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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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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健在这座落地面积颇为广阔的宅子里住了已经有二十二个年头了,从他出生起他就和爸爸妈妈一起住在这里了,后来他的爸爸妈妈因为一场车祸意外走了,虽然是他们自己违反交规,骑电动车逆行抢时间被撞了,但莫家却没有将他扫地出门,送到其他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那里,而是将他当成家奴一样培养长大,送他去上学,给他书读。莫家这种主子,也算是不可多得的了。

但是段健这种人,明显不是什么会懂得感恩的人,小小年纪就开始去鄙夷那些吃穿明显没他好的同学们了。他会一边淌着两条鼻涕,一边用漏风的门牙滔滔不绝的向带着自己的管家师傅嘲笑班上的同学有多穷多脏。

“那个小胖就跟个球似的,摔倒之后天花板都在响……那个黑外婆丑死了,书包都是烂的……还有那个……”段健的话还没有说完,管家的眉头已经皱得不能再皱,毫不犹豫的,一巴掌便落到了他的脸上。这是管家第一次打他,“段健,我和你说过,把你的鼻涕擦干净。还有,以后不要再让我听到这种诋毁他人的话了,不然,我听到一次,就罚你一次。”

管家是个温和儒雅的男人,平面镜片下的清澈瞳孔中闪烁着聪慧的光芒,他是段健最害怕也是最依赖的人。

猝不及防被对方掴了一掌,对段健造成的惊吓不可谓不大,“师……师傅……”小小的段健嗫嚅着,有些委屈。师傅以前可从来没有打过他,对待他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段健知道,师傅的所作所为叫作——好。

而管家没有回给他一个眼神,而是安静的走开了,他知道段健一定会听他的,所以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可是他没有想到,段健竟然能爱慕虚荣到如斯地步,如果知道他会为了钱去威胁小少爷的话,他今天一定会把段健活活打死,以绝后患。

段健这幅爱慕虚荣的样子到底是怎么被养出来的呢?段健自己把他归结为儿时的幼稚时期延续性太长了,以为自己住在一座大宅子里,每天有司机顺路帮忙接送,可以偶尔穿着比普通人稍微好一点的衣服便就越发的得意忘形起来。开始享受同龄人的追捧和惧怕,傻逼兮兮的以为自己还很厉害。

在段健读书的那个高中里都是和他一样的混子,事实上从初中开始他就已经在混了,逃课、抽烟、上网,除了没有玩女人和吸毒外,他基本上都干过。凭着莫家的关系,他最后还是上了一所稍差点的三本大学,混了一个没什么用的本科文凭。反观比他小三岁的小少爷,已经凭自己的本事被保送了名牌大学。

直到他二十二岁,管家说不能再继续留着他在莫家了,命令他毕业后便搬出去,这时他才知道着急起来。之前的十几年里,他几乎都是仗着莫家的名头才能过得这么好的,现在突然让他这个软骨头去白手起家,他怕是吃饭都成问题。

当时他是在健身房接的电话,听到这个消息后,他顿时便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身旁的室友恭维的话也听不进去了。

现在想想,段健也着实觉得自己活该,竟然虚荣成了这样,一直都被身边或多或少的几个人模狗样的东西用几句讨好的话就哄的迷迷糊糊,不知天高地厚。直到历经了整整三世的教训才肯清醒过来,望着身边的人,有两个落井下石的‘好兄弟’的嘴脸他到现在都还记得。

在前几世,他被老公莫睢闻赶出莫家的时候,他还曾去投奔过这两个被自己频频照顾的人,结果他们在榨干他最后一分价值之后便果断将他抛弃。可怜那时他在尚且不知两人嘴脸的,在第一次被出卖的情况下,还担心两人是否会被自己所牵连。

