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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御膳房的野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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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个随性孩子!”皇太后满脸笑容地看着秦驭雨,算是对秦驭雨无礼一种包容。皇太后仔细打量完秦驭雨后,扭头看着颢王说:“就知道你口味特别,没想到,还是落了俗套,依然只看得上漂亮姑娘!”皇太后打趣,让秦驭雨顿感亲切。

“这不是跟父皇学来吗?”颢王马屁拍得一点不着痕迹。

皇太后听得乐呵呵:“好了好了,你父皇可没你这么伶牙俐齿!你这是准备带驭雨姑娘去哪儿呢?”皇太后意味深长地看着颢王依然拖拽着秦驭雨手。

秦驭雨这才意识到不妥,赶紧用力甩开。

可是,她力气,哪有颢王大?颢王一用力,紧地握住了秦驭雨手,笑嘻嘻对皇太后说:“有人说肚子饿了,我带她去御膳房偷吃!”

“小心别被你皇兄看到!”皇太后满眼怜地叮嘱着。

“什么事情要背着我,不能让我知道呀?”忽然,一个威严声音从假山后传来。

庭院里一众人等,赶紧下跪。

颢王用力拉拉秦驭雨,秦驭雨根本不知道来是人是鬼,哪里肯跪?

就两人拉拉扯扯时候,一个身穿便服年轻男子走了过来。

“言昔,这就是你口中混世魔女吗?”男子紧盯着秦驭雨,问。秦驭雨今儿才知道,颢王名,是言昔,十分别致两个字。

颢王赶紧回答:“回皇兄,正是!”皇兄?这不就是皇上了吗?秦驭雨这才醒过神来,赶紧行礼。

“今日朕着便装,就是想随意一些,都不必多礼了!”皇上金口一开,跪下人等才敢起身。

“刚才明明说有什么事不能被朕知道,到底是什么?”皇上故作生气地问,眼神一刻没离开秦驭雨。跟举手投足都讲究分寸嫔妃们相比,大大咧咧秦驭雨好比一道雨后彩虹,让皇上感觉十分赏心悦目。

颢王也不避忌,大大方方地直言,要带秦驭雨去御膳房偷吃。

秦驭雨没想到颢王会这么直截了当,当即白了颢王一眼。不想皇上一直盯着她看,这个白眼,立马被皇上捕捉到。习惯了嫔妃们低眉顺眼伺候皇上顿觉有趣,哈哈大笑起来:“那就赶紧去吧!记得给朕留几块红豆酥哦!”颢王一听,马上喜笑颜开:“多谢皇兄!”说完,颢王拉着秦驭雨就跑了开去。太过兴奋颢王,根本没时间注意,他们身后,皇上目光,一直尾随他们。

当然,不可能没有人注意不到皇上不同寻常。

“言昔看来是碰到真正喜欢人了,你这个皇兄,可要好好帮他一帮!为了江山社稷,可是把言昔终身大事给耽误了!”皇太后意味深长地说。皇上眼光,让皇太后隐隐担忧。

“明年冬天,‘五年不婚’束缚就自动解除了,皇儿一定会给弟弟指门好亲事,母后就别太担心了!”皇上回答得很是投机取巧,皇太后一下也无话可说。

话说颢王带着秦驭雨来到御膳房,秦驭雨却忽地甩开了手,不愿进去。

“不是说肚子饿了吗?进去马上就有好吃了!”颢王不由分说又去拉秦驭雨手。

秦驭雨干脆闪到一旁,横眉竖眼起来:“好好,你干嘛把我带进皇宫来?不知道我一向没规没矩才自吗?”

“我怎么会不知道?”颢王好脾气地笑笑“可我还知道,你想吃东西,只有御膳房才有!”颢王说着,便又伸手拉住秦驭雨。

秦驭雨躲闪不及,被逮个正着。“什么东西?我怎么不记得有这样东西?”秦驭雨还是很不情愿。

颢王连拉带推把秦驭雨弄进御膳房,秦驭雨忽然被一阵阵烤肉香味给吸引了。等不及颢王牵引,秦驭雨便朝着香味步奔去。

天哪!真是熟悉烤竹狸!连烤方式也跟爹一模一样:烧竹子烤竹狸!

