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合约敲定（1 / 2）
二十几分钟的公交车，陈启就来到了约定的地点。
这是一栋五层的小旧楼，红砖青苔，很有古典韵味。
在这摩天大厦密布的首都，这样古楼更显悠然从容，韵味隽永。
这正是云纹茶馆。
华夏共和国作为世界老牌霸主，民族文化自然水高船长，茶馆通常比咖啡馆、西餐厅等要高端得多。
“先生请进。”
一个漂亮温和的招待小姐把陈启引进茶馆。
虽然陈启这一身行头着实寒酸，但是受过良好培训的招待小姐并没露出轻视之色，至少表面没有。
“我有约了。”
陈启刚说完，就看一个中年人快速走了过来。
“你是天启先生？”
“是的。你是？”
“我就是吕文心。天启先生，我们进去聊吧。”
吕文心表现的有些急切，引着陈启就进了里面三楼的一个包间。
“没有想到天启先生这么年轻。”
说着，吕文心替陈启倒了一杯茶。
“谢谢。吕总编，你喊我陈启就行了。”陈启说道。
“嗯，你是写武侠，肯定豪情万丈，我也不矫情了，喊你一声陈启老弟。你喊老吕，就行了。”
“吕老哥，请喝。”
陈启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好！下次我们就不用约茶馆，直接约酒馆就行了。”
吕文心笑笑，然后也把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我们先说正事。我和我们出版社都很看好你的。不知道陈启老弟你的心里价位是什么？”吕文心说道。
“授权连载的价格好说，至于其他的版权，我想先保留。”陈启直接说道。
“嗯。”
吕文心点点头，说道：“我想问一下，老弟是不是因为想保留其他版权，才把一直保留到现在？”
“是的。”
陈启点头。
就在他以为吕文心要压价或者提其他条件的时候，只听吕文心说道：“先介绍我们出版社。我们武界出版社是新兴出版社，由是影视巨头‘青龙影视’斥资创建的。”
“我们出版社不缺钱，就缺优秀作品。”
“千字一百五十元，只要《白发魔女传》的连载权。但是陈启老弟你要答应这部的实体书出版权、影视改编权，还有老弟的下本书，我们出版社具有优先权。”
“可以。”
陈启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白发魔女传》的连载权，他的底线是千字一百，如果是实力雄厚的出版社还可以再降一点，现在买到千字一百五，也算是意外之喜。
听到陈启答应，吕文心顿时松了一口气。
吕文心替陈启和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我们出版社主打杂志的《武侠世界》下月正式发刊。《白发魔女传》很有可能会作为主打作品。刊登后，我们会评估的人气，如果超出千字一百五正常对应的人气，事后我们出版社会以红包的形式补偿你的。而且，我会尽力开发《白发魔女传》其他版权，如果不出意外，将很有可能改编为电视剧。”吕文心说道。
老实说，吕文心给的条件着实很优厚，除了《白发魔女传》的连载权给价稍低一点，就算是武侠名家，也就是这个待遇了。
一方面，武界出版社太缺稿子了，还有一方面，就是吕文心很看好陈启这个人，他相信陈启肯定还能写出同样优秀的作品，所以才赌一把。
吕文心做事雷厉风行，随后便拉着陈启回出版社，准备敲定合约事宜。
离开云纹茶馆时，陈启突然想到老板娘的女儿赵兰说过这家茶馆最低消费似乎是一千。
陈启还感叹到，他和吕文心似乎只喝了几小杯水，一千元就这样没有了。
谁知吕文心笑道：“一千元那是最低消费，老哥奉上，希望大家五一里玩得开心！另外，下午的那一章不会少的。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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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一日。
