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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红烛破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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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苏依依捂着头上鼓起的一个大包,朦朦胧胧的睁开了眼,便看到一位身穿古代喜服的男人正站在她的面前,五官俊美,脸型轮廓线条柔和,那微微眯起的丹凤眼里,似乎藏着两团火,配着过分白皙的俊容,还有那左眼眼角的泪痣,竟有着奇异的美感和危险。

苏依依对上这男人视线,心里莫名的恐惧,就像被蛇盯上了一般。

男人目光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一番,最终定格在她额头冒血的伤口,一双瞳仁中似乎深了几分,如同那血一般的红,他紧抿着唇,许久倏然一笑,嗓音毫无起伏,“既然娘子醒了,那就伺候咱家就寝吧。”

说罢,便整个人朝苏依依走了上去。

苏依依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就见来人走了上来,本能的抬手想反抗,却被对方反手一扣,好不容易坐起的身子就被他毫不客气的压回了冰凉的地砖上,且脑袋磕得生疼,愈发晕也愈发无力。

那男人修长五指猛的掐住她那张毫无血气的脸,深红色的瞳仁像是跃动着的火苗,语气带着阴冷和沉怒,“你……你有什么资格死?”

苏依依瞳孔瞪大,眼中满是惊惧,挣扎着抬手想制止他,却被他毫不费力按回在地,眼眶里瞬间被泪水浸满,略带哽咽的喊道:“你……你,你放开我,放开!”

可那男人像是没有听见苏依依的叫声一般,自顾自的说道:“你本就是他们给我的,又有什么理由嫌弃我。”面上神情忽的变得有些狰狞,说话间挥手就将她那一身大红喜服就势一丢。

深秋凉风从开着的窗吹进,让苏依依身子抖了抖,打从骨子里冒出来的寒意,冷得如同坠入了千万丈冰窟。

苏依依挣扎着,却起不到半点阻止的样子

男人嗓音褪去了刚刚的暴怒,有丝报复后的快意尽显,“娘子,我只能就地取材,拿我们喜烛一用了。”

他的话让苏依依身子微微瑟缩,身子受到的剧痛在一阵阵晕眩中终于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黑暗中,她依稀清楚的记得,那一双深红色的瞳仁,如同暗夜中跃动可怕的鬼火,让她恐惧到极点,可任她如何挣扎,身上束缚依旧。

苏依依觉得,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一个身穿一身华贵的女子,容色艳丽,语气带着一丝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妹妹怎生就不能理解呢?”

又有一个一身藏青色官袍的中年男人,对着自己挥了挥衣袖,浑厚的嗓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来日为父官生,又岂是你一个女儿家能比得了的,他虽是阉人,可却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你嫁给他,是去享福的。”

梦中镜头无数,从苏家无人问津的庶女二小姐,到替父谋生被迫下嫁太监的可怜女子,这中间种种,又掺了多少真的父慈姐怜的戏码呢?

梦境最后,是被下了送上花轿的新娘然后悲痛欲绝撞柱自杀,一幕幕,清晰可见,让看着的苏依依这个外人都不由有些可怜这个原主了。

她本是现代一枚小小的白领,每天忙碌于工作和公寓两点一线,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没成想,竟然会穿越过来古代。

苏依依是被疼痛弄得不得不醒过来,头上的伤还没包扎,现在疼痛又让她连起来都有些困难。

想到昨夜,苏依依心里本能就开始有些抵触,她抬手将嘴中塞着的盖头取出。

脑海中忽的想起一双深红如焰的瞳仁,她眼里浮起一丝恐惧,强自撑着身子缓缓坐起,目光余光扫到那被扔至在床脚的红烛,那烛上似乎还渗着血。

看着那根红烛,身子还是止不住的抖了抖,想到昨夜的一幕幕,心头就止不住一阵恐惧。

她现在在这个皇宫里,到底还能依仗谁?难道是常睿吗?“疼!”

苏依依捂着头上鼓起的一个大包,朦朦胧胧的睁开了眼,便看到一位身穿古代喜服的男人正站在她的面前,五官俊美,脸型轮廓线条柔和,那微微眯起的丹凤眼里,似乎藏着两团火,配着过分白皙的俊容,还有那左眼眼角的泪痣,竟有着奇异的美感和危险。

苏依依对上这男人视线,心里莫名的恐惧,就像被蛇盯上了一般。

男人目光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一番,最终定格在她额头冒血的伤口,一双瞳仁中似乎深了几分,如同那血一般的红,他紧抿着唇,许久倏然一笑,嗓音毫无起伏,“既然娘子醒了,那就伺候咱家就寝吧。”

说罢,便整个人朝苏依依走了上去。

苏依依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就见来人走了上来,本能的抬手想反抗,却被对方反手一扣,好不容易坐起的身子就被他毫不客气的压回了冰凉的地砖上,且脑袋磕得生疼,愈发晕也愈发无力。

那男人修长五指猛的掐住她那张毫无血气的脸,深红色的瞳仁像是跃动着的火苗,语气带着阴冷和沉怒,“你……你有什么资格死?”

苏依依瞳孔瞪大,眼中满是惊惧,挣扎着抬手想制止他,却被他毫不费力按回在地,眼眶里瞬间被泪水浸满,略带哽咽的喊道:“你……你,你放开我,放开!”

可那男人像是没有听见苏依依的叫声一般,自顾自的说道:“你本就是他们给我的,又有什么理由嫌弃我。”面上神情忽的变得有些狰狞,说话间挥手就将她那一身大红喜服就势一丢。

深秋凉风从开着的窗吹进,让苏依依身子抖了抖,打从骨子里冒出来的寒意,冷得如同坠入了千万丈冰窟。

苏依依挣扎着,却起不到半点阻止的样子

男人嗓音褪去了刚刚的暴怒,有丝报复后的快意尽显,“娘子,我只能就地取材,拿我们喜烛一用了。”

他的话让苏依依身子微微瑟缩,身子受到的剧痛在一阵阵晕眩中终于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黑暗中,她依稀清楚的记得,那一双深红色的瞳仁,如同暗夜中跃动可怕的鬼火,让她恐惧到极点,可任她如何挣扎,身上束缚依旧。

苏依依觉得,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一个身穿一身华贵的女子,容色艳丽,语气带着一丝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妹妹怎生就不能理解呢?”

又有一个一身藏青色官袍的中年男人,对着自己挥了挥衣袖,浑厚的嗓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来日为父官生,又岂是你一个女儿家能比得了的,他虽是阉人,可却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你嫁给他,是去享福的。”

梦中镜头无数,从苏家无人问津的庶女二小姐,到替父谋生被迫下嫁太监的可怜女子,这中间种种,又掺了多少真的父慈姐怜的戏码呢?

