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失眠中母亲来电(1 / 2)
失眠中母亲来电
萧天鸣躺在崭新的床上,看着崭新的墙壁,感受着崭新的环境,却无法入眠。萧天鸣不认床,现在也是睡觉的时候了,可就是睡不着。什么让他失眠了呢?虽然萧天鸣极力在心里否认,但事实就是如此:女人!今晚,他之所以睡不着,是因为他的脑袋里面始终装着几个不同的女人。只要他一闭上眼,慕容萱、东方怡、陈白露甚至欧阳芷都会跳到他的面前。
“哎!”萧天鸣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以前,他总认为那么为女人吃不下睡不着的人,脑子一定有毛病;而现在,他发现他错了。他们非但没有毛病,而且再正常不过了。如果非要说谁有毛病的话,那这个人不会是别人,只能是他自己。只有自己有毛病的人才会认为没有毛病的人有毛病。现在,他很想给他的母亲——南宫玉打一个电话,寻求帮助。在他认识和认识他母亲的人中,几乎没有一个不夸他的母亲。因为他的母亲——南宫玉本是一个集美貌和智慧于一身的完美女人。你可以说上帝错了,但你却无法挑出南宫玉的错。
这个时候,萧天鸣放在床边的手机突然响了。萧天鸣实在猜不出谁会这个时候打他的电话。但当看见来电显示中的空白时,萧天鸣却什么都明白了。
“天鸣,你睡了吗?”南宫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对萧天鸣来说还是那么慈爱。
“没有,妈!我现在躺在床上,就等您打电话过来。听不见您的声音,我今晚就不着了。”萧天鸣向电话另一头的南宫玉说道。
“得,你就不要拿哄女孩子的手段来哄妈高兴了。妈可一点儿都不傻,吃过盐都比你吃过的米还多。”南宫玉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比吃了蜜还甜。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时时刻刻地想着自己,念着自己啊?南宫玉也是一位普通的母亲,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母亲。
“妈,我可从未说您什么啊!您要是傻,那天底下的女人岂不全都是低能儿了?在我看来,您是天底下最精明的母亲。我爸那么精明的人不也被您收拾了吗?”萧天鸣说道。
“我看,不是我收拾了你爸,而应该是我栽在了你们父子的手里。”南宫玉开心地笑道。
南宫玉笑了笑,对萧天鸣问道:“天鸣,你在学校的生活还习惯吧?钱够用吗?”
“学校的生活比起我训练的时候已经是在人间了。”萧天鸣半开玩笑地向南宫玉答道。
“哎!”想起萧天鸣训练的时候,南宫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自责地说道,“天鸣,你吃了多少苦,妈都知道。你不要怪你爸。你爸让你从小训练,也是为你好。毕竟,你的身份很特殊,随时随地都可能给你带来致命的危险。别人再能保护你,也比不上自己保护强。”
“妈,我懂得这个道理,也从来没有怪过你们。他现在是不是出去了?”萧天鸣问道。
“他今天晚上出去陪他的几个老朋友喝茶去了,我这才有机会给你打个电话。他在家的时候,不让我给你打电话,说是电话打多了,容易暴露你的身份,给你带来许多要命的麻烦。我看他就是不让我们娘俩说会好话!”南宫玉嘟着嘴说道,语气活像一个赌气的小姑娘。
萧天鸣没有开口,只是在心里暗自感动:母爱的伟大平凡却是那么温暖。
“你见过你那位表姐了吗?”南宫玉很快换了一种语气,对萧天鸣问道。
“现在,还没有!我去绿水山庄的时候,她不在山庄。听说,她经常住在公司。”萧天鸣对南宫玉答道。
“我也没有见过你这位表姐。听说,她不但人长得如花似玉,脑袋也特别的好使。偌大的一个公司被她管理得有条不紊。如果换了我,我肯定是不行的。”南宫玉对萧天鸣说道。
萧天鸣笑了笑,没有说话。他了解他的母亲,就像他的母亲了解他一样。论才智,他的母亲——南宫玉莫说管理一家公司了,便是整个绿水山庄也是不在话下。只不过,她生性恬淡,喜欢清幽的生活,而不喜欢把时间耗费在这些“俗事”上面。
“今天中午,她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声音很甜,听起来很舒服。”南宫玉对萧天鸣说道。
“你是她的姑妈。她应该亲自去逍遥宫看你才是。”萧天鸣对南宫玉说道。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这么闲啊!嫣儿还这么小,既要管理公司,还要上学,真是苦了她了。”南宫玉对萧天鸣说道,“你知不知道你表姐也在你们的学校读书?”
“知道!”萧天鸣点了天鸣点了点头,向南宫玉应道。
“我跟她说了,要她多多关照你。如果你差钱了,你就去问你这个表姐要。她可比你母亲还要有钱。”南宫玉想了想,又对萧天鸣说道,“我看见其他人上学的时候都有一辆自己的代步车,要不我给你表姐打电话,让她偷偷地给你弄一辆车子如何?”
“不用了,妈!我就呆在学校里,用不着车。”萧天鸣笑了笑,拒绝了南宫玉的好意,内心却是一阵感动:母亲就是这样:啰嗦,永远把你当成一个长不大的小孩,什么事都为你考虑。为了让你能够健康快乐的生活,她可以做任何事,哪怕是牺牲自己。
“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萧天鸣刚要开口请教南宫玉关于几个女孩子的事情,却听见一个低沉男声:“玉儿,我说你怎么不去喝茶啊!原来,是瞒着我在这里跟宝贝儿子打电话啊!我想你也说了很久了,不如让我也和我们的儿子说一会儿。老实说,我还是蛮想他的。”
听到这个声音,萧天鸣就知道是他老爹——萧自在回来了,一颗心立马就沉了下去:今天晚上,看来是没法请教,只有等下次打电话的时候了。
“儿子,生活过得还滋润吗?”萧自在顶着南宫玉不满的白眼,对萧天鸣笑道。
“马马虎虎,至少不用那么拼命地训练了。”萧天鸣淡淡地回了一句。
“不用训练倒是真的。真正拼命的事情恐怕还在后头。”萧自在喃喃地说道。
“爸,你刚才说什么?”萧天鸣听没有听清楚,不禁向萧自在问道。
“我是说,你练功最好不要偷懒。要不回来的时候,老子揍你。哎哟!”萧自在的话还没有说完,直接先痛得叫了起来。萧天鸣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老爸又被妈“教训”了。
“我还有一件事要给你说。”萧自在抽着冷气,忍着痛对萧天鸣说道,“星期天,你去拜访一下欧阳正,叫一声欧阳叔叔。免得他说,你到了他的地盘也不去问候一声,不懂礼数。”
“需要带什么东西吗?”萧天鸣想了想,对萧自在问道。
“不用!他那里的东西虽然比不上我们逍遥宫,却也是应有尽有。到时候,你少拿一点儿东西回去,就行了。”萧自在对萧天鸣笑道。这话说得……萧天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我的话说完了,你还有什么话要给你妈说吗?”萧自在对萧天鸣问道。
“没有了,刚才我要说什么都已经说了。你让我妈注意身体。”萧天鸣说道。
“知道了!让你注意保重身体,就不让我保重身体啊?没有我,你妈能有你吗?”萧自在没好气地说道,“你早点睡吧,我挂电话了。你妈让你在大学里帮她物色一个儿媳妇。”
“哎哟!玉儿,你这是干什么?”萧自在又被南宫玉的纤纤玉手“袭”腰了。
“刚才,你对儿子胡乱说什么!什么叫没有你,我就生不出他来!”南宫玉说着,越想越气,忍不住又在萧自在的腰上练了一下她的“麻花”。
“我说得难道错了吗?如果不是我……哎哟!玉儿,你还来啊!”萧自在忍着痛连退了几步,避开了南宫玉的攻击,“二十年了,我们都是老夫老妻了。你这个习惯怎么还没改啊?”
