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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副官小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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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莱亚当然知道埃琳娜是谁,作为阿什莉的副官他总能在她身边见到她,而且他对她的了解不止这些。

尤莱亚听许多人谈论过埃琳娜副官,是的,从军队的士兵们口中,对着一个任人摆布的营妓,不是所有人的嘴都那么牢靠。主观上他们交谈的对象并不是尤莱亚,只有性格孤僻的怪胎才会一个人来找营妓寻欢,多数时候这种消遣是个组团的娱乐项目,他们一边对尤莱亚施暴,一边聊着许多杂七杂八的关于城市、关于军队里的话题。不止一个人希望两人战后能够在一起,英勇果敢的上司和她温柔能干的副官,他们敬爱的、愿意遵从命令的对象,两人之间还没来得及言明的爱情在他们眼中更像是一种对未来美好图景的想象。

哦对了,其实尤莱亚还知道,虽然阿什莉一直以战时为理由拒绝她,但她看向副官的眼神也许并不仅仅只是上级对下级的信赖,然而这一切都随着埃琳娜的死亡成为了过去式,她成为了一根隐秘的、会令众人疼痛缄默的刺。

“忘掉我刚才说的话吧。”在尤莱亚开口之前,阿什莉就试图结束这个话题。

“我记得她,她是个好人。”尤莱亚认真的说,从他口中说出这种词来形容一个共和国军人简直不可思议,然而这并不是让人难以理解的说法。

阿什莉在黑暗中露出悲伤的神情,她低下头,并不是为了看清尤莱亚,只是想躲避窗外的月光:“她犯了错……”她轻声说。

尤莱亚摇了摇头:“埃琳娜小姐做了正确的选择,对于她来说……”

“‘正确’?”阿什莉突然抬高语调:“你怎么敢这么说!对了,是你们这些该死的雅利安人利用她的同情心,让她背叛了军队……”逐渐颤抖的语调显出她的情绪正在失控。

尤莱亚叹了口气:“阿什莉,你到现在还在否定她的所作所为……”

阿什莉沉默着咬紧牙根,她浑身上下散发出恐怖的气息。他怎么敢用这种口气和她说话,一个卑劣的、残忍的雅利安人,此时此刻他用温和平静的语气对她告诉她,她的副官善良、正义,直到最后她的行为都是正确的,这无异于在否定她自身。

“呜!”在尤莱亚反应过来之前,阿什莉揪住尤莱亚的前襟把他从桌上拎起来,她很用力,看上去想把他直接勒死,她大约已经忘了最开始是她自己想要聊起埃琳娜的事。

“她做错了!她违反了军令,对你们这些猪猡的同情心害死了她!”她歇斯底里的吼道,她应该知道这间屋子的隔音效果很差,但现在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阿什……呃……”尤莱亚呼吸困难,他本能的抓住阿什莉的手腕,他没力气拉开她,只能承受她无端的怒火。好奇怪啊,明明被人勒住脖子这件事同样也在他习惯的范围内,可无论经历几次肉体的窒息感都会让他产生恐惧。

阿什莉无视了他的痛苦,她在宣泄自己的情绪:“是你们欺骗了她,伪装成可怜让人同情的模样,你们……如果不是你们这些雅利安人……”她的手指越收越紧,尤莱亚已经分不清疼痛和窒息感哪个更让他感到痛苦,他的指尖在阿什莉的手腕上留下痕迹,可她没有松开分毫。“埃琳娜怎么会成为间谍!”

“啪”的一声,尤莱亚领口的纽扣崩掉了,衬衫从阿什莉手里滑出来,他半个身子摔回桌上:“咳……咳咳……”他暂时没法对她说话,只是断断续续咳嗽着用力呼吸。

“都是你们的错,都是你们。”阿什莉不断重复这句话,与事实无关,她只是想说服她自己。

尤莱亚听着她颤抖的、魔咒似的自言自语,突然觉得这个对他施暴的女人并没有那么可怕,中尉她不过是又一个被战争和仇恨吞噬的可怜虫而已:“那些……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咳咳阿什莉,你知道她是个混血……”

…………

埃琳娜德鲁比奇少尉因为间谍罪被军事法庭判处死刑,在战争结束前三个月。

那个时候帝国军的颓势显而易见,共和国的军队势如破竹,帝国军节节退败,战线从共和国腹地开始往国境推移,一切都朝着胜利的方向,本该是那样的,然而战争后期共和国军唯一的一场惨败就是斯德丁城攻防战,阿什莉和她的小队参与其中。