梦境最后,是被下了送上花轿的新娘然后悲痛欲绝撞柱自杀,一幕幕,清晰可见,让看着的苏依依这个外人都不由有些可怜这个原主了。

她本是现代一枚小小的白领,每天忙碌于工作和公寓两点一线,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没成想,竟然会穿越过来古代。

苏依依是被疼痛弄得不得不醒过来,头上的伤还没包扎,现在疼痛又让她连起来都有些困难。

想到昨夜,苏依依心里本能就开始有些抵触,她抬手将嘴中塞着的盖头取出。

脑海中忽的想起一双深红如焰的瞳仁,她眼里浮起一丝恐惧,强自撑着身子缓缓坐起,目光余光扫到那被扔至在床脚的红烛,那烛上似乎还渗着血。

看着那根红烛,身子还是止不住的抖了抖,想到昨夜的一幕幕,心头就止不住一阵恐惧。

她现在在这个皇宫里,到底还能依仗谁?难道是常睿吗?

额头上的包在经过一夜后血停止了,就是还是动不动就一阵晕眩感袭来,让苏依依几次想从地上起来都有点力不从心。

她看了眼这简易的屋子,头晕得厉害,也不想出去,也便回了床上再睡一阵子。

她迷迷糊糊间,感觉到额头有一只手在摸着自己那发疼的包,紧接着那疼痛感就被一股清凉代替,这种凉意让她忍不住想到昨夜冰冷的地砖和阴寒的男人嗓音。

陡然间她一阵战栗,未等睁眼,她抬手就猛的将额上的手拍开,惊呼出声。

边上守着的小德子双手堪堪扶住在位上坐不稳当险些因为这一拍摔倒的王太医,话却是对着床上醒来的苏依依道,“苏小姐,你醒了啊,可是王太医下手重了,把你给疼着了?”

苏依依还没从那感觉中晃过神来,目光有些迷茫不解的看着身侧两人,许久才从他话里回神过来,恍恍惚惚的说道,“没……没有。”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看得小德子的眼里掠过一抹同情,心里连连惋惜,这般容色艳丽女子,竟就这么生生被常总管糟蹋了。

被扶稳了的王太医手里拿着药瓶,一脸肃然神色,语气颇有些指责,“老夫摔一下倒是无碍,只是姑娘若是贸然将老夫手里御赐的玉凝膏给摔了,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苏依依自知理亏,看了眼他手上的青瓷瓶,连连道了几句不是。

王太医面上神色缓和了些许,将手上药瓶往着苏依依这边递,道,“既是你已然醒来,老夫也不便给你上药,你先涂着吧,这包起得有些大,伤口也不小,日后恐怕免不了会留疤。”

接过药瓶,苏依依不言,双眼低垂着,不知是不是又出神了。

“这姑娘受惊不小,老夫开副安神的方子,小德子你回头给她喝下,睡上两日应该会好不少。”王太医也不理她这边没回话,转头对着身后站着的小德子吩咐道。

小德子眼中同情愈甚,心里连连叹了几口气,对着王太医应好。

将太医送走后,小德子便想离开,谁知,床上涂完药膏的苏依依却是开口问道,“你不留下吗?”

她之前没有记忆,现在有了,自然是清楚按照常睿现在这身份自是差遣得了几个奴才的,也理当有人跟随,虽说她现在这个身份很是尴尬,但理当也是有人留下来伺候才对,除非那个常睿记仇。

还有一点就是,苏依依有点饿了,原主在下嫁给常睿的前一天时,跟那个攀附高位的老爹闹了一天绝食,再加上昨天一天没进食物,苏依依是彻底饿了。

小德子面上有些犯愁,他同情归同情,可是也清楚按照常睿那性子,他必须跟这位姑娘远着才好,省得惹了一身的骚。

“苏小姐,奴才还得去御膳房给皇上端些吃食,实在是不便在此多逗留。”小德子福身行礼便开门离开了。

苏依依看着,面上也满是难色,她对整个皇宫也不太熟悉,又要上哪去找食物吃啊。

经过睡了一觉还有涂了药后,苏依依的精神倒是好了些,她看了眼关上的房门,看了许久,咬了咬牙,还是换了身衣服往外走。

靠人不如靠己!

本来苏依依是打算着待会如果在路上碰到个什么宫人的就询问一番,可当她一路走来的时候,宫人倒是碰到了不少,可就是在她想上前问路的时候,那些宫人就如同见了瘟疫般跑开了。

苏依依皱眉,看着远远跑开的一群宫女,面上满是不解,“我不就是想问个路吗?至于像老鼠见了猫的样子吗?”

“你看,就是她,就是她跟常总管对食的。”不远处两宫女手指着站立在那的她开口道。

苏依依寻声望去,两人收回目光,又预料般走远。

又见这番景象,苏依依叹了口气,很显然,常睿这个皇帝身边的大红人在这些宫人心里是属于可怕的存在的,而她这个久居苏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对于那个男人的了解也是知之甚少。

“算了,我自己摸索就是了。”苏依依手抚着饿扁的肚子,无奈道。

走过几道宫门,也不知道到了哪里,苏依依一处处寻着,还是没找到半点可以下肚的。

偌大的皇宫,几番找寻下来,她也恐怕连四分之一都没走到,饥饿感让她有点晕乎乎的。

犯蒙的脑袋就一片空白的,快到一个拐角处的时候,苏依依似乎听到了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还有一个略有些尖锐的女声,“做事都给本宫精细点,要是再有什么差池,本宫可绝不会轻饶了你们。”额头上的包在经过一夜后血停止了,就是还是动不动就一阵晕眩感袭来,让苏依依几次想从地上起来都有点力不从心。

她看了眼这简易的屋子,头晕得厉害,也不想出去,也便回了床上再睡一阵子。

她迷迷糊糊间,感觉到额头有一只手在摸着自己那发疼的包,紧接着那疼痛感就被一股清凉代替,这种凉意让她忍不住想到昨夜冰冷的地砖和阴寒的男人嗓音。

陡然间她一阵战栗,未等睁眼,她抬手就猛的将额上的手拍开,惊呼出声。

边上守着的小德子双手堪堪扶住在位上坐不稳当险些因为这一拍摔倒的王太医,话却是对着床上醒来的苏依依道,“苏小姐,你醒了啊,可是王太医下手重了,把你给疼着了?”

苏依依还没从那感觉中晃过神来,目光有些迷茫不解的看着身侧两人,许久才从他话里回神过来,恍恍惚惚的说道,“没……没有。”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看得小德子的眼里掠过一抹同情,心里连连惋惜,这般容色艳丽女子,竟就这么生生被常总管糟蹋了。

被扶稳了的王太医手里拿着药瓶,一脸肃然神色,语气颇有些指责,“老夫摔一下倒是无碍,只是姑娘若是贸然将老夫手里御赐的玉凝膏给摔了,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苏依依自知理亏,看了眼他手上的青瓷瓶,连连道了几句不是。

王太医面上神色缓和了些许,将手上药瓶往着苏依依这边递,道,“既是你已然醒来,老夫也不便给你上药,你先涂着吧,这包起得有些大,伤口也不小,日后恐怕免不了会留疤。”

接过药瓶,苏依依不言,双眼低垂着,不知是不是又出神了。

“这姑娘受惊不小,老夫开副安神的方子,小德子你回头给她喝下,睡上两日应该会好不少。”王太医也不理她这边没回话,转头对着身后站着的小德子吩咐道。

小德子眼中同情愈甚,心里连连叹了几口气,对着王太医应好。

将太医送走后,小德子便想离开,谁知,床上涂完药膏的苏依依却是开口问道,“你不留下吗?”