“我为什么要改?我凭什么要改?我喜欢我为什么要改?”南宫玉双手插腰,对着萧自在得意地说道,“我改了,你岂不是痛快了?你痛快了,我岂不是不痛快?我为什么要做让我自己不痛快的事情呢?”
萧自在不说话了。不说话既可以表示默认,也可以表示无奈。斗嘴似乎是女人的天性,女人好像生下来都比男人厉害。哪怕平时温文尔雅的南宫玉斗起嘴来,也都是那么厉害。
“刚才,我说过让天鸣找一个儿媳妇吗?”南宫玉瞪着眼睛,对萧自在质问道。
萧自在只在心里反驳,嘴上却没有说话。他怕自己说一句,南宫玉肯定会顶自己十句。
“不要以为你装哑巴,这件事情就揭过去了。我刚才说了让天鸣找一个儿媳妇回来吗?我只是让天鸣留意一下长得漂亮的女孩子,不要被她们骗了。没听说过,漂亮的女孩子都很会骗人吗?”南宫玉喘着气,生气地说道。
萧自在面无表情地看着南宫玉,心里却是一阵纠结:“原来如此!难怪我会被骗。”
“不过,如果天鸣真能带回来一个儿媳妇,那也不错。”南宫玉得意地笑道。
一日之计在于晨
慕容萱起得很早,至少要比萧天鸣起得要早。当萧天鸣起来的时候,慕容萱已经洗漱完毕,坐在桌子上吃早点了。“早!”慕容萱看见萧天鸣走来,面带微笑地和萧天鸣打了一个招呼,然后继续吃。萧天鸣至少看了慕容萱十多秒钟,至始至终都觉得慕容萱吃得很优雅,无论是吃馒头,还是喝稀饭。萧天鸣以前也见过这种优雅的吃相,那是在和他母亲吃饭的时候。
人人往往认为:吃得慢才能吃出优雅,吃快了看起来就不优雅了。可是,慕容萱看起来却不是。尽管慕容萱吃得很优雅,但吃得却不慢。萧天鸣洗漱完毕,从厕所里走出来的时候,慕容萱已经吃完了,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萧天鸣,没有说话,看起来却已经说过话了。
“谢谢!”萧天鸣抽出椅子,坐在了慕容萱的对面。桌上放着一套早餐。
“不用谢!我只是在给自己弄早餐的时候,顺便给你弄了一份。”慕容萱嫣然一笑,对萧天鸣说道,“我也希望你以后做卫生的时候,不要忘记顺便把我的房间做了;做晚饭的时候,不要忘记顺便帮我做一份。当然还有你出门的时候,顺便去把这个月的水电气费交了。”
“你真会打算啊!一个‘顺便’换了三个。”萧天鸣的嘴角已经开始不自然地抽搐了。
“过日子,谁不会精打细算呢!”慕容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用手撑着脑袋,盯着萧天鸣笑道,“除了馒头是我出去买的外,稀饭和鸡蛋都是我亲手做的。觉得我的手艺怎样?”
萧天鸣喝了一口稀饭,要了一口煎蛋,味道虽不及南宫玉做的,却差不多赶上阿呆了。
阿呆,是逍遥宫的厨子,专门负责萧天鸣一家三口的早餐。据说,阿呆来逍遥宫已经有二十年了。萧天鸣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只知道自他懂事起,阿呆就已经呆在逍遥宫的厨房了。
“是不是很好吃?”慕容萱笑着自问自答道,“我向来对自己的厨艺有自信。要知道,我五岁就开始下厨了。记得出名之后的烦恼
“不出名,毋宁死!”这是古龙笔下阿飞的名言。
在阿飞看来,人只有出了名,才能拥有想要的一切:美女,金钱,地位和尊敬。
只是,一个人太有名了,是好事吗?
有的人认为是,也有人认为不是。至少,萧天鸣认为不是。因为麻烦总会伴随名声而来。
陈雨涵讲完了她该讲的事之后,踏着高跟鞋走出了教室。萧天鸣坐回了余基的旁边。
“有事?”萧天鸣向余基问道。余基一双贼溜溜的眼睛瞧得萧天鸣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没事!嘿嘿!”余基摇了摇头,朝萧天鸣傻笑道,“我只是想恭喜你。你出名了!”
“出名?”萧天鸣疑惑地看着余基。“出名”的意思,他当然懂得起。就是因为他懂得起,所以才感到疑惑。他认为自己一直都是一个低调的人,而低调往往和出名联系不起来。
“不信?”余基朝萧天鸣猥琐地笑道,“你看看这个,就会明白你现在有多么出名。”
余基从桌子下面的抽屉里抽出三堆信纸递给萧天鸣。三堆信纸有多有少,很不统一。
“这些都是信?”萧天鸣指着三堆信纸向余基问道。
“这些都是,只是每一堆都不一样。”余基指着信纸,向萧天鸣解释道,“最高的那一堆是求爱信或者说是自我推荐信。虽然我没有看过这些信,但我想写信的都是女生。因为她们写信给你,只是想把自己推荐给你,希望做你的女朋友。女朋友通常都是女的。”
萧天鸣看着这堆少说也有几十张的信纸,头皮已经开始发麻了。
余基从中随意地挑出了一封紫色的,对萧天鸣说道:“紫色,高贵的颜色象征着典雅的爱情。这封信看起来似乎很不错。是我帮你念念,还是你自己拿过去读?”
