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萍踪马场(1 / 2)
萍踪马场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说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道理。你若想看清事物的真面目,就必须跳出来,避开遮挡你视线的东西。就好比你若想知道站在烈日下到底有多热,就必须走出开着空调的屋子。如果你永远呆在开着空调的屋子里,你就永远无法得知被烈日曝晒的人眼中那份对凉爽的渴望,你也许永远都学不会珍惜空调带来的好处。
虽然现在已经是黄昏了,夕阳已经西下了,但空气中扑打的热浪依然那么炙热,就像一颗闺中的怨妇等待归人的决心,坚定和强烈得让人实在受不了。
萧天鸣待在街角,等待慕容萱的到来。
一辆宝马停在了萧天鸣的面前,车门打开。萧天鸣毫不犹豫地坐了上去。
“让你等久了吧?路上遇到欧阳芷和陈白露,和她们闲聊了几句,所以慢了。”慕容萱从座旁的抽屉里抽出两张带着幽香的纸巾递给萧天鸣,“擦擦吧!没想到你的汗水这么大。”
“我们现在直接去马场?”萧天鸣一边擦拭着脸上的汗水,一边对慕容萱问道。
“对!我们直接去。那里除了马场之外,还要各式各样的饭馆。只要你兜里有钱,你大可不必饿肚子。为了谢你陪我,我请你吃顿饭,没意见吧?”慕容萱笑着对萧天鸣说道。
“有意见,意见大了。”萧天鸣话锋一转说道,“为什么你只请我一顿,而没有下一顿呢?”
慕容萱笑了,“格格”地笑了。这不算是一个笑话,却比笑话还要好笑。
萍踪马场,有一个很有中国特色的名字,但却不是中国人改的。有人说,这家规模庞大、设施齐备、马匹更无一不是良种的马场是一个英国财团开的;有人说,这家马场是一个美国家族开的;还有人说,这家马场并没有单一的主人,它是许多人合资开的,里面既然中国人,也有外国人……说法很多,但无论那个说法都站不住脚。因为没有人真正地见过这家马场的主人。这场马场的主人从未现身过这家马场,所有的顾客只知道这家马场的最高负责人是这家马场的ceo,一个英国籍的华人。他的英文名字叫hairy,但他更喜欢别人用他的中文名字称呼他。他来中国之后,特意为自己取了一个颇具诗意的名字——红泥,取自龚自珍的“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红泥的祖父原姓“武”,因而他的全名是“武红泥”。
武红泥面容英俊,谈吐不凡。或许是常吃牛肉的原因,武红泥的身材也非常魁梧,是许多女性眼中不折不扣的帅哥美男。因而,大多女顾客都喜欢和他打情骂俏,称他为“小红”。
“下午好,貌若天仙的慕容小姐。”当慕容萱走到马场的时候,武红泥很快便看到了。武红泥走过来,热情地对慕容萱招呼道:“你早上没有来,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
“你好,小红先生。”慕容萱轻轻地点了点头,半开玩笑地回答道,“虽然现在已不是下午,而是傍晚了,但能听到‘小红’先生这么地道的普通话,我仿佛又回到了下午。今天早上,由于一些事情耽搁了,所以我现在来补上。”
“真的吗?慕容小姐,你觉得我的普通话很地道吗?”武红泥听见慕容萱的夸奖,居然兴奋地像一个孩子叫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为自己的普通话高兴,还是因为慕容萱的夸奖。
“小红先生,你觉得我是一个花言巧语的女孩子吗?”慕容萱沉下脸,故作不悦地说道。
“当然不是。美丽的慕容小姐,你误会在下的意思了。”武红泥歉意地对慕容萱说道。
“只是一个误会就好。小红,我为你介绍一个人:萧天鸣,我的朋友!”慕容萱介绍道。
“你好,萧先生!”“你好,红泥先生!”两人友好地握了握手。
“慕容小姐,在中国这个地方,女孩子是不是通常把喜欢的男孩子称作‘朋友’?”武红泥用带着英国腔的普通话向慕容萱问道。
慕容萱摇了摇头,耐心地向武红泥介绍道:“小红,女孩子通常把喜欢的男孩子称作‘男朋友’,而不是‘朋友’。虽然只是多了一个字,意思却截然不同了。”
“萧先生不是男的,为什么还要加‘男’字呢?我不懂。不过,萧先生,我看得出慕容小姐对你真的很不错。我还是阿兰的故事
练过武的人耳朵都通常比较灵。客人甲和客人乙的话自然没有逃过萧天鸣的耳朵。
“你朝他们看,是不是觉得我就是慕容世家的大小姐?”慕容萱似笑非笑地问道。
萧天鸣摇了摇头,扯过一张纸巾,擦了擦嘴上的油污,一本正经地对慕容萱说道:“我像一个运气好得不得了的人吗?堂堂的红树林的慕容大小姐会请我吃饭?”
