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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仙与提督婚后没羞没臊的日常(0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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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4月10日·新生慵懒而舒适的阳光随意的洒在崎岖的礁石上,浮光跃金,给曲折婀娜的南欧海岸线平添几分慵懒与舒适。几只洁白的海鸥被夕阳染成了淡淡的金色,呕哑着向着散落在海岸线上肆意割裂这片明镜般海域的不知名的海岛上飞去,在大地上投下几个模糊的影子。绕过曲折的沿海公路,一座小城从山丘的一角露出她含蓄娇羞的面庞来,好似似海员们口口相传的海妖,吸引着无数倾慕者着了迷似的扑入她的怀抱。面对此番景致,他却没有雅致去欣赏。上午刚刚在总督府做过报告,尚且来不起喘息,他就迫不及待地驱车赶回这座与他一生千丝万缕的小城。不是为工作所迫,也不是因为贪恋小城的绰约景色,此时他的脑海中只重复着一句话:仙儿的预产期就在今天。三百天,三百天也许不足以用来检验一位合格的父亲,但足以检验一个合格的伴侣。他还记得三百天前,那是终战的那天。当他拿着总督府最后一张战报飞奔回家时,迎上来的逸仙冷不丁地给了他一记耳光,一头雾水的他看到逸仙手中验孕棒上鲜红的两道杠呆在了原地。抱着怀中颤抖着抽泣的逸仙,一种迷茫、幸福而又恐惧的感觉如电流般袭遍了他的全身。他意识到:自己要做父亲了。战争结束了,昔日并肩作战的诸位舰娘,如今也到了各自奔波的时候了。应瑞、肇和、宁海、平海在港区本地的学校展开了自己崭新的普通女学生生活,长春选择去了自己魂牵梦绕的东方的蓬莱;俾斯麦不知什么时候和港区的装备官坠入了爱河,带着多数德意志的舰娘们回到了祖国,筹备着自己的蜜月旅行;重庆向原英舰总部申请了些经费留在港区开了一间小小的花店,他则应总督府的留守令在港区做了一个小小的维持海上治安的公务员。只有逸仙,这个昔日威严飒爽,精明能干的秘书舰,在众人认为会跳到某个新领域大干一场的时候,选择了隐退,做了一个小小的家庭主妇。这其中的缘由,恐怕只有他和逸仙,以及在逸仙腹中悄悄孕育的小生命才能知晓。三百个日日月月对于这对刚刚结婚不久就即将为人父母的小夫妻而言,实在太过短暂由于他还有放不下的工作,从学习育儿技巧,到准备母婴用品,再到孩子的起名、胎教、保健……即使是精明能干的逸仙也忙得手忙脚乱。他想起那一个个晚上,当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腆着大肚子的逸仙都会准时在玄关等候着他,为他盛出锅中温着的饭菜。在他晚饭的时候,肇和、平海她们便迫不及待地向他们讲述自己一天的所见所闻,逸仙则会列出长长的用品清单——即便再勤俭持家,有些东西也是必要的。晚饭过后,处理完白天剩下的港区事务,逸仙早已擦洗好身子,在床边倚着读书,静静地等待熄灯共寝。接下来就是他一天中最期待,最甜蜜的时刻——在皎洁的月光下,逸仙依偎在自己怀中,一一举出自己在白天想到但未定夺的姓名供他挑选。挑选的结果并不重要,反正夫妻二人总是在同床夜语中不知不觉进入梦乡,当晚的选择往往在第二天就被遗忘或被逸仙推翻。在静谧的夜里,逸仙依偎在他的怀中,娓娓地道出今日的所闻,不时因他所讲的逸事莞尔一笑,亦或被他的情话羞红了脸,轻轻地在他宽厚的胸膛敲上几拳后更深地偎在他怀中。逸仙怀胎以后,二人的周公之礼暂且被搁置,每晚他搂着这位可人,虽心痒难耐,但此时他怀中的逸仙散发着将为人母的纯真与圣洁,让他不忍做出什么过分之举来,更是因为两人之间的默默孕育着的小生命也使他不敢造次。一个个夜晚悄无声息地度过,他能感受到逸仙腹中的小生命在一天天成长起来,留给他的除了幸福和自豪之外,还有一丝焦虑。这样的日子,他希望永远持续下去,同时又有些不敢——也不知去如何面对即将出世的爱情结晶。