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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红歌比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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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歌比赛

作为班长,欧阳芷当仁不让地走到了褚遂和侯心璇的面前:“两位有什么事?”

褚遂看着欧阳芷,眼睛里顿时光彩四射,一时失神,竟忘了开口。

一旁的侯心璇不满地“哼”了两声,开口对欧阳芷说道:“我们班和一班商量进行一场红歌比赛,作为军训的调剂。我们过来就是问你们班参不参加?”

两颗黑色的葡萄在眼睛里打了一个转,欧阳芷的嘴角勾出一丝狡黠的冷笑,笑盈盈地对侯心璇说道:“参加,我们为什么不参加?时间,地点,规则是什么?”

褚遂一听欧阳芷答应,脸上立马露出了兴奋的神色,当即为欧阳芷解释道:“说是红歌比赛,其实就是我们管理系的坐在一起,唱一会儿红歌,交流一下感情。时间就是马上,地点就是在这操场上面。规则吗?一个班派两个人出来,各唱一首,然后再进行一次大合唱。”

“在操场上清唱?看起来似乎很刺激啊!好,我们班参加。”欧阳芷笑着答应道。

“那就说定了。我相信今晚注定会因为我们的感情得到交流而变得不平凡。”褚遂笑道。

“我想会的,今晚必定会成为一个不平凡的晚上。那我就先回去准备了。”欧阳芷说道。

“什么?进行红歌比赛,而且还是在操场上清唱?”当听到欧阳芷宣布这件事之后,余基的脸上写满了惊讶,装逼地摸了摸下巴,故作深沉地说道,“哥不唱红歌已经好多年了。”

“靠!谁说要让你上啊!我们班人才济济,没人会派你上去丢脸。只要你在大合唱的时候,张张嘴,做一下口型就行了。老娘相信,不,应该是坚信我们悠扬清脆的声音会把你掩盖住的。”坐在余基身边的陈白露给了余基一个鄙视的白眼,深深地打击了余基脆弱的心灵。

“陈老大,你不用这么打击我吧?我的心灵很脆弱的!”余基可怜巴巴地说道。

“你的心灵脆不脆弱,本小姐不清楚。不过,你丫的脸皮却比坦克还厚,本小姐倒是深有体会。再说了,我刚才只是说了一句实话而已,你用得着这么幽怨吗?”陈白露鄙视道。

“就是因为这是实话才打击人。”余基欲哭无泪地看着陈白露,就差没有嚎嚎大哭了。

“这没办法,谁叫我就是一个诚实的人,最喜欢说实话呢?”陈白露无奈地摇了摇头。

“……”余基现在才发现,论装逼的能力,自己和陈白露比起来,差距不是几层楼。难怪有人说,装逼永无止境。在比自己更会装逼的人的面前,自己就是傻逼。

“露姐,露姐!”坐在陈白露身边的朱兰心用手捅了捅陈白露,一个劲地喊道。

“靠!你干嘛用手指捅我?”陈白露回过头,一脸气愤地看着朱兰心,“如果你不给本小姐一个说得通的解释,信不信我告了性骚扰?别以为跟本小姐睡过,就可以动手动脚。”

彪悍,剽悍!陈白露的声音不大,但也不算小。除了朱兰心之外,声音也传到了坐在陈白露周围的三个男人耳朵里,三人脸上的肌肉不断地抽搐,心里一阵恶寒。

“露姐,你误会我了!我只是想提醒你……”朱兰心委屈地嘟着嘴巴,伤心得就要哭了。

“我只是给你开个玩笑而已,你不会这么委屈吧!”陈白露拍着朱兰心的肩膀安慰道。

“露姐,你真是幽默啊!”朱兰心的嘴角不停地抽搐,这个玩笑开得确实很给力。

“对了,你刚才说有事提醒我,到底是什么事情啊?”陈白露反应过来,对朱兰心问道。

“露姐,刚刚欧阳班长叫你和萧天鸣过去。”朱兰心小心翼翼地说道,生怕陈白露又给自己开一个玩笑。到时候,自己可怎么做人啊!朱兰心在心里想着,偷偷地瞟了瞟萧天鸣。

“唱歌好啊,唱红歌更好!我支持你们!姑娘们和三个小伙子,用你们优美的声音去把他们征服吧!”王飞虎适时地做了一次战前总动员,女生们的士气瞬间得到了直线型的提高。

作为班长的欧阳芷将陈白露和萧天鸣叫到了旁边。作为文艺委员,红歌比赛自然是陈白露的职责所在;红歌比赛发生在军训期间,萧天鸣这个体育委员也有一定的责任。

“规则刚才我已经讲了,相信你们也已经听明白了。”欧阳芷双手环双手环抱放在胸前说道。

“我们没听明白,难道班长大人准备再为我们重复一道?”陈白露没好气地说道。

“陈白露,现在我们在谈工作,希望你……”欧阳芷狠狠地瞪了陈白露一眼,以示不满。

“开个玩笑,调节一下气氛而已!小芷,长话短说。有什么安排说吧!”陈白露冲欧阳芷笑了笑。作为以前的同学,陈白露不敢说欧阳芷放个屁都知道,但在工作的方面却是了若指掌。开门见山,直来直往:陈白露已经习惯了欧阳芷的工作作风。

“你们作为班委,一个是体育委员,一个是文艺委员,理应维护班上的荣誉。”欧阳芷话锋一转,将目光投向萧天鸣,“红歌单唱我去,红歌二人唱就由你们去。”

“我反对!”萧天鸣出声向欧阳芷抗议道。

“理由!”欧阳芷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

“别人唱歌要钱,我唱歌要命。让我唱歌不是赶鸭子上架吗?”萧天鸣笑着说道。

“鸭子?”陈白露上下地打量了萧天鸣一番,脸上露出一抹捉摸不定的笑容。

萧天鸣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不愧是色女,想象力还真是丰富啊!

“这不是理由!班上就只有你们三个男生。虽然你的确不怎么样,但比起其他两个还算勉强能够凑合。为了班上的荣誉,你当回鸭子吧!陈白露,这只鸭子就交给你了。离比赛开始还有半个小时,我相信你能够把这只鸭子好的。”欧阳芷不给萧天鸣说话的机会,说完转身就朝人群走去。黑暗的夜色中,欧阳芷的嘴角闪过一丝得意的浅笑。

“她已经走了!”陈白露开口对萧天鸣提醒道。

“我知道!”萧天鸣淡淡地应了一声,目光却依旧没有收回来。

“她走了,你可以去追!”陈白露又开口说道。

“我为什么要去追?”萧天鸣不解地朝陈白露问道。这次,终于把目光收了回来。

“你一直看着她,可以去追她。本小姐不会说什么。”陈白露冲萧天鸣笑道,笑容中依稀可见一丝诡异。她也许不会说什么,但萧天鸣却相信她肯定会干出什么。

“看她,难道就一定要去追她吗?她走了,难道不好吗?”萧天鸣朝欧阳芷笑道,“我之所以看她,只是想看看她脸上的笑容究竟会有几分的得意。”

“那你看见了吗?”陈白露翻了翻白眼,对萧天鸣问道。

“没有!夜色太黑,我一点儿也没有看见。”萧天鸣摇了摇头,如实地说道。

“可是,如果我不看的话,我绝不会知道我什么也看不到。”陈白露听见萧天鸣的话,郁闷地拍了拍脑门。平时看起来挺正常的人却变得怎么脑残。

“你真的不会唱歌?”陈白露直接略过了刚才的话题,将注意力再次引向正题上面。

“会,只是唱得不好。”萧天鸣想了想,又补充道,“有时候,会唱得高一点;有时候,会唱得低一点。总之,很少发出与旋律重合的音。”

“你直接说你唱歌会走音,本小姐也听得懂。那我再问你:你会唱什么红歌?记住,是红歌,而不是一般的流行歌曲。”陈白露为了避免更多的麻烦,故意不嫌麻烦地强调了一下。

“《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当兵的人》算不算红歌?”萧天鸣朝陈白露问道。

“《当兵的人》是男声独唱,不适合我们合唱。至于另外的一首,则更适合于集体合唱。我们属于现炒现卖,最好应该找一些大众化的、低难度的、容易合作的歌。”陈白露想了想,对萧天鸣说道,“《南泥湾》这首歌怎么样?难度比较低,女声的部分又多,比较适合。”

“听过,会哼一些!不过,不熟,歌词也记不得。”萧天鸣如实地说道。

“只要你能唱,走调不是很明显就成。歌词不熟也没关系,我也背不完。到时候,他们肯定会给我们歌词。”陈白露拍着萧天鸣的胳膊,诡异地笑道,“现在,你唱一遍给露姐听,让露姐看看你的水平。到时候,露姐会罩着你这只可爱的……鸭子。”

“……”萧天鸣看着陈白露带着一抹挑逗的笑容的面目,脸部不禁猛烈地抽搐起来,心里更是一片恶寒。没想到这个女人当女色狼居然当得如此气定神闲,这么潇洒自如。谁说好色一定就是女人的专利呢?

唱歌也能开外挂

“清晨,我放飞一群白鸽……”平心而论,欧阳芷唱歌的声音清脆空灵,比她平时说话的时候好听多了。如果遮住自己的眼睛,事先不知道谁在唱歌,萧天鸣敢和任何人打赌:自己绝不会把这个声音联系到欧阳芷的身上。

“你别看小芷她平时大大咧咧,其实她的声音非常好听。”不知什么时候,陈白露走了过来,站在萧天鸣的身旁,说道,“虽然比起本小姐的声音差了许多,不过应付这种场合,对小芷来说也就是马马虎虎。知不知道,其他两个班的人是不是脑残了,居然敢挑战我们?”

萧天鸣身手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水,对着陈白露傻笑道:“露姐,麻烦你低调一点行不行?”