被竹子串着竹狸已经考得七八分熟,似乎一切早就准备好。

“你怎么知道这种吃法?”秦驭雨满脸掩饰不住兴奋。

“你从小长大那个地方,山里人不都是这样吃吗?别告诉我,你不喜欢这种吃法?”颢王明知故问。

“喜欢,太喜欢了!从小,我爹就经常这样弄给我吃!”秦驭雨已经口水直流了。

颢王赶紧给了御厨一个眼色,示意他先切些下来,抚慰一下秦驭雨肚里馋虫。

御厨麻利地削了几片表皮上烤得滋滋冒油肉下来,刚放到秦驭雨面前,她就急不可耐地用手抓了就往嘴里塞,即便被烫得龇牙咧嘴也所不惜。

颢王十分满足于秦驭雨狼吞虎咽,笑笑后,开始用筷子夹起一片,帮忙吹凉。那边秦驭雨嘴刚落了空,这边颢王筷子就递到她嘴边。秦驭雨也不客气,张口便咬,还得寸进尺地用手指指盘子,示意颢王别闲着,继续吹凉余下肉片。

颢王摇头苦笑,却心甘情愿被奴役。

终于,大半只竹狸下肚后,秦驭雨才有空对御厨手艺进行赞美:“太好吃了!比我爹做还好吃!”

“小姐喜欢就好!”御厨不好意思地笑笑“这东西,就得现烤现吃,等端上桌香气就跑走二三成,所以只能辛苦小姐亲自过来品尝了。”

“不辛苦不辛苦,你做人才辛苦!”秦驭雨客气道。

“御厨当然辛苦,听说昨夜又是腌制又是敲打,忙了很久!”颢王接口说道,赞美御厨不是目,让秦驭雨明白自己良苦用心才是目。

可秦驭雨偏偏是个没开情窍主儿,还专门喜欢跟颢王做对,不但不感激,还故意挑刺:“昨儿好像我们还是仇人吧?你怎么这么肯定我会来吃这东西?”

颢王无奈,自认倒霉:“小王哪敢肯定?不过是碰运气罢了!你若真不来,我就带去给秋霜姑娘吃,人家八成是感激涕零!”

一听颢王提到那个清素淡雅秋霜姑娘,秦驭雨莫名有些不开心:“颢王眼中,驭雨竟然能跟风尘中绝美女子相提并论,真是让驭雨感激涕零!”

颢王自知捅错了马蜂窝,赶紧再夹了肉片往秦驭雨嘴里塞,边塞边转移话题:“要是潇牧,才有意思!他也是喜极吃烤肉!”

“那就带些回去给他呀!几日不见,倒还有几分想念了!”秦驭雨说风就是雨,赶紧请御厨把剩下肉都片下来,给她包好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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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秦驭雨说走就走,颢王也不敢提出让她去跟皇上、皇太后行了礼再走,只得吩咐公公备了轿子,自己骑上白马,一路相随回了季府。

到了季府,天色已是很晚。

秦驭雨落了轿,回头跟站白马旁边颢王说再见。

“不请我入府坐坐?”颢王酸溜溜地问。

“这个时辰,进去就是直接睡觉了,你不是打算等季家人都睡着了,独自坐大堂守吧?”秦驭雨根本不解风情,还拿颢王寻开心。

“若有人陪,便不是独自,不是吗?”颢王仍做无望争取。

秦驭雨想了想,竟然说:“那好吧,我去跟外祖父说,搞不好他愿意陪你!我经常听他说,人老瞌睡少,老是晚上睡不着,兴许你们还能做个伴?”

颢王终于觉得是对牛弹琴了,便不再奢望一棍子打醒秦驭雨,摇头叹气后,悻悻地说:“算了,怕是扰了老人家清梦,我还是回去罢!”

“好走!”秦驭雨说完,转身就跨进了季府,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也不管颢王有没有离开。

唉,真是个没心肝傻丫头!都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颢王望着秦驭雨背影,一口接一口地叹气。

第二天,秦驭雨一起床,便带了喜叶拎了烤肉去见季潇牧。没想到,披霞园里却碰见了陆喻。

“表姑娘可是回来了!昨儿只见喜叶一人回来,我还当表姑娘是再也不来季府了呢!”陆喻如释重负地说。

秦驭雨支开喜叶后,气势汹汹地说:“你这会子倒是想起要关心我了?之前我被人冤枉,怎地没见你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陆喻顿时脸红耳赤:“小生没有真凭实据,是不可以妄下结论!”