一想到信封里肉麻的语句用余基的声音读出来,萧天鸣已经快受不了了。因此,萧天鸣毫不犹豫地抢过信纸,自己了起来:
此处省去n个字,各位可以自己幻想!!!
“感觉怎么样?”萧天鸣刚一读完,余基挂着猥琐笑容的脸马上就凑了过来。
“文采不错。如果我是阅卷老师,一定给她刷个高分。”萧天鸣淡淡地说道,随手将信纸放在了桌上。慕容萱、陈白露、东方怡她们几个女孩儿已经让萧天鸣头疼不已了,萧天鸣当然不可能再为自己找麻烦。女人有时就是麻烦。麻烦多了绝不会是好事情。
“除了文采之外,你就没有读出点别的什么?比如说,真正的感情?”余基问道。
“这倒没有看出来。如果你有兴趣,不妨可以拿来看看。”萧天鸣没好气地白了余基一眼,指着排练之前
上午上课的时候,欧阳芷还对萧天鸣大声咆哮;下午下课的时候,欧阳芷却跟萧天鸣走在了一起。人生就是这么讽刺。你有时不得不跟仇人走在一路,而有时却要跟亲人分别。
“你是不是男人?”欧阳芷突然停下了脚步,看着萧天鸣问道。
萧天鸣笑了笑,没有理会欧阳芷,继续往钢琴室的方向走去。
欧阳芷咬着嘴唇,几步跟了上去,对萧天鸣骂道:“你真不是男人!”
萧天鸣还是笑了笑,同样一个字没有说。因为萧天鸣不喜欢在大热天说话,尤其是废话。
到了钢琴室门外,萧天鸣真要进去,欧阳芷却堵在了门口,似乎有不让他进去的意思。
“请让开一下!”萧天鸣面带微笑,很客气地对欧阳芷说道。
“终于说话了,我还以为你不但不是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哑巴呢。”欧阳芷冷笑道。
“请让一让!”萧天鸣这一次的语气更加客气,已经客气得不能再客气了。
“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我就让你进去,而且发誓绝不再找你的麻烦。”欧阳芷咬着嘴唇,一个字,一个字对萧天鸣说道。
“你说!”萧天鸣淡淡地说道。
“加入武术协会!”欧阳芷对萧天鸣说道。
“为什么?”萧天鸣对欧阳芷反问道。原本,他以为欧阳芷会要求他和她的哥哥打一架。
“因为我要竞选武术协会的副会长。要竞选一个协会的副会长就要想方设法地获得更多的选票。要想获得更多的选票就必须要学会拉票。”欧阳芷如实地向萧天鸣解释道。
“所以,你准备拉我入伙。因为我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一个名人。”萧天鸣对欧阳芷笑道。
“名人的影响力是我看中的。尤其是像你这样对许多女生很有杀伤力的名人。”欧阳芷进一步说道,“虽然我对男生的影响力和吸引力不及慕容萱,但绝不算弱,尤其是对于我们这样的大一新生。如果能够和你合作,我想就算我想输,都很困难。”
萧天鸣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只是心里还有一点疑问:“你为什么要给我说得如此明白?万一,我不答应你,而去帮你的对手,你岂不是得不偿失?”
“我说过,我只是想请你答应我一个要求,而不是逼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既然是求你,那自然会对你说明白。”欧阳芷顿了顿,又说道,“就算我不给你说明白,你最后也会知道。我既然想到你,我的竞争对手怎么可能想不到呢?到时候,知道我骗了你,你会不会生气?”
萧天鸣点了点头,诚实地说道:“不仅会生气,还会大动肝火。”
“一个人生气的时候是不是总会想报复令他生气的人?”欧阳芷接着对萧天鸣问道。
“是的!”萧天鸣点了点头,对欧阳芷说道,“如果我想报复你,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加入你的竞争对手一方,帮助他拉票,让你在这场竞争中失败。”
“所以,我不能欺骗你,无论你最后同不同意。”欧阳芷对萧天鸣说道。
“看来,你很聪明。让我想一想,明天再答复你好吗?”萧天鸣对欧阳芷说道。
“可以!只要你在下周星期天之前做成决定都成。现在,你还有疑问吗?”欧阳芷问道。
萧天鸣摇了摇头,对欧阳芷说道:“没有了,我只是有点意外而已。”
“意外?”欧阳芷皱了皱眉头,向萧天鸣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本该和你说决斗的事?”
萧天鸣没有说话。不说话也就是表示默认。
“这一点也不意外!决斗是你和我哥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来插一脚呢?何况,我哥跟你决斗与我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不要以为这次决斗是我挑拨的。我哥之所以要和你决斗,是为了一个另外的女人,一个与我没有任何关系的女人。”欧阳芷冷冷地说道。
萧天鸣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虽然欧阳芷没有把那个女人的名字说出来,但萧天鸣已经猜到了那个女人就是慕容萱。萧天鸣的记忆很好。经过欧阳芷的提醒,萧天鸣已经记起了欧阳雄是哪个人了。萧天鸣记得他在烧烤店的时候和欧阳雄短暂的见过一面。
当萧天鸣和欧阳芷走进钢琴室的时候,陈白露已经在那里了。
陈白露没有坐在钢琴前,而是斜靠在钢琴上,正似笑非笑地望着萧天鸣和欧阳芷。
一丝凉意划过脸庞。尽管外面是大太阳,但萧天鸣突然觉得被觉得被空调的冷风吹得有些冷。
欧阳芷走到陈白露的跟前,陈白露突然开口笑道:“我刚才看了一下时间。你们站在外面刚好聊了三分钟。不知道你们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竟然喜欢站在太阳下面?”
萧天鸣轻轻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现在,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一走进来就觉得这里冷了。
“选举副会长的事情。”欧阳芷坐在了钢琴前,手轻轻地放在了键盘上面,一边对陈白露说道,一边面无表情地弹了起来。弹着,弹着,欧阳芷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
虽然萧天鸣不懂钢琴,但对欧阳芷谈的这首曲子却一点儿也不陌生。这是一首大众化的名曲——《致爱丽丝》。虽然许多人不知道这首曲子的名字,但很少有人没有听过。
一曲完毕,欧阳芷纤细的手指停止了在键盘上的舞动,优美的乐曲也随之消失。
“我好久没摸过钢琴,手都已经生了。”欧阳芷看着黑白交错的键盘,喃喃地说道。既像是自言自语,也像是在跟陈白露说话。
“我听出来了。这么短的曲子,你弹错了一个地方,有两个音没有压准。”陈白露顿了顿,扭头看着欧阳芷说道,“如果是在以前,你绝不会犯这样的错误,我也不信你会犯错。”
“不管是还是不是,不管你相不相信,事实就是事实。”欧阳芷竟然对陈白露笑了。
“也许你是对的!”陈白露也对欧阳芷报之一笑,看上去非常默契。
如果欧阳芷和陈白露再这样说下去,萧天鸣一定会扭头就走。欧阳芷和陈白露就仿佛是两个深藏绝技的高手,在说一些只有她们这种境界的高手才能听得懂的话。萧天鸣不是高手,自然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若有人在你的面前说一些你听不懂的话,你是不是想尽快离开?
