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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是你攻陷别人还是别人攻陷你最后的防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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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天宝感受着手臂上传来的弹性,想说“别闹”还没开口。

贾敏已经走了,扔下一句:“你坐着歇歇,我去换件衣服。”过了十几分钟,贾敏从里面出来,换了件天青色的旗袍,脸上补了妆,红唇鲜花般鲜艳欲滴,何天宝忽然想起昨晚那场荒唐的床戏,转开了眼睛,不敢多看。

两人出了门,贾敏一路跟胡同里的各种邻居打招呼。

何天宝惊讶地问:“这才两天,你就认识了这么多人?”贾敏说:“家庭妇女就要有个家庭妇女的样子,而且这些人身上也有情报,原来南院住的是北平保安局的特务,叫曹汤姆。你的房子就是他带着金启庆来看的。”这些消息何天宝已经知道了,所以也不大吃惊,只是觉得这人的名字古怪:“曹汤姆?”

“姓曹的本来是跟着一拨美国传教士叫什么浸礼会的混的,塘沽协定之后投靠了日本人。那女人本来是个小官儿的外宅,七七事变后那小官儿带着原配和亲儿子逃去南方了,她就变卖了抄家货儿嫁给了曹汤姆。”

“你觉得这女人说的话可信?”贾敏摇头:“我看她以前像是暗门子——就是暗娼。”

“怎么说?”

“他们俩结婚三年还没生养,不合常理,只有暗娼因为多次堕胎或者得过脏病才会这样。”何天宝眨眨眼,想说“咱俩可也是''''结婚''''多年没有生养。”贾敏说:“如果咱俩要继续演下去,过阵子我得假装怀上了,然后再小产一次,就能混上一二年。”何天宝觉得这话题很尴尬,点点头又问:“那北院的呢?”

“北院住的是一个单身男人,姓严,自个儿说是鲜鱼口一间南货行的掌柜。我让招娣跟了他一天,像是个一门心思谋生的正经人。”

“八婶家是做什么的?”

“她男人是糊棚的,一个女儿给了同仁堂的一个坐堂大夫当填房,大儿子在瑞蚨祥当伙计,小儿子给一家有钱人拉包月的洋车。”贾敏挽着何天宝的胳膊蝴蝶似的半转身,转到他面前,得意地说:“我们妇女搞情报厉害吧。”

“……三姑六婆……天罗地网。”两个人在东安市场游玩了一圈,有贾敏这个能玩会玩的美人作伴,各种玩意儿都好玩起来。母子俩玩儿累了,听了会儿清音座子的京剧,何天宝这阵子每晚跟着贾敏听收音机,进步很快,颇能分辨好坏,贾敏称赞他孺子可教。出来到福寿堂坐下,何天宝随便叫了几样菜。伙计走了,贾敏看着何天宝笑:“这儿的鱼翅最出名,我还以为你这阔少要请我吃鱼翅呢。”忽然看到跑堂的领着辉子走过来。

辉子满头大汗,说:“何先生原来在这里,我这通好找……”何天宝心说“你一直跟着我还用得着找”,脸上却奇怪地问:“你怎么找来的?”

“刚才到您家去找您,我白奶奶说看见你们往东安市场这边走过来了。”贾敏热情地说:“吃了吗辉子?坐下再找补两口?”辉子说:“谢谢太太,不用了太太——是南京的电报,金大爷怕误了事,让我赶紧给您送来。”何天宝拿过来看,贾敏也凑过来,何天宝有些紧张,怕是关于他调回南京的事,还好不是,原来七七事变三周年那天在北平遇刺的汉奸文人吴菊痴明天出殡,陈公博让他以汪精卫的名义送一千块奠仪,钱汇到了联合准备银行。

辉子鞠躬告退,贾敏热情地挽留,何天宝也学着北平做派留客,辉子坚定地谢绝了。

看辉子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贾敏叹息一声,吐出一个烟圈:“这姓吴的可怜,糊里糊涂地送了性命。”原来这吴菊痴这人只是文人,平日也没什么恶行,这次被杀,纯属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错误的地点。“我听说,去年冬天,王克敏带着小老婆去吃安儿胡同烤肉宛吃饭又不想排队,还是吴菊痴路见不平把他们骂走了。”

“也许他们早有宿怨,又或者是作戏卖好。”

“吴菊痴不是这样的人,他写过戏,我看过他给程砚秋写的《荒山泪》,所谓文如其人,这人肚子里应该没那么肮脏。”

“文如其人怎么能信,汪……我老板还写过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呢。”何天宝看着母亲,好奇地问:“你是很喜欢京剧吗?”贾敏说:“是啊,我小时候家里大人都爱看戏,耳濡目染,就成了习惯。”何天宝说:“你很少说外公外婆的事情。”贾敏说:“外公外婆是南方话,北平叫姥姥姥爷。你姥爷家是同治年的举人,做到户部侍郎,你姥姥家是入关时就加入满清的汉军旗人,所以我小时候家里还挺阔,有个戏台子,遇上什么事儿或者赶上你姥姥高兴,就请人来家里唱堂会……”

“我听说你们那边儿闹过好几次肃反大清洗什么的,怎么会漏了你这个八旗子弟?”何天宝是开玩笑说的,贾敏忽然却面色惨白,仿佛想到了什么恐怖的记忆。

何天宝拿起香烟,帮贾敏点了一支,试探着问:“我在外面,听到过一些传闻,说你们内部杀得很残忍,是不是真的?”贾敏低头吸烟,白皙的手微微颤抖:“是真的。”

“那你……”

“我改了身份,说我是河北贫农。”贾敏苦笑,“现在这个贾敏是我的化名,我的真名是李燕子。”她慢慢地吸了几口,说:“所以,当着招娣还有其他共产党的人,千万别泄露咱俩的关系。”何天宝问:“你担心还会有清洗?”贾敏没有回答,只是吸烟。

何天宝问:“那你为什么不离开呢?像张国焘一样。”贾敏仍然不答,沉默着吸完了一支烟,展颜一笑:“不说这个了,难得吃大餐,我想喝点儿酒。”两人都满怀心事,不知不觉喝过了量,只觉得心头乱跳,结账出门。

两人进了院子,坐在堂屋里装作喝茶听电台,笔谈了一会儿,贾敏大声说:“晚了,咱们歇着吧。”两个人去洗手间洗漱。

月色下看到有人影在厨房门里一闪。

何天宝看贾敏,贾敏刚好也望过来。

何天宝半真半假地装醉,靠上贾敏肩头,说:“有人潜进来了,我去把他惊走。”贾敏说:“不行,撞破了不好收场。”两人照常洗漱了。何天宝手揽住贾敏的腰往房里走,说:“我们回房。”贾敏跟着做戏,吃吃笑说:“你喝醉了……嗯……哪里就急成这个样子?”何天宝说:“我是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的醉。”他的手半真半假地揉搓着贾敏浑圆结实的屁股,胯下已经硬邦邦的了。

两人相拥着进房,倒在床上,贾敏放下帐子,背对何天宝脱去了旗袍,又帮何天宝脱了外衣外裤,拉过薄被,盖被,盖住两人。

此时两人都是半裸,肌肤相亲,拥抱缠绵,两具身体都变得滚烫。何天宝忽然清醒了几分,将下身压住掩盖自己的丑态,保持跟母亲肉体的距离,开始摇床。

贾敏忽然低声说:“那人就在窗外。”何天宝问:“你会不会看错了?”贾敏抱住他一滚,自己翻到上面,大腿蹭到了儿子滚烫昂扬的下体,若无其事地挪开,低声说:“你自己看,左边窗子下面。”这房子还用纸窗,左边窗子最下面的一个格子果然破了个洞,窗外隐隐有个影子。

“会不会是街坊住了个流氓?”贾敏说:“我们这里四面楚歌,都像是特务,哪个像是流氓?”何天宝敞开喉咙发出一声色迷迷的笑,又翻身压住贾敏,说:“我们随便搞搞,装睡算了。”贾敏咯咯娇笑,低声说:“什么……随便搞搞?真难听。”何天宝猴在她身上,加快节奏摇床,说:“那我说,随便演一出春宫?”贾敏闭上眼睛躺着,好像害羞了一样,低声说:“随你混说吧——啊糟了!”

“怎么?”

“我们刚才笔谈的纸笔,还在堂屋桌上。”

“他不会这么大胆子摸进房来吧?”