慕容萱听见萧天鸣的话,格格地笑道:“不像,你当然不像,因为你本来就是!若是你的运气不好,会有我这样貌若天仙的美女请你吃饭吗?别得什么,我不敢说。但单从长相和头脑上来看,我慕容萱绝不会输给她。不管你认不认同,我都绝对有自信。”
萧天鸣轻轻地点了点头,因为萧天鸣知道慕容世家现任家主慕容宇连一个女儿也没有。
“既然你吃饱了,那我们就走吧!我的‘阿兰’还在等着我。”慕容萱笑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白皙的脸上因洋溢着母性的笑容而显得越发的动人。
阿兰只是一匹马,但萧天鸣却从阿兰的身上看到了慕容萱的母性,忍不住问道:“阿兰是你的吗?”“你的”表示的意思是她全身上下都是你的,只有你一个人才拥有她。
“是的!阿兰是我的。从她一岁半,我们识途的马最好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最后一抹夕阳落在慕容萱和阿兰的身上,纯白的一人一马身着金色的霞光,穿过了最后一片草地,来到了约定的屋子。慕容萱凭借起步的优势胜了。
慕容萱虽然赢得了比赛,但却得不到任何好处。因为这是一场没有赌注的比赛。
萧天鸣的速度也不慢,跟随阿兰的马蹄声也很快地到达了那里。
“我们下马走走吧!”慕容萱对萧天鸣说道,率先翻下了马背,拉着阿兰慢慢地走着。
“你这个星晴六要考试?”慕容萱向萧天鸣问道。
“嗯!”萧天鸣轻轻地应了一声,牵着缰绳,与慕容萱并肩走在草地上。
“听说这次考试,陈雨涵特地针对你制定了一些要求?”慕容萱停下脚步对萧天鸣问道。
“嗯!她要我的总成绩必须超过欧阳芷,否则这期的操行评分就会被她挂掉。”萧天鸣耸了耸肩,无奈地说道。
“据我所知,欧阳芷的各科成绩都很好。你的难度似乎很大啊!”慕容萱幸灾乐祸地道。
“不是似乎,而本来就是。陈白露已经把欧阳芷的底透给我了。”萧天鸣淡淡地说道。
“看来,她对你还真得不错。居然出卖自己的姐妹来帮你。”慕容萱似笑非笑地说道。
萧天鸣耸了耸肩,没有否认,开口对慕容萱说道:“就算这样,我也很难超过欧阳芷。”
“你超不过欧阳芷很正常。”慕容萱放开缰绳,坐在了地上,对萧天鸣说道,“既然你超不过欧阳芷,那为什么不叫欧阳芷被你超过呢?一个真正的高手不仅会赢,也会输。”
“会输是一回事,肯不肯输又是另外一回事。”萧天鸣说着,也跟着慕容萱坐了下来,“好比一个富可敌国的富翁,他有钱,但他不愿意捐钱。就算你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会捐一分钱。欧阳芷看我不顺眼,总想找事情打击我的事情,我们班的人都知道。对于一个志在报仇的人,你让他在能够报仇的时候,劝他放下屠刀,这无疑于痴人说梦。”
“是梦总比绝望好。不要对自己的魅力那么没自信。我看得出来,欧阳芷对你有感觉。她之所以处处刁难你,不过是想出口气而已。我是女孩子,所以我了解同为女孩子的欧阳芷。有时候,女孩子难免会有点口是心非。只要捅破那层窗户纸,一切就会明朗。”慕容萱笑着对萧天鸣说道,“我敢跟你打赌:只要你给她一个台阶,她就会借坡下驴。”
萧天鸣摇了摇头,对慕容萱笑道:“你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这件事情并不是我和欧阳芷两个人的事情。就算欧阳芷放水,让我超过她,我也不一定会过关。陈雨涵还有后手。”
“后手?什么后手?”慕容萱好奇地问道。
“陈雨涵不仅规定我的成绩要超过欧阳芷,同时还制定了其他两条规定:我们班的月考平均成绩必须拿到全系鼓励
夜色如水,月光似梦。盛夏的夜晚虽然依旧炎热,但偶尔拂过的凉风却是沁人心脾,如同失意的人在情人的怀抱找到的一丝淡淡的慰藉。很淡很淡,却让人感到莫大的舒服。
慕容萱将车停在路边,对萧天鸣说道:“那家烧烤不错,我们现在去吃点?”
萧天鸣朝慕容萱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虽然晚饭吃得不算少,但还是很乐意吃点夜宵。
慕容萱口中的“那家烧烤”指的是在萧天鸣报名的那个晚上,他们吃的那一家烧烤店。
尽管天气有些热,但烧烤店里还是坐了许多人。虽然烧烤的师傅累得满头大汗,但看见有那么多客人,想到会多赚一点钱,烧烤师傅的脸上充满了笑意,乐此不疲地烤着每一串。
烧烤师傅似乎对萧天鸣和慕容萱有点印象,冲他们笑道:“你们快请,里面坐!”