这一天注定要围绕着《武侠世界》杂志、《白发魔女传》。
横空出世的《白发魔女传》几乎颠覆了人们脑中认知的的武侠。
冷酷，喜怒无常，刁钻蛮横，魔气四溢，动辄含笑毙人，削人手指如斩草絮……这样的人竟然是女主角。
大街小巷，写字楼办公室，教室操场，看过《白发魔女传》的读者都聚在一起讨论，发表自己的看法。
而网上，这时候已经炸开锅了，无数人在不停地刷屏，赞同的大赞，不认同的就在痛骂。
“练霓裳怎么能这样？不是说‘女人都是温柔’的吗？”
“那是你还没有结婚，到时你就知道了，现实的女人其实比练霓裳要凶残得多，《白发魔女传》只是如实描写罢了。”
“啊啊，天启你这个王八蛋，你在瞎说什么大实话。女人天生就凶残，但是你不能这么写出来……”
“谁说女人就要温良贤淑？我看你练霓裳挺好！我支持作者！”
“依我看，卓一航肯定会用爱感化练霓裳，练霓裳最后绝对会变成一个温良贤淑的女人。”
“怎么可能？就算你没有看‘白发倾城’照片，你也看了的名字，练霓裳现在都如此凶残，等白了头后，肯定是人形核武器，毁城灭国的存在！”
“这《白发魔女传》算是毁了我心目中的思雨妹妹。现在一看到‘练霓裳’，我就自动带入秦思雨。”
““啊——啊啊——天启，还我温柔可爱的秦思雨！你出来，保证不砍你！”
“天启，你不尊重男性！武侠是男人的，你弄一个女暴龙进去算什么？”
“天启，你不尊重女性！女人怎么会有练霓裳那样的性格，你这是诬蔑！是歧视！”
网络上无数人刷屏，围绕“练霓裳”的性格，和《白发魔女传》的剧情讨论。
当大家缓过神来，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白发魔女传》的作者天启是谁？
是的。
能写出《白发魔女传》这种前所未有的新式武侠，它的作者天启到底是何许人也？
老一辈成名作家更换的笔名？
还是，一鸣惊人的新人作者？
网络搜索指数，“天启是谁？”一下子窜到前十几，而“练霓裳”则排在，很多网站都转载了，你看到没有？我怀疑有人恶意诋毁你。”
“我现在就去看看。”
陈启挂掉电话，然后打开电脑。
很快他就看到一篇文章。
——《树大有枯枝，武侠文化中的那些污点》
该文章的作者是一个影视学院的讲师，经常在网上或者报纸上发表自己的评论，有一定影响力。
这篇文章首先简述了武侠的发展历程，高度赞扬了几位老作家的贡献。
然后重头戏来了，只见上面写道。
——武侠发展至今，已经形成了繁荣昌盛，健康向上的武侠文化，这无疑是每一个武侠作者辛勤努力的结果。
作为一个武侠迷，我很关心市面上新出来的武侠，可喜的是，总体上都是优秀作者的用心作品。
但是现在人心浮躁，难免有人会投机取巧，不努力创作，企图采取一些旁门左道，以求一步登天。
这是我最痛心的！
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繁荣昌盛，不断前进的武侠文化，不能因为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而蒙羞！
今天我偶然翻到一本新出的杂志。嗯，其实之前我也看到了关于这份杂志铺天盖地的宣传。
如此高调宣传，这本杂志的质量至少也在平均线以均线以上吧。所以，我带着愉快的心情，翻开杂志。
但是很快，这种好心情就荡然无存。
因为我看到了一部叫作《白发魔女传》的。
首先这名字就是胡闹，摆明就是在哗众取宠。
不过，我还是耐心地看下去，也许里面的内容不错。
但是，我错了，我太天真了，不该把一切事物都想得很美好。这部岂止是胡闹，通篇都是误人子弟，致人歧途的内容。
整部描写了一个凶残暴戾嗜血的女性，令人惊悚的是，这个女性还是全书的女主角。
只看了几张纸，我就头皮发麻，不过我还是忍着反胃和恶心，把全文看完了。
整部可以说，就是在赞扬暴力，讴歌丑陋，拿坏的、丑的、劣质的，冒充好的，美的，优秀的。
市面上的武侠如过江之鲫，难免会良莠不齐，总会出现一些低俗的、丑陋的。
