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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百派杀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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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法撒尔房间打神剑风云的阁衣忽然从虚拟世界中退了出来,他刚睁开眼,阿瑞的脸孔已经出现在他面前。

“果然,你也感觉到了。”阁衣的语气和平时给人的毛躁感觉完全不同,多了一种沉稳和凌厉的气势。

“那么明显的能量波动,如果我也感应不到,那就不正常了。”阿瑞爽然一笑,背负着双手转过身:“既然雷正在她体内种下荒雷之道的力量,就算只是雷霆劲而不是斩雷劲,那也足以保护她有余了。”

“戴瑞,为什么你可以这样毫无顾忌的背对着我,难道你就不怕我对你出手吗?”阁衣看着满不在乎,正要离去的阿瑞,声音越发冰冷。

“嘿嘿,你是阁衣吗?”阿瑞身形一顿,依然没有转过身来:“以你的身分,断断不会作出那种背后伤人,偷鸡摸狗之辈才会做的卑鄙之事。”

阁衣眉头一皱,忍不住说道:“我的身分又怎么了!你又到底还知道多少?”

“我还知道,你是我和雷正的好友白阁衣,试问一个对朋友全心全意付出的热血男儿,又怎么会在背后偷袭他的好友呢?白阁衣不是这样的人。”阿瑞说完头也不回,离开了房间。

只是,他的声音依然远远传来:“听说联盟之中有四大元帅,除了影子将军楼兰雪之外,还有一位被称为不存在的上将,若是有空,我倒很想和他见见面……”

阿瑞的声音终于消失至不可闻,只遗留下紧握着拳头的阁衣独自站在室内。

两人仿佛性格互调,本来总是说话冰冷的阿瑞变得开朗多变,而一直说话毫无顾忌,做事大而化之的阁衣却又变得冷漠严肃,并且总是隐带杀机。

“戴瑞,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还知道什么,又为什么在雷正这个傻小子的身边。”阁衣的声音越发的冷淡,更隐隐流露出一丝杀气:“若是你对雷正有所图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也不知道他是自言自语,还是在对着已经离去的阿瑞述说,只是当他说出这话的时候,握拳的双手被一团古怪的黑色透明雷罡所包围。

是他的错觉吗?当他话音刚落,遥远的那方传来了依稀属于阿瑞的轻笑声。

此时,自被光点击中之后就一直僵硬在那里不动的许珊忽然脸孔一阵扭曲,人就直挺挺的往后倒,却又在就要碰触地面的一刹那停在那里。

场景非常诡异,许珊的脚似乎被地面粘住一样贴着地板,身子又与地面形成三十度夹角,也不知道是什么古怪功法。

劈啪作响的轻响声自许珊的身体内响起,特别是胸膛被光点击中处,无数深蓝雷电不住冒出,形成一个电网,而被电网笼罩在里面的,就是一粒依然正在发光的小光点。

整个房间的所有东西都漂浮到了半空,许珊的脸色隐隐泛蓝,人开始徐徐恢复站立的姿势,电网也逐渐收缩,把那光点周围的空间逐渐剥夺。

数公里之外。

正在沙发上得意地喝着酒庆祝的封邪忽然神色一凝,本来充满笑意的脸孔迅速变得铁青难看起来,接着,一阵灰白之色从他脸上一掠而过。

“哇!”几乎是同一时间,封邪就哇的惨叫一声,狂喷出一大口鲜血,把深浅不一的红酒,雪白的白毛地毯,还有超薄型等离子电视陡然上了一层鲜红。

强烈的剧痛不断在心脏处刺激着他的身体,封邪只觉得连呼吸也有点困难。

他知道,法宝反噬了。藉着他自己从小就以心房精血培养的七星僵尸虫,本来以为可以控制许珊,没想到现在不止法术明显失灵,看情况,连百毒不侵,刀剑难伤的七星僵尸虫也完蛋了,否则他的心脏不会痛得这么要命。

“可,可恶!”封邪的手硬生生的扳下了木桌子的一角,在手中捏个粉碎,随着他的再一次动用真气,丹田猛然躁动起来。于是,他又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只是这次血的颜色却漆黑如墨。

靠,七星僵尸虫的毒性也开始发作了。

封邪知道他此刻不宜再心情激动,也不能再浪费时间了,当下盘膝坐着,双手垂放双膝,眼观鼻,鼻观心,开始入定调息起来。

这时,门外闪进一个白影,那是一个头发全白,身穿白色道袍的中年人,样子依稀和封邪有几分相似。当他看见室内的情况,不禁露出担忧的神色,连忙一个闪身跃到封邪身边,大掌一挥,啪的一声按在封邪头顶百会穴上。

然后,一团白茫茫的雾气分别从他和封邪的头顶徐徐飘出,大约过了数分钟的时间,封邪又吐出了一口鲜血,但这次鲜血的颜色就又恢复了本来的暗红之色。

封邪身后的中年人这才放心的呼了一口气,收掌后退,满脸关怀的问道:“儿,怎么会这样?怎么你的本命七星僵尸虫会突然反噬?”

“哼,都是那可恶的雷正。”封邪呸的吐了一口血水落地,神色狰狞的狠声道:“还有许珊那个贱人,她明明被我的七星僵尸虫击中,为什么能在数分钟之后就把七星僵尸虫排出体外,还把它杀死,可恶,我小看那个女人了。”

“许珊,是大师兄的独生女儿吗?”中年人口中的大师兄,正是听风阁上任阁主,曾是十强武者之一的顺天道人的大弟子,同样身为十强武者之一的追风箭──许文斌!