“不是本小姐不低调,只是实力牛逼没办法。你看见过真正的高手有低调的时候吗?低调永远站在牛逼的对立面。高手只寂寞不低调。”陈白露甩了甩头发,酷酷地对萧天鸣说道。

“……”萧天鸣抬头仰望星空,心中的千言万语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不相信本小姐,以为本小姐在装逼?”陈白露恶狠狠地瞪着萧天鸣,质问道。

“没有!”萧天鸣出口否认道。就算真的是,现在也只能是不是了。

“没有,你干嘛一直抬着头?”陈白露追问道。

“我在数星星!看天上究竟是星星多,还是月亮多。”萧天鸣一本正经地对陈白露说道。

“……”陈白露的嘴角猛烈地抽搐了几下,冲萧天鸣笑道,“你还真是有才啊!”

“你现在才看出来啊!”萧天鸣脸不红气不喘地点了点头,脸上还挂着一丝鄙视的神色。

“我现在能够看出来,都已经很佩服自己了。本小姐可不想太崇拜自己了。”陈白露摸了摸额头,酷酷地对萧天鸣说道。

“听了你的话,我也觉得太过崇拜自己不好,以后我会注意的。”萧天鸣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转头向陈白露问道,“照你刚才的说法,这个比赛的冠军不是我们班的囊中之物吗?”

“话可不能这么说。”陈白露摇了摇头,严肃地说道。

“不怎么说,那该怎么说?”萧天鸣虚心地请教道。

“如果是本小姐一个人单挑他们的话,那冠军自然跑不了;如果是本小姐和小芷合作的话,那冠军也是本小姐的掌中之物。但如果和你合作的话,”陈白露看着萧天鸣,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那比赛就有悬念了。毕竟,不怕虎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我有你说的那么不好吗?”萧天鸣吸了吸鼻子,委屈地说道。

“‘好’字跟你有关系吗?”陈白露对萧天鸣说道,“不说本小姐和小芷了,就算一班那个眼镜男看起来都比你唱得更有人性。可能,你更适合去野生动物园参加比赛吧!”

“靠!打击人也不是你这样打击的吧!还有,唱歌好不好听是用眼睛看出来的吗?”萧天鸣摆出一双白眼,以示对陈白露的强烈抗议。

“本小姐那是修辞,这你都不懂。”陈白露给了萧天鸣一个鄙视的眼神,指着对面问道,“那个长得像竹竿的小妞,你看见没有?”

“拜托,别人那叫修长,不是什么竹竿。如果穿上连衣裙或紧身牛仔裤的话,可能会更好看。不过,那身军装也不错,有种制服诱惑的感觉。”萧天鸣摸着下巴评价道。

“靠!本小姐问的不是那个小妞的身材,问的是她的脖子。”陈白露咬牙启齿地说道。

“很白很细长,看起来很舒服,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吗?”萧天鸣不解地向陈白露问道。

“本小姐说的不是她的脖子。不是,我说的不是她的脖子。也不是,反正……”陈白露拍着胸口做了一次深呼吸,轻言细语地对萧天鸣解释道,“我说的是她的脖子里面的东西。”

“这你也看得出来?”萧天鸣用看外星人的眼光打量着陈白露,“你怎么看出来的?”

“本小姐不是看出来的,而是感觉出来的。”陈白露现在突然觉得跟萧天鸣说话太纠结了,“她的脖子中部和平常人的不一样,我一看就知道她受过很长一段时间的专业声乐训练。”

“是不是真的啊?”萧天鸣不相信地问道。

“假的!”陈白露柳眉倒竖,狠狠地瞪了萧天鸣一眼,“告诉你,你可以怀疑本小姐的长相,但不可以怀疑我的眼光。虽然我还没有我还没有听过那个小妞唱过,但她的实力应该不下于小芷。”

“也许是吧!毕竟,别人再怎么说也是三班的文艺委员。”萧天鸣点了点头,说道。

欧阳芷以一个难度极大的高音完成了她的《今天是你的生日》。从观众们阵阵不绝的掌声中,就可以看出欧阳芷唱得不错。欧阳芷向四周的观众鞠了一躬,优雅地走了下来。

“哎!”陈白露淡淡地叹了一口气,喃喃地说道,“小芷虽然唱得不错,但离她最好的水平还是差了许多。恐怕,接下来出场的那个三班的小妞会盖过小芷的风头。”

萧天鸣听到陈白露的话,转头向三班的文艺委员——侯心璇看去。果然如陈白露所说,侯心璇的嘴角挂着一摸浅浅的得意的笑容。看来,她非常有自信击败欧阳芷,赢下节外生枝

“当年的南泥湾,到处呀是荒山,没呀人烟。”经过内力改变之后,萧天鸣的声音变得低沉、略带一点嘶哑,与陈白露天乐般的声音相映成彩。虽然在调子的把握上,萧天鸣没有陈白露那般的准确,欠缺了一些火候,但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两人的整体效果。在场的教官和一部分会唱的同学情不自禁地跟着萧天鸣和陈白露轻轻地和了起来。

可以说,萧天鸣和陈白露的《南泥湾》直接把这次比赛推向了。萧天鸣和陈白露两人也毫无疑问地获得了经久不息的掌声。在掌声中,二班轻松地击败了随后登场的两个班。

“鸣子,没看出来啊!你居然还有当歌星的潜质。来,给哥几个签个名。等哥穷得没饭吃的时候,好那你萧大歌星的亲笔签名去换几口饭吃。”不甘寂寞的余基打趣地说道。

“切!瞧你那点儿出息,一天就惦记着你的嘴巴。你以为人家萧天鸣的签名就值几顿饭啊!”石榴毫不留情地对余基鄙视道,“如果有人要问我要,我起码要叫他给我几万块。”

“我说你们这对活宝给本小姐安静点行不!”陈白露拍着额头,无可奈何地说道,“万一被一些脑残的人看到,把你们弄到网上去。到时候,他还没有成名,你们倒成名人了。”

“那我求之不得!”余基和石榴不约而同地对陈白露说道。

“真是一对活宝,我彻底被你们打败了。”陈白露将头转向了萧天鸣,柳眉倒竖对萧天鸣责备道,“萧天鸣,你牛!看不出来,扮猪吃老虎的本事这么厉害,连我也被你骗了。”

“我可不知道什么叫扮猪吃老虎。”萧天鸣一脸无辜地对陈白露说道。

“不知道?”陈白露瞪着萧天鸣怒极反笑道,“那你怎么给本小姐解释你的声音问题?”

“你把耳朵伸过来。”萧天鸣向陈白露勾了勾手指,示意陈白露把脑袋凑过来。

“靠!搞得跟他妈国家机密一样。”陈白露瞪了萧天鸣一眼,但还是按照萧天鸣说的,把脑袋伸了过去,将耳朵凑到了萧天鸣的嘴边。耳垂感受到萧天鸣呼出的热气,一向大大咧咧的陈白露也禁不住脸红了起来。

“我刚才唱歌的时候开了外挂!”萧天鸣对陈白露解释道。

“外挂?你以为你在打游戏啊?”陈白露没好气地说道,“甭以为本小姐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告诉你,本小姐玩过的游戏比你看过的游戏都还多。趁我没有冒火之前,你最好老实交代:你刚才唱歌的时候,为什么声音会变得那么好听,一点儿也不像鸭子。”

“我真的是开的外挂,信不信由你。”萧天鸣摊开手掌,耸了耸肩,无奈地说道。

陈白露深吸一口气,克制住想要扁萧天鸣的冲动,对萧天鸣说道:“你说是外挂,那我问你:你的外挂叫什么名字,在哪个网站有下载?改明儿,我也去下一个。”

“拜托,我说的外挂只是一个比喻而已。其实就是一种作假的手段。”萧天鸣苦笑道。

“我听过开演唱会假唱的,但没有见过清唱的时候作假的。萧大歌星,你能不能为一个充满了无比好奇心的求知者演示、表演一下啊?”陈白露双手撑着香腮,渴望地望着对方。

“得,我给你示范一次还不行吗?你这个样子太那个了,我还是比较习惯你以往的作风。”萧天鸣摸了摸满身的鸡皮疙瘩,对陈白露妥协道。

“那你就给本小姐快点吧!本小姐倒要看看你如何假唱。”陈白露听见萧天鸣的话,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微笑。目的达成,又恢复了原来的那个样子。

萧天鸣在陈白露的威逼下,只得重新演示了一遍。

“你真他妈有才!”陈白露朝萧天鸣竖起了大拇指,佩服地说道,“本小姐一直以为内力就是拿来打架的。没想到,你居然想到利用内力改变声带来唱歌,本小姐今天服你了!”

“过奖,过奖!雕虫小技,何足挂齿!”萧天鸣学着武侠里面的江湖人士,抱拳向陈白露谢道。

“马上就要进行大合唱了,你们两个还在这里磨蹭干嘛?”一个冰冷的声音传到了萧天鸣和陈白露的耳朵里。不用脑袋想,萧天鸣和陈白露也知道是欧阳芷。

萧天鸣和陈白露互相递了一下眼色,默契地对欧阳芷的阳芷的呵斥保持了沉默。现在,就算傻子都能看得出来:欧阳芷的脸色极其难看,恐怕吃了苍蝇也达不到她的那种境界。萧天鸣和陈白露都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主动地站出来,充当欧阳芷的出气筒。

欧阳芷看见两人都这么听话,喷到喉咙上面的火气却找不到发泄的机会,只得对着萧天鸣和陈白露的背影冷哼一声,不爽地走了过去。

最后一轮是集体合唱。经过三个班负责人的商量,决定都唱《歌唱祖国》这首歌。出场顺序则是从三班开始,然后是二班,最后才是一班。萧天鸣所在的二班在陈白露的指挥下,充分地发挥了女生集中的优势,成为唱得最好的一个班。三项成绩累加,二班以两个比赛的大赢家

本来,萧天鸣是不准备跟张宪来这么一场所谓的“比赛”,但现在他不得不应战了。不是因为所谓的男人尊严,而是因为他不想让余基失望。在萧天鸣看来,仅仅用一场唱歌比赛来衡量一个男人的尊严是一件太可笑的事情,但让朋友失望却是一件极其不明智的事情。

“不要让你的朋友失望。否则,总有一天,你的朋友也会令你失望。”萧自在曾经这样告诫萧天鸣说道。虽然萧天鸣很不爽他老子这般的说话口气,但通常却会按照他的话去做。不是因为萧天鸣害怕他的老子揍他,而是因为他觉得一个多吃了几十年的饭的人所说的话总会给自己的判断带来一些好处。不是有句话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吗?

