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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玉,我是什么味道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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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么,我又不是o……”

柳渡蹙着眉开口,可却后知后觉地想起什么,语气骤然森冷,

“你是fork。”

陈述句,毋庸置疑。

褚玉沉默了,他掐着自己的大腿,徒劳地试图用疼痛调度残存的理智,本就白皙的皮肉因为缺血而泛起病态的苍白。

他的声音愈发卑微了,心虚得似乎自己才是会被吃掉的那个:

“抱、抱歉,我……我们先吃饭吧……”

他应该再努力一些的,一时的脱口而出会带来什么结果?他不知道。

但没有哪个cake会不憎恶fork。

“吃什么?肉吗。”

柳渡哼笑一声,有些嘲弄。

褚玉下意识又想道歉,可柳渡却半蹲下来,胳膊交叠在浴缸边缘,几乎在凝视着他,甜酒味道强势地从口鼻灌入,他没法喘气了。

柳渡说:

“褚玉,我是什么味道的?”

褚玉终于落泪了。

什么食物都无法转移他对cake血肉的渴望,他知道的,但至少,他想吃点别的随便什么,缓解下胃酸过多的痛感。

他本来不想吃人的,也曾经庆幸自己从未碰到命中注定的cake。

柳渡向他伸出手,虎口抵到他颤抖的唇边,薄薄的一层,极其少量的肌肉,丰沛的神经与血管,沾过水,有些凉。

他向他点头,银色的耳饰若有若无地响起,一种首肯,一种至高无上的奖赏,允许他在这没有道德束缚的二人世界犯下罄竹难书的罪行。

“咬吧。”

他又说。

柳渡看着眼前人的眼泪落下,濡湿了他抚摸过的脸颊,濡湿抿起又松开的嘴唇,濡湿他抵在唇边的虎口。

然后fork张嘴,迅捷地叼住他,如同第一次断奶、第一次尝到肉与血的肉食动物幼崽。

……叼着?

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传来,一阵温热的、柔软的触感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他的皮肤。

一下,两下。

很奇怪,很痒。

褚玉……在舔他。

柳渡是不怎么怕痛的,怕痛做不了联邦的将士,可他不清楚怎么面对这样的痒意,他不得不花费五秒钟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要咬就快点。”

可褚玉还是垂着眼睫,水珠从睫毛掉下来,掉到他的虎口上,又被褚玉舔去,像被喂了牛奶的猫崽。一下。两下。他的舌尖若隐若现,很软很热,温度烫得像是在发烧。

柳渡有些不确定了。

只有fork才会有食人欲望,可他忽然也有些好奇褚玉的味道。

然后,忽然的,褚玉松口了。

他极其艰难地开口:

“……对不起。”

嫣红的舌尖若隐若现,让人联想到刚刚柔软的触感。

柳渡噌地起身,他受不了了,再呆在这间浴室里,他早晚会被逼疯的。

褚玉在浴室里缓慢地收拾自己。

短暂的舔舐带来了拔树撼山般迅猛袭来的幸福,柳渡的皮肤带着奶油千层的湿润与甜腻,让他产生了恍惚的眩晕。

甜的。

他已经十年没有尝到过味道了。

更饿了,基因在鼓动着他咬下去、撕扯开。切角蛋糕的切面永远是商品页上最诱人的东西,柳渡长得很好看,这让褚玉无法不好奇自己一口咬下去所能塑造的血腥的、甜美的切面。

他很惶恐地意识到,他的确想把柳渡咽入腹中。

褚玉极其缓慢地洗去泡沫,擦拭身体,从浴缸中出来。盥洗台上的沐浴露瓶写着“小苍兰”味,他神不知鬼不觉地,伸手咬了自己一口。

小苍兰是什么味道?

没有味道。

他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柳渡了。

但这样一间与外界隔绝的房间让他避无可避。

穿好衣服,拉开卫生间门,一阵温热的干燥空气迎面扑来,走到餐桌边,食物已经作为他们完成任务的额外奖励出现了。

柳渡坐在他对面,切着盘子里的肉食,没有抬头看他。

很丰盛的一餐,主菜是普罗旺斯烤羊腿。

羊肉,淡奶油,风轮草,百里香,蒜,胡椒粉。

褚玉下意识数着。

十年来一直如此,将菜肴拆解回组成的成分,借着十岁前的模糊记忆,捏造每种食材在炙烤时应该产生的味道,哄骗自己进行咀嚼。

褚玉也坐下来,不知能说些什么,还是先吃饭吧。

他有些走神地咀嚼着,蔬菜的纤维,软熟的或生脆的,肉类则更耐嚼一些,羊腿大概烤得很焦,他能感受到第一口咬断表皮时微妙的落空感。

吃不出味道,他只能耐心地等待,等待胃囊在某刻传回饱腹的信号。

只是今天的饱腹感来得额外缓慢。

毕竟柳渡坐在他对面,丝丝缕缕的甜酒气味压盖过被充分腌制炙烤的食物,让褚玉的越吃越饿。

淡奶油,风轮草,百里香,蒜,胡椒粉。

褚玉又在心中念了一遍,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羊肉。

他闭了闭眼睛,又向嘴中机械地塞入一块。

想象出的味觉是如此虚幻,偏偏他的舌尖还有真真切切的甜味无法散去。

他放下手里的刀叉,声音依然很小:

