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剑影流光破天际(1 / 2)
此刻剑光交错,喊叫声此起彼伏。晚甘棠脸色煞白,就连站,都要站不住了。她最后只能勉力支撑住,然后拿着芦笙捅一捅虚箬竹,盼着他能早点醒来帮忙对敌。他也不负众望睁开了眼睛,看见此时虚弱的晚甘棠下意识扶住她,回头看看那一群黑衣人还有身上都挂了彩的霓染还有峨眉。
他忍不住皱了皱眉,想想还是拿着沐剑,就用了《残虹》剑法。他一挥剑,九道清光飞了出去,对面几名黑衣人看见这剑光,竟然眼神有点呆滞了,在这心神一晃的时刻,这九道清澈的剑光便纷纷击中了对方。这清光真是宛如透亮净澈的流水,也是应了它的名字:清溪宏泉。
他一看,眼神一亮:看来《残虹》剑法有用!他忙不迭凝神,身子快若鬼魅,眨眼间就看似随意地发出了九剑。晚甘棠看见,嘴角一勾:乱里世间!看来这几人有的受了。果不其然,那边黑衣人身上又被划了好几道,一片惊慌,真是攻击的好时机!
对面那边传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虚箬竹他是真的够损。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气狠了的缘故,他把坠落在地上,那些淬了毒的匕首拾了起来,九把匕首射了出去,“唰唰唰”五道匕首仿佛流星一样,自这边划过,后面隐隐约约看起来,还有四把?为首者正打算打掉前面的几把,不料后面突然窜出来四把匕首,一惊,想要闪身避开。可前面五把匕首像是认准了他,直直向着他刺过来。他连忙就地一滚。他逃是逃了出来,可下属却被击中了。
他暗咒一声,从地面上一跃而起。虚箬竹娴熟地与他对了几招,感觉这人修为是真的高,而且招招阴冷,对敌时不慌不忙,没有破绽。晚甘棠看看这人的招数,突然福至心灵,道:“攻他左肩!”他依着她说的话,一剑刺向黑衣人左边的肩头。
那黑衣人身形一沉,堪堪躲过。虚箬竹一看他正在自己斜下方,便灵力一轰了过去。黑衣人竟是淡淡一笑,反手制住虚箬竹,对着晚甘棠说道:“怎么样?你的小情郎已经被我抓住了呢!如果你想要他活下去,就乖乖自断一臂,让我看看你的诚意吧!”他残忍地笑着,仿佛这样,可以让自己感到心情愉悦。
“你!”霓染气狠了,简直想要不顾形象,破口大骂起来。“我从没见过像你这种败类!我见到你我都想自剐双目!你这种人活该被千刀万剐!”她说完,好像想起了什么,又狐疑地问道:“你是那个母亲被杀,姐姐被卖,表哥被凌迟的人吗?”
“是又怎样!”那黑衣人冷笑一声,“羽然真人救了我一命,我自然要报答他!像你们这种凡夫俗子,是不明白羽然真人究竟有多么好的!”这话一说,虚箬竹脸色徒然有点变幻。看起来,就是想笑不敢笑,努力憋着但是要憋不住,脸都在发红的那种表情。
晚甘棠听见他的身份时,和虚箬竹对望一眼。彼此心照不宣,却对他以后的痛,以后的悲伤少了点同情。这个人心思如此歹毒,就算是被逼迫的,他也大可以手下留情。他却如此毒,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能黑成这个样子,不但因为小时候的变故,也因为羽然的教育以及自己本身的残忍。他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都特别的开心,就好像在做什么天大的好事。他自己身体一点都不反感,这种人,他们怎么可能会原谅?
