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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应再芒睡的满足,他并没有赖床很久,醒来后也才不到八点。应再芒裹着睡衣慢吞吞地下床,打开窗帘静静看着外面的雪景。
日光下连绵的群山显露出了全貌,房间的视野很开阔,远近的景色尽收于眼中,雪色占据了主调,虽处于冬日,但奚伯山上的雪松为苍白的世界点缀了团团的墨绿色,从这里还可以望见滑雪场,稀疏的高塔上飘扬着色彩鲜亮的旗帜。
应再芒深吸一口气,只觉神清气爽,他速度很快地洗漱、换衣服,出来后看到商恪已经叫好早餐在等他。
“早啊哥。”应再芒说完,随意地坐在商恪对面的椅子上,抬眼的一瞬间愣住了。
可能是因为天气冷,商恪的西装外套里换成了一件黑色的高领内搭,以前应再芒只见过他穿衬衫,尖锐、冷漠,而这件高龄内搭给了应再芒不一样的感觉。商恪依然戴着银边无框眼镜,但今天他身上那种过于凌厉的气质被减淡了,安静地坐在那里时好像一副温润的画,黑色衬的他皮肤白,眼镜更增添了他斯文矜贵的气质,还莫名有点……温柔。惹的应再芒看了他好几眼。
应再芒的视线太过热烈,商恪抬眼,问:“怎么了?”
“哥……”应再芒被商恪直视后就挪开眼,他眼神飘忽,有点不好意思的,“你今天好帅啊……”
闻言商恪挑眉:“是吗?”
“嗯……”应再芒慢吞吞地点头,又忍不住看他。
“你合作方是女的吗?穿着这样你打算色诱?”应再芒不算正经地问。
“没这个打算,”商恪说,“而且合作方是男人。”
“哦,”应再芒小声,“男人也很危险啊……”
最后一句应再芒是很小声的嘟囔,再加上正吃着东西,商恪没听清楚,皱眉问:“你说什么?”
应再芒心虚地低下头:“没什么。”
早饭临近结束时言锐打来电话,商恪直接开了外放,应再芒也听见了,听对方跟商恪汇报工作的进度,合作方到达的时间,今天安排的日程,最后还提到已经为应再芒找好了滑雪教练。
时间比较紧张,商恪吃完饭就要出发去和合作方商谈,这也就意味着,应再芒要独自去往滑雪场。
商恪低声交代着:“注意安全,别逞能,不要去危险的场地滑,结束的早我就去找你。”
应再芒看上去闷闷不乐的:“我不想一个人滑雪……”
商恪无奈:“那你跟我走?”
商恪工作时才顾不上他,应再芒不情愿地说:“我不要。”
应再芒突然感觉到他的头被商恪揉了揉,听见商恪说:“别闹脾气。”
“哦,”应再芒躲开,别扭地抚平自己的发顶,“教练在哪?我去滑雪了。”
应再芒首先出门,商恪在后面跟着他,到酒店楼下教练开着车在等候,而商恪需要坐言锐的车出发去另一个地点。
滑雪场距离酒店很近,开车不过几分钟,教练人很热情,也健谈,在路上教了应再芒几个滑雪的小技巧。到了之后应再芒跟随教练进入室内场地选滑雪的装备,商恪已经提前打好招呼,给应再芒选的护具都是最好的。
应再芒是新手,防护的护具就戴的多一些,他也怕摔怕疼。选雪板时应再芒听了教练的建议,选了双板。
还没开始滑,应再芒穿板就花了十几分钟,再加上他捂的很严实,差点给自己气到缺氧。好不容易穿上,应再芒一步都没迈开就晃倒了,因为板太重。开始尝试滑,应再芒把握不好重心,只觉两只板在他的脚上各有各的想法,根本不听他的使唤,明明没怎么滑他就已经气喘吁吁。
应再芒心想这教练作用也不大啊,他说他的,那自己该怎么摔还是怎么摔。
没滑雪之前应再芒被新奇占据,对这项运动抱有诸多幻想和热情,体验过之后仅有的那点新奇也被挫败感和痛感消磨没了。
商恪这边进行的还算顺利,签下合同后本该再一起吃个午饭,但临走前应再芒看起来闷闷不乐的,商恪不放心,安顿好合作方之后没有多留便要回去。
商谈时没怎么看手机,这会出来言锐检查着手机,对商恪说:“教练来消息说二少滑了不到一个小时就不干了,问我这钱怎么算。”
商恪反问:“他这是在故意跟我闹脾气?”
言锐不敢说话。
商恪直接让言锐开车到滑雪场。
滑雪场的外围并没有什么人,因此商恪坐在车上透过车窗一眼就看到了应再芒的身影,滑雪服倒还穿在身上,雪板却不见踪迹。商恪让言锐停车,不动观察了他几分钟,看应再芒脚步拖拖拉拉地从这头走到那头,再走回去,商恪忍无可忍,推门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