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克力(1 / 2)
自被半强迫地收下了那盒牛奶后,迟兔的桌上就总是会莫名其妙地多出一些小零食,有时是糖果、有时是小蛋糕,但出现频率最多的还是甜味牛奶。
他偷偷瞥了眼周围同事的办公桌,似乎只有自己被特殊照顾了,甚至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在桌上的,但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迟兔不太擅长接受别人突如其来的好意,想着一定得还礼并让胡晏秋别再送了,可总是找不到恰当的时机,一拖再拖,直到坐他隔壁的小马随手拿起他桌上的巧克力。
“小迟,咱们晚上要去ktv,你来么?”
看迟兔这副社恐的样子,小马知道自己十有八九会被拒绝,倒不是诚心邀约,只是随口一问,否则显得是在排挤新同事似的。天生自来熟的小马,自然不会冷落了办公室里的任何一个人。
迟兔盯着小马手里的糖纸愣神了片刻,刚想阻止,小马已经将巧克力塞进了嘴里。他只能默默祈祷,千万别叫胡总看见他送自己的巧克力进了别人嘴里,将别人给自己的礼物转送终归还是不太好……
“小迟,你晚上到底来不来啊?”
“啊?”
“ktv。”
“抱歉,我晚上有点……”
“今晚是特地为你准备的迎新会。”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胡晏秋冷不丁地就加入了两人的谈话。
小马瞠目结舌地盯着胡晏秋,又不敢质问自己的上司。今晚人的小聚会何时成了迟兔的迎新会,怎么连作为主办人的自己都不知道。
“‘小迟’你不会不来吧?”
被胡晏秋突然唤作“小迟”的迟兔颤了颤。
胡总应该没这么小心眼,因为巧克力的事记恨自己吧……?
心里这么想着,迟兔还是心虚地瞥了眼小马手上的糖纸,垂着脑袋,连与胡晏秋对视的勇气也没有。
“我一定来。”上司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继续拒绝就显得不合群了。即便再不习惯ktv这样吵闹的场合,也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胡总,你晚上也来啊?”小马仿佛预见今晚的聚会即将变成严肃的公司团建。
有上司参加的聚会显然会变了味,胡总明明从没参加过同事间的聚会,小马脑子里嗡嗡的,一不小心将心中所想脱口而出。
“我哪次聚会没来?”胡晏秋微笑着温和地拍了拍迟兔的肩膀,“那么,晚上见。”
见胡总看上去完全没有在生气的样子,迟兔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回到工位上又敲起了代码,倒也没继续听胡晏秋和小马在交代什么。
“有闲工夫吃巧克力,想必你的part应该都做完了吧?下班前交给我。”胡晏秋推了推眼镜,看不出情绪。
“胡总,不是下星期才交吗?!我还没动呢!”
“下班前我没收到的话,你这个月奖金就没了。”
一时间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小马的哀嚎声。
对压根不会唱歌的迟兔来说,与其来ktv,还不如在公司加班。他极其不会应付这种场合,以前曾被同学拉去过一次,大家都在兴头上的时候,只有他一人在角落里揣着手机默默地背单词。
迟兔本以为会和那时一样坐一晚上冷板凳,从没想过自己会真的成为聚会的中心。
听闻胡晏秋会来,几个本推脱称有事的oga突然就得了空,争先恐后地也要来聚会,小马只能将人的小包间,临时换成了十几人的大包间。
一进包间迟兔就锁定了离屏幕最远的角落,刚打算自动隐形,就被小马拉扯到了c位玩起了国王游戏。
“本王命令1号和3号玩pockyga。”
“我是1号。”胡晏秋淡然地挥了挥手中的号码牌。
“3号是谁,赶紧给本王站出来。”小马一抽到国王牌,就立马拿捏住气氛,在众人前摆出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迟兔看了眼手中攥着的3号,认命地摊在桌上问道,“什么是pockyga?”