“就是那个贱人,那个身负灭魔重任,却逃离听风,竟然还和本门大敌雷正混在一起的许珊。”封邪恼怒的挥了挥手中的拳头,忽然,他抬起头,看着他老子,一字一顿地说道:“爸,现在师父闭关,您老就是听风代理掌门人,请您帮孩儿一把!”

“什么事?”中年人默默地问道。他知道封邪绝对不是那种善罢甘休的人,只怕事情多数还是和许珊有关。封邪可以允许自己败给师弟算尽天机算出来的灭世魔王雷正,却肯定无法允许自己败给只是一介女流之辈的许珊。

“爸,我想请您代师父发出百派追杀令,我要把许珊这小妞挫骨扬灰,好让雷正那混蛋感到心疼。”

“什么?百派追杀令?”

中年人大吃一惊,听风数千年历史间只使用过不到十次的终极围剿令,每一次对付的无不都是危害天下,武功极强或者权势极大的大人物,例如四百年前几乎屠尽白道,信徒上百万的魔教教主──“恨天无眼”段蓝天,又或者五百年前在第三次世界大战中狂收信徒,企图控制天下的梵蒂冈教皇菲利十世,无不是声威显赫一时的不世强人,如今封邪竟然只为了一个许珊,就要出动百派追杀令,他还真不知道他日九泉之下,他如何与列祖交待。

“对!雷正身边有些高手,我得到消息,罗刹教对雷正展开暗杀,但他们的第二级高手一刀宫本利被一个年轻人打得一拳飞退,青锋封侯更只不过划破了敌人的一点衣裳就被废了一只手,雷正身边的势力不容小觑,既然雷正现在羽翼未丰,我就趁着这个机会把他彻底消灭,以绝后患!”封邪说着嘿嘿嘿嘿的冷笑起来,他几乎看见了雷正在地上哀嚎求饶的可怜神态,还有雷正看见许珊支离破碎的身体时那绝望的神情。

真是想起来都令人兴奋呀!封邪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看着封邪嗜血的样子,中年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老年得子,他对封邪自是无比溺爱,虽然看见封邪的眼神有着说不出、道不尽的阴狠,他还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顺从儿子的要求,使用百派追杀令。

若是其他名门正派或许还不能这样做,不刚好他们听风阁乃是道派之一,有算天机之术,而且准确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以后如果其他门派问起,大可全都推到天机示意上就可。

当中年人离去后,封邪转过头看着华武学院的方向,得意的冷笑起来:“雷正呀雷正,管你力量通神也好,百派过万高手千里追杀,我看你能保得了谁。而且你放心,你的敌人绝对不止绝对不止联盟那些愚蠢的各派众人,嘿嘿,哈哈哈哈……”

封邪的狂笑声不住在建筑内盘旋,正在离去的中年人听到后不禁又摇了摇头,这次回山一定要尽快请师祖出关,传授换灵改骨之术,否则封邪继续这样下去,一定会和大师兄一样入魔而为祸苍生,只是,这次他还会大义灭亲吗?

应该不会吧……

当封邪正在拟定使用百派追杀令对付许珊的同时,法撒尔家。

阿瑞与阁衣分开之后走到了许珊的房门前,正如他和阁衣所预料,整个房间正被一层淡淡的浅蓝色光芒所包围,那是属于荒雷之道的初级雷劲所有。

“好家伙,他们到底是用了什么东西,竟然能令许珊体内潜藏的雷霆劲威力全开?真是哎呀不得了,那已经能比拟我全盛时百分之一的力量。”阿瑞好奇的伸出手,在房门上虚空画了一个圆圈。

一道淡淡的银白色光芒闪过,房门正中赫然被凌空划了一块圆圈出来,然后啪的一声掉落地面,阿瑞也得以从那圆圈中看见许珊的情况。

“金色光点?好像有些熟悉的感觉,金中带青色和黑色,黑色是毒,青色是尸气,金色……莫非是蛊?我靠,是七星僵尸虫?怪不得会闹出这么大声势,又是听风阁那群家伙,他们真是不死心呀!追了十几年还不放弃,也好,能放出七星僵尸虫的都是阁里有分量的家伙,我戴瑞就陪你们玩玩吧!”

阿瑞伸手一招,散落在许珊屋子内的玻璃碎片忽然全都跳了起来,包围住被雷霆劲笼罩在里面的金色光点,接着,玻璃全都因为雷霆劲的高温融化,又因为外界的莫名力量,被压缩成一个内藏蓝色闪电,拳头般大小的透明玻璃球。

玻璃球形成的一刹那,漫天的雷霆也顿时消失不见,重新窜入许珊的体内,接着许珊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哎呀!我怎么了?”许珊一吃痛,坐了起来,只是阿瑞早已经带着那个玻璃球离去,所以她只看见中间穿了一个大洞的窗户,还有同样也穿了一个洞的房门,其他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胸膛心房处隐隐有些作痛,她拉开衣服看了看,左边心房上有一个淡淡的红印,按了按,有点痛,不过没有伤口,也不对,凭着她的领域能力,就算有伤口,只要出血,也会立刻痊愈。

我到底是怎么了?