她之前没有记忆,现在有了,自然是清楚按照常睿现在这身份自是差遣得了几个奴才的,也理当有人跟随,虽说她现在这个身份很是尴尬,但理当也是有人留下来伺候才对,除非那个常睿记仇。

还有一点就是,苏依依有点饿了,原主在下嫁给常睿的前一天时,跟那个攀附高位的老爹闹了一天绝食,再加上昨天一天没进食物,苏依依是彻底饿了。

小德子面上有些犯愁,他同情归同情,可是也清楚按照常睿那性子,他必须跟这位姑娘远着才好,省得惹了一身的骚。

“苏小姐,奴才还得去御膳房给皇上端些吃食,实在是不便在此多逗留。”小德子福身行礼便开门离开了。

苏依依看着,面上也满是难色,她对整个皇宫也不太熟悉,又要上哪去找食物吃啊。

经过睡了一觉还有涂了药后,苏依依的精神倒是好了些,她看了眼关上的房门,看了许久,咬了咬牙,还是换了身衣服往外走。

靠人不如靠己!

本来苏依依是打算着待会如果在路上碰到个什么宫人的就询问一番,可当她一路走来的时候,宫人倒是碰到了不少,可就是在她想上前问路的时候,那些宫人就如同见了瘟疫般跑开了。

苏依依皱眉,看着远远跑开的一群宫女,面上满是不解,“我不就是想问个路吗?至于像老鼠见了猫的样子吗?”

“你看,就是她,就是她跟常总管对食的。”不远处两宫女手指着站立在那的她开口道。

苏依依寻声望去,两人收回目光,又预料般走远。

又见这番景象,苏依依叹了口气,很显然,常睿这个皇帝身边的大红人在这些宫人心里是属于可怕的存在的,而她这个久居苏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对于那个男人的了解也是知之甚少。

“算了,我自己摸索就是了。”苏依依手抚着饿扁的肚子,无奈道。

走过几道宫门,也不知道到了哪里,苏依依一处处寻着,还是没找到半点可以下肚的。

偌大的皇宫,几番找寻下来,她也恐怕连四分之一都没走到,饥饿感让她有点晕乎乎的。

犯蒙的脑袋就一片空白的,快到一个拐角处的时候,苏依依似乎听到了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还有一个略有些尖锐的女声,“做事都给本宫精细点,要是再有什么差池,本宫可绝不会轻饶了你们。”

苏依依一手撑墙站定,想着等自己这发昏的劲头过了再说。

没一会,拐角处走出三人,领头的是一身粉黛的俏丽女子,而她身后跟着的,便是两个同个衣着服饰的宫女。

苏依依见了,细眉挑了挑,开口正想问路。

怎料,领头女子一见她站立在此,下巴抬了抬,沉声喝问,“你是哪个宫的宫婢?见了本宫连最基本的礼仪忘了不成?”

她语气比起苏依依刚刚听到那个声音中语气更添了抹凌厉,语气也难掩火气。

她出门挑的衣裳也并非宫婢穿的,这女人很明显是想在她这里找不痛快了。

苏依依面上谦恭,听这女人称谓,很明显就是皇上的妃子了,想着自身现在的处境,她还是别惹的好,便欠身行了一礼。

她实在饿得紧,这一礼也行的有些有气无力的,在这边女子看来有点敷衍,她不免面上恼怒,抬手就对着苏依依面上打了一巴掌,尖锐的蔻丹指着苏依依的脸,沉声道,“怎么?凭你一个小小的宫婢就这般看不起本宫一个贵人不成,谁给你的胆子。”

苏依依手捂着脸,蹙眉看着面前气得面部扭曲的容贵人,眼里有一丝不忿,还是忍了忍,低声道,“贵人误会了。”

“很好,本宫近日来也是闲得很,今日便好好惩处你不可,让你也懂懂这宫中规矩,省得你们见高踩低的,一个个跟着势头不把本宫放眼里。”容贵人冷声开口,侧头看了眼身后端站着的两个宫人,在此开口命令道,“来人,给本宫掌嘴。”

苏依依被她这样咄咄逼人的样子气得头发疼,见那两人当真上前来了,手扶着墙步子虚虚往后退了一步。

“容贵人倒是好生闲情逸致的,竟然也能到这偏宫道子里走上一走,平日里咱家可是想见贵人一面倒是难啊。”略显阴柔的嗓音从苏依依身后传来,同时也将她面前三人动作堪堪喊停了。

苏依依整个人都有些发僵了,一张脸白了白,呼吸都不经意轻了,不敢往后看一眼。

容贵人微微眯眼,瞧见来人是谁,面上似笑非笑的,“本宫也是千年难得见常总管一面啊。”

常睿上前,一双丹凤眼斜斜看了眼站那里不动的苏依依,皮笑肉不笑的道,“皇上今日政务繁忙,身子也是不爽,咱家每日不也得伺候着,忙得紧。”

他的最后三个字在咬字上似乎有点刻意的加重音,让容贵人面上神色沉了沉。

入宫那一阵子,她为了求得圣宠,在这常睿身上也是下了一番功夫,可偏生这人油盐不进,也不知是不是这人背地里挑唆,她进宫已有数月,却被翻牌子不足三次。

对于这件事,容贵人一直耿耿于怀,心头虽有火气,最终还是忌惮他的身份,不发怒,反而将苗头对着那头不发一言的苏依依,沉声道,“都愣着做什么,给本宫好好掌这个贱婢的嘴,本宫没喊停谁敢停。”

两个宫女对看了一眼,作势想上前。

常睿一双红瞳深了深,上前横手将两人拦下,抬眼看向容贵人,开口道,“娘娘莫不是糊涂了,她身上穿着的,可不是宫中服饰。”

见他一而再这般不给自己面子,容贵人也有些恼了,一双眼怒视着常睿,尖声开口,“常睿,你一个阉人,可别仗着皇上的宠爱这般不待见本宫,本宫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个太监管的。”

“她是皇上赐婚给咱家的对食的女子,照理说,她在宫中身份还未明确,贵人又怎么可以妄下惩处,你莫不是不把皇上的圣意放眼里了?”常睿冷眼看向她,对于她气得跳脚的样子不为所动。

听他的话容贵人显然愣了愣,一双眼满含意味的看着他跟苏依依,在两人身上来回迁寻一番,最终怒容敛去,嗤笑道,“本宫倒是忘了,皇上是给你赐婚了的,倒是可怜了清白家的好姑娘了。”

最后一句话她说得有三分惋惜七分恶意,听来不甚尖锐。

就连苏依依听着都觉得刺耳至极,忍不住偷眼看着那头常睿,男人面上情绪毫无起伏,似乎没有因为她的话有什么生气的迹象。

可苏依依却觉得,这个男人不好惹,从昨天晚上就能知道,她是深有体会过来的,那么,眼前这女人,很明显就是在找不痛快。

像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常睿一双眼斜斜睨向她这边,漆黑的瞳孔深处泛着一丝深红色,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出来,而苏依依昨晚被常睿这瞳孔给吓到了,因此才会注意到。苏依依一手撑墙站定,想着等自己这发昏的劲头过了再说。

没一会,拐角处走出三人,领头的是一身粉黛的俏丽女子,而她身后跟着的,便是两个同个衣着服饰的宫女。

苏依依见了,细眉挑了挑,开口正想问路。

怎料,领头女子一见她站立在此,下巴抬了抬,沉声喝问,“你是哪个宫的宫婢?见了本宫连最基本的礼仪忘了不成?”