“隔窗望上一眼也很可疑——他似乎已经不在我们窗外了。”

“我有个办法,就是……得罪了。”何天宝在被子里摸到贾敏的腰胯,双手拉住她内裤两侧。

贾敏看着儿子,眼光在夜色中明亮而暧昧,低声问:“你做什么?”何天宝低头在她耳畔颈边乱吻,低声回答:“我们假装做ài做到外面桌上,把那些纸笔扫到地上去。”

“什么做到桌子上?”贾敏的性经验其实远不如何天宝。

“我抱你到堂屋桌上去做……一会儿你就明白了。”何天宝说:“现在你大点声音叫床。”贾敏满脸晕红,大声叫起来。

何天宝借着这声音的掩护,扯烂了贾敏和自己的内裤,然后抓着她的腿一一放到自己腰间,贾敏盘住他腰,何天宝托着贾敏光滑肥大的屁股,在炕上跪起,膝行退到大炕的边缘。

贾敏猜到了他要干什么,伏在他身上,柔声说:“你这样太累了吧?”

“不累。”何天宝下到地上,行动间,只觉自己的阳ju碰到了一片湿滑泥泞的所在,本能或者巧合的……钻了进去。

两人僵住,贾敏浑身颤抖,下体不自觉地在何天宝的阳ju上摩擦套弄,忽然咬住何天宝的肩膀,更剧烈地耸动屁股。

何天宝一条腿屈膝跪在炕沿,一条腿站着,支撑着肉感的母亲追求高潮。

贾敏忽然不动,脸埋在何天宝肩头,更用力地咬着,含糊地发出母兽般的呜咽。

何天宝又等了一会儿,等贾敏平静下来,缓缓将仍然坚挺的阳ju退出她淋漓的y道,嘴里仿佛年轻夫妇般调笑着:“咱们换个新鲜地方儿。”贾敏松开了口,抚摸了一下何天宝肩上的齿痕,含含糊糊地说了句什么。

何天宝在地上站直,抱着贾敏白花花的身子走向堂屋,只觉捧着贾敏屁股的双手冰凉粘湿,贾敏狠狠地泄了一次身子。

何天宝把这湿答答的大屁股放在木桌上,站到贾敏她双腿之间,下体硬得简直要爆炸了。

贾敏也感觉到了,低声说:“如果你……也没关系。”何天宝喘息着低声说:“我没事……我忽然想到咱们能顺便解决点正事——你说的窃听器,在哪个角落?”贾敏深吸一口气,在黑暗中耳语:“你的左手边,靠下的角落。”何天宝的右手中多了把小刀,他扶着桌子,作势猛力冲刺,其实是暗暗用小刀撬开桌面和桌腿之间的楔子,然后用刀子找准窃听器的位置,同时猛力摇晃木桌。

桌子塌了,何天宝早有准备,抄住贾敏的屁股,把她抱住,不让她跌倒。

贾敏双腿像饥饿的蟒蛇一样紧紧缠住何天宝的腰,下体将何天宝的阳ju齐根吞没,痛苦又痛快地低声叫着:“小宝,小宝。”

“小心——妈妈。”何天宝只觉半个头颅、整个头盖骨连同所有的头发都在熊熊燃烧,用出最后一丝理智,尽量用冷硬的腔调低声提醒彼此。偏偏就在这时,他精关失守,一股浓精猛地喷了进去。

贾敏感觉到了,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缠着何天宝,吻着何天宝的耳朵,感受他阳ju的收缩弹动。

一切结束。

何天宝闭着眼睛,呆若木鸡,一动不动。

贾敏在他耳边轻轻说:“你自己说过的,国家倾覆,我们俩之间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值一提。”

“嗯。”

“这一切,都是工作需要。因为你的主意,我们成功地毁掉了他们的窃听器。”

“嗯。”

“小宝!”

“嗯。”

“刚才我们不是母子,是共产党员李燕子和国民党员何天宝,为了对付日本人,一起演的一场戏。”

“嗯。”

“接下来我说一句你重复一句。”

“嗯。”

“跟我说,我们是逼不得已。”

“我们逼不得已。”

“我们没有错。”

“我们无罪。”贾敏慢慢松开双腿,落到地上,恢复了正常的音量,说:“你小心别受伤了,满地都是钉子碎木头的——咱们进去吧。”

“你先进去我打扫一下。”

“别开灯!羞死人了!”贾敏娇呼一声逃进房去。

何天宝深吸一口气,打开灯,若无其事地打量房间的情况,无法判断是否真的有人偷窥,决定把戏做足,然后装作忽然发现那窃听器的样子,走过去拾起来看看,丢到地上,踩了一脚,又捡起来,丢进桌上的茶碗。

说明:本来的计划是个十左右章的故事,打算利用圣诞节到元旦的假给写完的,结果越写越长,但愿能在二十章内结束;如果写得顺,今晚可能还有一更,如果不顺的话……就要等周末了……

。何天宝雇了个出身银行或者买卖行的文员帮手,这些人还没上手,很多事情还得他亲力亲为。忙得焦头烂额之时,有几个上海商人来拜,这些人都是鸦片贩子,来了几次了,不断请求何天宝替他们出头,跟北平的鸦片贩子划清势力范围。

如今的乱世,实业全都奄奄一息,只有走私和鸦片赚钱。何天宝不愿给鸦片贩子出头,只是用个“拖”字诀敷衍著他们,最好拖到自己调回南京,拍拍屁股走人就算。他也知道汪伪政府里没什么君子,自然有继任者愿意损阴德赚这个钱,只希望眼不见心不烦。

鸦片商们都有优秀的心理素质,明知何天宝不待见他们还非要拖著何天宝去吃饭。这些人都是人精,东拉西扯了十来分钟就发现何天宝喜欢讨论军事,这话题虽然不如酒色财气,但在高级汉奸中间也不算什么,他们就讨论双方各种军队的特性,说得最多的是百团大战。

有个陪客是山西人,作证说,“最近山西的八路军闹得很凶,正太路全面瘫痪,日本人从武汉前线调了一个甲种师团北上。”

这天何天宝索性找了个藉口,叫了个杂役去给贾敏送信,说自己喝多了住在商会不回家。杂役是个新招来的乡下后生,是金大爷老婆家的远亲,傻乎乎地问:“何大爷您也没喝酒啊。”

“现在不喝,晚上还能不喝?”何天宝打发了杂役,等著客人上门客人上门。谁知忙的时候恨饭局,閒的时候没饭局,何天宝等来等去也没人来请他何理事吃饭。两位旗人发现晚上没饭局,早早就走了。

何天宝装模作样地办了会儿公,出门开著车绕著古城墙兜了圈风,从阜成门进城,拐到西单停下,进文成厚买了几样文具,看看街景。

西单很热闹,人潮汹涌,有小贩推小车卖冰棍,慢悠悠地咬喝“冰棍……败火……”何天宝买了一根,坐在汽车引擎盖上吃。成群的年轻人在灯火下游荡,他看到许多张面带笑容、青春洋溢的脸,有些无忧无虑,有些充满情意。

一股香风扑鼻,他身边多了个人,何天宝惊喜地说:“姐姐!”

侧头看,却是李晓滢,穿著蓝衫布裙的学生装,也拿著根冰棍。

李晓滢眨著大眼睛,来回晃脑袋,问:“姐姐——你什么时候有个姐姐?”

何天宝说:“我约了个照花楼的姑娘,我叫她姐姐。”

“别骗人了,你家里有那么个妖精似的老婆,怎么会有精力逛窑子?”

“我可是连老妈子都有胃口强奸的色狼,怎么会不逛窑子?”何天宝自己也莫名其妙,自己好像对李晓滢这个敌人兼仇人有股莫名其妙的信任,然后转念一想,家里的贾敏同样是敌人兼仇人,看来自己就是喜欢与敌同眠的刺激。

“你想什么呢?”

“我想起上次的事情,觉得对你非常惭愧,抬不起头来。”

“咳,也不用惭愧,我嫁鸡随鸡,你以后对我好点儿就行了。”

“嫁……啊?”

“看你吓的。”李晓滢笑了,然后立刻瞪眼:“我哪儿配不上你了——你强奸了我,然后就不管我!”她这几句音量放大,閒人纷纷侧目。

何天宝的声音更大:“我强奸你你还跑来缠著我做什么?有瘾是不是?”