许珊神色阴晴不定的看着四周围,最后,她的视线转移到那躺在地面的信纸上,神色忽然变得决绝。

是他们追来了,我不能再留在这里,不然一定会给丽美姐她们带来麻烦。

既然主意打定,许珊立刻就换好衣服,匆忙的走出了法撒尔的家。

没想到,在大门处她刚好碰上正在穿鞋,显然准备外出的阿瑞。

“嗯?阿瑞,你也要出去吗?”许珊不想其他人觉得她有什么不妥,于是便主动打招呼道。

“嗯,去图书馆。”阿瑞仿佛又恢复了他之前的性格,说话冰冷漠然,他淡淡的应了一句,就再也没有言语。

直到许珊走出家门,他才忽然问道:“大嫂准备去哪里,要小心。”

“呵,我,我去买菜,我想做豆腐炒肉丝给正尝尝,他喜欢吃这个。”许珊笑了笑,这才转身快步离去。

看着许珊离去的背影,阿瑞从裤袋中缓缓的掏出了那个被他压缩成拇指般大小的玻璃球。

“真是一个非常可爱纯真又有点傻傻的天使,不过也许雷正就是喜欢你的纯吧?连我也有点动心,忍不住想帮你一把,做一些约定之外的事情。好吧!我就帮你彻底解决听风阁的事情。听风阁的人呀!我们的游戏开始了,让我们玩吧!”

虽然暂时不知阿瑞所谓的游戏和玩是什么意思,不过看他脸上那得意快乐的笑容,还有话中隐含的杀机,就知道那肯定不是能让听风阁的人愉快的事情就是了。

同一时候,我也进入了比赛场地,正要准备上台。

跟在我身边的法撒尔忽然伸手拉住了我,指着不远处一个高挑身影低声说道:“喂,老大,你看,那个就是你的对手,南方学院的火凤朱雀。”

我顺势看了过去,立刻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哇,这女的,真的,真的也那个太高了吧?

我们这个位置只能看到一个背影,但那足够让我们觉得那女子的不平凡。

那是一个短发,身穿火红色短袖格斗服,有着一身淡麦色肌肤的女子,身高还真不是普通的高,在一群男选手之中依然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初步估计,身高最起码一点七五米以上,比我还要高上几公分,要命。

“老大,你不是说你的魔法世界能感应到任何生物的生命能量强弱吗?既然八尊比人类强那么多,你也说过白虎和八歧的生命能量能把整个希望岛笼罩起来,你快看看那个是不是真的是八尊之一的朱雀?”

“废话,还用你说吗?我不知道要这样做?问题是八尊都实在活得太久了,久的甚至让他们学会了如何控制生命能量的强弱,只要他们喜欢,他们就能在一根草到他们当时最强大状态之间随意攀升下降,我的魔法世界对此没用。”

我虽然是这样说,却还是放出了魔法世界。

就在魔法世界碰触到那个女子的身体时,一道火热又冰冷的视线陡然破空而来,停顿在我的脸上。是那个女子,她正转过头看着我。

好一个英气的姑娘,女子并不十分漂亮,但整个人看上去很刚硬,显然属于那种很倔强,很强硬的女子。

她看着我的眼神并不能说愉快,只是也没有什么敌意,那是一种……在审查、打量的目光,就如同我和法撒尔在打量观察她一样。

被察觉了?还是刚好只是察觉到我们而转了过来?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刚才那女子的视线中,似乎有点轻视的成分存在。

奇怪了,按照我昨天的表现,怎么还会有人轻视我?如果那女子真的是朱雀,知道我真正身分的她更不可能轻视我。

而且听孤独遗言,朱雀显然和他有点什么,我是不明白为什么后来朱雀会被孤独封印了,但无论如何,我想朱雀看我的目光都不应该这么平静。

“老大,怎么样,是不是?”法撒尔一脸紧张的问道。

“喂,是不是都是我的事吧?你怎么这么心急?”我不解的看着看起来比我还要焦急的法撒尔。

“是的话,我就替你可怜,不是的话,我……我就请你等一下出手不要那么重,嘿嘿,可以吗?”

看着法撒尔脸上淫秽的笑容,我哪里还能不知道他这个大色狼在想什么,真是有没有搞错,家里已经有一个郝思佳了,现在又企图搞其他女人,真是,有种想扁他的冲动。

“老大你明白就好,明白就好,来联盟这么久了,还没碰过这么有味道的女子,我真心希望她不是朱雀呀!不然我一百条命都不够她烧,但如果她不是朱雀的话,我法撒尔就发誓,无论如何都要把她泡到手。”法撒尔嘻笑着说道。

这样的表情发誓?我真不知道他的誓言能有几分值得相信的地方。

“得了吧你,你就知道她一定会看上你?据我观察,那女的脾气很硬,要是你辜负了她或者敢骗她,我想她是敢把你的小弟弟切下来做菜的。”我顿了一顿,才在转身离去之前说道:“至于她是不是八尊之一的南方朱雀,我也感应不出来,她的生命能量大约和昨天的封邪差不多,不过不管是不是,等一下上台就知道了。”

说着,我转身走出了选手席,向比赛擂台走去,同时,朱雀也从另外一边慢慢走向擂台。

很快的,我就和火凤朱雀两人站在台上了。

果然,正如同我所预料,朱雀比我高了半个头多,我有点不爽,我有种被人俯视的感觉。

只是不知道为何,裁判说了比赛开始后,朱雀只是直勾勾的盯着我,没有丝毫动手的意思。她不动手,我一个大男人又怎么好意思抢先出手,也唯有在那里耗着,和她对望。

我们的这个情况也引起了观众们的不满,对于那些人我自然是不会管他们,只是当我看到连朱雀也对那些人,甚至同样是和她一样就读于南方学院的人也不闻不问之后,我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不出手?”

朱雀平静的脸色令我有种摸不透的感觉,严格来说,我有点顾忌。

可能是察觉到我的情绪,朱雀慢慢的伸出了她的手,掌心向上,直到那手与肩平衡。

这是什么新的招术?我更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看着朱雀,表面上还是那大而化之、轻松自若的表情,实则内心已经全力戒备,荒天静炎劲正在两手间聚集,不管这个朱雀是不是那个朱雀,但是既然她外号火凤,相信武功就一定和高温有关,预备克制一切火焰的荒火之道,绝对是有备无患。

“我对现在的你有点失望。”朱雀的声音很清脆,一如她的外表。

失望?我还没来得及仔细推敲琢磨朱雀话中的含义,她的手掌心便猛然绽裂出一团耀眼的光芒,同时,一股熟悉的感觉也狂猛的向我的魔法世界袭来。

结界?

