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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三合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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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一阵风刮过,落叶簌簌作响。虞秋秋站在门口,火红的裙摆随风烈烈。褚晏怔怔的看着她,恍惚间,他竟仿佛再次见到了醉梦里的那个红衣邪神。可她的眼神分明是清澈的,就像是一潭清水,一眼就望到底了,他清清楚楚看得明白,可为什么,他却觉得违和,仿佛这样的神情不该出现在她脸上一样。“你找死”短短的三个字,不断在他脑海里回荡,余波悠长,那冰冻三尺般的语调,好似有着能够泯灭一切生机的力量一般,无端地让人心悸,竟是半点防抗也生不出来,只觉大难临头。能说出这样话语的人,她的眼神不该是这样的,她该像梦中那从天而降的邪神,天生不屑地睥睨着,万般皆不入眼,众生皆为蝼蚁。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关心着、担忧着虞秋秋走了过来,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声音软糯还带着浓浓的关切“夫君你怎么了”“这是什么表情”“该不会是为了让我不好拒绝故意的吧”“不是,廷尉司是没人了么,还得抓我做苦力来帮你整理书架”“那架子上头都瞅着有一层灰了,看着也不常用的样子,没道理我一来就急用了吧”“我难不成长得像是粗使丫鬟”听着这么一连串的诘问,褚晏回过了神,他定定看向虞秋秋,这会儿却是再怎么听,也感受不到那股子让人冰寒彻骨的威压了。难道之前是他幻听了褚晏开始自我怀疑,他的视线落在了虞秋秋这身襦裙上。定是虞秋秋今天穿的这身红裙,触动记忆,让他起了联想,不然根本没法解释。那邪神无所不能,虞秋秋却是喜欢逮着机会就朝他撒娇,怎么会像那邪神呢一定是他想多了。虞秋秋的手还在他眼前晃着,他伸手将其捉住,似是松了口气一般回道“没什么,我没事。”“那你刚才说”褚晏打断“你要是不想做,那便不做了。”方才是他思虑不周,让她来做下人的活,的确有所不妥,她心有抵触也是正常的。只是“三皇子一事,你不必放在心上,这不是你该cao心的事情。”褚晏怕她冲动,到底还是嘱咐了一句。虞秋秋“哦。”“我本来就没放在心上。”褚晏轻笑,那便最好。倒是省了他再来做一番思想工作了。“早点回府,近日不要再去街上逛了。”他也真是怕了她了,逛个街什么大街小巷都敢去,别是下回又误入了什么腌臜地。“”虞秋秋从廷尉司出来,没忍住又回望了一眼。狗男人竟是变得唠唠叨叨的,这是什么牌子的副作用“夫人怎么了,是落下什么东西么”绿枝问。虞秋秋摇了摇头“没什么,走吧,回府。”夕阳西下,绿枝迷迷糊糊醒来,脑子还有点昏昏沉沉。“啊”绿枝动了一下,忽地惨叫出声,脑袋好痛,她龇牙咧嘴地往后脑勺一摸,不曾想,竟是摸到了好大的一个肿包。她这是怎么了费力地撑坐起来后,绿枝的脑海中尽是迷茫,眼睛都痛得有些睁不开。手下触感冰凉,按下去还有些软。“这怎么还摸着像泥巴”绿枝嘟囔了一句。因着这句话,记忆的盒子似是忽然被打开了一般。电光火石间,她的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再顾不上后脑勺的疼痛,绿枝努力睁开眼,待看清自己所在之地,发现周遭果然是荒凉无比。她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在那一刻都凉透了。夫人、夫人被歹徒绑走了从廷尉司回府的时候正是晌午,街上都没什么人,在路过一巷子口时,马车便被忽然冲出来的歹徒给劫走了,她想要呼救却被人打晕,中间她醒来过一次,脑海里残留的最后一幕,却是夫人趁那伙人不备,将她从侧窗推出来的画面。