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聘礼相送佳人失（1 / 2）
“阿，阿晔……”虞暝讪笑着看向华晔，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躲进地底下，好让他找不到自己，也不用面临这种境地，“你，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虞暝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没敢再说下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低着头坐在华晔对面。不过华晔却不理睬他。呵！两人亲密无间相处了几个月，华晔怎么不会看出，虞暝就是在博取他的怜悯。可该死的，他偏吃这一招！而以前，他差不多也应该原谅他了，现在旧景重现，他却还是那副样子。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华晔先说了一句话：“你知不知道，氏族大比那天，我本来是想干什么的？你知不知道，当看见虞二公子走上台的时候，我有多么失态吗？！”
“我在氏族大比当天，想要去找你，找你有一件事情要做。”他右手指轻叩桌面，居高临下，看着虞暝，要他给他一个交代，“那件事情，我准备了一个月。当时，青竹派所有人都知道了。”
“所以，他们也知道了，我准备了一个月的大事，因为对方摇身一变，成为了虞二公子虞暝，彻底泡汤了。你觉得，你该不该，给我一个解释？”
虞暝身子一颤，认命道：“是我错了，要杀要剐随便你。是我当初……”他话说到一半，突然卡了壳。
自然不是因为华晔过去堵了他的嘴，那是不可能的；当然也不是他说到一半羞愧地停了，那叫做梦；更不可能是华晔把剑架他脖子上了，那叫以武为先；他停下来的原因是，华晔从衣袖里拿出一纸书。
随着他缓缓展开那张皱巴巴的纸，看清上面的那几句话之后，虞暝的脸，彻底白了。那张纸并不是崭新的，陈旧且破，边缘泛黄，而颜色却是艳红无比，就仿佛……喜帖。
华晔把那张纸递到虞暝面前，静静地等他看完。虞暝一言不发，但是脸色却极其不好，紧紧攥着这张纸，将上面写的那短短两句话，看了一遍又一遍。
就这样，一个在看纸书上写的那段话，另一个人在看看纸书的人。过了一会儿，虞暝猛地抬头看向他：“你……当时确定打算这么做吗？”
在虞暝状若癫狂的目光直射下，华晔极缓极缓地点了个头：“是的。”他说完这两个字，就闭上了眼，静静等待虞暝的下一句话。
没想到，虞暝一下瘫坐在地上，喃喃道：“天啊，我多年的断袖梦想，终于能实现了！对于这个提亲，我答应！阿娘！阿爹！你们的儿子我终于找到了另一半了！”
华晔目瞪口呆。这……似乎跟想象中的不一样啊？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了啊？为什么被提亲的这位在这里喜极而泣自己高龄出嫁，终于不用愧对父母，愧对兄弟姐妹，愧对晚甘棠的样子。
……
外头，虞若歆终于把渡凡礼的挑战环节，和渡凡环节都熬完了，准备等待最后一个环节之前，正打算去给二哥找找他的另一半，但是……人呢？？
“虞暝他人又死哪儿去了？！”一声大吼，响彻云霄，传遍了整个朝山。也让旁边的旁边的虞暝打了个寒颤，然后，想起了一件更不妙的事情。
若歆她可以看出姻缘，所以啊，要是一会儿华晔过去，若歆是笑呢还是不笑呢还是笑呢……要是笑了，万一华晔被怆裳，仇仇，散烟，大哥，亦或者是她抢走怎么办？那万一不笑呢？？
正当虞暝在这儿胡思乱想的时候，外面传来一声怒吼：“虞暝你赶紧给我死出来！你信不信我马上去找甘棠姐给你特殊训练一年！”
虞暝一听，赶忙拉着华晔就出去了。一边走，一边回头小声道：“记住了，一会儿你先过去，然后看一看，若歆有没有对你发出一道灵光。一定要记住，那道灵光的颜色是什么颜色。”