“那我不这几日,你可是帮忙找到证据没有?”秦驭雨根本就是随口一问,目就是让陆喻加难堪。没想到,陆喻竟然连连点头,倒把秦驭雨吓了一跳。“你还真找了?找到什么了?”

“这不正准备拿去给姑爷爷姑奶奶看吗,没想到先碰到了你,不如我们一起过去再看?”陆喻说话间,右手下意识地捂住左边袖口。

秦驭雨想也不想,一把拉了陆喻袖口开始往下抖动。陆喻大惊小怪叫唤声中,一个白色蜡丸和一方男人汗巾同时掉了地上。秦驭雨刚弯腰准备去捡那白色蜡丸,却被陆喻一下给拉开了。

“小心有毒!”陆喻先拾起汗巾,然后再隔着汗巾去拿蜡丸,捡起好,递到秦驭雨跟前,骄傲地说:“你看到没有?蜡丸上有针孔!”

秦驭雨仔细一看,可不是,陆喻手指地方,蜡丸果然有个针孔。

“这能证明什么?”秦驭雨不解。

“我已经找之前那个仵作确认过了,蜡丸里残留,就是留,就是‘‘美人红!”陆喻很是得意“这是我鱼池角落里捞起来!你出事后,我就一直寻思,那下毒之人到底用什么东西装毒药,下完毒后,又把这容器给扔何处?我就天天来这园子找,可巧,昨儿鱼池边水葫芦里,让我发现了这蜡丸!”陆喻一个人情绪激动地叙述着。

“可是,依然不能证明谁是凶手,不是吗?”秦驭雨心情,并没有因此变好。

“你错了!这个药丸是能说明谁是凶手!”陆喻忽然压低声音,生怕被其他人听到。“我们还是到姑爷爷那边后再详细说吧!”

“不好!”秦驭雨赶紧阻止“老人家羁绊总是很多,即便知道谁是凶手,也不一定好处置。不如我们到大表哥那里说,年轻人想法容易统一嘛,而且,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我们自己也能想出好办法,不是吗?”秦驭雨早就认定郡主是元凶,她可不想让季老太爷为难。

陆喻愣了愣,似乎理解了秦驭雨担忧,很便同意了她意见。

见到先走进去陆喻,季潇牧忍不住哀怨起来:“你到底找到证据没有?再找不着,驭雨表妹回来,不把我左腿也打断才怪!”

“你当我是你表妹,还是土匪?”秦驭雨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进来。

一看到秦驭雨,季潇牧立马欢呼起来:“嗬,我还以为你有了颢王那个欢,就把我这个旧给抛弃了呢!”

“别说我不惦记你!”秦驭雨把手中烤肉扔给季潇牧“找人热了来吃,味道好!”季潇牧打开一看,竟然是烤竹狸肉,顿时眉开眼笑,赶紧递给细儿,让他去热。“都说你是我好妹妹了,有好东西当然不忘让哥分享!”季潇牧显然很满意被秦驭雨记挂。

“你没叫我做我都做了,你自己承诺我要做事可是做好了?”秦驭雨开始秋后算账了。

季潇牧立马尴尬起来,扭头看向陆喻,威胁道:“我腿脚不利索没办法,你这腿脚利索也弄不出个名堂来,看来,该是时候去求祖父让你娶亲生子了,娶谁好呢?”季潇牧故作沉思状,片刻后又恍然大悟地自己回答:“对了!明婉那妮子”

“我已经找到证据了!”陆喻一着急,立马就招供了。

“什么证据?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拿来给我看?”季潇牧恼怒起来。

“不是不想给你看是怕你太冲动,做出让人后悔事情来。”陆喻怯怯地说。郡主暗恋季潇牧,季清婉、季明婉等女孩子眼中,可能还只是理解为郡主宅心仁厚,对谁都特别关心一种行为。但陆喻、程敛风等男人眼中,却是和尚头上虱子——明摆着事。陆喻虽然并不十分清楚季潇牧之前三段无疾而终婚事,但就凭季潇牧对郡主明目张胆反感,陆喻也担心,季潇牧一但知道是郡主自己下毒,会不会趁机大张旗鼓提出要撵走郡主。如果真是那样,郡主怕先饶不了,就是陆喻这个发现证据人!