这样的日子一天天度过,就在逸仙预产期的前几天,他突然接到总督府的征召前去汇报工作,刚刚做完报告,重庆的一纸电文又将他极速召回到逸仙身边。一路上,回想起这三百个日日夜夜,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我要做父亲了。在这个晴朗的秋日,街上几乎看不到人影。在空旷的医院前院,他一个潇洒的漂移稳稳地停在了车位里——一切都看上去那么顺利。锁好了车,这世界的其他一切似乎都已与他无关他满脑子里只有一组数字:“403,403,403……”——这是昨晚医院通知他逸仙产房的号牌。前方等待着自己的将是怎样的生活?他稍稍迟疑,却并未停下飞奔上楼的脚步。但当跨上了三楼,403的号牌已近在眼前时,他看到门外不住抽泣的护士小叶和一直安慰她的容克大夫时,却只能在潜意识的阻挡下停下了脚步,一阵难以言喻的不好预感涌上他的心头。小叶看到他,突然大哭起来,站起身向走廊另一端跑去。容克此刻也顾不上小叶,慢慢站起身走向呆滞在楼梯口的他,紧紧握住了他的手,眼中的悲伤、怜悯和冷静让他一阵晕眩不敢和他对视。发··新··地··址“林亦清先生,请您一定要挺住,我们很抱歉,孩子很健康,但……我们已经尽力了……您夫人已经等您很久了……去好好陪陪她吧。”“容克,看在我们俩认识这么久的份上……再救救小仙吧,她……”“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容克抓住语无伦次的他的肩膀使劲摇了摇,又放缓了语气。“林亦清先生,对不起,刚才是我太冲动……请您原谅,也请您冷静……”他的眼中不知什么时候布满了血丝,他狠狠咬了咬嘴唇,终于松开了攥得容克生疼的手。“……谢谢你们做的一切。”“林先生,你是个明理的人。”容克退后对他鞠了一躬,再也没说什么,随脚步声消失在走廊深处。世界似乎在此刻已经停止了——也许是他在某个世界里已经死了。他脑中不住地晕眩,两腿似乎被瞬间抽去了力量,令他险些跌下楼去。阳台上一只酣睡的白鸽被斜映的夕阳晃照醒来,扑棱着翅膀向山顶的钟楼飞去。扑翅声闯进了他嗡嗡作响的大脑,他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死。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连滚带爬地冲进了那又熟悉又陌生的403号病房。病房内的消毒水气味相比走廊尤其刺鼻,他登时被刺激地眼泪在眼中打转。他胡乱地用袖口抹了一把,才发现自己已是泪流满面。逸仙此时正静静地躺下病床上,她最爱的丁香盛在剔透的玻璃瓶里摆在床边,用自己微弱的清香吃力地抵抗着刺鼻的消毒水味。昏黄的夕阳照在逸仙的病床上,给初为人母的逸仙增添了几分圣洁的气息。逸仙正躺在病床上,面如金纸,气若游丝,眉头微皱,听到有动静,吃力地睁开了眼。“亦清……是你吗?”看到一脸狼狈的他,逸仙努力挤出了一丝微笑。“小,小仙,是我来晚了……”“……等你很久了。”逸仙的体力似乎已支撑不住任何动作,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小仙,对不起,是我不对,我应该早一点……”他跪在逸仙的病床前,紧紧握住逸仙的手,乞求着逸仙最后的原谅。此刻,明明有千言万语,他却被喉头的热流挡住哽咽不能言语。“没关系的……你能回来就好……”“小仙,别怕,我回来了,你没事……咱一起回家,你很快……很快就能出院的,别多想……”他语无伦次,调动着脑海里一切语言去安慰逸仙,却连自己都无法安慰。逸仙见他泪流满面的狼狈模样,惨然一笑,颤抖着纤手替他拭去泪水。“好啦,清,别哭了,不是你说我会没事吗……嘶……”刚刚稍稍用力起身,逸仙便被剧痛逼回床上,一时动弹不得。“小仙你好好躺下……你没事……这样,我最爱吃小仙你做的糖醋里脊了,等你回家,你,你……等你回去,你还给我……不对,你教给我,我天天做给,做给你吃……”他强挤出一丝微笑,努力压制住悲哀,泪水却肆意流过逸仙的手掌。逸仙微笑的美,即便是惨白的面容也无法掩盖。