战役开始时优势原本在阿什莉她们这边,一切的变故发生在几个雅利安人战俘逃跑后,他们摸清了共和国军队的编制、人数、后勤补给路线,然后包围并剿灭了整个后勤班。在没有后援、补给无法跟上的情况下部队被迫和帝国军进行拉锯战,缺乏补给甚至医护的共和军不得不后撤,那是阿什莉人生经历的最后一场败仗。

阿什莉当然希望查出内奸是谁,背叛者必然接受惩罚,可在调查员将那个内奸带到阿什莉面前时,她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同自己征战了数年的副官垂下头,她被漂洗的头发上黏着红色的染色剂,而更多的则是大块刺眼的金色,和雅利安人一样的金发。

尽管在审讯中埃琳娜少尉只承认放走了战俘,没有就泄露情报一事认罪,可没人会相信她说的话了,她被仇恨吞噬,被判处间谍罪在前线执行死刑。

阿什莉缺席了整个过程,从头到尾,她既没有参加庭审为自己的副官辩护,也没有在处刑场现身,面对这一切令人难以接受的事实,阿什莉希尔伯特选择了逃跑。

…………

阿什莉直到最后一刻才知道埃琳娜是个混血,她总是掩藏的很好,军帽下新长出的金发、对于雅利安战俘的善意和关心,在众人庆祝胜利是总会在无人的角落里露出寂寞的表情。阿什莉觉察到了那些细节,可她从不愿正视,而在她最需要她的时候,她却变得胆怯不敢相信她。处刑的那天阿什莉甚至没有同埃琳娜告别,她选择带队冲向敌军,放任自己沉浸在炮火与鲜血中什么都不去思考。

她做错了吗?不,她没有错,她该遵守军纪、该服从上级的决定,她仇恨雅利安人,并将这份仇恨刻入骨髓。可为什么负罪感至今尾随在她身后,一刻都不曾散去。

“她背叛了我……”阿什莉说的很没底气,可她只能说出这种话。

尤莱亚捂着被她勒痛的地方低低喘气,眼前的alpha对他施暴,他该因此讨厌她,畏惧她的,可此时此刻他只觉得她让人感到悲哀。被困在已经结束的战争中的人并不只有他而已,肉体上的痛苦也好,精神上的动摇也罢,眼前的黑夜就如同他们的生活一般,看不到未来的光明,摸索不出前行的方向。

“阿什莉,她只是必须和你做出不同的选择,也许……你们都没有错。”尤莱亚还是开口安慰她了。他在心里对自己说,自己这样做只是为了让她稳定下来,变得相对安全,她是他的金主,操他的时候会付账,从这个角度上看尤莱亚不想失去她。

阿什莉的双肩微微颤抖:“……你懂什么……都是因为你、因为你们这些雅利安人呢,埃琳娜才会死。”她在他身上咬牙切齿的说,这是迁怒,他们都心知肚明。

一切都是雅利安人的错,如果不这么想的话,阿什莉会坏掉的。她在战争中失去了一切,双亲、朋友、战友,于是在拷问良知的抉择中她选择了将仇恨延续下去,对自己喜欢的人见死不救。如果现在的她承认对雅利安人施以同情和包容才是正确的,那么她所牺牲的一切便将失去意义。

对话已经无法再继续下去了,阿什莉压住尤莱亚的腰,她用那只冰冷的机械手臂扯掉他的裤子,和往常一样,她选择用他的身体发泄情绪,这才是正确的做法,她原本就是为此而来的。

阿什莉抬起尤莱亚的大腿操进去,就在狭小冰冷的餐桌上,没有任何前戏。他的甬道又干又紧,暴力的插入是纯粹的折磨,对两人而言都是,可阿什莉没有半点停下的意思。她硬的很快,但并不是因为眼前的oga对她极具吸引力,愤怒和痛苦也能够成为情欲的催化剂,这让她觉得可笑,可是笑意到了嘴边阿什莉却又笑不出来。

“呜……嗯……”阿什莉看不清尤莱亚的表情,但黑暗中她能听见他压抑着的喘息,他大约又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好像最开始他就是那么做的。帝国特派行政官、战俘、营妓,到入成为角落里的暗娼,他的身份在转变,处境越来越糟,在被陌生的alpha插入的时候,阿什莉从未见过他耽于性欲,她只见过他咬牙忍受痛苦的模样,原来人真的有许多习惯难以改变。

