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敌袭下(1 / 1)
“呵呵,族长不是我小气,主要是现在大敌当前,实在是不合适,等这次的事情一过,我一定给您看看。”布莱尔不想让阿飞觉得他小气,到时候一气之下另找家族投靠,他找了个合适的理由搪塞了过去,也好让大家都能下的来台。阿飞也不再说话,安静的坐在平台上闭目养神起来。丹尼尔双腿一盘坐在阿飞的身后,他可没有闲情逸致的功夫,在这个处处险恶的环境当中,丹尼尔无时无刻的提防着可能出现的危险,他坐在阿飞的身后,眼睛却时不时的扫视着周围,紧张的神情让这些高高在上的吸血鬼们暗笑不已。远处的仆人们忙进忙出,不断的在地下广场中堆积着物品,一座一座的物品山很快出现在广场中。平台上的众人都十分的安静,有些人学着阿飞的样子闭目养神,有些人瞪着眼睛查看着忙碌的仆人们工作的进程,还有一部分的人则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小箱子,生怕被人抢了过去。时间就在这种安静而又忙碌的进程中流逝了。随着最后一个仆人的身影进入了广场后,一个身份不低的吸血鬼悄悄的凑到了布莱尔的耳边小声的说着什么,很快,布莱尔点点头,挥手让吸血鬼下去后,低沉的说道:“族人都进入了避难所,那些敌人也进入了城堡的范围,我们可以开启魔法阵了。”在石台上的众人同时点点头,不约而同的从怀中拿出了一本黑色的书本,朗朗的阅读起来。就在这时,阿飞突然感觉到四周聚集起了浓郁的黑暗元素,特别是他所在的这座石台,上面的黑暗元素已经到了非人的地步,这种被黑暗元素所包围的感受让阿飞异常地难受,他悄悄的在暗处给丹尼尔打了个手势,两人在没有打搅到别人的情况下,匆匆的下了石台。躲到了一处人数较少的地方,这里的黑暗元素没有石台上那样雄厚,最起码阿飞还能勉强的应付一下。阿飞两人的行为并不是没人发现,一直盯着黑色书本地安格斯悄悄的用余光子着阿飞的一举一动,见他们俩个匆忙的下了石台,嘴角露出了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随着众人不间断的朗诵声,一股黑色的浓雾悄然出现在宽广地大厅当中,粘稠的黑雾翻翻滚滚的笼罩住了大厅的四角。几根粗壮的石柱也被黑色地烟气所笼罩,变得迷离诡异起来,仿佛上面寄生着数不清的神秘动物,此时正在翻腾不休的挣扎一般。当黑色的烟雾出现以后,阿飞就有一种窒息的感觉,这种感觉相当的难受,呼不能呼。吸不能吸,异常憋闷,最可怕的是,阿飞地皮肤表面也产生了不良的反应,仿佛有几千根铁针在不间断的刺扎着他。让他痛的想要大声的喊叫,可张了半天的口却发不出一点的声音,无休止的折磨考验着阿飞的忍耐能力,直到这时他才第一次明白了玛雅在虚无缥缈中所承受的痛苦。丹尼尔站在了阿飞地身前,他无法帮助阿飞抵抗黑暗元素的折磨,但他却可以遮挡住其他人的视线,在这特殊的时刻。丹尼尔称职地担负起保护阿飞地职责,一步不离的站在了阿飞地身前。念诵声还在继续,黑雾在肉眼可辨的速度下不断集聚,此时的广场中不仅所有的墙面都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黑雾,就连支撑着整个空间的石柱上也不可避免的被黑雾所包裹,广场中的光线被黑雾排斥出自己的领地,整个广场看上去阴气森森,五米之外的距离已经无法清楚的辨认了。广场中的吸血鬼们静悄悄的呆在原地,偌大的空场中除了经久不衰的念诵声外再没有其他的声音,配合上黑色的迷雾。气氛变得邪异无比。阿飞苦苦支撑着魔法侵袭带来的痛苦感受,可不管这种感受多么的强烈和难忍,他也不敢提起哪怕一点用体内斗气抵抗身体伤害的念头,先不说他那在唾弃空间中积累下的稀薄斗气能否抵抗住黑暗元素的冲击。