“我吃饱了。”

柳渡这才抬起头来,目光在褚玉的餐盘与嘴唇间徘徊了一阵,没说什么。

显而易见,褚玉吃得太少了。

但柳渡不喜欢劝说别人,每个人都只需要对自己做出的决定负责,只要褚玉别在所有任务完成前试图饿死自己,导致牵连他无法顺利出房间,柳渡就不想干涉。

更何况,作为一个cake去劝fork吃饭,怎么听都荒谬到可笑。

两人无言地尴尬许久。

直到生物钟走到休息的时刻,褚玉先去睡觉了,缩在那张大床的最边缘。

这也算两个陌生人的尴尬之一,那是房间内唯一的一张床。

可在经历了涂抹沐浴露、发现褚玉有批、发现自己是cake之后,柳渡已经无法对一起睡这件事大惊小怪了。

明明他第一次从那张床上醒来时,因为发现身边多了个人,说过不少过分的话,把褚玉吓得连连道歉,眼圈都红红的。

事到如今,他们两个都对此完成了麻木的让步。

没有哪个猎物能在捕食者身侧安枕,可比起畏惧,柳渡更多的感觉是微妙。

cake的基因对他的人生经历与身份背景完成了一次微妙的倒错,他习惯了掌握主动权,可在这一层原始的身份下,他只能等待,被动地得知自己cake的身份,被动地等待fork下一步的动作。

他很不爽。

柳渡从床的另一个边缘转身,远远对上褚玉面向内侧的脸,那家伙的脸很小,发丝乖顺地垂下,眉眼便在遮掩下变得模糊,显得愈发柔和。

如果人都有味道,褚玉无疑是个覆满糖霜的令人牙痛的甜夹心派。

柳渡知道自己该提起戒备心,但眼前的一切只让他感觉愈发荒谬。

一个捕食者是可以长成这副样子的么?

褚玉醒时,新一天的倒计时已然开启了。

他迷迷糊糊地坐起来,后知后觉地感到额上发热,昨天在浴室中呆了太久,他可悲的身体素质又一次在彰显存在感了。

他转头看向床的另一半,床单上残留着褶皱的痕迹,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东西。

褚玉松了口气,松了口气的侥幸甚至战胜了他头昏脑热的痛感。

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能和柳渡坐在床上打什么招呼。

褚玉缓慢地洗漱、整理好一切,才终于转向那个写着新任务的屏幕。

柳渡正站在那屏幕前,面色阴沉得如同他们第一次见面。

一个不太好的征兆。

褚玉也走到柳渡身侧,看着屏幕上的字。

“【任务一】:实验体b抽取实验体a血液400

【任务二】:实验体a采集实验体b精液10l。”

噩兆福至心灵地应验。

褚玉的头脑已经有些麻痹了,昨晚睡得不算太好,梦里都还是千层蛋糕的味道,他只能很麻木地思考着那两行字:

其实,今天还是选择任务二为好,不是吗?

勃起和射精都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不会给他带来任何损失。

毕竟,虽然柳渡没有提起,但显而易见,他是双性人的事情已经暴露无遗了,他连最后一点可能造成损失的秘密都已经全部交付了。

褚玉甚至感到一阵诡异的如释重负。

他从未如此赤裸而坦诚地站在某人面前。

他看向柳渡,后者的咬肌微微鼓起,咬着牙,显然对新的任务二有些不满,然后,像是感受到了他的注视,向他转过脸。

皱眉需要动用43块肌肉,褚玉木木地思考。

“你状态不太好,发烧了?”