“两人各衔着pocky细条状长饼干的一端,一点点往前啃,直至啃完之前,先松口的人要接受惩罚。”
迟兔整天忙着学习和工作,鲜少参加这样的聚会,没想到居然玩得这么开。
这也太……羞耻了……
1号是……迟兔偷瞄了眼满脸从容的胡晏秋,视线不知不觉飘到胡晏秋轻抿着的薄唇上停顿了下来。
那人真是生得好看又带着一身贵气,叫迟兔呆呆看着一时忘了收回视线。
像是察觉到了迟兔的视线,胡晏秋微微抬眸,视线撞上的一瞬,被抓包的迟兔赶紧低下了头,垂着眼眸不敢看他。
长这么大迟兔连alpha的手都没牵过,突然要他和alpha这么近距离接触……
“我可不可以直接认输……啊?”迟兔红着脸,越说越小声。
“小迟你怎么这么无趣,那我可得罚你把这杯喝了。”小马拿起酒瓶斟满啤酒推到了迟兔手边。
“那我再唱首歌代替行吗?”
“国王的命令是绝对的,玩游戏也得遵守规则,可不能赖皮。”
小马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人能将简单的儿歌也唱走调的,领教过迟兔的歌声后,他就再也不想受这份罪了,说罢他将酒杯又往迟兔面前推了推。
“你们可别欺负新人了,我替他喝。”胡晏秋的手还未够到杯沿,就被迟兔抢了去。
哪有上司为下属挡酒的道理。
“愿赌服输。”迟兔仰头一口气将酒闷了。
但兴许是喝得太快太猛,杯刚见底,视线就天旋地转起来,只见迟兔晃了两下,便嘭的一声硬生生栽倒在沙发上。
“不会吧,一杯啤酒就倒了?”
“可别是装的。”同事刚想伸手捏捏迟兔红彤彤的脸颊,还未摸到衣角,胡晏秋就将迟兔整个人横抱起来。
恍惚间迟兔好像听见胡晏秋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你们继续玩,我送他回去。”
回去?
送我去哪里?
迟兔张了张嘴,想说的话郁结在喉咙口,不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发出声音。而意识也在胡晏秋结实的怀抱里逐渐迷离,整个人轻飘飘得犹如腾云驾雾,不一会儿他就支撑不住,沉沉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的他在梦中寻到一股好闻的酒香,那香味不似刚才喝的啤酒麦香,更像是葡萄的果香,光是闻上一闻就叫人沉醉。
身体深处也因为酒精的关系,慢慢地升腾起一股热气,那团热气越聚越大,如同巨大的热浪向他袭来,拍打在迟兔的脸上和心尖上,燥得他睡不安稳。
他在梦中摸索了好一会儿,不得章法地来回扯拨衣领,可却怎么都解不开,急得他翻来覆去地差点滚下床去。
幸好有人贴心地帮他将身上的衣物一一褪去,热气从单薄的布料里释放出来,他才得到片刻的清凉。
却还远远不够,还是热得不行。
可爱的醉鬼伸出手臂在空中胡乱挥舞了两下,以此降温,没想一块沁凉的冰块稳稳地抱住了醉鬼,划过他的锁骨,紧紧贴着他柔软的胸脯上。
迟兔整个人依靠着凉爽又巨大的冰块,贪恋地蹭了蹭,焦热的脸颊亲密地熨贴在冰块上降温。
似乎冰块碰触过的地方都平静下来,内心的躁动也被渐渐抚平。
“水……”
迟兔舔了舔干燥的唇瓣,粉嫩的舌头刚探出个尖尖,就叫人用齿尖咬住。
从未与人这么亲密过的迟兔,吓得赶紧往回逃。那人也不急,舌尖轻易地就挑开迟兔紧闭的唇齿,霸道地挤了进来。沿着与迟兔交缠着的唇舌将清润的凉水一点点往迟兔身体的深处灌溉。无法及时被咽下的水珠则顺着嘴角溢出往下滚落,在月光折射下,散发出如珍珠般诱人的光泽。
水冰冰的,甘甜得像是山间的清泉,又好像不完全是,隐约有股红酒的果香,伴着唇齿交缠,香味越发浓郁。明明应是非常解渴的清水,不知为何却像海水那样越喝越渴,就连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身体,也开始再次燥热起来。