就说一旦运起斗气那金光闪闪的亮色。就算这里的黑暗迷雾再浓厚几倍,这些变态的吸血鬼也能发现并及时的扼杀自己。到时候连丹尼尔这个忠心的朋友都会受到牵连,这是阿飞不想看到的。痛苦的感觉一波一波的袭击着阿飞,他脸色发白的坐在黑暗的角落里,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不休,一双秀气的双手此时也紧紧的握成拳头状,坚硬的指甲划破了手掌的皮肤,猩红的鲜血从指缝中渗出,可他却一点都放松拳头的打算,任凭血液的流失,也坚定不移的攥紧着拳头,因为阿飞很清除,一旦自己放松他将在第一时间昏迷过去,这对他来说太过于危险,两相选择下,他还是选择了用自己过人的毅力抗击魔法元素带来的痛苦伤害。朗诵声从舒缓的语调渐渐变成了高亢的尖锐声,黑色的浓雾也因为仪式的进展变得更加浓郁,原本还有些光亮的广场变得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不过这种情况倒是给了阿飞一个很好掩饰自己的机会。阿飞眉头紧缩,身体的颤抖并没有因为时间的关系而得到缓解,拳头中的鲜血依然在一滴一滴的滑落,苍白的脸色更加的吓人。阿飞的身体情况极其糟糕,不过这并不能影响他精神力的施展,虽然有时候用精神力查看周围情况时,会因为身体的不适而有所干扰,但阿飞通过多年的修炼和自身过人的毅力,还是知道了石台上发生的情况,随着朗诵声不断的高亢,阿飞知道,这个奇怪的魔法结界就要到结束的时候了。仿佛是印证了阿飞的想法,错落有致的朗诵声中多了一丝杂音:“伟大的恶魔之王撒旦啊,我布莱尔,您忠实的信徒,在这个被众神唾弃的空间中祈求您的帮助,以此来救赎您更多地忠心仆人的生命,我仅代表血族贝吉塔家族的诚意,献上应有的祭品。愿伟大的主人能够满意并赐予您至高无上的神力。”说完,贝吉塔珍重的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透明的玻璃器皿,阿飞通过精神力清楚地看到,这个不大的玻璃瓶中满满当当的装着粘稠的鲜血,而且从鲜血的颜色上看,这些都是刚刚从血食身上取得的,但具体是人还是魔兽的血液就不得而知了。
布莱尔把玻璃瓶中地血液一点点的洒在了石台之上,不多的鲜血在石台上绽开了几多红色的血花。奇异的是,这些血花慢慢地绽放,没用多久就汇聚成了一个奇怪的图案,这是一个用鲜血构成的血色骷髅。当骷髅头形成的瞬间,一抹紫色的光彩照在了骷髅头之上,原本漆黑的广场被这突然出现的光彩照地明亮万分,所有的焦点都聚集在闪耀着莫名光彩的骷髅标志上。更显得广场中的诡异莫变。丹尼尔已经被紫色光亮的骷髅头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连受伤瘫坐在地的阿飞都顾不上了,这也怪不得他,任何人在见到这种从没有见过的景象时都会有这种表现,坐在丹尼尔身后的阿飞也没有因为这小小的一次失误而否定了丹尼尔长久以来地功劳。骷髅头标志的出现并没有让那些吸血鬼仆人们感到惊讶。显然是经常看到才会有这种表现,阿飞默默的观察着,此时他也放下了心中的疑虑,这些人并不是针对他才会施展这样地魔法结界,可能真地需要这种结界来保护族群的财产和人身安全。紫色地骷髅头标志在在石台上若隐若现,一缕缕黑色的烟气在骷髅头周围盘旋缠绕,阿飞通过精神力的查看。很清楚的看到了紫色骷髅头的一举一动,这个不知名的恐怖图案竟然在毫无顾忌的吸收着周围的黑暗元素扩充自己的能力,以阿飞的见识也无法猜测出这种魔法的真实用意。