但一切归根结底都是他自己的错,如果不是他太贪图安逸,或者他不是太喜欢莫睢闻那副高挑好看的皮囊,亦或者,自己没有在生下孩子后产生能和对方组成一个家庭的妄想……

如此种种,其实只要其中某个环节他肯及时放手的话,便就不会有那么惨的结局了。

段健,一个身高一米八,体格雄健壮硕,打架发狠强悍的男人,却因为有一朵女人似得小花,变成了一个能生育孩子的妇人,说出去,怎么听怎么不靠谱。

但事实就是这么的可怕,他仗着自己能生孩子,在即将被赶出莫家自力更生的前夕不顾廉耻地爬上了莫家唯一的男丁——莫睢闻的床,并成功通过肚子里的男孩攀上了莫家这条线。

自此,段健以为自己能够挥霍无度的纨绔好日子终于来到了。然而,迎接他的,是无尽的轻视、冷落的孤独、以及悲惨的死法。

或许是老天都觉得他可怜吧!给了他几次重生的机会,让他有了改变命运的机会。

段健的第一世,在最开始还算是顺风顺水,虽然被莫家所有人瞧不起,但架不住他能生啊!莫睢闻碰他一次,他就怀一次。竟也生了整整三个孩子稳定了他在莫家的地位。

可是在他跟了莫睢闻三年后,那个集万千光芒于一身的神之子出现了,出生于艺术世家,自身凭借着极大的天赋加持,年纪轻轻便成了国内首屈一指的服装设计师,旗下品牌过百。这就是莫睢闻的白月光吗?第一次见到黎秋期就被对方张扬的美貌震慑到的段健酸酸的想着,还不忘偷偷摸摸观察莫睢闻的表情。他当下便脸色一沉,果不其然,莫睢闻见到这个初恋情人那眼里的温柔啊!怕是自己给他挡子弹都不可能会有。

之后的事情就像是脱了轨一般,自己的男人把白月光请进了私人的公寓里,两人关着门,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段健脑子里的幻想就足够将他折磨疯了。

后来,一直被寄养在莫睢闻父母家里的三个孩子都对优秀的黎秋期产生了不可估量的好感,对于自己的生母则是带着鄙夷和忽略。甚至连段健送的生日礼物都不愿意收,所有人都觉得,孩子们做的对,就不能和他这种攀炎附势、机关算尽的贱人粘上关系。

一时间,嘲笑段健的人空前的多。

段健心里酸涩的要命,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脑子里想的都是莫睢闻和黎秋期会在一起做的事情,他把自己看到的进行加工,编织出来一个可以将他掐死的噩梦。

于是,他雇了人。几个小混混是他的两个‘好兄弟’叫来的,他只把黎秋期的左手废了,没有动他的右手,影响他画图。只是作为一个警告而已,他把自己想的有些重要,到底自己是陪了莫睢闻好几年的人,给他生了三个孩子,也不会有什么事的吧!

之后发生的事,给了他一个狠狠地巴掌,比他第一次被管家打的还有疼。

他被莫睢闻这个枕边人拿麻袋套住,然后活活打死,尸体被扔在荒郊野外的废弃垃圾沟里。

带着断骨裂肉的痛,他得到了再来一次的机会。

这次,他没有那么急切了,也没有那么自视甚高了。

当白月光黎秋期出现之后,他简直就将对方当成了一条金大腿一样的舔,离得近了之后他才知道,黎秋期是个左撇子,难怪上一世莫睢闻气成那副样子。

当黎秋期送了他人生中第一个生日礼物的时候,他这才发现为什么大家都喜欢黎秋期,这么一个优秀又聪慧的人,活该有人被他吸引。

但段健已经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有了筹谋的时间,他这次决定,直接杀了对方。当然,他找的还是他最信任的两个‘好兄弟’帮忙。

直到,他马上就要将黎秋期沉海了,下一秒,一颗子弹穿透了他的脑袋。临死前,他清楚的看见,给莫睢闻带路的两人还在不停地将责任往他身上推,把自己说得好像有多无辜一样。

……

第三世,段健累了。他这次重生在他准备绑架杀害黎秋期的前一个星期。这一次,他第一时间将自己以前投资给两位‘好兄弟’的钱从电话里进行追要,他们还大言不惭的说:大家都是好兄弟,他怎么能这样……并且狠狠地埋怨了他的不仗义。

段健忍不住笑了,以前昏头昏脑的,倒是没发现,自己竟然蠢得和这种狼心狗肺的人做了这么久的所谓朋友,不得不说到底是他们拍马屁拍的太好,还是自己做人太失败。

日子渐渐过去,他一改往日作风,不再高调喧嚣的惹人厌烦,而是在学校附近和一个曾经被自己伤害过的倒霉蛋一起开了个花店。那个小花店就坐落在一条样子古朴的小巷子里,亏得倒霉蛋的用心经营,半死不活的存在着,幸好有了段健的全副身家进行入股,才能有了东山再起的机会。