“啧,真紧。”她低下头贴在他耳边,这可算不上夸奖,充其量只是恶劣的嘲讽。

回应她的是略带潮湿的吐息:“下次……你可以自己带润滑剂……唔……”尤莱亚敞开腿努力放松,异物的侵入让他感到不适,发烫的冠头几乎将他灼伤。他感受不到任何快感,这很正常,疼痛和撕裂伤才是他习惯的,现在的他只是个娼妓。

“闭嘴。”阿什莉,她用手卡住他的膝弯,两条腿被拉开,膝盖顶上肩膀,折窝的姿势并不会让他更加舒适,甚至有些难喘气,但却方便她强硬的往里挤。从正面操进去也没关系,她从来都不在意是不是会弄痛他,反正黑暗中她也看不见他的表情。她不需要理解雅利安人,对他们报以怜悯或是同情心才是最可笑的。

埃琳娜就是那样,明明可以将自己的身份隐藏到最后,却因为那些在狱中瑟瑟发抖的政治移民而做出了错误的选择,她的雅利安人血统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诅咒,对于军队的长官、信赖她的同僚还有对于自己……

她怎么会想到和尤莱亚谈论埃琳娜,难道是因为她想听人夸奖她吗?因为留在自己记忆中的那个女人美丽、温柔又坚强,她不希望再听到诋毁她的话了。

“阿什莉?”带着凉意的水滴落在尤莱亚侧脸上,他张大眼睛,在嘴角尝到淡淡的咸味后他有些手足无措。阿什莉希尔伯特这样的人怎么会哭呢?她是不可能在一个雅利安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软弱的。

而在他问下去之前,粗暴的顶弄便接踵而至,就像为了不给他说话和思考的空隙一般。随着夜色沉沦下去的,只是没有灯光的屋子里两人凌乱的喘息。

今年的和荣誉挂在显眼的地方,一丁点儿都没有。

多少显得空荡了,尤莱亚心想。他知道战争占据了阿什莉的整个青春期,在这期间没有留下任何想要纪念的回忆,是一件很糟糕的事。不过他也没资格说她,没人活的比他更糟糕。

白色的灯光在头顶晃来晃去,在医生家里的时候他们享用过足够的茶点,现在都不饿,所以阿什莉让他进门的理由应该就是想和他上床,除此之外不该有其他的选项。

尤莱亚安安静静的等待着,他并不期待,只是将自己的身体作为回报她的唯一的方式。和阿什莉做会比在酒吧后巷好很多,他知道,所以他不会反抗的,他对一切逆来顺受,他却不知道此时阿什莉心里有些紧张。

家里多了一个人,她的家里。这屋子里总是安静到让人心生厌烦,可现在却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她将尤莱亚带了进来,金发的oga坐在沙发上,室内的暖气让他的脸色看上去好了些,尽管他依旧穿着单薄破旧的外套。

“尤莱亚……”阿什莉先开口:“卧室就在里面,如果你累了的话……呜……”因为太过别扭,她说话的时候咬到了自己的舌头。还能有比这更蠢的邀请吗?但话又说回来,她并不是想操他才叫他过来,操他的话,哪里都无所谓,让他来自己的家,是因为今晚不想一个人,不想让他一个人……

尤莱亚抬头看了她一眼,他伸手去脱自己的外套:“衣服放在沙发上吗?”他轻声问,刘海落下来遮住眼睛。

他默认来自她的一切帮助都需要支付代价,用他自己。以前的话阿什莉是不会拒绝的,一个送上门的免费oga,无论对他做什么都没有问题,伤害他也好,折磨他也罢,一切都不需要心理负担,可是现在似乎一切都不同了。灯光下她能清楚的看见尤莱亚的疲惫,他眼底有淡青色的阴影,明明手很冰,脸颊却浮出不自然的红晕。他需要的是休息,他需要好好睡上八小时,除此以外的事情都是不合适的。

把一个oga带进家却什么都不做,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品德高尚了?更别说对方还是尤莱亚,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是要多糟糕有多糟糕的。

够了!阿什莉挠了挠头,认真思考这种问题真是麻烦的要死,她对他才没什么奇怪的念头,一丁点儿都没有。只是稍微对他好一点,只是因为眼前的oga太可怜罢了。她在同情他,只是同情他而已,而且他病恹恹的让人提不起兴趣,对!就是这样。

阿什莉很满意,她找到了理由说服自己。

“尤莱亚。”她上前按住他的手:“你可以去休息,你需要好好睡一觉。”

尤莱亚停下手,他抬头看着阿什莉,不知道为什么他用力盯着她。

这是什么表情?阿什莉有些疑惑,是她向他说明的不够清楚吗?她的意思是今晚不用勉强性交,她也愿意把床借给他,看上去尤莱亚没听懂,他的蓝眼睛睁的大大的,嘴唇微微张开但又不知道想说什么。他不是个挺聪明的人吗?怎么突然看上去泛着傻气?