“哦哦哦哦哦。”华晔马上应下了。紧接着，他就快步越过虞暝，赶到了。神台后面虞家人所在的地方。他刚打算自我介绍一下，想起虞暝似乎并没有允许他自我介绍，便站在了一旁。
虞若歆看了几眼华晔，眉头一皱，掐指一算：“这个感觉……”她打了一道纯白的灵光出去，碰到华晔的瞬间，由白变红，再由红变绿，再由绿变橘，最后恢复了白色。
虞散烟惊道：“晔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怎么回事，这个灵光的颜色，从决定命定之人，到桃花命暂时不会改变，又来到了桃花命不再改变，最后的白色……难道已经终成眷属了吗？
“啊，我懂了。”虞怆裳马上就想到了，“红色，代表氏族大会前那一段时间。晔公子想必当时已经准备好了那个纸帖了。所以选好了命定之人。”
虞家众人在刚才，已经从茶童口中明白了这件事情。所以虞霖也道：“青绿色，应该是指氏族大会之后，晔公子你知道二弟身份那段时间，当时你不肯相信，之所以桃花命可能有所小小变动。”
“而橙黄色，意思就是说，你下定决心要向二哥……那个，正因为如此，你的桃花命就不会改变了。”虞仇仇难得聪明了一回。啊不，她一直都很聪明，只是惯于伪装自己。
虞家人都有自己专属的地位，虞霖一定要继承家主之位，所以他朝着一家之主的方向培养。虞暝可以随心所欲，也可以做一些虞霖不方便做的的事情，也就是虞霖的左右手。
虞怆裳是武力值要过关，并且必要时候可以出谋划策。虞仇仇更像是一张底牌，拥有无尽的潜力，她的修为应当是虞家小辈中最高的，心思也是最敏捷的。在某些需要进行对骂的时候，她可以肆无忌惮地骂，因为大家都知道她是孩子心性。
虞散烟和虞若歆，单纯的就是有一技之长，并无可替代。而虞轻澜和虞草沐的话，是虞家最主要的两个人物，虞婆婆呢，说是仆从，还不如说是专门保护家主，和家主夫人的暗侍。
啊对了，前面说到哪里了？说到虞仇仇说橙黄色灵光。接话的是虞轻澜：“这么说的话，暝儿他最后答应你的……了？所以才终成眷属？”
“什么终成眷属？”这句话居然有两个人同时脱口而出，一个是刚才才跑过来的虞暝，另一个人，他们居然一时半会儿没有找到声音的来源。
因为，这是一道尖厉的女声。可朝山上除了虞家的人，再也找不出旁的女的了！此时所有人正面面相觑，那女声再一次响了起来：“终成眷属？”
……
正在水镜前吃瓜的风月门的三位同学此时一脸的接受不良。
五师姐茫然地放下手里的瓜子，疯了一般地喃喃道：“这不对劲吧？这不对劲吧？”一边说着，一边把脑袋凑到水镜的面前，看得更加兴致勃勃。
“我有预感，她下一句就是：‘我是阿晔的青梅竹马，我们自小就生活在一起，你算什么东西，怎么敢拆散我们？’这一类的话。”虚箬竹从懵然中回过神来，晃了晃手中的话本子，气定神闲道。
“咳咳！”贺英齐咳了几声，淡然放下手里的茶盏，“继续看吧，继续看吧。”毕竟计划已经无法停止了，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看看他们之间是不是情深似海得了。
而朝山上，虞家众人呆怔了一会儿之后，甫一回神，正当大家觉得他们会慌张的时候，虞仇仇摆手道：“估计是哪个神经错乱的女人吧。”
“估计是的。”虞霖也附和道，“晔公子年少有为，爱慕晔公子的定有不少。不过，居然有女人大闹朝山，那就准备好，接受我们虞家的怒火吧！”
此时，风月门。五师姐恨不得当场喷出一口血：“这什么意思？这什么套路？天啊，怎么会这样？这什么情况！”
那个声音估计也没有料到，居然会是这种奇葩的对话，一时怔住了。等她反应过来，就开始大吼大叫：“我？我是谁？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终成眷属？你们还要不要脸！”