“我要怎么想是我事,你这是瞎操哪门子心?”季潇牧是真生气了。他一直心心念念地惦记找证据事,却不料证据找到了却不给他知道。这不等于吃屎把拉屎给瞎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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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表哥并没有瞎操心!”秦驭雨忍不住替陆喻叫屈起来。她相信,陆喻肯定也是知道证据所指向元凶是郡主,才故意没有告诉季潇牧。而季潇牧一旦得知郡主下手如此毒辣,大智若愚他,一定会联想到自己之前那几门昙花一现亲事,搞不好,冲去跟郡主当面对质也是有可能。如果那样话,季家和郡王府关系就真蒙上阴影了,那么,嫁到郡王府季芳菲,怕是会被连累得不浅。

一见秦驭雨公然替陆喻说话,季潇牧不爽了。

“你大表哥到底是我还是他?”季潇牧咬牙切齿地问秦驭雨,不过,眼睛瞪却是陆喻。

陆喻得到秦驭雨助阵,正暗中窃喜,冷不防被季潇牧一,赶紧收住笑容,若无其事地左顾右盼。

“看吧,头脑如此不冷静,谁还敢把实情告诉你?”秦驭雨走到季潇牧躺椅前坐下,眼睛直视着他,一副有话想说就等他问样子。

季潇牧再笨也听出了这层意思。

“莫不是,发现了什么会影响我心性东西吧?”季潇牧探出半个身子,把头贴近秦驭雨脸,紧盯着她眼睛,低声问道。

秦驭雨直愣愣地看着季潇牧,直看得他心里发毛得像被捉奸床似紧张,秦驭雨才突然转头看向陆喻,对陆喻点点头,说:“现,你可以解释一下那个证据了!”

秦驭雨开口,陆喻当然不会再耍花腔,他十分痛地开口了。只是,做事向来一板一眼他,光是叙述如何发现蜡丸就用了两盏茶功夫。后,才秦驭雨和季潇牧同时扔来枕头下,变得言语起来:“很巧,整个季府人近身体都超乎寻常好,需要服药,除了二夫人,只有郡主!”

“而当时二夫人根本没有出现!所以,嫌疑人只有郡主一人!”秦驭雨忍不住帮忙补充起来。她实没信心能活到陆喻方方面面都能讲完时候。

“如果,我猜得没错,郡主把这蜡丸带身上,趁大家不注意,用针刺破一个洞,让‘美人红’神不知鬼不觉地落月饼上后,就假装不经意推到驭雨面前,制造驭雨有机会下毒场面,再让驭雨就近推给明婉吃,结果,郡主猫咪不早不晚蹦出来抢食了那个毒月饼,结果就一命呜呼了,是这样吗?”季潇牧果真是大智如愚,竟然能通过陆喻锣碌慕馑祷乖虑榉17沟墓獭p>“估计不离十了!我还有个大胆猜测,那只猫咪,应该不是凭空跑出来,而是受了什么东西刺激,特地去舔那块月饼。也就是说,郡主一开始要毒害对象,就是她自己猫咪!”秦驭雨说,全是她颢王别院时,揣摩出来。

“明婉跟你不和,季府是人皆知事,郡主就充分利用了这个矛盾,让自己猫咪死得合情合理,这样,她才能‘悲痛欲绝’,也只有这样,才能借助老太爷老夫人力量把驭雨推出季府”

季潇牧话还没有说话,秦驭雨就迫不及待地接了过去:“把我推出季府后,才好安排人来刺杀我”

“什么!?你没事吧?”陆喻和季潇牧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季潇牧虽然离秦驭雨近些,但陆喻到底手脚是利索,只见他步冲到秦驭雨跟前,蹲地上,抓起秦驭雨两只手晃晃,证实没事后,他又低头去看秦驭雨双脚

秦驭雨赶紧起身,伸伸腿弯弯腰原地再跑了几步,之后,没好气地问陆喻:“看清楚了吧,我可是毫发未损!”秦驭雨证明完自身健全后,气嘟嘟地重坐回季潇牧旁边。

看季潇牧走神,秦驭雨猛地推了他一下:“什么都别瞎想,得去找证据!”

“你,知道我想什么?”季潇牧很是吃惊地问。他看来,秦驭雨到季府时日并不长,应该不会知道他之前三段莫名亲事,不可能知道他长久以来一个疑问:三个女孩不幸统统跟郡主有关!