这一下两败俱伤,整个西单彷彿瞬间安静下来,满街的眼睛都看向他们。

何天宝脸皮虽厚也扛不住了,钻进汽车,李晓滢低声咒骂“王八蛋等等我!”也跟了上去。

老爷opel一溜烟出宣武门跑到南城,何天宝在天坛根停下车。自打没了皇上,这里就成了北平的荒凉之地,天黑后更是僻静得很。

李晓滢眨著大眼睛问:“你把我拉到这里来要干什么?”

何天宝说:“你巴巴地跑来找我,我总不能让你失望而归。”说著就把李晓滢搂过来亲了一口,说:“到后座去。”

李晓滢被亲了一下就听话了,一声不吭,乖乖地开门绕到后座上车,何天宝从另外一边上了后座,关上车门把李晓滢按倒在座位上,粗鲁地吻她。李晓滢柔顺地回应著。

何天宝解开她衣服,搓弄她的乳房,李晓滢的胸部不大,却也白嫩可爱,两个白馒头似的乳房顶著小小的粉色乳头,少女颜色,动人心魄,何天宝粗鲁地揉了几把,李晓滢一声不吭地奉承,何天宝心软了,温柔地抚摸著一边,又亲亲另外一边,问:“你为什么会回来找我?”

李晓滢一隻手伸进何天宝的裤裆,往外拖他的阳ju,抿抿嘴唇,不说话。

何天宝也不客气,解开裤子就干。干了半个多钟头,李晓滢洩了两次身子,何天宝最近跟妈妈干得太多,虽然少女屄紧刺激,他还是没射。对上日本女特务不用客气,把李晓滢按在椅子上,把她双腿摺迭在胸前,整个人揉成一个白球,抱进怀里,李晓滢屁股半悬空,阴部向上暴露。

何天宝从上向下猛插,李晓滢惊呼起来:“太深了!轻点!求求你轻点!”

她越哀求挣扎何天宝越起劲,就这边紧紧勒住她猛插了几百下,终于喷发,全灌进了她的子宫。

他松开李晓滢,坐起来喘气。李晓滢展开身体横躺在椅子上,白嫩的肌肤上多了许多摩擦的红色痕迹,她无声地流泪,低声说:“你干嘛这样对待我……”

“明知我是强奸犯还送上门来,你这得算犯贱吧?”

李晓滢脸色红红的,小鼻子周围显出几个小小的雀斑,说:“我就是贱货,送上门来了。”

“那你还哭什么?”

“我这是被……被刺激的。”

年轻女人躺在后座上,个子矮但比例匀称,脸上有泪痕,下体满是两人的淫液,看得何天宝又是蠢蠢欲动:“那我再刺激你一次好了。”

梅开二度更加持久,李晓滢y道紧窄比贾敏刺激,但也很难让何天宝达到高潮,折腾了一个钟头,何天宝实在累了,把李晓滢翻过去改成狗姿势,一边在后面慢悠悠地干她,一边摸出香烟来点一支,就把烟灰弹在她后背上,抽完一支烟,他缓过气来,双手掐著李晓滢的细腰开始新一轮穷凶极恶的衝击,撞得她娇小的身子彷彿要飞起,向前滑动,脑袋时不时撞到车门上。

李晓滢咬著嘴唇任他蹂躏,绝不抱怨。

何天宝又心软了,把她身子摆正,换成女人初经人事时最喜欢的传教士体位,慢慢缠绵著。

李晓滢婉转呻吟,小声说:“狠心贼。”

“我还是想不通,你明知我是强奸犯狠心贼,巴巴地跑来找我做什么?如果你真的口味独特喜欢被虐,贵国比我更狠的男人有的是。”

“我才不是喜欢被虐,我是喜欢你……”

“你喜欢我什么?”何天宝愣了。

“你长得帅,还有……那天晚上你让我第一次知道了做女人的好处。”

“你就是喜欢我的ji巴。”

“是,我就是喜欢你的ji巴。”

“那你亲亲它吧。”何天宝把紫胀的阳ju从李晓滢的y道里抽出来,伸到她面前,女孩迷离地半睁著眼看了看,张嘴把混著两个人淫水的阳ju一口含住。

何天宝听说过男人被女特务拉下水,没想到自己居然迷倒了一个日本女特务。他当然难以相信,反覆检验,根据他受过的训练,李晓滢还真是对他神魂颠倒。大概这女人体质特殊,受性事的刺激和影响特别强烈。

李晓滢没有疑心贾敏的身份,说一开始就知道何天宝有老婆,她身为日本人又是特工,当然不能嫁过来作小老婆,心甘情愿地给他当情人。李晓滢从不提家里的事情,不过何天宝看她神色,估计也是孤儿才会干上这行,有时因此觉得心里测然,对她温柔体贴。

李晓滢的编制属于满洲国,实际上听命于关东军,“七七”三周年刺杀事件之后被从关外抽调进来接管北平防谍工作,抗团的组织松散很快被破获,关外调来的人手超出需要,李晓滢就被派来监视金启庆,关东军和华北驻屯军都觉得汪精卫的手伸得太长。

李晓滢来北平的时候,赶上金启庆最惨的日子。金大爷刚刚投奔南京,属于不被信任的人,同时南京政府刚刚粉墨登场几个巨头忙著争权夺利谁也顾不上他。金启庆因为手紧打发了所有的佣人,只剩下南京发饷的辉子,李晓滢就扮演了一个收费低廉而且住在崇文门外花市儿的老妈子,金大爷在六国饭店有客要摆谱她能随叫随到,成了金启庆身边的人。

李晓滢说她监视了这么久也没查出什么,金大爷留在北平只是单纯的故土难离,会给汪精卫办事是因为没钱——穷得只能雇半个老妈子。这样的草包如果真是间谍,那不必日本军队疑心,他的上司早就动手免除后患了。

又一次幽会结束,两人满身大汗地躺在浙皖沪会馆后院的小房间里。

何天宝抽烟,李晓滢趴在何天宝怀里感慨:“你真厉害……我现在头还晕呢。”

何天宝问李晓滢她还会监视多久,李晓滢也不知道,惨然一笑:“不用你虚情假意、假装捨不得我,你是有妇之夫,媳妇儿又比我漂亮,我是快活一天是一天。”

何天宝心里反躬自省,为什么身边所有的女人都一上来就认定跟自己是露水姻缘,自己到底是被祝福了还是被诅咒了,搂著李晓滢说:“我不会不管你的。”

李晓滢一双大眼睛盯著他:“骗人。”

何天宝抚摸著李晓滢的头发,岔开话题:“你跟我在一起,怎么跟特务交代?”

“我的任务是监视汪精卫在北平的人,以前是金启庆,现在你也是我的任务。”

李晓滢故作无所谓地摸出何天宝的烟来吸,说:“女特务使美人计,天经地义。”

“你也算美人计,让你吞口精都不肯。”

“我他妈的都让你射到我嘴里了你还不知足?”

李晓滢忘了装深沉,气愤地轻轻踢了何天宝一脚,说:“臭猪!没良心!杀千刀的!”

何天宝用胳膊挡开她的腿,说:“别闹,当心伤著自个儿。”

“我跟你闹著玩你就当真!”李晓滢更生气了,起身穿衣服,嘴里都都囔囔:“无聊了叫我来,弄完了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什么意思!赶我走就明说!”

何天宝跳起来哄了她一会儿,李晓滢立刻高兴起来。何天宝搂著她聊了会,东绕西绕把话题绕到那天在东便门附近的烟馆门口看到贾敏的事情。

“好啊,刚才哄我,就为了打听你老婆的事情!”

“你也不希望我真的没良心,对不对?”何天宝吸一口气,肉麻兮兮、声情并茂地说:“滢滢乖乖。”

“我看你倒想是要给我使美人计了。”李晓滢笑著说:“我在那儿是替我一个老乡的班儿,她盯的事情更小,是条走平汉线去湖北的走私路线。”

“那烟馆是走私贩子的?”