只可惜,萧天鸣走不成了。因为从门外走来了两个人。一个是慕容萱,另一个则是张宪。
萧天鸣看见慕容萱和张宪一起走了进来,眉头不禁皱了皱。萧天鸣不知道慕容萱什么时候和张宪走在了一起,也不想去知道,但他的心里绝不会舒服,一点儿也不舒服。
只是,令萧天鸣不舒服的地方绝不只有这么一点儿。慕容萱似乎把萧天鸣当成了透明人,直接从萧天鸣的身边走了过去,朝欧阳芷和陈白露走了过去,拍掌道:“两位不愧是高手!”
“高手?慕容主席真会说话。一个连弹这么短的曲子都会三次出错的人居然会是高手?”欧阳芷看着慕容萱冷笑道,“那世界上的高手岂不是太不值钱了?”
“慕容主席,你把‘高手’这个词太不当一回事了吧?”陈白露也没有给慕容萱好脸色。
慕容萱听见欧阳芷和陈白露的话,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生气的迹象,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不是我贬低‘高手’,只是‘高手’一般都如两位这般谦虚而已。据我所知,真正的‘高手’都说自己不是‘高手’。只有不是‘高手’的‘高手’才会在别人的面前自称‘高手’。”
欧阳芷和陈白露似乎觉得慕容萱说得不错,并没有出言反驳慕容萱。
“今天,我和张部长到这里是有两件事情要告诉你们。一件喜事和一件……”慕容萱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欧阳芷打断了:“我喜欢先苦后甜,先说那件不好的事吧!”
“你们的《水手》被组委会崩了。”慕容萱轻描淡写地说道,没有一丝表情。
“那好事呢?”短暂的失神过后,陈白露又向慕容萱问道。
“好事就是你们被组委会选中了,可以直接进入晚会的彩排。”慕容萱微笑着说道。
“节目被崩了,人却进去了?”陈白露似乎一下子没有把慕容萱的意思理解过来。
“是的,就是这个意思。”为了让陈白露她们理解,慕容萱进一步地解释道,“组委会的意思是让你们重新再出一个节目,然后直接进入彩排,不需要通过初赛的选拔了。”
“意思我明白了,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我们的节目会落选?”陈白露追问道。
“组委会考虑到《水手》这样的歌曲和晚会的主题不相符。任何一个节目,不论好坏,首先应该服从主题。”慕容萱严肃地说道。
陈白露和欧阳芷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我的话传到了,我就不打扰三位排练了。我和张部长就先走了。祝你们成功。”慕容萱说完,转身就向门口走去。
“记住,你昨天晚上答应我的事情。排练完了,去交叉路口等我。如果到时候,我在那里没有看见你,这学期的家务你就‘顺便’做了。”慕容萱走到萧天鸣耳边的时候,小声地在对萧天鸣说道。
琴箫合奏
“人进了,节目却被崩了。你们说讽刺不讽刺?”陈白露苦笑道。
“看看这个节目是谁先提出来的就不奇怪了。”欧阳芷环抱着手臂冷笑道,矛头直指最先提出这个节目的萧天鸣。
“小芷,话不能这么说。节目是我们一起决定的,而不是哪个人拍的板。”陈白露听见欧阳芷指责萧天鸣,顿时拉下了脸,不高兴地说道。
“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欧阳芷朝陈白露耸了耸肩,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陈白露刚准备呵斥欧阳芷,却听见萧天鸣说道:“我觉得你说得不错,这个很有可能。”
“你今天没有发烧吧?”陈白露瞪着萧天鸣,没好气地骂道。自己帮他说话,他却拆台。
萧天鸣不理会陈白露,继续刚才的话题说道:“我说我们的节目被崩,跟我有关,但没说《水手》这个节目不好。相反,我现在还觉得这个节目不错,没有什么不合适。”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在针对你。无论你出什么样的节目,都会被崩?”陈白露问道。
“聪明!如果我们的节目偏向于传统或是经典,就会说我们的节目脱离主题;如果我们的节目偏向于露点或者前卫的话,则会说我们的节目太过露点,不健康。”萧天鸣解释道。
“但为什么我们的节目崩了,人却进去了呢?”欧阳芷皱着眉头向萧天鸣问道。
“因为你们和慕容萱。他针对的是我,但表演节目的不只我一个人。他惹得起我,却不想惹你们,尤其是欧阳芷你和慕容萱。”萧天鸣一字一句地对欧阳芷和陈白露解释道。
“所以,他就想出了这么一招来对付你?可你还是进了彩排,他的目的并没有达到。”欧阳芷冷笑着,脸上写满了鄙视和不相信。
“他可以在彩排的时候再随便找一个借口把我刷下来。这对他来说,比切豆腐还要容易。”萧天鸣对欧阳芷说道。
“切豆腐容易?不见得吧!这个世上,能把豆腐切好的人一点儿也不多。”欧阳芷说道。
“能不能切好就看他的本事了。不过,你或许忘了一点儿:无论豆腐切成什么,味道都不会变,豆腐还是豆腐。切好了,不会变成火腿;切不好,也不会变臭。”萧天鸣笑道。
“靠!你们两个有毛病啊!豆腐过来,豆腐过去。你们要去卖豆腐尽管去,这里是钢琴室,不是豆腐作坊。现在,我们最要紧的有两件事。萍踪马场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说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道理。你若想看清事物的真面目,就必须跳出来,避开遮挡你视线的东西。就好比你若想知道站在烈日下到底有多热,就必须走出开着空调的屋子。如果你永远呆在开着空调的屋子里,你就永远无法得知被烈日曝晒的人眼中那份对凉爽的渴望,你也许永远都学不会珍惜空调带来的好处。
虽然现在已经是黄昏了,夕阳已经西下了,但空气中扑打的热浪依然那么炙热,就像一颗闺中的怨妇等待归人的决心,坚定和强烈得让人实在受不了。
萧天鸣待在街角,等待慕容萱的到来。
一辆宝马停在了萧天鸣的面前,车门打开。萧天鸣毫不犹豫地坐了上去。
“让你等久了吧?路上遇到欧阳芷和陈白露,和她们闲聊了几句,所以慢了。”慕容萱从座旁的抽屉里抽出两张带着幽香的纸巾递给萧天鸣,“擦擦吧!没想到你的汗水这么大。”
“我们现在直接去马场?”萧天鸣一边擦拭着脸上的汗水,一边对慕容萱问道。
“对!我们直接去。那里除了马场之外,还要各式各样的饭馆。只要你兜里有钱,你大可不必饿肚子。为了谢你陪我,我请你吃顿饭,没意见吧?”慕容萱笑着对萧天鸣说道。
“有意见,意见大了。”萧天鸣话锋一转说道,“为什么你只请我一顿,而没有下一顿呢?”
