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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视她的问句,逕自的说:「你可以告诉我吗?」
面对我的突然开口,修寧的表情有些惊讶,她用着略带鼻音的声音问我我希望她说什么。
「为什么你会喜欢我?」这个问题在修寧对我告白后就不断的环绕在我的心里,我自认自己的脸蛋算是英俊,但这张脸足够让他这样撕心裂肺的对我嘶吼吗?
我看着她,她看着我。
然后她笑着说:「那你可以告诉我吗?为什么是徐薇涵?为什么不是我?」泪水不断地从她的眼眶流出,「为什么陪着你的人不是我?为什么让你笑的人不是我?为什么你的世界没有我?」
「为什么走进你心里的人是她而不是我?告诉我啊!」
她紧咬着颤抖的下唇,一字一句地吐出心中的疑问,那些蕴含着痛苦的心里话就像一颗颗沉重的石头,慢慢地堆积、重叠,压的我无法喘息。
我想安慰她,但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想伸出的手就这么僵立着无法行动。
「没有为什么。」最后我选择狠狠地敲击脆弱的她,她无力的蹲下、放声的大哭,抽噎声、啜泣声还有她嘴里那句不断重复的「为什么?」来回地放送在这个寂静而痛苦的空间。
我落魄的扮演着加害者,看着远方的那两个人,一併受伤着。
南,今天过后的我会不会和她一样,在你面前失去理智,为的就是你的真正感受?会不会过了今天我就失去陪伴你的资格?会不会从今以后,我就不再是你的男朋友了?
你的选择到底是什么,未来的我能否有资格问你一句「为什么?」,而你,又会不会告诉我你的真实回答?你会吗?
我们的爱都不够成熟,仅仅止步于表面上的你爱我、我爱你,彼此内心的呼喊我们从未聆听过,你给人的感觉偶尔会流露出一种渴望呵护的气味,可是在我给予你帮助时,你总会急着推开,我不懂你抗拒的理由,也不懂你为什么不再多依赖我一点。
我从没有如此害怕过失去一个人,是阿辉的出现让我感到了惧怕,如果他比我还要瞭解你那我该怎么办?这样的问题我已经思考了好几万回,可是答案依旧一个也没有,因为我摸不透你,也看不透我和阿辉在你心中有什么样的地位,我们之间有差别吗?还是我和他一样,都只是被你拒在心外的过客?
你的世界到底为什么如此狭隘、如此隐密?
最后是宣把失控的修寧护送回房间的。
「她叫我给她几分鐘的时间,她说她需要静一静。」片刻过后宣再次走到阳台,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抬头仰视着星空,她递给我一瓶乌龙茶,顺便询问着我的身体状况。
「嗯。」我的回答很简单,因为我想这样的言语就足够传达我想告诉她的一切,而且如果叙述的太多,我想,我会无法平静。
「庄医生后来还有打给你吗?」在片刻的寧静过后,我这么开口问她。
「有。」她停顿了几秒后再次开口说:「医院方面已经把你视为自动出院了,所以你回去后要再办理一些复杂的程序。」
「他有没有骂你?」宣听到我的问句后开心的笑了。
「当然有囉!可是没办法,这的确是我的错。」她将原本仰望星空的视线转移到沙滩上。
接着我们两个人又陷入了一阵沉默,在她准备转身离开之际我和她提起了去年和庄医生发生衝突的事情。
「也许他把变的开朗的你和亡妻重叠了吧。」她告诉我庄医生的老婆因为车祸而变成植物人,最后庄医生因为不忍看到自己心爱的妻子痛苦,最终选择拔管。
「我记得庄医生在丧礼时一滴泪都没掉,也许是那份情感压抑了太久,导致最后发洩在你这个无辜的病人身上吧!总之,不介意那件事也没关係的喔!」她拍拍我的头继续说:「修寧虽然说她想一个人静一静,但我想她应该还是很需要一个陪伴的,所以我先回房间囉,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