但是让我痛心的是，这些低俗的却通过娱乐明星炒作、虚假宣传等一系列手段，大大的流行起来。
这是欺骗！
这是犯罪！
不要以为我是在开玩笑，青少年缺乏判断力，读这样的长大，以后怎么可能不去犯罪？
我真想不通，这样的为什么能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大众的面前？
恳请有识之士和我一起抵制这样的低俗，还武侠文化一个朗朗乾坤！
最后，我还是分享一些正能量吧，以免大家对武侠文化感到悲观，让一些真正用心创作的作者他们的心血付诸东流。《侠客》是国内，乃至全球最大的武侠杂志，一直以来勤勤勉勉，挖掘刊登优秀作品，这才是我们华夏武侠文化的脊梁。
武侠，是一种情怀，一种教育，一种文化，让我们这样爱武侠之人，一起升华自我，脱离低俗。
“啧啧。”
陈启撇撇嘴，说道：“慷慨激昂，有理有据，令人信服。可惜，只要看过《白发魔女传》，就会知道就是一个狗屁！”
他看了文章后面的评价，一些看过《白发魔女传》的人纷纷为其打抱不平，但是大部分人却是将信将疑，看到多个网站都转发这篇文章，最后也在不知不觉中相信起来。
“吕老哥，那篇文章我看了。你们打算怎样应对？”
陈启拨通吕文心的电话。
“我知道会有人诋毁你的，但是没有想到这么快。”
吕文心的声音带着气愤，说道：“放心，我们出版社会处理好的，不会让你受到这等不白之冤。”
“你们打算怎么处理？”陈启问道。
“我们出版社会邀请一些知名人士发言，努力让大众看到一个真实的《白发魔女传》。同时我们也会用法律手段追究那些诋毁之人的责任。”
听到吕文心如此说，陈启暗暗摇了摇头，吕文心所说的，只是常规手段，效果肯定有，但是不会很明显，最后很有可能出现两方人撕逼，一群人围观，然后中心焦点《白发魔女传》却没有人关注了。
于是陈启说道：“大众一般都会先入为主，就算你现在邀请很多知名人士为《白发魔女传》正名，但是那些没有看过《白发魔女传》的人已经对产生抵触，很可能还是不会相信。”
“那你说怎么办？”
陈启嘿嘿一笑，说道：“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帮它再填一把火。”
“啊？”电话那边，吕文心疑惑道。
“就是我们也在背后推波助澜，大量宣传推送这篇文章。当然了，我们推送的人群是那些看过《白发魔女传》的读者。”
“什么？要我们大量宣传这狗屁玩意？”
面对吕文心的大声质疑，陈启用了《道德经》上的一个名句回答。
“将欲弱之，必固强之；将欲废之，必固兴之。”
想要削弱它，必须暂且增强它；想要废黜它，必须暂且兴举它。
既然他诋毁我，泼我脏水，那我索性把事情闹大，让所有人的都知道，看看到了最后谁下不了台，谁自食其果？
挂掉电话后，陈启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
不是嘲笑的笑容，而是开心的笑容。
秦思雨的“白发倾城”惊艳华夏，给《武侠世界》和《白发魔女传》带足人气，但是《武侠世界》毕竟是新出的杂志，还是有很多局限性，很多武侠迷的。”
“哎，我本来还想买一本，支持一下秦思雨的。”
“是啊，其实我昨天就去买《武侠世界》了，幸亏没有买到。还是继续订购《侠客》吧，至少质量有保证。”
这个办公室中，小李和小罗都是武侠迷，每次有新武侠出来，只要质量还行，他们都会和不好的评论，他俩犹豫起来，决定暂时不去购买《武侠世界》了。
这样的情况，可不止发生在小李和小罗身上。
在没有接触并且了解一件事情前，别人看法是很重要的，三人可成虎，众口能铄金！
……
各大网站争相转发《树大有枯枝，武侠文化中的那些污点》，顿时引起了广泛关注。
华夏现在的大众这一块，国外的奇幻文学占了很大的比重，武侠近些年势弱，大众不是不看武侠，而是实在找不到精彩的武侠，市面上新出的武侠其精彩程度还不如十几年前的老作品，你让大家如何买账？
前些日子，《武侠世界》突然出现，这部名字有些奇怪的《白发魔女传》闯入大众视线。