迟兔焦躁地扭了扭身体,逐渐忘记挣扎,乖巧地躺在对方的怀里,蜜舌主动勾上对方讨要更多。
还未解馋,那人便从迟兔的唇间抽离出来,糖般甜蜜的汁水不再眷顾他的唇齿,而是潺潺流向迟兔的身体。和那颗从嘴角溢出的水珠一起,在锁骨盛出一湾小小的月光,直至溢满后向下,经过酥软的胸脯。又从勃起的乳尖往下滴,挂在粉色的乳尖上珠悬欲滴,看上去如同甜甜的母乳一样。
冰凉的液体划过热乎乎的乳包,惊得迟兔一哆嗦,整个人像只煮熟的虾米蜷缩在一起。
还未缓过来,就被人硬生生打开捂住胸口的双手,并重重摁在头顶,整个人像是被野兽扑倒的兔子毫无反击之力。
野兽低头埋在他纤细的颈侧深深地嗅了嗅,不禁在黑暗中轻笑出声。
“……是橙子味的啊,和你挺相称的。”
那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听过。
迟兔急迫地想睁眼看看究竟是梦还是现实,可一阵强烈的醉意又再次笼上心头,眼睑似有千斤重怎么也掀不起来。
真是场又长又荒诞的梦。
梦中的自己被笼罩在野兽巨大的阴影下。野兽的大手包裹住他颤颤巍巍的阴茎,像是故意吊着胃口,自上而下慢慢地撸动。
打小就是乖宝宝的迟兔,连自慰都没做过,这还是制度你一个老员工不会不清楚吧?”
陆遥当然知道公司通勤时间上的规定,不过是找个理由迁怒罢了。新人来了以后,他随时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而现如今就连他仰慕已久的上司……,也站在了迟兔那边。
“谢胡总提点,我会再去熟读规章制度。”陆遥气得牙痒痒,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
他不敢在胡晏秋面前咬着迟兔不放。
不过没关系,同在一个部门以后不怕找不到机会,不急这一时。
对了,还得挑胡总不在的时候才行。
“身体好些了吗。”胡晏秋的手覆上迟兔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动作亲密得像是相识多年的好友,“你脸色好差,昨晚没睡好吗?不舒服不必硬撑,我批你一天假回去好好休息。”
几乎是被触碰的同一时间,迟兔的手指微微地瑟缩了一下。胡晏秋的手冰冷得没有一点温度,像是什么冷血动物,和他给人的印象完全相反,不知为何让他想起梦里的巨蟒。
迟兔摁住有些发颤的手,藏在身后。
看来是自己太累了,都产生幻觉了。
“我……很好,谢谢胡总关心。”
迟兔本就不太会和人打交道,更别提对方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只不过是简单的几个字,磕磕巴巴地都快咬到舌头了。
“放轻松,不用什么事都谢,我更希望你能把我当朋友一样对待。”
迟兔认真点了点头。
这副紧张的样子,像是即将要在几百人前上台演讲一样。
真可爱。
胡晏秋不禁轻笑出声,他将手轻轻搭在迟兔的肩上,力道不轻不重。
他似乎总爱做一些肢体接触,久而久之的迟兔都快习惯了。
“你这里是不是写错了。”胡晏秋指了指屏幕上的一串代码。
迟兔顺着他指的位置,仔细地校对了一遍,果然文末一处不起眼的地方用错代码了。
没想到只是瞥了一眼,就能在密密麻麻的代码中找到错误,明明胡晏秋负责的是部门管理,却能在技术上也驾轻就熟,对待工作的态度不禁让迟兔肃然起敬。
他忍不住又问了好几个专业上的问题,胡晏秋都对答如流。
“胡总,你什么都会吗?”钦佩的表情就差刻在迟兔脸上了。
“这没什么,不过学了点皮毛。以后你有问题不用找别人,问我就行。”
一谈到工作,好像紧张的情绪瞬间都烟消云散了。迟兔便趁着这股劲,装作不经意问道。
“谢谢胡总,那个……昨晚是你送我回家的吗?”