可,她真是太没用了又晕过去了那么久,哪里还能知道那歹徒把夫人被劫哪去了地上的车辙印乱七八糟,朝哪个方向的都有。绿枝急得哭成了泪人,夫人、夫人现在到底在哪呀忽地,她混沌成一坨的大脑似是想到了什么,登时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凭着夕阳辨别了一下方向,拔腿便朝城里的方向跑。郎君对她要去找郎君,郎君一定会有办法救夫人的呜呜呜呜呜呜,夫人若是出了什么事,她真是死了都不会原谅自己的。她一路跌跌撞撞,路上还碰见了位好心人,快马捎了她一程,可即便如此,等她赶回府里的时候,也已经入夜了。绿枝发髻都跑得松散了开,眼睛也哭得肿成了核桃大,一把抓住门房的人便急急问道“郎君呢郎君回来了吗”门房的人被她这样子吓了一跳。“我问你郎君呢”绿枝忽然凶狠。被她抓住的人哆哆嗦嗦“郎、郎君进宫了,还没回来。”进宫了绿枝颓坐在地,已经哭干的眼泪又簌簌地流了下来。为什么偏偏是在这个时候进宫了“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夫人呢”门房之人怔愣过后觉出了不对劲,立马问道。绿枝却是不停地摇头,即便她此刻的脑子已经乱做了一团麻,可她仍旧记着,夫人被人掳走这事,不能被太多人知道的,可,可郎君不在,府里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她还能找谁呢原本,她还以为二小姐是个好的,也是近来才看清楚,原来,二小姐也是个看不起她家的夫人的。说到底,还是因为夫人娘家无人,这才处处让人看轻了去,若是老爷没有出事就好了,老爷鼎盛之时,前来巴结的人都快把虞府的门槛给踏破了,那是真真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家夫人也曾是这京中无数人都高攀不起的名门贵女,若不是后来虞府一朝倾覆,论门程,夫人若是被人杀害了可怎么办呀。”“呜呜呜呜呜呜,我家夫人如花似玉的,若是、若是”绿枝急得不行,一口的哭腔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不停地祈求,祈求二小姐能够看在往日情分上救救她家夫人。“我能有什么办法你连她在哪里都不知道,这大晚上的,你让我上哪大海捞针去”褚瑶被哭得头痛,很是没好气。她自己最近都还烦着呢,哥哥已经好些天不理她了。但虞秋秋这事毕竟人命关天,她若是直接拒绝了,日后哥哥追究起来,定是没法解释。“行了行了,别哭了,我递牌子进宫一趟去找哥哥。”也就只有这么个办法了,这么晚了,城门都已经关了,就是要出城找人,那也得有哥哥身上的官印,或是请旨拿了令牌才行。褚瑶起身,见绿枝竟是还想跟着一块去,连忙道“你就别跟着去了,你这副尊容,进宫可别冲撞了贵人,在府里等着吧。”这大晚上出去,褚瑶心里也毛毛的,还特意叫上了好些个府卫护送,但到了宫门前,褚瑶手里攥着宫牌却又犹豫了。哥哥最近对虞秋秋好似已经不似从前那般冷淡了,这令她很是焦躁,却又想不明白缘由,就像她想不明白当初哥哥为什么要娶虞秋秋一样。那明明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女人,娶了她对哥哥的仕途根本就没有任何助益,她凭什么夺走哥哥的目光、分走哥哥的心神不过是颗绊脚石罢了,死了便死了,有什么可惜的。心底仿佛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提醒着她,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一念之差,褚瑶将宫牌揣了回去。“出门太急忘带牌子了,左右哥哥也快出来了,就在这门口等着吧。”晚一会而已,虞秋秋要是因为这个死了,那是她的命,怨不得别人。她已经尽力了。是啊,她已经尽力了。