个坑让余溯中了招,他被陆建勋一顿骂,余溯却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满脑子都是小姑娘真行啊,能把他坑了!

“溯哥这是报当年一坑之仇啊!”

“也没有,这不后来去玩赛车,把自己玩成这样了嘛。”年轻的时候不懂情爱,即便懂了也碍于血缘,可他余溯跟陆家和余家都没有关系,他想试试。

“装!接着装!”陆离伸手去拽他,余溯配合地被拽着站起来,装作不经意被拉近的样子。

他的腿压根就没有问题。

他摸了摸陆离的额头:“终于不烧了。”

陆离觉得这距离有点近了:“哥…”

余溯抱住她:“今天不想当你哥了…那边有一次性医用手套,帮帮我,嗯?”

陆离心情复杂地戴上,她解了他的领带蒙上他的眼睛,余溯听话地由她摆弄,坐回到轮椅上。

余溯的身体的反应赤裸裸地昭示着他的感情,可这份感情让陆离觉得烫手。

“哥…我不能对哥做这种事……”

“你应该知道我跟你没有血缘关系,余溯一出生就夭折了,余增华怕陆弦歌伤心,捡回了被遗弃在医院的我。”

“哥,所有人都很爱你。”

他知道,父母,弟弟,可能所有知道的人都不觉得有什么,都关心他,可他觉得他不配受到这份关心,装残疾把家庭的目光扭向余行远,那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他才应该享受这样的待遇。

“是因为纪年吗?”

陆离不说话。

“他明明伤害了你不是吗?”

没有回应。

“我知道了,只这一次好不好,陆离,别叫我哥。”

陆离看着手里的润滑剂终于开口:“余溯,家里有热水吗?”

余溯好像抖了一下,指了个厨房的方向,大概过了十分钟,陆离回来了。

手套带着温热的润滑抚上他的身体,余溯才知道她刚才是嫌润滑太凉。

“怎么这么体贴。”

“刚才不是还怕我拿开水烫毛吗?早知道这步就该收费。”

“另外的价钱?”

“嗯。要吃牛羊肉,牛羊都在内蒙呢,余溯,你能办吧?”

余溯笑得发抖,软肋在人家手里却又不敢动太大。余行远啊余行远,谁让你招惹她的,准备扛着牛羊回来吧。

……

直到余溯快要缓过来,陆离猝不及防又来了一次,余溯向前弓身,被陆离按着胸前推回去,这次余溯彻底腿软了,陆离好心地把他推到浴室门口:“领带应该还有力气自己摘吧,自己去洗澡。”

余溯摘了蒙在眼上的领带,洗完澡出来,问她:“真不考虑考虑我吗?”

“我不能跟哥在一起,某对夫妇听到消息会再赶回来的。”

“还记仇啊?”

“溯哥,我是真的拿你当家人的。”即使没有血缘,即使你有能力堵住所有人的嘴,你不能为此失去你父母和兄弟的爱。

“如果没有纪年,你会考虑一下吗?”

“也不会。”

“嗯。我就不留你过夜了,外面某个人该急疯了。”

“溯哥,城北有个卡丁车的场子,你想做吗?”

“懂了,去吧。”

离开余溯的家,不远处有人倚靠着车站着,陆离走到他跟前,做了个挂掉电话的手势。

那人立刻会意挂了电话。

“何楷振,好久不见。”

“陆金主,好久不见。”花最多钱却最好伺候的顾客,哪个调酒师不心动啊。

“你知道吗,陆家的人基本都会算命。不出三分钟,纪年就会跑过来,第一句话道歉,第二句话让我别不要他。”

“你知道我电话那头是他。”

“嗯,其实也不是很早知道你是他的人这件事的。”

纪年真的在两人的目光中跑过来抱住陆离:“我错了…别不要我…”

何楷振:“……”

大师,财运姻缘求一卦!

陆离没有像以往那样回抱住他,纪年觉得不妙,慢慢松开她,头垂下去:“你答应他了吗?”

陆离转身开车门上了车,何楷振十分自知地当了司机,纪年懵懂地跟着坐上去。

“姐姐去哪里?”

“去‘九号路’。”

三个人到了邢希承这里,一路上纪年没再听到一句别的话,已经快过年了,这里没几个人。

还是熟悉的位置,邢希承也在,如同纪年成功和陆离在一起那天一样。

“纪年,如果我这样说分手…”

“别,不分手…怎样都行,别分手…”

陆离划掉他抓着自己胳膊的手:“放开,我们是在这里开始的,在这里结束,你会觉得圆满吗?”