“你都不记得了吗?”
迟兔摇了摇头。
他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这么问自己。
确认迟兔的确记不得了,胡晏秋藏在镜片下狭长的黑眸不可见地弯了弯。
“昨晚有人喝醉了,硬是拉着我,让我送他回家,甚至把钥匙都塞进了我手心里。”
等等,那个人不会是我吧?
迟兔不敢往下想,头越垂越低,羞赧得都快钻到办公桌底下去了。
“对不起……”
可胡晏秋好像没听见似的,还在继续往下说。
“那个醉醺醺的小疯子,拼命抱着我不让我离开,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安顿好,他反过来吐了我一身,真是恩将仇报。”
没想到自己喝醉后,居然这么无法无天。
简直听不下去了,迟兔捂住了发烫的耳朵,摇了摇头。
见欺负得差不多了,胡晏秋才慢慢敛起脸上的笑容,捧起迟兔通红的小脸强迫他与自己对视,正色厉声道。
“外面坏人这么多,假如我不在,你知道有多危险吗?幸好你遇见的是我,否则醉倒在路边,法地胡乱舔过口腔内的每一处后,缠着迟兔湿软的舌尖不放,直到迟兔快透不过气来,程虎才不舍地放开。
“真想吃掉你。”
虎牙好痒。
兽性荷尔蒙唤醒了alpha凶戾的本能。像到了口欲期,唯有咬着些什么才能使程虎安下心来。可细嫩的皮肤仿佛一刺就破,怕伤到迟兔,只能拼命抑制住咬下去的冲动,齿尖轻抵着圆润的肩头来回磨蹭。
“我想做……可以吗?”毛茸茸的圆耳朵来回蹭过迟兔的颈窝,像是只大猫向主人撒着娇。
“笨蛋。”被蹭得受不了的迟兔红着脸,悄悄夹了夹早就已经湿透了的腿根,“这种事别问我。”
被兽性荷尔蒙影响,程虎无法再保持从容,眼里只剩下他的配偶。得到迟兔的默许后,更像是挣脱了项圈的大狗,紧紧搂住迟兔没有一丝赘肉的细腰,推高他身上的珊瑚绒睡衣,疯狂地吻过每一寸细嫩肌肤,如同标记雌兽的野兽,用尖锐的犬齿在迟兔的身上刻下自己的印记。
被虎牙轻刺过的皮肤,伴着程虎炙热的鼻息又刺又痒。
有片刻迟兔简直怀疑自己有被虐倾向,暗地里居然期待程虎能咬得更重更深一些。
“看来兔兔很喜欢这样呢。”
隔着厚厚的布料,程虎揉了揉被迟兔顶起的睡裤,向下重重一扯,勃起的阴茎便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
小迟兔在程虎的手心里焦渴地扭了扭,长长的尾巴便趁着迟兔不备,悄无声息地缠上了腿根,在早已泥泞不堪的穴口反复轻磨。
“好痒……”
没想到尾巴还有这种用处。
留有部分理智的迟兔,脸皮薄说不出让程虎再重些的话,被磨得受不了了只能趴在程虎的肩上不停地轻颤。身体倒是很诚实,粉嫩的穴口随着尾巴尖的研磨不断收缩,淫水一股股往外喷,不一会就把尾巴尖的毛都给打湿了。
“兔兔真的很喜欢尾巴,缠着不放呢。”
程虎边炫耀着自己的尾巴,边便借着淫水润滑往小穴里一钻。
“咕嗤”一下,便轻松地埋入了水淋淋的肉穴里,尾巴上的软毛搔刮着肉壁,每次抽出都带出大股的骚水。毛茸茸的触感,像是小电影里的性爱玩具,只不过比起程虎的大鸡巴,小了好几圈,始终无法触及深处的敏感点给迟兔一个痛快。
“呜……不要尾巴了……”
只想要虎子的大鸡巴。
欲望无法被满足的迟兔难耐地咬紧下唇,伸手艰难地绕到背后,挤开窄小的缝隙塞入两根手指,跟着尾巴抽插的节奏不断进出,恍惚间让他有种同时被两个人奸淫的错觉。
“怎么背着我自己玩。”