“如果我赢了的话,”萧天鸣瞪了余基一眼,轻描淡写地对张宪说道,“你就永远从我的视线里滚蛋,不要再让我看见你。”想了想,萧天鸣又对张宪补充道:“如果慕容萱愿意的话,你也永远不要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张宪看着萧天鸣,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的愤怒。对于长这么大,还没有被哪个男人轻视过的张宪来说,萧天鸣这样的行为无疑是在一次次地触及他的逆鳞。现在,张宪的心里已经暂时性地忘却了慕容萱,唯一的想法就是让萧天鸣从天一阁消失。

“如果你输了的话,那你就从这里滚蛋吧!”张宪冷冷地说道。

“你眼睛里的杀气很浓,只可惜眼神却杀不死我。不知道谁先来?”萧天鸣淡然一笑。

“既然你这么想滚蛋,那我就成全你。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音乐。”张宪说道。

“看来,你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一点儿,知道先唱的人会对观众形成一种先入为主的效果。不过,为了让你输得心服口服,你要先来就先来吧!”萧天鸣轻轻地笑道,嘴角勾起一丝狡黠的目光。与其说萧天鸣刚才的这些话是在对张宪说,还不如说是在对周围的观众说。萧天鸣在比赛开始之前就点破这一点,会在观众的心里形成一种心理暗示,让观众不自觉地修改自己的感觉,尽量地将感觉偏向自己,瞬间将张宪的优势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无论你的对手有多么孱弱,你也绝不能放弃任何一个可以累积优势的机会。要知道,浪费机会的人必将受到惩罚,胜利只会属于懂得把握机会的人。”这也是萧自在的教导。

“可恶!”张宪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毒,就像一条随时会向猎物喷射毒液的黑曼巴蛇。只要有一丝机会,萧天鸣知道张宪就会毫不犹豫地向自己扑过来,拔出尖尖的毒牙刺进自己的肌肤,将置人于死地的毒液毫无保留地注入自己的体内。只是,萧天鸣绝不会给他机会。

“随你怎么说,反正这不过只是你临死前的一道软弱无力的挣扎。我就满足你,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歌声,告诉你什么叫摄人心魂。”张宪嘴角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非常绅士地接过麦克风,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自信地说道:“《冰雨》,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他非常专业。看来,你遇到了一个强劲的对手。”陈白露双手环绕在胸前,走过来对萧天鸣说道,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容。

萧天鸣看着张宪的表演,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对陈白露答道:“谁说不是呢?”

“可是,我却看不出你有一丝的紧张。”陈白露疑惑地问道。

“为什么要紧张呢?”萧天鸣同样不解地看着陈白露。

“通常,人遇到比自己强大的对手都会紧张。”陈白露看了一眼萧天鸣,淡淡地说道。

“只是这样,却会失败得快。”萧天鸣又叹了一口气,对陈白露解释道,“如果一个人碰到一只昂首挺胸、蓄势待攻的毒蛇时,如果不能保持冷静,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你不想死,所以你必须保持冷静,比平时更加的冷静?”陈白露追问道。

“是的,你说的完全正确,只可惜我没有奖励给你。”萧天鸣对陈白露说道。

“确实可惜。但如果我替你想一个战胜他的法子呢?”陈白露对萧天鸣狡黠地笑道。

“那不知道你想要什么?”萧天鸣听见陈白露的话,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你的话听起来好像是老娘逼着你似的。如果你不乐意,老娘绝不会勉强。”陈白露皱着眉头,不高兴地将头转到了头转到了与萧天鸣相反的方向。女人不高兴,通常都会这么做。

如果在平时,萧天鸣绝对只会苦笑两下,轻轻地走开,就如徐志摩说的那样:轻轻地我走了。可是,现在,萧天鸣却没有那么做。不是萧天鸣因为觉得自己应该为她的不高兴负责任,而是因为有事相求。萧天鸣现在要陈白露交给他一个战胜张宪的法子。

“心甘情愿!我自愿答应帮我出主意,战胜张宪的陈白露一个我力所能及的要求。”萧天鸣虔诚对陈白露说道,就差没有当场发誓,说什么“老天在上”、“天打雷劈”了。

“力所能及?看来,你高中时候的语文学得还真不赖。”陈白露冷哼一声,对萧天鸣说道,“同学之间,应该互相帮助。老娘本不打算要你回报什么,刚才不过是想试探你一下罢了。不过,你说了,老娘也就却之不恭了。你把耳朵伸过来,老娘告诉你老娘的妙计。

萧天鸣依言,将脸朝陈白露凑了过去。一股特有的香气直扑萧天鸣的脸上,清香淡雅。

“你只要这样,这样,然后再把你的外挂开启,老娘就不信你赢不了那个白脸馍馍。”

“白脸馍馍?”萧天鸣觉得这个称呼对于张宪来说,似乎很不错。只是不知道……

“鸣子,真是我的偶像啊!居然连露姐这盘辣椒都是来者不拒。”余基如痴如醉地看着萧天鸣和陈白露紧密接触,满眼发着对萧天鸣崇拜的光亮,嘴里喃喃地问道,“你们猜猜看,是鸣子摆平的露姐,还是露姐勾搭的鸣子?”

“是不是有奖竞答啊?”欧阳芷冰冷的声音穿透阻隔,传到了余基的耳朵里面。

余基对着欧阳芷讪讪地笑了笑,顿时变得比斗败了的公鸡还要萎靡。

“哼!白露一向眼高于天,视天下男人如草包,怎么会看上他呢?”欧阳芷看着萧天鸣冷哼一声,嘴角随即又露出了得意的微笑,“萧天鸣,我看你拿什么去打败那个小白脸。”

能让欧阳芷如此得意,张宪唱得自然不差。不仅不差,而且还非常动听。低沉而嘶哑的声音之中,略带一丝沧桑的感觉,张宪把刘德华的《冰雨》演绎得淋漓尽致。若不是专业人员,很容易将张宪的声音误认为是刘德华的原声。再看看一群疯狂喊叫的女生,就知道张宪的演唱有多么的完美了。

“多谢,多谢!”张宪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神采,最后故意用粤语表示了观众的感谢。

“他比我想象得还要专业。”陈白露看着萧天鸣苦笑道,“就算我上场,也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够超越他刚才的演唱。看来,你今晚不是很走运。”

“我马上就要上场了。如果你这个时候说些鼓励我的话,岂不是更好?”萧天鸣潇洒地和陈白露来了一个擦肩而过。走了几步,萧天鸣忽然又回过头,酷酷地说道,“对手无论多强大,哥不会害怕。因为哥有外挂!你们就是哥的外挂。”

“我就是他的外挂?他说我是他的外挂?”陈白露选择性地把“你们”看成了“你”。向来大大咧咧、宁愿害喜也不害羞的陈白露这回居然脸红了,而且还被不止一个人看见了。

“这下,老娘没法活了!”陈白露越害羞脸越红,最后干脆将头发打散了来遮住那张比猴子的小屁屁还要红的脸。

“刚才的《冰雨》唱得很有味道,只是听起来有点假。但和刘天王比起来,多了一分做作,少了几分感情。为了好让大伙比较,我也唱一首刘天王的歌——《忘情水》!”萧天鸣没有接递过来的麦克风,微笑着说道:“为了让大伙觉得更加真实,我这首歌不用麦克风。”

不用麦克风?在操场上唱歌不用扩音器?这个世界还真他妈疯狂!听到萧天鸣的话,下面的人纷纷议论了开来。只是,没过多久,议论声便戛然而止了。

“曾经年少爱追梦,一心只想往前飞。行遍千山和万水,一路走来不能回。蓦然回首情已远,身不由已在天边,才明白爱恨情仇……”萧天鸣经过内功改造过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这一次,由于没有任何的扩音设备,声音来得反而更加的真实,更加的揪人心肺。

全场观众在颤抖中听完了萧天鸣的这首歌。结果已经不言而喻,张宪脸上的表情比吃了大便还要难看。

“算你狠!”欧阳芷咬着嘴唇,在心里气急地说道。

“他赢了,我该好好想向他提什么要求了。”不要忘记,这场比赛的大赢家不是萧天鸣。

以身相许

萧天鸣赢得了比赛,赶走了张宪,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为什么?原因很简单:萧天鸣不仅没有彻底摆脱张宪这个麻烦,反而为自己增添了两个不小不大的麻烦。对于像萧天鸣这样最怕惹麻烦的人来说,碰到这样吃亏赔本的事情,又怎么能高兴得起来呢?

军训的倒只是一个开始

“很好笑吗?”萧天鸣白了慕容萱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难道你不觉得这比笑话有趣多了吗?”慕容萱转头向欧阳芷问道,“你说是吧,小芷?”

欧阳芷耸了耸肩,嘟着嘴对慕容萱答道:“至少,我以前没有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

萧天鸣不说话了。如果在你们三个人里面,除了你之外,其他两个都是女人,而且她们都把矛头指向了你,无论是谁遇到这种情况,都不得不闭嘴。示弱也是一种好的生存方式。

“我去上个厕所。希望回来的时候,你们能够达成最终协议。”欧阳芷不耐烦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理了理身上的白色公主裙,走出了办公室。

“看来,她等得有些不无聊了。”慕容萱对萧天鸣笑道。

“我也觉得坐在这里是件无聊的事情。我晚上会直接搬过来。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那我就先走了。我还要回寝室整理东西。”萧天鸣刚要起身,却被慕容萱瞪了回去。

慕容萱见萧天鸣坐了回去,脸上又露出了迷人的微笑,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旁边的桌面,缓缓地说道:“别忘了,你报名的时候可是我送你来学校的。除了那个运动背包之外,我似乎不记得你还有什么其他的行李。下回的时候,我希望你能编一个听起来更合适的借口。”

“开场的游戏玩完了,我们来谈正事吧!告诉我,什么条件才让你答应参加艺术节?”

