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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那抹瑰丽清雅的山茶花消弭于悄无声息,她不敢再看,免得再生绮念。
轻手轻脚地拨开女人如瀑的长发,江若笙仔细检查了她脖颈后的腺体,没有任何被标记的痕迹,她的心中一轻,讲不好现在的心情应当如何。
或许私心里是高兴的,可这些又与她何干,早已决裂了七年的人,不管是约人还是结婚都跟她没有关系。
默默将人推开,江若笙觉得自己还是那个高冷无情、冷心冷肺的女人。
然而,掀开被子赤脚踩在长绒毛地毯上的时候,江若笙才突然面色尴尬。
为什么——
她是光着的??
江若笙捂脸,大概能想到自己落水后晕倒,阮辛帮她脱衣服又把她拖上床的场景,她忍着光溜溜的感觉,走到沙发旁的矮脚椅边,果不其然看到了已经烘干熨烫好的衣服。
没细想为什么阮辛别墅的卧室陈设和她过去在江家的房间一模一样,江若笙穿好衣服就准备离开——
但手刚搭上卧室门把手,就听后面幽幽传来一个声音,“怎么,这次又想跑?”
江若笙慢慢转头,看见刚刚还熟睡的女人此时正靠在床头,双手抱胸,目光沉沉地看着她,那双深邃幽深的眼眸哪里有半点的睡意。
“你醒着?”
阮辛挑眉,半边的吊带滑到了手臂,她却没有心思拉起,“我要是不醒,你是不是又会像七年前那次头也不回地跑掉。”
她的声音没有任何的起伏波澜,却无端让人脊背发凉。
江若笙暗自嘟囔,什么叫头也不回,你当时睡得那么沉,怎么知道我坐在床边犹豫纠结了多久才选择的跑路。
“昨晚的事很感谢你,但我觉得我们之间也没什么见面的必要。”酒醒后的江若笙显然更为的理智。
房间里的气氛凝滞了一会儿,气压低的像是有场无名的暴风将要席卷。
江若笙等了一会儿,都没听到阮辛再开口,她又鼓起勇气准备跑路。
“国外的事情……我都办好了,昨天刚下的飞机……就直接来找你了。”阮辛低低地说了一句,刚才停滞的空气似乎才又继续流动起来。
江若笙不懂她想表达的意思:“那……恭喜你回国?”
阮辛抬眸看向江若笙,眼睛瞪得更大了,随后又像是放弃一般,将身体往后靠了靠:“……既然我回来了,那就不会再回去了,江若笙,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江若笙顿了顿,松开捏住门把手的手,转身走到小沙发上坐下,尽量心平气和,“明白,怎么不明白,辛成光生了重病,你千方百计回国,就是想要跟辛染抢继承人的位置,折腾那么久,不拿到想得到的一切,你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江若笙不会天真地相信,阮辛昨晚来找自己是为了单纯“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