听过这个名字的人多，但是真正购买了，看过《白发魔女传》的人其实没有多少，毕竟一期《武侠世界》在燕京的发行量也就是十几万册，全国发行量不到一百万册，相对于全国十几亿人口还是杯水车薪。
现在这篇恶意诋毁的文章出现，把《白发魔女传》推到一个风口浪尖。
武界出版社和原著作者的沉默，无疑助长了这种声势。
很多人原本还是半信半疑，现在也信誓旦旦地加入批判《白发魔女传》的大军中。
一时之间，似乎已经出现了这样一个基调——《白发魔女传》就是弘扬暴力的低俗。
你不骂一骂《白发魔女传》，不喷一喷《武侠世界》，你就不是武侠迷，你就不支持华夏的武侠文化。
很多网站在鞭挞《白发魔女传》之余，还开辟板块对武侠“反思”，探讨武侠的前路在哪里。
……
侠客文化。
办公室中，沈梦海对着电脑屏幕，看着这两天的战果。
沈梦海眉头微皱，不是因为情况不好，而是其战果太超出他的意料。
他原本预料，武界出版社和吕文心团队会，吸引了大众的注意力。
《谢谢支持武侠的所有人》
这一阵子，围绕武侠出现了很多是是非非，我作为一个业内人，也是一言难尽。
所幸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是非区直自在人心。
靠恶意炒作、虚假宣传的低俗可以蒙蔽一时，但是不能蒙蔽一世。
我很庆幸大家能自觉地抵制《白发魔女传》这样低俗庸俗，血腥暴力的，还武侠文化一个朗朗乾坤。
这几天，我思索了很多，思索我自己，思索武侠，思索武侠的市场，最后我只剩下感动！
武侠似乎越来越窄，又有一些魍魉魑魅趁机作乱，我都感觉快绝望了，但是你们却依然没有丧失对武侠的信心，经受低俗武侠的一次次欺骗，但是依然坚定地支持着武侠文化。
谢谢你们！
这一刻，我眼泪夺眶而出，几乎呜咽不能语，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谢谢你们，有你们才有武侠！
有你们的支持，武侠文化才能永不凋零！
关于争议很多的《白发魔女传》，我不想说太多，不过据我所知，其作者今年不过才二十，连大学都没有上过，年轻人可能会因为小聪明，而走上歧路，但是他们的本性未必都是坏的，希望大家能给予宽容。
最后还是向天启唠叨一句吧，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能改过自新，以后武侠的大门依然为你敞开。
紫月剑作为新一代的武侠新星，所写的《喋血杀马镇》还在《侠客》上火热连载，粉丝之多不输于一般的娱乐明星。
而且他作为一个武侠作者、业内人士，他的言论比起一些二三线的小明星、大v、所谓的“公众人物”更加能引起其他人的共鸣。
所以这篇言辞恳请的文章一出来，立刻就飞速扩散起来。
“紫剑，我永远支持你！永远支持武侠！”
“呜呜，我都快感动哭了，这才是一个武侠作者应有的胸襟！紫剑，你好样的！你写的武侠，永远是最好武侠！”
“我决定把紫剑写过的，再从头到尾看一遍！”
紫月剑的粉丝一个个，不停地刷着留言。
“这才是武侠作者应有的心胸，那个天启要是有紫月剑三分之一的素质，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局面！”
“我对武侠已经很悲观了，但是今天看到了紫月剑的文章，我似乎已经看到了武侠的灿烂未来！”
“冲着这番话，我马上就去买《喋血杀马镇》！”
“每一个写武侠的人都应该向紫月剑学习！”
“武侠文化必会因为紫月剑而繁荣！”
无数路人也因为这篇文章，成了紫月剑粉丝的预备役。
毫无疑问，这篇言辞恳切，气度不凡的文章一出，紫月剑的人气又将上升一个台阶。
至于《白发魔女传》是垃圾这件事，似乎已经盖棺定论。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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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时候，陈启来到武界出版社。
