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属下是自愿的(微)(1 / 2)
十七醒来的时候,便感觉到了手上传来的触感,还有伏在自己颈窝处的某个炙热气息,意识到是什么之后,顿时浑身僵硬,迷茫无措中,只好选择了再次闭上眼睛。
索性时应昭正忙着与欲望缠斗,并未注意到十七的异样。
幽暗狭小的洞穴内,暖黄稀疏的阳光透过交错的藤蔓,斑驳陆离地散落在石壁与湿润的地面上,宛如进入迷离梦幻的光影世界。
整个洞穴充盈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旖旎韵味。
时应昭的身体,避开十七的几处伤口,虚虚的压在他的上方,滚烫的喘息喷在十七耳后的敏感位置,引得十七不禁全身酥麻,昨夜还撕裂疼痛不已的隐秘那处,渐渐也来了感觉。
随着一阵快速上下撸动,时应昭浑身一抖,在十七的手里射了出来。
浓稠黏白的液体粘在十七十指微微泛红的手上,还又他细窄的腰部,好不色情。
时应昭看着自己的杰作,欣赏了一会儿。
十七浑身紧绷,微不可查的,将头偏向了一侧,动作异常滞缓。
然而这个小动作,却还是被时应昭给发现了。他没有为自己的行为觉得羞耻,相反,反而觉得这样的十七很可爱,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
时应昭的唇瓣轻轻印上十七的耳垂,舌尖描绘其轮廓,轻柔而暧昧。
果不其然,十七那原本如瓷器般冷白的肌肤,此刻已是一片嫣红,红得犹如盛夏熟透的樱桃,几乎要滴出血来。
浓密纤长的睫毛犹如受惊蝴蝶般,颤抖不已,却还在苦苦坚守着最后的防线。
此情此景,时应昭情动不已,只觉得刚刚释放过的那处又肿胀的发疼了起来。
他沿着十七雪白的颈部一路向下,细致地舔弄过性感的喉结,随后目光锁定在十七胸前那两朵因前夜欢愉而红肿未消的乳头。
不同于寻常男子的平坦,十七的胸部那两处地方微微凸起,但是又不十分明显,可爱的就像两颗挂在枝头上瑟瑟发抖的小葡萄。
时应昭眼神晦暗,粗糙的舌头来回舔舐、吮吸那柔嫩敏感的乳尖,身下那人,身体因为他的动作,而控制不住的轻微战栗,像极了受伤却不敢反抗的幼兽。
斑斑点点的红痕,映在如雪肌肤上,冬日雪地里,独自绽放的孤傲梅花。
十七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指甲狠狠陷进肉里,指关节泛白。
明明身体已经因为情欲的撩拨而抑制不住地发颤,却还是紧抿着唇,强忍着体内涌动的情潮,保持着假寐的状态。
仿佛,在忍受一场无声的刑罚。
不知道为什么,时应昭突然,没了那种心思。
十七睁开眼睛,正对上了脸上红潮未褪,眼神却已经恢复了清明的时应昭。
“我在为难你吗?”
时应昭脸上,不经意间掠过一丝的受伤表情,十七心里一慌,急切又无措想要解释什么。
但还没等他开口,时应昭已经默默地抬起手臂,轻轻地从他身上起来了。
时应昭拾起之前散落在地面的衣物,小心翼翼地为十七披上,确保他不再受凉。随后,他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安静地坐在了十七的身边,却没有看他。
空气中,沉默了好一会儿。
“昨夜的时候,”时应昭率先打破了沉默,迟疑的说道,“我那时神志不清,前面的时候,不太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事情——我没有为自己行为逃避责任的意思,我是说,后面我恢复了一些理智,但是,但是,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你完全可以推开我,不是吗?”
