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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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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晚点到的图书馆,那时里面基本也没什么人了,许知礼很好找,他太过惹眼,我在里面大概大概巡视一周就瞧见了。

他还在做题看书,桌上尽是翻开找好的书页。我走到他旁边,没坐下,也没拿他给我准备的题书,在许知礼停了笔,抬头朝我看来时告诉他“我今天先不写了,明天找你。”

我刚刚踢球了,身上出了汗,也没打算在这地方久待,告诉他一声就转身准备出去,可许知礼喊住了我。

图书馆内很安静,这会也临近下课,学生们三三两两出去了。

他桌上翻着书页,窗外对着教学楼树荫摇晃,许是夏天过热他将宽松的袖口挽起来一些,露出双修长的手腕来。那张脸跟刚磋磨好的宝玉似的,眉眼疏静,叫他衬成了一幅沉静的景。

“晚点放学先别急着走,我到时候找你。”

我应了声,见许知礼又偏头拿起了笔,我就直接离开了。

下课后我在收拾课本,这堂课老师拖的晚了些,我抬头时就已经见到祁屿等在外面,我动作顿了一下,周围同学路过,我又垂眸继续收了作业拉了书包。

“莫。”

见我出来,祁屿便喊住我。他乌黑的头发许久没剪,被风一吹都有些遮了眼,男生眸里却是微弯亮盈。

他在外头等我放学,荀攸谨也站在一旁,两人怕是一直等到我班上老师拖完堂。

我出门时停了下脚步,又很快走到他们面前,冲祁屿挑眉道“你们下课真早。”

“是你太晚了。”

我忍不住跟他又吐槽那老师,祁屿也随我说了两句,笑谈间上前勾了我肩膀,像以前一样。可我却一下僵硬了身体,眼睛下意识看向荀攸谨。

荀攸谨身量很高,几乎高我跟祁屿半个头,但他人并不壮实,作为男生太白了,还戴着副眼镜遮掩了太多锐气。那副较好的面容带着书卷气,小白脸一样。

所以我一开始也看不起他,更别说他竟然敢招惹祁屿,我就对他更是生不起好感,甚至去打了他。

但接触多了,现在我没那样想了。

祁屿的胸口抵着我肩膀,少年的鼻息语气都像是在我耳绊围绕,带着他身上的味道。

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平常肢体动作,在我和荀攸谨那双狭长的眉眼对视上的一刻,仿佛我们多为不妥。

这些天我有意无意的在避开祁屿和荀攸谨,尽管面上没有表露,但祁屿大概率也是知道的,因为他最清楚不过我和他要好时的模样。

可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总能想起祁屿在浴室里赤身裸体趴我肩膀上让我给他手冲的画面,和荀攸谨躺在我身边,在夜色下问我是不是喜欢祁屿……

我不知道是不是那天做的事被隔着一道门的荀攸谨发现了,还是他自己早有察觉……像一个迷失旅人,日头高悬在上,两人稀疏平常的语气却如将断刀柄,每分每秒都让我惶恐不安。

在祁屿想将我拉走时我停了脚步,顺道避开了他的手,祁屿手顿在了半空,又缓缓放下。也没等他先开口,我赶忙说“等一下,许知礼说要来找我。”

见荀攸谨和祁屿都看向我,我纠结着说“要不你们先走?”

祁屿似乎皱眉一瞬,反而一旁的荀攸谨很平静的说“没事,一起等吧。”

祁屿也只是看着我,朝我道“一起回去。”

许知礼来的很快,没等几分钟就到了。大老远瞧见我们三杵在教室外边,他倒是心知肚明似的,只是朝我走来把一本笔记递给我。

祁屿就站我旁边问了句“这是什么?”

许知礼说“我记的题。”

我接过,许知礼又道“你回去可以先做几道,不会再问我。”

我应了声,许知礼给了我书就转身走了,我把那学霸笔记塞到包里后也打算跟祁屿他们离开学校,祁屿在我把书放好后,朝我道了句“你不会为什么不问我?”