她语气比起苏依依刚刚听到那个声音中语气更添了抹凌厉,语气也难掩火气。

她出门挑的衣裳也并非宫婢穿的,这女人很明显是想在她这里找不痛快了。

苏依依面上谦恭,听这女人称谓,很明显就是皇上的妃子了,想着自身现在的处境,她还是别惹的好,便欠身行了一礼。

她实在饿得紧,这一礼也行的有些有气无力的,在这边女子看来有点敷衍,她不免面上恼怒,抬手就对着苏依依面上打了一巴掌,尖锐的蔻丹指着苏依依的脸,沉声道,“怎么?凭你一个小小的宫婢就这般看不起本宫一个贵人不成,谁给你的胆子。”

苏依依手捂着脸,蹙眉看着面前气得面部扭曲的容贵人,眼里有一丝不忿,还是忍了忍,低声道,“贵人误会了。”

“很好,本宫近日来也是闲得很,今日便好好惩处你不可,让你也懂懂这宫中规矩,省得你们见高踩低的,一个个跟着势头不把本宫放眼里。”容贵人冷声开口,侧头看了眼身后端站着的两个宫人,在此开口命令道,“来人,给本宫掌嘴。”

苏依依被她这样咄咄逼人的样子气得头发疼,见那两人当真上前来了,手扶着墙步子虚虚往后退了一步。

“容贵人倒是好生闲情逸致的,竟然也能到这偏宫道子里走上一走,平日里咱家可是想见贵人一面倒是难啊。”略显阴柔的嗓音从苏依依身后传来,同时也将她面前三人动作堪堪喊停了。

苏依依整个人都有些发僵了,一张脸白了白,呼吸都不经意轻了,不敢往后看一眼。

容贵人微微眯眼,瞧见来人是谁,面上似笑非笑的,“本宫也是千年难得见常总管一面啊。”

常睿上前,一双丹凤眼斜斜看了眼站那里不动的苏依依,皮笑肉不笑的道,“皇上今日政务繁忙,身子也是不爽,咱家每日不也得伺候着,忙得紧。”

他的最后三个字在咬字上似乎有点刻意的加重音,让容贵人面上神色沉了沉。

入宫那一阵子,她为了求得圣宠,在这常睿身上也是下了一番功夫,可偏生这人油盐不进,也不知是不是这人背地里挑唆,她进宫已有数月,却被翻牌子不足三次。

对于这件事,容贵人一直耿耿于怀,心头虽有火气,最终还是忌惮他的身份,不发怒,反而将苗头对着那头不发一言的苏依依,沉声道,“都愣着做什么,给本宫好好掌这个贱婢的嘴,本宫没喊停谁敢停。”

两个宫女对看了一眼,作势想上前。

常睿一双红瞳深了深,上前横手将两人拦下,抬眼看向容贵人,开口道,“娘娘莫不是糊涂了,她身上穿着的,可不是宫中服饰。”

见他一而再这般不给自己面子,容贵人也有些恼了,一双眼怒视着常睿,尖声开口,“常睿,你一个阉人,可别仗着皇上的宠爱这般不待见本宫,本宫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个太监管的。”

“她是皇上赐婚给咱家的对食的女子,照理说,她在宫中身份还未明确,贵人又怎么可以妄下惩处,你莫不是不把皇上的圣意放眼里了?”常睿冷眼看向她,对于她气得跳脚的样子不为所动。

听他的话容贵人显然愣了愣,一双眼满含意味的看着他跟苏依依,在两人身上来回迁寻一番,最终怒容敛去,嗤笑道,“本宫倒是忘了,皇上是给你赐婚了的,倒是可怜了清白家的好姑娘了。”

最后一句话她说得有三分惋惜七分恶意,听来不甚尖锐。

就连苏依依听着都觉得刺耳至极,忍不住偷眼看着那头常睿,男人面上情绪毫无起伏,似乎没有因为她的话有什么生气的迹象。

可苏依依却觉得,这个男人不好惹,从昨天晚上就能知道,她是深有体会过来的,那么,眼前这女人,很明显就是在找不痛快。

像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常睿一双眼斜斜睨向她这边,漆黑的瞳孔深处泛着一丝深红色,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出来,而苏依依昨晚被常睿这瞳孔给吓到了,因此才会注意到。

此时常睿的瞳仁微微眯起间有一丝魅惑和冷肃,这种过于致命的落差感觉,让人心里更添的就是一种认知,这人绝不是好惹的,也不是好相处的。

苏依依被他就这么看了一眼,身子就缩了缩,就连目光回收得有点缩头缩脚的。

容贵人单手捂嘴,呵呵低笑两声,身子朝前倾了倾,语气不怀好意,“本宫倒是忘记了,昨夜可是常总管的洞房夜呢,想必过得甚是乏味吧。”

她的话语意已经很明显了,话也说得甚毒。

这头常睿却是扬了扬眉,过分阴柔的五官轮廓在廊下斜阳照射下,有种朦胧美,就连他微微勾起的浅笑,都有点不真实,苏依依看着,都莫名呼吸有点加重。

隔了很久,常睿伸手闲闲将苏依依拉住,嗓音依旧怪腔怪调,可却也不客气,“贵人上次赠予咱家的那套玲珑杯盏咱家还存着,咱家这太监总管管的事虽多,可偏生记性好得很,这杯盏咱家记得可是皇上赠与的,御赐之物啊,不知皇上若是知道娘娘就这么随手送人了,会是什么感受呢?”

闻言,容贵人当下脸色一沉,柳眉倒竖,怒声道,“常睿,你一个阉人,想跟本宫叫板不成?”

“咱家在这深宫中,之所以能活着坐到这位子,凭得不是跟皇上那份恩情,只是知道本分而已,贵人可懂?”常睿面上轻笑,眼底却满是疏离和冷漠,一只手似有意似无意的轻拍着苏依依的手。

苏依依被他这一拍一拍搞得有点心生不安,怎么也不敢往他跟前凑。

容贵人脸色变得很难看,冷哼一声,手指他道,“常睿,你可别忘了,在这宫里,说到底,本宫还是你的主子,你不过就是个奴才而已,哪天本宫受宠了,你觉得你还能在本宫跟前活多久呢?”