纪年听懂了这是她的报复,邢希承没帮他说话,是他的错,是他自以为是地以伤害最大的方式逼婚。纪年用一把很锋利的刀,扎在了好不容易对他放下防备的陆离心上,也活该被以同样的方式对待……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打扰你了…”

“纪年,到现在你都不愿意给我一个解释!你去公司那里堵我又有什么用呢?”

“今天你要是出了这个门,就再也别回来找我。”

陆离丢下这句话便上了楼。

纪年目光盯着她上楼,邢希承恨铁不成钢:“愣着干嘛追啊!”

“她…她有新人了,余溯他比我更好……”

“她t要是有新人了用得着拿公司的名义给你压舆论?她用得着今天再来见你?我真奇了怪了平时那么聪明怎么到这里脑子就不够用了呢?”

“你是说…”她没答应余溯?

邢希承给了他一脚:“去啊!”

纪年追上楼,第一次来到这个房间她睡着了,现在他站在门外,刚推开门,就被里面的人拽进去抵在门后。

陆离亲他,不如说是在撕咬,两个人都尝到了丝丝甜味,那是纪年的唇被咬破了。

陆离舔舔他唇上的伤口,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纪年任她咬,把她环在怀里,直到她咬累了松口,纪年都没阻止她。纪年知道她疼了,她真疼了,即便这样也为了护着他不昔动用公司的力量压制舆论给他的工作室造势,她为他铲平了道路,哪怕他那么伤害她。

纪年给她一下又一下地顺气,陆离颤抖着死死抓住他:“你斗不过余溯…就想这样的法子?”

“怎么办啊…我也斗不过……”

“纪年…纪年…”

“嗯,我在呢。”

“纪年…”

“嗯。”

“你有想过…给我收尸吗?”

“说什么傻话…”

陆离放开他,从地上的包里翻出来一个文件袋,透明的袋子很厚,顶上的红色尤为显眼,那是陆离的户口本。

“送你给我收尸的资格好不好…你想要的…在这里,身份证也在这里……”

“这些是和我结婚你能得到的所有财产,即使陆氏倒了,我破产了,你至少能得到这些……”

“纪年…我准备了…我真的在准备了……”陆离情绪再次失控,像是把以前所有的眼泪都流给纪年。

纪年慌乱地抱住她,她在他怀里失声痛哭:“我没有别的了,户口本上就只有我一个,你把我推开,我都不知道去哪……”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除了道歉,纪年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陆离哭到没力气倚着纪年的肩膀抽噎,而后昏睡过去,纪年把她从地板上抱到床上,拿湿毛巾把她哭花的脸擦干净。陆离睡着了都在抵触,蜷缩着想躲碰到脸上的毛巾。

纪年碰了碰她的额头,又在发烧,不知道是心病的躯体化反应还是哭得太久,大概是两者都有,纪年拿外套把她裹起来,东西装进包里背在背后,抱着陆离准备回家。家里的药是他常备的,吃过会好一点。

邢希承看着离开的两个:“老何,藏挺深啊!”

何楷振:忘了这茬了…

陆离彻底过了三天瘫痪的生活,吃饭拿不动筷子,上厕所也得纪年抱她去。真不是陆离矫情,从她回来那天开始她就断断续续地睡,纪年连药都是亲自喂的,不清醒的陆离本能地推拒,只要他一句是我,纪年,陆离就乖乖把药吞下去,她爱他已经是本能了。

有时睡太久纪年会把她唤起来,人迷茫地靠在床头睁不开眼睛。

“亲亲纪年好不好?”陆离听了就会在他怀里顺从地抬头任他动作,“陆离…醒醒吧…别再烧了…”

陆离在第三天上午才缓缓找回一点神智,吃了药抓住纪年,哑声求他别走,纪年坐回来,安慰她自己不会走,别哭了,再哭又要难受了。

下午,陆离不再发热了,撑着去洗了个澡,肿着眼睛打开电脑想去处理公司积压的事情,结果邮件空空荡荡……

周蓓蓓看着积压的文件深吸了一口气,把各个部门的负责人叫过来骂了一顿:“想都不想直接甩过来的这些文件都带回去,把错误查完了再送过来,一天天的总让老板挑错算怎么回事啊?看老板不顺眼故意增加工作量?”