柳渡皱着眉说。

今天的柳渡闻起来像是一块融化了的苦巧克力。

褚玉顺从地抬手去摸自己的额头,却发现柳渡更快一步,柳渡的脸凑近了些,暖烘烘的掌心抵在他额上,新的联想犹如脱缰的野马跃出脑海。

他的吐息像一杯滚烫的姜茶。

褚玉又饿了,他该多吃点东西的。

“确实发烧了。”

柳渡撤回手,顺带冷冷附了一句,

“别用那么直勾勾的眼神看我,饿了就在餐桌上多吃饭。”

“……对,对不起。”

褚玉局促地道歉,低着头向后退了一步,双手的手指都绞在一起。

柳渡不与病号计较,只思考着房间的规则:

完成一天任务可以获得10点积分,最快需要七天就能获得全部的70积分。本该如此,可现在褚玉在发烧,按照规则,额外获取药物也需要消耗积分。

恐怕一周不足以让他们出去了,这不是个好消息。

柳渡默了一瞬,还是曲起食指,敲了敲屏幕:

“换药。”

一盒常见的解热镇痛药掉落出来,与此同时,他们昨天好不容易积累下的10点积分瞬间归零。

柳渡将药递给褚玉。

褚玉的眼睛睁大了,柳渡能看到其中朦胧的水汽,像是只受惊的鹿:

“我,我……不用的。”

柳渡立刻打断:

“你烧死了我怎么出去,反正积分已经花了。”

空气沉默了一阵,褚玉闷闷地点点头:

“对不起……今天,选任务二吧?”

柳渡送给他一个莫名的眼神:

“昨天说好了,今天选我的选项。”

……有吗?褚玉费力地回想,除了自己第一次恢复味觉的焦渴感以外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他用力地摇了摇头,勉力解释:

“我刚刚花掉了,选我的吧。”

“你赚的你花怎么了。”

柳渡的表情很不好看。

柳渡想了一早上,算是想明白了自己不快的来源。

褚玉的选项到目前为止都损害更小,出于两害从其轻的思考,理应继续让褚玉变卖自尊。毕竟这里只有他们两人在,只要他不说出去,就相当于褚玉的尊严也毫不受损,不是吗?

问题就在于,柳渡不喜欢,也没法替褚玉这么认为。

柳渡不想继续和病号吵这么幼稚的架,抿了抿唇道:

“选我的,结束了让你咬一口。”

话音一落,柳渡就看到褚玉脸色变得惊惧起来,喉结却不由得滚动了一下。

这家伙对他的食欲藏得很笨拙……堪称愚蠢。

褚玉被这句话砸得晕晕乎乎,说话都打颤了:

“我,我……”

“想咬就赶紧。”

柳渡将装着医疗用品的托盘拿下来,坐在桌边,撸起了衣袖,伸到褚玉面前。

褚玉实在没法抗拒食欲的诱惑。马斯洛需要层次的最底层,人类生存最原始的渴望,他此生唯一能尝到的味道,他唯一遇见的cake。

他的大脑几乎被炙烤蒸发了,嘴唇颤抖,在碰到柳渡的一瞬间,手也颤抖起来。

他还记得,湿润时是奶油千层的味道,那现在呢?不对。

褚玉低低地喘息,吐出的空气也因为体温而滚烫,而柳渡的呼吸像姜茶。不对。不对。

他勉力将注意力转移到柳渡的肘上。

柳渡的皮肤很韧,让他不由得想起昨天的羊腿。不对。采血。不对。褚玉闭闭眼,将止血带系在上臂,肘中的静脉立刻微微鼓胀起来,丰沛的、新鲜的血液,他没有尝过流动的静脉血,他只吃过熟食,他甚至没有能捏造这种味道的能力,所以到底会是什么味道呢?不对。不对。采血。

柳渡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褚玉受不了他的目光,垂下的睫毛像甜滋滋的龙须糖,他的头发也是同样的味道吗?让他饿得发抖,耳尖发红。

不对。不对。不对。

消毒、绷紧皮肤、针尖抵住。

“……对不起。”

褚玉强压下颤抖,凭借经验将针尖扎入。

血液瞬间涌出,鲜味与金属气息也随之喷薄而出。

静脉血暗沉的红色在透明管道中汩汩流动,最终落在采血袋中,如同那些新鲜的味道也终于短暂地落进他的鼻腔,对肉食与暴食的强烈渴望也落入他的胃袋中。

好饿,好饿。

注满五联袋的时间额外漫长,褚玉不敢再看那流动的颜色,只能小心翼翼地用医用胶带将针头固定住,扭头去看柳渡的脸。

柳渡抿着唇,他原本像草莓果冻的唇色也随着抽出的血液而逐渐浅淡下来,展露出微妙的脆弱,一定没有之前看起来甜了。

“对不起。”

褚玉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负罪感,干巴巴地开口。

“你今天除了这三个字还会说点别的吗?”