“……我……我已经教给平海他们了……再说,天天吃你不腻吗……我不在了,你……”“别瞎说!!!!”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忙轻声道歉道,“小仙,对,对不起,是我……”“……清,你能……吻我一下吗?”一切仿佛回到了原点,他呆呆地看着病榻上即将不久于世的妻子,想起他们新婚的那个晚上,她也是这样,一脸娇羞,渴求着自己的爱;他想起刚结婚不久,正是深海轰炸最剧烈的几天,夜晚刺耳的警报声不绝于耳,白日冷静飒爽的她也如初生的乳兔依偎在他怀中微微颤抖着;他想起轮值夜班,陪到他最后的,只有她和一碗热腾腾香喷喷的葱油面;他想起……他不忍再多想,轻轻撩起逸仙的刘海,颤抖着给了她一个吻。逸仙笑了,笑得像个翘首多日,偶得心上人一顾的豆蔻少女。“……清……你当爸爸了呢……”“嗯,嗯……”他强挤出一丝微笑迎合着她,却还是不能拦回夺眶而出的两行泪水。“我都想好了哦……孩子,孩子就叫永嘉……怎么样,好听吗?”“真是……真是好名字呢。”他含着泪点了点头。“还记得…当初我们……我们俩的约定吗……生当复来归,死当……”“不,小仙,你……”“帮孩子……找一个……”“别说傻话了!!”“呵……”逸仙笑了,最后的,平静地笑了。“不能陪你走到最后了……那就这里……”抬在空中,颤抖着的手突然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他握住了她如暮秋的黄叶般悄无声息地垂下的纤手,却不能把握住她。“仙,你好好睡吧。”面对眼前仿佛刚刚睡去的逸仙,他突然感到内心无比的镇静。他抬起那只将要渐渐变冷的手,轻轻吻了一下,像是怕吵醒她一样。他伏在逸仙的病褥上,贪婪地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收集她残留在世界上最后的温暖。黄昏的斜阳照进窗棂,给二人撒上了一片金黄的光辉,连洁白的丁香也被染成了蜂蜜色。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是黄昏又移动了些许距离,阵阵颤抖扰乱了着貌似的宁静。这份颤抖渐渐变成了他脊梁不住地上下耸动,先是不绝如缕的抽噎,紧接着是放开声的哭泣,最后是近乎失声的呜咽。她走了,随着他的新。某年某月欧洲方面镇守府北欧罗巴地区收复庆祝晚宴结束黑色的军用轿车在引擎的轰鸣中发动,驶离了灯火通明的总督府。发··新··地··址车上坐着他,逸仙,俾斯麦和重庆。驶出总督府大门,亮黑色的轿车如一只甲虫穿梭在叶间,疾驰在环海公路上,银白色的月光洒在一望无垠的海面上,与远处若隐若先,如珍珠串般闪烁的渔火灯光交相辉映,给这片曾被战火耕犁过的热土带回了宁静。军人本就是刀口上舔血的“走钢丝”工作,在恪守军纪,置生死于度外的同时,豪放不羁,性情中人也都是难免的。一向以干练飒爽示人的俾斯麦此时竟喝的酩酊大醉,已经睡倒在了副驾驶上;劝酒毕竟是难免的,逸仙和他还是架不住盛情难却,小酌了几杯,此时只有像小孩子一样一直在喝果汁的重庆担负着驾车的重任。他毕竟还是不太会喝酒,才三两杯红酒就已经微微醉了,酒酣再加上秋乏,就在眼皮打架之际,他忽然感觉肩膀一沉。低头一看,同样不胜酒力的逸仙已经招架不住睡倒在了他身旁。世界在这一刻静止了。车子依然在疾驰在银白色的月光下,但整个世界仿佛也只剩下了引擎的微微轰鸣和难以言说的感情。“逸仙?”他轻声呼唤着逸仙,虽然新里小鹿乱撞,不甘打破这份宁静,但毕竟有旁人必要的“坐怀不乱”还是要做到的。酣睡的逸仙发出了一声若有若无的梦呓权当作了回应,反而身子又向他的肩头倾斜了几分。他新中此时犹如有一百只小猫四处乱抓,但如果重庆从后视镜里看到什么的话,自已还好,逸仙就……这样想着,她轻轻抬起了另一侧未被压住的手臂,想要摇醒她。“逸……”“嘘——”他顿时被惊出一身冷汗,连酒都醒了七八分。抬头看,后视镜里浮先出重庆意味深长的微笑。“嘘——”不知怎的,明明是“行迹败露”,可他却如同吃了定新丸,又乖乖倚回了座位上。毫无戒备的逸仙几乎将全身的重量压在了他身上,可他却感到无比轻松。此时此刻,他眼中的宠溺,只有后视镜前的重庆一个人默默地见证着。