萧天鸣和慕容萱本想和上次一样,找一个角落的座位坐下,但角落里面的座位却坐满了人。两人只好找了一个靠近中央的座位坐下,等待服务员拿菜单过来。
慕容萱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的香汗,对萧天鸣说道:“这里的生意总是这么好。”
“拥有无数‘追丝’的慕容主席都来这里吃烧烤,他的生意能不好吗?”萧天鸣打趣道。
慕容萱白了萧天鸣一眼,拿起桌上的大蒲扇径直扇了起来,耳边的青丝不禁飞动起来。
“客人多对于老板来说,是件好事;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却不是一件好事。人多了,靠近电风扇的位子被抢了不说,就连稍微凉快一点儿的角落也被占了。”萧天鸣笑着抱怨道。
“两位,菜单!”东方怡拿着菜单走了过来,刚准备递过去,却发现客人居然是萧天鸣和慕容萱,不禁惊呼道,“天鸣,萱姐,居然是你们啊!你们这是……”
慕容萱不等萧天鸣开口,笑着对东方怡解释道:“我和萧天鸣在马场商量艺术节的事情才回来。为了笼络他,让他更好地表演节目,我请他吃烧烤。小怡,你在这里打工?”
东方怡听到慕容萱的解释,脸上露出了释然的表情,笑着说道:“是啊!晚上没有课,有空余的时间,我就来这里做点事,赚取生活费。慕容小姐,不知道你们表演什么节目?”
“我只是负责组织晚会的节目,是萧大才子和他班上的两个美女一起表现一个歌舞节目。”慕容萱看了萧天鸣一眼,对东方怡说道,“小怡,你多才多艺,也来一个怎么样?”
“不了,萱姐!”东方怡微笑着拒绝道,“我唱歌跳舞都不行。”
“唱歌跳舞不行没关系,我又没说晚会的节目必须是歌舞节目。”慕容萱想了想,对东方怡说道,“小怡,你是教育系的,口才应该不错。不如你来竞选主持人吧?我们需要两个女主持人,有了一个,还差一个。小怡,你看怎么样?”
“主持人啊?”东方怡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不确定地问道,“萱姐,我真的行吗?”
“当然可以!我的眼光一向很不错。不信,你可以问萧天鸣。”慕容萱对东方怡说道。
听到慕容萱的话,东方怡将目光移向了坐在一旁点菜的萧天鸣。
“我也认为行。小怡,你的声音清脆好听,说话也是字正腔圆。只要你表现得大方一点儿,我觉得一点儿问题也没有。更何况,你不是还有慕容主席这座大靠山吗?”萧天鸣笑道。
“去你的!我说过要开后门吗?小怡的实力本来就很强,压根儿就不用开后门。”慕容萱白了萧天鸣一眼,将目光转向东方怡问道,“怎么样,小怡?有没有兴趣参加?”
“我……我考虑一下吧!明天,答应你行吗?”东方怡想了想,对慕容萱说道。
“当然可以!只要在明天下午之前,给我答复就可以了。”慕容萱笑着点头道。
萧天鸣将选好的菜单递给东方怡,说道:“小怡,一起坐下来吃吧!”
“我还在工作,就不了。天鸣,萱姐,你们两人吃好。我先走了。”东方怡拿着萧天鸣点好的菜单离开了。
“没想到小怡在这里打工。明天的时候,我去学校的勤工俭学部看一下,看能不能给小怡找一个舒服一点的工作。不管怎么说,一个人女孩子这么晚了还在外面打工总是不安全的。”慕容萱像是在自言自语,也像是在跟萧天鸣商量。
萧天鸣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也赞成。
&nbssp;“待会儿,你慢慢吃,我先走。吃完之后,你顺便将小怡送回学校吧!虽然学校周围的治安不是太坏,但让一个女孩子深夜独自走回学校,还是不安全。”慕容萱对萧天鸣说道。
萧天鸣看着慕容萱,一丝复杂的神情在眼中一闪而过,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同意。
这家烧烤店的速度向来不慢。不到五分钟,萧天鸣点的菜已经被东方怡端了过来。
“天鸣,萱姐,你们要不要点啤酒饮料什么的来解渴?”东方怡朝萧天鸣和慕容萱问道。
“给我来一瓶冰啤酒吧!”萧天鸣开口对东方怡说道。
“萱姐,你呢?”东方怡记下萧天鸣的话,转头问向慕容萱。
“女孩子喝酒不太好,我还是来一瓶橙汁吧!”慕容萱对东方怡说道。
“好的!你们等一下,我马上过去给你们拿。”东方怡转身,又离开了两人的桌子。
时间越来越晚,客人也越来越少。东方怡终于闲了下来。
“咦?萱姐呢?”东方怡走到萧天鸣的桌子,却只见萧天鸣一个人,疑惑地问向萧天鸣。
“她吃完了,先走了。小怡,你也坐下来吃点吧!”萧天鸣用慕容萱的杯子倒了一杯橙汁递给东方怡道,“用她的杯子,没关系吧?”