的确,昨夜完完全全,有很多个机会将时应昭推开。
毕竟时应昭当时已经中了软筋散,而十七也不是什么体弱到无法反抗之人。
“属下,”十七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低垂着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嗓音沙哑,“是自愿的。”
洞口处,藤蔓如帘幕般垂挂而下,随着风轻轻摇曳,光斑也随之在石壁上跳跃闪烁。
时应昭却明白了,十七的所谓“自愿”,是对上位者的深深敬畏与崇拜,是对权力的无条件尊重与臣服,更是那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影卫训练中,烙印在骨子里的绝对服从。
却唯独不是他所渴望的那种,建立在平等与尊重基础上的爱。
就像早上的时候,十七宁愿牺牲自己,也要引开黑衣人,只为了确保主人的安全。
即使他做的这一切,时应昭不会知道。
不带有一丝邀功的目的,只是单纯的,忠诚。
可是,时应昭并不想这样。
“呃——”时应昭想了半天,不知如何开口。他瞥了一眼身旁的十七,表情淡漠。
洞穴内,潮湿的石壁不断有水珠滑落,滴答滴答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里回响,显得格外清晰。
时应昭的拳头微微收紧,脸上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羞涩,不敢去看十七的脸。
那句藏在心底已久的话几乎要脱口而出:做我的另一半吧。当然,我是想你做我老婆的,但是,我想,我们一定是需要些时间,好好的培养一下感情啥的。
可这些话,时应昭又总觉得,带了些逼迫的意味。
时应昭的观念很传统,从他二十老几了,还是个清纯大处男就可以看出来。
他现实中,条件并不差,长得也还算帅气,追他的人也有,但是,他总觉得还差点什么,就拒绝了。
至于差点什么,那当然就是,爱情。
那玄乎奇妙的,爱情。
其实从昨天的,开始每夜都主动赖在了月魂的床上。
不过考虑到月魂的名声,每次时应昭都是偷偷潜进去的。
月上柳梢头,树影婆娑摇曳。
沐浴过后,月魂只穿着一件里衣,躺在床上,静静的望着头顶的床帐,发呆。
阁主就在前院的议事厅议事,让他不用站岗了,说着,神色暧昧的望了他一眼,捏了捏他的脸,让他早点沐浴休息。
这几日,月魂愈发觉得,自己像阁主的侍妾,而不是他的影卫。
以色事人,能得几时好。阁主的那些侍妾,他虽然没有全部见过,也见过大半,丰乳肥臀、杨柳细腰、妍姿妖艳、我见犹怜……哪种类型的都有,他并不觉得他比那些人漂亮或者是魅惑的手段好到哪里去。
大概,只是觉得这具怪异畸形的身子,新奇罢了,只是不知道这股新鲜劲儿,能持续多久。
月魂闭上了眼,既来之则安之。
夜色渐浓,为人等候的烛火噼里啪啦爆出一个灯花,烛光渐渐黯淡了下去。
随着一声吱嘎声,木门被打开。时应昭看着床上,披散着墨发的月魂,一阵心猿意马,一边走一边脱衣服,到月魂的床上时,已是只剩下了底裤穿在身上,钻进月魂的被子里。
月魂被惊醒,诧异自己最近反应为何如此迟钝,时应昭的手就已经从他的里衣下摆摸了上来,熟练的抚摸着他小小的乳尖凸起。
“阁,阁主——”月魂自责自己的警惕性变差,时应昭的唇已经覆了上来,伸进月魂的嘴里,和他缠绵。
过了好一会儿,时应昭的舌头才退出来,银思看着满脸红晕,微微低喘的月魂,发出一阵轻笑,“这么久了,还没有学会亲吻的时候,用鼻呼吸?”
月魂想回答自己已经在努力学习了,下一秒,月魂闷哼了一声——时应昭的手摸到月魂小小的性器,开始套弄了起来。
这几日,几乎每到晚上,时应昭就会和月魂颠鸾倒凤一番,那里自然是敏感无比,不一会儿,就射在了时应昭的手心里。
“阁主,”月魂有些羞愧难当,阁主都还没舒服呢,自己就先射出来了。
时应昭舔弄着月魂的耳垂,沿着耳后往下,埋在他的脖颈下。手下,则借着月魂的精液,在女穴处打圈润滑,不一会儿,插进了一根手指,在穴口处浅浅的摩擦着,就是不进去。
月魂宛如猫儿叫般,呻吟了一声,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羞耻声音,马上又紧咬住下嘴唇,冷白色的肌肤,染上情欲的红潮。
“我喜欢听,”时应昭在月魂的耳边轻轻呢喃,吐气如丝,“叫出来,宝贝。”
月魂纠结了一下,慢慢放开唇,诱惑的呻吟声溢了出来。
时应昭硬挺无比的阳具,蹭在月魂的花穴附近,迟迟不肯进去,月魂被时应昭弄得浑身发软,花穴里面,一阵空虚,然而让他主动开口让阁主进来,却又是万万不可能的。
突然,就在这时,屋顶上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瓦砾碰撞声,显然,是有东西在房顶上面。
月魂原本沾满情欲的双眼瞬间清醒,他左手一伸,抽出藏在床帘里的长剑,就要起身冲出去和屋顶上的人决一死战的时候,却被时应昭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了。
“阁主,屋顶上有人,听脚步声音武功套路,不是无影阁的。”月魂急切的说道,手中的长剑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寒光,映照在时应昭的脸上。
“其他人会处理的,”时应昭淡定地说,没去看屋顶一眼,手摸到月魂的手腕处,轻轻将长剑从他手中取下,扔到了地板上,“倒是你,怎么睡觉都带着兵器,和我睡觉,难道不安全吗?”