店里面蛮安静的,大多数时候都只有段健一个人在说话,另外一个清秀的小老板除了有顾客的时候,基本就没有露出过好脸色。

这家既是花店也是餐厅,那个身材很壮,长得一般般的老板手艺很不错,做出来的小吃味道很独特,买的多了还会送上两支修剪整齐的花,所以学校里的小情侣就很喜欢来,附近也有一些居民偶尔会来这里买一些甜点。顺便一提,这里的师傅做甜点也是一绝,好像是以前有专心学过的。

每当有人问起,段健都只是笑笑,莫睢闻是多么嘴挑的一个人啊!曾经为了讨好他,自己什么没有做过,什么没有学过,还特地找对方要钱,去到法国学做甜点。后来自己学完后,发生了什么事来着?哦!段健仔细想了一下,莫睢闻吃了他加了春药的蛋糕之后,他就又怀了对双胞胎来着……

后面莫睢闻再也不吃自己给的东西时,段健还有些许后悔,早知道就再忍忍了。

有时想想,段健便忍不住摸着自己的肚子跟合伙人倒霉蛋感慨,自己怎么这么容易就能落种呢?明明只和莫睢闻发生了两次关系而已啊!幸好现在没跟着男人过,不然这般接二连三的怀下去,他怕是什么事都干不了。

也不知道段健的嘴是不是开过光的,没到三个月,他便过上了男人不断的日子。这和他以往性事贫乏的日子截然不同,被人不断翻转折辱顶弄浇灌的日子委实有些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

然而,真正令他心中膈应难受的,却不是频繁无度的播种活动,而是在他身上酣畅淋漓的打着哆嗦的人,是莫睢闻和他的白月光黎秋期。

“段健,我和秋期在一起,反正我们也没有结婚,你就把你的孩子让给他吧!”

……

“段健,秋期需要孩子。”

……

“段健,秋期的事情求你不要说出去。我会给你钱的。”

……

“段健,秋期说体外受精效果不好。你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吧!我会给你开工资的……”

……

“咕……”咽口水的声音,“段健,你身材真好。”夸奖的声音。话锋一转,“既然你身体这么好的话,再给我们生几个女儿吧!”

秋期,秋期,该死的黎秋期。他根本就不是个人,他是个畜生。“你不知道他是个变态吗?”段健尤带着满身施虐后的鞭痕,向着莫睢闻声嘶力竭道。眼中的泪花尽管模糊的朦胧,但不难看出他的惊惧与绝望已经达到了一个比较高的值,他还在咬着自己的手指,拼命的强迫自己冷静,不要战栗个不停。

“你管管他,我求求你管管他。”段健有些讨好的蜷缩在莫睢闻的怀里,对方给他上药时,他一动也不敢动,就连对方抬手时,有可能会落下一记重重的巴掌来,他也没有躲。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明明这么害怕,但也不敢闪躲。只是像是说服自己一般,又像是对莫睢闻做出什么保证一样,“我会乖的,我会乖的……”

莫睢闻没说什么,神色复杂的看着这个偷种的男人,这个攀权邀功的贱人,然后他打开了段健颀长健硕的双腿,不顾对方的呜咽将自己的欲望深深顶了进去。

“呜……舒服……”嘴里发出了一声舒爽的呷昵,莫睢闻坦然一笑,开始享受起了身下这个变得无比脆弱可控的男人。

“呼呼……”段健从床上坐起身,低下头,有些痛苦的抱住双臂。肉感分明的脊背上,肌肉还有些微的抽搐,蜜色的肌肤带着几分湿意,正是被冷汗所浸湿。“怎么回事?”一声低斥,他在梦里想到了前世的自己,一会儿是死亡的窒息感,一会儿是被两个体格颀长的清瘦男人按进被子里不住耸动,一个在头一个在尾,身上能用的洞都被男人的阴茎堵住,再就是自己在床上躺着生孩子,黑黢黢的镜头盖一刻也不停地将他的丑态收入内存卡里……

还有那两个疯子。段健啐了一声,眼底带着鄙夷。

他这是在嘲笑莫睢闻的前后不一,自己爬他床的时候,死命的摇着屁股敞开穴勾引他,他却跟被什么脏东西玷污了一般,一个眼神也懒得施舍给他。可自从黎秋期那个变态本色尽露之后,以往端的跟圣人一样的莫睢闻就变了,像被那个变态同化了一样。道德败坏、心思暗沉,比黎秋期还恐怖的掌控欲开始初现端倪。