“我的意思是,你去睡觉就好了,你还在发烧不是吗?病人应该好好休息。”说着她正常的那只手在他额上摸了摸,果然温度有些高,所以是因为发烧他才呆呆的吗?

尤莱亚没有点头或者摇头,他的手还按在领口的拉链上,身体僵硬的奇怪:“这是什么意思……”他的嘴唇动了动:“什么都……不做?”

“你不是病着吗?”阿什莉反问他。她难得向他表象善意,为什么他像台坏掉的机器似的,被输入了无法理解的命令后原地宕机了。

“为什么……”他还在提问。

因为可怜他所以想对他好一点,这么羞耻的话阿什莉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再说她都和善到这个份上了,他就不能乖乖接受她的好意嘛。

尤莱亚的性格温吞沉静,阿什莉可不是,她总是行动快过脑子,做事效率很高,特别是在不想说话的时候。

视线横过来的时候,尤莱亚并没有多少心理准备,他发出惊呼,然后便被阿什莉抱着,穿过木地板铺的走廊。客厅和卧室是分开的,单凭这一点就知道这里比他的出租屋更像一个“家”。他抬眼窥视她的侧脸,鼻翼上的褐色的伤疤晃过。这道疤是怎么来的?尤莱亚的思绪莫名的飘走,他应该知道。对了,是那个时候,营妓里有人试图自杀,在阻止的时候有人用磨尖的塑料叉划伤了她。

那个时候她是怎么说的来着,是了,她要他们都活着,她要每一个雅利安人都为战争付出代价。她的恨意曾是如此鲜明直白,像是刻入骨髓铭记终身,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看向自己的时候,眼睛里似乎不再有那种黯色的火焰了……

被放在床上的时候尤莱亚抬起了蓝眼睛,卧室里比客厅还要空白,虽然身下的床垫很软,但除了衣柜、床和头顶的白炽灯,房间里再没有其他东西。他躺在阿什莉的床上,这是正常的步骤,但接下来该怎么做?尤莱亚罕见的感到迷茫。

“盯着灯看不觉得刺眼吗?”阿什莉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头顶那盏灯有什么好看的?那是最普通的款式,这间屋子里所有的家具都是配套的,她很敷衍的搬了进来,也并没有留下多少生活气息。

“啊,并不……”尤莱亚别开视线,他靠着床屏,外套被阿什莉脱掉扔在了床尾。按照以往的正常步骤,他会被很快扒光,然后向任何人打开自己,但她停了下来,将被子一股脑盖到他身上。

“软吧,比你那里可舒服多了,我去睡沙发。”她拍了拍自己的被子笑道。

她说的是真的,及时的帮助,柔软的床垫和保暖的被褥,这一切都没有附带的条件。这不对,这不合理,没有人会免费给予尤莱亚任何东西,一切的一切都必须得到报偿,过去是服从和执行力,现在是性和肉体。

阿什莉说,因为他还病着需要休息,可过去她也从未在意过他乐不乐意,痛不痛苦。无论对他做什么,她总是粗鲁有肆意妄为。

她的床真的比那间出租屋里的柔软太多,除了被子上都淡淡掺杂着她的信息素,一切都让人挑不出问题。他看着阿什莉退到门口,她将灯关掉之后房间暗了许多。她说她今晚睡在沙发上,她把床让给了自己,这没有必要,但她不仅做出了这种安排,并且看上去心情不错。

阿什莉在门口义肢搭在门把上,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然后回头对他龇了下牙:“……唔,晚安,尤莱亚。”

有那么一瞬间,尤莱亚想让她留下……

除开昏厥过去的时候,尤莱亚的睡眠总是很浅,很少有地方能够让他安心休息,周围总是嘈杂、混乱、危险。所以当他醒来看到墙上挂钟已经快要指向十点钟的时候,尤莱亚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能睡的这么沉,不止是因为阿什莉没有叫醒他,柔软的被褥,暖和的温度,还有淡淡香味,不是alpha的信息素,应该是洗涤剂的味道。按理说这一切都该让他感到陌生,感到不适,可事实上他只是眯起眼睛看着从窗帘缝隙穿过的日光。