“不,不是的,属下只是想要守卫阁主安全。”月魂仍然微蹙着眉,担心地望着屋顶,“阁主,真的不用担心吗?万一他们对阁主不利……”
时应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手掌抚上他的双眼,湿热的唇重新又覆上了月魂的唇,“这种时候了,你应该想的不是那帮刺客,而是怎么伺候好我。”
说着,时应昭摸到月魂的花穴处,扶着自己硬挺的那处,胯部一动,猛地冲了进去。
月魂闷哼了一声,双手紧紧抱住在时应昭,不一会儿,阳具就在花穴内耸动了起来,一下一下,碾在最敏感的那处。
屋顶的动静停顿了一会儿,又渐渐消失了。
“阁,阁主——”月魂眼尾泛红,因时应昭的动作说话磕磕绊绊,“那,个人,离开还没多远,呃——需要属下,追过去吗?”
时应昭有些不满月魂的三心二意,胯下的动作幅度加大,“这么不专注?是我不够卖力吗?”阳具重重往花穴内顶进去,又迅速退出去再顶回来,几个来回,月魂已不知哪里是北哪里是西。
时应昭的手紧紧贴在月魂光洁的背部,又慢慢的往下滑,手指陷入月魂的臀肉里往里按,与自己的胯下贴合的更深一些。
好爽好爽。时应昭急促的喘息着,怀里,月魂后仰着头,露出脆弱的脖颈,布满红潮的雪白身子随着他的抽插动作不停的晃动,额头上细细麻麻的汗珠,此刻紧闭着双眼,眼尾,一滴眼泪顺着清冷的眉眼,滑落进发鬓里。
“爱,爱我,说爱我。”时应昭附在月魂耳边,声音带着一种魅惑,月魂眼神迷离,乖乖照做,“爱,爱阁主。”
时应昭满意的轻轻笑了,伸出手抚开黏在月魂脸颊上的黑色发丝,在他的脸上蜻蜓点水的吻了一吻,“我也爱你。”
月魂迷迷糊糊的脑子此时清醒了一下,然而下一瞬,又被时应昭抱着愈发凶狠的肏弄,来不及思考刚刚话里的意思。
下身处,花穴不断流出淫液,沾满了整个灰蓝色的床单。时应昭的手紧紧按在月魂被淫液弄得油光水亮的白皙臀部,不断迎合着自己的动作耸动着胯部。
月魂伏在时应昭的肩膀处,小声的喘息呻吟,花穴里的媚肉一层一层绞上来,死死缠住那根不断进出的粗大阳具,好胀,好胀,可是又好舒爽。
阳具一下又一下的碾在花穴内凸起的敏感一点,月魂手臂弯曲,拳头抵在口舌之间,发出如同受伤小兽的呜咽声,妄想克制体内汹涌的情欲狂潮,时应昭下身的速度加快,就在月魂即将高潮的时候,时应昭却停下了动作。
月魂睁开迷蒙的双眼,松开被咬出红印的拳头,茫然的看着似笑非笑的时应昭。
时应昭在这时候,两只手按在月魂的两边腰侧,整个身体却躺下了,他看着此刻在自己身上,花穴处还插着自己炙热阳具的月魂,唇角微扬,命令一般道,“自己动。”
月魂的双手撑在他的下腹处,几根黑色的阴毛贴在了月魂白皙的手指上,月魂紧紧咬住水润的下唇,双眼湿漉漉的迷茫无措的望着他,像极了被欺负的小可怜。
“快动起来啊。”时应昭挺动自己的腰部,顺便掐了一把垂在自己小腹上,月魂软哒哒的性器,催促着月魂。
时应昭的阳具,因为刚刚的一番动作,有一部分已经脱离了花穴,月魂微微抬起臀部,又将那一截阳具全部吞吐了下去,然而再次坐下去的时候,因为这个姿势,阳具一下子顶到了花穴的深处,直接抵在了宫口处,要不是月魂手撑着,阳具一下子就捅了进子宫里。