眼前之人不用说,果然就是那个南方朱雀了,众妖之中,唯有八灵五帝拥有制造结界的能力,联想刚才朱雀所说的话,看来她对我就算没有敌意,也不会有多少善意。

一眨眼间,我就被朱雀的结界笼罩在里面,周围情景突变,相对八歧的死灰色世界,朱雀的结界里面则是一个纯白的世界,纯白的地面,无限遥远,并依然是白茫茫一片的空间。

“八尊之一,朱雀?”我戒备的握紧了双拳,浅蓝色的静炎劲从握拳的指缝间流露出来,在空中发出轻微的啪啦响声。

朱雀没有答话,自从建造出结界之后,她就静静的看着我的双手,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怀念:“荒天静炎劲,荒火之道……”

能正确叫唤出荒天八道的名字并且认出静炎劲的力量颜色,我对于她的身分再无怀疑。

“不错,正是荒天静炎劲,克制世上一切火焰的荒火之道的力量。”我豪气的回答道。

朱雀身为世上三种最高火焰之一的拥有者,对于其他生物来说的确有着无法比拟的威胁性和伤害力,可是对我来说,则显得没那么可怕了。

虽然我很奇怪为什么阿赤传给我的属于孤独的记忆力量只有七彩之炎和灭世之炎的资料,但既然静炎劲能抵御这两种火焰,自然也能抵御朱雀的火。

“是吗?”朱雀听了我的豪言壮语后只是淡然一笑,朱唇轻吐。

一阵如山气势突然自她那看上去削瘦的身躯散发,这种气势的前奏,好熟悉,是……霸王轰天击?

不是吧?

仿佛为了印证我的疑问,朱雀脚步轻移,那小小的拳头便迅速的一拳轰出,正是霸王轰天击第一招──一啸红尘惊。

就在她挥拳的一刹那,整个天地爆炸了,可怕的高温从朱雀的身体透射开来,如看不见的火海浪潮一样向四周围扩散,更要命的是我完全看不见丝毫火焰的踪影,有的只是纯粹的高温。

怪不得朱雀的火焰被称为透明的消失之炎,不过如果她的火焰有这种温度,那么是否看见其实也不重要了。

初步估计,只是拳招的前奏就已经达到了上千度的高温,也就是说,拥有着我静炎劲所能发出来的最高温度。

幸好从刚才开始,心底隐约的担忧就让我做好了准备,朱雀拳招一出,力量之羽的力量立刻混合着静炎劲在身前形成一个对着朱雀的巨大能量锥形体。

不错,这和我破白虎的霸王轰天击是一样的招数,既然拳招一样,两人又同样都被称为八尊,力量相差不远,那么破法自然也一样就可以了。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白虎和朱雀都会霸王轰天击,也许原来八尊都会这一招,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就都这么喜欢这一招?只是用过一次的招数对我来说就没用了,更何况是曾经被我所破的武功。

现在需要考虑的只是如何沿用对付白虎的套路,让朱雀因为激动过度而发出第五招,那我就能轻松愉快的获胜了。

但很快的,我就知道自己的如意算盘无法打响,也知道为什么朱雀会使用霸王轰天击了,因为,同样的武功招数在她和白虎手上分别施展开来,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威力和感觉。

那并不是朱雀拥有比白虎强上许多的力量,又或者她的招数比白虎更加精纯、巧妙多变,也许不同的原因就在于白虎有着谁都无法比拟的霸气,而朱雀则拥有其他一些我不明白的东西。

朱雀的拳招没有霸气,有的只是凝聚再凝聚的力量,配合着越来越炽热的高温,大有把一切东西都直接蒸发的趋势。

隐隐的,我看见朱雀的眼中再度流露出一丝轻蔑的眼光。

不妥,既然她知道我拥有能克制她的火焰的力量,怎么还会这么毫无顾忌的使出这种硬拚的招数?

很快的,我的锥形能量防御体就碰上了朱雀的拳,出乎我意料之外,又隐约在我意料之中,静炎劲果真无法像碰上其他火焰一样,迅速的把朱雀的火焰吞噬融合,反而像碰上了其他属性的力量一样,被迫与朱雀的力量展开了最直接的能量对撞。

轰一声巨响,准备不足的我被朱雀一拳轰飞,胸口如遭重锤狂野轰击数百下,很久没领略过的那种从内到外的痛楚感在心腹间炸裂开来,身前的力量之羽被朱雀瞬间击溃粉碎,静炎劲也被那远超于我的力量全都压回体内,也亏得如此,我才没有被朱雀的无色之炎直接蒸发掉。

一直飞了差不多五十米,我才在空中一个转身落地,接触地面的一刹那,脚一软,身子一弯,不得不一拳支地,半跪在地面。

相比一拳被人打伤的耻辱,更让我在意的是为什么静炎劲对朱雀的火焰竟然似乎没有作用?不,是一定没有作用,不然我也不会一个照面就被轰得这么惨。

高温酷热在身子周围有着继续不断升高的趋势,肯定已经超越了我的静炎劲的温度,相信和太阳表层温度相差无几了,离朱雀这么远的温度也这么高,那么在朱雀核心周围的温度到底有多高,那就只有朱雀自己才晓得了。

朱雀看着半跪在地上的我,眼中蔑视的意味更浓了,没有说任何话的她偏偏做着比任何言语都更有杀伤力的事情。被一个女子蔑视,那真是一种让人感到不愉快的事情。

她在那里站了大约一分钟左右,便开始慢慢向我逼近,而我周遭的温度也在一刹那间疯狂的向上攀升,我开始有一点呼吸困难的感觉。静炎劲自发性的从体内散发,在身体表层形成一层薄薄的真气屏障。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呼吸不顺的情况依旧,只是静炎劲又没有显示受到外力压迫的迹象,难道朱雀刚才一拳就伤了我的呼吸系统?