邪念无声滋长,褚瑶如是安慰着自己,没一会儿,竟也理直气壮了起来。这世上凭什么腐烂的只有她一人,她虞秋秋凭什么就那么好命,嫁人前有疼爱她的虞相护着,嫁人后又有哥哥护着,凭什么她费尽心机才能得到的一切,虞秋秋却唾手可得被歹人掳了去,又生了副那样的好皮相,她就不信那些歹人会只是害命就是侥幸救回来,只怕也是不干净了,既如此,这等脏东西,死了反倒更好,免得脏了她褚家门楣。她甚至还暗暗期盼着哥哥能晚点再出来。可天不遂人愿,没一会儿,她便听到了阵马蹄声。哥哥得陛下信重,是为数不多准许直接策马入宫的朝臣,这个时间从里头出来的人,根本不用再做他想。果不其然,马蹄声靠近的同时便响起了哥哥的问询声。“这么晚了,你们在这里做什么”褚瑶咬了咬唇,虽有不甘,却也只能撩开车帘。可她说完就后悔了。她发誓,她从未见过哥哥的脸上出现过这样的神情。就好像虞秋秋出事,在他眼里是绝不可接受的事情一般。她毫不怀疑,此番若是找到的是虞秋秋的尸体,哥哥会让那些人十倍百倍乃至千倍地给虞秋秋陪葬。褚瑶只觉浑身冰凉。她好像低估了虞秋秋在哥哥心中的地位。可是为什么哥哥明明也没有多喜欢虞秋秋,她凭什么不可或缺褚晏深夜带着廷尉司的人马杀进了宣平侯府。听着外头的打斗声,周崇柯合衣从床上撑坐起,意外却又不意外。“真是扰人清梦”他低声咒骂了句,拎着扇子去开了门。周崇柯倚在门边,一副懒散模样,大晚上的,凉风习习、阴风阵阵,也没耽误他摇扇子。“没想到,我们刚正不阿的褚廷尉,如今也学会假公济私了,我倒是不知,这廷尉司的人何时成了你的府兵”周崇柯言带戏谑,褚晏却是三两步直接上前拽住了他的衣领。“虞秋秋在哪”褚晏逼问。周崇柯头往后仰了仰,“你的女人丢了,你来问我反正不在我府上。”他费了老大劲才将自己的领子从褚晏手里解救了出来。真是的,下手没轻没重,差点把他勒死谁知,还没等他把领口抚平,这厮竟是又两手拽回了原处。周崇柯“”你丫的周崇柯想骂人,但还有气,嘲讽要紧“你急了,你居然急了人都已经丢了,你急给谁看”周崇柯用折扇一下下杵着褚晏的胸膛“人在做事情的时候得考虑后果,你惹了三殿下不快,殿下如今也不过是撒撒气而已。”“我问你,她在哪”褚晏目眦欲裂。周崇柯却又笑了,瞧这满目血红的样子,人抓错了,却又好像没完全抓错,虞秋秋在他那竟还有点地位,看来这传言也真是不可尽信。好在,现在察觉也不晚。如此的插刀良机,他怎么能够放过呢“前段时间,虞秋秋曾私下里找过我。”周崇柯的语气听来很是玩味“她好像对自己的夫君很是不满,竟将我的玩笑话当了真,还跑来试探我。”周崇柯说着说着笑了起来。褚晏寒凉的视线横扫而过。周崇柯拍了拍他的肩膀,假惺惺地宽慰道“放心,朋友妻不可欺,我还是知道的,你我虽算不上是朋友,但好歹也相识了这么多年,我还不至于扒这窝边草。”“就是”周崇柯看褚晏的眼神目带怜悯,什么意思,一切都在不言之中。谁料,褚晏却还是那句话“她人到底在哪”周崇柯“”搞什么,他说这么多,这厮一点都不生气的还一门心思着要找人呢不是,他到底听懂他在说什么了没有这天底下难不成还真有不介意自己妻子红杏出墙的丈夫周崇柯看褚晏的眼神瞬间就复杂了起来。几年不见,这厮竟是变态了出神间,一把出鞘的剑竟是已经抵在了他脖间。周崇柯立马举起了手。玩归玩,闹归闹,别拿生命开玩笑,他可是他老周家的独苗“我带你去就是了,你把剑放下”周崇柯妥协道。褚晏收起了剑,不欲与他浪费时间,直接将人赶出了府,冷着声问道“哪边”周崇柯扇子一甩,便扇边走在前面带路,很是没好气“西边”然后他带着人去了西街的一处青楼,扇子一合,扬了扬下巴“这就了,你自己进去找吧。”褚晏身边的属下作势就打算带着人往里冲,谁料,褚晏却伸手将其拦住了,不仅如此,反而还笃定地道出了另外一个地点“郊外,西山方向。”周崇柯眉头一跳,眸中更是闪过一丝惊讶,他怎么会知道不会是在诈他吧周崇柯不信邪“你夫人就在这里头,你不进去看看”褚晏嗤笑了一声“这么多年,你还是喜欢自作聪明、声东击西。”周崇柯“”“不过。”褚晏话头一转,不知是褒还是贬“如今倒是有长进了,知道要真假参半。”“只可惜”褚晏瞥了一眼他走哪都会带着的扇子。