说这话的时候,容贵人的手像是惯性的摸了自己妆容艳丽的脸蛋,唇边不自觉扬起的笑容满是自信和得意。

苏依依看着她一身装束,蹙了蹙眉,容貌虽好,可看久了更添艳俗和视觉疲劳,毕竟,这后宫,最不缺的就是美人。

忽的,苏依依察觉到男人拍手动作一停,且握着自己的手的手力道在加重,有点疼,她心里大骇,难道刚刚那番话刺激到这男人了?

隔了很长一段时间,常睿咧嘴一笑,语气温和的说,“贵人若是无事,咱家就先把人带走了。”

他既已不接话,容贵人自然也就当他怕了自己,脸上得意之色尽显,凉凉讽刺了几句,便带人离开了。

看着她走远的身影,苏依依摇了摇头,这个贵人怕是要有麻烦了。

她这边没考虑到身边还有一个人的存在,一边一个劲的同情起远去的容贵人,一边忍不住喃喃细语,“真是胸大无脑。”

听她这一句,常睿剑眉挑了挑,没说什么,直接抓紧她手腕将她拉近,沉声道,“没有我的吩咐,谁让你出来的。”

突然间跟他的近距离,苏依依瞬间就有些抵触,身子朝后缩了缩,开口无力解释道,“我……我饿了。”

她的话让常睿愣了愣,手松开对她的桎梏,身子也退了退,一双眼里满是漠然,嗓音也不温不火,“你自己照着原路回院子去,吃食我会吩咐人送过去的。”

苏依依本身就不想跟他有过多的接触,能走自然是好,话也不想多说,回去等吃也可以的。

她心里还是对这个男人的接近很不喜欢,甚至排斥和畏惧,能离得远远的更好。

就在她打算迈步离开的时候,常睿再次开口道:“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别出那院子,否则要是出了事,我可保不了你。”

他说的话有些刻意,带着几分警告,更多的却是对于这次苏依依跑出来的事情的不悦,哪怕是有原因的。

苏依依听着,心头恼火,却又不敢反驳他,毕竟从昨晚开始,这个男人对于她来说,是一个可怕的存在,从昨晚开始就是了,她打心底是排斥跟他的相处和接近。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算了,回去就回去,没什么的,她现在还不宜跟他叫板,也没那个能力摆脱他,想到这里,她就抬脚往回走了。

可能因为这午时日头过大,又可能是她实在是真的撑不住了,走没两步,她就感觉头晕目眩,整个人就这么朝后倒了下去,那种晕让她一下子受不住,视线迷迷糊糊中就看到一双红若烈焰的眸子,那眸中熠熠而生的,像是紧张。

苏依依好笑自己竟然连昏过去也眼瞎了,那样做事不留情面毫不手软的人,在这宫中树敌那么多,又那样对自己,怎么可能会紧张自己。

饿晕了

而另一头,小德子正着急于回来的时候发现苏依依的不见,在屋里来回踱步,最终才咬了咬牙,心里骂了几声倒霉就想着去常睿那儿认罚。

谁知他刚踏出房门,就看到常睿抱着苏依依大跨步走来,他眼里闪过一丝心虚,忙是凑上去,连连哎呦几声,拍手道,“可算把苏小姐找回来了,奴才这去柴房一趟,回头她人就不见了,可急死奴才了。”

闻言,常睿目光闪过一丝凌厉,唇边带起一丝浅笑,“是吗?咱家不是让你照顾好她吗?”

小德子心里暗叫不好,一双眼怨责得看着他怀中的苏依依,心说你这姑奶奶要是乖乖在屋里呆着该有多好,怎么就那么不听话啊。

心里虽想着,面上却是故作犯难的说道,“苏小姐说让奴才备着热水去,奴才去了,没成想走开没一会儿她就不见了。”

常睿抱着苏依依的动作收紧,最终沉声道,“去,把王太医请过来。”

“刚刚不是请了吗?怎么还要……”小德子疑惑,一双眼放着光的死死看着苏依依。

察觉到他的目光,常睿脸色陡然一沉,厉声道,“废什么话,你难道想去慎刑司?”

小德子一听,连连摇头,宫里谁不知道,慎刑司可是宫里处罚犯错宫人的地方,轻则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重则性命都难保,想到这,小德子不敢再犹豫,连忙转身去请王太医去了。

王太医是太医院的院首,也是皇上的御用太医,现在这般由着一个内臣差遣,可见常睿是多受皇上待见了。

王太医简单的把脉后,捋着花白的胡须道,“这姑娘是饿过头了,再则就是额头上的伤口流血过多,才导致她晕厥,不碍事,调养几天便好。”

常睿听罢,一双眼冷冷看了眼那头站着的小德子四人,这四人,一直是跟随他的,做事是从未有纰漏的,没想到今日倒是除了差错。

心里有了另方计较,常睿也不会当着王太医的面去责罚人,他唇边笑意淡淡,微微躬了躬身,“多谢王太医了。”

王太医收了药箱便走了。

等他走后,常睿倏然变了脸色,冷声道,“咱家平日待你们是不是太过温和,搞得现今出了这般状况?”

小德子看了眼床上未醒的苏依依,心里盘算着如何过了今日这关,忙上前道,“奴才们有错,认了,可这,可这要怪就怪这苏小姐实在是太过闹腾,想着法儿折腾奴才。”

常睿眯眼,回头看了眼床上躺着的人,泛白的小脸上尽显一抹脆弱,秀眉拧紧,羽睫轻颤,他心里一动,却不说什么,回头看向小德子,似笑非笑问道,“是吗?”

他这两个字说得甚是风轻云淡,尾音也拖得很长,让人捉摸不透他的情绪。

小德子有些忐忑不安,偷眼看了眼上头的苏依依,狠了狠心,道,“奴才们也实在是没办法,看不住人奴才认了,可这苏小姐也不能这般折腾人,昨儿晚闹寻死,今儿个又逃走,也不知道改明儿又是什么戏码,奴才就怕总管您防不胜防啊。”

他的话说得圆滑,像是方方面面都替着常睿着想去的,可又阴毒到侧重提到了昨晚苏依依寻死的事,目的无非就是添加自己说辞的可信度,更是让常睿想到昨晚,从而愤怒的很自然的归根到苏依依的身上。

常睿一双眼眯了眯,剑眉挑了挑,冷笑道,“咱家就问你,为什么吃食没给她送来?”

小德子听得一愣,随即立马回答道,“奴才又不知苏小姐要用膳,她未曾吩咐奴才们。”

“你说她刁难你们,却饿着自己”常睿喃喃自语,点了点头,目光冷了下来,“咱家可从没教过你们这般推卸责任。”

小德子一听,脸色一白,忙是跪在地上。

“且不说她是与咱家对食之人,单单她是皇上赐婚的人,再则还有她也是名门闺秀一个,又岂容你们这般懈怠,口口声声说她不是,需不需要咱家跟你说说咱家是如何见着她的。”常睿话落,抬脚就将那儿吓白一张脸的小德子踹翻在地。

小德子手捂着胸口磕头告罪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他身后的人也齐齐跪地,跟着告罪。

“既然知道你该死,那还和咱家废什么话,滚出去。”常睿大袖一甩,道。

小德子一听他说这一句话,当下双膝彻底软了,哆哆嗦嗦的,一张脸白若霜雪,目光中满是恐惧,对即将面临的灾难的恐惧。

常睿看着他那样子,青蓝色的裤子下方徐徐流出一股液体,他眼中更添一抹鄙夷,很是不屑的嗤笑道,“有本事骗咱家就没能耐担责了?”