“没关系!”东方怡摇了摇头,接过萧天鸣递过来的杯子,坐在了慕容萱坐过的座位上。
“这么热,来回忙个不停,又累又热吧?”萧天鸣和东方怡碰了一下杯,一饮而尽。
“没什么。回寝室,洗个凉水澡就凉快了。”东方怡也将杯里的橙汁一股脑地干了个尽。
“你好久才能下班?”萧天鸣对东方怡问道。
“差不多还有一会儿。我要帮老板收拾了东西之后,才能离开。有事?”东方怡问道。
“没什么事,我只是想送你回学校。那我就在这里等你吧!”萧天鸣对东方怡说道。
“其实,你不用送我。这里离学校很近,我自己回去就行。何况,你现在又不在学校住,不需要为我多走一趟。”东方怡摇了摇头,对萧天鸣拒绝道。
“虽说现在的治安很好,但你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这么晚一个人回学校毕竟让人放心不下。你的朋友要送你,那是最好。现在基本上没生意了。我马上也要收摊了。今天晚上,你就先走吧!收摊的事情,我一个人也行。”烧烤老板听到萧天鸣和东方怡的对话,走过来说道,看着东方怡的眼睛里面带着一丝暧昧的笑容。
“我走了,你一个人的话,那个架子……”东方怡担心地说道。
“没事!我自己会弄。只不过,到时候多花一点儿时间而已。你们走吧!这顿烧烤也不用付了,就当我请你们的吧!我请了许多人,就数小怡最勤快。小伙子,小怡可是一个好女孩啊!只有有福的人才能碰得到这样的好女孩。”烧烤老板暧昧地看着萧天鸣,话中有话。
“我知道小怡是一个好女孩。”萧天鸣认真地答道,似乎没有看过东方怡早已羞红了脸。
萧天鸣和东方怡并肩走在空旷的大街上,偶有凉爽的微风吹过。夜已经很深了,索性这风并不冷。要不然,萧天鸣只得将他那件满身汗臭的体恤脱给东方怡遮风了。
“我今天下午去寝室找你,余基说你搬出去,没住在寝室了。”东方怡首先开口说话道。
“嗯!我昨天就已经搬出去了。在学校外面租了一间房子。”萧天鸣对东方怡说道。
“哦!”东方怡轻轻地应了一声,并没有问萧天鸣租的房子是在哪里。
“天鸣,你觉得我应不应该去竞选艺术节晚会的主持人?”东方怡向萧天鸣询问道。
“我不知道你应不应该去,我只知道只要你想去,就一定会选得上。”萧天鸣坚定地道。
“你对我这么有信心?”东方怡停住了脚步,看着萧天鸣惊讶而又兴奋地问道。
“不是我对你这么有信心,而是你给了我信心。”萧天鸣笑着对东方怡说道。
“我不懂!”东方怡摇了摇头,疑惑地看向萧天鸣。
东方怡不懂,萧天鸣只好解释道:“你的嗓音很好,普通话说得也很标准。更为重要的是你笑起来很有亲和力。这些都是当一个好主持的条件,也是我信任你的原因。如果我从你的身上看不到这些,我就不会看好你。这就是为什么说是你给了我信心,而不是我对你有信心。”
慕容萱的病
萧天鸣把东方怡送到学校,已经将近午夜一点了。若是对于泡夜店的人来说,或许还算很早;但对于一个学生来说,却是很晚,早过了睡觉的时间。
“明天上午没有课,可以好好地睡一觉。”萧天鸣一边往“家”走,一边自言自语道,“明天有时间,在网上找几道题来做做。另外,武功也该练了。现在,手都已经生了。”
熟练生巧,讲的就是一个人的武功再高,也要勤加练习。否则,武功就会生疏,退化。
萧天鸣想完这些事之后,他已经走到了门口。萧天鸣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掏出了钥匙。因为萧天鸣认为:这个时候,慕容萱应该休息了。不是在必要的时候,萧天鸣不愿打扰别人。
门开了,屋里却是一片光亮。灯开着,电视放着,想必慕容萱没有睡,但萧天鸣却没有再客厅里看见慕容萱,而且慕容萱的卧室也开着。通常,女孩子睡觉总会要把卧室的门锁好。
慕容萱没有回来?但鞋架上却摆着慕容萱的高跟凉鞋,而不见慕容萱的拖鞋。
“慕容萱,我回来了。”萧天鸣一边换上拖鞋,一边大声喊道。
没有听到任何回答,萧天鸣又喊了一遍:“慕容萱,你到底在不在家啊?在的话,回一声!我可没有心情跟你玩捉迷藏。”这个时候,萧天鸣已经换好了拖鞋,朝厕所走去。
“萧天鸣,你不要过来!”慕容萱的话还没有喊完,萧天鸣已经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萧天鸣顿时傻了。因为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慕容萱竟然一丝不挂,近乎完美的胴体半遮半掩地呈现在萧天鸣的视线里。慕容萱摔倒在厕所的门口,身上还带着沐浴露的泡沫。
萧天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地将视线从慕容萱的身体移了下去。抑制住身体的冲动,萧天鸣转身就要离开:“你继续,我先出去了。刚才只是一个误会。”
“你去把我包里的药……拿过来!”慕容萱忍着剧烈的头痛,对萧天鸣说道。
“包,你的包在哪里?”萧天鸣背身向慕容萱问道。刚才,慕容萱对萧天鸣的冲击力实在太大。尽管萧天鸣是背着身体,但心里还是久久不能平静,思维也出现了短暂的短路。