“没有条件能让我答应。”萧天鸣摇了摇头,对慕容萱说道,“我马上就要月考,难道……”

“我知道你马上要月考,而且还知道陈雨涵对你的指标。”慕容萱打断萧天鸣的话说道。

“既然知道,那你还要我参加什么艺术节!我可不想为了参加一个晚会而被迫挂科。”萧天鸣不满地说道,“我们学校的学生那么多,能人异士自然不少,完全可以找人代替我嘛!”

“我可以找个人代替你,但我却找不到可以代替你歌声的声音。”慕容萱严肃地说道。

萧天鸣无可否认,因为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他的声音是怎么炼成的。

“所以,你不仅是我的首选,也是我的唯一选择。没人能够代替。”慕容萱坚定地说道。

萧天鸣无奈地看着一脸坚决的慕容萱,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萧天鸣不说话,慕容萱又继续说道:“我想到找你,自然知道你的困难,自然会替你想一个解决困难的法子。”

“什么法子?”萧天鸣无奈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兴奋之色。这恐怕是这么多话里面,萧天鸣最爱听的一句话。有人为你解决麻烦听起来绝对要比有人给你制造麻烦来得舒畅。

“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只说帮你想一个解决问题的法子,而不是替你去解决困难。”慕容萱强调了一遍,才缓缓地继续说道,“你可以去找陈白露帮忙。她能够帮得了你。”

“她?”萧天鸣盯着慕容萱,想看出她的脸上是否带着戏谑的表情。

“你没有听错,就是她!她和陈雨涵同样姓陈,如果你仔细对比她们的话,你会发现她们长得也很像。只不过,一个打扮保守得像教的禁欲者,一个漏得却太过了。”

听到慕容萱的提示,萧天鸣仔细想了想,事情还真是这样。同样姓陈,长得有很像?她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呢?萧天鸣还没有来得及想,门却开了。走进来的不仅有欧阳芷,居然还有陈白露。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今天的太阳不知道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一向以露点为风格的陈白露今天居然穿了一套看起来十分优雅贤淑的连衣裙,挂在两个耳朵上的圆圆的大得夸张的耳环也换成了长条形的耳环。萧天鸣看着打扮得焕然一新的陈白露,发现她真的很像,像极了冷冰冰的陈雨涵。

“慕容主席,我不请自来,不知道欢不欢迎?”陈白露首选开口对慕容萱说道。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何况,我这里只是一间普通的办公室,并不是什么禁地。请坐!”慕容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礼貌地对陈白露说道。

“这里只有三张椅子。如果我们坐了,慕容主席岂不是要站着了?”陈白露冷笑道。

“你们是客人,自然有座;我也不会没有座位。”慕容萱向陈白露回击道。

“我们都有座?难道我的数学没有学好?”陈白露故作疑问地问道。

“你的数学很好,并没有算错。只是,你忽略了一点不同而已。”慕容萱摇头道。

“我忽略了什么?”陈白露不解地问道。

&nbssp;“你忽略了他是男生,而我们是女生。通常的情况下,男生总会让着女生。”慕容萱的目光落在了萧天鸣的身上,对陈白露说道,“我们三个女生正好坐三张椅子,不多也不少。”

陈白露和欧阳芷听到慕容萱的话,顿时怔住了。她们没有想到一向强势的慕容萱居然会在别人的面前打着女生的旗号让一个男生让座。当一个女生在一个男生面前示弱的时候,这个女生已经把这个男生从其他的男生中区别出来,习惯于区别对待了。

萧天鸣恋恋不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让出了座位。因为他不是一个不知道怜香惜玉的人。

“慕容主席,不知道他同意了没有?”欧阳芷向慕容萱问道。“他”自然指的是萧天鸣,而同意的事情当然指的是参加艺术节的活动。

慕容萱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没有,因为他担心排练节目会占用他太多的复习时间。”

“如果他不用复习,那他就不会反对参加艺术节的节目?”陈白露向慕容萱问道。

“应该可以这样理解。至少,我是这样理解的。”慕容萱说着,将目光投降了萧天鸣。

“这样,就好办多了。”陈白露自信地说道,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好办?”慕容萱疑惑地看着陈白露,对陈白露的解释充满了渴望。

“我想我能够帮他不用复习。如果他不用复习了,是不是就没有拒绝的借口了?”陈白露笑着对慕容萱反问道。能够做到慕容萱做不到的事情,陈白露自然感到非常愉快。

“若是这样,那确实好办多了。”慕容萱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萧天鸣看到这里,突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心里开始明白了慕容萱为什么能够在大二就能够坐稳学生会副主席的高位了。如果刚才没有听到慕容萱的计划,萧天鸣打死也不会相信慕容萱的这一切都在演戏。难道正如里面说的那样: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如果真是那样,那慕容萱用她的宝马送自己去学校,免费把房子租给自己,会不会也是一场戏呢?……萧天鸣感觉自己的背脊在发凉,手心却在冒汗。不敢在想下去了,再想下去,自己一定会疯掉。与其让自己疯掉,还不如顺其自然。面对想不通的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去想,让它顺其自然。

“慕容主席,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请教你。”陈白露说是请教,但谁都听得出她的声音很冷,冷得让这办公室的空气瞬间凉快了许多。若是一个人要真心请教别人,是绝不会用这种语气。这样既是对别人不尊重,也不可能获得别人对自己的尊重。

“你说!”慕容萱淡淡地答道。

“你认为我的歌唱水平怎么样?”陈白露开口向慕容萱问道。

“老实说,我没有听过。不过,我看过你的档案。毫不夸张地说,你在音乐界取得成就对我们这个学校而言,确实是首当其冲。”慕容萱坦然地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邀请参加艺术节的活动呢?”陈白露继续追问道。

慕容萱盯着陈白露看了很久,才轻轻地说道:“我以为你不会参加。”

“你没有邀请我,为什么就知道我一定不会参加?或许我参加也说不定。”陈白露说道。

“只是这种概率实在太低了。初中的时候,你没有参加一次学校级别的活动;高中的时候,你只参加了一次学校级别的活动。那唯一的一次就是毕业晚会。”慕容萱淡淡地说道。

“看来,你对我的事情记得很清楚。”陈白露笑道。

“你取得的成绩放眼整个学校也是出类拔萃的,而我则是学生会的副主席,怎能不把你这样的人才记得清楚一点儿呢?”慕容萱悠悠地说道。

“看来,你这么年轻就当上学生会的主席,确实是实至名归。”陈白露笑了笑,对慕容萱说道,“如果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答应参加这次艺术节。”

“真的?”慕容萱听见陈白露的话,脸上竟然出现了几分兴奋的神色。

“慕容主席,别忘了我还有一个条件。”陈白露好心地对慕容萱提醒道。

“你说,只要我能办到,就不会拒绝你。”慕容萱答应得十分爽快,似乎没有经过脑子,只是一系列简单地条件反射。

“我的条件就是把我的节目和萧天鸣的节目安在一起。”陈白露看着萧天鸣,对慕容萱说道。

慕容萱饶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萧天鸣,点头同意道:“如果你们能够再现操场那一幕,那真是太好不过了。”

“会的!”陈白露信心满满地说道,“因为那不是绝唱,只是一个开始。”

谜一样的男人

如果你的地理学得不算太差的话,一定知道“慕尼黑”这个城市。作为德国南部最大的城市,慕尼黑位于巴伐利亚高原之上。如果你来到这座城市,一定不要忘记喝这里的啤酒,看这里的足球。不过,啤酒和足球并不是这座城市的全部。如果你的历史学得不错的话,那一定知道有个举世瞩目的会议就是在这座城市召开,并以这座城市命名,叫“慕尼黑会议”。

这次会议是被英法德所操控。在英法的绥靖政策之下,捷克斯洛伐克的苏台德地区宛如市场上的牲口被割让给了纳粹德国。张伯伦的绥靖政策也由此推向了。

现在的萧天鸣就如同当年的捷克斯洛伐克,被“英法德”排斥在了外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三人讨论,压根儿插不上一句话。最后的结果虽然不至于像捷克斯洛伐克一样“割肉”,但也好不到哪里去,百分之百会被慕容萱当作去邀请陈白露加盟艺术节的礼品。

“谈完了?”萧天鸣看见三人都闭上了嘴,将目光投向自己,不禁问道。

欧阳芷双手环抱放在胸前,静静地看着萧天鸣,没有说话;慕容萱也没有开口,只是看着萧天鸣;只有陈白露对萧天鸣点了点头,简单地说了一句:“初步谈完了。”

“那结果是什么?”萧天鸣忍不住问道。

“你主唱,白露负责弹钢琴,并和着你的声音唱;小芷会给你们伴舞。”慕容萱对萧天鸣说道,“形式初步就是这样。至于,歌曲曲目还没有定。我们三个人向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征求我的意见?”面对突如其来的民主,萧天鸣倒有些不习惯了。

“不用怀疑你的耳朵,我们都是民主的人。”欧阳芷难得对萧天鸣说了一句“好话”。

“只要不是很变态的歌都行,你们看着办吧!反正有你们两个神级的人物罩着,我就是去打一会儿酱油。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是不是可以闪了?”萧天鸣随意地说道。

“门没有锁,我们也没有站在门口挡着你。如果你要闪,我们拦得住你吗?”欧阳芷冷冷地说道,“或者说,我们有必要拦住你吗?脚又不是长在我们的身上。”

“说得也对!那……各位美女,再见!”只是萧天鸣刚踏到门口,身后便想起了陈白露的声音,“我的记忆力不怎么好。如果没人留下来提醒我关于考试的事,我会很容易忘记的。人有时候很奇怪。有些事想要忘记,却一辈子也无法忘记;有些事却忘记得很快,而且一旦忘记了,就记不起来了。哪怕以后别人在自己的耳边提起,也是想不起来的。”