慕容萱笑了,“格格”地笑了。这不算是一个笑话,却比笑话还要好笑。
萍踪马场,有一个很有中国特色的名字,但却不是中国人改的。有人说,这家规模庞大、设施齐备、马匹更无一不是良种的马场是一个英国财团开的;有人说,这家马场是一个美国家族开的;还有人说,这家马场并没有单一的主人,它是许多人合资开的,里面既然中国人,也有外国人……说法很多,但无论那个说法都站不住脚。因为没有人真正地见过这家马场的主人。这场马场的主人从未现身过这家马场,所有的顾客只知道这家马场的最高负责人是这家马场的ceo,一个英国籍的华人。他的英文名字叫hairy,但他更喜欢别人用他的中文名字称呼他。他来中国之后,特意为自己取了一个颇具诗意的名字——红泥,取自龚自珍的“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红泥的祖父原姓“武”,因而他的全名是“武红泥”。
武红泥面容英俊,谈吐不凡。或许是常吃牛肉的原因,武红泥的身材也非常魁梧,是许多女性眼中不折不扣的帅哥美男。因而,大多女顾客都喜欢和他打情骂俏,称他为“小红”。
“下午好,貌若天仙的慕容小姐。”当慕容萱走到马场的时候,武红泥很快便看到了。武红泥走过来,热情地对慕容萱招呼道:“你早上没有来,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
“你好,小红先生。”慕容萱轻轻地点了点头,半开玩笑地回答道,“虽然现在已不是下午,而是傍晚了,但能听到‘小红’先生这么地道的普通话,我仿佛又回到了下午。今天早上,由于一些事情耽搁了,所以我现在来补上。”
“真的吗?慕容小姐,你觉得我的普通话很地道吗?”武红泥听见慕容萱的夸奖,居然兴奋地像一个孩子叫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为自己的普通话高兴,还是因为慕容萱的夸奖。
“小红先生,你觉得我是一个花言巧语的女孩子吗?”慕容萱沉下脸,故作不悦地说道。
“当然不是。美丽的慕容小姐,你误会在下的意思了。”武红泥歉意地对慕容萱说道。
“只是一个误会就好。小红,我为你介绍一个人:萧天鸣,我的朋友!”慕容萱介绍道。
“你好,萧先生!”“你好,红泥先生!”两人友好地握了握手。
“慕容小姐,在中国这个地方,女孩子是不是通常把喜欢的男孩子称作‘朋友’?”武红泥用带着英国腔的普通话向慕容萱问道。
慕容萱摇了摇头,耐心地向武红泥介绍道:“小红,女孩子通常把喜欢的男孩子称作‘男朋友’,而不是‘朋友’。虽然只是多了一个字,意思却截然不同了。”
“萧先生不是男的,为什么还要加‘男’字呢?我不懂。不过,萧先生,我看得出慕容小姐对你真的很不错。我还是阿兰的故事
练过武的人耳朵都通常比较灵。客人甲和客人乙的话自然没有逃过萧天鸣的耳朵。
“你朝他们看,是不是觉得我就是慕容世家的大小姐?”慕容萱似笑非笑地问道。
萧天鸣摇了摇头,扯过一张纸巾,擦了擦嘴上的油污,一本正经地对慕容萱说道:“我像一个运气好得不得了的人吗?堂堂的红树林的慕容大小姐会请我吃饭?”
慕容萱听见萧天鸣的话,格格地笑道:“不像,你当然不像,因为你本来就是!若是你的运气不好,会有我这样貌若天仙的美女请你吃饭吗?别得什么,我不敢说。但单从长相和头脑上来看,我慕容萱绝不会输给她。不管你认不认同,我都绝对有自信。”
萧天鸣轻轻地点了点头,因为萧天鸣知道慕容世家现任家主慕容宇连一个女儿也没有。
“既然你吃饱了,那我们就走吧!我的‘阿兰’还在等着我。”慕容萱笑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白皙的脸上因洋溢着母性的笑容而显得越发的动人。
阿兰只是一匹马,但萧天鸣却从阿兰的身上看到了慕容萱的母性,忍不住问道:“阿兰是你的吗?”“你的”表示的意思是她全身上下都是你的,只有你一个人才拥有她。
“是的!阿兰是我的。从她一岁半,我们识途的马最好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最后一抹夕阳落在慕容萱和阿兰的身上,纯白的一人一马身着金色的霞光,穿过了最后一片草地,来到了约定的屋子。慕容萱凭借起步的优势胜了。
慕容萱虽然赢得了比赛,但却得不到任何好处。因为这是一场没有赌注的比赛。
萧天鸣的速度也不慢,跟随阿兰的马蹄声也很快地到达了那里。
“我们下马走走吧!”慕容萱对萧天鸣说道,率先翻下了马背,拉着阿兰慢慢地走着。
“你这个星晴六要考试?”慕容萱向萧天鸣问道。
“嗯!”萧天鸣轻轻地应了一声,牵着缰绳,与慕容萱并肩走在草地上。
“听说这次考试,陈雨涵特地针对你制定了一些要求?”慕容萱停下脚步对萧天鸣问道。
“嗯!她要我的总成绩必须超过欧阳芷,否则这期的操行评分就会被她挂掉。”萧天鸣耸了耸肩,无奈地说道。
“据我所知,欧阳芷的各科成绩都很好。你的难度似乎很大啊!”慕容萱幸灾乐祸地道。
“不是似乎,而本来就是。陈白露已经把欧阳芷的底透给我了。”萧天鸣淡淡地说道。
“看来,她对你还真得不错。居然出卖自己的姐妹来帮你。”慕容萱似笑非笑地说道。
萧天鸣耸了耸肩,没有否认,开口对慕容萱说道:“就算这样,我也很难超过欧阳芷。”
“你超不过欧阳芷很正常。”慕容萱放开缰绳,坐在了地上,对萧天鸣说道,“既然你超不过欧阳芷,那为什么不叫欧阳芷被你超过呢?一个真正的高手不仅会赢,也会输。”
“会输是一回事,肯不肯输又是另外一回事。”萧天鸣说着,也跟着慕容萱坐了下来,“好比一个富可敌国的富翁,他有钱,但他不愿意捐钱。就算你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会捐一分钱。欧阳芷看我不顺眼,总想找事情打击我的事情,我们班的人都知道。对于一个志在报仇的人,你让他在能够报仇的时候,劝他放下屠刀,这无疑于痴人说梦。”
“是梦总比绝望好。不要对自己的魅力那么没自信。我看得出来,欧阳芷对你有感觉。她之所以处处刁难你,不过是想出口气而已。我是女孩子,所以我了解同为女孩子的欧阳芷。有时候,女孩子难免会有点口是心非。只要捅破那层窗户纸,一切就会明朗。”慕容萱笑着对萧天鸣说道,“我敢跟你打赌:只要你给她一个台阶,她就会借坡下驴。”
萧天鸣摇了摇头,对慕容萱笑道:“你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这件事情并不是我和欧阳芷两个人的事情。就算欧阳芷放水,让我超过她,我也不一定会过关。陈雨涵还有后手。”
“后手?什么后手?”慕容萱好奇地问道。
“陈雨涵不仅规定我的成绩要超过欧阳芷,同时还制定了其他两条规定:我们班的月考平均成绩必须拿到全系鼓励
夜色如水,月光似梦。盛夏的夜晚虽然依旧炎热,但偶尔拂过的凉风却是沁人心脾,如同失意的人在情人的怀抱找到的一丝淡淡的慰藉。很淡很淡,却让人感到莫大的舒服。
慕容萱将车停在路边,对萧天鸣说道:“那家烧烤不错,我们现在去吃点?”