段健已经重生有段时间了,正好在大学毕业的前夕回来了,这次他动作果断干脆,管家的电话刚一来,他就满口答应要自力更生。还趁着周末,准备把自己放在莫家的东西全部搬出来。

原本预定的就是今天,但是段健此刻才发生现实的问题亟待解决,他——没有钱。哪怕和所有的狐朋狗友都断了关系,还追回来部分债务,但想要在a市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租下房子依旧是杯水车薪,他甚至连半年的押金都拿不出来,而且这个时间,倒霉蛋都还没有出现。此刻的段健,没亲没朋没钱,堪称孤军奋战。

所以段健再三考虑,想到了那一笔打发钱。当初他爬上少爷的床之后,所有人对他都是打压的,有那么几个月他过得是举步维艰的,直到他有了孩子。莫睢闻当即就开出一百万的支票,要求他把孩子打掉。

他怎么可能会听从,肚子里那条幼小的生命就是他日后纸醉金迷生活的门票,区区一百万而已,他自然没有放在眼里。然后他便跑到了老爷夫人面前声泪俱下地控诉少爷的不端,还拿出了两人上床的录像,半是请求半是威胁的要求他们留下这个孩子。

他知道,莫家的血脉单薄的,只要自己这个肚子里是个男孩,就一定能成为长孙。莫氏家规有定,生下长子者,可以分得莫家最营利的几家公司之一的全部股份。

这一次,他决定不生孩子了。因为靠着那支床戏的录像,拿个一两百万也不是问题。

段健想的倒好,却没有考虑到,如果那种录像带反过来对付自己该怎么办?这么天真愚蠢,也难怪会被人当成小黄片里的素材随便搞,被挟持着把所有让人热血沸腾的玩法都做了一遍。

按照前世的途径,段健毫不费力的搞到烈性春药。

“少爷,喝茶。”

段健捧着刚刚泡好的热茶送进了莫睢闻房间,递茶之后,他还特意看了一眼面前这个尚有稚气的男人,和前几世那副锱铢必较的生冷模样大相径庭。此时的他,还没有那般心狠手辣,因为自己还没有逼急对方。

希望,现在的少爷能好好的生活下去,不要再为了自己这种贪婪的货色而失了本真。段健由衷的想着,从他的前几世来看,他能很清楚的知道,少爷并不是一个坏人,是自己太坏、太咄咄逼人了,才害得少爷变得腹黑又冷血。这一世,只要自己不再纠缠,少爷依旧那能做那个风光霁月、干净纯粹的男孩吧!

但是这一次,还是得对不起了。

段健很快收回了自己流露出的惆怅,看着莫睢闻杯中冒着热气的茶水的眼神,就像是看着骨头的狗。

一杯茶,就是一百万,这个机会,段健舍不得,现实的情况也容不得他放弃。

“我先下去了,少爷。”确定莫睢闻将茶水一饮而尽后,段健低头道。

“嗯——”莫睢闻的视线没有离开手中的报纸,发出一道短暂的气音以做回应。“对了,哦!”还没等段健退出去,他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叫住对方,段健回头一看,如芙蓉般精致干净的人冲他微微颔首一笑,“听说你打算自己做生意,我已经让管家给你准备了五十万,你好好用吧!”

莫睢闻的话像一把铁锤一样重重的砸在段健为数不多的良心上,几乎要把他压扁一样。

过了许久,段健才颤着声音回道:“谢谢——少爷!”临出门前,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藏在衣柜里的监控摄像头,而后缓慢地走出去,开弓没有回头箭。

外头的阳光正正好,这令段健为自己的阴暗而感到无所遁形,强压下良心上的痛,段健在自己的房间里等了三十分钟,今天是少爷休息的日子,按照他的习惯,如果没有约会,他就会在房里待一整天。少爷一直都是个安静且温柔的人啊!段健不住的感叹。

但是在段健模糊的记忆里,似乎并没有少爷借钱给他做生意的印象,段健只当是自己的行为出现了偏差,才导致少爷对他的帮助,他甚至暗想,若是前几世都是直接请求善良的少爷对他提供帮助,他是不是根本就不用那般机关算尽呢?