不,不是,是空气!我周围空间的空气开始在减少,怪不得我会有呼吸不顺的感觉。这种感觉随着朱雀的逐渐接近有越演越烈的迹象,到朱雀距离我大约二十多米的时候,我甚至已经开始呼吸困难,简直就要窒息了一般。

空气消失了?对,一定是这样,显然以朱雀为中心的一个圆圈里面的空气都被她发出的高温融解分离,原来朱雀之所以被称为透明的消失之炎就是这样的原因,火焰只有在有氧气的地方才能燃烧起来,现在连空气都消失了,火焰自然也看不见了。

可是,要让空气消失,那到底要有多高的温度才可以做到?

&nnbsp;“我是八尊之中唯一没有任何特殊功能的妖怪。”朱雀昂着头,终于开始说话:“我是单凭力量而成为八尊的,雷正,你真的很让我失望。”

“哼!”

单凭力量吗?我猛然站了起来,人向后飞退,和对战白虎的时候一样,我也用静炎、斩雷组合出一张弓箭,一眨眼功夫,九支斩雷箭就成一直线向朱雀飞去。

但是朱雀只是随手一挥,九支斩雷箭就仿佛被看不见的东西吞没一样,逐渐融化消失。

不过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趁着刚才那短短的一刹那功夫,我利用斩雷速度移动到朱雀上方,夺天奇册的雷霆万钧全力轰下。

我现在已不在乎孤独和朱雀到底有什么关系,也不在乎为什么朱雀一见我就开打,或者来找我有什么目的,不管怎么样,如果依然像现在这样,完全被对方压着来打,那就什么都说不上了。

的确如我所料,当我接近朱雀的时候,可怕的高温就更加的恐怖,护身的力量之羽被直接压到肌肤的最表层,对于我身上的衣服已经无法保护周全,无声无息的,衣物在瞬间直接化成飞灰消失。

我不敢想像如果我身上没有力量之羽或者静炎劲,我会不会只是站在距离朱雀数米外远的地方时,就像我身上的衣服一样直接消失不见。

猛招临头,朱雀一拳自下而上打出,高温便像被凝聚成一直线一样破空而向,轻而易举的击破了我的雷球,震开了我的双手,接着更毫不留情的集中在我的腹部,把我高高的打上了天空。

“我早说过,我纯粹就只有力量而已,凤凰的七彩之炎也要七炎齐出才能与我的火焰齐名,你妄想凭着区区一色力量之羽就抵挡我的火焰?有点不自量力呀!”

朱雀的声音非常清晰的传进我的耳里,不过我这个时候有点头昏脑胀,也不知道自己是正在被打上天,还是已经开始从天空坠落地面。

好可怕的消失之炎,好可怕的朱雀,没想到如果不能克制力量或者属性的话,我的力量与八尊还是远远无法相比,单纯的比拚力,我与这些不知活了多少年的妖怪还是无法相提并论呀!

当我感觉到身体与坚硬地面接触时,是数分钟之后了。我爬起来一看,以我为中心,方圆数百米的地面凹了一个半圆──和一个核弹爆发之后差不多的景象,我周围的地面显然是被我身上蕴含的朱雀的力量蒸发的一干二净。

不过奇怪,既然朱雀的火焰温度那么可怕,我的静炎劲又无法有效的压制她的火焰,为什么我连续中了她两下看起来那么重的打击,除了只是吐些血之外,没有任何的不适感?

我抬起头看着朱雀,却发现她正在看着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迷茫。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我站了起来,一运气,在强大的荒天八道作用之下,伤势迅速的痊愈。

“果然,孤独就是孤独,就算灵魂还是同一个,但你还是不可能成为那个孤独。”朱雀忽然低声喃喃自语道,神色也流露出一丝伤感。

哦,看她的这种表情,再加上孤独的话,他们以前莫非也是情侣?难道朱雀和八歧一样,都是爱了孤独几十万年?

看着眼前俏生生站立在那里的朱雀,静下心来的我也开始感觉到体内那种奇怪的澎湃与躁热感。我确信,那不是我自己本身的感觉,而是烙印在我灵魂深处,属于无数时光之前,那个曾经威震天下的男子的。

被那种奇怪的感觉所占领,我的眼前出现了许多如幻似真的景象,例如我坐在一只火红的大鸟身上遨游天地,还不时亲匿地抚摸那大鸟的皮毛,还有我和一高挑女子牵手漫步于不知什么年代的古代市镇,那高挑女子,样子分明就是朱雀。

幻象出现的越来越多,似乎孤独的记忆被刺激而活跃起来一样,两人相拥看着日落日出,联手对战不知名魔物,水中嬉戏,甚至看电影,还有一起上班的景象都有,真不知道两个人一起共度了多少个文明,多少时光。

但是,最让我震惊的却还是最后一幕,漫天红叶之中,不再一身红衣的朱雀穿着纯白如雪的衣服,在一棵枫树下伸手推开了正要把她抱在怀里的孤独。

“我爱你,但是,分手吧!”