月魂微蹙着眉,花穴内瘙痒无比又带着一点痛,大腿微微颤抖,一股花液又从花穴内缓缓流出,然而这是,时应昭却坏心眼的胯部一挺,龟头没入了子宫内部,花穴内,一股热液浇洒在龟头顶部。
“啊——”月魂如猫儿般的惨叫了一声,自从上次酒楼那次,娇嫩的子宫内再没有被造访过,再次造访,月魂只觉得花穴内又痛又麻,带着无与伦比的快感,传至全身,宛如一道电流,酥麻无比。
时应昭也被月魂的小薛绞的头皮发麻,受不了这等磨来磨去的快感了,太折磨人了,两只大掌掐住月魂早已满是红色手印的白皙腰部,宛如把着一个大号的木偶娃娃一般,托着月魂重重往上提又往下坠,子宫内,阳具随着动作,退出子宫口,又猛地冲刺进去。
月魂实在是受不了,眼角布满了泪水,花穴内,一股又一股的花液流出,抖动挤压着拼命往里捅的阳具,却是无济于事,粗壮硕长的阳具仿佛不知满足一般,贪婪的一下又一下,闯进他的子宫口内,强而有力的撞击一次又一次狠狠凿开紧闭的子宫口,敏感的子宫口迅速收缩,花液不停的流了出来。
“啊啊——啊——”月魂浑身痉挛起来,他的手无力的搭在时应昭两只粗壮有力布满青筋的手臂上,不知道是推拒还是欢迎。
“阁,阁主,啊——”月魂想要让阁主慢一点,然而却只是摇晃着头颅,银色丝线从来不及合上的香唇流出,雪白的脖颈,银丝与黑色的互相混织在一起,妖艳瑰丽。
“在呢——”时应昭回应着月魂,胯部的动作和手上的动作加大,大开大合的狂肏猛干起来,房间内,肉体啪啪啪的撞击声和嗯嗯啊啊克制的呜咽呻吟声持续了好久,直到月魂受不住,昏厥过去,那一泡又浓又烫的精液才尽数射进了月魂的子宫内。
半软的阳具从狭窄的花穴内退了出来,部分白色的精液从满满当当的花穴内滑了出来,花穴随着主人剧烈的呼吸轻轻的翕动,时应昭看着,觉得自己又行了。
“禀告阁主,不出所料,昨夜的那帮人就是庆明王的人。”议事大厅内,影卫统领也就是垂柳恭敬的回答道。
“嗯。”时应昭点了点头,手指轻轻敲击在房间正中央的檀木桌上放置的地形图。
“庆明王极有可能已经勾结了女真大部的三皇子耶律塔,当日袭击主子的第二波人,极有可能就是耶律塔的人。”
时应昭沉思了一会儿,“暂且按兵不动,切勿打草惊蛇。”
两个人又商量完其他事情,垂柳迟疑片刻,开口道:“阁主,近日,伊伊郡主也来了。”
伊伊郡主?时应昭眉毛一挑,突然有些头痛。
他差点忘了,自己这具身躯曾是个名满江湖的“风流侠士”。
基本上,名声显赫的佳人英雄,无论男女,皆与他有过几番缠绵悱恻,但那些情感纠葛,犹如过眼云烟,转瞬即逝。
然而,不知何故,这些红颜知己与他的情感之路总是止步于浅尝辄止,未有一人能与他真正结下不解之缘,因此,他们之间都是遵循着好聚好散的默契,互不相欠。
至于这伊伊郡主,那便是另一番景象,她对他是倾心追求,而他则如避瘟疫般躲闪。
时应昭曲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预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疲惫的叹了一口气,“查清楚她为什么会来吗?”