他一进门，就看到出版社里的人一个个脸色都不怎么好。
“吕老哥，我是来交稿子的。”
陈启走进吕文心的办公室。
吕文心同样脸色也不好，看到陈启进来，脸上挤出一点干瘪的笑容，说道：“亏得你还这样轻松。”
陈启撇撇嘴，说道：“一切尽在预料中，我还怕什么？”
“你就不怕弄巧成拙？”
“拜托，弄巧成拙的应该是对方吧。相信我，他们很快就要自食其果。现在看似我是在风口浪尖，但是那些诋毁我的人何尝不是被架在火上烤。大火烧过后，只会留下真金，烧尽渣滓！那些虚假言论，只会灰飞烟灭！”陈启一脸平静地说道。
吕文心团队这几天虽然表现得很平静，但一直也没有闲着，该做的事一点也没有少做，现在那些跳得欢的人就等着自食恶果吧。
“好吧。”
吕文心点点头，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由不得他不走下去。
虽然这几天受了不少压力，心脏就像一直在过山车一样，但是一想到事成之后的巨大收获，吕文心感觉也值了。
陈启把《白发魔女传》的后二十万字稿子交了，知道吕文心事务繁忙，就没有多留，到财务部门把稿费拿了，就离开了。
根据合约，他的连载在《武侠世界》上，稿费是千字一百五，二十万字的稿费也就是三万。
加上他原来还剩下的一万多，也就是说陈启现在的资产有四万多元，这虽然不多，但是也可以做些事了。
陈启想做的事，当然不是拿着四万元投资、或者炒股，然后四万变八万，八万变十六万，十六万再变三十二万……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他才不会那么俗！
作为一个住在狭窄昏暗的小房间的人，有了钱的写完，易风轩并没有关上文档，他抬头看了一眼墙壁上贴的海报，然后又对着电脑显示屏，逐句逐字地开始修改润色。
在小学结束后，他就没有这样认真写过东西，但是这次为了写出心中的感觉，一遍遍反复的修改，那是必不可少的。
易风轩写的东西，说特别也不特别，说平常也不平常。
他写的是情书，不过这份情书的表白对象却有些特殊。
因为他表白的对象，是中的一个人物。
——《练霓裳，我是不会让你白头的》
这就是易风轩写的“情书”的标题。
环顾四周，就能发现他房间里到处贴着秦思雨的“白发倾城”、还有穿着杏黄衣衫等各种造型的古装照。
易风轩并不是秦思雨的粉丝。
在他眼里，海报上的人其实并不是秦思雨，而是练霓裳。
那一天，青龙广场上，“练霓裳”青丝白雪，身披霓裳，从云端降临，出现大液晶屏上，也映在了易风轩的心上。
《武侠世界》一出来，易风轩就发表到“懒人客栈”。
懒人客栈是一个小众论坛，里面都是一些爱好者，大家或是灌灌水，或是发发文字，易风轩很喜欢这样的氛围，上网的大部分时间都泡在懒人客栈上。懒人客栈也有很多《白发魔女传》的忠实粉丝，易风轩已经料想到他这篇“情书”发出来，肯定会受到很多调侃和“嘲笑”。
发了帖子后，易风轩赶紧抢到二楼，在二楼写到：“召唤版主，加精，置顶！还有我的小伙伴们快来，帮我盖楼！欢迎大家转载！”
只是等了几分钟，易风轩发现还没有人来他的这个帖子发言。
“怎么回事？难道大家都不在？”
易风轩连忙打开论坛首页，发现有一个置顶帖——《操！对于那些颠倒黑白的言论，我已经忍无可忍了！》
“版主怎么这么大火气？”易风轩疑惑道。
因为这是小众论坛，一般都是网友们自娱自乐，与世无争，发表置顶帖的那个版主是出了名的老好人，易风轩印象中就没有见到过他说粗话。
易风轩点开置顶帖。
“操！我去年买了一个表￥……”
还没有看到一半，易风轩就破口大骂起来。
“树大有枯枝，武侠的污点？王八羔子，你才是枯枝，你全家都是枯枝！还有，这从哪里冒出的小明星，长得比隔壁大妈还要恐怖，也敢过来踩《白发魔女传》……不能忍了！有过五六年网龄的，谁不知道紫月剑是靠模仿老一辈的作品起家，各种抄袭事件层出不穷，现在还有脸出来装大尾巴狼，诋毁诬蔑天启！”
