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美梦(1 / 2)
回芙蓉院时,玉珠多少有些心神不宁,进门时险些绊了一跤,罗罗及时扶住,又伸手0到玉珠半截袖子sh透,还以为在外面淋了雨,要去拿g净的衣物换上,腕上却是一紧。
就见灯下玉珠攥住她的手不放,神se恍惚,额头细汗紧密,仿佛魇着了一般。
罗罗吓了一跳,轻轻拍打她后背,“小姐,小姐。”
玉珠牙齿打颤,一个字儿吐不出来,眼前仍是那丫环无辜而惊慌的面庞。撞破主子私情,只有一个下场。她于心不忍,可是不能救。
罗罗瞧着心疼,眼里露出了泪意。
玉珠低眉喃喃,“在这个家里,他待我最好了,没有他,我读不上书,我不过就是动动嘴皮子,讨他高兴就成了。虽然,求人的滋味不好受,被人拿捏着更不好受,起码没害过其他人。”
罗罗听得心惊,玉珠也怕吓着她,冲着罗罗一笑,“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罗罗知道她的心结,帮不上忙,只能安慰,“奴婢陪着您,睡一觉,睡上一觉就好了。”
玉珠睡了好长一觉,也做了好长的梦。
梦境一开始和现实不同,甜蜜而轻快。
那时候,阿娘还没si,刚带着她住进姬家,有力气护着她。
继父ai屋及乌,拿她当nv儿看待。还有一位大哥哥,是继父的嫡子,对她这个妹妹,不像其他人一样抱有成见,说话斯文,教她识文断字,教她做人的道理。
好景不长,大哥哥去当官儿了,从小佛堂搬走了,搬走之前,他们之间生了龃龉,渐渐少了来往。
从那之后,继父病重,阿娘身si,她在姬家彻底没了倚靠,孤立无援。
冬天跌进冰冻的小池,没有人捞她上岸,好在她会洑水,刚吃力游上岸,又被玉宁狠狠按下去,一次又一次。
冰冷的池水漫过鼻唇,渐渐没了挣扎的力气,她好像快去见阿娘了。
水草肆无忌惮飞舞,一道影子朝她游来,越来越近……
恍惚间,她被人捞上了岸。
又被不客气的扔到一旁。
充水鼓胀的耳膜,是玉宁刺耳的尖叫,“si了便si了,二哥哥何必救她。”
“不让她si,是还有生不如si的法子。”
玉珠打了个恶寒,吐出口中的冷水,缓缓睁开眼,对上少年一双漆黑漂亮的眼睛。他眉眼凌厉,居高临下俯视她,一种冷漠的憎恶。
他恨不得她si。
为什么要救她。
她缩成一团,脸儿埋进臂弯里。
年少的姬嵘b玉宁虚长几岁,兄妹俩自幼亲昵,形影不离,玉宁欺负她时,他回回站在一旁看热闹,从来不制止玉宁的恶行。
目光落在她唇上、x口,莫名令她骨子里颤栗。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纵容玉宁对她的欺凌。
那一次,老太太不过随口夸了一句她的字帖,玉宁嫉妒疯了,将她推搡到祠堂,门上锁,她被关在里面一整夜,独自对着一屋子y森的牌位。也是这一夜,成了她多年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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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嵘将她撩在腰间的衣裙放下,遮住腿间的y1uan,“早说实话,何必受这些苦。”
玉珠投入他宽厚的怀抱,低垂眼儿,只露出衣领里一点儿白,“是我太倔,嫉妒二哥哥对玉宁姐姐的好,我想二哥哥只对我一个人好,也只疼我一个人,哪怕做妾也愿意。”
姬嵘指腹轻刮她的唇角,似要刮出更多甜蜜的实话。
玉珠仿佛羞得不肯再吐露,只依偎在他怀里,小手儿r0u弄半软的x器。
一根软物,在她手里越来越大。
怀里少nv的话又甜又蜜,直gg地钻进他的耳廓。
“二哥哥都不知道,我有多么喜欢你,打小见了第一面就喜欢了,可是你一点都不喜欢我,怎么办呢,怎么才能让二哥哥多喜欢我一点。”
“要是你我不是兄妹,是我爹爹相中的情郎,我就可以嫁给你了……”
他在颤栗中阖眼,按在她腰间的手也抖得不成样子,因为堆积在身t某个部位将要爆发的快感,因为从四肢蔓延到心脏的心血翻滚。
二哥哥。
二哥哥。
二哥哥。
……
尽在她手心喷s。
花架不再剧烈颤抖,细小的花朵窸窸窣窣的落下,落满他们肩头。姬嵘r0u着她,t1an着她,说些露骨话,玉珠腮上布满红晕,仍是顾忌外人,握住他撩裙的手,摇头道:“别。”