周崇柯说谎的时候,会下意识地把扇子合起来,他好像直到现在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套出了自己想要知道的,褚晏直接就是用完就扔,撇开周崇柯,上马带着大部队就准备走。“不是”周崇柯立在原地,就纳了个闷了“你到底是怎么猜出来的”他气呼呼地在寒风里扇起了扇子。只可惜只可惜什么你倒是说呀,每次都只说一半“所以说我最讨厌你”周崇柯恶狠狠地暗啐道,还有点气急败坏的意思。“啊。”褚晏走到一半,忽然勒停了缰绳,居高临下,语气淡淡“你暗地里拦住我夫人见面这事,她早就跟我说过了。”周崇柯“”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杀人诛心不是,虞秋秋这嘴上不把门的,怎么什么都往外说私下里被外男拦住见面,是很值得宣扬的一件事情么周崇柯立在这无边夜色里,后知后觉,所以他竟然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被那两人都给利用了最关键的是,他刚才居然还在褚晏那厮面前洋洋自得。周崇柯闭了闭眼,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僵了,也不知是被冷风吹的,还是被人给气的,他咬了咬牙,脚趾无声地抠起了鞋底,挑拨离间不成竟还被人看了笑话真是跳梁小丑,蠢透了啊啊啊啊啊啊他今夜就不宜出门郊外西山,一处破庙中。梁上挂着一排“腊肉”,底下烧着柴火枯叶,烟气蹿蹿地往上冒,一个个明明都熏得睁不开眼,但偏偏还必须得睁大着眼睛受这酷刑,谁闭眼被她发现了,居然还要加柴火他们现在流出来的泪都快能洗脸了。都是些亡命之徒,哪个手里没有几条人命,被官兵追着砍的时候都没哭过,那可是信奉流血流汗不流泪的铁骨汉子平日里,谁倒霉碰见他们五虎兄弟不得抖三抖如今五虎齐落平阳也就算了,居然还被吊在这里娘们唧唧地聚众以泪洗面这说出去还不笑掉人大牙,他们五虎兄弟以后再江湖上还怎么混简直就是杀人诛心想他们威风八面的五虎兄弟,哪里受过这种委屈被吊在中间的张三虎实在是受不了了。他奶奶的就因为他行三,所以就活该吊在这中间被最热的火烤、最浓的烟熏吗他宁死都不受这鸟气“我张三虎但求一死谁都别拦我,让我去死”他扯着嗓子喊道。话刚落,一左一右的两兄弟便齐声否决“不行三弟你不能死”“不行三哥你不能死”虞秋秋叹了口气,慈眉善目“我可是很民主的,全票通过才能赐死,你看,你两个兄弟都不同意你死,你们再商量商量”“凭什么不让我死”张三虎气得大叫。左边的王二虎侧腿就是一脚“你都熏了这么久了,再熏一下怎么了哦,你是死痛快了,完了把我和老四挪中间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只顾自己不顾兄弟,真是看错你了”dordo本作者今遇卿提醒您最全的虐文男主他有读心术尽在,域名张三虎只觉得自己是秀才遇到了兵,那完全就是有理都说不清啊“我都求死了,你们说我还要怎么牺牲你们说啊”真是没天理了,从来都只听说过想活活不成,没听说过想死还死不成的。“老大、老幺你们俩来评评理”被点名的刘大虎瓮声瓮气“我觉得你死不死都成。”反正按次序他再怎么挪都还是在边上,烟熏火燎的程度是最轻的,他无所谓。孙小虎“附议。”“你们两个墙头草”张三虎气得呀,当即就吊着左甩右荡,踢到哪个是哪个,完全就是无差别攻击。“你丫迈着短腿踢谁呢”“踢得就是你”“你说什么”五虎兄弟再次爆发了新一轮的内讧,一个个都是单杠能手,吊做一排都能打群架。虞秋秋看得是兴致盎然,这不比话本精彩只是她这边烤的烤鸡熟了,虞秋秋用膳不喜欢吵吵闹闹的,便给他们叫了个暂停。“都给我安静点,谁出声我在下头再加一把火”“”整个山庙瞬间便沉入了寂静,整齐划一得很。除了柴火燃烧时间或产生的噼啪声,其他的什么声都没了,上头吊着的那几人,简直恨不得连呼吸都隐了去。虞秋秋轻笑了声,对他们的表现,勉勉强强还算满意吧。