负责人战战兢兢地离开,归根结底不敢触陆家的霉头,等到第四天陆离回到公司,发现工作的处理太过顺利,问了陶宵唐才知道周蓓蓓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伟大壮举,尽管自己是那个被挟的天子。

周蓓蓓着手轰想加班的陆离,看着再次能走进总裁办公室的纪年,周蓓蓓觉得自己给她磕的cp做出了重大贡献。

看着周蓓蓓的眼神,陆离问她:“我都不知道该给你什么奖励了,你想要什么吗?”

“我能看…老板你和纪先生接吻吗?”

“……”啊?

纪年似乎更坦然一点,陆离真就当着蓓蓓的面和纪年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周蓓蓓小声尖叫,纪年有理由怀疑,她是网上那个最大的cp粉头子。

周蓓蓓:这老板能处,有愿望她真给实现!

纪年终究是没有接受那个文件袋,他不能以这样的方式让陆离走进婚姻,太狼狈了,对她太不公平了。

“不想问问我吗?”

“问什么?”陆离又清瘦了很多,放松下来的时候透露出一种温养伤病的破碎感。

“问我为什么知道余溯的事,为什么何楷振是我的人,为什么工作室的问题没告诉你之类的…”

“你在国内用那么短的时间站稳脚跟,你的能力我根本不用怀疑。七年的时间,足够你调查和监视我了,包括你所谓的…潜在的情敌。”

“余溯本来不在你的监察范围的,但是车祸以后他似乎性情大变,你觉得反常,抱着一种为我提前筹谋的心态查了一圈,结果发现了他的身世。”

“他很聪明,你也发现了,连陈靖宣都没让你有这样的危机感,只要余溯想,没有他做不到的事。余溯也发现了,对你的工作室动了手脚,你不说是觉得如果我发现了这些事会对你失去信任。”

“从陆倾辞夫妇被他骗回来开始,你就已经控制不住局面了,余行远明明知道他哥利用他,却依然心甘情愿地过来把火往他自己身上引,狗崽是他找的,他很聪明地留了退路,不然后半段录音放出来,即便我动用公司的力量,也堵不住悠悠众口。”

“我当时又病又气,想不出个所以然,误会了你,也没想出来到底是谁要见我,只得光明正大地在公司前台留了口信,让对方要想见我亲自来接,直到我在公司门口看到余溯本人才明白过来。”

“你在公司门口是为了堵他,我让邢希承把你支走,你斗不过余溯,何必起争执。他因为身世的问题很苦恼,他宁愿他家里人对他差一些,这样他心里也好过一点。至于我…你觉得我和他是一类人,觉得他配得上。”

“你都没有想过我会拒绝,只是因为我已经知道了你算计我,你在他家门口守了那么久,明明已经派何楷振来盯了,你还是亲自来了。”

“看到何楷振就明白,我身边的人或多或少都给你提供过消息,有可能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余溯到底比你多吃那么多年饭,实话讲我也斗不过,估计他跟年轻时候的陆建勋有得一比。”

“其他的,你差不多都知道了。”

纪年感慨这样的招数根本躲不过陆离的眼睛,或许从一开始,陆离就知道自己是有所准备才出现在她面前的。

“有一件事是你不知道的,”陆离补充道,“洛华笙女士有来联系过我,在你回国之后。”

“我妈?”

“嗯,她发了封邮件,你的所作所为她知道了,她代你向我道歉。她还说,因为她的问题让你的童年有所缺憾,她看到你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如果可以的话,让我务必延续这种幸福。”

纪年的母亲洛华笙年轻的时候是有名的私家侦探,后来成了企业家纪北的太太,也就退居幕后,陆离觉得纪年深得她母亲的真传,即使洛华笙因为对破案极大的热情忽略了纪年短暂的童年时光,回过神来纪年还是长成了一个优秀的大人。

“纪年,你和我才是一类人。”

纪年过去吻了她。

他还年轻,需要经历,她把过于冗杂的人生经验缩成这样简单的一句话来教他,必要的时候说爱她。

纪年很苦恼,做了那么多吃的给陆离补一补亏空的身体她也没怎么把那些肉长回来;纪年也很苦恼,自从这件事过后,陆离就没碰过他,亲吻就已经是最大尺度了。

他以为陆离没有精力做这件事,变着法地改善伙食想让人身体恢复得好一点,快一点,陆离像是丝毫没有欲望一样……

纪年很挫败,在经历了一番挣扎之后还是偷偷在搜索引擎上搜了个东西:

「自缚教程」

陆离收到纪年不来接她下班的消息,想是有稿子拖了太久,便回了句知道了,关了电脑带上外套就离开了公司。

进门看到客厅没有人,陆离一直找到卧室,才发现这人把自己绑成粽子倒在床上。

倒…也挺惊喜的……

陆离过去只一下就把人解开,纪年抬头看她:“为什么不要…我绑了很久的……”

陆离拽着人借了个力让纪年顺势趴在自己身上,纪年怕压到她,像是影视剧里男主床咚了女主一般,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陆离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想试试吗?”