霓染见他承认了,便以口型对着晚甘棠道:不要伤他,日后有用。不过后来一想也明白了,晚甘棠如果看过那纸,自然知道。她也不用自讨个没趣。没想到晚甘棠却是感没想到晚甘棠却是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她感觉有点怪怪的,怎么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怪法。
虚箬竹此时猛力一挣,从黑衣人手中挣脱出来,一怒,他便发了一个快若瞬息出来,那剑气快到极致,在耳边擦过什么感觉都没有。黑衣人轻松侧身避过,才发现虚箬竹的目标不是自己,而是身而是身后另一名属下。他现在这么一闪,就正好挡住了位置。他正是身子不稳的时候,贸然躲开只会大大狼狈,所以自己只能硬生生挨下这一剑。瞬息时间,剑气便纷涌而至,却被他轻松挑飞了。虚箬竹眼睛一眯,只见最后一道剑气被挑飞的时候分裂开来,射向黑衣人的心脏。
这种吃瘪的事情,他也有好久没经历过了。要怪,就怪在自己太过轻敌了。虽说虚箬竹擅长打这种仗,可两人实力相差不少,这点小计谋根本算不上什么。另一个修为高深,但是空有一身武艺,偏偏无用处,很少接触战斗,不懂得对战。要是两人在一起,确实是互补,但晚甘棠却不是非虚箬竹指点不可,但虚箬竹须晚甘棠助力。
这一下子可是犯了大忌讳,晚甘棠虽然看出来了但无计可施,而虚箬竹还是懵懵懂懂的不明白什么。两人明明一个经常在外游走却不懂人情世故,一个隐居世外却对外界了若指掌。这也说明了虚箬竹对于晚甘棠来说,有可能会成为拖累,累赘。反而晚甘棠对于虚箬竹来说是个大大的帮助。
此刻要是换成晚甘棠,这一招黑衣人必定会受伤,且无法立刻反击或防守,但虚箬竹他只放了一招,也就代表他可以防御。这真的不是一件好消息。只不过现在两个人不能互补,一个人必须要独当一面,那这样的话,虚箬竹宁愿自己被舍弃,也认定晚甘棠会比他更适合独当一面。事实证明,这是对的。
只不过现在,真的有点可惜了。虚箬竹也明白自己并不行,只能勉强发出一个亮月胶化,将几人牢牢禁锢在光幕内,顺便把前面没射出去的匕首也一弹,弹进了光幕里面。这下可好,什么话也不用说了。几个人没心思观察和突破了,他们得小心躲避匕首的攻击。不料那匕首犹如会分身术一样,转瞬间化出了十几把匕首,那光幕也坚固得不得了,只得继续躲避起来,半点心思也没有了。
晚甘棠脸色还有点白,经过这一会儿的调理,已经好了不少,有点健康的红润。峨眉忍不住对自家宗主美言了几句:“虚公子你可要看看啊,我们宗主本来能修养得更好的,因为时刻惦念着你,她都没敢眨眼,打坐一会儿就要来看看你!十天之后还是氏族大比呢,宗主都没好好休息!”
“……”虚箬竹有点歉疚地看着晚甘棠,小鹿般纯洁的眼神中慢慢都是拖累她的不好意思,甚至还有一点内疚。晚甘棠心都软了,还能说什么呢?再说她也没啥不开心,虚箬竹把黑衣人擒住,她还挺自豪的。可这孩子显然已经误会了,她也很无语的好吗!
虚箬竹更不好意思了,道:“那个……对不,对不起……我…我是不是……”他本来也不太会道歉,更不要说众目睽睽之下道歉。幸好晚甘棠看出他的无措,把他打横抱起,然后让霓染带着峨眉,丰盛还有羽毛一起回去休息,自己也回到了住所。
“你看吧我就说那是个小白脸宗主都抱他了……”峨眉又开始叽叽喳喳了。她这一次聊得话题有点多,从虚箬竹是一位武艺高强但是纯洁无瑕的小白脸,聊到了霜宗宗主眼光怎么样,再说起氏族大比,最后还说起来她有一次出门采买看见一位少年扮成小姐去勾搭青竹派的小公子。
晚甘棠和虚箬竹在屋子里听见这句话之后:“……没想到,时间这么错乱,连虞暝都出现了,华晔怎么没说他以前碰到过阿峨?”两个人惊疑地互相对望了一眼,晚甘棠突然笑了:“到时候咱们估计能够看一场好戏!现在阿晔那小子的提亲贴,彩礼,聘礼,估计连生辰八字都准备好了!”