柳渡松开咬着的牙齿,低低吐槽了一句。

褚玉被凶得抖了一下,闷闷地不说话了。

人家刚刚放了400毫升血,自己还要咬人家,想想也太坏了些。

过了许久,柳渡提醒出声,褚玉才敢去看采血袋。

满满的五袋,挪动袋子,饱满的暗红色汹涌成暗红的浪,慌张与枯肠渴肺的渴望同时席卷头脑。好饿。紧张。好饿。

褚玉连忙收回视线,用止血贴覆住针眼,拔下针。将包括血液在内的所有东西放回托盘,便瞬间被回收消失了。

连同他刚刚诞生的关于鲜味的嗅觉一起,重新被剥夺。

那阵无机质的声音又传来:

“今日任务已达成。积分10/70,今日餐点即将送达,可随意点餐。”

“吃点补血的东西吧。”

褚玉看向柳渡。

柳渡没有意见,只是沉默地按着止血贴,不复抽血前的精神,见褚玉又在直勾勾地盯着他,他蹙了蹙眉,抬了抬下巴:

“说到做到,咬吧。想咬哪?”

柳渡经常被人打量,在晚宴上作为柳家少爷,在考场上作为战斗科毋庸置疑的第一,在演讲台上作为优秀代表,仰视他的目光如影随形,几乎是构成他的一部分。

而如今他却是以“食物”的身份被注视。

不爽,越来越不爽。

褚玉在他对面坐着,垂眸思考了半晌,最后指了指他自己的脖颈,很是腼腆:“这里,可以吗?”

咬哪里不是咬呢?柳渡点头。

然后褚玉凑了过来。

太近了,能闻到他身上沐浴露的小苍兰气味。

褚玉有些苦恼地盯着他的脖子,柳渡不由得想起昨天双手环住褚玉脖颈时的触感。

呼吸、脉搏、震颤,生命只在一扼之间。

很致命的部位,他不该答应暴露给一个可能吃掉他的家伙的。

和笨蛋待久了会变成笨蛋吗?他太冲动了。

适时的耍赖反悔有益于生命安全,柳渡刚要开口,褚玉却忽然钻进了他的怀中。

小苍兰。柳渡一时怔住:

“你……”

褚玉坐在他腿上,双手攀上他的肩,仰头将滚烫的唇瓣贴在他喉结上。

褚玉像只没有母兽教育过的无知幼崽,连如何伸出尖牙撕咬猎物都不知晓——他用唇瓣轻轻蹭了两下喉结,然后伸出舌尖试探般舔了舔。

柳渡很可耻地僵硬住了。

他很清楚,自己现在最好把褚玉一把薅起来,教训他这种过分贴近的行为,然后反悔,让他换个地方咬,或者干脆耍赖将此事揭过,去吃饭。

但他最后的选择居然是没有动作。

很软。很热。吐息小心而颤抖。

褚玉的呼吸都近在咫尺,滚烫的。柳渡感觉自己的脸也在发热,如果明天他也发烧了,褚玉必须为此负责。

褚玉似乎还是很犹豫,用嘴唇蹭蹭此处,又仰头蹭蹭彼处,偶尔用舌尖舔舐着,留下温暖潮湿的痕迹,柔软的发丝蹭着他的下颚,引起一阵痒意。

天啊,这个笨蛋知道这个动作或许该被称之为“亲吻”吗?

柳渡简直要疯了:“你到底咬不咬了?”

褚玉被凶得又是一哆嗦,低声央求:

“你流了好多血,我能把咬一下,换成多舔几下吗?”

今天的柳渡尝起来像要融化的糖葫芦。

冰糖,白糖,麦芽糖,加水一同煮,变成琥珀色的糖稀,浓稠而甜蜜,亮晶晶的。

一口咬下去,清脆的,甜腻的,酸涩的,会很幸福吧?褚玉已经尝到了闻到了许多种甜味,于是又开始眷恋酸味的存在了。

胃在焦灼地咆哮,他好想咬下去。糖稀外壳之下又是什么呢,山楂还是水果?

柳渡没有说话,但褚玉能感受到他逐渐沉重的呼吸。

褚玉不得不攥紧拳头,指甲嵌入肉中,用疼痛提醒他,柳渡不是糖葫芦,而是个货真价实的人。

一个允许他接触脖颈的同伴,他不能……

褚玉依依不舍地用嘴唇又蹭了两下,他的唇齿与喉舌都被甜蜜的糖浆灌满了,他的神智被糖浆浸润包裹着,像是被包裹进琥珀的昆虫,他要被溺死了。

他颤抖地呼吸着。

然后,一股苦涩的味道传进他的鼻腔。

苦味。

褚玉的眼仁都颤抖起来,视线变得模糊,他干涸的嗅觉与味觉甚至无法在两种味道中保持安定,这对他而言太复杂了。

本能驱使他在柳渡怀里不安分地磨蹭着,他挺直了腰身,下颌搭在柳渡肩上,终于嗅出了那股苦味的来源。

是柳渡颈后的腺体。

那是……信息素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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