“在你左手边的桌子上。”慕容萱忍着疼痛,喘着大气,对萧天鸣说道。
萧天鸣听到慕容萱的话,向左边看去。厕所与厨房相连。慕容萱的手提包就在厨房的桌子上。由于看过慕容萱从包里拿药的过程,所以萧天鸣拿起慕容萱的包,快速地打了开,很快便找到了慕容萱放药的地方。萧天鸣取出药瓶,倒出两粒药丸放在手里,朝慕容萱走过去。
十五分钟之后,慕容萱穿好衣服,从厕所里走了出来,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我洗完了,你可以去洗了。换下来的衣服放在洗衣机里面,明天我顺便帮你一起洗了。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去休息了。你睡之前记得把灯关了。”慕容萱对萧天鸣说道。
“哦!”萧天鸣朝慕容萱点了点头,欲言又止。
“有话要说?”慕容萱本已走到了卧室的门口,忽然又折了回来,坐在沙发上,似笑非笑的看着萧天鸣问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听着!”
“刚才,我……”萧天鸣的嘴巴刚打开,就听见慕容萱好笑地说道,“你是不是想说刚才只是一个误会?你什么也没有看见,让我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萧天鸣没有说话。有时候,没有说话不是表示没有话说,而是觉得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如果是那样,那你就可以不必说了。既然是误会,那不是越说越误会吗?”慕容萱似笑非笑地看着萧天鸣,似乎刚才不是萧天鸣偷看了她,而是她偷看了萧天鸣。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我说的是你的头痛病。”萧天鸣对慕容萱说道。
“头痛病?难不成你会看病?”慕容萱冲萧天鸣笑道,看着对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我不会看病。”萧天鸣冲慕容萱摇了摇头,认真地说道,“不过,我却知道你为什么会头痛,你吃的药是什么,长期吃这种药会对你产生怎样的伤害。”
“哦?”慕容萱听见萧天鸣的话,脸上虽然尽可能表现得若无其事,但眼中闪过的那一丝惊讶和不安还是被萧天鸣捕捉到了。
“你的掩饰很好,但却还不够好。”萧天鸣摇了摇头,对慕容萱叹了一口气。
“我不明白你说的话。啊!”慕容萱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卧室的门口走去,留给萧天鸣一个慵懒的背影和淡淡的晚安:“我困了,先去休息了。”
“虽然你可能不喜欢听,但作为校友和朋友,我还是想对你说:你的病应该尽快去治,而不是只吃一些止痛药,治标不治本。”萧天鸣对着慕容萱的后背,认真地说道。
“那你有什么办法治疗我的病吗?”慕容萱转过头,朝萧天鸣问道。
萧天鸣摇了摇头,惋惜地说道:“我对医学了解得不深。如果你去找一个精通中医的人,或许能够彻底根除你的头疼。你这个病拖得越久越不好。”
慕容萱听见萧天鸣的话,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转头走进了卧室。
躲无可躲,无需再躲
下午,萧天鸣刚刚走到教室的门口,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余基一声兴奋的大吼:“怎样?我说得怎么样?鸣子就算天上下刀,他也会来的。露姐,你可要愿赌服输哦!”
接着,女生们一道道眼光犹如一排排机枪,顿时齐刷刷地向萧天鸣扫来。
萧天鸣无奈地耸了耸肩,无视众人的目光,直接坐在了余基旁边的座位。
“我是不是变帅了,怎么女生们全都盯着我?”萧天鸣朝身旁的余基问道。
余基笑而不语,只顾从陈白露的手上抽走了一张红艳艳的百元大钞;陈白露狠狠地瞪了萧天鸣一眼,就把脑袋转了过去,似乎也没有向萧天鸣解释的意思;朱兰心和石榴似乎想对萧天鸣说点什么,但在陈白露凶神恶煞的眼神的注视下,她们俩最终还是没有敢开口。
最后,萧天鸣不得不把求知和希冀的目光投向了隔了一个余基的韩强,希望他不畏强权。
韩强没有辜负萧天鸣的期望,组织了一下语言,对萧天鸣解释道:“鸣子,刚才基子和露姐在打赌。基子赌你今天下午来教室上课;露姐赌你不会来。赌注是一百块钱。”
“结果是我来了,余基赢了白露一百块钱?”萧天鸣笑着对韩强说道。
韩强朝萧天鸣点了点头,表示事实就是这样:陈白露输了一百块钱给余基。
“老娘因为你输了钱,你是不是很高兴啊?”陈白露突然转过头,板着脸对萧天鸣说道。
“我为什么要高兴,赢钱的人又不是我。而且我好像和你的赌局没有什么关系吧。”萧天鸣耸了耸肩,无奈地解释道,“‘为了我’这三个字对于我来说,似乎有些过了吧?”