在段健胡思乱想的时候,有一道颀长清瘦的身影正踏过主宅的地板,被莫睢闻亲自迎进房间。

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平常都只是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遵照家中长辈的意愿,在视频电话里互相祝福。

“秋期,好久不见。”莫睢闻先一步开头,同时露出和善的笑意,伸出手去。“好久不见。”黎秋期微微一笑,礼节性地回道。

……

两人都不是拐弯抹角的人,互相问安一番后,便都直入主题。

“睢闻啊!你说你最近总是梦到我还有一个看不清样貌的壮硕男人。”

“是。”莫睢闻点头。

“你对那个骚……”黎秋期舔舔嘴唇,堪堪收口,才没有将自己对那个壮硕男人的称呼全吐出口,“那个男人,有什么印象吗?”

“没有,那男人的脸我根本就看不清,只看到他的身体,很壮很大。”莫睢闻并没有在意黎秋期差点脱口而出的粗鄙之词,事实上,他自己在梦中也时常对那个壮男报以污言秽语的恶意。

黎秋期喝了杯茶,白皙修长的手指不轻不重的轻叩杯身,有些为难的皱起眉来,“你身边就没有和他体型特征相符吗?我记得在梦里,他可是你带出来的。”

黎秋期的声音里含着丝不易觉察的埋怨与试探,他从一个月前开始就频频做起春梦,梦里都是他用尽手段,使劲折腾一个身材壮硕的可怜男人的画面。他每每只看到一个短暂的开头而已,下身就已经仿佛感同身受般硬了起来,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愿意就这么轻易的射精,总是要憋着忍着,等到那个男人无可奈何地撑开前面新奇的小穴,让他的阳物在里面横冲直撞,近乎要把男人的骚心都给顶烂了,才肯施舍一般的给他一泡精液。

刚开始,梦醒之后的黎秋期觉得男人应该是自己的爱人或是什么亲密无间的人,但他却渐渐发现,自己对于男人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也可以说是不尊重。他从来都不会这么粗鲁的对待自己谈过的女朋友,也不会去抓扯她们的头发,在她们的饭碗里射精,更不会随性肆意的将脾气展露无遗到那种地步,对着不听话的男人又打又踹,暴力发泄了一顿之后,马上就把男人的裤子撕破,像对待一个趁手的小玩意一样,把玩男人脆弱的穴肉。

他总是瞧不起男人,觉得男人又贱又脏,面对男人初时声泪俱下的控诉,他从来都觉得不在意。一味的凭借心情用暴力镇压,而男人不出所料,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小人物。才只是教训了几顿而已,就自发的学会乖觉的退让。

自己教他的事,基本上也只需要说一遍,他就能记住痛,不再去犯。梦境中自己的行为愈演愈烈,有时候他都禁不住皱着眉头,觉得男人一定不会按照梦中自己的要求去做,可结果总是出乎意料,男人不仅做了,还为了讨自己欢心,脸上堆砌着不真实的笑容,拼命的假装出一副甘之如饴的讨好样。时间一长,黎秋期便就习惯了。

可虚无缥缈的梦是解不了渴的,时间一长,黎秋期眼底的黑眼圈便再难遮住,他知道自己如果再不找到那个男人,就会出事。然后,在他梦里看到了儿时玩伴、世家里难得的莫逆之交——莫睢闻,以及莫睢闻身后跟着的那个畏畏缩缩的男人。

“秋期,让他给你也生几个孩子吧!”黎秋期听到莫睢闻如是说道。

他看见自己忍不住露出一个有些狰狞地微笑,平日的温文尔雅碎的无影无踪,“我会好好的让他生的,一定不会辜负睢闻你的好意。”

……

现实中,莫睢闻并没有在意黎秋期的试探,只是诚实的摇着头,“我观察过身边壮一点的保安,但他们的胸围都没有那个男人大。”他又顿了一下,说出一条信息,“而且……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我身边有什么双性人……”

黎秋期有些失望,他特意发eail联络莫睢闻可不是为了空手而归的。该死,黎秋期觉得自己有些心浮气躁起来,忍不住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扔在桌上。

“哐啷——”

莫睢闻也有些烦躁,但却没有多想,只是自顾自地解开两颗扣子,忍着口干舌燥的难受,继续和黎秋期讨论,下一步该怎么办?要怎么揪出梦中那个大奶子的贱男人,现在的他已经不想掩饰那些情不自禁流露出来的粗鄙和侮辱之语了。