“我也没看清她到底去过哪一家,走私贩子的窝点叫“神仙窝”,不过哪几家都有走私货卖。”李晓滢说:“你老婆没淮儿就是去买点儿走私货,看你大惊小怪的。”

李晓滢向何天宝转述了她从日本人内部听到的百团大战。

这次八路军手笔很大,不是以往那种小打小闹,而是从整个华北的铁路线都陷入战火中。日军震骇,蒋介石连续通电嘉奖第十八集团军,又命令阎锡山卫立煌等人的国军也参战。其实此时日军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中恢复过来,迅速稳定住了局势,国共双方之后的攻击都得不偿失。

何天宝自知理亏,冤枉了共匪,还在养了外宅,甜言蜜语地打发了李晓滢。

第二天星期五,早早回家,先说第二天不去商会,要陪贾敏出去玩玩。

当晚贾敏先去睡了,她先挂起了两人中间的床单,母子俩各睡大炕一端,何天宝有些蠢蠢欲动,翻来覆去一个钟头毫无倦意。

从床单那头传来一声叹息,贾敏低声说:“想过来就过来吧。”

何天宝说:“我……还是……”他竟然气短,说不出声音来。

贾敏轻轻笑:“想吃又怕烫——你小子有点儿出息好不好?”

何天宝终于明白了母亲的意思,猛地翻过身,掀开母亲的被子,钻进去抱住了她,两人开始接吻,然后就有些生涩又有些性急地互相探索,像初识情味的新婚夫妻,又像萍水相逢的浪子与荡女。

折腾了一气,何天宝喘吁吁地躺倒,搂过满身是汗的贾敏,玩弄著她的乳头,笑问:“……假惺惺,刚才跟我决裂、还挂床单,这会儿怎么又叫我过来?”

“谁让你这笨蛋连女人吃醋都不会哄?”

“那是因为我对你以诚相待掏心掏肺。”

“呸,以诚相待还在外面勾三搭四?”

“我一时糊涂,我发誓……”

贾敏抬手指挡住他的嘴,说:“不用发誓,我也不需要你忠贞不二。这事儿是我糊涂——咱俩是注定了的露水夫妻,吃醋就是瞎耽误功夫。”

何天宝没来由的一阵心酸:“知道吗?我是真的捨不得你。”

贾敏扶住他下巴,低声说“我知道。”

何天宝说:“我有话想跟你说。”

“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今晚我好想你。”说完,她温软的嘴唇吻住他的嘴。

第二天两人在天桥逛了一天。

贾敏始终冷冷淡淡的,像是个发脾气的妻子。

何天宝就像个好丈夫一样小心伺候著,陪她一处处地逛,看马戏,看手彩戏法、看江湖人卖弄口才卖大力丸咳嗽药,又时不时买些小吃小玩意,看她有些累了,又说:“这儿有个茶座儿,我们坐下喝杯茶歇歇腿吧。”

这个茶座是露天的,北平人叫做“雨来散”,就是一片空地扫干净撒些水,摆上几套桌子条凳,旁边支个灶,遇上闹天儿下雨,茶客一哄而散。

老板端来茶壶茶碗,要给两人倒上,何天宝摇手说:“不必了,我就爱自己倒茶。”老板搁下家伙招呼别人去了,何天宝端起茶壶替贾敏倒茶,小声说:“按照广东风俗,我这叫做斟茶认错。”

贾敏不冷不热地说:“你有什么错儿?”

“咱们虽然有误会有摩擦,到底是友非敌。”

“是友非敌?”贾敏拿出香烟装在烟嘴上,何天宝帮她点著,贾敏吐口烟圈,慢悠悠地说:“看吧。”

何天宝说:“我之前对你防备太甚——这样,我做点儿实际的,我回头给你加一万军票,怎么样?”

贾敏忽然一僵,冷冷地问:“你以为我是在向你要钱?”

何天宝立刻摇头,说:“不是,只是我知道你们不宽裕,现在咱们不是国共合作团结抗日吗?当然有钱大家花。”

贾敏眉头微蹙,看何天宝,问:“秀儿回来了?”

何天宝摇头,说:“算了,我还是说出来吧,我看到你去东便门的神仙窝烟馆,我也知道那里是走私贩子的窝点。是你自己走私还是帮你们的组织走私?”

贾敏笑笑,说了“当然”两个字就不说了。

突然下起一阵太阳雨,还下得挺大。

何天宝脱了衬衫,遮著贾敏的头,拥著她跑进附近的一处旧宅门的门洞里。

贾敏整理头发,说:“也不用故作慇勤来哄我,一点儿太阳雨嘛,用得著遮遮蝎蝎的……”正说著,外面雨越发的大了,乌云遮住阳光,正午的天阴得好像阴得好像黄昏一样,雨幕密得看不清几步外飞快收拾东西的卖艺人,雨声遮蔽了一切声音。

何天宝忽然凑过去吻在她唇上。

在三十年代的中国,当街亲热可是惊世骇俗的举动,贾敏一下子就软了,只觉得满脸火烫,竭力闪开,低声说:“小冤家,小祖宗,别闹,这是大街上。”

何天宝搂住她腰,说:“那你说你不生我气了。”

“我什么时候生你的气了?放开我……好好,我不生你的气了。”

何天宝无赖地笑笑,松开了手,笑吟吟地看著贾敏。

贾敏说不下去了,也看著他,目光中的寒冰化开,似嗔似喜似愁。

两人对视了良久,贾敏忽然问:“为什么放过这个机会?”

“什么机会?”

“跟我一刀两断的机会。”贾敏垂下眼帘,望著自己的茶杯,“你冤枉了我们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咱们之前的……关系,不过是个错误。既然你我都承认国共必将一战,现在我们闹了彆扭,咱们就此划清界限,恢复正常的距离。不好吗?”

“我也想过。”何天宝顿了顿,语气平淡地说,“但是捨不得。”

贾敏有点意外,垂下眼皮,伸手抚摸何天宝的手背,低声说:“孩子气。”

何天宝将另外一隻手放在她的手背上,说:“随便你怎么说,我不知道你怎么想,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想……我只知道我眷恋。”

贾敏有些忘情,抬起一隻手温柔地抚摸著何天宝的脸,自言自语说:“多情的傻孩子。”

“我再弄笔钱给你,你就不要去了,风险太大。”

贾敏摇头:“我们的生意太大,你就是贪污了你们商会所有的经费也不够。”

“什么生意?”

“去烟馆,卖的当然是烟土。”贾敏撇撇嘴,取出象牙烟嘴禽著,从香烟筒里抽出一支插好,何天宝习惯性地帮她点著,然后就后悔了,顺手给自己点了一根,好像这样就能平衡均势。贾敏吸了口烟,眯著眼看何天宝,说:“实话实说吧,在跟你演戏之前,我是帮根据地卖鸦片的。”

“……”何天宝仍然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中国禁烟禁了一百年了,但从来都是难以禁绝。日本人来了之后,为了收税,公开发牌照给烟馆,卢沟桥事变之后沦陷区百业萧条,只有烟馆越来越多。共产党要从沦陷区赚钱,也只能从鸦片下手。

北平夏天的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雨很快就小了,但路上却积了许多水,何天宝跑进雨中,拦了辆洋车,扶贾敏上车坐了。经过金鱼胡同西口的羊肉床子,何天宝买了些熟菜回家,贾敏安排碗筷,两人静静地吃了饭,一起收拾了桌子。

像往常一样坐在院子里听广播。

贾敏说:“你吃饱了喝足了抽著烟喝著茶,说吧。”何天宝苦笑:“说什么?”

“说中国百年颓势半壁江山,都毁在鸦片上了,我为什么要卖?”

“你是谁?”