萧天鸣朝慕容萱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虽然晚饭吃得不算少,但还是很乐意吃点夜宵。
慕容萱口中的“那家烧烤”指的是在萧天鸣报名的那个晚上,他们吃的那一家烧烤店。
尽管天气有些热,但烧烤店里还是坐了许多人。虽然烧烤的师傅累得满头大汗,但看见有那么多客人,想到会多赚一点钱,烧烤师傅的脸上充满了笑意,乐此不疲地烤着每一串。
烧烤师傅似乎对萧天鸣和慕容萱有点印象,冲他们笑道:“你们快请,里面坐!”
萧天鸣和慕容萱本想和上次一样,找一个角落的座位坐下,但角落里面的座位却坐满了人。两人只好找了一个靠近中央的座位坐下,等待服务员拿菜单过来。
慕容萱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的香汗,对萧天鸣说道:“这里的生意总是这么好。”
“拥有无数‘追丝’的慕容主席都来这里吃烧烤,他的生意能不好吗?”萧天鸣打趣道。
慕容萱白了萧天鸣一眼,拿起桌上的大蒲扇径直扇了起来,耳边的青丝不禁飞动起来。
“客人多对于老板来说,是件好事;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却不是一件好事。人多了,靠近电风扇的位子被抢了不说,就连稍微凉快一点儿的角落也被占了。”萧天鸣笑着抱怨道。
“两位,菜单!”东方怡拿着菜单走了过来,刚准备递过去,却发现客人居然是萧天鸣和慕容萱,不禁惊呼道,“天鸣,萱姐,居然是你们啊!你们这是……”
慕容萱不等萧天鸣开口,笑着对东方怡解释道:“我和萧天鸣在马场商量艺术节的事情才回来。为了笼络他,让他更好地表演节目,我请他吃烧烤。小怡,你在这里打工?”
东方怡听到慕容萱的解释,脸上露出了释然的表情,笑着说道:“是啊!晚上没有课,有空余的时间,我就来这里做点事,赚取生活费。慕容小姐,不知道你们表演什么节目?”
“我只是负责组织晚会的节目,是萧大才子和他班上的两个美女一起表现一个歌舞节目。”慕容萱看了萧天鸣一眼,对东方怡说道,“小怡,你多才多艺,也来一个怎么样?”
“不了,萱姐!”东方怡微笑着拒绝道,“我唱歌跳舞都不行。”
“唱歌跳舞不行没关系,我又没说晚会的节目必须是歌舞节目。”慕容萱想了想,对东方怡说道,“小怡,你是教育系的,口才应该不错。不如你来竞选主持人吧?我们需要两个女主持人,有了一个,还差一个。小怡,你看怎么样?”
“主持人啊?”东方怡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不确定地问道,“萱姐,我真的行吗?”
“当然可以!我的眼光一向很不错。不信,你可以问萧天鸣。”慕容萱对东方怡说道。
听到慕容萱的话,东方怡将目光移向了坐在一旁点菜的萧天鸣。
“我也认为行。小怡,你的声音清脆好听,说话也是字正腔圆。只要你表现得大方一点儿,我觉得一点儿问题也没有。更何况,你不是还有慕容主席这座大靠山吗?”萧天鸣笑道。
“去你的!我说过要开后门吗?小怡的实力本来就很强,压根儿就不用开后门。”慕容萱白了萧天鸣一眼,将目光转向东方怡问道,“怎么样,小怡?有没有兴趣参加?”
“我……我考虑一下吧!明天,答应你行吗?”东方怡想了想,对慕容萱说道。
“当然可以!只要在明天下午之前,给我答复就可以了。”慕容萱笑着点头道。
萧天鸣将选好的菜单递给东方怡,说道:“小怡,一起坐下来吃吧!”