“过了?”陈白露朝萧天鸣冷笑道,“我问你,如果没有你,我会不会跟余基赌这一局?”
萧天鸣没有说话。不是没话可说,而是有话说不清。道理对于一个生气的女人通常都是苍白无力。真正聪明的男人绝不会在女人生气的时候去和她讲什么道理。
“我再问你,如果没有这局赌局,那我还会不会把钱输给他?”陈白露继续追问道。
“不会,绝对不会!只可惜,他不仅有了,还来了。”这话当然不会是萧天鸣说的,余基和韩强也不会这么说。在班上,敢用这种语气和陈白露说话的只有欧阳芷。
“小芷!”陈白露大声朝欧阳芷吼道,“老娘刚刚输了钱,心情非常不好!你最好莫惹我。”
欧阳芷没有理会陈白露,双手环抱在胸前,似笑非笑地说道:“白露,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我看你心情不好,不是因为输了钱,而是因为担心其他事吧?”
“我担心什么事?”陈白露向欧阳芷质问道,眼神却明显在闪躲欧阳芷的视线。
“担心……”欧阳芷笑了笑,突然收住了话头,对陈白露说道,“有些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说出来就没趣了。我觉得还是烂在肚子里为好。”
“切!说了半天,原来是在故弄玄虚。”陈白露鄙视地瞪了欧阳芷一眼,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只是,这口气还没有下去,欧阳芷的话又让陈白露紧张了起来。
“你让我给他打电话,我给他打了。不过,他好像不愿听。”欧阳芷说完,转身离开了。
欧阳芷的话在别人听来莫名其妙,但萧天鸣却是心知肚明,在心里暗道:“原来,欧阳芷的那个电话是陈白露喊打的。陈白露不会只是为了赢余基一百块钱吧?”
念头刚冒出来,萧天鸣就打消了。陈白露绝不是为了一个百元赌局就兴师动众的人。想必,陈白露不让自己来学校,一定还要其他重要的原因。萧天鸣带着心中的疑问看向陈白露。
陈白露似乎知道萧天鸣会看过来。早在萧天鸣看过来之前,陈白露已经将头转了回去。
陈白露没有回答萧天鸣心中的疑问,但一个人的突然出现顿时让萧天鸣知道了答案。
“你就是萧天鸣?”步伐很快很轻,当走到萧天鸣跟前的时候,并没有太多的人注意到。
“我就是!”萧天鸣轻轻地点了点头,嘴上淡淡地说道,心里却是暗自地下了一个判断:这个人从小就练武,体质优良,功力深厚,是一个值得自己出手的对手。
“我是欧阳雄,学校武术社团的社长。”欧阳雄注视着萧天鸣,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知道!”萧天鸣点了点头,淡淡地,淡淡地说道。
“那就好!”像欧阳雄这样热血方刚的年轻人,听到别人说知道自己的大名,心情总会非常的愉快。人的心情一旦变得愉快,说话的声音也会跟着变得好听些。
“想必你收到了我的信吧?”欧阳雄对萧天鸣说道,说话的语气明显比刚才轻了一些。
萧天鸣点了点头,对欧阳雄回答道:“收到了,而且还读了。”
“那好极了!今天下午,我会在武馆等阁下的大驾。”欧阳雄对萧天鸣说完,转身就走。
“你等我干什么?我又没说我要去。”萧天鸣的话让欧阳雄停住了脚步。
欧阳雄转过头冷冷地看着萧天鸣,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的字典里从不允许拒绝。不管阁下同不同意,下课之后我都会再来,等候阁下的大驾。希望阁下能够尽早安排一下。”
欧阳雄放完这些话,转身大步走出了教室。
“鸣子,你真的要去跟欧阳雄打?”缓过神来的余基看着萧天鸣,担忧地问道。
韩强、陈白露他们虽然没有开口,但询问的意思也是溢于言表。
萧天鸣淡淡地笑了笑,不答反问道:“如果我不去,欧阳雄肯就此善罢甘休吗?”