“当然知道!因为,我不但想过了同样问题,还找到了一些蜘丝马迹,现,是去找证据来证明时候了!”秦驭雨给了季潇牧一个已经无所不知眼神。

“你意思是”季潇牧有点不敢相信。

“正是!敢把蜡丸随手扔掉,想必是找好了搪塞理由,所以,要彻底连根拔起,就必须有多证据!铁证如山证据!”秦驭雨十分自信,自己一定能拿到想要证据。

季潇牧顿时心领神会:秦驭雨不但真了解一切,甚至还找到了他不曾知道线索!季潇牧男儿豪情瞬间爆发,伸手压秦驭雨手背上,满怀希望地说:“好!哥跟你联手!”

眼见秦驭雨和季潇牧十分默契地你一言我一句,自认被冷落陆喻,酸劲突然就冒了出来。

“大表哥,你脚伤还未痊愈,就家好好休养吧!找证据事,就交给我和驭雨妹妹去便是了!”陆喻急忙开口表衷心。其实,他是希望自己能比季潇牧贴近秦驭雨。当然,他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心态已然是男女之情朦脓状态。

“你搞得清楚我们说是什么证据吗?”季潇牧不屑地问。

“搞不清楚你就告诉我呀!”陆喻也不生气“从今儿开始,小弟就是大表哥双脚,有什么需要跑腿事,就交给我来办吧!”

“算了吧”季潇牧想说是:你别弄到证据又不告诉我,我可不想当傻子!

可是,季潇牧刚开了口,就被秦驭雨给打断了:“好啊!有个自己人跑跑腿很好啊!”一见秦驭雨赞同自己,陆喻心里跟吃了蜜似甜。不自觉地刚露出一丝笑容,却被季潇牧狠狠瞪了一眼,陆喻立马收敛,变得严肃起来:“此去必定凶险,小弟一定会好生保护驭雨妹妹,大表哥就管放心吧!”陆喻虽然并不明白到底要去哪儿找证据,具体找又是些什么东西,但他清楚一点,此事必定跟郡主有关!而只要涉及到郡主,一定就不会太平!他要去保护秦驭雨!!6&565!

“喻表哥并没有瞎操心!”秦驭雨忍不住替陆喻叫屈起来。她相信,陆喻肯定也是知道证据所指向元凶是郡主,才故意没有告诉季潇牧。而季潇牧一旦得知郡主下手如此毒辣,大智若愚他,一定会联想到自己之前那几门昙花一现亲事,搞不好,冲去跟郡主当面对质也是有可能。如果那样话,季家和郡王府关系就真蒙上阴影了,那么,嫁到郡王府季芳菲,怕是会被连累得不浅。

一见秦驭雨公然替陆喻说话,季潇牧不爽了。

“你大表哥到底是我还是他?”季潇牧咬牙切齿地问秦驭雨,不过,眼睛瞪却是陆喻。

陆喻得到秦驭雨助阵,正暗中窃喜,冷不防被季潇牧一,赶紧收住笑容,若无其事地左顾右盼。

“看吧,头脑如此不冷静,谁还敢把实情告诉你?”秦驭雨走到季潇牧躺椅前坐下,眼睛直视着他,一副有话想说就等他问样子。

季潇牧再笨也听出了这层意思。

“莫不是,发现了什么会影响我心性东西吧?”季潇牧探出半个身子,把头贴近秦驭雨脸,紧盯着她眼睛,低声问道。

秦驭雨直愣愣地看着季潇牧,直看得他心里发毛得像被捉奸床似紧张,秦驭雨才突然转头看向陆喻,对陆喻点点头,说:“现,你可以解释一下那个证据了!”

秦驭雨开口,陆喻当然不会再耍花腔,他十分痛地开口了。只是,做事向来一板一眼他,光是叙述如何发现蜡丸就用了两盏茶功夫。后,才秦驭雨和季潇牧同时扔来枕头下,变得言语起来:“很巧,整个季府人近身体都超乎寻常好,需要服药,除了二夫人,只有郡主!”