我与他对视,还未开口。祁屿似乎也觉得自己这话有些莫名,他就笑了笑,调侃的说“你以前不会的都是问我的。”

荀攸谨走在前方,周围也走过几对学生,风微微吹着把这话变得越发轻淡,我也笑着随便说了句“现在和以前哪一样啊。”说完我下意识看向祁屿,发现他早已偏了头没看我了。

我的成绩以前都是祁屿给提拔上来的,现在又经手被许知礼这样折腾,我跟不上学霸的思路,他光是每天出的几道题都够我疲惫。

洗完澡后趴桌上解题解了半天,做不出来,我就想起许知礼说的话,就朝那自己那胡乱许久潦草的解析拍下给他发去,他回的很快,消息也简洁明了。

我顺着重新解了一遍后悟了,我就夸他牛逼,说他真不愧是学霸。

消息那头许久,高冷的回了句“嗯。”

这段时间天天跟这许校草学习,我跟他熟了不少,我就问他:你在干嘛呢?

他说:在看课外指导的书。

“……”

我不知道许知礼这样枯燥的生活到底有什么意思,除了书就是书,不是学就是背。我忍不住问他:你平常没点其他业余爱好?

那边没了消息,许是觉得我发的多烦人了,我还没等到许知礼回,外面新消息一弹,是祁屿的。

祁屿告诉我他爸妈离开了,又要出去很长一段时间,问我今晚要不要过来,他买了我之前想玩的那个新游戏。

我觉得我应该拒绝,可对着他的头像删删减减,我还是发了句好。

只要他是祁屿,我就没法拒绝他。

去祁屿家轻车熟路,我从小在祁屿那经常过夜,奶奶一听我去找祁屿也就不多问,我出了门,沿着道路往后走,很快就到祁屿家了。

他就在门口等着,见我来了就给我让了道,少年眉眼愉悦,给我拿了鞋换,熟络的拉我进了房间。

一切都像以前一样,祁屿房间里的一切我都太熟悉不过,我们坐在地板上打着那新出没多久的游戏,打到凌晨都毫无睡意。

但第二天还要上学,祁屿就把游戏机收起来了,他推着我的背把我拉上床,眼里被那炽暖的光照的格外柔和,叫我“明天再玩,快睡觉。”

祁屿五官明媚清俊,少年气息迎面,我借着那游戏他坑了我的事跟他打闹,像从未有过隔阂,两人扑在床上时几乎贴靠在一起,他眼睛赤裸与我对视着那样干净,却又各怀心事。

我伸手抓了他已经遮眼的发,说“你头发都长长了,留着扎辫子的?”

祁屿也笑,他说“明天陪我去剪了吧。”

“哦,不扎辫子?”

“你还想绑辫子?分明只是想笑我。”祁屿的手抓上我的脸颊,揉了揉,笑骂道“不给你这个机会。”

我看着他的眼睛也笑,他抓我脸我就揪他头发,揉的乱七八糟。直到祁屿慢慢垂眸,有些不自在的偏了头。

我们挨在一起,他身上任何一处肢体反应我都能清楚感受到,包括他下腹处什么东西硬邦邦抵着我。

意识到那是什么的瞬间我一下子愣了,虽然我们之前互相手冲过,但我没想到他在这种时候也能硬……我也有些不自在,想推开祁屿,他却像彻底泄了气一样,直接趴到了我身上,那双眼睛就那样看着我,脸上绯红,问我“莫……弄吗?”

我拒绝不了他。

第二次用手去摸其他男生的生殖器官,心理那种抗拒感还是会有。

他只是半褪了裤带,拉下来露出那个部位,直挺挺,赤咧咧的对着我,在我的视线下一点点胀大,坚挺。在灯下红的刺眼。

我偏开脸不去看那个东西,我躺在他床上,而祁屿头靠在我身上,下身微弯着腰,方便我动作。他呼吸很烫,我力道把握不好,也不知道自己下手是轻是重。

直知道抓着那烫的像烙铁的东西,给它磨挲,上下重复撸动去缓解它过热的情欲。

祁屿在我耳边舒服的喘着,像挠人的猫,把我思绪打的一团乱。我很想问他,那天那句不喜欢荀攸谨到底是什么意思……?