她从自己一左一右的裤腿里各摸出一把匕首,两手开工,她不吃鸡皮,只吃中间的肉,这歘欻欻地一顿划拉下来,动作娴熟、优雅至极。最后竟是将这一整只鸡,皮、肉、骨三分离,完了将各部分拼起来,竟还是完整的三只鸡的形状。刘大虎、王二虎、张三虎、李四虎、孙小虎“”张三虎只觉浑身皮肉都凉飕飕的就,忽然也不是很想死了后半夜,吃饱喝足,虞秋秋也懒得再加柴火烤“腊肉”了,直接捡了把大刀朝上面喷了口酒,然后就开始放在磨刀石上蹭蹭蹭地磨了起来,动作、声音都相当地有节奏,只是,在这半夜的深山老林里,却是格外的渗人。“你你你你要做什么”没了烟熏火燎,张三虎这求生意志又反弹了,忐忑着出声问道。虞秋秋挑起头,面带微笑,火光映在她脸上,照出了一脸的“和善”,只是,当她听到这句话时,却是立马就皱起了眉头,眉目间的神情似乎很是鄙夷。“你们没读过论语么”虞秋秋很是惊讶地问道。“五虎腊肉”俱是一愣,面面相觑。王二虎小小声跟旁边的刘大虎打听“论语是什么”被问到了自己知道的领域,一个鄙视的眼神便甩了过去“这你都不知道就那叫什么孟子的,写的一书。”王二虎敬佩不已“哦哦哦哦哦哦哦还是老大有学问。”可是磨刀关论语什么事“五虎腊肉”又集体陷入了疑惑。虞秋秋露出森森白牙,优越感十足,大发慈悲地给他们解释道“子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意思就是呢,我要剥你们的皮,那就得先把刀磨快,懂”一石惊起千层浪。五虎腊肉“”剥、剥皮这女人她还想剥皮她居然还想剥皮此话一出,刚才那神乎其神的刀法瞬间便浮现在了眼前,一个个目带惊恐,他们他们怕不是全都要一分为三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五虎腊肉争先恐后曝出了尖叫。有没有人来管管她,官府的人也行啊他们现在都不挑了,只要不是落在这女人手里,谁把他们抓走都行啊呜呜呜呜呜,他们愿意坐牢“一个个在这喊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喊冤呢”虞秋秋喝止道。五虎腊肉他们难道不是在喊冤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尖叫声此起彼伏。嘿没完没了了还虞秋秋板起了脸,将一食指抵在了唇间“嘘冲动是魔鬼,都冷静点”五虎腊肉俱是呼吸一滞,满是红血丝的眼睛瞪得溜圆。这是他们该听的话么到底是谁冲动谁该冷静谁又是魔鬼啊呜呜呜呜呜,今晚上真是倒了大霉了,早知道就不接这活了,真是应了那句越漂亮的越危险。“我就说了,抓错人了把她送回去,你们偏不听我的”王二虎埋怨道,简直就是后悔不迭。色字头上一把刀啊刀一个个不听他的,见着那张脸就走不动道,现在好了,碰上硬茬了,兄弟几个全玩完了“那这谁能想到这娇花竟是食人花”李四虎有点不服气。说的好像你二虎当初就斩钉截铁很坚持似的,谁不知道谁啊后半截催着赶路的可全都是你二虎“都别吵了,吵赢了是能多活一天还是咋的”刘大虎出来主持大局,过了过这最后的大哥瘾。吊成排的五虎兄弟被风干了沉默,一个个五味杂陈。千金难买早知道啊,这谁能想到这娘们儿看着弱不禁风的,她丫的打起来,居然一打五余力还大大的有这就是所谓的京城第一娇美人么骗鬼呢想他们五虎兄弟纵横四海,不曾想今日竟是要全栽一块了。他奶奶的,日后竟是连个烧纸都没有,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见他们一个个面如死灰,虞秋秋甚至还劝了下他们“都想开点,至少这地方是你们自己选的,多清幽、多安静”世界上,像她这么让人自己找墓地的可不多了,都珍惜点,一个个哭丧着脸给谁看呢遇见了她,那都是他们的福气五虎腊肉是啊,清幽、安静、他丫的还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跑这么远,竟是自掘坟墓来了号称这辈子都流血流汗不流泪的五虎兄弟,被这回旋镖扎得一个个是老泪纵横。这辈子的眼泪都要在今晚上流干了。干脆哭死算了,就是哭死也好过死无全尸啊。