程虎扣住干坏事的小手委屈地抱怨,大鸡巴早已被迟兔勾得血脉偾张。抽出被淫水沾满湿答答的尾巴,一把抱起娇小的迟兔,扶着自己硬得快爆炸了的鸡巴往下一沉。比尾巴粗上好几倍的大肉棒子借着骑乘位的体重,一下子就顶到了宫口,长驱直入将迟兔平坦的小腹顶出阴茎的轮廓。仅这重重一下,迟兔就呜咽着,颤颤巍巍地射在了程虎的肚子上。
小麦色的腹肌,如裹上了一层蜂蜜晶莹剔透,可惜迟兔似乎没有欣赏的闲暇。
不等他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神,程虎就高高托起他的小屁股然后用力往下一压,硕大的龟头顶开宫口,操进脆弱的子宫,直接将滚烫的精液全数灌了进去。
一连射了十几股后,程虎忘情地搂着迟兔。他看上去完全没有把鸡巴拔出去的意思,野兽的直觉告诉他,怀里的oga比起平日里敏感了许多,堪比发情期,宫口大开着任由自己操弄。不管是换了哪个alpha遇见自己的oga这副欠操的模样,都不会轻易放过。
程虎的大掌包住小巧的尾巴,如一团纯白色的雪球,让人爱不释手。仅是玩弄了一下迟兔的小尾巴,埋在小穴里的肉棒又快速挺立起来,甚至比之前还粗上了一圈。
“怎么看都是兔子尾巴比较可爱。”
刚被精液灌溉过的子宫不断痉挛着,将再次完全勃起的肉棒含得更深了一些。肉壁上的软肉如小嘴一样牢牢吮吸着坚硬的鸡巴,每次抽出都艰难无比,拖曳出骚穴里的一小节软肉后,又猛地将之前射进去的精液拍进更深的穴心里。
迟兔被操得连坐都没了力气,只能软绵绵地挂在程虎身上,任由他一次又一次地将浓稠的精液射进自己的子宫。眼见小腹渐渐隆起,子宫的酸胀感渐盛,推不开压在身上那条性奋得流口水的大狗,迟兔只能抱着他的脖子,小声求他放过自己。
“我吃不下了……太满了……”
“听说兔子有两个子宫,我得努力点都灌满了,才能让兔兔满足。”
从没谈过恋爱的迟兔,不知道一般人约会都干些什么。
胡晏秋总会带他去一些高级餐厅,他从未去过那么昂贵的餐厅,他一个月的实习工资可能还不够两个人享用的一顿dner。
无法习惯一味接受的迟兔,总想回赠些什么,但苦于两人财力的悬殊,不论自己送什么都像是小儿科,于是约会逐渐变成一种负担。
“你不必有压力,投喂小兔子是我的兴趣爱好。”
“但……你就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要说想要的东西……”胡晏秋认真思考了一下后,意味深长地看向迟兔,“或许你可以亲我一下,假如这样可以替你减轻压力的话。”
交往以来,迟兔始终与胡晏秋维持着柏拉图式的纯洁关系,最亲密的接触不过是牵手过马路,还不是十指相扣的那种。
胡晏秋也不催他,但凡迟兔表现出一丝害怕,就会立刻绅士地收手。
可既然自己已经答应交往了,就得负起责任。如果无止境地利用胡晏秋的绅士作为逃避的借口,那也太卑劣了……
迟兔涨红了一张小脸,慌乱地舔了舔唇,紧握着的双手深吸一口气,在心中预演了好几遍后。半晌,看上去终于下定了决心,小嘴微微嘟起,准备迎接人生中最神圣的“初吻”。
“逗你的。”见迟兔那副紧张到发抖的样子,胡晏秋无奈地笑了笑,像往常那样揉了揉迟兔的小脑袋,在他的额头上轻啄了一下,“在你还没做好准备之前,这个吻先保留着。”
可胡晏秋的投食远没有就此止步,反而变本加厉,喂迟兔吃饭似乎成了他的乐趣。
“我个人比较推荐5分熟,但我猜小朋友会更喜欢7分熟的惠灵顿。”胡晏秋熟练地将餐盘里的牛肉切成方便入口的小块,递到迟兔嘴边,“张嘴,尝尝这个。”
“我自己能吃……”迟兔局促地偷瞄了一眼进房间上菜的服务员,扭头小声抗议道。
“在包间里不必在意用餐礼仪。”
胡晏秋冷冷地瞥了眼外人,等训练有素的服务员退出包间后,又将牛肉递到迟兔嘴边。
拗不过胡晏秋,迟兔只能将嘴边的食物一口包到嘴里。
“好吃吗?”