“我本来是贾敏,15岁之前是女学生,之后是女革命者,被你爸爸强奸嫁给他所以我是妻子,生了你所以我是母亲,二十七岁我成了女间谍,然后又当女革命,中间当过几天女鬼,侥倖不死我就是贫农李燕子,亲自操铡刀的刽子手——说起来戴笠应该多谢我这个小师娘,这些年我铡过的ab团派好像还有d什么的全是铁杆共产党——三十六岁变回女间谍,对于现在的你来说……我首先是你的敌人,然后是你的情人,无论我们再怎么演戏也改变不了的,我是你的妈妈——你肏了几十次、还边肏边在心里憎恨著的妈妈。”

刚下了雨天却仍然阴著,初秋的晚上已经有了凉意,一阵凉风吹来,贾敏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了颤,何天宝第一次觉得她楚楚可怜,他拉她的手,说:“冷,过来一起坐吧。”

贾敏松开他的手:“不冷。”

何天宝又去抓她的手:“我冷。”

贾敏抽身进屋拿了床薄被出来盖在他身上,说:“现在你不冷了吧?安静听戏。”

今晚播的是《二进宫》,即使是何天宝这种戏盲都爱听,谭富英裘盛戎张君秋的录音,掐头去尾,很快就到了最热闹的三人对唱部分“怀抱著幼主爷把江山执掌”,正唱到“哪一个忠良又有下场”的时候,忽然停电了。

收音机上的红色指示灯和房子里的电灯同时熄灭,小院里瞬间漆黑一片。

何天宝觉得这好像自己和母亲这段禁忌关系,一场光辉热闹,突然戛然而止。

他不说话,贾敏也不说话,两人就坐在那里,一同慢慢地没入黑暗。

贾敏拿了支烟,何天宝习惯性地抢著划了火柴,贾敏吸了口烟,低声说:“小宝,我们的关系,还是从此恢复正常吧。两个敌人,凑合著演几天戏,一拍两散永不再见。”

何天宝说:“我不干。”

“什么话?”

“我做不到,我喜欢你,喜欢拥抱你,亲吻你,占有你。”

贾敏把脸埋在双手里,指缝间的烟头在黑夜中颤抖:“真是冤孽……到底要我怎样,你才能重新拿我当妈呢?”

何天宝忽然说:“让我看看你卸了妆的样子。”

“啊?”

“你每晚都先安排我睡了,关了灯,才去洗漱卸妆;每天又都比我早起;做ài的时候你一定关灯。从来不让我看见你卸了妆的脸。如果你让我看看,也许我就会幡然醒悟,回头是岸。”

贾敏吸了口指缝间的烟,把剩下的半截掐灭在桌上的烟灰缸里,伸手扶著膝盖,站了起来,说:“好。”起身往外走,走了两步又站住,背对著何天宝说:“把你的照相机架起来吧。”

何天宝愣了一下才醒悟,一跃而起,匆匆忙忙地架起照相机,淮备闪光灯。

洗手间里的水声停止,贾敏走出来的时候,刚好来电了,堂屋的电灯刺眼地亮起。贾敏彷彿被这突如其来的光芒震慑,愣在门口不动,沐浴在雪亮的光中。

贾敏穿了件丝绸睡袍,领口系得很紧,下面露著两条小腿。她脸上的妆卸去,彷彿老了好几岁,真的像个四十岁的女人了,她皮肤依然白皙,面庞稍显松弛,眼睛周围多了些皱纹,即是卸了妆而且满面疲惫,仍然看得出是美人,但也看得出是迟暮美人。

睡衣里没带胸罩,隐约可见乳房硕大的形状,同样隐约可分辨出这对硕大美好的乳房已开始下垂,双腿笔直,但膝盖和脚踝处满是依稀可见的青筋,所谓岁月的痕迹。

贾敏微笑,慢慢脱下睡袍丢在一边,站在当地,看著儿子,眼光深不可测,满是沧桑,彷彿秋天飘满落叶的江河。

何天宝低头看照相机,微微调整光圈快门,说:“我数到三请微笑,不想微笑也可以——你这样有种微微腐朽的美,不是,是成熟的美。一二三……”

闪光灯冒出一股青烟。

贾敏原地不动,问:“照好了?”

“好了。”

“看清了?”

“看清了。”

“你过瘾了,咱们到此为止吧?”

“我不。”何天宝走过去,把母亲拥入怀中,亲吻她。

他的舌头进攻她紧闭的唇。她柔软地沉默地承受,不逢迎不反对。

何天宝一边雨点般地亲吻贾敏一边说:“我就是认为你很美,我觉得你美就行了。”

“何必自欺欺人?”贾敏撑开他,拉著儿子的手摸自己的脸,“这脸上有皱纹,不化妆就不敢见人。”又拉著他的手向下摸,“乳房开始下垂,小肚子总是鼓鼓囊囊的——怎么比得上你的日本小特务?”

何天宝愣住。

“别忘了你妈是干什么的,你一晚一晚地泡在什么商会,我能看不出来?”

雪亮的灯光下,她漆黑的、沧桑的眼睛凝视著他。“你只是像每个特务一样,空虚寂寞,紧张焦虑,朝生暮死,所以特别想女人。我只是碰巧在你身边的女人而已,没什么特别。你不要自欺欺人。”贾敏冷笑,“我知道,我也是特务。”

何天宝目不转睛地回望母亲,终于松手,缓慢地、惊慌地后退。

今夜贾敏没有挂布帘,何天宝自己躺在大炕的一头,睁眼看天花板,心里有一种挫败感,像是多年前某天早晨醒来,父母都不见了,身边只剩下姐姐。

他的脑子急速运转著,来来去去无数念头,一会儿想要不惜一切把贾敏留在自己身边,一会儿又想要衝进厨房,拿出米缸里的手枪回来杀掉这个女人。

不知道为了什么。

贾敏忽然叹口气,起身拉亮了电灯。她卸了妆的脸和半掩的前胸沐浴在明黄色灯光下,说不出的疲惫。

何天宝看著她,也慢慢坐起。

贾敏说:“反正你也睡不著,我给你说个故事吧。”

“什么故事?”

“鸦片的故事。”贾敏说,“你翻来覆去的,就是纠缠这个是吧。”

“你说。”

“抗战三年,我们根据地有将近百万军队,可你们的蒋委员长还按著最早的一个军三个师给我们武器弹药,我们用什么打鬼子?就算我们自己造,製造弹药的火药和化学品总要钱买。还有我们的伤兵,他们也是为国负伤的,现在日本人封锁海岸线,盘尼西林吗啡手术刀注射针头,哪一样不是天价?”

何天宝想反驳,但忍住了,等她说完。

“我们的鸦片以前是卖到沦陷区的,但是现在热河土恢复生产,平津一带的市场我们越来越赚不到钱。就在这时,有条路子送到我面前——就是神仙窝烟馆那些走私贩子提供的。你知道武汉东边有块还在国军控制下的飞地。”

何天宝点头,武汉沦陷后鄂东没有望风而降,负责人是鄂东行署主任程汝怀。

“我们今年的收穫,主要就是要卖给他的。这个程汝怀在你们那边比起来,算是很能干的。”

何天宝忍不住都囔一句:“什么能干?发国难财的王八蛋。”

“你还是听我说完再骂不迟。”

贾敏柔声说,“程汝怀是湖北本地人,人脉广所以能控制局面,日本人组织不起来可靠的伪军,就是我们也渗透不进去。今年最让他头痛的问题,不是日本人,而是保卫他的五战区,也就是李宗仁李品仙的桂军。桂军打仗厉害,敲诈地方更厉害。今年河南湖北都闹灾歉收,重庆分派给湖北的军粮任务是一百五十万石,一百万给桂军。桂军说不够,又加派一百万,现在桂军非要程汝怀九月之内交出二十万石粮食,不给就要自己动手徵粮了。程汝怀害怕桂军祸害乡梓,只能筹钱去湖南买粮,筹法币他无论如何也凑不够,所以就想到用法币买烟土,再去湖南换粮。”

这个乱世中,烟土可以当做跟黄金白银一样的硬通货,何天宝是知道的,听到这里点点头。

“我们的烟土会由游击队送到游击区边缘,交给齐燮元的华北治安军,治安军送到鄂豫边境的老河口,交给中央军汤恩伯的部下,他们再押送去鄂东给程汝怀和他的乡绅们。而从鄂东送去湖南换米,则由汪兆铭的伪军接手,进了湖南就交给张治中的国军护送给本地米商,湖南商人用米换了鸦片,再把这些鸦片交给送新兵团去云南的军官运到衡阳,从那里卖到广东江西去。贵军的风俗,押送新兵的长官都让新兵每人挑七八十斤的担子帮自己走私。平时挑布匹盐巴之类,利润不高,新兵死亡逃亡率大概是五到八成。因为帮我们运鸦片赚得多,所以这批新兵会得到较好的待遇,也许能少死几个……”

贾敏从游击队开始,每说到这条鸦片链条上的一方就屈一根手指,说到这里晃晃弯起来的七根手指:“我们的烟土害了大后方吸大烟的百姓,但是为八路军筹钱能治好很多敢于为国捐躯的勇士,给南北伪军和中央军都赚了外快,给桂军买了粮食,又从军阀手里救了游击区的一方百姓,最后让你们多得到几个新兵——你说我们是好人坏人?”