所以…这些日子不动他是为了让他主动吗?

纪年忍不住抿了抿唇,突然觉得有些口干:“我…可以吗?”

“还没洗澡,可以求助吗?”

纪年把人带到浴室,又回头问道:“浴缸还是淋浴?”

“你想呢?”

纪年才醒神一样把人衣服慢慢解下来牵进淋浴间,水温他调好后才让她站过来一点,温暖的水流打在背上,陆离眯了眯眼,抱住纪年的身体,抬头含住他的下唇……

纪年本就只披了一件睡袍,被水打湿了也就脱了扔在一边,他被弄的心痒,也只敢小心翼翼地吻回去,见陆离没有阻止,才慢慢环住她的腰,往自己怀里带。

直到把陆离吻得发软,扒住他的肩膀喘息,纪年如梦初醒一般去挤沐浴露,手顺着她的脊柱慢慢滑下去,陆离把头埋在他肩膀上闷哼一声,他想证实一下心中所想,又把带着沐浴露的手推到后腰的脊椎上,又如愿得到陆离的一声喘息。

手涂到前面,纪年红着脸,飞快地滑过两团柔软,被陆离握住手腕轻声问道:“不好摸吗?”

纪年顿了一下,陆离像是确认:“不喜欢啊…”

手再次托住柔软用手指划动几下逐渐挺起的乳尖,纪年十分不好意思地回答:“喜欢的…”

陆离被那几下划动激得乱了呼吸,轻声开口:“站不住了…快一点…”

纪年迅速涂完,水流穿过两个人之间的缝隙,冲掉沾湿彼此的泡沫,香味像带着钩子的线,勾着纪年的心将两个人紧紧缠绕起来,水雾浓重,纪年亲了亲她的锁骨,又狠下心用浴巾把她包起来,陆离轻笑出声,被他用浴巾卷着抱进卧室放到床上,屋子里暖暖的,不再隔着水汽,两个人都能清楚地看到对方。身旁是刚刚纪年绑缚自己的红色绸带,陆离拽过搭缠到自己身上,如同一件一时兴起的礼物,混乱的绸带裹挟,纪年没停下亲吻,顺着锁骨一路抚摸下去,陆离扶着他的肩膀,对着他的肩膀揉捏又不用力,像是推拒又像是鼓励。

混乱的感觉在纪年同时含住耳垂和抚摸下面时失控,想躲和想要并不矛盾,身体趋利避害的本能和精神上对所爱之人的坦诚相辅相生。

灯光太亮,纪年起身调暗,顺手拿了陆离平时用的指套,想不到自己也有用上的那天…

昏黄的灯光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陆离半躺在纪年怀里,被纪年揉弄着脊椎,电流顺着神经的脉络向上传导,陆离伸出一只手去挽他的脖颈,带着呻吟的喘息近在咫尺,手指抚过腿部敏感的部分,来到无人造访过的地方,腿被纪年卡住,挣扎也无处遁形,按在豆豆上的手挑得极轻,为了安抚纪年把人抱得更紧亲吻耳后,陆离抖着接受,身下的浴巾没有撤走,又被吐露的其他液体打湿,纪年带着指套的手来到源头,怀里人瑟缩了一下。手只是礼貌地在外面抚弄,另一只手在浴室时得了要领,拖起胸前的绵软对着乳头反复刺激。陆离看不到身后的纪年,只得摩挲着他的腿,想用力又舍不得抓,任由做好礼仪工作的指节探进去,纪年把他的枕头塞到陆离怀里,终于得到一点能抓的东西,视线模糊的陆离抱紧带着纪年味道的枕头,像溺水的人一样死死抓住这一点熟悉的安全感。指节轻轻地探,温热的软肉拥紧来客,引着人进来一点,再进来一点,只是身体的主人没有任何经验,有些慌乱地试图向后缩,也只能抵在纪年怀里,留恋地唤他的名字。

“纪年…唔…纪年…”