虚箬竹神秘莫测地笑了笑,想想华晔那个精心准备的东西,再想想他看见虞暝的样子,最后想想他是如何攥着提亲书脑海中徘徊着两个选择:冲过去把虞暝打一顿and以后把虞暝狠狠地打一顿。想想就想要笑出来啊!不知道为什么,他开始期待氏族大比了呢。
氏族大比马上要开始了。每一次氏族大比,位置都在璋云峰朝山上。这次也是一样,各派人马都浩浩荡荡前往璋云峰。山门口两个守门的小童也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看了一会儿就耐不住了,和小伙伴窃窃私语起来。
“诶诶,你看,这边的马车怎么都是用竹子编成的?他们坐着不硌人吗?”左边的小童指向迎着朝光前来的节里面,那就是下午再写的了,也可能单独开一章。
他们一起睡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晚甘棠甚至以为自己还在梦境里没清醒过来,吓得她狠狠掐了自己一把,顺带着捏碎了三颗从财蕴深厚的霜宗里带来的一匣子灵珠,这才反应自己没听错。
她懵懵然地问了一句:“分榻睡的还是同榻睡的?分房睡的还是同房睡的?分院睡的还是同院睡的?”天啊这两个人关系突然这么密切了?这种情况……华晔不会半夜…………暝儿一身清白不保啊!
“同枕,同被,同榻,同房,同院。一起睡的,晚阳宗主可有什么疑问?”虞霖看着对方从吃惊到担心再从担心到白菜被猪拱了的表情再到紧张再到苍白最后回到正常的面容,疑惑地问了句,“二弟虽然平时不成器、不着调了些,但关键时候还是很靠谱的,至于这次的话,恕我直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可以肯定,二弟不会对晔公子有什么非分之想,他们……应该……只是普通的兄弟关系。”
晚甘棠一脸不相信地看着他:兄弟?非分之想?很靠谱?都一起睡着了还没非分之想?!不对,那万一暝儿遭到了华晔的毒手怎么办?
想至此,她再也无心去和虞霖说话了,步履匆匆地大步离开梦境,一个闪身划破空间来到了虞暝的房间内。然后……
之后的事情那就不便透露了,只知道那日夜里,虞二公子的屋内传来一阵乒乓之声,第二日,虞霖过去的时候,床榻……已经散架了,木桌……已经歪斜了,两人一个睡在床上,一个喝着清茶,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只不过虞暝在虞霖看过来的时候委屈地哭了出来。
昨夜的那两场比试,最后还是让很多人一夜没睡好。虽说梦境里边的伤害不会体回到身体上,但是痛觉却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
尽管那些人并未被“暴虐”一顿,但是“氏族大比居然有隐情!”“氏族大比有人使暗器!”“氏族大比不公平!”“氏族大比一朝毁落只因一个人!”“氏族大比梦境比试令人震惊!”“氏族大比比试有问题!”“氏族大比不是绝对公正无私!”“氏族大比……”等等消息,还是传遍了……整座璋云峰。
是的,不是大街小巷,不是酒肆客栈,不是县城都郡,也不是井口世间,而是一座小小的璋云峰!可谓家丑不可外扬,这一次璋云峰的氏族大比似乎确实有失公允,可消息一传出去,那世人之口还不能抽丝剥茧说出他们这些参与之人各个居心叵测,在背地里使阴招?
本着这样的心理,此事只是璋云峰上的人人尽皆知。而那些口无遮拦,仿佛一个叫喳喳的大喇叭一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来参加这种场合?万一有些突发状况,这让修仙界的大拿如何是好?做事不当?不,事实可能更悲惨!所以每次氏族大比,管你如何天赋异禀,管你家世如何显赫,反正管不住嘴巴就别来了!
