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1 / 2)
那屁股白里带粉,肉乎乎地露在流光溢彩的螺钿柜门外微微晃动,还透出些水嫩嫩的鲜意,叫谢琭不由忆起甜软多汁的房州蜜桃,一时竟齿根生痒,恨不得立时扑上前去,将桃肉似的两瓣臀咬在嘴里解解馋才好。
光是看着,他身下孽根就胀硬得发疼,情难自禁地踉踉跄跄上前,手臂环住那人腰肢,上半身随着怀中人弯腰的动作顺势压在人家背上,胯下烙铁似的混账玩意儿也如愿以偿地挨着了两瓣软桃般的罪魁祸首磨蹭,口中兴高采烈地唤道:“娘子!”
望舒身子一僵,讪讪扭头,看清来人后迅速换上假笑,道:“三少。”
傻子虽傻,心却玲珑。紧紧注视着望舒的谢琭自然没有错过对方脸上一瞬间的不自然。但紧随其后的那笑容太真挚,他只当望舒被突然出现的自己吓了一跳。
温香软玉在怀,谢琭很快又高兴起来,两条有力的手臂收紧几分,蟒蛇一样缠住怀里香香软软的自家娘子不舍得松开。傻子在家里向来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的,此刻觉得难受得紧,便无师自通地挺胯几下,身下热胀处隔着衣衫往望舒光裸的臀尖撞。如此一来果真舒服许多,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更不满足的欲望。
谢琭有些急了,娘也没说过这种情况他该怎么做呀!不过他的娘子那么聪明,肯定会有办法。
任他生得如何怪异,这具身体终究有一半算是男子,望舒自然清楚如今硬邦邦硌在屁股底下的是何物,不禁暗骂这傻子真是条发情的狗,不过抱上一抱便硬了。偏他此时正被人搂在怀里,傻子那物什又生得天赋异禀,勃起状态柱身微微上翘,顶端隔着层布料探进他腿间,正好耀武扬威地抵在雌穴穴缝上,还不知好歹地蹭了蹭。
这一蹭顿时把他蹭得浑身发软,险些站不住脚变成自个儿用花穴往龟头上怼。万一误打误撞玉成其事,他怕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
望舒顿觉硌着自己那东西威胁意味十足。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眼看二人就要擦枪走火,千钧一发之际,望舒灵机一动,低声问他:“回来时可有沐过浴?”
谢琭老老实实摇头。
“那还不快去洗了再来,一身汗味,臭死了。”望舒顺竿上爬,嘴里催促道。
谢琭登时蔫了,显然晴转多云,蔫头耷脑的,梏在他腰间的手也不情不愿松开了,小狗忍住喷香肉骨头的诱惑似的,恋恋不舍地往外走,一步三回头,俨然一颗行走的望妻石。
这番情态倒把望舒看笑了,扬扬手,说:“去吧。”
谢琭只好悻悻而退。
甫一出门,谢琭便怂动狗鼻子,抬起袍袖,向自己身上嗅了又嗅。果儿一旁看着,纳闷极了,“少爷,您做什么呢?”
一有人关注他,谢琭那股委屈劲儿又上来了。他唇角一个劲儿向下撇,嘴巴撅个老高,不开心道:“娘子嫌我臭。”
果儿闻言,嘴角抽搐两下,便也向他身上嗅了一嗅,确定没有什么异味,方谨慎道:“少爷放心,这七月流火的天,天色又已晚了,您白日里只一味坐着念书,都没怎么出汗,想来该是不臭的。”
他不愧是自小跟在谢琭身边当差、常常要应付王夫人三推六问的,这话说得委实精妙——既尽量客观地表达了自己的主观感受,又留有三分余地——在他看来,自家少爷那当然是不臭的,甚至因为衣物每日皆用熏香,说是异香扑鼻也不为过。但白榆院这位新主子,那可是打小就跟着府里头梅大夫学医的,平日里分辨花花草草的活儿肯定没少干,指不定就是个嗅觉灵敏的呢?
只可惜谢琭这傻子自然没听出他言下之意。在他心里,望舒是可以信任之人,果儿也是可以信任之人。而今两人说法不一,甚而可称大相径庭,一时“臭”与“不臭”于他脑海中天人交战,他便一面苦苦思索着,一面匆匆向净房去了。
两刻钟后,谢琭才携一身潮湿水汽姗姗而归。想到今夜要与娘子同床共枕,当下只知抓着澡胰子向身上可劲儿地搓,直至搓出道道红痕,方觉将自己洗刷干净了,生怕娘子又像刚才那样嫌弃他。
彼时望舒已找见一件蔽体衣物,从从容容向床边架腿坐了。见谢琭回来,也没招呼,等人过来了,方吹灭灯烛,径自朝里一滚,阖眼便睡。
谢琭外出沐浴一趟,那令他欲火焚身的美妙白屁股却已荡然无存,顿觉有些怅然若失,又被望舒这一套行云流水弄得懵懵然。好在傻子心大,见自家娘子身侧空出那么大一块地,便自觉过去躺下,抬手放到腰间便要褪下亵裤——
“等等!”望舒察觉到他动作,唰地睁眼,声音惊惧不定,“作甚要脱裤子?!”
“生娃娃呀。”傻子毫不知羞,理直气壮回答,“昨日娘给我看的书上就是这么写的,我都记得清楚呢。”
“……那书上还写了什么?”