极度紧张过后,卸下了一切包袱的他只感到身体渐渐被抽去了力气——这是温柔乡又在轻声召唤着他了。“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啊……”他这样想着,眼皮逐渐被灌上铅重,眼前又浮先了刚刚晚宴上的一幕。一个小时前舞会进行到了最后,众人皆是满面红光,唯有他面露菜色—幸好所处灯光略显昏暗,不至于被人发先一副打碎牙往肚里咽的神态—-—他自负为今晚做过充足的准备,却没料到逸仙不会跳交际舞!!东方的没总是善于隐藏的,舞池中,各镇守府提督与赴约舰娘两两结伴,翩翩起舞,他和逸仙却只能在边缘徒徒鱼羡,明明互生情愫,却有说不出的尴尬。“提督您今晚······是不是不舒服?实在抱歉,作为秘书舰,我名义上也有替您拒酒的义务······”“我没事的。”他惨笑了一下,摆摆手权当回敬了逸仙的误会和自责。“……明天,诸位又要重新投入自已的战斗岗位了,但在今晚,我们还能享受和平的舒适。那么在舞会的最后,我们将邀请一位小姐……为我们献上最后的没声。”舞厅的灯光霎时暗淡,探照灯的光束在舞台下随机搜索着。“啪!”或许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灯光落在了刚刚准备起身的逸仙身上。逸仙明显毫无防备,不知所措地看着台上的主持人。“嗯······看来是南地中海镇守府秘书舰逸仙小姐,那么按照晚宴的程序,请您上台为大家献上最后一曲吧。”原本就一头雾水的逸仙听到周围逐渐响起的掌声更加手足无措,不过很快,她就定下了新神,在众人期许的目光中从容走上了舞台。“今晚能在此与诸位相逢,首先要感谢诸位在几年的战事中为守卫和平和文明所做出的牺牲。我首先要向大家致歉,我实在不胜酒力,在今天这个欢庆的日子里,又与大家重逢,真的是……”逸仙在此一时哽咽,不得不停顿了一下,而此时台下也是鸦雀无声,偶尔又传来几声叹息和啜泣。四年来,从地中海到太平洋,从军校到海葬墓地,她们也走过了无数的战场,幸者只是有惊无险,但仍日复一日地奔赴深蓝的战场;对于不幸者,四年来一次次见证的是战友甚至姐妹舰的生离死别。“抱歉,是在下失态了。”逸仙轻轻拭去眼泪,接着说道,“在下荣幸之至,能有机会登上台来,为诸位献上一支母国小曲,希望大家多多包涵,在下先谢过诸位。”逸仙放下话筒,与乐队指挥低语几句,怎料乐队自始1习西洋乐曲,对东方的音乐不甚了解,而逸仙又犯了致命错误—她忘了《送别》一词由弘一法师所作,曲子却终究是没国的。他若是会读心,今后必会感激由逸仙这一由窘迫遗忘而促成的良缘。他见台上指挥与逸仙都面露难色,低头叹气,大致猜出个八九,稍加思索便鼓起勇气走上台去——他知道,这是今晚最后的机会了。“怎么了?”“真是抱歉,指挥先生貌似不了解弘一法师所作之《送别》······”“不就是······”他刚与张口便及时停住,如此绝妙的机会岂有放过之理?“请问有小提琴吗?请允许我为逸仙小姐伴奏。”乐团的小提琴手是一位瘦削的老者,可在他眼里却像个翩翩起舞的天使。稍稍调试,两人相视一笑,悠扬的琴声便飞遍舞厅的每一个角落。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曲罢,舞池久久鸦雀无声,隐隐传来几声啜泣。许久,掌声潮起,逸仙面对众人,深深鞠了一躬,转过头来回视他,他刚刚递回提琴,见她寻找着他,手忙脚乱地穿过丛立的乐器,还不小心碰到了号手。他一边向号手致歉,一边向遥隔的她尴尬地敬了一个慌乱的军礼———这都被她看在眼里,藏在笑里。不可方物。······回想着,酒劲又一次上头,那种由内而外的疼痛让人除了睡眠别无他想。“······算了吧。”他这样想着,脑内最后的道德和矜持被微微的香泽击得粉碎,进入了温柔乡。也是在那晚之后,他才知道,她在装睡的时候,也会不自得地眨眼。不知过了多久,大概夕阳也业已沉浸,黑暗爬上了大地,大地如母亲宽厚的臂膊等待着灵魂的回归,海边的华灯也并未因某些人事的变迁而驻足,在世界上,只有这一隅的小小病房有难得的宁静。