“而当时二夫人根本没有出现!所以,嫌疑人只有郡主一人!”秦驭雨忍不住帮忙补充起来。她实没信心能活到陆喻方方面面都能讲完时候。

“如果,我猜得没错,郡主把这蜡丸带身上,趁大家不注意,用针刺破一个洞,让‘美人红’神不知鬼不觉地落月饼上后,就假装不经意推到驭雨面前,制造驭雨有机会下毒场面,再让驭雨就近推给明婉吃,结果,郡主猫咪不早不晚蹦出来抢食了那个毒月饼,结果就一命呜呼了,是这样吗?”季潇牧果真是大智如愚,竟然能通过陆喻锣碌慕馑祷乖虑榉17沟墓獭p>“估计不离十了!我还有个大胆猜测,那只猫咪,应该不是凭空跑出来,而是受了什么东西刺激,特地去舔那块月饼。也就是说,郡主一开始要毒害对象,就是她自己猫咪!”秦驭雨说,全是她颢王别院时,揣摩出来。

“明婉跟你不和,季府是人皆知事,郡主就充分利用了这个矛盾,让自己猫咪死得合情合理,这样,她才能‘悲痛欲绝’,也只有这样,才能借助老太爷老夫人力量把驭雨推出季府”

季潇牧话还没有说话,秦驭雨就迫不及待地接了过去:“把我推出季府后,才好安排人来刺杀我”

“什么!?你没事吧?”陆喻和季潇牧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季潇牧虽然离秦驭雨近些,但陆喻到底手脚是利索,只见他步冲到秦驭雨跟前,蹲地上,抓起秦驭雨两只手晃晃,证实没事后,他又低头去看秦驭雨双脚

秦驭雨赶紧起身,伸伸腿弯弯腰原地再跑了几步,之后,没好气地问陆喻:“看清楚了吧,我可是毫发未损!”秦驭雨证明完自身健全后,气嘟嘟地重坐回季潇牧旁边。

看季潇牧走神,秦驭雨猛地推了他一下:“什么都别瞎想,得去找证据!”

“你,知道我想什么?”季潇牧很是吃惊地问。他看来,秦驭雨到季府时日并不长,应该不会知道他之前三段莫名亲事,不可能知道他长久以来一个疑问:三个女孩不幸统统跟郡主有关!

“当然知道!因为,我不但想过了同样问题,还找到了一些蜘丝马迹,现,是去找证据来证明时候了!”秦驭雨给了季潇牧一个已经无所不知眼神。

“你意思是”季潇牧有点不敢相信。

“正是!敢把蜡丸随手扔掉,想必是找好了搪塞理由,所以,要彻底连根拔起,就必须有多证据!铁证如山证据!”秦驭雨十分自信,自己一定能拿到想要证据。

季潇牧顿时心领神会:秦驭雨不但真了解一切,甚至还找到了他不曾知道线索!季潇牧男儿豪情瞬间爆发,伸手压秦驭雨手背上,满怀希望地说:“好!哥跟你联手!”

眼见秦驭雨和季潇牧十分默契地你一言我一句,自认被冷落陆喻,酸劲突然就冒了出来。

“大表哥,你脚伤还未痊愈,就家好好休养吧!找证据事,就交给我和驭雨妹妹去便是了!”陆喻急忙开口表衷心。其实,他是希望自己能比季潇牧贴近秦驭雨。当然,他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心态已然是男女之情朦脓状态。

“你搞得清楚我们说是什么证据吗?”季潇牧不屑地问。

“搞不清楚你就告诉我呀!”陆喻也不生气“从今儿开始,小弟就是大表哥双脚,有什么需要跑腿事,就交给我来办吧!”

“算了吧”季潇牧想说是:你别弄到证据又不告诉我,我可不想当傻子!

可是,季潇牧刚开了口,就被秦驭雨给打断了:“好啊!有个自己人跑跑腿很好啊!”一见秦驭雨赞同自己,陆喻心里跟吃了蜜似甜。不自觉地刚露出一丝笑容,却被季潇牧狠狠瞪了一眼,陆喻立马收敛,变得严肃起来:“此去必定凶险,小弟一定会好生保护驭雨妹妹,大表哥就管放心吧!”陆喻虽然并不明白到底要去哪儿找证据,具体找又是些什么东西,但他清楚一点,此事必定跟郡主有关!而只要涉及到郡主,一定就不会太平!他要去保护秦驭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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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得下心才怪!别到时候让我驭雨妹妹费心就是!”季潇牧自己右脚不能下地,再是不情愿,也只好无奈地接受了。有个不中用跟班陪秦驭雨身边,怎么也好过她一个人单枪匹马。毕竟,此行不是深入虎穴也是如履薄冰啊!

同样是希望陆喻跟着,秦驭雨想法却跟季潇牧有点不同。秦驭雨想是:关键时刻,有个替死鬼也好!