易风轩只觉得义愤填膺，心头一团怒火在燃烧！
《白发魔女传》是他看过最好的武侠，竟被诬蔑成低俗暴力血腥。
练霓裳是他心目中最好的女子，竟被曲解成凶残暴戾嗜血的杀人狂。
这是什么一个世道？
说这些话的都是什么鸟人？
易风轩心中一股不平之气在郁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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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月剑，你既然这么不要脸，我还客气什么？”
易风轩义愤填膺，决定把紫月剑的黑历史扒出来，还大众一个真实的紫月剑——表面上人模人样，其实私底下劣迹斑斑。
就在他整理这些黑历史时，网页提示他收到了一封私信。
易风轩一看，发私信给他的正是发置顶帖的版主“月夜思”。
月夜思：网友们都为《白发魔女传》打抱不平去了，所以论坛里没有多少人。你的帖子写得很好，我给你加精置顶。
易风轩立刻打字回应。
风轩逸：我这两天没有上网，今天一上论坛，才发现出来了这么多混账事！我正打算写一个帖子，扒出紫月剑那些破烂事。
“风轩逸”正是易风轩的论坛网名。
月夜思：多谢你能打抱不平。紫月剑那些人太过分了！我已经组织人去扒紫月剑和那些诋毁之人的龌龊事了。希望你在自己的圈子里多宣传一下《白发魔女传》，优秀的武侠不能因为那些诋毁之言而埋没！
风轩逸：《白发魔女传》是我最喜欢的，练霓裳是我最喜欢的人，我不会坐视不理的！我等会儿就去宣传！
月夜思：谢谢。
风轩逸：拜拜。
易风轩关上聊天栏。
他本来打算把紫月剑等人的黑历史扒出来，但是听“月夜思”说已经有网友在写了，也就不想再写了，都是几年前的事，紫月剑想要赖掉也容易得很。
“我为什么这么喜欢这部？”
易风轩突然自问道。
仅仅是因为练霓裳？
不可否认练霓裳是《白发魔女传》中最美艳的花！
但是《白发魔女传》同样描绘出一个波澜壮阔，精彩绝伦的世界！
大明王朝大厦将倾，朝廷奸佞横行，异族野蛮入侵，百姓民不聊生这一切似乎糟透了。
但是读《白发魔女传》时，整体却是能让人感到振奋。
我们看到的是——反抗与自由！
“反抗”、“自由”正是《白发魔女传》的主基调。
压迫与背叛下，义军揭竿而起，武林高手锄强扶弱，忠臣义士为国捐躯，中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积极的追求。
所以哪怕世界再黑暗，再惨淡，我们依然能感受到积极乐观的精神。
这部在读者心中引起的不是悲观、消极，而是相反的感受，就好像黑暗的背后正是光明一般，反抗的下面自然也有自由！紧接着腐朽的破坏而来的，也必然会是新生的创造！
“这才是武侠！”
易风轩眼睛放出光芒，感觉豁然开朗。
“新武侠，新世界！”
他突然想到《武侠世界》宣传语。
“是的！《白发魔女传》是新武侠，与那些散发着腐朽味的旧派武侠截然不同，可笑那些人认为诋毁诬蔑泼脏水，就能打压住《白发魔女传》！”
“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易风轩哈哈大笑起来，他对待紫月剑等人不再是气愤，而是感觉可笑。
“和天启一比，他们就是一群小丑！”
易风轩思路越来越流畅，这一刻文思泉涌，立刻在电脑上写到。
《白发魔女传，新武侠时代的到来！》
太史公撰《游侠列传》、《刺客列传》，游侠与刺客重仁义，重信诺，重恩仇，恶欺凌，豪迈之气传古今！
此乃武侠之祖！
而后唐传奇、明清都有侠义故事，此乃武侠之酝酿。
清朝中期有家、评话家石玉昆作出《三侠五义》，这是华夏发到“武侠吧”、“白发魔女吧”、和个个论坛上。
做完这些，易风轩开始拿起手机打电话。
“大头，你不是说书荒？快去看《白发魔女传》！……什么？你说网上的专家说那是低俗……我呸！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砖家？”