听见萧天鸣的问题,大家都摇了摇头,答案狠统一:欧阳雄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既然对手不肯善罢甘休,那我还有其他的选择吗?”萧天鸣淡淡地笑道。
“可是,欧阳雄的实力真的很强!我听小芷说过,他是全国武术大会的冠军,实力不是一般的变态。若我是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跟这种变态较量。”陈白露开口说道。
抽着手,站在一旁的欧阳芷听到陈白露的话,微微地皱了皱眉头,却是没有说话。
“他的实力很强大,我从他能不发出声音就能走到我的面前,就看出来了。”萧天鸣轻松地笑道,“不过,我的实力好像也不弱吧?再怎么说,我也是军体拳的冠军。”
陈白露听到萧天鸣的话,脑海里不禁出现了军训的时候,萧天鸣匪夷所思地出手为自己挡下那个耳光的一幕,心里不禁涌出一丝信心,但脸上的担忧之色却依旧不减。
“虽然你是全校的军体拳冠军,但别人却是全国的武术冠军。我们的学校再怎么厉害,在全国的高校里面也不是一枝独秀,独孤求败吧?全校的冠军怎么可以跟全国的相比呢?鸣子,我的意见是你不去。若是欧阳雄敢在班上来闹事,我们一定会站在你的这一边,支持你。何况,我们的欧阳班长也不会坐视不理,任由外班的人的欺负。”余基巧言说道。
欧阳芷站在旁边一言不发,心里却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如果萧天鸣真的能够扯下脸皮,求自己出面和哥哥周旋,自己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呢?若是不去的,作为班长,似乎说不过去;若是去的话,那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次机会,便宜了那个家伙?
欧阳芷的矛盾并没有持续很久。萧天鸣的话直接把欧阳芷从矛盾中拔了出来。
“基子,你看过武侠没有?真正的世外高人不喜欢虚名,通常都是低调得要命。刚才,我故意观察了一下欧阳雄。虽然他的武功在同龄人中算得上是出类拔萃,但心智却是平庸得很。说不定,我的运气一好,能够搞定他也说不定啊!你们应该对我有信心。”萧天鸣半开玩笑地说道。从萧天鸣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焦急的神色。
“运气不是每个人都有,不是每分钟都有。”陈白露瞪着萧天鸣,气鼓鼓地说道,“这里是现实,不是世界。在里面,主角不会挂;但你不是中的主角。”
“露姐说得对!鸣子,你太不把欧阳雄当回事了。”一向都少语的韩强也开口劝道。
“信心源自实力!某人的实力本来就不高,竟然还妄想得到我们的支持,无异于痴人说梦。”欧阳芷忍不住,终于开口了,冷冰冰地说道,“既然某人要去挨打,那就随便吧!到时候伤了,我们会去医院看望的。再见!预祝我们的‘高手’好运。”
“谢谢!我会赶在排练前结束战斗,然后赶到钢琴室的。”萧天鸣微笑着对欧阳芷说道。
众人看萧天鸣已经下定了决心,非出战不可,也就没有再相劝,纷纷道上了自己的祝福。
“既然你决心已下,我们也就不罗嗦了。最后只有一句话:拼命地去战斗吧!不管结果如何,你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们会和你站在一起。”余基握着萧天鸣的手,激动地说道。
“这好像不止一句话吧!”萧天鸣笑道。
决战,一招足矣
下课的铃声刚刚打完,欧阳雄已经站在了教室的门口。刚刚并没有人看到欧阳雄出现,很显然,欧阳雄是现在才过来的。练武之人通常都会比一般人准时得多。
“萧天鸣,你真的要去吗?”陈白露挡住萧天鸣的去路,咬着嘴唇问道。
萧天鸣微笑着对陈白露说道:“他已经来了。如果我现在不去,他肯定会就地与我动手。与其那样,还不如我跟他一起去武馆。你放心吧!我会尽快地解决战斗,赶到钢琴室。”
萧天鸣说完,不再理会陈白露,灵巧地从陈白露的身边绕了过去,径直向门口走去。
“你没有逃?”欧阳雄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冷冷地对萧天鸣说道。
“我既没有欠你的债,又没有拐走你的老婆女儿,为什么要逃呢?”萧天鸣淡淡地笑道。
“难道你就不害怕被我打得连你妈都不认识吗?”欧阳雄竖着眉头,冷冷地说道。
“害不害怕有什么关系呢?如果我说我害怕,那你就会放我走?”萧天鸣笑着问道。
“不会!哪怕你害怕得要死,我也不会对你客气。”欧阳雄摇头对萧天鸣说道,“走吧!”