就在这时,将前襟撕开一大道口子的段健推门而入。

梦中的身影与眼前的人渐渐重合,那对挺翘的大奶叫人熟悉的热血沸腾。

黎秋期只觉眼前一亮,映射出如狼般狠厉的目光,他兴奋的舔舐着左侧尖锐的犬齿,尽力压抑着自己不要扑过去的欲望。

因为他知道,自己一旦过去,男人是必须要见血的。

莫睢闻却没有多大的感觉,只是被茶水带出一股股难以抑制的燥热,因为段健在他梦中出现的频率不是很高。

直到段健胆大包天的公然偷人时,他才起了杀人的反应,拿随身携带的手枪抵进男人的穴里,逼着男人用他尿在容器里的液体把被别人摸过的地方,洗的干干净净才许男人休息。

段健自己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情况,前三世自己所亏欠的、得罪的、惧怕的两个冤家竟然全都聚在一起。

他看到,被自己加了料的那壶茶已经被两个茶杯分别承载,估计两个人都喝了。段健想起前世,他是切身的体会过了那药的威力,自然知晓那种烈性春药不是什么好东西,它能让人发狂,能将人本身的劣根性与其心理的阴暗面放大到一定程度。就连小少爷那种温文尔雅的人,在情欲上来之后骂出的话,也同样是不堪入耳。

也正是因为段健被自己折腾的过了火,才引得莫睢闻愿意自己掏腰包拿一百万给他,并且承诺所有的医药费都由他来出。段健没有被大肆的兴师问罪,也是因为他多少是有些愧疚在里面的。

“过来。”最先发话的是黎秋期,他已经等不得了,这小婊子慌慌然的样子看起来太可口,叫人忍不住想要欺负。但他红着眼的样子明显吓着段健了,那具高壮的身躯迟迟不敢向前迈步,甚至隐隐有后退的趋势。

莫睢闻和黎秋期怎么可能会放他走,还没等段健拔腿跑出几步,就被头皮传出的疼痛给拉了回去,莫睢闻先一步抓住了他的头发,大力将其拖回房间,中间段健怕的又哭又叫。双腿不住蹬地,企图再站起来。

而莫睢闻却毫不吃力的,像拖着一条死狗一样拖着段健。

在健身房里锻炼出来的肌肉看起来再怎么健壮有力,终究还是比不过历经过实战的精瘦肉体。“呜呜……放开我……”被这一瞬间的变故,吓得以为回到了前三世的段健磕磕巴巴的打着哆嗦,眼泪像是有记忆似得,不用人再多做手段威胁,便自觉掉下。

“啧啧。”黎秋期咧出一抹浅笑,眼里带着点嘲笑。不愧是他,这么不禁吓,记得在梦里,有几次自己开门的声音大了点,跪在屋里撅着个屁股的男人就堪堪吓尿过几次。因为这事,他还被梦里的自己操着些下流玩具狠狠地教训过几次,骂他狗都知道要尿在盆里,而他却连憋尿都做不到。然后作势要拿剪刀,剪了男人那根没用的阴茎,就只是一把还没有半个巴掌大的手工剪刀而已,却把男人吓到说不出话,搞得梦里的黎秋期忍不住把男人欺负的越来越过火。

段健能感到,黎秋期看向自己的眼神很是恶意,其中最明显的就是轻蔑了,那视线简直就和自己被他们两人当成用来下崽的母狗圈养时一样。段健努力的强迫自己要冷静,手指尖用力的掐着自己的大腿,企图用疼痛来平复自己早已刻在记忆深处的恐惧。他们现在还没有做出过后面的事,现在的莫睢闻和黎秋期肯定还是正常的,他们最开始根本就看不起自己这种粗鄙的人,说不定等会就会把自己扔出去了,然后两个人自己搞起来,毕竟他们俩可是互相喜欢来着呐。段健在泪流满面的同时,好不容易想起这一点,立时便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心中的战栗也没那么剧烈了。

“怕什么呢?”黎秋期用笑意浓厚的温软语调好似安抚般道,手中举起一块灰黑的布料轻柔地擦拭起男人哭得难看的脸。

“没……没什么——”段健磕磕得答了一句,不敢抬头直视对方,“少爷,你能放开我吗?吸——”

