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雪开窗饮(2 / 2)
独山作为亲王宰相,在政事堂中名位最尊,但手中也只有一票,无法专断,只能提前透露一些消息,“当初购入洛滨坊新宅,太尉出资在五分之四。公平地讲,蘧氏子孙确实可以主张产权。”
戛玉冷笑,“我耶耶出资,是给我作嫁妆的。嫁妆他们也要分么?”
独山叹息,“只是,当日太尉真可谓毁家嫁nv了,也难怪他们心中不平。我想,你不如做些让步,别同他们闹得太僵。”
戛玉眼一横,“我偏不!”
独山无奈地起身,“我来得不巧,等你几时清醒了,再说吧。”
戛玉对着他离去的身影道:“我清醒时,更不好说话。”
几日之后,天子召开御前会议,帮助蘧氏料理家务。出席者有双方当事人,五位宰相,并蘧氏族老。
族老们当然希望财产留在本族中。
名义上的次相-实质上的首相-裘固整理了宰相陪审团的意见后,呈交御座上的天子。
不出意外的四b一。
戛玉所得的一票,显然是独山的友情支持。
天子皱眉,不悦地看了弟弟一眼,道:“为蘧氏一家之务,还要开几次延英殿?今日必须有个结论。”提笔判戛玉输。
nv官宣读详细判决结果:
洛滨坊新宅,五分之三产权归蘧氏,戛玉的五分之二,由蘧氏集赀回购;太尉私蓄,三分之一仍属戛玉,余者由蘧氏子弟均分。
戛玉对数字向来不敏感,争的主要是意气,今败在天子手上,觉得不窝囊,也就接受了。
天子的未老先衰,反而更x1引她的注意力。还不到四十岁,他的头髪已经半白,眉目间有深浓的忧郁。当还是为太子c心之故。据说,太子觯近来有些进步,有时也会说几个字句,还学会了打人。不合心意了,便捋袖子动手,裘固、岐王都挨过他的打。
岐王尤其不走运,太子每见必打。据说是因为颍yan王义府挑唆之故。
诸皇子中,除了太子,天子最偏ai这个假子。义府与妹晋国公主是中g0ng之外,天子允许与太子朝夕相处的少数皇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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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闹家务闹到皇帝跟前,由宰相判决的案例,古代确实有。我印象深刻的,见下面的链接。
https:bookdouban/review/13958093/
这个是争嗣,不是争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