“这山上有个庙”寂静的夜里忽然飘过来了一道声音。虞秋秋“”什么情况这破地方还能碰上抢地盘的她提着刀出去望了一眼。今晚月黑风高,此刻山脚下却是火光星星点点,就跟那超大号萤火虫似的,在漆黑的夜里格外显眼,一大群点着火把的人竟是在快速地朝这山上进发虞秋秋赶紧让系统扫描一遍,看看来的都是些什么人系统所以,它又成雷达了是么这又是复读机,又是闹钟,又是望风助手,如今又多了个雷达它这统生,系统该干的正经活它是一点都没干呐,净干些鸡零狗碎的去了淦大范围地扫描了一通,系统幸灾乐祸地报告你家狗男人在最前头呢虞秋秋“”什么情况,狗男人这么快就找过来了虞秋秋心上一凛,不好她冲回庙里,看向还挂在梁上的“五虎腊肉”,双眸眯了眯,在这明明灭灭的火光中,整张脸看起来阴晴难定,格外地骇人。被那意味不明的眼神凌迟着,五虎俱是虎躯一震“你你你你你你又想干什么”褚晏找上来的时候,还未看清里面的情况,一团黑影便飞扑着进了他怀中,埋在他胸膛的那人,一口的哭腔“呜呜呜呜呜呜,夫君你怎么才来,这些人好可怕呀,我都快要被吓死了”刚放下来的“五虎腊肉”在墙根边跪成了一排,全都死死咬紧了后糟牙,搁在大腿上的手,更是快要将大腿抠出血槽了,一个个呼吸急促,吐糟的欲望铺天盖地,但是不行这娘们儿狠起来根本就不做人惹不起,他们还忍不起么忍住拼了老命也要忍住忍无可忍,那就从头再忍一个个跪在墙边,竟是生生把刚被吓白的脸又给憋红了。跟在褚晏后面的人马陆陆续续爬了上来,火把聚拢,照得整个山庙外都亮如白昼。然后,大家便齐齐见证了这魔幻的一幕被绑票的毫发无伤,从头到脚都精致无匹,连根头发丝都没见乱一根的。而绑人的,却是形容狼狈那等壮实的五个大汉,竟一个个都泪流满面,还争先恐后地要自首,见了官兵就跟见了亲人一样。这你敢信众人沉默还是沉默。众人活这么大,这样的场面那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呐。就震惊就连褚晏都没好到哪去,他愣愣地将虞秋秋从自己怀里抠了下来,按着她的肩膀,将人撑开了一臂的距离,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地打量了好几遍,眸光里仍旧还闪烁这不可置信。“发生了什么”紧绷神经,突然松懈了下来,褚晏声音艰涩地问道。虞秋秋抿唇,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而后,低头用脚尖不停地在地上画小圈圈,声音呐呐道“就跟他们讨论了一下学问,他们就这样了。”“讨论学问”褚晏惊诧。“嗯嗯”怕他不信,虞秋秋又重重地点了点头。褚晏却是更惊疑了,他将视线移向瑟瑟发抖跪在墙根的那五个人,将信将疑地用眼神逐个询问了一遍,却见他们一个个都点头如捣蒜。“没错,我们学问不如自惭形秽”褚晏“”他怎么觉得这像是窜供了呢褚晏将目光重新凝回到了虞秋秋身上,探究有之,疑惑更甚虞秋秋鼓了鼓脸颊,双眸澄澈,天真、无邪“秋秋我啊,这道坎啊,怕是不好过啊”“可本来就是只讨论了一下学问嘛,这群废物点心,居然说论语是孟子著的”褚晏“”凝视,还是凝视。他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虽然虞秋秋没事,他很高兴,但这太不符合常理了,绑匪把她绑上山就是为了探讨学问又或是,他和虞秋秋认知里的学问,还能有什么差异不成“那你要是不信的话,你可以随便审他们啊。”虞秋秋提议道,根本就没在怕的。“你可以随便问,甚至现在问都行。”虞秋秋的心声听着自信极了。褚晏又动摇了,难道事情就真的那么那么褚晏还在搜肠刮肚地试图找一个贴切的形容词,然而,就在这时,他听见了虞秋秋的下半句。“反正,我都已经威胁好了,量他们也不敢说出去半个字。”褚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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