莫睢闻慢慢松手,视线意味不明的看着黎秋期拿在手里的那块布料。而段健却直到此时才反应过来,覆在脸上的那块灰布闻着有股淡淡的麝气,像极了男性下体被裤子闷出来的骚味。段健挥手打掉对面的手腕,没有了阻隔,才发现黎秋期大大方方敞出的鸟正直勾勾的冲着自己。

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黎秋期已经迫不及待地把裤子都给脱了。

“怎么样?我内裤的滋味好闻吧!”说着他还想要将那块布料继续往段健脸上招呼。

段健哪里肯依,连忙转身去拿摆在桌上的茶壶。正气凛然道:“我是来收杯子的。”他感觉握着托盘就如同握着护身符一样,单纯的以为只要有个合适的理由,就可以全身而退一样,也不想想别人裤子都脱了,怎么可能会这么容易就放他走。“管家叫我快去快回的……”段健认为搬出管家,对峙的两人就会有所忌惮。

啪——

瓷器落地声。

莫睢闻抬手掀翻段健的护身符,不,茶壶。坏笑着道:“杯子已经碎了,你不用拿出去了。”

“我……我……我去叫人来收拾。”段健泪痕尤在,低垂的眼眸却已经开始泌出新的泪珠。他大概知道自己应该是走不掉了,却还在这里做着困兽之斗,莫睢闻没有什么耐心,也不同段健周旋,直接上前扯着人头发就往床上带。

“啊!”段健知道,上了床就不对了。他挣扎着想要起身,而黎秋期身姿迅猛地压了上来,毫不费力地控制住了他的两条腿。黎秋期将两条长而有力的腿分别架在腰侧,抱着膝弯的同时还不忘伸手抚弄男人的大腿根,那里的肉又细又嫩,极适合下口用牙去舔咬。至于他那柄直挺挺地欲望孽根,更是直冲男人的穴门。那小地方应该还没有被搞过,怕连段健自己也不是经常碰,因为那颜色嫩得可以,小小的两瓣紧紧闭合在一起,闻起来尽是处子的香气。

莫睢闻也注意到了段健干净无毛的下体,想着要在那地方被脏jb侮辱彻底之前,先好好尝一尝,看看那味道是甜还是骚。这也算是满足了前几世的他一个心愿吧!因为在梦中,他只知道是自己破了段健的处,却并不清楚自己该是怎么破的。是直接掰开段健的腿硬上,还是先把他的穴弄湿弄软了再上的,继而就衍生出,自己有没有喝过他的处子水这个问题。如果喝过了,自己不可能没有一点印象。如果没喝过,他那处又该是什么味儿呢?反正肯定不会和他被人玩弄开了,变得骚浪了之后的味儿一样。

“咕!”莫睢闻越想越渴,“黎秋期,你帮我按住他,我要喝喝他的处子水。”

“我也想喝。”黎秋期直然道,莫睢闻想和他说自己先喝了,然后再换给他喝。黎秋期却略带嫌弃,“他好好一个干干净净的处子穴,被你的口水弄脏之后,我还能喝吗?”莫睢闻将心比心的想了想,也觉得有点嫌弃。

“你要怎样?”莫睢闻拿出谈条件的气势。

“把他的破处权让给我,不然别谈。”黎秋期也是个老江湖,自然不甘示弱。

莫睢闻想了想,男人的处自己都给破了三次了,让一次出去倒也没什么,于是便就同意了。可怜段健还被人牢牢地压在床上,却要面红耳赤的听着别人用自己的第一次来讨价还价,哭得抽抽噎噎也没有人管,大家只当他是个用来泄欲的玩意儿,连象征性地问问他的意见都不肯。他只能自己小声呜咽着,喊道:“不要……不要……”声音倒是不小,但没什么人听就是了。

之后的事情,让段健这个足有一米九的汉子哭的够呛,腹肌连带着胸肌都在抽搐,像个止不住战栗的孩子。

莫睢闻说的舔可并非单纯意义上的舔,还包括吸、咬、刺、含。他就像是无师自通一般,先前还只是带着探索的浅尝辄止,也没有将段健弄疼,只让他觉得有股刺激的痒意仿若带着电流一般沿着尾脊处直上,舒服的他忍不住哼哼了两声,为此还被黎秋期婊子骚货得骂了几句。可随着莫睢闻的动作越发的乖戾,段健的音调也越升越高,叫声越来越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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