“回阁主,边境之地纷扰不断,伊伊郡主不知从哪听闻皇上有意将她赐婚给女真族的可汗,属下猜想,她逃至此处,或许是想得到您的庇护。”
时应昭沉吟片刻,“将伊伊郡主安置在西南处的别院吧,和我妹妹挨在一起,近来不是常听她抱怨说我总是忙于琐事,无暇陪伴她吗?这下可好,伊伊郡主来了,正好可以和她做一个伴。”
今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万里长空不见一丝云彩。
处理完繁杂的事务,时应昭走出议事厅,远远地,目光穿过院落,落在小院门口那个熟悉的背影上。
月魂穿着无影阁统一的黑色制服袍子,抱着长剑,长身玉立,宛如忠贞的骑士。
心底蓦地升起一股暖流来,似乎只要月魂站在那里,什么也不需要做,只是一个背影,就能让时应昭升起万千柔情。
听到身后的动静,月魂急忙转了过来,看到他的一刹那眼睛亮了一下,“阁主。”
时应昭大跨步走到月魂身边,握住了他微凉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眼巴巴的望着月魂,月魂却仿佛受惊一般,浑身僵硬,克制住想把手抽出来的冲动,红着脸默默忍受着。
“今天天气甚好,跟我一起逛逛市集?”
街道上,白日里的市集与那晚灯火阑珊的宁静大相径庭,此刻更显得繁华喧嚣。小摊贩们竞相吆喝,推销着琳琅满目的货品;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欢声笑语和交谈之声此起彼伏,充满了浓郁的市井气息。
两人并肩而行,月魂依照时应昭的要求,换上了他的衣裳。
那衣服一身素白,上面隐约可见银色丝线绣制的精美图案,与月魂冷白的肤色相得益彰。
月魂狭长的双眼中,瞳仁色泽浓郁如墨,透着一股清冷而深邃的气质,宛如泼墨山水画里走出来的画中仙。
时应昭心中暗自决定,以后要多让月魂穿白色的衣服。
两人走到一家玉器商铺处,时应昭突然想到似乎从来没给月魂买过什么,便走进了店铺内。
店铺内,琳琅满目的玉器摆放得井然有序,各式各样的玉石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时应昭的目光在店内每一件玉器上细细打量,一旁的店小二想要上前介绍,被时应昭挥挥手打住了,“我想自己先看看。”
时应昭看了半天,却始终没有找到满意的。
要不是太俗气了,就是太笨重了,总觉得配不上月魂,挑来挑去,竟没有一件入眼。
旁边的店小二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时应昭也不觉得尴尬,朝着对方微微一笑,温和的语气说道:“看来今天是很难决定了,我们下次再来细看吧。”
月魂跟在时应昭身后出了门,忍了忍,问道,“阁主可是想要选择上好的玉器?”
然而还没等月魂把接下来的话说完,他的手就被人牵住了,一个带着体温的上好玉佩便被放在了他的手心里。
“我有美玉,赠予佳人。”
玉佩色泽温润,样式简约大气,小巧别致,只有不到一个大拇指指甲盖般大小。托在手里,就像平静海边悬空的小小暖月。
月魂惊讶的心脏漏掉了一拍,瞳孔骤缩,第一反应是拒绝。
“阁,阁主,属下不能要。”
月魂忙着把玉佩还给时应昭,时应昭嘴角轻轻扬起一个弧度,手中的折扇压着月魂的手推举回去,“怎么?当了贴身侍卫,就不听阁主的话了?给你你就收着,不收我可就不开心了。”
说着,故作一张冷脸,仿佛真的不高兴了。
月魂喉咙干涩,抿了抿下唇,只好小心翼翼的收下,珍之又珍的放在了自己胸口的衣襟内。
两人并肩继续前行,周围洒下的阳光既不刺眼也不炙热,温柔的温暖包裹着他们。
月魂感觉,那玉在胸口处,仿佛另外一个心脏般,微弱的跳动着。