来看一场好戏

他的话虽是反问,字里行间却毫不含糊他对于小德子这般诓骗自己,甚至有意刺激自己的怒火。

小德子才像是才刚晃过神来,膝行至他的脚边,一双手抓着他的裤脚,开口哀求道,“不是的……常总管,奴才不是故意欺瞒您的,您饶过奴才吧。”

“饶过你?你刚刚那样说,是个又有脑子的人都应该想到后果。”常睿声音沉怒,抬脚就将他踹翻在地,视线转而对着那头跪着一直不发一言的三人喝道,“你们也一样,别妄想咱家会饶过你们。”

整个屋子里的气氛在一瞬间仿佛被凝结了一般,跪在地上的小德子面如死灰,其他三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已经好些阵子没让你们进辛者库了,真是不长记性,回头咱家就把你们一个个都换了。”常睿寻了床沿坐下,一张脸阴鸷得很。

忽的,就在这时,床上紧闭双眼的苏依依拧了拧眉,低声像是梦呓,“好吵,别说话了,让他们走。”

陡然间一室安静,常睿转眼凝视她的睡颜,瞳仁中情绪复杂难辨,许久转头看向小德子,脸色难看,“每人下去领二十板子,滚出去。”

小德子一听,面上喜道,“奴才以后一定不会再犯了。”

话完,他就率先起身领着其他三人往外走。

看着他们脸色那瞬间就轻松的样子,常睿眉宇间揪起,沉声开口,“等一下去御膳房端点清粥过来。”

小德子应声退下,走时把门关上。

见门一关上,常睿才猛地从床沿上站起,一双红眸紧盯着床上的女人,声音淡漠,“你还想装睡到什么时候?”

苏依依缓缓睁开眼,寻了个舒服的地撑着床靠卧着,嗓音有些沙哑,却不掩她的疲惫,“我只是有点不想醒来而已。”

“怎么?被人冤枉了还不喊冤?”常睿冷笑讽道。

苏依依抬手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不回答他的话反而问道,“身居高位的感觉怎么样?”

常睿被她问的一呛,一双眼无神的在屋中简单的摆设中掠过,最终视线看向她,笑容有些嘲讽,“在这个世上,都有斗争,哪怕是这富丽堂皇的皇宫,这里就是猎杀场,为了活着,把握在手权利才是最有利的。”

苏依依沉默,这个男人说的想法虽然她不敢苟同,却在这君主专制的古代里,是无可厚非的。

见她不开口,常睿凉凉道,“妇人之仁,迟早会害死你的。”

刚刚这女人的一句梦呓和对于被栽赃的不表态,无不是在替小德子几人求情,明明醒着,却不这般置身事外,还在最后起没必要的妇人之仁。

常睿眼中情绪复杂,像是不悦,又像是有一丝感触。

苏依依抬眼对上他的眸子,深红色的瞳仁带着血腥气般,让她一对视上就有些不寒而栗。

本以为,两人相互对看,率先转开的必定是苏依依自己,谁知道,却是常睿。

剑眉微微蹙着,一张向来漠视对待一切的脸上竟然奇异的有一丝不自在。

许久,常睿低咳一声,嗓音依旧,“我走了,你记住我的话就好。”

他人走后,没过多久小德子就备了膳食过来,苏依依吃着也不说什么,反倒是身边伺候着的小德子却像是浑身不自在一样,神情上也是紧张得很。

苏依依也不管他,她之所以会说出那一句,无非就是不想见血,不代表她能原谅小德子的污蔑,她从来都不是好惹的主,再则,所有的心腹,都是必须施恩后慢慢培养的。

简单的过了几天后,当苏依依能再次出了这院子,也是常睿允许的,因为他说,“今日,我们来看一场好戏。”

苏依依觉得这男人天生就是个阴谋家,他所谓的好戏必是损人利己的缺德事,而如今能叫上自己,怕是极有可能这损的人多少与自己有关。

来来回回走了好几个弯弯绕绕,常睿这才领着她躲避于一簇花草中,双目微弯,语气似极为轻快,可以看出他心情不错,“好戏就在那边的凉亭内。”

苏依依扒开面前挡着视线的枝叶,看向外头,那里,正站立一宫女,一身淡粉裙衫,发髻散乱,正低头手拿扫帚清扫小石路上的落叶。

苏依依瞧着那身影,只觉眼熟,却也便不出是何人,细眉皱了皱。

“前阵子,有人在容贵人的院中湖里捞出一具宫女的尸体,全身是伤,闹腾得厉害,沸沸扬扬的,皇上知道便找了同宫殿的人询问,都说容贵人性子暴躁,所以皇上便把她贬为了宫女。”常睿微笑,心情大好的给她解惑。

苏依依目光看向他,眼中飞快掠过一抹审视,不发一言,她敢打赌,这中间肯定有常睿的手笔。

似乎感觉到她的目光,常睿也不介意,冷笑道,“你想得没错,是我做的。”

苏依依心里一寒,她这时才发觉两人的距离过于亲近,心头不自在,欲想退开一点。

谁知常睿却是继续接着话,嗤笑一声,语气带着不屑,“容贵人性子暴烈,常打骂宫人不假,死人也不假,不过死的,都是受不了她脾气自寻短见的人,而她又怕那尸体上伤口被查出,也就买通了宫门口的宫人半夜拉着尸体送出宫,让这深宫悄无声息的消失一个人。”

“所以,你是把那尸体拉到皇上面前好告容贵人一状?”苏依依开口,一双眼却瞅了眼那头已经丢了扫帚乘凉的容贵人。

常睿不回答了,但他脸上笑容却已经回答了一切,他确实就是那么做了。

苏依依不说话了,沉默着站立树荫下正骂骂咧咧的容贵人。

就在这时,脚步声接近,疾步而来,两抹熟悉身影从那头小路而来,远远见着那头懈怠的容贵人,开口就骂道,“容氏,你还敢偷懒,信不信今天晚上连馒头都不给你吃了。”

这两人,便是那日跟随容贵人的两个宫女,没想到没几日就能这般对之前的主子趾高气扬。

“她除了这些,那便是对于皇上的不尊,凭那日廊下她说的话,足以掉他十几个脑袋了。”常睿道。

苏依依很震惊他的睚眦必报,虽说她那日老早就知道这事不会就这么过去的,没想到却这么快。

“我的人,从来不是别人可以欺负的。”常睿道,一双眼瞥了她一眼,转身走开了。

苏依依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这男人这般仗着皇上的恩宠肆无忌惮,树敌那么多,怕是若有朝一日风水轮流转到了他身上,是不是也同样这般树倒众人推。

皇宫的风云诡谲,又岂会是他一个皇上近臣可以左右的,这般周璇,真能笑到最后不成?