冰冷的言语从不再爽朗的朱雀口中说出,我只觉得陡然一阵天崩地裂,堕入了无限深渊,是孤独,这是孤独被朱雀甩了之后的第一个感觉。没想到竟然是朱雀甩了孤独,真是出乎人意料之外。

而孤独接下来也并没有出言挽留,只是默默地承受。我能清楚地感觉到,那是因为孤独他知道朱雀是不可能忍受跟其他人同享他的一份爱,但他也绝对不可能再和以前一样,把自己的爱只给朱雀一个,所以,分手也是一个好的结局。

再之后,就是那个曾经出现过的,孤独独自对战满天的妖怪的景象了,不过这次唯一不同的,就是当孤独挥出八鞭,击杀过亿妖怪时,拦阻在他身前的就是这名曾经令他黯然神伤,不再穿红衣的白衣女子,妖怪名义上的统治者,八尊之一的南方朱雀。

“你,也来了。”看着朱雀,孤独冰冷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火热,但很快的就又消失不见。

“你封闭了自己的情感?”朱雀讶异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没想到几万年不见,再见的时候,大家不止已经是敌人,这个她依然深爱的男人更在心中把所有感情都抹去,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活死人。

朱雀猜的不错,自从身边的亲人几乎无一幸免的遭到不幸之后,孤独就利用他本身的领域,断绝封闭了自己心中所有情感,变成单纯计算走向目标的无敌机器,一个连神也忌惮三分的恐怖人类。

“南方朱雀,阻我者杀无赦!”口中说着绝情的话,孤独毫不留情的举起了手中的鞭向后一挥,荒天八道融合齐出,随着八道聚集在鞭子上的能量,一道半弧形银光在他身后闪现,顿时又是过千妖怪毙命于绝世孤独这随手一击之下。

孤独身上涌现的杀气在告诉朱雀,他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是吗?那你就来杀我呀!”被挚爱的人当作敌人,更冷冰冰的对待,朱雀痛苦的咆哮起来,冲向了孤独。

跟在她身后的,是同样身为八尊之一的黄龙和青龙。

孤独眼中杀机闪现,鞭子幻化出一道又一道的银色光芒,开始向四面八方扩散。

画面再度一转,气势依然不减的孤独正高踞于九天之上,遍体鳞伤,显出真身的青龙被他踩在脚下,鞭子的尽头正套在黄龙的脖子上,可怕的银光正逐寸逐寸的吞噬着黄龙的身躯,而朱雀则被他另外一手掐着脖子,捏在半空。

此时,空中的妖怪已经不见了大半,显然战局完全是一面倒的。

随着黄龙的突然消失,孤独手中的鞭子再度横扫出去,彻底清空了整个天地,青龙被他一掌打落地面,然后银色六芒星阵紧跟着从地面浮现,把青龙那伟岸的身躯吞没。

“嘿,孤独,你真的已经天下无敌了,我们五尊联手,都被你打败了。”朱雀痛苦的呻吟着,身体的痛苦比不上心灵的痛苦。

孤独闻言并没有说话,只是同样的一掌打在朱雀身上,把她打向地面。

然而,就在朱雀撞落地面的一刹那,孤独的身子猛然一阵摇晃,脸上出现痛苦的神色,同时,一丝清明在他冷漠的眼神里闪现。

刚才独自对战数亿妖怪也面不改容的孤独此刻却满脸惊慌的表情,斩雷的速度开动到最高速,伴随的还有他几乎撕裂天空大地的嚎叫:“朱雀!”

可是,他追上的却只是银色六芒星阵封印朱雀结束之后所凸现出来的一块巨石,那个英气刚强的女子,从此就被这冰冷的石头还有他的力量,永远封闭在那黑暗的空间里面。他们再也无法相见,再也无法……

无尽的悲伤,在孤独的心中蔓延。也许,此刻感情的失控,正是他使用领域的代价,的确,那种痛,几乎令他生生撕开自己的心,只是,他又还有什么在乎的?

我没想到一个人的心可以痛到这种地步,就算经过了这么多万年,那种痛楚的感觉依然这么强烈。

我眼前的朱雀似乎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十几万年前那个把朱雀封印起来的封神大阵中心的巨石,而我,不,应该说是孤独正趴在石头上嘶叫着。

受荒天八道和我的领域力量保护的巨石不会被任何东西,包括那时的孤独所摧毁,唯有等待十数万年后的另外一个领域.孤独是唯一的永恒的拥有者才能把这封印破开,只是,那时候孤独早就不在了。

我所感受到的就是那时候孤独心中的强烈痛苦、不舍和内疚。我仿佛化身成孤独趴在那石头上,正一遍又一遍的喊叫着那已经不可能回来的心爱女子。

“小朱朱……”也不知道是孤独对面前的女子的呼唤还是我被那久远的记忆影响,反正,我忽然莫名其妙的以一种非常情深意切的口气喊出了小朱朱这个名字来。

眼前幻象忽消,正以胜利者之姿君临结界空间的朱雀依然站立在我面前。

听见我的呼唤后,朱雀身子一震,让我震惊的是她的双眼陡然一红,一丝泪水从眼眶溢出,从脸颊滑落。

然而,朱雀软弱的样子只维持了短短的一瞬间,紧接着,她猛然面色大变,神色从原本的悠闲平静转为铁青,然后,我只听见整个天地都充斥着朱雀那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去死!”

朱雀话音刚落,我身体周围就突然炸裂无数大洞,呼呼的直冒白气。

朱雀发狂了!

这是我心中第一个念头,第二个念头就是好痛!非常的痛!头、肩、胸、双手、腹部、腰、大腿、小腿,身体各处在一瞬间遭受到无数来自朱雀的快速重击,那疼痛感的同步感,几乎令我错觉朱雀会分身无限一样。

退,一退再退,幸好静炎劲已经和我的身体合而为一,所以就算散在体外的真气被轰散,朱雀那致命的高温也无法真正侵入我的肌肤,焚烧我的五脏六腑,饶是如此,单从能量上来看,每一拳的轰击都能要我半条小命。

不论我退到哪里,朱雀的拳劲都铺天盖地的涌来,令我有一种无处可逃的感觉,妈的,再这样下去,就算不被朱雀的高温烧死,我也会被活生生打死!