他在阿什莉家里,睡着她的床。管他不想承认,可入冬之后他很少能睡得这么好,没在半夜被冻醒饿醒,也没人在楼下用石头和雪砸他的窗户。这里的一切都很好,而且一切都是真实的。对尤莱亚而言这反而更像是在做梦,安逸的生活从来都不属于他,从出生开始他所能拥有的一切都被明码标价。

尤莱亚缓缓从床上坐起身,他很自然就想到了阿什莉,她现在还在家里吗?大概是在的,因为他没听到出门的声音,不过也不一定,毕竟他这一觉睡得很沉,安稳到不可思议。不过阿什莉是那种能够安静下来的性格吗?他不知道,他们认识很长时间了,但尤莱亚看过的阿什莉从来都不是全部。过去大部分都是令人恐惧厌恶的暴戾冷酷,可现在却变得复杂,偶尔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尤莱亚摇了摇头,他不该想那么多,就和以前一样,被憎恶是常态,他收到的每一份善意都被明码标价,阿什莉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醒了?”他推开门,阿什莉在客厅里。

她将窗帘拉开了,今天果然是晴天,屋子里很亮,从玻璃望出去是完全不同的风景。

“你在做什么呢?”他看了看茶几,上面摆着各种各样摊开的文件,昨晚他来的时候有那么乱吗?他记不太清了,他扫了一眼,似乎全都是阿什莉的求职简历。

“没有,没什么!”阿什莉慌乱的把那些东西都收起来:“咳咳,我答应了梅丽尔,这些东西是她要的!”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像做贼似的把这些藏起来,她没说谎,为了安慰梅丽尔她答应好好做一份个人简历,方便她帮自己找到合适的工作。梅丽尔也是为了她好,他们总该向前开,时间总在前进,已经没人能留在原地了。

可阿什莉的手还是慢了一步,又或者是尤莱亚的脑子太好:“你现在没有工作?”他问她,语气淡淡的,一刀切中要害。

阿什莉心虚的别开视线:“……暂时……”如果是医生,她会让他不要多管闲事,如果是梅丽尔,她会驾轻就熟的敷衍对方,可如果是尤莱亚的话,她反而没法自然而然的抱怨和发火。

尤莱亚是谁,是让人讨厌的雅利安人,他是个男娼,可怜虫,如果自己比显得比他更凄惨的话,这简直是人生的耻辱。

阿什莉为什么会没有工作?她没有工作?可是她会支付嫖资,她会给他带吃的,有一间相当不错的公寓,并且看上去并没有任何经济困难。他的视线落在她的义肢上好一阵,也许一切都有迹可循,伤残的退伍军人,由政府补贴理所当然。可以前尽管她让人讨厌,但那个时候阿什莉是部队里最能干的那几个。

以前她的桌子也很乱,甚至有些时候摸不出一张像样的桌子,他们把几个椅子靠背锯了拼到一块,他们围在那边部署巷战的人员。而现在的阿什莉却为求职简历焦头烂额,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但是应该怎么形容,生活,对,就是生活,没人比他们对于“战争结束”有着更深刻的体会,过去尤莱亚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她被这种事情困扰的样子。

“你在想什么?盯着我的眼神让我想揍你!”阿什莉没好气的说:“早饭的话冰箱里有吃的。”她知道他不会对她说教,也没胆子嘲笑她,但是尤莱亚现在这是什么表情?他盯着自己身上装的这个铁疙瘩,盯到她心里发毛。他那种带了笑意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像是看到了某些真心让人觉得有趣的事。

“对不起。”他老实道歉,态度诚恳,可这并不能让人心情变好:“你继续忙你的,我去做饭。”说着他听话的摸到厨房。

阿什莉坐在沙发上,好吧他说他不看。她将视线转回茶几的废纸上,她本以为这种东西简简单单就能搞定,在他起床之前,可事实上除了个人信息,其他的一点都不容易,无论是经历,又或是擅长的事,阿什莉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填写。成年之前战争就开始了,小时候除了四处逃难,她短暂的帮着在军工厂做工的母亲磨过些零部件,然后就是参军、打仗。她总不能写自己擅长杀人吧?斯普林菲尔德步枪她倒是瞄的很准,但那是以前,在她还有两只手的时候。义肢的金属强度虽然比以前高,但灵敏度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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