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洞房(2 / 2)
他收回手,顺着话:“知道。”
“你觉得我像病了吗?”他们两个现在就这么挨着枕头说话,还真有点夫妻话私房的感觉。
“我只觉得你不太开心。”意思就是不像了。
黎青繁却恍然生出一种委屈,连一个外人都能意识到的事他的家人却从来不愿多说。他咬了咬嘴决定坚持下去:“那你好奇吗?”
这话问的讨巧,既可以问他是否好奇不像病了又为何说病,也可以问他是否好奇自己为何不开心。傅琮安据实回话:“好奇。”同时试探性的将一只手搭在了黎青繁的手上,权做安慰。他没有说觉得为难就不必说,他需要黎青繁说出来,破而后立,晓喻新生。
傅琮安还在期待黎青繁究竟会说出什么,如此辛苦隐瞒。却只见他眼睛一闭双唇抿紧,继而猛将他的手扯过来落在了胸膛之上,呼吸急促而起伏明显。至于手感……
手感居然是软的!虽然好像有某种布料遮于其下,但触感绝对真实,傅琮安诧然,男人怎么会有如此绵软的胸脯?尤其黎青繁看起来细胳膊细腿,根本不存在发达盈实的肌肉走线,胸上怎么会有这么多肉?完全可以被捏起来。
在惊疑中,他迅速将黎父和黎青繁的异常串联起来,确定这就是他们隐瞒的事情。
傅琮安的手掌厚而热,烫的黎青繁心口烧,过了好久才愿意睁开眼睛,颤着声问:“你明白了吗……?”他明明是个男人,却多出了一副女性部位,他当然无法坦然。
“你是因为这个才求我不碰你的?”傅琮安没回答他,而是另起了话头。
那一瞬间傅琮安其实有好多话想说,最后折中才问了这么一句话。这一刻他的猜测几乎已经得到了实证,黎青繁在家的确过的并不好,他无法想象一个这样的人是如何在家中生存,甚至遭受冷眼委曲求全。难怪黎父说他这个儿子性格寡闷沉郁,巴不得赶紧送给他,更难怪明里暗里要捎带上女儿,原来是要封他的口!
傅琮安一时竟不知道该为谁唏嘘。一个大好的姑娘竟这样差点成了陪衬,而且是不是没有他,黎青繁就会被送给别的男人?
一想到这种可能傅琮安的后槽牙都咬紧了,没有控制住表情,让黎青繁理解成了另一种意思。
他就听黎青繁嗡声嗡气的跟自己认错,说:“不是故意要瞒你到现在,我……”我了半天,最后竟然我出一句:“你可以直接休了我的……”
黎青繁原本其实想说我们可以和离,但这件事本就是他们家不地道在先,他实在没脸要求和离。
大喜的日子被要求离婚,傅琮安简直气不打一处来,省了慢吞吞安慰人的心思,直接拧着黎青繁的肩膀掰过来沉声质问:“你以为我会讨厌,然后把你休了再让你滚回家去?”
黎青繁忍着剧烈的心跳缩着脖子点了点头。他们现在脸对着脸,他看到了傅琮安棕黑色瞳仁里的自己,快要哭了。
怎么可能会有人突然知道了这种事不生气呢?傅琮安只觉的被气的心脏疼,鼻间扑出浊气后如法炮制一般,不由分说地拽着黎青繁的手往自己的下身去:“你现在也摸到了,清楚了?”