黑暗中,谢琭听见他娘子沉默了一会儿,才语调艰难地接话。
谢琭不明所以,如实说了:“脱了裤子,把下面的棍子插进娘子腿间——”
“好了,住口。”望舒最怕这傻子用他特有的天真语调说些惊世骇俗的话,适时喝止,心中做着激烈斗争。
一方面他知道如果不做那事,王夫人追问下来定是瞒不住的;可另一方面他又实在不想如女子般雌伏于他人身下,更何况是委身于一个傻子,尽管这傻子家底殷实、身份尊贵。
再者,他这副身子许是真能有孕的。叫他挺着个大肚子下崽……那场面实在无法可想。
他这厢仍在苦苦思索两全之法,那厢谢琭却已难耐地来解他的亵裤了。他从一躺到望舒身边开始又硬了,硬得难受,还生生忍到自家媳妇问完话,已然算是耐力不错。
望舒还未考量周全,自然不愿意让他得手,惊恐地挣扎起来。怎料谢琭脑袋瓜子虽不灵光,一身蛮力倒是大得吓人,铁箍似的大掌轻轻松松便制住他双臂,另一只手在被窝底下往下探,轻轻巧巧拉下他裤头往床脚一甩。
望舒绝望地闭上眼。
罢了,罢了。傻子就傻子吧,也许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而后发生的事情却出乎他意料之外——
谢琭扶住阴茎,却并不向会阴那处雌穴插,而是直愣愣卡进了他大腿之间,把那里当成了一处可操弄的腿穴,嘴里哼哼唧唧,下身不住顶胯。弄得他腿缝黏腻一片,不消片刻便畅快淋漓地射了出来。
腿间火辣辣的,怕是要磨破皮了。然而望舒无暇顾及——阳具偶有擦过阴户的时候,弄得整个下半身都酥酥麻麻,似有若无的快感直冲天灵盖。他身子渐渐软了,眼前也迷蒙,下头阴茎半硬着,阴缝缓缓渗出些水液来。却不想他这无能夫君射得这样快,还不叫他再尝到些快意已事毕了。
望舒头一次晓得太监上青楼是多么有心无力,也不指望那傻子,只好自力更生。于是谢琭汗津津捧了盆水并一条湿帕子来,即见他娘子握着自个儿胯下那秀气玩意儿动作,脊背弓起,脚尖绷着,猫儿似的细细尖叫着射了。
谢琭心脏怦怦直跳,脸上发热,好奇得紧,又是个有话就问的性子,便憨憨道:“娘子,你在做什么?”
望舒不敢在这傻子面前暴露雌穴,只好草草用前头纾解一二。眼下稍稍得了餍足,也愿意同这傻子夫君多说上几句,遂抬起眼皮懒懒道:“做你刚才做的事。”
谢琭眼睛瞬间亮起来,“这样也能生娃娃么?”
这一问倒是给了望舒启发,说不定从此能叫傻子连腿穴都不插。若是实在难受得紧,用手给他弄一弄也就得了。
思及此,望舒煞有介事地表示肯定。谢琭自然信以为真,欢喜地叫嚷着下次他也给娘子试试。
榻上无法睡人,两人身上亦脏污。保险起见,望舒设法滴了些血迹在床上,方叫人进来收拾了床榻。而后两人又沐浴了一回,谢琭这才美滋滋抱着自家媳妇心满意足地睡去了。
次日天不过蒙蒙亮,谢琭便一反常态地起了个大早。若仅是如此那也罢了,偏生逮着尚在熟睡的望舒,从额头到下巴,沿着轮廓不住啄吻,小鸡啄米似的一下接一下,嘴唇在望舒脸上流连忘返,时不时还嘬出不大响亮的一声,搅得睡得迷迷糊糊的望舒不适蹙眉,赶蚊子似的向他嘴上一拍,推拒意味十足。
傻子被娘子拒绝亲亲了也不生气,乖乖让他捂嘴,嘴唇贴在他柔软掌心,舌尖探出舔舐两下。过了片刻才“呜呜”两声,要望舒放开他。
“今日不去族学?”望舒被他扰得睡意渐浅,慢慢清醒过来,只是眼皮还懒懒盖着不愿睁开。
谢琭本想说他娘特许他三日不必去族学,但转念一想,也未尝不可,而且娘子说不定会因此觉得他用功,于是认真应道:“去的。”
他抬脚欲走,想了想,又回过头来,俯下身在望舒腮上吧唧啃了一大口;这还不够,他嘴巴继续向下游移,如吃糖那般吸溜一声吮了口望舒红润润的下唇,才美滋滋跑掉了。
果儿正揉着眼皮哈欠连天在房外候着,本以为自家少爷新婚燕尔,定是一步也离不得人的,夫人又特许他三日不上族学。谁知刚上值便见人出来,定睛一瞧,可巧不巧正是自家少爷,不由大感惊奇,“少爷,这才五更天呢!夫人说了……”
“我知道呀。”谢琭头也不回,语气里满是得意,“我要去跟玢弟炫耀我有娘子啦!”
谢琭口中的玢弟并非旁人,乃是同为谢氏一族的他二叔的独子,年十五,单名一个玢,表字平川,自号“威猛将军”是也——从中不难看出此子身怀征战沙场的远大抱负。
“玢弟?玢弟呢,怎么还不见他来?”谢琭是个不安分的,等不到人,便伸长脖子向门口张望。
傻子虽傻,身量却生得高大,年岁又比诸位同窗长上几分,因而每每坐在最后一排。但即使这样也十分鹤立鸡群,更遑论他在一群正襟危坐的垂髫小儿中探头探脑。郑夫子见他这般打眼,皱皱眉,喝道:“琭少爷,坐好罢,老夫要开讲了。”
“可是玢弟还没来呢,我们不等他吗?”傻子不明就里,睁着一双水墨似的纯澈眼眸直直回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