“那我还是留下来吧!”萧天鸣收回了还没有迈出去的步伐,转身有走了回来。

“有你在,我相信你会随时提醒我将那件事放在心上的。”陈白露笑着说道。

经过一番讨论之后,歌曲曲目暂定为《水手》——郑智化的一首励志老歌。她们都觉得萧天鸣低沉而略带沧桑的声音能够很好地演唱出这首歌的精神。

“排练从后天开始,为其一周半。具体的时候我会亲自或者让人通知你们。我希望你们能够准时参加排练,不要怕麻烦。”慕容萱将萧天鸣他们送出办公室,对他们说道。

“放心吧!如果我怕麻烦,就不会来参加了。既然参加了,我一定会做得最好。”陈白露对慕容萱保证道。

“我想说的就是白露刚才说的。”欧阳芷淡淡地说道。

陈白露和欧阳芷保证完之后,慕容萱的目光转向了还不表态的萧天鸣身上。

“你们都来了,我能不来吗?”萧天鸣耸了耸肩,无奈地说道。

“那我就预祝你们的节目能够选上,并获得大奖。”慕容萱表达了一下自己的祝福。

出了慕容萱的办公室,欧阳芷和陈白露似乎有许多话要说,不觉落到了萧天鸣的后面。

“你主动找上慕容萱,说要参加,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欧阳芷对陈白露说道。

“我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或许,这就叫作不由自主吧!”陈白露笑着说道。

“在我的印象,你不是一个喜欢为自己找麻烦的人。你参加这次的比赛,是不是因为他?”欧阳芷向陈白露问道,目光却直瞪着走在前面的萧天鸣。

“如果我说不是,连我自己也不信。”陈白露苦笑着说道。

“你是不是爱上他呢?就因为他帮你挡了一巴掌?”欧阳芷停住了脚步,直盯盯地看着陈白露问道,企图看清陈白露脸上表情的任何变化。

&nbssp;“我不知道!”陈白露摇了摇头,苦涩地说道,“我说不出爱没有爱上。我只是有种冲动,希望通过各种方式去了解他。我感觉他就是一个谜,一个吸引我的谜。我试图去解开他。”

“谜?难道你不知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好奇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吗?”欧阳芷严肃地告诫道,“我发现你变了,变温柔了许多。若不是因为他,我还真以为你转性了。”

“人总是会变的!这并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陈白露皱了皱眉头,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过多地纠缠下去,向欧阳芷问了另一个问题,“你觉得让我姐放弃做出的决定有可能吗?”

“很难!”欧阳芷想了想,又补充道,“至少,比让萧天鸣达到标准还要难。”

陈白露不说话了,因为她已经没有话好说了。她要的只是行动,哪怕不一定会成功。

……

午饭过后,气温达到了一天之中的最高处。树上的蝉“知了、知了”地叫了个不停。听着蝉声,本该是午睡的好时机。只是当一个人有了心事之后,就不那么好睡了。

陈白露在床上辗转反侧,却无法让自己睡着。尽管外面的天气很热,热得让走在外面的人觉得自己的皮都快被烤脱了,但陈白露却感觉不到一丝的炎热,反而觉得很凉爽。因为屋子里的空调正在高速地运转。屋里的热气连续不断地被排了出去,凉爽的空气注入了进来。

陈白露没有住校,而是住在外面。一个女生单独住在外面,总会令家长不放心,所以陈白露并不是一个人住。和她住的还有一个女人。论关系,她既可以叫她姐,也可以喊老师。

在该睡觉的时候却睡不着,无论对于谁,都是一件让人抓狂的事。陈白露使劲地揉搓着自己宛如瀑布一样的头发,从床上笔直地坐了起来。现在,她终于知道失眠是一件多么让人难受、多么让人抓狂的事了。陈白露不是一个喜欢勉强自己的人。既然睡不着,那就下床。

陈白露从床上走了下来,穿上拖鞋,打开门,朝外面的客厅走去。

客厅里坐着一个人。这个人现在是她的姐姐;过一会儿,到了学校,她就是她的老师。

“姐,你没有去睡觉啊?”陈白露对陈雨涵问道,因为陈雨涵每天都有睡午觉的习惯。

“本来要去,但一想到你待会儿可能要出来找我,我就打消了去睡觉的念头。”陈雨涵面无表情地对陈白露说道。即便是在家里,即便是面对自己的妹妹,陈雨涵也基本不会笑。

陈雨涵比陈白露大了六岁多,她们不是“亲姐妹”,只是堂姐妹;陈雨涵的父亲和陈白露的父亲则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陈雨涵叫陈白露的父亲——二叔。

“你知道我要来找你?”陈白露疑惑地看着陈雨涵,记得对方并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一个人若是有了心事,表现自然和平常不大一样;一个有了心事的人很少能够睡得舒服。”陈雨涵淡淡地说道,“你不是一个能够将心事深藏在心里的人,所以你需要说出来。”

“姐,我突然发现你不去做侦探实在太可惜了。”陈白露笑着对陈雨涵陶侃道。

“一个人要做另外的工作之前,最好把他现在的工作做好。我现在的工作是教师。”陈雨涵说到她的工作时,脸上总会带着一抹肃穆和骄傲,“就算我要侦探,我也会先当好老师。你不仅是我的妹妹,也是我的学生。有什么心事,你可以给我讲。于公于私,我相信没有其他人比我更适合当你的倾听者了。”

陈雨涵说的是实话,陈白露很少拒绝实话。所以她决定把事情说出来,无论结果如何。

“今天上午,我和小芷,还有萧天鸣去了慕容萱的办公室。”陈白露对陈雨涵说道。

陈白露口中的小芷自然指的是欧阳芷。欧阳芷是她的学生,陈雨涵自然不会陌生。陈雨涵虽然没有和慕容萱打过交道,但也不会没有听说过,就像慕容萱听过陈雨涵的名字一样。名人的名字总是被传得很远。校花和学生会主席,无论拥有哪个身份,在学校里都是名人。

“她让我们出个节目,参加艺术节的晚会。”陈白露继续说道。

“这很好!我下午就准备去班上讲这件事。”陈雨涵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

“出节目就要排练,排练很需要时间。”陈白露说到这里,就没有再说下去了。

“所以,你让我批你们的假,让你有足够的时间排练?”陈雨涵对陈白露反问道。

“还有,”陈白露看了一眼,鼓起勇气对陈雨涵说道,“取消你对萧天鸣考试的要求。”

一点儿也不了解

炽热的阳光底下,有一个黑点正朝教学楼移动。说是黑点或者不太准确,因为黑点只是影子,人们通常不会拿影子去借代一个具体的事物。当你走近的时候,你就会发现这个事物一点儿也不黑,相反很蓝。这是一把比天还要蓝的太阳伞。虽然走在烈日下面,男人也会感到热,但通常不会打伞。虽然没有明文规定写进法律里面,但人们的潜意识觉得在阳光下打扫是女人的特权。男人就算被烤成焦炭,也不应该打伞,就像上身是男人的特权一样。

所以,蓝伞下面是一位女人。虽然还算不上真正的“女人”,但她确实是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好看的女人。只是,她的眉头一直皱着。看起来,她在想事情,一件不是很愉快的事。

“积极参加学校的活动,这很好;但这绝不是,也不能成为你们逃避学习的理由和借口。无论怎么说,一个学生的醉

“现在才五点钟,我们这个时候去饭店是不是早了一点儿?”萧天鸣看了看表,对陈白露说道。对于一个习惯于六点以后吃饭的人来说,不到五点就去吃饭确实早了一点儿。

“我也不想这么早就去吃饭。只是,如果我们晚一点去的话,我们就会等很久。因为‘香又来’的生意一向很好,而且从来不准预约。”陈白露耸了耸肩,无奈地说道。

“香又来”不是一种香,而是一家生意很好的饭店。“香又来”,顾名思义就是如果你这回吃香了,下回还可以再来。只要你不是来吃霸王餐,不是来找茬,这里永远欢迎你。

“看不出来,你吃饭这么讲究。”萧天鸣笑着对陈白露说道。

“我吃饭一向不马虎。”陈白露笑道,“不仅对饭店有讲究,还对吃饭的人很讲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让我和他吃饭。如果要我和我讨厌的人吃饭,哪怕是山珍海味,美味佳肴,我也不会吃一口,哪怕一口也吃不下去。”

“所以,我应该感到荣幸才是?”萧天鸣笑着反问道。

“本来就是!”陈白露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地对萧天鸣说道,“我若是你,绝对会利用这个机会,再请我吃一顿。因为我是一个美女,而这样的机会并不是每个人都有。”

“那我只好破产,当乞丐了。”萧天鸣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摊着手对陈白露说道。

“破产?我似乎没有你说得这么能吃吧?”陈白露嘟着嘴,不高兴地说道。只要是女孩子,都不希望听见别人说自己很能吃,尤其是被自己喜欢的男生。

“不管你能不能吃,如果我请多了,迟早都会破产。”萧天鸣叹了一口气,解释道。

陈白露听见萧天鸣的话,转怒为喜,对萧天鸣说道:“不知道你打算请多久?一辈子?”

“一辈子实在太短了,怎么会够呢?”萧天鸣轻轻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自己说起这样的情话来也是脸不红,心不跳。

“没看出来,你说起谎话来竟比电视上那些台词还要好。”陈白露嘴上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心里却像喝了蜜一样。试问,这个世上哪个女人不爱听甜言蜜语呢?

萧天鸣和陈白露说着,走进了街对面的“香又来”。

“欢迎光临!”年轻的服务员很快便走过来,走过来招呼萧天鸣和陈白露。

良好的服务态度和干净的用餐场所总会让人感到心情愉悦。只有心情愉悦的顾客才会心甘情愿地在这里花钱。看起来,“香又来”的老板对于“上帝”了解得非常透彻。

“香又来”的生意非常好,好得几乎不能用“好”来形容了。现在,距离标准的吃饭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但大堂里面的餐位已经被坐得差不多了。现在,萧天鸣彻底呆住了。

“这里面有一半人并不是来吃饭的。”陈白露对萧天鸣说道。

“饭店是吃饭的场所。但有一半人却不是来吃饭的?既不是来吃饭,那为什么要来这里呢?”萧天鸣的脸上写满了疑惑,希望能从陈白露的嘴里得到这些疑惑的答案。

“这些客人是来占座位的。”服务员对萧天鸣解释道,“替他们的老板占座位。”

只要读过大学,上过自习的人,都不会对占座位这件事陌生。萧天鸣不解的是他们怎么占座位。“你们好像是开饭店的,不是办避难所吧?难道你们允许他们一直坐在这儿?”