“我还在工作,就不了。天鸣,萱姐,你们两人吃好。我先走了。”东方怡拿着萧天鸣点好的菜单离开了。
“没想到小怡在这里打工。明天的时候,我去学校的勤工俭学部看一下,看能不能给小怡找一个舒服一点的工作。不管怎么说,一个人女孩子这么晚了还在外面打工总是不安全的。”慕容萱像是在自言自语,也像是在跟萧天鸣商量。
萧天鸣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也赞成。
&nbssp;“待会儿,你慢慢吃,我先走。吃完之后,你顺便将小怡送回学校吧!虽然学校周围的治安不是太坏,但让一个女孩子深夜独自走回学校,还是不安全。”慕容萱对萧天鸣说道。
萧天鸣看着慕容萱,一丝复杂的神情在眼中一闪而过,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同意。
这家烧烤店的速度向来不慢。不到五分钟,萧天鸣点的菜已经被东方怡端了过来。
“天鸣,萱姐,你们要不要点啤酒饮料什么的来解渴?”东方怡朝萧天鸣和慕容萱问道。
“给我来一瓶冰啤酒吧!”萧天鸣开口对东方怡说道。
“萱姐,你呢?”东方怡记下萧天鸣的话,转头问向慕容萱。
“女孩子喝酒不太好,我还是来一瓶橙汁吧!”慕容萱对东方怡说道。
“好的!你们等一下,我马上过去给你们拿。”东方怡转身,又离开了两人的桌子。
时间越来越晚,客人也越来越少。东方怡终于闲了下来。
“咦?萱姐呢?”东方怡走到萧天鸣的桌子,却只见萧天鸣一个人,疑惑地问向萧天鸣。
“她吃完了,先走了。小怡,你也坐下来吃点吧!”萧天鸣用慕容萱的杯子倒了一杯橙汁递给东方怡道,“用她的杯子,没关系吧?”
“没关系!”东方怡摇了摇头,接过萧天鸣递过来的杯子,坐在了慕容萱坐过的座位上。
“这么热,来回忙个不停,又累又热吧?”萧天鸣和东方怡碰了一下杯,一饮而尽。
“没什么。回寝室,洗个凉水澡就凉快了。”东方怡也将杯里的橙汁一股脑地干了个尽。
“你好久才能下班?”萧天鸣对东方怡问道。
“差不多还有一会儿。我要帮老板收拾了东西之后,才能离开。有事?”东方怡问道。
“没什么事,我只是想送你回学校。那我就在这里等你吧!”萧天鸣对东方怡说道。
“其实,你不用送我。这里离学校很近,我自己回去就行。何况,你现在又不在学校住,不需要为我多走一趟。”东方怡摇了摇头,对萧天鸣拒绝道。
“虽说现在的治安很好,但你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这么晚一个人回学校毕竟让人放心不下。你的朋友要送你,那是最好。现在基本上没生意了。我马上也要收摊了。今天晚上,你就先走吧!收摊的事情,我一个人也行。”烧烤老板听到萧天鸣和东方怡的对话,走过来说道,看着东方怡的眼睛里面带着一丝暧昧的笑容。
“我走了,你一个人的话,那个架子……”东方怡担心地说道。
“没事!我自己会弄。只不过,到时候多花一点儿时间而已。你们走吧!这顿烧烤也不用付了,就当我请你们的吧!我请了许多人,就数小怡最勤快。小伙子,小怡可是一个好女孩啊!只有有福的人才能碰得到这样的好女孩。”烧烤老板暧昧地看着萧天鸣,话中有话。
“我知道小怡是一个好女孩。”萧天鸣认真地答道,似乎没有看过东方怡早已羞红了脸。
萧天鸣和东方怡并肩走在空旷的大街上,偶有凉爽的微风吹过。夜已经很深了,索性这风并不冷。要不然,萧天鸣只得将他那件满身汗臭的体恤脱给东方怡遮风了。
“我今天下午去寝室找你,余基说你搬出去,没住在寝室了。”东方怡首先开口说话道。
“嗯!我昨天就已经搬出去了。在学校外面租了一间房子。”萧天鸣对东方怡说道。
“哦!”东方怡轻轻地应了一声,并没有问萧天鸣租的房子是在哪里。
“天鸣,你觉得我应不应该去竞选艺术节晚会的主持人?”东方怡向萧天鸣询问道。
“我不知道你应不应该去,我只知道只要你想去,就一定会选得上。”萧天鸣坚定地道。
“你对我这么有信心?”东方怡停住了脚步,看着萧天鸣惊讶而又兴奋地问道。
“不是我对你这么有信心,而是你给了我信心。”萧天鸣笑着对东方怡说道。
“我不懂!”东方怡摇了摇头,疑惑地看向萧天鸣。
东方怡不懂,萧天鸣只好解释道:“你的嗓音很好,普通话说得也很标准。更为重要的是你笑起来很有亲和力。这些都是当一个好主持的条件,也是我信任你的原因。如果我从你的身上看不到这些,我就不会看好你。这就是为什么说是你给了我信心,而不是我对你有信心。”
慕容萱的病
萧天鸣把东方怡送到学校,已经将近午夜一点了。若是对于泡夜店的人来说,或许还算很早;但对于一个学生来说,却是很晚,早过了睡觉的时间。
“明天上午没有课,可以好好地睡一觉。”萧天鸣一边往“家”走,一边自言自语道,“明天有时间,在网上找几道题来做做。另外,武功也该练了。现在,手都已经生了。”
熟练生巧,讲的就是一个人的武功再高,也要勤加练习。否则,武功就会生疏,退化。
萧天鸣想完这些事之后,他已经走到了门口。萧天鸣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掏出了钥匙。因为萧天鸣认为:这个时候,慕容萱应该休息了。不是在必要的时候,萧天鸣不愿打扰别人。
门开了,屋里却是一片光亮。灯开着,电视放着,想必慕容萱没有睡,但萧天鸣却没有再客厅里看见慕容萱,而且慕容萱的卧室也开着。通常,女孩子睡觉总会要把卧室的门锁好。
慕容萱没有回来?但鞋架上却摆着慕容萱的高跟凉鞋,而不见慕容萱的拖鞋。
“慕容萱,我回来了。”萧天鸣一边换上拖鞋,一边大声喊道。
没有听到任何回答,萧天鸣又喊了一遍:“慕容萱,你到底在不在家啊?在的话,回一声!我可没有心情跟你玩捉迷藏。”这个时候,萧天鸣已经换好了拖鞋,朝厕所走去。
“萧天鸣,你不要过来!”慕容萱的话还没有喊完,萧天鸣已经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萧天鸣顿时傻了。因为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慕容萱竟然一丝不挂,近乎完美的胴体半遮半掩地呈现在萧天鸣的视线里。慕容萱摔倒在厕所的门口,身上还带着沐浴露的泡沫。
萧天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地将视线从慕容萱的身体移了下去。抑制住身体的冲动,萧天鸣转身就要离开:“你继续,我先出去了。刚才只是一个误会。”
“你去把我包里的药……拿过来!”慕容萱忍着剧烈的头痛,对萧天鸣说道。
“包,你的包在哪里?”萧天鸣背身向慕容萱问道。刚才,慕容萱对萧天鸣的冲击力实在太大。尽管萧天鸣是背着身体,但心里还是久久不能平静,思维也出现了短暂的短路。
“在你左手边的桌子上。”慕容萱忍着疼痛,喘着大气,对萧天鸣说道。
萧天鸣听到慕容萱的话,向左边看去。厕所与厨房相连。慕容萱的手提包就在厨房的桌子上。由于看过慕容萱从包里拿药的过程,所以萧天鸣拿起慕容萱的包,快速地打了开,很快便找到了慕容萱放药的地方。萧天鸣取出药瓶,倒出两粒药丸放在手里,朝慕容萱走过去。
十五分钟之后,慕容萱穿好衣服,从厕所里走了出来,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我洗完了,你可以去洗了。换下来的衣服放在洗衣机里面,明天我顺便帮你一起洗了。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去休息了。你睡之前记得把灯关了。”慕容萱对萧天鸣说道。
“哦!”萧天鸣朝慕容萱点了点头,欲言又止。
“有话要说?”慕容萱本已走到了卧室的门口,忽然又折了回来,坐在沙发上,似笑非笑的看着萧天鸣问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听着!”