随着这几日的修养和专人伺候,苏依依的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日子难得过得舒坦一番,就立马有人来给自己找不痛快了。

看着对面一口一口扒着饭的苏依依,常睿道,“你既然养得差不多了,那便该清楚你自己应该做什么,省得你闲着没事就老跑,惹了事端还需要我为你善后。”

苏依依放下饭碗,平日里,常睿是不怎么过来跟她一起吃饭的,现在来,铁定不是好事,她心里翻了翻白眼,端坐在位,微笑,“那你说吧。”

“你就专门负责我的吃食,还有以往所需的一些东西。”常睿伸手执起筷子,淡淡道。

“我要给你煮饭备伙食?”苏依依皱眉,面上很显而易见的为难。

在现代,苏依依工作上兢兢业业的,可偏偏是个生活白痴,煮饭这事着实有点让她吃不消。

“对,小德子那头也是有事的,要不是这阵子你病着,他是不会过来伺候你的。”常睿风轻云淡的点头,一双眸子看着她脸上情绪,仿佛一瞬间窥破她的心思,直言道,“不会就学。”

苏依依有气无力的应好。

到了你们哪错了?

被他看的不自在,苏依依故作恍然大悟的说道,“我那天没来得及跟你解释,我之所以会闯进你的屋子,是因为看见院子里好像有人在对着你沐浴的屋子吹着什么,我也喊了你的,你没应声,所以我才进去的。”

常睿听着,神情淡淡,听罢后只是淡淡扫了处在那的她一眼,随即转身,嗓音带着喑哑,却冷漠至极,“知道的事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苏依依的身子一颤,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不说什么,他们都清楚,有些事必须点到为止,说透了,对自己不会有什么好处的。

做晚膳的时候,苏依依本想将皇帝送过来的进补的东西多多少少给常睿弄点,毕竟今日他的脸色实在不成样,当真是见不得人。

哪想她回头把这事告诉常睿,坐在椅子上闲闲品茗的常睿听罢,将茶盏一搁,看着她,说道,“我不需要。”

苏依依蹙眉,也懒得管这个心机深沉到把全天下的人都幻想成会害他的妄想症患者,应了声就回小厨房了。

做菜做到一半的时候,苏依依忽的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嘈杂声,她心有疑惑,便放下手上汤勺走了出去。

一到院子,就看到两个粉色宫装的宫女正哭哭啼啼的跪在地上,低头哭着,长发将她二人面庞遮住,看得不甚清晰。

苏依依抬头,就看到从屋里缓缓走出来的常睿,他虽面有憔悴,可步子走得还算稳当,她有些担心这男人动了伤口,忍不住上前作势想去扶他。

“不用了。”常睿看她那动作,剑眉拢了拢,继续向前走着。

苏依依不明白,这男人好端端在屋里呆着不成吗?干嘛要跑出来祸害人?让这两个宫女在这里哭有意思吗?

她那头想着,这头常睿却已经缓步走到两个宫女面前,一双眼里没有什么情绪,脸上神情也颇漠然,对于萦绕耳边不散的哭声他仿若未觉,“咱家也不想说什么了,你们自觉去辛者库领罚吧。”

他的话一说完,两个宫女哭得越大声了,叩首嚷道,“常总管,奴婢们知错了,求公公饶了奴婢们这一次吧。”

虽两人嗓音因为哭过后鼻音很重,可苏依依还是认出来了,这两个人,分明就是那天夜里把自己锁在柴房里的人。

一想到这点,她刚刚还有些打抱不平的心思瞬间就没了,更多的是气恼,满脸写着火大两字。

虽然常睿因为她间接给了这两人责罚,可也没必要这样找自己算账,简直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

“你们错哪了?咱家可没说你们错了,咱家只是觉得你们做事不利索,遣你们去辛者库锻炼锻炼筋骨。”常睿嗤笑,一手握拳抵在唇边,闷声低咳几声。

苏依依听着,心弦微微悸动,一双眼里衬着的,是那站立在那的常睿身影,这男人生来相貌过于柔美,这般怪腔怪调的嗓音,竟听来也尤为舒服,竟然奇异般没有一开始觉得的不正常了。

两个宫女被他这番说辞搞得脸色再次白了白,头也开始磕的砰砰作响的,那额头青紫的包显而易见,可她们还是哭饶道,“奴婢知错了,求公公网开一面,不要把奴婢两罚到辛者库。”

知错了却不说错哪了,显然她们是拿不准常睿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才罚她们,所以她们心里还是有侥幸心理的。

苏依依不知道是不是跟常睿这个阴谋家久了,所以竟然能这般将两个哭哭啼啼的宫女想得如此阴暗,她想着,自然也恼火得很。

“哦?那你们怎么不说说你们错哪了?”常睿本是抿着的唇线微微弯起,笑意不达眼底,甚至话语间还有些漫不经心,像是保有余地,又像是没有。

苏依依是清楚他的性子的,几天下来多少是摸准脾性的,自然知道这男人是不会改变本意的。

两名宫女目光互相对看了一眼,随即齐齐瞥了眼站在那里只当旁观者的苏依依,那一眼,苏依依蹙了蹙眉,她觉得,那两双精光熠熠的眸子中亮着的光是对自己的恨。

这念头从脑海中掠过,苏依依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只觉得这两人的思路太过于有些诡异,难道常睿有权她们招惹不得,就可以把账记在自己身上?这什么道理。

她还没想通,这头那长得还算清秀的宫女率先就梗着脖子,嗓音清脆,“常总管,奴婢们不知犯了何错,还请总管明示。”

常睿唇边笑意加大,一双手抱胸,故作沉吟几许,说道,“几日前的夜里,咱家也不知道是哪一天了。”

苏依依皱眉,莫名就觉得这男人这吊人胃口的恶趣味实在是折磨人,尤其是这样说话一半真一半假的,甚是讨厌。

果然,他这头起了头,那头两个宫女时不时瞟过来看向苏依依的视线里寓意明显,苏依依想,恐怕自己已经在她们心里是坐实了多嘴告密的位子了。

苏依依看向常睿,她突然觉得,这男人真是可以的,三两句就把她推到众矢之的,简直就是无形中给自己就麻烦啊。

另一个宫女辩驳道,嗓音柔柔弱弱的,“常总管,你不要听别人胡说,奴婢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晚上,奴婢平日里活儿做完了自然是歇息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想着做错事叨扰总管呢。”

一番话说完,虽没有指名道姓,却意思明了得很。

苏依依简直被气笑了,站在旁边忍不住插嘴道,“好笑,你们做什么事自己心里清楚,不用推得一干二净。”

“苏小姐,我们平日里跟你交集虽浅,也自问没做什么惹了苏小姐不快,苏小姐今日怎么就偏要跟我们二人过不去?”之前那宫女像是气极,声调微高,显得清脆的嗓音尖锐了几分。

苏依依心头火起,只觉这两人实在是白眼狼,就算不看在她的身份上,哪怕是一开始她替他们跟常睿求情的理,这两人也千不该万不该拿自己当出气筒的收拾了。

常睿斜斜瞅了眼过来,看她那副怒不可遏的样子,一双薄唇在众人看不到的一处微微勾出一抹柔和的弧度,许久他清咳一声,看着那两个宫女,道,“咱家有眼睛,自己会看,你们到底做过什么,还需要咱家一五一十的给你们说个透彻吗?”