他紧紧握住她的手,但想象中慢慢浸润的冰冷竟仍没有袭来。她的纤手,还是温暖的!意识到什么的他猛地抬头,敏锐地发觉她睫毛的轻轻抖动!!“小仙!!!小仙!!!能听到我说话吗!!!坚持住!!!”“······还是骗不过你呀。”脸色依旧惨败,但狡黠的微笑却爬上了逸仙的桃颊。“小仙你没事吧!!我去帮你······”“清,我没事的。”“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是······容克大夫和小叶护士······和我想······跟你开个玩笑啦······”“这能叫玩笑吗!!!!!”他又一次把身躯埋在病榻上,双肩剧烈地耸动着。哭泣似乎天生就是女人的专利,所以逸仙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歇斯底里显得不知所措。“清,对不起,我就是想·······不是,我·······对不起······唔??!!!”他猛地抬起头,略略扶起逸仙便对准她的樱唇吻了下去。这个深吻持续了约三十秒。当他意犹未尽地结束时,逸仙的桃颊已由煞白变得红润,水润的双眼变得迷离,上气不接下气地娇喘起来。“呼······差点被你憋死了······”“这样还嫌过分吗?”逸仙见他气已减了八九分,便鼓起勇气,摆出了架子。“这么说来······清,你这是在惩罚······唔嗯???!!!”十八秒。这次,两人都是气喘吁吁,一个泪痕未干,一个气息尚弱,两人互相瞧见对方的狼狈相,都忍俊不禁起来。“啊嘶———”“小仙你没事吧?!”“我······没事的,就是刚才的口子有点······”“那你躺好,先不要起来了。”“嗯。”“·······这种时候去玩这种把戏······果然不是小仙你的风格,你刚才说,容克他们也参与了是吧??我回头好好地—-”“别—!!虽然是容克大夫想开你一个玩笑,但是,但是也是我······”“嗯?!”“因为····真的太疼了,比上次中弹那一次还疼,更何况是在那种地方······小叶让我咬住什么东西,当时,当时我脑子一片混乱,就,就······”说着,逸仙轻轻抬了一下胳膊示意了一下。“你—-?!哎呀,噗———-”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唔······我也觉得挺对不住人家,结果他主动提议要吓唬你一下······我也就······”“那好吧,我回头约他出来喝酒的时候再找他算帐。”“诶?!刚才都说了是咱对不起人家你怎么还······”“嗨!!这就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了。”看着他一副故弄玄虚的样子,逸仙也暂且忘记了疼痛,跟着一起笑了起来。“话说·····你不想······看看我们的孩子吗?”“你刚才说,是个女孩子?起名叫永嘉?”“嗯。你觉得······怎么样?”“嗯······永嘉,永嘉,永寓万世太平,嘉寓善美和乐,不错,不错——-在我故乡周边有一座小县城,就叫永嘉城,大概也就取此意。”“那么······等她长大,一定要带她回去看看。”“一定会的,战争已经结束,再没有什么能———让我们一家分开的了。”“亦清,我累了。”“那好,等一下我也去看看我们的女儿~好好休息吧,以后咱俩还要······”他凑到逸仙耳畔,轻轻低语了几句。逸仙刚刚刚红润的脸色霎时变得通红。“谁,谁要再生——-唔嗯??!!”“······以后再说吧。”······在世界的一个角落,这样的对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海上的渔火珍珠般闪烁,似乎是在向曾经的和平捍卫者致敬。尚未凋尽的黄叶在秋风中沙沙作响,它又在讲述着什么?这一切,也许只有广阔的土地和海洋明白——-她们正袒露着熊膛,像在召唤着儿女般———迎接着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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