纪年在耳边轻声应着,手指缓慢地探了更深一点的地方,来回的探索带出更多的湿润,像是哭诉着来者不为它留下的狠心。

陆离侧过头让他放过自己被磨得滚烫的耳朵,轻轻舔了舔他的脖子,纪年的反应一直顶硌着陆离的身体,陆离这个举动就是无声的邀请。

纪年只是再添了一根手指,在陆离适应之后缓慢抽插起来。

“疼了要说…”

陆离哪还有力气说,纪年温柔的要命,陆离不合时宜地想起自己对他做的那些事,是不是每一次自觉的温柔都会化成他难耐的渴望。所有的动作都是在照顾眼前人,陆离呼吸粗重了些,落在纪年脖子上的亲吻也更密集了些,眼泪落下,身体好热,凉凉的泪水很快消失,身体开始打颤。

纪年不知道以陆离刚刚好起来一点的身体能坚持多长时间,一只手捂住陆离的眼睛,在耳边柔声让她放松,埋在身体内部的手指开始缓慢加速,看不见动作本身就会让身体更加在意感受,让她似乎被拽到极限又破开边缘来到新的极限,陆离咬唇,却被纪年吻开,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下面紧咬着还在加速的手指,口腔也在被纪年舔弄,上下都被抓走注意的陆离只能紧紧抓着怀里的枕头,压抑不住的呜咽全都进了纪年的耳朵,纪年终于放过她的唇,在耳边轻声哄诱:“放松,不怕,试一试。”

一瞬间失去一切感知的陆离在挺起身后落回纪年的怀抱,纪年抱着她细密地亲吻,把身体的温度传递过去,留下一片温存。

原来每次纪年都是这样的感受……很久才回过神的陆离被抱在怀里,纪年在帮她顺气,陆离抬起似乎才重新认识的胳膊抱住他:“还舍不得要吗?你还难受着…”

“要等,等到我有资格的时候……你还好吗?”

陆离觉得自己像是在春水里搓揉过的衣服,暖流涌向四肢百骸,跟着复生的万物重新找回生命力,她丢下自己身下湿了一片的浴巾,把纪年按倒在床上:“虽然有些勉强,我还是知恩图报的。”

陆离抓住他挺翘了许久的下身抚慰起来,今天似乎很不一样,陆离缓慢地一下一下让性器钻进半握的拳里,纪年在这种刺激下控制不住,配合地一下一下挺腰,又觉得脸热挡住自己羞耻的表情,抑制一会儿动作又难以忍耐地配合起来。

“乖崽明明很有劲嘛…”

纪年受不住这句夸奖或是调侃,红色蔓延至整个身体,陆离笑着问他刚才弄她的时候怎么没这么害羞,纪年混着喘息求她别说了,可身体更诚实地告诉陆离,他因为这句话更兴奋了。

“看来你在想着什么…刚才的情景吗?我?”

纪年听了这句话重重地挺了下腰射了出来,后知后觉在陆离的接近下慌乱地后退。纪年全身都红透了,更遑论在这种情况下隐藏自己的想法。

纪年只得哀求陆离别再刺激他,可陆离似乎很喜欢他这种窘迫而又诚实的纯情,把胸抵在他的胸上,纪年躺在床上避无可避,再一次在这都算不上挑逗的动作下起了反应。

“别…姐姐…我…”

“嘘,”陆离抚上重新抬头的小纪年,“按你教我的,放松。”

纪年似乎在和陆离亲密接触之后变得更敏感了,陆离的乳尖抵着他,他觉得好痒,没有力气,下身的爱抚让他想起刚才陆离身体内部的柔软,让自己陷入这样被动的情欲里。纪年觉得自己哄诱陆离的话很可笑,完全没办法放松,身体太兴奋了……

纪年僵硬的身体赤裸裸地告诉陆离他很紧张,陆离低下头含住他的喉结,试图让纪年找回一点以前的感觉,纪年忍不住吞咽,喉结滑动,抱住陆离带着哭腔求她快一点。

液体沾了满手,陆离放过了不断完成自我攻略的纪年,找了块相对干净一点的地方跟他一起躺下,休息了一会儿纪年往浴室搬了把小椅子,扶着陆离坐在椅子上帮她洗澡,陆离起身的时候液体顺着腿留下来,纪年红着脸偏过头,原来她看着自己也还是会有反应……

纪年说因为怕宫腔进水就用淋浴洗,十分周到地从头到脚服务了一番,要是不中途停下冷静可能服务质量会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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