“正因为我们是开饭店的,所以才没法子赶客人。只要他们不是来闹事的,我们都不能赶走他们。”服务员叹了一口气,又对萧天鸣笑道,“不过,他们的出手一般很大方。”

“看来,大方的人走在哪里都比小气的人受欢迎。”萧天鸣哈哈大笑道。

“本来就是!”陈白露转头向服务员问道,“不知道还有空余的座位没有?”

“如果只是你们两位的话,可以坐靠窗的那张桌子。”服务员向萧天鸣和陈白露推荐道。

虽然那张桌子位于角落,但却是比较安静的一张桌子。陈白露向服务员点了点头。

“两位请!”服务员踏着得体的碎步,引着萧天鸣和陈白露走了过去。

“给她吧!这次,我只负责请客和买单。”萧天鸣笑着拒绝了服务员递过来的菜单。

“来一份酸菜鱼,一份宫保鸡丁,一份炝白菜,一份番茄炒蛋。我们暂时就要这些菜。另外,你再给我们拿半打啤酒。”陈白露没有看菜单,随口就对服务员说道。

“好的!两位请稍等。”服务员拿着菜单,离开了这张桌子。

“以前,我来过这里,所以对这里的菜比较熟悉。”陈白露对萧天鸣说道。

“看得出来!你就点这些家常菜?”萧天鸣向陈白露问道。

“你待会儿吃了就儿吃了就知道。基本上在所有的饭馆都能吃得上这些家常菜,但却只有在‘香又来’才能吃得上这么好吃的家常菜。家常菜虽然每个饭馆都会做,但却不一定都做得好。”陈白露对萧天鸣说道,“如同万福酒店的家常菜绝不会和汉家天下的家常菜一样。”

萧天鸣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所以,万福酒店的家常菜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吃得起的。”

“这样的家常菜虽然好吃,但却不贵。只有价钱不贵而菜又做得好吃的饭店才会吸引这么多客人。”陈白露对萧天鸣笑道,“不过,菜多了也很费钱。我可不想把你一次就吃穷了。”

“你想的还真长远!”萧天鸣叹了一口气,淡淡地说道。

“只有想得长远的人,才会活得舒适。我是一个喜欢过舒适生活的人。”陈白露笑道。

菜很快就端了上来。萧天鸣看着冒着白气的酸菜鱼,闻着香喷喷的气味,又叹了一口气,喃喃地对陈白露说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了。”

“明白了什么?”陈白露疑惑地问道。

“明白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来占座位了。虽然我还没有动筷,却已经被它勾起了食欲。真的能够吃上这么一顿美味佳肴,耽搁几小时来占座位根本算不了什么。”萧天鸣说道。

“那你就快吃吧!只要你拿起筷子,就开始吃了。”陈白露笑着,将筷子递给萧天鸣。

味道很好,好得不能用“好”来形容了。萧天鸣每吃一口菜,就会在心里后悔一次,后悔自己以前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呢?如果以前就知道这里的话,就算开着跑车在公路上狂奔一天一夜,萧天鸣也会来这里吃饭。萧天鸣实在想不透,除了他母亲南宫玉,这个世界上居然还能有人把家常菜做得这么美味。有机会,他一定要拜访一下这里的厨师。

“这里做家常菜的技术是不是天下情人醉

繁星点点,偶有一丝微风拂过。太过温柔,太过轻柔,宛如情人纤细的手。

当萧天鸣和陈白露走出“香又来”的时候,萧天鸣没有醉,陈白露也没有醉。尽管他们走的时候,桌子下面摆了十二个啤酒瓶,桌子上搁着两个红酒的瓶子。

“哎!你的酒量为什么会这么好?想看清你一次,看来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陈白露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美丽的脸上在酒精的作用下挂满了娇艳的红晕。

“你的酒量看来也很好。若是有人想趁酒醉打你的主意,他一定会失望。”萧天鸣笑道。

“你错了!”陈白露摇了摇头,对萧天鸣说道,“就算我真的醉了,也没有敢打我的主意。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如果我不愿意,任何人都休想强迫我,无论是谁。”

“幸好,我也不是。”萧天鸣淡淡地笑了笑,企图盖过陈白露充满杀机的眼神。

“你当然不是。”陈白露又重新露出了笑容,妩媚地说道,“你根本就不需要用强。”

陈白露模棱两可的话顿时让两人之间的环境变得暧昧了起来。萧天鸣不是傻子,但这个时候却非要是傻子不可。有时候,哪怕听懂了对方的话,也要装作不懂。这是一种技术,玩好了却是一种艺术。真正的艺术大师不是在人们的评论中,而是在生活中,现实生活中。

“我送你回家?”萧天鸣朝陈白露问道。

陈白露似乎没有听见萧天鸣的话,突然转过身对着萧天鸣问道:“你知道我们刚才喝的那两瓶葡萄酒叫做什么吗?”

“拉菲还是路易?”萧天鸣故作疑惑地问道。

“无论拉菲还是路易,它都可以把我们喝在那里。”陈白露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

“不是拉菲和路易,难道是长城和张裕?”萧天鸣考虑了一下,对陈白露说道。

“长城和张裕虽然比不上拉菲和路易,但也足够让你滴几滴血了。”陈白露白了萧天鸣一眼,接着自顾自地说道,“我们喝的葡萄酒虽然不贵,但却有一个好听的名字:‘情人醉’。”

“‘情人醉’?就是情人的眼泪一滴就醉的‘情人醉’?”萧天鸣向陈白露问道。

“情人的眼泪一滴就醉?这个解释我一段故事

“只要你像答应陈白露那样答应我一个力所能及的要求,我就把你想要知道的答案都告诉你。一个要求换三个问题的答案,这很值的。”慕容萱对萧天鸣诱惑地说道。

“这个交易听起确实很值,我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萧天鸣叹了一口气,淡淡地说道。

“精明的人绝不会拒绝。不知道你是不是精明的人?”慕容萱像一个小贩继续诱惑道。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萧天鸣对慕容萱点头,表示成交。

“你问我答!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慕容萱朝萧天鸣狡黠地笑道。

“你是处女吗?”一个很滑稽的问题,萧天鸣问得却是一本正经;一个不该问的问题,萧天鸣问得却是理所应当。

“是!”尽管慕容萱答得很利索,但一抹红霞还是飞到了脸上。浅浅的,却是更加娇艳。

萧天鸣对慕容萱的答案说不尽的满意。简洁而利索,更为关键的是这个答案非常正确。

“在我来‘天一阁’之前,我们以前是否见过?”萧天鸣紧接着抛出了失眠中母亲来电

萧天鸣躺在崭新的床上,看着崭新的墙壁,感受着崭新的环境,却无法入眠。萧天鸣不认床,现在也是睡觉的时候了,可就是睡不着。什么让他失眠了呢?虽然萧天鸣极力在心里否认,但事实就是如此:女人!今晚,他之所以睡不着,是因为他的脑袋里面始终装着几个不同的女人。只要他一闭上眼,慕容萱、东方怡、陈白露甚至欧阳芷都会跳到他的面前。

“哎!”萧天鸣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以前,他总认为那么为女人吃不下睡不着的人,脑子一定有毛病;而现在,他发现他错了。他们非但没有毛病,而且再正常不过了。如果非要说谁有毛病的话,那这个人不会是别人,只能是他自己。只有自己有毛病的人才会认为没有毛病的人有毛病。现在,他很想给他的母亲——南宫玉打一个电话,寻求帮助。在他认识和认识他母亲的人中,几乎没有一个不夸他的母亲。因为他的母亲——南宫玉本是一个集美貌和智慧于一身的完美女人。你可以说上帝错了,但你却无法挑出南宫玉的错。

这个时候,萧天鸣放在床边的手机突然响了。萧天鸣实在猜不出谁会这个时候打他的电话。但当看见来电显示中的空白时,萧天鸣却什么都明白了。

“天鸣,你睡了吗?”南宫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对萧天鸣来说还是那么慈爱。

“没有,妈!我现在躺在床上,就等您打电话过来。听不见您的声音,我今晚就不着了。”萧天鸣向电话另一头的南宫玉说道。

“得,你就不要拿哄女孩子的手段来哄妈高兴了。妈可一点儿都不傻,吃过盐都比你吃过的米还多。”南宫玉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比吃了蜜还甜。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时时刻刻地想着自己,念着自己啊?南宫玉也是一位普通的母亲,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母亲。

“妈,我可从未说您什么啊!您要是傻,那天底下的女人岂不全都是低能儿了?在我看来,您是天底下最精明的母亲。我爸那么精明的人不也被您收拾了吗?”萧天鸣说道。

“我看,不是我收拾了你爸,而应该是我栽在了你们父子的手里。”南宫玉开心地笑道。

南宫玉笑了笑,对萧天鸣问道:“天鸣,你在学校的生活还习惯吧?钱够用吗?”

“学校的生活比起我训练的时候已经是在人间了。”萧天鸣半开玩笑地向南宫玉答道。

“哎!”想起萧天鸣训练的时候,南宫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自责地说道,“天鸣,你吃了多少苦,妈都知道。你不要怪你爸。你爸让你从小训练,也是为你好。毕竟,你的身份很特殊,随时随地都可能给你带来致命的危险。别人再能保护你,也比不上自己保护强。”

“妈,我懂得这个道理,也从来没有怪过你们。他现在是不是出去了?”萧天鸣问道。

“他今天晚上出去陪他的几个老朋友喝茶去了,我这才有机会给你打个电话。他在家的时候,不让我给你打电话,说是电话打多了,容易暴露你的身份,给你带来许多要命的麻烦。我看他就是不让我们娘俩说会好话!”南宫玉嘟着嘴说道,语气活像一个赌气的小姑娘。

萧天鸣没有开口,只是在心里暗自感动:母爱的伟大平凡却是那么温暖。

“你见过你那位表姐了吗?”南宫玉很快换了一种语气,对萧天鸣问道。

“现在,还没有!我去绿水山庄的时候,她不在山庄。听说,她经常住在公司。”萧天鸣对南宫玉答道。

“我也没有见过你这位表姐。听说,她不但人长得如花似玉,脑袋也特别的好使。偌大的一个公司被她管理得有条不紊。如果换了我,我肯定是不行的。”南宫玉对萧天鸣说道。

萧天鸣笑了笑,没有说话。他了解他的母亲,就像他的母亲了解他一样。论才智,他的母亲——南宫玉莫说管理一家公司了,便是整个绿水山庄也是不在话下。只不过,她生性恬淡,喜欢清幽的生活,而不喜欢把时间耗费在这些“俗事”上面。

“今天中午,她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声音很甜,听起来很舒服。”南宫玉对萧天鸣说道。

“你是她的姑妈。她应该亲自去逍遥宫看你才是。”萧天鸣对南宫玉说道。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这么闲啊!嫣儿还这么小,既要管理公司,还要上学,真是苦了她了。”南宫玉对萧天鸣说道,“你知不知道你表姐也在你们的学校读书?”