黎青繁吓得如遭电击,他从未做过如此流氓的事情。偏偏力气没有傅琮安大,挣不动,只能狼狈地感受着那火热东西的跳动,眼泪彻底被激了出来:“放开我……求你……”
殊不知适得其反,迎来了傅琮安的一记猛锤:“我想肏你啊,你叫我怎么放。”声音扑到耳朵上,更明显的还有鼻间丝丝绕绕的酒气。
这是黎青繁第一次听见这种脏话,呜咽着什么话也不会说了,只知道跟一条鱼一样挣动着身体努力踹腿争取空间,却只把被子弄起个鼓包。
慌乱中的他只知道,傅琮安果然是个色欲熏心的登徒子,他要跟傅琮安做那种事,要把自己赔出去了。
这大喜的洞房之时,傅琮安本就存了些旖旎心思浑身火旺的不行,被黎青繁这么气一遭更是无处释放。他一只手随随便便就将这人的手给锁住了,另一只手得了方便一把抽下了黎青繁的亵裤,手指偶尔贴到腿侧肤肉触手生滑,真是叫他好不留恋。
黎青繁不敢动了,腿却不受控制的发抖。
傅琮安无视了黎青繁的抗拒,霸蛮地翻到了他的身上,借着灯光在身下投出一片阴影,眼神如同火舌刺痛着黎青繁敏感的神经,好像下一瞬就要席卷而来。
“不……”黎青繁儒弱地拒绝着。实际也只能徒劳的偏过头去逃避,如一只引颈就戮的天鹅一般梗着脆弱而美好的脖子。他的心正在不断往下沉,只要沉到听不见响了就无所谓了。
傅琮安就那样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不由分说地吻上了他的脖子。嘴唇和舌头一点点划过他因拧着脖子而明显扯起突出的筋脉,气息灼热而湿痒。
傅琮安心里闷着气,一是为黎青繁尚不具名的遭遇,一是为黎青繁竟然早想好了要和自己离婚!似乎笃定自己会因此对他退避三舍。因此下嘴也就不多客气,偶尔更故意用齿尖溜过跳动的脉搏将咬未咬,手更是直接扯了早被揉乱的里衣要一见其下真容。
他下的手重,竟连黎青繁用来束胸的布条一次性给扯了下来。那双乳肉也是随之重重一抖。
鸡皮疙瘩起来的感受让黎青繁的呼吸变紧了,艰难地挤出了一点声音:“……放过我。虽然知道肯定逃不过这一遭,但他还是不愿就此被迫承欢。
傅琮安心软了几分,抬起头来凝视着眼角挂着可怜泪花的黎青繁,伸手替他抹了,压着火哄道:“你都没问过我,凭什么觉得我会讨厌。”眼神一错不眨地盯牢身下的人,“今日成亲就想着叫我休妻,你真舍得。”莫名有点嘲弄。
听着是有点道理,但黎青繁很想说这不是他舍不舍得的问题,但他怕再惹急了这人,只能又拿出那副听话姿态服软:“是我太害怕了,对不起……”
“我也吓到你了,对不起。”傅琮安温柔地摸了摸黎青繁的脸,“我们扯平了。”
虽然场合不太对,但这么正式的三个字黎青繁也是第一次听。居然有人真的对自己道歉的时候?他一下就愣住了,不知该做何反应。还是傅琮安拍了拍他的脸:“傻掉了?”
黎青繁慢半拍地摇头,然而还没摇完,便听傅琮安询问:“现在我可以亲你吗?”感觉不够明确他又补充了两个字:“亲嘴。”
黎青繁的脸猛一下就红的滴血,比这大红的喜床也差不了多少。他不明白傅琮安为什么永远可以这么直白,说喜欢是喜欢,说成亲是成亲,除了亲嘴甚至还能说出那种脏话来……
心神全部被一件事抢走,他根本都没发现傅琮安忍的有多难受。
傅琮安从黎青繁第一次求他开始就硬了,那样懵懂而纯粹的样子反而成了欲念的温床,经由他的眼睛落进心里疯长。现在慢慢哄着人调情,别说有多钝刀子剌肉了。
“给不给亲?”傅琮安又问了一遍。
黎青繁还是点头,心里却说刚刚求你不也还是照样摸了亲了,问他还有什么用。却又会生出一点被考虑的喜悦,家里从来不会有人问他,他怎么想是不重要的。
于是傅琮安托起黎青繁的脸,两个人鼻尖顶着鼻尖,“不要害怕,跟着我。”傅琮安低声哄着,而后从啄吻开始,一点点侵入黎青繁薄红的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