虞暝翻了个白眼：“行了这位姑……小姐…呃，夫人……这位……姑奶奶？”他本想叫一声姑娘，再看看这声音如此歇斯底里，换了个委婉的称呼，小姐；可她却说是华晔明媒正娶的妻子，叫小姐似乎不对，便改为夫人，但是这一叫夫人，总感觉落人一等，直接就喊了一声“姑奶奶”。
晚甘棠手一抖：“暝儿，你是不是不明白，女人，最讨厌别人说她老……你居然叫了姑奶奶……真是……”真是不该说你笨，还是说你傻了。
“行了行了，诸位今日来到这里想必也是为了参加渡凡礼。我们的心境测验便要开始了，这些事情等渡凡礼结束之后，我们再从长计议。”虞怆裳开始打圆场。
于是在万众瞩目之下，轰轰烈烈的渡凡礼，来到了最后一个环节。虞若歆来到神台之上，盘腿坐下，没一会儿，一道清悠的灵光就这么慢慢涌入虞若歆的身体里。
她的脸色在那一瞬间变得极为红润，与此同时，那道灵光却是从虞若歆身上开始改变颜色。很快，就由纯白变为七彩之色。
见此情形，众人面色惶惶。但天空大降甘霖，春风徐徐，云朵聚集，光芒万丈。这下，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纷纷祝贺道：“虞家家主有福了，这孩子前途不可限量啊！”
虞草沐的脸色却不是欣喜。因为晚甘棠刚才在他耳边耳语了一句话：“若歆是我看着长大的。她的。她天资如何，我一清二楚。断断没有这般过人。定是有诈，谨慎行事，我灵力妖力在前头一耗而尽，此刻必须休眠，小心小心再小心啊！”
虞轻澜虽然没有听到这句话，但只言半语，她也是稍稍听到一些。此时也明白，估计是那位不知姓名的女疯子搞的鬼。更是不敢大意。
两人面色不好，下面的修士却没有注意到，一个劲在那祝贺着。更有心思活络者，开始奉承讨好虞家几人。虞霖也客气地笑着，眼底冰冷一片。他怎么可能不明白？
果不其然，七彩光柱突然爆出纯黑的妖力，犹如昙花一现，转瞬即逝，灵光柱自天空坠落，甘霖化为血雨，和风化为暴沙，春景盎然，一瞬间兵荒马乱，山河破碎。
虞仇仇默默吐槽了一句：“还是这种没有半点新意的套路。哼，给我，我也不要。”她这话确实没有说错，这种老旧的套路，在看遍天下话本子的虞家人里面，算是既老套又单一的，不过在别人眼里，确实是很难破解的了。
说得好像人人都有他们这种闲情雅致，边看话本子边修炼的，实在是别具一格。而邀请到朝山上参礼的，大多是早早功成名就，出类拔萃的少年郎，更不可能成天捧着一本话本子在那里读。
也就是朝山灵气妖气仙气神气都很浓郁，好比虚箬竹家里那片聚集灵气的桃花林一样，睡个觉修为都能增增增地往上涨。就是一天到晚看话本子，他们的实际修为也是远远超过同龄人的。所以，找个好靠山就是这么厉害！
相对于虞家的气定神闲，另二百五十名修士却是对虞若歆“另眼相看”：“妖女！你别以为你装作仙之骄子，神之宝物，天就看不出来！你看吧，已经显露出来了，你就是个妖魔！”
“噗！”不管是在水镜前的虚箬竹等人，还是站在神台上的虞草沐一行人，都齐齐地喷了。虞仇仇边呛着，边道：“这几个人有病吧？！还什么乱世妖魔，简直了！”
白谰默默捂住了额头：“这都什么年头了，还搞这种没品的套路！”看见台下众人不满、质疑、自以为自己明白一切、认为他们在包庇祸水的目光，都令他感受到了，这些人的无知和愚蠢！
“看来姑奶奶你是不打算等渡凡结束再清算了？”虞暝冷笑一声，“要请算，那我们也就奉陪！光明正大地清算！像你这种耍阴谋诡计的，我们可看不上！”
听到这句话，下面的喧闹声猛然一停。紧接着更多的声音冒了出来。如“他们就是想要存心转移我们的注意力而已！哼！当我们傻啊！”
亦或者是“大家冷静，不要受妖女诱惑！虞家众人一心向道，定是被妖女蛊惑了！上啊，砍死妖女！除魔卫道！不能让她为祸人间！”
“……”虞若歆眼角直抽抽，“这些人是真傻吧！那边二百四十多只妖，绝对会嘲笑他们了……我想去看看这些人大脑里面是不是受过伤，还是别的什么，导致神经错乱，从而降低智商！还会做出一系列的傻事！并且有的时候动作还不协调容易失控！”
