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啊……太惊喜了,他先死一会(2 / 2)
行吧,是他不懂行。
不过人家小姑娘的xp十几年如一日,没事的时候就天天在他耳边哼哼唧唧,盛叶受她荼毒许多年,时间长了,倒神奇地真被她这么强行安利成功了。
嗯……其实主要还是阴差阳错的玩了一次,才突然感受到了其中的趣味。
怎么说呢,好像……和想象里的不太一样。
而现在,盛叶看着门口跪着的人,突然发现了一件事。
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这个世界的雌虫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在婚配后有孩子之前,默认在家都是不穿衣服的。一来表示一种手中无武器的赤诚相待,二来……主要还是方便雄虫什么时候一时兴起使用的需要。在盛叶的梦里,后来也收了一些亚雌,大家在家也都是不着寸缕,盛叶最开始看很不适应,但久了也就看习惯了。
所以他看到原隐没穿衣服时,其实并没有太过惊讶。
但他不知道的是,对于强制匹配来的雌虫,为了保证雄子们后续的体验和感受,雄虫保护机构制定了一套非常严苛且不公平的条约。
原隐来之前做的那个近乎一天一夜的身体检查,就包括在那里面。
于是很快,盛叶就猝不及防看到,眼前人的某个地方好像被装上了什么东西。
盛叶认出来了。
——那是一个贞操锁。
金属的锁环死死地卡着根部,连彻底勃起都不许,强硬的圈禁着一切可能产生的欲望。
盛叶闭了闭眼。
好涩。
“跪在这里做什么?”
盛叶开口时声音都带了些哑,他不自在地清了下嗓子,对地上那人又说了句“起来”。
谁知面前人像是被什么刺激到,身体肉眼可见的变得僵直,然后带着颤意迅速伏了下去。
盛叶:……?
他刚刚有说什么吗?
他下意识就往旁边退了一步,身下人却像又被刺激到,开口就是急切惊慌的认错,反复说是自己愚笨惹雄主不快,请求雄主的原谅与责罚。
盛叶惊了一下,旋即有些懵。
梦里其实关于原隐的片段很少,只在后期他精神域损伤濒临极限,几乎无法逆转时才吝啬地多着了些笔墨。这个世界的雄虫有权利决定雌虫婚后的一切行动,但盛叶并没有限制他的工作和出行,所以在大部分时间里,这位战功赫赫的上将应该是果决又强势的。
反正总不会是现在这种语无伦次的模样。
看着他惴惴不安诚惶诚恐的样子,盛叶心里顿时涌上了一股陌生的情绪。
像是不安又像是愧疚,还有几分做错事之后的慌乱无措。
为什么?
盛叶抬手捂住胸口,他很清楚这样的情绪不应该来自自己,但胸口沉闷的心跳又在明明白白地告知他——这就是他产生的。
因为一个相处不过几分钟的书中人。
是原主的情绪吗?不对,原主怎么会对面前人产生这样的情绪。
可自己也不是什么同情心泛滥的人。
盛叶皱了皱眉。
他蹲下身,轻抬起面前人的肩膀和他对视。
原隐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
是独属于雌虫的灰色眼瞳,但他的瞳色似乎更淡,浅浅的一层,像雨后青山的雾色,望过来的时候眼角眉梢都带着一圈懵懂的湿意。
战场上那么凶狠的人,却有一双清澈的眼睛。
盛叶没忍住轻轻摩挲了一下。
原隐被他的动作弄得微微闭了闭眼,他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雄主,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他,面前的小殿下眉眼舒展着,亚麻色的头发看起来很柔软,边缘处还有几根因为睡觉而翘起来的小呆毛,阳光在他脸上打出一层光影泯灭的圆晕,原隐连呼吸都忘记了。
一直到多年后原隐回忆起这个场景还是会失神。
他撞进那个眼神里——那样浅淡的橘棕色,像被水轻柔地洗涤后又细细打磨,让人想起皇室陈列馆中那个从上古流传下来的,被坚厚的玻璃罩层层保护着的琥珀松脂玉石。
那个眼神里没有出现自己想象中的厌恶,反而带着一丝淡淡的担忧。
非常沉静柔软的一双眼睛。
那里面暗藏的温柔那样重,连他这样迟钝的人都能从中感觉到一些。
原隐愣愣地看着眼前人,有什么东西在抓挠他的心脏,擂鼓般的心跳几乎要越出胸膛。
“咚咚——咚咚——”
阵阵酥麻传过全身,原隐才猛得意识到什么,慌乱地迅速垂下眼。
《雄雌婚姻法》第三十一条:“未经允许雌虫不得与雄主长时间对视。”
又失礼了,原隐想。
本来就惹了雄主不快,还又做出这种失礼的举动……雄主一定觉得糟糕透了。
怎么办。
原隐局促不安地看着地面,从来没有过这样无措的时候,连眼睫都颤得厉害。他一双手紧紧握在背后,企图用这种完全臣服的姿态来博得雄主的宽恕。
看着原隐连简单的对视都这般小心翼翼,盛叶声音都放轻了点。
“我没有生你的气,你也没有惹我生气,”盛叶看着原隐,细心又认真地向他解释,“昨晚是我自己心情不好,不是你的问题,你什么也没有做错,所以不需要任何人的惩罚和原谅,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