他喜欢看迟兔吃东西的样子,腮帮子被塞得鼓鼓囊囊的,就像是小仓鼠一样可爱。
那张被肉汁沾满亮晶晶的小嘴看上去诱人得要命。胸口慢慢漫上模糊的欲望,胡晏秋的喉结难耐地滚了滚,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不等迟兔咽下去又将新切好的牛肉塞进他嘴里。
迟兔木讷地点了点头。
他嚼得腮帮子都酸了,哪还分得清好不好吃,只知道这么贵的东西怎么可能不好吃。
“猜猜里面加了什么?”
“……加了什么?”迟兔歪了歪头,费力地盯着餐盘里的食物,脑袋都快不够用了,这么思考下去简直快缺氧了。
“加了我的信息素哦。”
心脏猛烈地跳动了一下,迟兔逐渐飘远的意识被拉了回来,蒙着水雾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不可置信地瞪着胡晏秋。
“开玩笑的。”
胡晏秋朝迟兔慢悠悠地勾了勾手指,镜片后一双狭长的眸子完全没有笑意,看上去完全不像在开玩笑的样子。
“过来,我告诉你里面加了什么。”
程虎总是爱借着各种各样的节日给迟兔过节,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家里已经堆满了程虎送的大大小小的礼物。迟兔不喜欢与程虎之间计较得这么清楚,他的虎子值得被好好服务而不总是付出,所以今年他下定决心一定要让虎子过上最完美的情人节。
“今天你什么都不用做,只管享受就好。”
在迟兔的计划里,先带虎子去买衣服,再去一个月前就预订好的餐厅,最后回家拆礼物滚床单。
虎子自然穿什么都帅,但偶尔也想换一下口味。这里面也有迟兔的私心,想看看虎子装扮成男大的样子,就当是补偿两人过去错过的时光。
“两位帅哥要买点什么?”
嘴上这么说,从进门开始服装店的导购就完全没把迟兔放在眼里,视线一直不自觉地往程虎身上飘。
高挑健壮的身材,小麦色的肌肤以及俊朗的脸,除了表情看上去有点凶,几乎没有任何缺点。
“没事,我们自己挑。”程虎沉着脸,将社恐的迟兔藏在身后。
“您可以参考下这几件,都是这季的新款。”见过大风大浪的导购显然不会这么轻易放弃,随手挑了几件衣服,跳过迟兔一个劲地往程虎的跟前凑。哪怕多一秒,和这样的极品帅哥呼吸同一片空气也是好的。
“迟总,你喜欢哪件?”程虎接过导购手里的衣服,忽然一脸谄媚转头问迟兔。
“咳。”躲在程虎身后的迟兔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傻狗有时候就喜欢玩些奇怪的角色扮演。
“两位慢挑,我先不打扰了。”
切,怪不得长这么帅,原来是要靠脸吃饭的小白脸,真是白瞎了。
导购心里翻了个大白眼,便识趣地离开了。
迟兔这才放开拘束,自在地挑了一大堆衣服交到程虎手上去试。
只不过在试衣间外等了好久,都不见程虎出来。
“虎子,你好了吗?”
“兔兔,你能不能进来一下?”程虎有些为难的小声呼喊迟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