“若歆。闭嘴。这是我们两个人发言的时候了，你们退下。”虞轻澜微微上前一步，道。
她高声道：“这位小姐，可是姓珊？鄙人姓虞，名轻澜。”短短只有两句话，一句话是问句，问虞暝口中的“姑奶奶”之姓，节里面，那就是下午再写的了，也可能单独开一章。
他们一起睡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晚甘棠甚至以为自己还在梦境里没清醒过来，吓得她狠狠掐了自己一把，顺带着捏碎了三颗从财蕴深厚的霜宗里带来的一匣子灵珠，这才反应自己没听错。
她懵懵然地问了一句：“分榻睡的还是同榻睡的？分房睡的还是同房睡的？分院睡的还是同院睡的？”天啊这两个人关系突然这么密切了？这种情况……华晔不会半夜…………暝儿一身清白不保啊！
“同枕，同被，同榻，同房，同院。一起睡的，晚阳宗主可有什么疑问？”虞霖看着对方从吃惊到担心再从担心到白菜被猪拱了的表情再到紧张再到苍白最后回到正常的面容，疑惑地问了句，“二弟虽然平时不成器、不着调了些，但关键时候还是很靠谱的，至于这次的话，恕我直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可以肯定，二弟不会对晔公子有什么非分之想，他们……应该……只是普通的兄弟关系。”
晚甘棠一脸不相信地看着他：兄弟？非分之想？很靠谱？都一起睡着了还没非分之想？！不对，那万一暝儿遭到了华晔的毒手怎么办？
想至此，她再也无心去和虞霖说话了，步履匆匆地大步离开梦境，一个闪身划破空间来到了虞暝的房间内。然后……
之后的事情那就不便透露了，只知道那日夜里，虞二公子的屋内传来一阵乒乓之声，第二日，虞霖过去的时候，床榻……已经散架了，木桌……已经歪斜了，两人一个睡在床上，一个喝着清茶，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只不过虞暝在虞霖看过来的时候委屈地哭了出来。
昨夜的那两场比试，最后还是让很多人一夜没睡好。虽说梦境里边的伤害不会体回到身体上，但是痛觉却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
尽管那些人并未被“暴虐”一顿，但是“氏族大比居然有隐情！”“氏族大比有人使暗器！”“氏族大比不公平！”“氏族大比一朝毁落只因一个人！”“氏族大比梦境比试令人震惊！”“氏族大比比试有问题！”“氏族大比不是绝对公正无私！”“氏族大比……”等等消息，还是传遍了……整座璋云峰。
是的，不是大街小巷，不是酒肆客栈，不是县城都郡，也不是井口世间，而是一座小小的璋云峰！可谓家丑不可外扬，这一次璋云峰的氏族大比似乎确实有失公允，可消息一传出去，那世人之口还不能抽丝剥茧说出他们这些参与之人各个居心叵测，在背地里使阴招？
本着这样的心理，此事只是璋云峰上的人人尽皆知。而那些口无遮拦，仿佛一个叫喳喳的大喇叭一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来参加这种场合？万一有些突发状况，这让修仙界的大拿如何是好？做事不当？不，事实可能更悲惨！所以每次氏族大比，管你如何天赋异禀，管你家世如何显赫，反正管不住嘴巴就别来了！
私下议论几句也无妨，可要是一漏嘴说了出来，那你可就完了。那几个被剥出丑事的人得跟你没完！关键是这些人大都是有钱有势有前有势有前途有名声有天赋的，心胸宽大的笑笑也就过去了，要是不巧碰上一个心胸狭窄的，那可真是活腻了，非要去作死。
……
临近晚时，最令人瞩目的一场大赛，羽然真人和榄玫殿下的比试开始了。
“你们说，这一次谁会赢啊？”一位黄裙女生兴致勃勃地问道，“我觉得啊，榄玫殿下厉害是厉害，可是总有一句话，‘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羽然真人青年才俊，会不会是他赢了？”