“去哪里?”萧天鸣笑着向欧阳雄问道。
“武馆,学校的武馆!”欧阳雄说完,当先走在了前面。
“天一阁”的武馆很大,比萧天鸣想象中要大。一个正方形的训练场上差不多站了四五十个穿着散打服的人,正在热火朝天地训练。场地的周围则聚集了许多男女。他们的注意力不在训练的场地,而是在武馆的大门。显然,他们来这里是为了观看萧天鸣和欧阳雄的决斗。
哪里有新闻,哪里就会有记者。作为一所综合性的高校,“天一阁”当然也设有新闻系。
“这位同学,你好!据我们得到的消息,这里马上将上演一次决斗。交战的双方是欧阳雄和萧天鸣两位同学。作为‘天一阁’有名的‘四大公子’和武术社的主席,欧阳雄素以武功运动见长,在‘天一阁’可谓是打遍天下无敌手。而萧天鸣则被大家称为‘宝马男’,不仅拥有帅气的外表,身手也是非常敏捷,在今年的‘军体拳’比赛笑傲江湖,独孤求败,成为众多女生追逐的热门对象。同学,你怎么看待这次决斗?”记者向一名戴眼镜的男生问道。
“虽然‘宝马男’很强,但我还是不认为他会是欧阳雄的对手。”“眼镜男”认真地说道。
“哦!你看好欧阳学长,那么你能不能说说你的理由呢?”记者对“眼镜男”追问道。
“眼镜男”用手撑了撑鼻梁上的眼睛,慢条斯文地说道:“理由就是姜还是老的辣!作为‘天一阁’武术界的神话,欧阳雄又怎么可能被一个无名小卒打败呢?”
“无名小卒?去你妈的!”记者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眼镜男”旁边的一个高个子就开口骂道,“你看没有看过‘宝马男’出手啊?‘军体拳’比赛上面,我还没有看见过‘宝马男’ko一个对手用时超过三分钟的。如果你跟‘宝马男’打,只有被秒杀的分。”
“我又没说我打得过‘宝马男’,我干嘛去跟那个四肢发达的家伙打。”“眼镜男”平白无故被高个子抢白,整张脸气得通红,激动地争辩道,“你看着吧,欧阳雄一定完爆他。”
“你说得这么肯定,认为欧阳雄一定扛得过‘宝马男’了?”高个子冷笑道。
“当然!‘宝马男’,一个‘大一’的愣头青又怎么会是‘四大公子’之一的欧阳雄的对手呢?”“眼镜男”推了推眼睛,激动地对高个子说道。
“既然你这么肯定,那我不妨跟你赌一场!三百块钱怎么样?”高个子笑着说道。
“三……百块钱?”“眼镜男”摇了摇头,拒绝道,“我没有钱,不跟你赌。”
“切!原来是一个穷鬼加胆小鬼!我还真以为你是男人呢!”高个子摇了摇头,鄙视道。
“他不跟你赌,我跟你赌怎么样?”随着喊声,张宪带着两个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原来是张学长啊!”高个子看见张宪,神色立马变得恭敬了起来。
“你不是看不起我们‘四大公子’,要赌吗?我成全你!只是三百块钱实在没劲,我们三个人每个人跟你赌五百。如果你赢了,我们给你一千五;假如你输了,你给我们三个人一千五。”张宪摸出一叠红票子甩在手中,对高个子说道。
“这个……”若是两三百,高个子一定不犹豫地押上去,但这不是两三百,而是一千五。
“吞吞吐吐吞吐吐地有个鸟用啊!是个男人就干脆点。决斗马上开始了。”张宪不耐烦地说道。
“这个……张学长,我没有那么多钱,和你老人家赌不起。”高个子对张宪赔笑道。
“靠,搞了半天,原来是个只会用嘴的软货啊!真是扫兴,我们走!”张宪鄙视地说道。
“等等,他不跟你赌,我跟你赌!”张宪听见声音刚刚抬起的脚,又重新放了下去。
陈白露说着,朝张宪他们走了过来,冷冷地说道:“你要赌,老娘可以跟你赌。”
张宪上下打量了一下陈白露,摇了摇头,对陈白露说道:“我从来不和女人赌钱。”
“不赌钱也没有关系。我们也可以赌点其他的东西。”陈白露冷冷地说道。
“如果我们要你陪我们上床,你敢不敢?”张宪左手边的男子猥琐地对陈白露说道。
“闭上你的臭嘴!”欧阳芷朝着那个男子大骂一声,走到了陈白露的身边。
“原来是‘小公主’啊!你哥哥跟人决斗,你怎么现在才来啊!”男子色迷迷地笑道。
“我好久来,我哥管不着,你更管不着。你只需要管好你的狗眼和臭嘴就行了。”欧阳芷冷冰冰地说道,“如果你管不好,我可以叫人帮你管。我相信别人能帮你管好。”
“欧阳芷,我们和你哥齐名。别人怕你和你哥,我张宪可不怕。”张宪不悦地说道。
“你怕不怕,我管不着。但有人若惹了我,不管你和谁齐名,我都会让他好看。”欧阳芷冷冷地说道,心里却是将萧天鸣骂了一个底朝天。因为萧天鸣是她唯一没有办法的人。
“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张宪见在嘴上讨不到好,随即放弃了与欧阳芷的嘴仗,转头对陈白露说道,“你说要跟我们赌,不知道你拿什么跟我们赌?太小了的赌注,我们没兴趣。”
“当然!我也不喜欢小打小闹。赌注随便你们,只要你们赌得起!”陈白露冷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