他妈的,真是他妈的,有没有搞错,到底朱雀这个疯婆子发什么神经,我叫了她一声小朱朱而已,需要动这么大的火吗?她根本就是想把我硬生生打成肉酱,再踩上几脚泄愤。

到了后来,我都已经被打得不辨东西,身体也因为太痛而到了感觉不到痛的境界,也就是彻底麻木了,只能依稀从眼前依然不断闪烁的光芒知道朱雀还在打。

我只知道,后来朱雀的每一拳都没有带着她的火焰,只是单纯的对我能量轰击,不住的把我打飞,打落。

我并不知道朱雀此刻是边打边流泪,因为我的眼角已经肿了,荒天八道的真气也全数被击散,无法展开痊愈的功能。

“反击呀!你既然是孤独的转世,你就反击呀!”朱雀哭叫着,再度一拳打在我的脸上,把我打得深深陷入地面。

至此,她也终于停下了那疯狂的拳头,鲜红的血迹染满了她的一双玉手,那当然是本少爷我的血,他奶奶隆的东,如果我护身的武功不是号称天下最强,不败真身凤凰不灭体,肯定会被朱雀轰爆。

接着,周围光华乱闪,结界消失,一下子我们就又回到了比赛擂台,只是我依然身陷比赛擂台下方,整个擂台都消失了,深深凹陷下去。

朱雀发飙时的物理力量的确惊人的可怕,连她自己本身的结界也被轰出异变──本来绝对不会影响现实空间,此刻也对现实空间中的擂台造成了如斯破坏。她最后一拳更有奇妙的力量,把我从结界空间轰到了现实空间,带我做了一次空间旅游。

观众们惊讶的看着突然被光华笼罩,又突然再度出现的朱雀,还有一眨眼间就遭到严重破坏的擂台,刚才那阵子到底发生了什么?接着,他们更惊奇的发现擂台上面,不,应该是擂台下面,本该有的两人中竟然缺少了同样身为比赛主角之一的我,难道说朱雀赢了?

朱雀没有说话,一个人独自站在那里,垂着头,头发遮住了她的脸孔,没让人看见她的泪水。不过,如果谁看见了她的泪水,那么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人灭口,南方朱雀绝对不能哭,哭就是认输,就是向命运低头,就是软弱,她朱雀绝不允许自己这样做。

可是,孤独真的不在了,真的不在了,就算领域、力量,还有灵魂都一样,却依然不是那个和她有着百多万年恩怨关系的孤独,她可以想像当日孤独封印她后的痛苦,因为她就算被流放在异空间,也听见了孤独那悲哀的呼唤,那更令她黯然神伤,却也是支持着她,度过那恍若无尽岁月的黑暗时光的支柱。

但没想到,当她终于重见光明的时候,那个不老不死不灭的孤独,赫然已经永远不在了,所谓的转生,又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个体。不,无论如何,孤独都只有一个,雷正永远不可能成为孤独。

孤独,心爱的孤独,那狂傲、自信、绝强、沉默、冷酷、善良,体贴又温柔的孤独,永远的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孤独──”朱雀猛然昂天嚎叫,狂暴的力量把正要上来宣布她胜利的裁判吹得弹到了观众席上,紧接着,她就化作一道流光冲天而起,消失在天际。

她真的不能再站在这里了,不然她真的会哭得不可收拾的。

因为朱雀离去时自然散发的火焰的关系,擂台地表因为高温再度下陷,也让那些观众们看见了那个我被轰而造成的几乎深不见底的地洞。

我正在那个地洞里面一动也不动的躺着,不是我不想动,而是我根本无法行动,刚才朱雀一阵狂风暴雨的打击不能说致命,却让我承受到有史以来最可怕和最沉重的伤势。

全身几乎找不到一根完整的骨头,断成两截已经是小事了,有不少被朱雀轰的粉碎,力量之羽被打散离体,只遗留下最本源的力量在灵魂深处,没有十天半个月也无法再度使用。耳膜被震穿,鼻子被打断,牙齿全被打掉,眼睛也被打瞎,可以说,我现在和废人一样。

至于荒天八道,护体的静炎劲也只剩下平时的万分之一,这丁点力量正在我的体内护卫着我的五脏六腑,避免受到朱雀火焰的火毒侵蚀。

斩雷劲不到原本百分之零点一的力量正自发性的恢复着体内被阻的经脉运行,我想,若是其他人受到这样的重伤,肯定已经可以宣布他的一生是完蛋的了,不过幸好我不是普通人。

领域.孤独是唯一的永恒发动,细胞重组,身体所有的伤势恢复,恢复最强战斗状态!

一个意念,我全身登时笼罩在一片灿烂的银光之中,这银光甚至透过那个地洞传出了地面。

仅仅一眨眼间,银光消失,我再度龙精虎猛的躺在地洞里。

“朱雀!”我大喝一声,冲回了地面,却发现地面上赫然人去楼空,只剩下我一个,结界空间也消失,我重新回到了比赛擂台。

就在周围观众映入眼帘的瞬间,我第一时间猛然想起一件很糟糕的事情,那就是衣服的问题!

刚才我用领域痊愈了所有伤势,当然不可能同时也把衣服恢复,本来用领域就要付出代价了,我才不想为了那价值一块几毛的东西又付出令心伤痛的代价。

我哪里会想到朱雀就这样突然收回了结界空间,更离我而去,那么刚才那一阵暴打算什么?出气?报复?把对孤独的所有不满情绪都发泄到我身上?