“诶诶这位小姐，前几日的某次比试上我就看见你了吧！”旁边某少年道。下一秒他就被黄裙少女揭穿了自己正是与虚箬竹讨论曲谱的人，默默闭上了嘴。
“不一定啊！羽然真人年纪尚小，不一定会胜过榄玫殿下吧？”
“谁知道呢，反正过一会儿就能看比试了，到时候不就知道了吗？”那位黄裙少女，不以为然，转过身与另外一位少女谈论起话来。
“……唉！唉！看这边啦！看这边！‘羽然真人的盲目崇拜者’赌坊开始设赌注啦！大家快来下注啊！瞧一瞧，看一看啊！走过路过千万不能错过！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快来啊！不来你定会后悔，来了你会这辈子值了！”那边一位卖羊肉串的小伙吆喝起来，“下注超过十金可以获得一串羊肉串哦！鲜甜香美，可口美味，羊肉串数最好吃的，就是我老费！”
“……”
晚甘棠看着这喧闹的场面，转头看向虚箬竹：“晚哥哥，那个赌坊是认真的吗？还卖羊肉串？”
“是啊，你要吃吗？”虚箬竹问道，然后似是想起了什么，脸色有些不自然地咳了一声，“虽然，我没钱买……但是，我可以……”
“你可以什么？”晚甘棠的眼睛都亮了。有生之年难道她终于可以看见晚哥哥开窍的这一天了么，他莫不成会说什么我以身相许来抵钱这种吗？那当然不可能了默默划掉。
果不其然，虚箬竹两眼同样发光，笑眯眯地说：“我可以去问虞霖借钱啊！虞家肯定有钱！光是看这一身的装束与奢侈豪华的马车就能看出来很有钱吧！”说完，他便迫不及待地转身要去问虞霖借钱，顺便问问如何才能快速赚到良心钱。。。
晚甘棠深吸了一口气，按下内心的一点点不舒服，独自一人走到“羽然真人的盲目崇拜者”赌坊，买了十串羊肉串，用灵力幻化出来一个弓，把五串肉射了出去。五道光，带着迷人的肉香，点点的胡椒粉，腾腾的热气，射向了虚箬竹。
“……哦！霜宗宗主不愧是妖界第一人！连打情骂俏的方式都这么不同！”说出这话的似乎是一名妖族，并且是霜宗宗主的狂特崇拜粉。此刻他双手高举，大叫大喊，把整个场上的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同样，抓住羊肉串并且已经吃完了三根的虚箬竹也回头看了一眼他。
这时，场上又传来了思令冷冷的声音：“很抱歉，因为羽然真人手臂刚才旧伤复发，无法动弹，所以这场战斗暂时取消，氏族大比延长五日。要是这段时间里羽然真人的手养好了，那么比试按期正常开始。”她说完之后就直接退场，留下一句“各位长老宗主可以前来探望”，就转身飞走了。
“……这也行？！”晚甘棠听见思令这句话之后，与虚箬竹对视一眼，两人非常有默契地同时御剑飞了上去，尽管晚甘棠御剑有些不稳，但是海棠花妖天资聪颖，都没接触过御剑，却能第一时间心领神会，飞上天去，起初有些歪歪扭扭，现在已经平稳了。
要不是刚刚来这里的时候小樱桃也不知道是摔坏了还是怎么地，无法变回仙鹤的原身，她怎么会御剑？这时，后面突然传来一声惊喜的叫声：“哦！久仰大名！”听到这句话，她狐疑地回过头去。
看见了一个很惊喜的人。
他说道：“久仰大名啊！”
晚甘棠礼貌地点点头。
他又说道：“我从以前就开始仰慕您了，您真的是人美善良可爱温柔大方贤惠……明眸皓齿花容月貌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国色天香天生丽质……”
他奉承的话说了一大堆，又说道：“我真的很仰慕您，我可以与您同行吗？”
晚甘棠本着不打笑脸人的念头，矜持地点了点头。
那人大喜过望，道：“谢谢您！帘悦楼的楼主大人！”
“……”晚甘棠沉默了。
旁边虚箬竹适时地开口补充：“其实，帘悦楼的楼主是男的，而且是个老头子了，儿孙满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