空间中的黑暗元素极速的消失变淡,刚才还伸手不见五指的空场中也变得明亮了几分,众人的动作和相貌已经能够分辨出来了。随着吸收的黑暗元素越来越多,紫色的骷髅头更加的明亮耀眼,而空洞的眼窝中不知何时升起了两簇青色的阴火,越发的狰狞恐怖,看的丹尼尔心肝胆颤。“嗷----呜!”凄厉的惨叫从骷髅头的嘴中发出,这镇魂捏神的嚎叫声。毫无意外的把阿飞探查的精神力狠狠的击打了出去,这种音波攻击根本不是阿飞所能认知的东西,也无从防备,所以结局很清楚。阿飞受伤了。躲在远处的阿飞被这突然一击打的措手不及。精神力的受伤加上身体的伤势,让他雪上加霜。在连吐了三口血后,原本就惨白吓人的肤色,变得金黄一片,这是受伤极重的表现,如果不能及时救治,这种伤害很可能会遗留在身体中,阿飞这一辈子就废了。阿飞软软的向后倒去,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面如金纸,情况看上去惨不忍睹。丹尼尔及时的伸手挽住了阿飞向后倒下的身体,整个人蹲在阿飞的面前,丹尼尔看着受伤惨重的阿飞,心里感到一阵惶恐,如果阿飞真的出了什么事,他是怎样都活不下去,余公余私他都必须要把阿飞救活过来。丹尼尔探手入怀,从衣袋中拿出了一个精细锻造的琉璃小瓶,瓶子上没有过多的纹饰,也没有非常精细打磨的痕迹,但琉璃瓶子上却光怪陆离的滑动着奇异的颜色,使得这个瓶子看上去异常的精美华贵。丹尼尔看着手中的瓶子,不禁想起了以前的往事。记得丹尼尔长大成人,准备离家出外闯荡,去见识一下外面繁花似锦的世界和各路有名的强者,锻炼自身的武技。他的父亲在他走前的一个晚上,把丹尼尔叫进了自己的房间,当时的丹尼尔正处于青春叛逆的阶段,原本以为父亲要以自己的身体状况挽留他,不让他离开父亲的身边,对此,丹尼尔早就想好了应对的办法,哪怕是以死相逼自己也要离开没有朝气没有希望的村落,去外面闯荡一番,不管父亲以什么理由他都不会留下。可出乎他预料的是,他的父亲并没有挽留他,而是从床下搬出了一口小箱子,这口箱子丹尼尔有一些印象,在他的记忆中,这口箱子是他父亲的命根子,小时候自己顽皮,想要打开箱子探寻里面的秘密时,被他的父亲当场发现并大发雷霆的教训了他一番,从此以后,丹尼尔再也不敢去想打开这口箱子看看有什么秘密了。丹尼尔纳闷的看着父亲,他不明白在这即将分别的时分,他的父亲为什么要搬出这口箱子放在自己的面前。丹尼尔的父亲是一个体格健壮的老人,一直在村庄中以打猎为生,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丹尼尔养大,在他的记忆中,他的父亲是个威严的老头,什么事情都要按照规矩办事,就因为他父亲的脾气,在村落里着实得罪了不少人。丹尼尔的父亲当着丹尼尔面打开了尘封几十年的樟木箱子,箱子中只有两样东西,一样是丹尼尔现在随身携带的长刀,还有一样就是他现在手中的琉璃瓶子。记得当时他父亲说,刀是他父亲以前从军时一直佩戴的武器,虽然不是什么准神器一流的宝贝,但这把长刀也是他父亲在立下了不少战功后,用几年节俭下来的财产在一个矮人老头手里买来的,这把刀伴随着他的父亲一起征战,一起出生入死,是他父亲心目中最忠实的伙伴,现在他的父亲把刀传给了他,希望他不要辱没了这把刀的威名,用它来走完丹尼尔今后的一生。而那个琉璃瓶子,他的父亲并没有多介绍,只是说这个瓶子里的葯丸能够救他一命,是他父亲在机缘巧合下得到的宝贝,因为自己一生从军,征战沙场,但却一直没有受到过生死攸关的伤害,所以这枚葯丸完好的留了下来,现在传给丹尼尔是希望在他生命受到威胁时,可以救他一命,也算是他父亲对这个亲儿子留下的一条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