算了,女人的心思我们永远无法了解,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找一件衣服过来穿穿再说。

斩雷劲高速发动,我化作一道金光绕场转了一周,花费了大约零点零一秒的时间,由于速度太快,所以人类的视线,除了一些受过非常强的训练的强者,其他人都无法捕捉到我。

当我终于出现在擂台上的时候,观众们看着突然出现并且气定神闲的我,似乎觉得我有哪里不同,身上有点不妥,但是又发现不了哪里不妥。

&nbssp;这时,喧闹的观众中传出了好几个人微弱的惊叫声,诸如“哎呀我的衣服怎么不见了……我的裤子、皮带、鞋子呢……”等等。

聪明的我当然是绝对不可能只拿一个人的衣服的,不然那个人就会发现自己的衣服忽然消失,然后出现在我的身上。所以,我要取好几个人的,那才不会造成困扰,而让他们猜出事实。

既然朱雀离开弃权,那么胜利者自然是我了。所以我也不等裁判过来,大会广播一宣布我成为胜利者,我就立刻冲回了自己的选手席。笑话,我现在身上穿着的是好几个人的衣服,一时之间他们可能认不出,但不担保不会被他们认出来,那就麻烦了。

今天的这场比赛对观众们来说,可以说是最无聊的一场了吧?他们只能看见一个半圆形发光能量圈把擂台包围着,无论谁接近都会被弹开,等了不知多久,朱雀莫名其妙的出现,我莫名其妙的消失,再接着,朱雀莫名其妙的离去,我莫名其妙的胜利。

其实我自己也是满肚子疑惑的。

回到选手席时,法撒尔本来一脸紧张,不过当他看见我后,不禁迅速的转为惊讶,接着一把抓着我的手臂,满脸不可置信的说道:“老大,怎么你出去打个转,回来的时候就穿着女孩子的紧身无袖衣?”

“啊?”法撒尔说了我才发现,刚才病急乱投医,衣服是乱拿的,所以穿在身上的上衣赫然是属于一名女子的。

我立刻刷的一声把衣服撕裂,又踢飞了脚上那明显小一号的鞋子。

不一会儿,我身上就只剩下一条直筒牛仔裤了,只有这东西倒是和我挺合身的。但我不能就这样出去呀!

看了看正站在旁边的法撒尔,我计上心头,一拍他的肩膀,呵呵笑道:“法撒尔,你帮我个忙,去帮我买些衣服来顶着,你也看见了,我这样走出去不行的。”

没想到法撒尔苦笑一声,转过头来看着我,说出了恍若晴天霹雳的话。

“老大,我们没有时间了,快跟我来,大嫂出事了。”

“什么!”我惊叫一声,魔法世界立刻散发出去,小雅、姐姐、小珩,奇怪呀!她们都好端端的,生命能量也没有特别波动,怎么会出事呢?嗯?许珊,许珊的生命能量不见了!

魔法世界全力开动,把整个希望岛都笼罩在里面,然而,我惊讶的发现我依然没有找到许珊的生命能量,怎么会这样,许珊赫然已经不在希望岛上?

这样就算我要使用瞬间移动,也无法去到她的身边呀!基于我的领域而出现的瞬间移动,最远只有一公里的路程而已。

“走吧!”刚才我使用魔法世界只用了零点一秒,所以现实世界中是法撒尔告诉我出事之后,就拉着我的手直跑出去。

“到底怎么回事?”我反手一把抓着法撒尔的肩膀,提气纵身,快速的向外面跑去。

“上机再说!”法撒尔也不废话,只是叫我不要那么快,因为飞机就等在校门外。

飞机?当带着怀疑的我看见那停在校门口上方大约五十多米,显得惊世骇俗的超薄型战斗机时,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了。这飞机好像上一年才从电视上得知,是联盟最新研发出来的超音速隐形战斗机,型号叫什么歼灭者什么三十的,据说价值四亿以上。

“我们上去吧!”法撒尔拉着我的手,证实了我的猜想,我的确就是要坐这架飞机。

此时此刻我也没有多余时间可浪费去想为什么法撒尔能动用这价值昂贵的战斗机了,相比其余问题,我更在乎的是许珊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拉着法撒尔,双脚一蹬,登时如离弦之箭般直冲云霄,转眼就飞过了那战斗机。战斗机上方突然打开了一个小门,我便在法撒尔的指示下,透过那小门进入了战斗机。

全长只有四米多的战机比想像中的要宽广不少,里面的驾驶员再一次的让我感到惊讶,因为那个驾驶员赫然是阁衣。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沉声问道。

“许珊被听风的人追杀,现在在日本九州岛。”

阁衣言简意赅,短短一句话吓得我三魂不见七魄,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咆哮道:“怎么会这样!?”

“老大,冷静点,让阁衣好好开飞机,我告诉你。”法撒尔拉住了我。

“好,你说,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愤怒的叫道。

法撒尔嗯了一声,慢慢说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为什么事情最后会变成这样。”

原来,就在我和朱雀进入结界后不久,想要离开的许珊就被听风的人堵住,接着那些人又立刻通知了封邪。

兴奋的封邪没想到事情会突然变得这么简单,许珊这个白痴竟然自己走出来,说起来,他也对法撒尔那个固若金汤的家感到有点无奈,那哪里是一个家,分明就是一个战斗堡垒,哪里会有人在自家花园装备红外线瞄准激光冲锋枪的,还有需要密码,三秒说不出就爆炸的声控后门,反正为了入侵那个看起来很豪华的地方,他们就损失了数百精英,最后还只不过攻入了巨力大门内数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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