那陆喻哪里知道秦驭雨“凶险用心”还一旁窃喜呢!真个是被卖了还要替别人数钱傻蛋样。

可是,秦驭雨如意算盘打得再好,却没有郡主打得!

三人正热火朝天密谋时候,细儿进来了。

细儿先是把热好烤肉端给季潇牧品尝,然后就唯唯诺诺地欲言又止。

“跟得我都有十年了吧?怎地还是这么优柔寡断小女人模样?”季潇牧边嚼烤肉边数落细儿。言下之意很明确:有话说!

细儿不敢违抗,胆战心惊看了看秦驭雨后,才细声细气地说:“刚才外面,听府上婆子们说,大早就有人来季府提亲了”

“提亲是喜事啊?你干嘛搞得像是死了人似晦气?”季潇牧很是不悦“来提亲是哪家呀?看上是清婉还是明婉啊?”季潇牧随意地问着。但凡来季府提亲,基本都是冲这两个妹妹来,季潇牧一点都不觉得惊奇。

“说是来替吴道台儿子提亲”

细儿刚开了个头,季潇牧立马怪叫起来:“你说吴道台,不是那个得罪了颢王正被皇上雪藏那个吴道台吧?”

“正是!”细儿小心翼翼地回答。

“他家那公子仗着有几分姿色,还甩得几手鬼画符,整日里不是清高得很吗?这老爹官路一堵,怎地就肯食人间烟火了?说吧,看上了清婉还是明婉?”季潇牧很是嘲谑地问。

“既非三小姐也非四小姐,是表小姐!”

“什么?”季潇牧嘴里嚼着烤肉一下喷了出来“他那根筋抽?怎么知道我们季家有个表小姐?”

细儿苦哈哈地只顾摇头。

“出去吧,再打听到什么就赶紧来报!”季潇牧甚为上火,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细儿赶紧去打听。

细儿出去后,季潇牧才注意到,秦驭雨脸色相当诡异。

“别怕!哥答应过你,你若不想嫁,哥一定帮得到你!”季潇牧还当秦驭雨是愁出嫁事。

结果,秦驭雨压根没把提亲当回事,一开口问,却是细儿。“这细儿你是从哪里捡来?多久前事儿?”秦驭雨若有所思地问。

“不是吧?别告诉我,你对细儿”

“去去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秦驭雨赶紧拨乱反正“我问什么乖乖回答什么就是,少胡说八道!”

“好好好,怕你还不成吗?”季潇牧自知理亏,赶紧打住“这细儿被我捡到时候,大约是十年前吧,哪里呢?”季潇牧冥思苦想后,突然两眼放光:“就相:“就相国寺门口!那日赶庙会人特别多,细儿弱弱小小一个人路上跌跌撞撞,被我马儿给撞倒地。那时,我也不过十二三岁,马骑得还不利索”

“所以你就把细儿带回来了?都没有家人来寻他吗?”秦驭雨心里疑惑越来越重:如果说细儿跟那些想要绑架母亲人有关系,那么,当年那些人怎么都不照管他?他亲人呢?

“唉,别提了!细儿就是一苦秧子!他娘是个瞎子,家里还有个游手好闲哥哥,没事就来盘剥细儿!”季潇牧唉声叹气地说。

“细儿从来没有离开过季府?”秦驭雨加好奇了:看来,季潇牧对细儿还是了解得很清楚。

“我刚捡到他时,也曾带他回去看过他娘,之后没多久,他娘便去世了,他就再没离开过季府!”季潇牧嘴里回答着,心里难免疑问:驭雨今儿是怎么了?不急自己婚事,反倒这儿操旁人心?

就连一旁陆喻也看不下去了,小声提醒秦驭雨:“那个吴公子提亲,你打算怎么办?”

“还需要我办吗?潇牧大哥不是说他能搞定吗?我们走吧!”秦驭雨问不出细儿底细,干脆决定先去找郡主作恶证据。

可是,秦驭雨跟陆喻刚走出季潇牧园子,老夫人身边贴身老丫头绿桐就来了。

“还好给碰到了,要不然还不知道去哪儿找表小姐呢!”绿桐十分庆幸“表小姐随我去见老夫人吧!”