随着室内气温的升高,手下事物硬的像是要爆开了一样,我呼吸也染上了急促,又害怕看到他的眼睛。

口干舌燥,在做这种事时,脑里却一直重复他的话。

我太想问他了,却又害怕知道不是想要的结果。

手都有些酸,临头了给他磨了磨那上面几乎烫的红肿的龟头他才趴我身上急促的喘了一声射了出来。

我这时才推开他坐起身,说了句去洗手,就到浴室里洗了后站了半天,感觉身上冷静下来才回了房间。

祁屿已经整理好了床,垃圾桶里塞着几团纸巾。在我格外不自在的走过去时,拉过我的手,贴在他的脸上闻了闻。

我才意识到他闻的什么,祁屿面上因为欲望的潮红已经褪去,但他眼里仍是亮盈的,温婉湖水般把我包裹,对我道“明天再洗一次就没味道了。”

他松开后我略显僵硬的收回手“哦。”了一声,就往床上钻到里面躺下。

没一会,祁屿也关了灯,在我身旁躺下。

他说朋友跟朋友间互相做这种事很正常,尽管我没跟别人弄过,但看祁屿那般不在意的模样,他似乎真的是这样觉得的。

我有些说不上来的滋味,只是拉上了被子,假装困乏已经睡去。祁屿的手搭在我的腰腹,他几乎整个人快挂在我身上,闭着眼,眼睫浓密,许久后,呼吸绵长应当是睡了。

床铺上还弥留着一点气味,在风的吹拂下越来越淡,最后也只剩祁屿本身干净的味道。

第二天我到图书馆时,许知礼已经到了。

他给我的笔记本,我就解了一道题,许知礼看完后就还给了我,让我继续看。我坐着半天却依旧跑神,心思根本不在这。

许知礼相貌长得好,每次他去哪,身边基本都会有一些假装巧遇的女生也同样在场。图书馆也是,其他桌边频繁投来的视线让我都很难不注意到。

我直接在空白纸页上不怀好意的写:许知礼,你桃花真多。然后划过去给他,坐等他放了书提了笔,给我回了句话。

原本是想戏谑他的,可没想到许知礼的回话却是:你吃醋?

“……”

抬头对上许知礼的眉眼,一双眼眸乌黑深邃带着笑意,那张脸长得确实好,和他对视时我都不由得一愣,然后在心里感慨。

拥有一副好样貌已经足够令人艳羡了,更何况许知礼学习还是出了名的好……我不知道其他男生是不是也会有这种想法,在面对他时总感觉跟他并不在一个阶层世界上。

我只是愣了一下,有些不自在的错开他的目光,拿起笔在书上胡乱划了几道,写了句:自恋。

在傍晚下课后,我陪祁屿去剪头发。

荀攸谨要赶最后一班车,在跟我们进了理发店没多久后,就跟我们道别了。

那店是镇上的,我跟祁屿从小在他们家剪头发,已经是老熟人了,那老板见到我们还跟我们唠了许久。

我像以前一样,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等祁屿剪头发。

男生头发好理,祁屿很快剪完了。老板把理发围布拿开后还笑着夸他朝气俊朗。

“怎么样?”祁屿在镜中与我对视上,他过长的头发被剪短,不再遮他漂亮的眉型,甚至比我的还要短些。如今少年五官轮廓映的明亮,白皙又清俊竟是显得更明艳。

我与他那干净的瞳孔对视着,冲他笑道“帅的。”

祁屿似乎心情很好,笑着哼了一声,也就起身跟我一同出了门。临走前老板问我要不要剪,我还真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被祁屿拉走了。

他笑着说“着什么急,你上次修的都没长回来,下次再来。”

我仅仅因为他一句“下次”就很快答应。

因为他父母不在,我又被拉去了他家。祁屿去煮饭了,我在他房间里坐着写作业的时候,说实话……有些不自在。

“莫。”祁屿来房间喊我“吃饭了。”

家里也只有我们两人,他也就简单做了些。祁屿的厨艺原本并不好,也是从小磕磕绊绊弄的熟练了起来,小时我们总会在厨房起争执,因为有时候他做的太咸,不然就是太淡,我吃不下去。

我坐在饭桌旁吃祁屿炒的几样菜,像以前一样,他跟我说着自己班上发生的一些平常事,却又话头一转,问我“莫……你跟许知礼,最近怎么样?”

我吃饭的动作一顿,很快道“挺好的啊,怎么了?”