“当然是坏人,你们全部都是坏人!”何天宝毫不犹豫地回答,“如果有苦衷就可以贩毒、就可以敲诈地方、就可以纵兵洗劫、就可以伤天害理,那么有苦衷是不是也可以卖国了?汪兆铭有没有苦衷?”

贾敏温柔地笑。

“你觉得我年轻幼稚,是不是?”

“是。”

“你自己睁开眼看看,世界被你们这些不年轻不幼稚的、练达务实的大人搞成什么样子了?”

“是。”贾敏居然没有反唇相讥,仍然微笑著,眼中有泪光闪动。

何天宝放松了紧绷的脸,问:“你怎么了?”

“没事儿,就是想到了自己年轻时的样子——好久没想起来,居然还记得。”

何天宝挪到她身边,贾敏抿嘴笑笑,伏到他怀里,毫无徵兆地、悲恸地哭泣起来。何天宝拍著她的后背柔声安慰。

贾敏哭了很久,才平静下来,说:“没事儿了,睡吧。”

“有话想说吗?”贾敏摇摇头,躺下面向墙睡了。

第二天早晨,何天宝天濛濛亮就起身去买了早餐,回来贾敏还没起,他把早餐留在桌上就去商会做事了。

苏浙皖商会的招牌挂出去半个月,何天宝终于认识到这份工作根本不是什么一方大员什么驻外大使,主要内容只有陪笑脸和碰钉子。北平政府铁了心跟汪精卫分庭抗礼,何天宝什么也办不成。

临近中秋事情多,北平人讲究“三节算账”,相熟的商家之间平时不花钱只记账,到端午中秋除夕再要账。现在经济不景气,各个商号都有不少欠款收不回来,苏浙皖商会挂了招牌,就有许多商人找上来,要求他们帮忙讨账或者协调三角债。

金启庆老奸巨猾,早早地包揽了送节礼的事情,满四九城乱跑地给各机关送节礼。何天宝忙著给各种买卖铺号行商当中间人调停账务,早饭午饭都在应酬,这天中午的饭局在什刹海会贤堂,做东的是一位姓吴的鸦片贩子。吴某手段了得,居然拿出张陈公博的片子。

陈公博是汪精卫的文胆,汪伪政府里的奇葩。国难当头还会投奔汪精卫的人,要么是汪精卫夫妻的亲戚,要么如周佛海般贪财,要么像褚民谊似的好色,又或者像邵氏军跟蒋介跟蒋介石有私仇,只有这位陈公博,是真的信仰汪精卫,相信他带头投降是满腹苦衷曲线救国。这样的人物会替鸦片贩子出面,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吴某坦然相告,原来南京政府开张几个月,要维持政府和军队开支,唯一靠得住的财源就是黄赌毒。财政部长周佛海自己捞钱彷彿千手观音,让他掌管公款维持收支就不灵了。陈公博也只能卷起袖子下海,帮鸦片贩子活动关系。

何天宝上下打量这位吴某,他方脸大口,干净爽利,完全不像卖鸦片的,他向何天宝说明来意。宏济善堂的大本营是沪宁杭一带,现在上海鸦片生意好得出乎意料,江南不产鸦片,他们主要从南亚和中东海运,费用高而周期长,他们就想到要採购廉价的热河土。可是沪宁杭一带的日本军队和汉奸跟华北是不同的两个系统,指望发公文可能三年五年也打不通这条渠道,所以盛老三派他来北平活动关系。

盛老三貌似是南京政府大红人,但何天宝心中有数,汪精卫不喜欢瘾君子更不喜欢这种钱袋子握在别人手里的感觉,早晚要把鸦片从盛老三手里收回来。按照官场的规矩,不管这鸦片贩子如何弄来的,有陈公博的这张片子在,何天宝就只能照办。何天宝立刻满脸堆笑,拍胸脯说自己一定全力去办。

吴某说:“我说句话您别介意,我听说过几天您就要回南京了……这事还请您务必尽快抓紧办。”说著拿出一个纸包,掀开一条缝让何天宝瞄一眼,然后把纸包放在桌上。

何天宝看清了包著的东西,心花怒放,立刻跟吴某成了朋友,不管做得到做不到先狠拍胸脯作了通保证。

何天宝回商会打电话叫了个外卖送回去给贾敏。刚放下电话电话就响了,是邵氏军的秘书,说周佛海已经开始在汪精卫陈璧君那里给何天宝上眼药了,还催著江世孝赶紧交接工作到北平来。话里话外,邵氏军对于何天宝没有帮盛家的鸦片买卖铺路而不满,要他尽力帮助吴某,暗示说这是最后机会了。

放下电话,新来的听差进来说有位王先生求见,自称认识何理事。何天宝立刻说请,他在商会里除了跟李晓滢胡天胡地,唯一的乐趣就是欺负那几个南方鸦片贩子,不替他们办事,还隔三差五地叫一个过来请客,其中有位姓王的最可笑,每次付账时满脸的肉都会一起抖动。

人带进来了,何天宝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来的人不是鸦片贩子,而是特务头子王天木。王天木变节前是军统四大天王,他上次在金启庆请客时突然出现“蹭饭”,又说什么在三道高井见过何天宝,不知道是对他起了疑心还是试探。

何天宝热情地让座:“不知道是您到了,怠慢怠慢。”又叫工友:“老郑,泡茶。”

王天木看著何天宝,那是老特务才有的眼神,友善又猜疑,彷彿能洞悉人心。他坐下先笑,然后才慢慢说:“何先生果然还记得我。”

“我忘了谁也不敢忘了您啊。”

王天木跟何天宝寒暄了一会儿,忽然转换话题:“我今天路过这里,进来打扰,冒昧得很。”

“王先生是大人物,愿意跟我閒聊,那是给我机会学习,不过您是不是什么事呢?”

“这事儿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那天在东安市场吃饭,我见过何先生的夫人,想请问一下,你夫人的头发是在哪里做的呢?”

何天宝愣了,说:“这个……我真不清楚,好像是北兵马司附近的一家小理发店,叫上海美发、上海发廊之类的。王先生问这个做什么?”

“我新交了个女友,她留的是女学生那种齐肩发,不好看,我想让她也烫一个你夫人那样的。”

“咳,她也是来了北平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开始烫发了,我倒觉得从前那种好看。中国人嘛,直头发,清清爽爽。”

“怎么,短发也能烫吗?”

何天宝茫然地看著他,陪笑著问:“您什么意思?”

王天木还是那副表情看了看何天宝,换了话题继续閒聊,两人又说了些閒话,王天木告辞走了。

送王天木出门,何天宝回到办公室,靠在椅子上,只觉得衬衫后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湿透了。这家伙也许是问到当初跟何天宝一起从南京出发时的“魏秀”留的是短直发。何毓秀那张证件照的摄影糟到惨不忍睹,又把头发拢到了耳后,看不出她的短发到底留了多长。

他坐在房间里连续抽了五六支烟,终于下了决心,离开商会开车回家。回到金鱼胡同,小院大门紧锁,何天宝转身出来,八婶和白奶奶在大门口水龙头旁边洗菜,见到他甩閒话,说没见谁家小媳妇见天满街逛的。

何天宝出来满街乱找,遥遥看到贾敏从胡同西口走回来,慌张又惊喜地迎上去。

贾敏问:“你怎么了?慌里慌张的?”

“今天王天木去找我,好像猜疑你的身份,我担心你有麻烦。”

“你刚才帮我叫的外卖,伙计送来的时候把家伙留下了。我吃完了反正没事儿就走过去还给他们。”贾敏有些感动,握住了他的手:“我没事儿,回去吧。”

两人回了24号院,八婶和白奶奶还在公用水龙头那儿聊天,说:“小两口手拉手回来啦?”

“还是你们这小两口没孩子的感情好。”

“蜜里调油似的。”

回到自己的小院关了门,贾敏扑到何天宝怀里,问:“担心啦?”

何天宝热烈地吻她,说:“我确实吓著了,以为王天木会对你不利。”

“没事儿,王天木把他知道的军统那点儿事儿卖光之后,日本人就不待见他了,他现在就算想找咱们麻烦,也得找北平的官僚层层上报,起码得几天工夫。”

何天宝听出她话里有话:“几天工夫……那几天之后呢?”