他最后一句话,带着威慑力般让两个宫女心头均起一丝不安,伏在地上的双手都打颤,手心里已经甚满了汗渍,这一次,她们不再替自己喊着冤或者求饶了,毕竟,她们实在是拿不准常睿到底知道了什么,万一一不小心说错了什么,那可就糟糕了。

“既然你们都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你们是乖乖的自己去辛者库,还是让咱家找人给你们带路呢?”常睿嗓音低低的,话语中威胁满满。

两名宫女的脸色是近乎如白纸,满是惊恐和不安。

没一会,那个之前嗓音低柔的宫女率先膝行到常睿跟前,哀哀哭道,“不是的,常总管,奴婢是无辜的,要不是小莲姐姐要挟奴婢,奴婢也是不想那般对苏小姐的,奴婢知道错了,还请公公恕罪,不要罚奴婢去辛者库。”

说罢,几步上前,在常睿面前“砰砰砰”的磕起了头,不一会儿额头上便见了红,鲜红的血迹在地上染上了一抹红印记。

一番话,听得她后头那个宫女傻了,过了一会回神就立刻上前,一双眼瞪得大大的,怒视着自己刚刚一同战线的朋友,怒吼道:“翠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分明是你说你不喜欢苏小姐,才让我帮你的,你这个时候居然反咬一口,你真是无耻。”

小莲一见翠儿此时已经认罪,还把罪名全都推给了自己,连忙也学着翠儿方才的模样,跪着上前,“常总管,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这一切都是翠儿的注意,我只是被她蛊惑了而已,她现在还想把罪责都推到我身上,简直不是人,常总管,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说罢,狠狠的瞪了翠儿一眼,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

苏依依听着,就觉得头大,一双眼却看着率先出列的柔弱女子,从身形看,很显然,性子偏活泼爽朗的小莲是有领头人的派头的,可现在苏依依却觉得,这个翠儿很显然就是个两面双刀的,且这幅样子,根本就可以成为她自己被取信的保护伞。

而后面出来的这个女子,虽说也是反咬了前面那女子一口,但这话却说得太没有技巧和技术含量了。

“咱家不想看你们两人胡闹,也没心思看,该去哪也不用我再说了吧,自觉点,省得到时候难堪的是你们自己。”常睿淡淡开口。

小莲听见这话,脸色瞬间面如死灰,呆呆的跪坐在一旁,不在说话,也不再求饶。

而翠儿却不想就这么放弃,还想在争取了一下,见常睿要走,立马上前抱住了常睿的大腿,哭喊道:“常总管……”

常睿眉头一皱,瞥了一眼地上的小莲,冷冷道:“放手。”

而此时,苏依依默默的离常睿远了点,根据这段时间的观察,常睿只要一露出这种表情,准是要发火了,她还是站远点好,别到时候殃及池鱼,她可是很无辜的。苏依依皱眉,莫名就觉得这男人这吊人胃口的恶趣味实在是折磨人,尤其是这样说话一半真一半假的,甚是讨厌。

果然,他这头起了头,那头两个宫女时不时瞟过来看向苏依依的视线里寓意明显,苏依依想,恐怕自己已经在她们心里是坐实了多嘴告密的位子了。

苏依依看向常睿,她突然觉得,这男人真是可以的,三两句就把她推到众矢之的,简直就是无形中给自己就麻烦啊。

另一个宫女辩驳道,嗓音柔柔弱弱的,“常总管,你不要听别人胡说,奴婢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晚上,奴婢平日里活儿做完了自然是歇息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想着做错事叨扰总管呢。”

一番话说完,虽没有指名道姓,却意思明了得很。

苏依依简直被气笑了,站在旁边忍不住插嘴道,“好笑,你们做什么事自己心里清楚,不用推得一干二净。”

“苏小姐,我们平日里跟你交集虽浅,也自问没做什么惹了苏小姐不快,苏小姐今日怎么就偏要跟我们二人过不去?”之前那宫女像是气极,声调微高,显得清脆的嗓音尖锐了几分。

苏依依心头火起,只觉这两人实在是白眼狼,就算不看在她的身份上,哪怕是一开始她替他们跟常睿求情的理,这两人也千不该万不该拿自己当出气筒的收拾了。

常睿斜斜瞅了眼过来,看她那副怒不可遏的样子,一双薄唇在众人看不到的一处微微勾出一抹柔和的弧度,许久他清咳一声,看着那两个宫女,道,“咱家有眼睛,自己会看,你们到底做过什么,还需要咱家一五一十的给你们说个透彻吗?”

他最后一句话,带着威慑力般让两个宫女心头均起一丝不安,伏在地上的双手都打颤,手心里已经甚满了汗渍,这一次,她们不再替自己喊着冤或者求饶了,毕竟,她们实在是拿不准常睿到底知道了什么,万一一不小心说错了什么,那可就糟糕了。

“既然你们都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你们是乖乖的自己去辛者库,还是让咱家找人给你们带路呢?”常睿嗓音低低的,话语中威胁满满。

两名宫女的脸色是近乎如白纸,满是惊恐和不安。

没一会,那个之前嗓音低柔的宫女率先膝行到常睿跟前,哀哀哭道,“不是的,常总管,奴婢是无辜的,要不是小莲姐姐要挟奴婢,奴婢也是不想那般对苏小姐的,奴婢知道错了,还请公公恕罪,不要罚奴婢去辛者库。”

说罢,几步上前,在常睿面前“砰砰砰”的磕起了头,不一会儿额头上便见了红,鲜红的血迹在地上染上了一抹红印记。

一番话,听得她后头那个宫女傻了,过了一会回神就立刻上前,一双眼瞪得大大的,怒视着自己刚刚一同战线的朋友,怒吼道:“翠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分明是你说你不喜欢苏小姐,才让我帮你的,你这个时候居然反咬一口,你真是无耻。”

小莲一见翠儿此时已经认罪,还把罪名全都推给了自己,连忙也学着翠儿方才的模样,跪着上前,“常总管,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这一切都是翠儿的注意,我只是被她蛊惑了而已,她现在还想把罪责都推到我身上,简直不是人,常总管,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说罢,狠狠的瞪了翠儿一眼,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

苏依依听着,就觉得头大,一双眼却看着率先出列的柔弱女子,从身形看,很显然,性子偏活泼爽朗的小莲是有领头人的派头的,可现在苏依依却觉得,这个翠儿很显然就是个两面双刀的,且这幅样子,根本就可以成为她自己被取信的保护伞。

而后面出来的这个女子,虽说也是反咬了前面那女子一口,但这话却说得太没有技巧和技术含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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