祁屿的头发修短,展露出少年清锐的脸,灯下五官明艳,唇瓣却是水滟滟的。我抬头与他对视上,他就笑了一下,纤长的眼睫微微煽动,挠得我心里有些不安。

“我只是觉得,许知礼好像并不喜欢你。”祁屿面上犹豫一番还是说。

心中一松,我又继续吃饭了,毫不在意的回道“随便吧,毕竟是我的事,这种东西也不能强求。”

闻言,祁屿也没再说什么了,给我夹了几道菜,吃完后去两人做了会作业。祁屿虽然跟我不是一个班,但课程是一样的,他向来聪明,有些东西他还能辅导我,作业完成的也快,然后我就去洗澡了。

我进浴室前犹豫过要不要锁门,平日里大咧惯了,可一面对上祁屿,我就不自在。更别说他跟我做过那样的事。

好在那天晚上并没有再发生什么,祁屿安安分分在我身旁躺着,跟我天南地北的聊,从以前两个人的一些糗事,到学校里的同学老师。语毕,长久的沉默中他躺在我的旁边,问我“宁莫,你以后想去哪里?”

灯早已关了,黑暗中我只能借由窗外的月光勉强看清他的轮廓。我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和少年喷洒来的鼻息,我闭上了眼,心却一直沉闷的鼓动着,道“没什么想去的,随便吧。”

“你呢?”我问他“你有想去的地方?”

我紧绷着身体,等着他的回答。

祁屿会说什么?在他对自己未来的规划中,是和荀攸谨一起吗……?那我呢?有没有带我掺插一脚?

夜色沉闷,许久后我只听到了他轻飘飘的话语,祁屿笑着说“我也不知道。还没想好。”

“莫,快睡吧。”他轻轻说“明天早起。”

……

或许我不该想的那么多,就算以后分别,祁屿也永远会是我的朋友,只是我们从对方的世界路过交缠,随着时间消磨,再不会似以前那般要好。

我们总会长大,慢慢变成大人,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天天见面。他总该会有他的事,要去忙要去做。去交新的朋友去认识新的事物。像年幼时牵出窗后在旷野乘风腾飞的风筝,我把它放的越来越高越来越远,在某一刻风告诉我该断了。

我心里清楚,手上却把线拽的死紧,怎么也不愿松开。

课上的学习生活重复又枯燥,下课后我去找了许知礼,把他的笔记还他。前段时间他把他的书给我,里面都是他摘抄的题,让我回去做。我把他从教室里喊出,他们班上人也习惯我来找许知礼了,都只道我跟许知礼玩熟,也没过分打听,不过女生们往这瞧来的视线就多了些罢。

其余的就我们自己心里清楚。

许知礼前段时间有些事,所以图书馆我也没再去了。在临近上课铃响前,我开玩笑的问他“晚上要不要来我家吃饭?”

许知礼身板显瘦又高挑,同样的校服穿在他身上就显得格外干净似的,他那清疏微挑的眉眼往我面上看来,道了声“嗯。

他说“可以。”

我确实,只是说说而已。但我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能请的出门假,但许知礼在老师那边一直拥有很高的信任和优待,可能这就是好学生的权益。

在晚上放学的时候,许知礼破天荒的出现在我们的队伍中。

祁屿原本是在等我下课的,但在许知礼走来后,他的笑意明显减淡了不少,祁屿问他这是要干嘛去?

我抬头对上许知礼的视线,才发觉荀攸谨也在看着我。

许知礼道“宁莫说……”

“我带他去打个游戏!”我赶紧打断了他,硬着头皮对祁屿说“就我们之前玩的那个……之前跟他聊到他说也想试试,我们今天就约着出门了。”

说着,我还怕许知礼不懂意,故意走慢些在背后用手肘撞了撞他,祁屿默不作声,许知礼面色依旧往常,只是偏头看了我一眼,道“是那样的。”

“那个确实难,之前玩过一次。”荀攸谨也看我,说“不过宁莫玩的好。”

“哈哈。”我干干笑了两声,道“是你们少经验而已,游戏打多了基本都会。”

就此,祁屿也开了口,有些无奈道“嗯,也就你那么注重这些了。”

一行人都去了我家,到了门口我打开门后见他们没走,就知道坏了。

我不着痕迹的偏开身子,让他们进屋。

上楼梯时,四个男生挨个走着,就显得楼梯间狭小,房间也挤了许多。

我给他们去拿了水,又抛出游戏机来给他们丢去,因为没了位置,祁屿坐在我床上,而另外两人坐在我房间的椅子上。

好在那游戏竟也能四人联机,我带着头,领着身后一帮人浩浩荡荡的走,除了许知礼开始生涩经常会出错意外,他很快摸懂了规则和规律,而荀攸谨和祁屿也比之前熟练不少,倒没像之前般难过。

天色晚的快,荀攸谨很快跟我们道别,因为他要出去等班车了,而祁屿坐了一会,也起了身。

我问他今天要在我家吃吗?