“知道!”萧天鸣点了天鸣点了点头,向南宫玉应道。

“我跟她说了,要她多多关照你。如果你差钱了,你就去问你这个表姐要。她可比你母亲还要有钱。”南宫玉想了想,又对萧天鸣说道,“我看见其他人上学的时候都有一辆自己的代步车,要不我给你表姐打电话,让她偷偷地给你弄一辆车子如何?”

“不用了,妈!我就呆在学校里,用不着车。”萧天鸣笑了笑,拒绝了南宫玉的好意,内心却是一阵感动:母亲就是这样:啰嗦,永远把你当成一个长不大的小孩,什么事都为你考虑。为了让你能够健康快乐的生活,她可以做任何事,哪怕是牺牲自己。

“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萧天鸣刚要开口请教南宫玉关于几个女孩子的事情,却听见一个低沉男声:“玉儿,我说你怎么不去喝茶啊!原来,是瞒着我在这里跟宝贝儿子打电话啊!我想你也说了很久了,不如让我也和我们的儿子说一会儿。老实说,我还是蛮想他的。”

听到这个声音,萧天鸣就知道是他老爹——萧自在回来了,一颗心立马就沉了下去:今天晚上,看来是没法请教,只有等下次打电话的时候了。

“儿子,生活过得还滋润吗?”萧自在顶着南宫玉不满的白眼,对萧天鸣笑道。

“马马虎虎,至少不用那么拼命地训练了。”萧天鸣淡淡地回了一句。

“不用训练倒是真的。真正拼命的事情恐怕还在后头。”萧自在喃喃地说道。

“爸,你刚才说什么?”萧天鸣听没有听清楚,不禁向萧自在问道。

“我是说,你练功最好不要偷懒。要不回来的时候,老子揍你。哎哟!”萧自在的话还没有说完,直接先痛得叫了起来。萧天鸣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老爸又被妈“教训”了。

“我还有一件事要给你说。”萧自在抽着冷气,忍着痛对萧天鸣说道,“星期天,你去拜访一下欧阳正,叫一声欧阳叔叔。免得他说,你到了他的地盘也不去问候一声,不懂礼数。”

“需要带什么东西吗?”萧天鸣想了想,对萧自在问道。

“不用!他那里的东西虽然比不上我们逍遥宫,却也是应有尽有。到时候,你少拿一点儿东西回去,就行了。”萧自在对萧天鸣笑道。这话说得……萧天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我的话说完了,你还有什么话要给你妈说吗?”萧自在对萧天鸣问道。

“没有了,刚才我要说什么都已经说了。你让我妈注意身体。”萧天鸣说道。

“知道了!让你注意保重身体,就不让我保重身体啊?没有我,你妈能有你吗?”萧自在没好气地说道,“你早点睡吧,我挂电话了。你妈让你在大学里帮她物色一个儿媳妇。”

“哎哟!玉儿,你这是干什么?”萧自在又被南宫玉的纤纤玉手“袭”腰了。

“刚才,你对儿子胡乱说什么!什么叫没有你,我就生不出他来!”南宫玉说着,越想越气,忍不住又在萧自在的腰上练了一下她的“麻花”。

“我说得难道错了吗?如果不是我……哎哟!玉儿,你还来啊!”萧自在忍着痛连退了几步,避开了南宫玉的攻击,“二十年了,我们都是老夫老妻了。你这个习惯怎么还没改啊?”

“我为什么要改?我凭什么要改?我喜欢我为什么要改?”南宫玉双手插腰,对着萧自在得意地说道,“我改了,你岂不是痛快了?你痛快了,我岂不是不痛快?我为什么要做让我自己不痛快的事情呢?”

萧自在不说话了。不说话既可以表示默认,也可以表示无奈。斗嘴似乎是女人的天性,女人好像生下来都比男人厉害。哪怕平时温文尔雅的南宫玉斗起嘴来,也都是那么厉害。

“刚才,我说过让天鸣找一个儿媳妇吗?”南宫玉瞪着眼睛,对萧自在质问道。

萧自在只在心里反驳,嘴上却没有说话。他怕自己说一句,南宫玉肯定会顶自己十句。

“不要以为你装哑巴,这件事情就揭过去了。我刚才说了让天鸣找一个儿媳妇回来吗?我只是让天鸣留意一下长得漂亮的女孩子,不要被她们骗了。没听说过,漂亮的女孩子都很会骗人吗?”南宫玉喘着气,生气地说道。

萧自在面无表情地看着南宫玉,心里却是一阵纠结:“原来如此!难怪我会被骗。”

“不过,如果天鸣真能带回来一个儿媳妇,那也不错。”南宫玉得意地笑道。

一日之计在于晨

慕容萱起得很早,至少要比萧天鸣起得要早。当萧天鸣起来的时候,慕容萱已经洗漱完毕,坐在桌子上吃早点了。“早!”慕容萱看见萧天鸣走来,面带微笑地和萧天鸣打了一个招呼,然后继续吃。萧天鸣至少看了慕容萱十多秒钟,至始至终都觉得慕容萱吃得很优雅,无论是吃馒头,还是喝稀饭。萧天鸣以前也见过这种优雅的吃相,那是在和他母亲吃饭的时候。

人人往往认为:吃得慢才能吃出优雅,吃快了看起来就不优雅了。可是,慕容萱看起来却不是。尽管慕容萱吃得很优雅,但吃得却不慢。萧天鸣洗漱完毕,从厕所里走出来的时候,慕容萱已经吃完了,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萧天鸣,没有说话,看起来却已经说过话了。

“谢谢!”萧天鸣抽出椅子,坐在了慕容萱的对面。桌上放着一套早餐。

“不用谢!我只是在给自己弄早餐的时候,顺便给你弄了一份。”慕容萱嫣然一笑,对萧天鸣说道,“我也希望你以后做卫生的时候,不要忘记顺便把我的房间做了;做晚饭的时候,不要忘记顺便帮我做一份。当然还有你出门的时候,顺便去把这个月的水电气费交了。”

“你真会打算啊!一个‘顺便’换了三个。”萧天鸣的嘴角已经开始不自然地抽搐了。

“过日子,谁不会精打细算呢!”慕容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用手撑着脑袋,盯着萧天鸣笑道,“除了馒头是我出去买的外,稀饭和鸡蛋都是我亲手做的。觉得我的手艺怎样?”

萧天鸣喝了一口稀饭,要了一口煎蛋,味道虽不及南宫玉做的,却差不多赶上阿呆了。

阿呆,是逍遥宫的厨子,专门负责萧天鸣一家三口的早餐。据说,阿呆来逍遥宫已经有二十年了。萧天鸣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只知道自他懂事起,阿呆就已经呆在逍遥宫的厨房了。

“是不是很好吃?”慕容萱笑着自问自答道,“我向来对自己的厨艺有自信。要知道,我五岁就开始下厨了。记得出名之后的烦恼

“不出名,毋宁死!”这是古龙笔下阿飞的名言。

在阿飞看来,人只有出了名,才能拥有想要的一切:美女,金钱,地位和尊敬。

只是,一个人太有名了,是好事吗?

有的人认为是,也有人认为不是。至少,萧天鸣认为不是。因为麻烦总会伴随名声而来。

陈雨涵讲完了她该讲的事之后,踏着高跟鞋走出了教室。萧天鸣坐回了余基的旁边。

“有事?”萧天鸣向余基问道。余基一双贼溜溜的眼睛瞧得萧天鸣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没事!嘿嘿!”余基摇了摇头,朝萧天鸣傻笑道,“我只是想恭喜你。你出名了!”

“出名?”萧天鸣疑惑地看着余基。“出名”的意思,他当然懂得起。就是因为他懂得起,所以才感到疑惑。他认为自己一直都是一个低调的人,而低调往往和出名联系不起来。

“不信?”余基朝萧天鸣猥琐地笑道,“你看看这个,就会明白你现在有多么出名。”

余基从桌子下面的抽屉里抽出三堆信纸递给萧天鸣。三堆信纸有多有少,很不统一。

“这些都是信?”萧天鸣指着三堆信纸向余基问道。

“这些都是,只是每一堆都不一样。”余基指着信纸,向萧天鸣解释道,“最高的那一堆是求爱信或者说是自我推荐信。虽然我没有看过这些信,但我想写信的都是女生。因为她们写信给你,只是想把自己推荐给你,希望做你的女朋友。女朋友通常都是女的。”

萧天鸣看着这堆少说也有几十张的信纸,头皮已经开始发麻了。

余基从中随意地挑出了一封紫色的,对萧天鸣说道:“紫色,高贵的颜色象征着典雅的爱情。这封信看起来似乎很不错。是我帮你念念,还是你自己拿过去读?”

一想到信封里肉麻的语句用余基的声音读出来,萧天鸣已经快受不了了。因此,萧天鸣毫不犹豫地抢过信纸,自己了起来:

此处省去n个字,各位可以自己幻想!!!