“刚才,我……”萧天鸣的嘴巴刚打开,就听见慕容萱好笑地说道,“你是不是想说刚才只是一个误会?你什么也没有看见,让我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萧天鸣没有说话。有时候,没有说话不是表示没有话说,而是觉得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如果是那样,那你就可以不必说了。既然是误会,那不是越说越误会吗?”慕容萱似笑非笑地看着萧天鸣,似乎刚才不是萧天鸣偷看了她,而是她偷看了萧天鸣。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我说的是你的头痛病。”萧天鸣对慕容萱说道。
“头痛病?难不成你会看病?”慕容萱冲萧天鸣笑道,看着对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我不会看病。”萧天鸣冲慕容萱摇了摇头,认真地说道,“不过,我却知道你为什么会头痛,你吃的药是什么,长期吃这种药会对你产生怎样的伤害。”
“哦?”慕容萱听见萧天鸣的话,脸上虽然尽可能表现得若无其事,但眼中闪过的那一丝惊讶和不安还是被萧天鸣捕捉到了。
“你的掩饰很好,但却还不够好。”萧天鸣摇了摇头,对慕容萱叹了一口气。
“我不明白你说的话。啊!”慕容萱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卧室的门口走去,留给萧天鸣一个慵懒的背影和淡淡的晚安:“我困了,先去休息了。”
“虽然你可能不喜欢听,但作为校友和朋友,我还是想对你说:你的病应该尽快去治,而不是只吃一些止痛药,治标不治本。”萧天鸣对着慕容萱的后背,认真地说道。
“那你有什么办法治疗我的病吗?”慕容萱转过头,朝萧天鸣问道。
萧天鸣摇了摇头,惋惜地说道:“我对医学了解得不深。如果你去找一个精通中医的人,或许能够彻底根除你的头疼。你这个病拖得越久越不好。”
慕容萱听见萧天鸣的话,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转头走进了卧室。
躲无可躲,无需再躲
下午,萧天鸣刚刚走到教室的门口,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余基一声兴奋的大吼:“怎样?我说得怎么样?鸣子就算天上下刀,他也会来的。露姐,你可要愿赌服输哦!”
接着,女生们一道道眼光犹如一排排机枪,顿时齐刷刷地向萧天鸣扫来。
萧天鸣无奈地耸了耸肩,无视众人的目光,直接坐在了余基旁边的座位。
“我是不是变帅了,怎么女生们全都盯着我?”萧天鸣朝身旁的余基问道。
余基笑而不语,只顾从陈白露的手上抽走了一张红艳艳的百元大钞;陈白露狠狠地瞪了萧天鸣一眼,就把脑袋转了过去,似乎也没有向萧天鸣解释的意思;朱兰心和石榴似乎想对萧天鸣说点什么,但在陈白露凶神恶煞的眼神的注视下,她们俩最终还是没有敢开口。
最后,萧天鸣不得不把求知和希冀的目光投向了隔了一个余基的韩强,希望他不畏强权。
韩强没有辜负萧天鸣的期望,组织了一下语言,对萧天鸣解释道:“鸣子,刚才基子和露姐在打赌。基子赌你今天下午来教室上课;露姐赌你不会来。赌注是一百块钱。”
“结果是我来了,余基赢了白露一百块钱?”萧天鸣笑着对韩强说道。
韩强朝萧天鸣点了点头,表示事实就是这样:陈白露输了一百块钱给余基。
“老娘因为你输了钱,你是不是很高兴啊?”陈白露突然转过头,板着脸对萧天鸣说道。
“我为什么要高兴,赢钱的人又不是我。而且我好像和你的赌局没有什么关系吧。”萧天鸣耸了耸肩,无奈地解释道,“‘为了我’这三个字对于我来说,似乎有些过了吧?”
“过了?”陈白露朝萧天鸣冷笑道,“我问你,如果没有你,我会不会跟余基赌这一局?”
萧天鸣没有说话。不是没话可说,而是有话说不清。道理对于一个生气的女人通常都是苍白无力。真正聪明的男人绝不会在女人生气的时候去和她讲什么道理。
“我再问你,如果没有这局赌局,那我还会不会把钱输给他?”陈白露继续追问道。
“不会,绝对不会!只可惜,他不仅有了,还来了。”这话当然不会是萧天鸣说的,余基和韩强也不会这么说。在班上,敢用这种语气和陈白露说话的只有欧阳芷。
“小芷!”陈白露大声朝欧阳芷吼道,“老娘刚刚输了钱,心情非常不好!你最好莫惹我。”
欧阳芷没有理会陈白露,双手环抱在胸前,似笑非笑地说道:“白露,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我看你心情不好,不是因为输了钱,而是因为担心其他事吧?”
“我担心什么事?”陈白露向欧阳芷质问道,眼神却明显在闪躲欧阳芷的视线。
“担心……”欧阳芷笑了笑,突然收住了话头,对陈白露说道,“有些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说出来就没趣了。我觉得还是烂在肚子里为好。”
“切!说了半天,原来是在故弄玄虚。”陈白露鄙视地瞪了欧阳芷一眼,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只是,这口气还没有下去,欧阳芷的话又让陈白露紧张了起来。
“你让我给他打电话,我给他打了。不过,他好像不愿听。”欧阳芷说完,转身离开了。
欧阳芷的话在别人听来莫名其妙,但萧天鸣却是心知肚明,在心里暗道:“原来,欧阳芷的那个电话是陈白露喊打的。陈白露不会只是为了赢余基一百块钱吧?”
念头刚冒出来,萧天鸣就打消了。陈白露绝不是为了一个百元赌局就兴师动众的人。想必,陈白露不让自己来学校,一定还要其他重要的原因。萧天鸣带着心中的疑问看向陈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