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和越遥像正反的两面,除了脸,可以说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殷姚说要回家。
那羞恼的模样,和现在判若两人。
确确实实,是五年前的模样。
摸不清到底是在胡闹什么,这一通下来看不出破绽,就好像真的是一觉醒来回到了过去。
政迟等了许久,也不见殷姚出来。
房间是安静的。
……过于安静,浴室里没有传来一丁点动静,他觉察出不对劲,走到门前,敲了敲门,让殷姚出来。
房间里还是没有任何响动。
政迟又敲了敲,到底没什么耐心,门把和锁扇用些力便断开了,门悠悠地打开。
浴室漆黑一片,灯都没开,殷姚安安静静地躺在地板上,双眼紧闭,浑身盗汗,像是已经昏迷,失去了意识。
不觉得我们是一类人吗
“啊,这幅画。”
停下脚步,殷姚驻足在一副油画前。
美术馆的灯光设计十分科学,四角折反色温合宜的光束,让本就带有些朦胧雾面效果的画作细节在玻璃后面清晰数倍,颜色也更加鲜亮明确。
政迟是随他移动的,见他停下,也跟着驻步。虽对这些提不起太大兴致,见殷姚凝神欣赏,他也不由得正视起这幅玻璃后半人大小的名画。
这幅作品符合世人对油画的基础映像,笔触细腻写实,有颜料特有性质的柔和感,审美也符合于大众。
画里是一名极动人柔美的西方少年。
少年身着红色丝绒质地的睡衣,矜持慵懒地靠在石座椅上,面色红润,嘴唇呈出和丝绒相衬的红。神采奕奕,却又像有悄藏的心事。
惬意折起的膝盖处有一束细看并不突出的小花束,看颜色像是枯萎了。
殷姚入了迷,回过神来,冲政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来也俗气,我和很多人一样,他的画我最喜欢这幅红衣男孩。”
“确实很漂亮。”
因为美术馆要求安静,所以政迟与他说话的时候,会压弯身体,凑在他耳边。
殷姚感觉脸上发烫,在心里骂了自己两句,又说,“那、那个说起来,咳,我喜欢这幅的原因,和别人不太一样。”
政迟顺着他的话,从善如流地接道,“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