“感觉怎么样?”萧天鸣刚一读完,余基挂着猥琐笑容的脸马上就凑了过来。

“文采不错。如果我是阅卷老师,一定给她刷个高分。”萧天鸣淡淡地说道,随手将信纸放在了桌上。慕容萱、陈白露、东方怡她们几个女孩儿已经让萧天鸣头疼不已了,萧天鸣当然不可能再为自己找麻烦。女人有时就是麻烦。麻烦多了绝不会是好事情。

“除了文采之外,你就没有读出点别的什么?比如说,真正的感情?”余基问道。

“这倒没有看出来。如果你有兴趣,不妨可以拿来看看。”萧天鸣没好气地白了余基一眼,指着排练之前

上午上课的时候,欧阳芷还对萧天鸣大声咆哮;下午下课的时候,欧阳芷却跟萧天鸣走在了一起。人生就是这么讽刺。你有时不得不跟仇人走在一路,而有时却要跟亲人分别。

“你是不是男人?”欧阳芷突然停下了脚步,看着萧天鸣问道。

萧天鸣笑了笑,没有理会欧阳芷,继续往钢琴室的方向走去。

欧阳芷咬着嘴唇,几步跟了上去,对萧天鸣骂道:“你真不是男人!”

萧天鸣还是笑了笑,同样一个字没有说。因为萧天鸣不喜欢在大热天说话,尤其是废话。

到了钢琴室门外,萧天鸣真要进去,欧阳芷却堵在了门口,似乎有不让他进去的意思。

“请让开一下!”萧天鸣面带微笑,很客气地对欧阳芷说道。

“终于说话了,我还以为你不但不是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哑巴呢。”欧阳芷冷笑道。

“请让一让!”萧天鸣这一次的语气更加客气,已经客气得不能再客气了。

“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我就让你进去,而且发誓绝不再找你的麻烦。”欧阳芷咬着嘴唇,一个字,一个字对萧天鸣说道。

“你说!”萧天鸣淡淡地说道。

“加入武术协会!”欧阳芷对萧天鸣说道。

“为什么?”萧天鸣对欧阳芷反问道。原本,他以为欧阳芷会要求他和她的哥哥打一架。

“因为我要竞选武术协会的副会长。要竞选一个协会的副会长就要想方设法地获得更多的选票。要想获得更多的选票就必须要学会拉票。”欧阳芷如实地向萧天鸣解释道。

“所以,你准备拉我入伙。因为我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一个名人。”萧天鸣对欧阳芷笑道。

“名人的影响力是我看中的。尤其是像你这样对许多女生很有杀伤力的名人。”欧阳芷进一步说道,“虽然我对男生的影响力和吸引力不及慕容萱,但绝不算弱,尤其是对于我们这样的大一新生。如果能够和你合作,我想就算我想输,都很困难。”

萧天鸣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只是心里还有一点疑问:“你为什么要给我说得如此明白?万一,我不答应你,而去帮你的对手,你岂不是得不偿失?”

“我说过,我只是想请你答应我一个要求,而不是逼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既然是求你,那自然会对你说明白。”欧阳芷顿了顿,又说道,“就算我不给你说明白,你最后也会知道。我既然想到你,我的竞争对手怎么可能想不到呢?到时候,知道我骗了你,你会不会生气?”

萧天鸣点了点头,诚实地说道:“不仅会生气,还会大动肝火。”

“一个人生气的时候是不是总会想报复令他生气的人?”欧阳芷接着对萧天鸣问道。

“是的!”萧天鸣点了点头,对欧阳芷说道,“如果我想报复你,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加入你的竞争对手一方,帮助他拉票,让你在这场竞争中失败。”

“所以,我不能欺骗你,无论你最后同不同意。”欧阳芷对萧天鸣说道。

“看来,你很聪明。让我想一想,明天再答复你好吗?”萧天鸣对欧阳芷说道。

“可以!只要你在下周星期天之前做成决定都成。现在,你还有疑问吗?”欧阳芷问道。

萧天鸣摇了摇头,对欧阳芷说道:“没有了,我只是有点意外而已。”

“意外?”欧阳芷皱了皱眉头,向萧天鸣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本该和你说决斗的事?”

萧天鸣没有说话。不说话也就是表示默认。

“这一点也不意外!决斗是你和我哥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来插一脚呢?何况,我哥跟你决斗与我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不要以为这次决斗是我挑拨的。我哥之所以要和你决斗,是为了一个另外的女人,一个与我没有任何关系的女人。”欧阳芷冷冷地说道。

萧天鸣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虽然欧阳芷没有把那个女人的名字说出来,但萧天鸣已经猜到了那个女人就是慕容萱。萧天鸣的记忆很好。经过欧阳芷的提醒,萧天鸣已经记起了欧阳雄是哪个人了。萧天鸣记得他在烧烤店的时候和欧阳雄短暂的见过一面。

当萧天鸣和欧阳芷走进钢琴室的时候,陈白露已经在那里了。

陈白露没有坐在钢琴前,而是斜靠在钢琴上,正似笑非笑地望着萧天鸣和欧阳芷。

一丝凉意划过脸庞。尽管外面是大太阳,但萧天鸣突然觉得被觉得被空调的冷风吹得有些冷。

欧阳芷走到陈白露的跟前,陈白露突然开口笑道:“我刚才看了一下时间。你们站在外面刚好聊了三分钟。不知道你们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竟然喜欢站在太阳下面?”

萧天鸣轻轻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现在,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一走进来就觉得这里冷了。

“选举副会长的事情。”欧阳芷坐在了钢琴前,手轻轻地放在了键盘上面,一边对陈白露说道,一边面无表情地弹了起来。弹着,弹着,欧阳芷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

虽然萧天鸣不懂钢琴,但对欧阳芷谈的这首曲子却一点儿也不陌生。这是一首大众化的名曲——《致爱丽丝》。虽然许多人不知道这首曲子的名字,但很少有人没有听过。

一曲完毕,欧阳芷纤细的手指停止了在键盘上的舞动,优美的乐曲也随之消失。

“我好久没摸过钢琴,手都已经生了。”欧阳芷看着黑白交错的键盘,喃喃地说道。既像是自言自语,也像是在跟陈白露说话。

“我听出来了。这么短的曲子,你弹错了一个地方,有两个音没有压准。”陈白露顿了顿,扭头看着欧阳芷说道,“如果是在以前,你绝不会犯这样的错误,我也不信你会犯错。”

“不管是还是不是,不管你相不相信,事实就是事实。”欧阳芷竟然对陈白露笑了。

“也许你是对的!”陈白露也对欧阳芷报之一笑,看上去非常默契。

如果欧阳芷和陈白露再这样说下去,萧天鸣一定会扭头就走。欧阳芷和陈白露就仿佛是两个深藏绝技的高手,在说一些只有她们这种境界的高手才能听得懂的话。萧天鸣不是高手,自然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若有人在你的面前说一些你听不懂的话,你是不是想尽快离开?

只可惜,萧天鸣走不成了。因为从门外走来了两个人。一个是慕容萱,另一个则是张宪。

萧天鸣看见慕容萱和张宪一起走了进来,眉头不禁皱了皱。萧天鸣不知道慕容萱什么时候和张宪走在了一起,也不想去知道,但他的心里绝不会舒服,一点儿也不舒服。

只是,令萧天鸣不舒服的地方绝不只有这么一点儿。慕容萱似乎把萧天鸣当成了透明人,直接从萧天鸣的身边走了过去,朝欧阳芷和陈白露走了过去,拍掌道:“两位不愧是高手!”

“高手?慕容主席真会说话。一个连弹这么短的曲子都会三次出错的人居然会是高手?”欧阳芷看着慕容萱冷笑道,“那世界上的高手岂不是太不值钱了?”

“慕容主席,你把‘高手’这个词太不当一回事了吧?”陈白露也没有给慕容萱好脸色。

慕容萱听见欧阳芷和陈白露的话,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生气的迹象,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不是我贬低‘高手’,只是‘高手’一般都如两位这般谦虚而已。据我所知,真正的‘高手’都说自己不是‘高手’。只有不是‘高手’的‘高手’才会在别人的面前自称‘高手’。”

欧阳芷和陈白露似乎觉得慕容萱说得不错,并没有出言反驳慕容萱。

“今天,我和张部长到这里是有两件事情要告诉你们。一件喜事和一件……”慕容萱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欧阳芷打断了:“我喜欢先苦后甜,先说那件不好的事吧!”

“你们的《水手》被组委会崩了。”慕容萱轻描淡写地说道,没有一丝表情。

“那好事呢?”短暂的失神过后,陈白露又向慕容萱问道。

“好事就是你们被组委会选中了,可以直接进入晚会的彩排。”慕容萱微笑着说道。

“节目被崩了,人却进去了?”陈白露似乎一下子没有把慕容萱的意思理解过来。

“是的,就是这个意思。”为了让陈白露她们理解,慕容萱进一步地解释道,“组委会的意思是让你们重新再出一个节目,然后直接进入彩排,不需要通过初赛的选拔了。”

“意思我明白了,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我们的节目会落选?”陈白露追问道。

“组委会考虑到《水手》这样的歌曲和晚会的主题不相符。任何一个节目,不论好坏,首先应该服从主题。”慕容萱严肃地说道。

陈白露和欧阳芷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我的话传到了,我就不打扰三位排练了。我和张部长就先走了。祝你们成功。”慕容萱说完,转身就向门口走去。

“记住,你昨天晚上答应我的事情。排练完了,去交叉路口等我。如果到时候,我在那里没有看见你,这学期的家务你就‘顺便’做了。”慕容萱走到萧天鸣耳边的时候,小声地在对萧天鸣说道。

琴箫合奏

“人进了,节目却被崩了。你们说讽刺不讽刺?”陈白露苦笑道。

“看看这个节目是谁先提出来的就不奇怪了。”欧阳芷环抱着手臂冷笑道,矛头直指最先提出这个节目的萧天鸣。

“小芷,话不能这么说。节目是我们一起决定的,而不是哪个人拍的板。”陈白露听见欧阳芷指责萧天鸣,顿时拉下了脸,不高兴地说道。

“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欧阳芷朝陈白露耸了耸肩,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陈白露刚准备呵斥欧阳芷,却听见萧天鸣说道:“我觉得你说得不错,这个很有可能。”

“你今天没有发烧吧?”陈白露瞪着萧天鸣,没好气地骂道。自己帮他说话,他却拆台。

萧天鸣不理会陈白露,继续刚才的话题说道:“我说我们的节目被崩,跟我有关,但没说《水手》这个节目不好。相反,我现在还觉得这个节目不错,没有什么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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