他似乎看了一眼我身后是许知礼,对我摇头道不了。他说“你们玩,我得回去煮饭了。”

我就看着他下了楼,在碰到我奶奶回来时恭恭敬敬的道了句“奶奶好。”

屋里一时就只剩我跟许知礼两人。许知礼还是第一次来我家,他对这并不熟悉,却没拘束的样子,人倒是随意,本以为他会对游戏不感兴趣,但没想荀攸谨他们走后他还想和我再打一把。

我跟我奶奶说了带同学吃饭,所以她也就多做了些,和许知礼玩了一局后我们就下去吃饭了。

他人长得好,又高又帅还白净,更别说成绩更是惊人的好。我爷爷奶奶一眼就喜欢的不得了,在桌上又是问这个又是问那个,一个劲给他推菜让他多吃。

许知礼就一副好学生样一直道谢,到后面都有些僵硬了都,我是真的想笑,好几次差点喷饭。

许知礼往我这瞥一眼,我就咳了几声,喝了口水说“奶奶,够了,他手长脚长的,要吃自己再夹,您先吃自己的嘛。”

听完我的劝告奶奶才没那么热情,许知礼才得以喘息。

吃完饭,我还笑着问他“吃的怎么样?”

许知礼有些冷淡的瞥我一眼,半响道“很好。”

“你要在这睡吗还是回去?”

毕竟我家离学校近,他想回都可以回,许知礼看向了我,尽于人道主义,我下意识说“要不你在这睡吧,明天还能吃完早餐再上学呢,还不用起的太早。”

许知礼“嗯。”了一声,就算是答应了。

我们洗过澡后,我又带他玩了些其他的游戏,直到许知礼放下手柄,说时间不早了,我们才收拾收拾上床睡觉。

但我并不是真为了带他吃饭那么简单。

睡前我问他“许知礼,你是不是同性恋啊?”

他沉默了一会说“为什么这么问?”

我想了想,继续道“因为你没拒绝我,甚至还要给我机会让我跟你试试……你真不是男同?”

许知礼说“我不是。”

我疑惑了“那你为什么不拒绝我?我让你来我家你还真来,明知道我喜欢你……”

“你并不喜欢我。”

许知礼的声音很轻,带着他本人的温度和气息,他说“宁莫,我感觉不到你喜欢我,喜欢一个人不是这样的。”

我愣了,一瞬间有些窥藏的念头,许久后问他“那你觉得喜欢一个人……该是怎么样的?”

许知礼翻了身,他转头来看我,我就那样看着他,等着他话语。

直到男生靠近,那张俊俏的脸放大,在微弱灯光下朝我面颊逼近,那抚过的鼻息犹如带着吸引力,我一顿,他的唇瓣就落到了我的唇上。

轻轻的,又痒又软,像冰冷的甘露,很快离去。

许知礼的声音有些哑,却还是那样好听,他垂眸对我说“像这样。”

我跟许知礼在一起了。

就在……那天晚上他亲完我过后。

说实话,我并没感到多恶心,也没有自己认为的那样反胃。可能是因为他太帅了,样貌优异,相处这些日子以来,人也挑不出毛病。但我心里仍有些许反感,和隐隐的不适。我没有躲,反倒是他退了一步,给我让了位置,在那一莫名的吻后有些匆忙的说“晚安。”

夜色浓墨,只有风微微吹着。

第二天醒来后我递给他我买的新牙刷,两人就在那洗漱台上沉默的刷着牙。

我们相隔不远,有时错个身也能碰到他撞到他,许知礼就会给我让位置。

洗漱台对面,就是祁屿家。或许许知礼也发现了,因为荀攸谨已经到了。他就等在那,男生身板挺拔,很显眼。

他单肩背着包,似乎回头了,远远的,朝我这看来。而祁屿也正好出了门。

我赶忙低头吐掉口中泡沫,接水漱口,在许知礼也去漱口洗脸后,看着他过分俊俏的面颊弧度说“那现在呢?”

他偏头朝我看来,纤长的睫毛抖落水珠,许知礼清俊的五官在阳光下像是蒙上一层轻薄的雾,身姿清冷英朗,眼眸如高山的湖水。我没有犹豫,重新问他“我们算是在一起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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