“招娣来过一趟,带来消息说南京接替你的江世孝已经离开原职了,过了中秋节就到北平来。他是见过秀儿的,我诈死的计划,就定在农历八月十六。到时候我们去妙峰山上香,在山路上製造一起假车祸,然后你扶灵回南京。”

何天宝喉头硬咽,说不出话来,只是更激烈地吻贾敏,然后开始脱她衣服。

贾敏并不反抗,只是说:“到房里去……小宝乖……咱们先进房。”两人拉拉扯扯地进了堂屋,何天宝把贾敏按在桌子上,从旗袍侧边开衩处伸手进去抚摸她的大腿屁股下体,又想把旗袍褪上去。

贾敏说:“小疯子……轻点,我的旗袍!”

“差点儿忘了,我有好衣服给你。”

何天宝神神秘秘地给了贾敏一个纸包,说:“洗了澡换上这个吧。”

贾敏打开看了看,没懂是什么,拿出来摆弄了一会儿,才大概明白了是什么东西,笑啐了一口,说:“流氓,哪儿淘换来的这东西?估计是洋船水手带来的,天知道什么葬婆子穿过的——我不要!”

“放心,干干净净,战前巴黎出的新款,有人从上海买了孝敬我的。”

“什么人犯的著这么大手笔来收买你?”

“看不起我?”何天宝笑,又自嘲地说:“好吧,其实是你同行,沦陷区的鸦片贩子,想要找路子买热河土。”

贾敏眨眨眼,说声,“等著。”走了出去。

何天宝听她进了洗手间,等了很久,才听到洗手间门开关的声音。

跟著贾敏在门口说:“要不咱们等晚上再看吧。”

“我等不及了。”贾敏似喜似嗔地哼了一声,还是走了进来。

这是一件低胸短睡裙,开口极低,堪堪遮住乳头,把两个大乳房併拢托起,挤出深深的乳沟,加倍的波涛汹涌,裙子是用尼龙做的,除了乳头和下体三角地,其它部分都是镂空的。她站在门口,扶著门框,叉腿翘臀,摆出一个诱惑的姿势,露出半截白生生的屁股。

何天宝看得血脉贲张,走上去把这肉感美妇抱住,跳舞一样转了几个圈子,把她按在桌子上,摩挲她光溜溜的下体,舌头抵在她嘴里,脱掉了自己的裤子,阳ju在母亲的阴阜上蹭蹭,感到她已经湿了,捅了进去。

“新买的桌子……你再给压塌了……”贾敏嘴里还在含含糊糊地抗议,下体已经在耸动迎合。

两人边做ài边脱光了彼此的衣服,先在桌上干了一会儿,贾敏洩了一次身子,休息了一会儿又要。这次她彻底进入了状态,香汗淋漓,双腿像蛇一样盘住何天宝的腰,忘情地顶著,让儿子的阳ju尽量更深地进入自己的身体。何天宝一手抱贾敏后背一手抓住她的屁股,站了起来,在堂屋里走动。

贾敏这才明白他要干什么,一声惊叫,何天宝的阳ju已经顶进了她的y道。

“轻点儿……你这样……好累吧?”

何天宝抱著贾敏在房子里走来走去,说:“我不累——你喜不喜欢?”

“喜……喜欢。”

“小骚货,大点儿声,说清楚,说你喜欢什么。”

贾敏咬著何天宝的耳朵说:“小骚货喜欢被你捧在手心里干。”

何天宝索性边震动手臂边走,几步迈出大门走进了院子。

满院鸽子纷纷走避,衝天飞起。

贾敏又是叫又是笑:“疯子……小疯子……”

“叫我什么?没礼貌!”

“你这肏你娘的小疯子,说什么礼貌?”

“亏你是大家闺秀,说这样的粗话——我要教训你!”何天宝双手托住妈妈的湿淋淋的大屁股,双臂震动,贾敏如遭电击,嘶声尖叫。

光天化日,被儿子抱在手里肏弄,还情不自禁地叫床。贾敏又羞又怕又亢奋,浑身颤抖,y道也在颤抖。何天宝也不管她怎样低声抗议哀求,一路穿过院子,走到门口,把她后背顶在大门一侧的柱子上按住,凶猛地衝刺起来。

此时还不太晚,院门外隐隐听得到八婶和白奶奶的声音,贾敏魂飞魄散,死死咬住何天宝的肩膀,双手在他背上又掐又抓。

何天宝越衝越起劲,就是不射。贾敏奋力用他肩头的肉堵著自己的嘴巴,仍然不可自制地发出呜呜声。

何天宝这样也是又累又兴奋,毫不停留地衝了几百次,他抱著贾敏,从院子里一直走进东屋,疲惫地滚倒在炕上,休息一下。

贾敏伏在他身上,轻轻咬他胸口,又是皱眉又是吸气:“人家后背被你撞得疼死了——死人不淮装睡……小流氓,臭流氓……我不等诈死就要先死了!”

何天宝躺在那里,懒洋洋地随她说任她咬,听到这个“死”字,忽然心中一凛,问了句:“怎么死法?”

贾敏美目一扫,用最小的声音说:“快活死。”说著抱著他的身子蹭啊蹭。

何天宝故作姿态地皱眉:“好热的天……”

“天儿热才要歇晌嘛,来,跟妈妈睡个午觉……”

母子俩缠绵了一会儿,同时情动,又开始做ài。

贾敏很快又高潮了一次,累得瘫了,叹息说:“我是不成了,你还不出来——你自个儿折腾吧。”

何天宝翻身上马干了一阵子,贾敏连洩几次,下体开始变得干热,痛苦起来,披头散发地哀叫。天气确实很热,何天宝也是汗流浃背,他突发奇想,下炕从冰桶里捞出一把冰块,一颗颗塞进妈妈y道。贾敏本来四仰八叉地瘫在炕上,忽然受到这样的刺激,惊叫起来,何天宝塞完冰块儿塞进ji巴,肏弄起来,贾敏四肢挥舞,大呼小叫。再一次冲上高峰。

两人躺著聊了一会儿,又听了一阵子电台,何天宝饿了,想起堂屋桌上还有,何天宝嚷热,赤裸裸地走到院子里,瘫倒在葡萄架下的躺椅里乘凉,拿起桌上的小茶壶,闭著眼嘬著。

&贾敏也光著身子鬼鬼祟祟地跟了出来,爬上躺椅,一手拿开何天宝的茶壶,一手托著自己的乳房送进何天宝嘴里。

何天宝边吸吮乳头边揉捏乳房。贾敏吃吃笑,说:“摸起来如何?”

何天宝讚扬:“好像变大了,我辛苦劳作,收穫不错。”

“是啊,你每天除了干你娘就不想别的。”贾敏挑逗地说,一隻柔软的手探下去握住儿子的阳ju。

“如果你还要,就得多出点力气。”何天宝边揉搓母亲的乳房,边把她的头往下按。

贾敏横了他一眼:“你要是真不成了,还会想这个?”

“求求你,帮帮忙,江湖救急……”

贾敏笑骂:“没良心的,整天逼你亲娘舔你这根东西……”嘴上这么说,却拉何天宝在石墩上坐下,拿个垫子摆在他脚前青砖上。

“别耍花枪,我知道我家的小婊子最喜欢舔这个了,对不对?”