他兴致上来,完全压不住,堵住她的嘴儿,正要下一步动作,忽地草丛一声响,二人同时顿住,双双望去。
草丛里有人伸了个懒腰,直起了身,红衣獠牙面,露着双睡意浓浓的凤眼,正和兄妹俩面面相觑。
玉珠面前一暗,姬嵘先一步抬手,宽大的袖面遮住她的面容和身形,随之目光锐利的盯住对方,见是个喝醉了酒的戏脸子,眼中便浮出傲慢之se。
不忘低头吩咐玉珠,“你先回去,好好睡上一觉。”
玉珠目光落在那红袍男人身上,总算认出一双漂亮的凤目,萍水相逢的几面,,她于心不忍,拉住姬嵘的袖子,低声哀求,“能不能留他一口气。”
这可怜模样儿,姬嵘指腹蹭了蹭她的脸儿,柔声道:“好,不杀他。有哥哥呢,别怕。”
不杀他,但也不能让他泄露风声。
玉珠微微阖眼。
他们这样的关系,绝不可能让外人知晓,也绝不能留一个活口,一旦东窗事发,姬嵘大可以置身之外,她却会被毁掉。
这样的事经历过一回,再有一次也没什么。
玉珠强迫自己接受,回去后分出心思温书,只是到了深夜,久等不来姬嵘,做起了噩梦。
一会儿梦到y森森的祠堂,被无数的si人牌位包围着,一会儿梦到怯生生的丫鬟被捂住了嘴拖下去,最后是一张獠牙鬼面,鲜血从凤眼中流出……
玉珠从梦中惊醒,衣襟散开,喘息未定,夜se之中,对上双眼波闪闪的凤目,还以为仍在做噩梦,张嘴尖叫,对方捂住她的嘴,嘘了一声。
真实的触感从唇上传来,听到男人陌生喑哑的声音,玉珠才知道不是梦,却也b噩梦好不了多少,她认出男人的身份,冷汗涔涔,闭紧嘴巴不说话。
男人慢慢松开手,玉珠鼻唇得到解脱,刚喘口气,他的手又覆上来,脸凑过来,扣着鬼面,邪里邪气的吓唬,“不许叫。”
玉珠不想si,点头如捣蒜。
鬼面下传出一声轻笑,“是个听话的。我问,你只需点头或摇头。”
玉珠点头。
“这里可有药膏?”
点头。
“放在何处?”
玉珠虚虚一指,指向柜中。
“去拿。”鬼面松开手,轻推她一把,示意她取来。
他倒是放心,不怕她趁机逃跑。
玉珠心里清楚,他就算受伤了,制住她也绰绰有余,于是不敢轻举妄动,乖乖去拿药和纱布。
回到床上撩开帐儿,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具0露的上半身,玉珠吓了一跳,轻轻呀了一声,倒退半步。
鬼面背对着她,听到动静,微微侧过脸,“过来,替我上药。”
玉珠咬咬唇,还是凑过去,给他后背上的伤口抹药。
凑这么近,才看清他后背上的伤痕,明显是乱棍打出来的,青紫交错,有几处明显红肿了起来,整个后背没有破皮流血的伤口,他身上却泛着一gu血腥气。
不是他的,便是别人的。
若没有几分本事,怎么可能从姬嵘手里逃出来。
玉珠抹了药膏的指尖落在男人ch11u0jg壮的背上,轻轻发颤,鬼面似有察觉,忽然转头看她。
挨的太近,玉珠一时没避开,鼻尖顶上他的鼻梁,睁大杏眼,忘了呼x1。
鬼面下,幽幽的凤眼落到她唇上,再是手,开口问,“好了没有?”
玉珠还发现手还搭在他赤红泛凉的背上,连忙缩回来,藏进袖口,声音带点儿颤尾,“好了。”
鬼面捞起红袍,从床上跳了下来。
玉珠立马缩到床角,不妨一条长臂捞开低垂的帐儿,他探进上半身,将她捉到跟前,歪着头打量她。
他顶着獠牙青面,凤眼流波,似猛兽嗅着柔弱的猎物,随时咬上来一口。
不过眼下,似乎还没想好怎么处置她,暂没下一步动作。
玉珠见他嘴角yu动,连忙出声,争分夺秒为自己搏命,“我不认得你,不见过你,更不会说出去自毁名声。”
毕竟是深闺nv子,没经历过这场面,伪装的镇定之下,连自己衣襟散到x口也浑然不知,随着气息起伏,弧度绵软,鬼面底下的凤眼悄然移开,丰润的红唇仍笑嘻嘻的,“说出去也无妨,他们没这个本事捉住我,这儿哪有空的厢房,借我睡几晚。”
玉珠闻言一怔,他又凑上来。嗅到他红袍上的血气,沾了一点儿床帏间的胭脂,丝丝缕缕的暧昧掺着,玉珠慌忙抬手一指,指向东厢房。
“谢了。”鬼面松开手,扬长而去,仿佛笃定她不会告密。
玉珠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如他所料,她不会去告密揭发他,大晚上一个陌生男人闯进她闺房,错不在她身上,但人言可畏,经不住府里的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