私下议论几句也无妨,可要是一漏嘴说了出来,那你可就完了。那几个被剥出丑事的人得跟你没完!关键是这些人大都是有钱有势有前有势有前途有名声有天赋的,心胸宽大的笑笑也就过去了,要是不巧碰上一个心胸狭窄的,那可真是活腻了,非要去作死。
……
临近晚时,最令人瞩目的一场大赛,羽然真人和榄玫殿下的比试开始了。
“你们说,这一次谁会赢啊?”一位黄裙女生兴致勃勃地问道,“我觉得啊,榄玫殿下厉害是厉害,可是总有一句话,‘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羽然真人青年才俊,会不会是他赢了?”
“诶诶这位小姐,前几日的某次比试上我就看见你了吧!”旁边某少年道。下一秒他就被黄裙少女揭穿了自己正是与虚箬竹讨论曲谱的人,默默闭上了嘴。
“不一定啊!羽然真人年纪尚小,不一定会胜过榄玫殿下吧?”
“谁知道呢,反正过一会儿就能看比试了,到时候不就知道了吗?”那位黄裙少女,不以为然,转过身与另外一位少女谈论起话来。
“……唉!唉!看这边啦!看这边!‘羽然真人的盲目崇拜者’赌坊开始设赌注啦!大家快来下注啊!瞧一瞧,看一看啊!走过路过千万不能错过!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快来啊!不来你定会后悔,来了你会这辈子值了!”那边一位卖羊肉串的小伙吆喝起来,“下注超过十金可以获得一串羊肉串哦!鲜甜香美,可口美味,羊肉串数最好吃的,就是我老费!”
“……”
晚甘棠看着这喧闹的场面,转头看向虚箬竹:“晚哥哥,那个赌坊是认真的吗?还卖羊肉串?”
“是啊,你要吃吗?”虚箬竹问道,然后似是想起了什么,脸色有些不自然地咳了一声,“虽然,我没钱买……但是,我可以……”
“你可以什么?”晚甘棠的眼睛都亮了。有生之年难道她终于可以看见晚哥哥开窍的这一天了么,他莫不成会说什么我以身相许来抵钱这种吗?那当然不可能了默默划掉。
果不其然,虚箬竹两眼同样发光,笑眯眯地说:“我可以去问虞霖借钱啊!虞家肯定有钱!光是看这一身的装束与奢侈豪华的马车就能看出来很有钱吧!”说完,他便迫不及待地转身要去问虞霖借钱,顺便问问如何才能快速赚到良心钱。。。
晚甘棠深吸了一口气,按下内心的一点点不舒服,独自一人走到“羽然真人的盲目崇拜者”赌坊,买了十串羊肉串,用灵力幻化出来一个弓,把五串肉射了出去。五道光,带着迷人的肉香,点点的胡椒粉,腾腾的热气,射向了虚箬竹。
“……哦!霜宗宗主不愧是妖界第一人!连打情骂俏的方式都这么不同!”说出这话的似乎是一名妖族,并且是霜宗宗主的狂特崇拜粉。此刻他双手高举,大叫大喊,把整个场上的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同样,抓住羊肉串并且已经吃完了三根的虚箬竹也回头看了一眼他。
这时,场上又传来了思令冷冷的声音:“很抱歉,因为羽然真人手臂刚才旧伤复发,无法动弹,所以这场战斗暂时取消,氏族大比延长五日。要是这段时间里羽然真人的手养好了,那么比试按期正常开始。”她说完之后就直接退场,留下一句“各位长老宗主可以前来探望”,就转身飞走了。
“……这也行?!”晚甘棠听见思令这句话之后,与虚箬竹对视一眼,两人非常有默契地同时御剑飞了上去,尽管晚甘棠御剑有些不稳,但是海棠花妖天资聪颖,都没接触过御剑,却能第一时间心领神会,飞上天去,起初有些歪歪扭扭,现在已经平稳了。
要不是刚刚来这里的时候小樱桃也不知道是摔坏了还是怎么地,无法变回仙鹤的原身,她怎么会御剑?这时,后面突然传来一声惊喜的叫声:“哦!久仰大名!”听到这句话,她狐疑地回过头去。
看见了一个很惊喜的人。
他说道:“久仰大名啊!”