“你叫我什么?”贾敏绷著脸,媚眼中却带著笑意,手隔著裤子揉碎何天宝的命根子。

“亲媳妇儿,好媳妇儿,乖乖媳妇儿。”

“这还差不多——不然我一口咬断了你这坏东西!”贾敏跪下身子,褪下何天宝的裤子,早已跃跃欲试的小何天宝立刻跳了出来,贾敏长大了嘴巴,将y茎连同阴囊一口含住。

何天宝想起那天肏弄女特务小嘴的事儿,抽出ji巴,湿淋淋地往母亲嘴里送,贾敏皱眉看他一眼,张口迎合,舔了一会儿,她实在有气无力,何天宝双手抓住她的面颊,像肏屄一样狠肏,中年熟妇承受力就是强过年轻姑娘,贾敏涨红了脸皱著眉,勉力承受,何天宝终于射了出来,像滩泥一样栽倒在她身边。

贾敏仰躺在他身边,嘴角曳著一丝白线,喃喃地说:“小王八蛋……你真狠心……”

何天宝满脸飞红:“对不起,刚才我……情不自禁。”

贾敏啐了一口:“呸!情不自禁个屁,你是原形必露吧,小流氓。”

“对不起,辛苦你了。”何天宝满足地抚摸著母亲的脸庞脖颈胸口,恋恋不捨掌下这具滑嫩的肉体。

贾敏说:“下次你要这么……弄我嘴的话,先说一声,让我有个淮备。”

何天宝感激地看她,贾敏娇媚地夹了他一眼,说:“乐了……乐了……想乐你就别绷著啦。”

何天宝拉过贾敏抱个满怀,一边抚摸她的后背,一边温柔地吻她,他的嘴唇沿著她的脖子乳房,一路向下,身子随著退下躺椅,吻到她弹性十足的屁股,滑腻的大腿内侧,然后突然舔了她阴唇两口。

二三十年代的左派青年有相当的性自由,一度流行过“杯水主义”,共产党的根据地里结婚离婚同居的也很随便,这叫革命。贾敏结识过不少男人,但从未享受过这种口唇服务,惊得整个人僵在那里。

何天宝伏在妈妈两腿之间,用嘴唇禽住她的阴蒂。贾敏“啊”的一声,瞬间魂飞天外,嘴里浪叫连连,“小男人亲丈夫乖儿子~~”的乱说,跟著身子猛地向上弓起,何天宝见识过,立刻向旁边让开,一股淫液从贾敏的y道里射出,哗哗流淌,半截躺椅都湿淋淋的,在月光下闪著淫靡的光。

贾敏浑身发抖,两眼目光涣散,直勾勾地看天,嘴里颤抖,轻轻哭泣,说:“抱我,抱我。”何天宝爬上去抱住贾敏,贾敏立刻蜷在他怀里,热烈地吻他,一边哭著,一边低声呼唤:“小宝,小宝,小宝,小宝……”

何天宝搂著母亲亲吻安慰,像是刚刚开苞了一个小姑娘。

“我从来没有过那样的性高潮,我的头现在还是晕的……这话我只说一次,从今开始我对你死心塌地,——信不信由你。”

“你不想诈死了?”

“小宝,我好想跟你一起私奔,我们到香港去,到澳门去,到新加坡去,到南美洲去,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南极洲我都肯去。”贾敏看著何天宝,神色惨然,“可惜我们是母子,我们注定了不可能长久的。”

贾敏忽然开始热烈地亲吻何天宝,急匆匆地一路向下。

何天宝笑:“你这么急急忙忙地是做什么?刚折腾了一下午,你就是想再战三百回合也得容我喘口气啊。”

这天母子俩就没再穿回衣服,在每一个房间、小院的每一个角落、甚至厨房、浴缸……缠绵。

折腾到第二天天濛濛亮,何天宝实在是无精可射,怎么也弄不出来,说:“天都亮了,要不咱们就到这儿吧。”

“拿搪是不是?……等著……”贾敏吸口气,换成女上位,挺腰摇臀,骑了几百次,见何天宝还是没动静,调整一下汗津津的屁股大腿的角度,上身伏低,乳房凑到何天宝面前,低声叫:“儿子……好儿子……儿子……好儿子……肏妈妈的好儿子……现在轮到妈妈肏你……儿子,儿子,儿子……亲亲妈妈的奶子…

…乖小宝喜不喜欢妈妈的奶子?小宝喜不喜欢妈妈肏?”

一对钟形乳房在何天宝面前晃动,因为下垂的姿态显得格外硕大而诱惑。何天宝忍不住跟著答应起来:“妈妈,妈妈,喜欢妈妈……”忽然一股热流涌向下体,gui头抖动,射出了最后一点精水。

贾敏仍旧骑在何天宝身上,一挺胸,两个乳球微微晃动,得意地笑著说:“臭小子——老娘既然生得出你,岂有挤不干你的道理?”

然后两人计算何天宝一共射了几次,贾敏说是六次,何天宝说是七次。

何天宝笑:“你这哪儿像是当妈的,简直是西游记里吸取元阳的女妖精。”

贾敏本已朦朦胧胧的杏仁眼突然睁大,盯著何天宝,幽幽地说:“今天是阴历八月十三,还有三天就是八月十六,我就算以后每天榨你七次……也不够。”

第二天早晨何天宝起得很迟,迷迷糊糊地走到外间先开收音机再吃早点。

贾敏看他行尸走肉的样子坏笑,说:“这么年轻,体力还不如我。”

“大姐,江湖有言道,只有累死的牛没有更坏的地啊。”

收音机里姜存瑞已经开说《三国》,说了一段一拍醒木,说:“孟获看到诸葛亮高坐山头饮酒,只气得哇哇大叫,遥指山头,喝道:大前门者,延年益寿之香烟!”这是北平电台的经营方式,允许曲艺演员在节目中穿插广告。

何天宝听到这话,顿时精神起来。原来这句广告是军统北平站和他们的暗语,约他去备用联络点接头。

备用联络点是天桥的一个茶棚,天桥是一片空地,夏天时高高低低支著许多席棚,席棚下经营各种生意和表演,最多的是蹦蹦戏和评书。这些茶棚地点不固定,管理松散,军统就把备用联络点设在了其中的良言茶棚。

何天宝进茶棚坐了一会儿,今天说的是《水浒》“狮子楼”,讲武松出差回来发现哥哥死了,调查死因淮备人证物证,要杀潘金莲为哥哥偿命。何天宝越听越心烦,站起来到门口走走。他看到不远处有个把式场子,就过去看看。一个光头后生说了一套江湖口,拿出六把飞刀,逐一抛上空中,然后随接随抛,尖刀在空中组成各种队形,人在地上表演苏秦背剑张飞骗马等各种手法。

何天宝觉得自己就像是这个表演杂耍的,贾敏、李晓滢、郑朝辉、曹汤姆、江世孝……这些人就好像许多把飞刀,自己一把把轮流抛上天去又接住,七上八落,保持它们都在空中,刀锋霍霍,上下翻飞,不是落在地下就是割了手。

后生表演了一段,一个看上去大概是他父亲的苍老中年男人端著铜锣绕场讨钱,到了何天宝面前,觉得这是位照顾主,站在那儿说了一套江湖口儿要钱。何天宝想著心事一个字也没听见,忽然有隻手从他身边伸过,撒了一把小洋在锣里。

何天宝转脸看,是个穿衬衫吊带裤的时髦女人,她头上戴著顶前进帽,阴影遮住了眉眼,但何天宝还是一眼认出了来人。

“姐姐?”戴前进帽的正是何毓秀,她转身就走,何天宝跟上。

何毓秀把他领到一处位置较偏僻的棚子,这家是荣春社一帮学徒撂地,正演《盗库银》,锣鼓家伙锵锵锵的闹腾,小学徒功夫不到,行家坐下就走,正好何家姐弟交头接耳地聊天。

何天宝说:“姐姐你可瘦了——伤养好了吗?伤筋动骨一百天……”

何毓秀低声说:“何天宝少尉,我是何毓秀少校,现在北平站第三情报组的组长,你的上级。你可以向北平站站长确认。”

“姐姐你怎么回来了?”

“怎么?我回来搅了你这大孝子唱黄泉见母?”

何天宝听到“大孝子”三个字,突然满脸通红,心慌意乱,搪塞说:“我是为了工作。”

何毓秀冷笑:“你当我是傻子吗?——我看你是中了那女共谍的蛊惑,马上就要变节了!”

“我没有。”

“你我都是特务,特务说的话也能信吗?”

插科打诨对付何毓秀是何天宝苦练多年的本领,他嬉皮笑脸地凑上去,搂著姐姐的肩膀说:“那你嘴上跟我生气,其实心里是久别重逢心花怒放是不是?”

何毓秀面如秋水,冷森森地低声说:“何天宝少尉,坐好。”

何天宝不敢再闹,松手坐好,腰杆笔直。

“你和那日本女特务的事情已经被发现了,发生之后不汇报,不利用,专心致志地谈恋爱……你不愧是法语区的华侨,罗曼蒂克啊。”何毓秀冷笑著看何天宝。何天宝这才想起自己从未向军统提过李晓滢的事情,脸腾地红了,恨不得把头扎进脚下新洒了水的黄土地里。

何毓秀说:“北平站的张站长建议清理门户。是戴老板看在你死去的爸爸的份上,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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