两人走了有一会儿,月魂才发现街道两边的行人逐渐变少,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人,两边的房屋也偏向于破败,越走到最后,竟直接再看不到人了。
月魂的手已经悄无声息的按在了别在腰间的软剑上,下意识的将时应昭护在了自己的方寸之间。
果不其然,当两人走到一处年久失修的房屋旁边时,唰的一声,从房屋后面的老树上,猛然跳出两个身着边疆部落服饰的彪头大汉,举着一把明晃晃的獠牙大刀,气势汹汹迎面向时应昭攻来。
时应昭丝毫未慌乱,手中的白面折扇轻轻摇晃,面色从容,端的是翩翩公子的姿态。
哐当——
月魂手中的软剑和大刀来了个正面撞击,软剑一卷,一拉,那大刀瞬间卸了力,向一旁的方向砍去。
两名大汉见自己的攻击被轻易挡下,面露凶相,再次挥舞着大刀向月魂扑来。月魂脚步轻盈地后退一步,避开了他们的锋芒,随后软剑如同蛟龙出海,疾速刺出,准确无误地点在了一名大汉的手腕上,迫使他松开手中的兵器。
另一名大汉见状,怒吼一声,双手紧握刀柄,力劈而下,试图以力取胜。月魂不慌不忙,身形一晃,轻轻躲过这致命一击,同时软剑顺势横扫,击中了大汉的膝盖,使其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短短几个呼吸间,两名彪形大汉均已败在月魂的剑下。
月魂手腕轻颤,软剑迅捷无声地退回鞘中,目光冷澈如冰,仿佛刚才的搏斗不过是一场无关痛痒的虚幻。
时应昭合上折扇,向月魂微微一笑,道:“剑法又精进了啊。”
月魂一改杀敌时的决然冷冽,对时应昭恭敬的回应道:“属下只是尽职而已。”
一段好好的约会,因为突然的袭击再次被中断。
不到一会儿,无影阁的人就来了。
回去的路上,时应昭有些不甘,和月魂坐在马车里,按着月魂亲了好一会儿。
月魂刚才杀敌的英姿,真的让他有被蛊到。
但是一想到回去之后,又有事情要处理,时应昭感到一阵挫败,恋恋不舍的,将揉弄月魂胸部的手从他的衣服里退了出来,又轻轻咬了一口月魂的唇,本就鲜艳欲滴的唇,这下更红了。
那两人,没打几下就招了,说自己是三皇子耶鲁塔的人。
“皇上那边怎么说?”血腥味浓烈的地下牢狱里,时应昭微微皱眉,向一旁的垂柳问道。
“没有回复。”
时应昭沉默半响,“也不知道还要当这鱼饵当多久。”
时应昭最近的爱好多了一个。那就是观察月魂。观察月魂已经成了他的一种隐秘乐趣。
月魂很安静。
而这,就是时应昭观察了好几天得出来的结论。
至少时应昭确信,自己是没有见过比月魂更安静的人。
他的所有动作都很安静,练剑、吃饭、睡觉、包括床上,也是安安静静的,但是时应昭说喜欢听月魂的呻吟,于是月魂便撇开了羞耻,小小的吟叫出来,那叫声也是静静的,有着春水般的柔,还有秋意般的怯。
在人群中,月魂更是拼命缩减自己存在感,低垂着头,本就消瘦的身体似乎要缩进骨头里。
或许这一切,只是出自于他保护自己的本能。
时应昭想起了昨夜,他俯下身,如老色鬼般舔弄月魂两腿之间的隐秘花穴,水渍声滋滋作响,月魂羞耻的脚指头弯曲,身侧两手握拳指甲深深陷进肉里,无助的摇头,满脸潮红,泪水在眼眶里崩溃的打转,一遍又一遍的小羊羔般喊:“阁主——阁主——”
然而即使再崩溃,也没有一句拒绝的话,只是无助的喊阁主,阁主,就好像阁主会救他似的,然而阁主却是那个把他的两条玉白长腿拉到最大,在他娇嫩脆弱的花心狂风骤雨般狠狠撞击,欺负他的人。
伊伊郡主来的时刻比预料的时间更早一些。
时应昭原本想要带着月魂躲开的,却被抓了个正着。
是以,凉亭外,伊伊郡主缠着时应昭陪她去听曲。
“让时雨蕊陪你,她最近很闲。”时应昭说着,不动声色的把自己的手和袖袍慢慢的从伊伊郡主的怀里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