秦驭雨自知该来躲不过,只得嘱咐陆喻先回去等着,她见完老夫人就来找他。

可是,令陆喻惊心是,这一等,便是整整两日!此是后话,按下不表。

话说秦驭雨被绿桐带到季老夫人面前时,大舅母季姜氏正季老夫人面前眉飞色舞地说着什么。

一见秦驭雨进来,季姜氏立马过来拉住秦驭雨手,左一声“恭喜”右一句“道贺”其兴奋之情让不知道人还以为被求亲是季姜氏自己。

“驭雨啊,你可成了京城姑娘们仇人了!这吴公子,不但相貌堂堂,而且还画得一手好梅花,就连皇上也收藏有他画作!京城里,多少名门望族千金盼着要嫁给吴公子,可他,却偏偏看上了你!”

“他见过我吗?”秦驭雨故意较真。

“倒不是说他见过你本人,是说你们俩有缘分呢!”季姜氏看秦驭雨并没有想象中开心,难免有些泄气。

“吴公子怎么会想到我呢?”秦驭雨轻轻走到母亲季月影身边,好奇地问。

“驭雨,重要是人好!”季月影微笑着提醒秦驭雨:有好果子砸头上,要赶紧捡起来吃!

可秦驭雨不是这么想:好果子是不会自己掉地上,除非有人背后使力!

“你娘说得对!凭你条件我意思是,这么个青年才俊自动上门来提亲,得好好把握啊!”季姜氏似乎满意得不得了。之前季老太爷把秦驭雨亲事交给她来办,可是让她操了不少心。论出身,京城像样些公子都是不愿娶秦驭雨;愿意娶她吧,季老太爷八成是看不上。因此,季姜氏这段日子一直处痛苦煎熬中。没想到,吴道台儿子会主动前来提亲,这让季姜氏感觉到捡了个大便宜般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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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雨,外祖母我是准备帮你应下这门亲事。你母亲也是很赞同,所以,近这些日子,你就乖些,别再惹是生非了,好好学些女工,等着两家商议好黄道吉日,你就安心嫁过去享福吧!”季老夫人自然也是很高兴。男方条件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秦驭雨这个不清不楚外孙女嫁出去后,季府至少不会再听到季明婉鬼哭狼嚎声了。

别说秦驭雨情窦未开,即便到了思春时候,只要怀疑男方是被人利用,秦驭雨也断不可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把自己给嫁掉。

“外祖母,大舅母,清婉姐姐、明婉姐姐都还待字闺中,我这就出嫁了,怕是有人会闲话两个姐姐呢!”秦驭雨故作体贴地说。

“不怕不怕!明年冬天,颢王‘五年不婚’之约满了,肯定会娶我们清婉,至于明婉”季姜氏怯怯地看向季老夫人,意思十分清楚:只要老夫人同意,季明婉马上就可以跟陆喻成亲!

“上门来向明婉求亲不少,你们就别挑花眼了,赶紧也给她定下一个吧!否则,明婉这丫头老是胡思乱想!”季老夫人这些话,犹如一记耳光,狠狠打季姜氏脸上,她顿时面红耳赤起来。

“婆婆教训得是,媳妇回去便好好跟明婉说说,叫她要懂得量体裁衣,别错过了好姻缘!”季姜氏三角眼里,露出些许无奈。她何尝不希望季明婉得偿所愿嫁给陆喻呀,可是,这季老夫人对娘家这唯一男孙,是寄予了很大希望,女方家世只能比季家高而不能低,女方相貌才艺人品,也都得是上乘,才能入得了季老夫人法眼。

“那个”季老夫人忽然侧头看着老丫头绿桐“吴家人刚刚说是几时带吴公子过来?”

“说是多一个时辰便过来!”绿桐从小跟着老夫人,两人之间,少了主仆繁文缛节,却多了几分姐妹情深,说话也都是很随意。

“驭雨,你可听着了吧?吴公子待会儿便会过来,你也别四处乱走了,就我这儿安心等着吧。这是你母亲主意,得亲眼见过那位公子,才能答应婚事!为了你,我这可是坏了规矩!”季老夫人看秦驭雨眼神,从来都很复杂。一方面,秦驭雨如花容貌让季老夫人总是有错觉,年少女儿又回来了;可另一方面,一想到秦驭雨是贼人“野种”季老夫人就觉得憋气。

秦驭雨本来还有些事不关己悠哉,听老夫人这么一说,顿感如坐针毡:自己还约了陆喻出门,哪有功夫见什么吴公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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