晚甘棠礼貌地点点头。
他又说道:“我从以前就开始仰慕您了,您真的是人美善良可爱温柔大方贤惠……明眸皓齿花容月貌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国色天香天生丽质……”
他奉承的话说了一大堆,又说道:“我真的很仰慕您,我可以与您同行吗?”
晚甘棠本着不打笑脸人的念头,矜持地点了点头。
那人大喜过望,道:“谢谢您!帘悦楼的楼主大人!”
“……”晚甘棠沉默了。
旁边虚箬竹适时地开口补充:“其实,帘悦楼的楼主是男的,而且是个老头子了,儿孙满堂……”
“而且,帘悦楼本来就没什么名气,你不识大名鼎鼎的霜宗宗主,反而知晓一个尚未开立的门派?”
“啊?!!”那人一脸惊诧,“可是公子您才说帘悦楼楼主是个老头子啊……”
“我诈你的。”“……这也行?!”晚甘棠听见思令这句话之后,与虚箬竹对视一眼,两人非常有默契地同时御剑飞了上去,尽管晚甘棠御剑有些不稳,但是海棠花妖天资聪颖,都没接触过御剑,却能第一时间心领神会,飞上天去,起初有些歪歪扭扭,现在已经平稳了。
要不是刚刚来这里的时候小樱桃也不知道是摔坏了还是怎么地,无法变回仙鹤的原身,她怎么会御剑?这时,后面突然传来一声惊喜的叫声:“哦!久仰大名!”听到这句话,她狐疑地回过头去。
看见了一个很惊喜的人。
他说道:“久仰大名啊!”
晚甘棠礼貌地点点头。
他又说道:“我从以前就开始仰慕您了,您真的是人美善良可爱温柔大方贤惠……明眸皓齿花容月貌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国色天香天生丽质……”
他奉承的话说了一大堆,又说道:“我真的很仰慕您,我可以与您同行吗?”
晚甘棠本着不打笑脸人的念头,矜持地点了点头。
那人大喜过望,道:“谢谢您!帘悦楼的楼主大人!”
“……”晚甘棠沉默了。
旁边虚箬竹适时地开口补充:“其实,帘悦楼的楼主是男的,而且是个老头子了,儿孙满堂……”
“而且,帘悦楼本来就没什么名气,你不识大名鼎鼎的霜宗宗主,反而知晓一个尚未开立的门派?”
“啊?!!”那人一脸惊诧,“可是公子您才说帘悦楼楼主是个老头子啊……”
“我诈你的。”
那人登时哑口无言,而晚甘棠此时也配合着冷笑道:“既然这帘悦楼是子虚乌有的,那帘悦楼楼主也是子虚乌有的,而你那救命恩人是不是也是子虚乌有的?刚才还想倒打一耙?歹毒,歹毒。”她说着,用蔑视的眼神看向这人,直把这人看得二佛升天。
“不是……但是,就算我是胡说的又怎么样?我今日定要你身败名裂!我做这种种事情,只为揭露你的丑名!”他毫不畏惧,上前一步,与晚甘棠对视。
“你,晚阳宗主,天资聪颖,在某洞天福地修行数百年,却一朝成名,从今以后忘却自己妖族身份,到处惩恶除恶,就连从未做过坏事的、手上没沾过血腥的、只要你看着不顺眼,你就把他们老巢一窝端!”他句句揭露折一些话,但空口无凭,并不足以让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