“小北，快去看《白发魔女传》，不然我们直接友尽！”
……
像易风轩这样的书友并不少，也许其他人没有易风轩那样能言会道，能写出一篇篇慷慨激昂的文章，但是那些人都在用自己的力量为《白发魔女传》宣传。
有的人甚至为了《白发魔女传》和朋友吵了起来。
这不是开玩笑。
喜欢一本书，就会把这本书当作自己的知己、最亲密的好友，现在有人诬蔑你的知己好友，你可能无动于衷？
当初一下子冒出那么多诋毁诬蔑，陈启决定不去回应，就让他们蹦跶，就是因为他坚信《白发魔女传》的质量，这种前所未有的新派武侠不是某些人随便泼点脏水就能埋没的。
《白发魔女传》是极其优秀的武侠作品，即使是原来那个世界，金庸古龙佳作名篇不断，也不能掩盖《白发魔女传》的光彩。
《白发魔女传》是真金，所以就算是硫酸泼来了也不怕！
……
武界出版社。
吕文心盯着电脑，辗转于个个贴吧、论坛，观看书友的发言。
“黄叫兽太恶心了，收了多少黑钱这样诬蔑天启？”
“黄月海还真不是叫兽，就是一个小小的讲师罢了，以前还给艳情片写过剧本。”
这两人对话中的“黄月海”正是《树大有枯枝，武侠文化中的那些污点》的作者，也是俱佳，中使用的诗句在同代人中算是相当优秀的。
《练霓裳，我是不会让你白头的》
《白发魔女传，新武侠时代的到来！》
易风轩的两篇文章也被到处转载，前一篇文章情意绵绵，能把一些小女生都感动哭了，后一篇文章综述了新旧武侠之论，观点新颖，论据详实，发人深省。
看过《白发魔女传》的人纷纷出来，为其正名。
很快之前那些骂《白发魔女传》的人都傻了眼，不是说好了《白发魔女传》是垃圾低俗吗，现在又闹哪一出？更为关键的是那一条条铁一般的事实，让人想挑刺都难。
所以很多人格外气愤，感觉自己被欺骗了。
就是因为黄月海、紫月剑之流煽动，我们才会跟着后面骂的！
就在这时候，一则匿名爆料声称：这一切都是侠客文化在背后捣鬼，是侠客文化指使黄月海、紫月剑等人诬蔑天启的。
这则爆料才出来时，很多人还不怎么相信，毕竟侠客文化这么多年的信誉在那里，但是这则爆料后面还附带着一段简短的视频。
视频上，黄月海和另外几人坐在饭桌上。
“老黄，《白发魔女传》写的挺好，你怎么在网上那么说？”有人问道。
“书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那个作者得罪了侠客文化。所以《白发魔女传》就等着臭大街吧！”
……
视频很短，但是该反应出来的内容都反应出来了。
这个视频一出，顿时引起轩然大波。
这算什么？
这一切都是侠客文化指使的？都是侠客文化的阴谋？
“靠！”
很多网友破口大骂起来，这不是拿所有人当枪使，欺骗所有人？
“不作死，就不会死！”
看到这一幕，陈启也笑了起来。
这个视频算是意外之喜吧，不过既然侠客文化在背后做了，总会留下痕迹，就算没有这个视频，肯定也会有其他的东西。
“黄月海你出来，是侠客文化指使你诬蔑《白发魔女传》的吗？”
“侠客文化，请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需要一个解释！”
网络上群情激奋，黄月海、紫月剑等人无论说什么，都不过是个人行为，大家笑看看就行了，但是侠客文化可是几十年的老牌出版社，武侠出版社中的泰山北斗，“侠客文化”这四个字本身就承载了太多人的记忆。
“这是真的吗？我不相信侠客文化几十年的口碑，一直扶植培养新人，挖掘优秀作品，会做出这样的事。”
“怎么不是真的？你看那些诬蔑《白发魔女传》的人谁和侠客文化没有关系？《喋血杀马镇》就是连载在《侠客》上，而且马上要改编电视剧，而编剧之一就是黄月海。”
网友，还有吕文心的“水军”的不懈努力，越来越多的证据出现了。
……
砰！
侠客文化出版社的一间办公室中，沈梦海一脸怒意，他最喜欢的一套咖啡杯已经被砸在地下，杯子的碎片四散，残留的咖啡溅潵一地。
深呼吸几口气，沈梦海按下心中怒火，连忙拨通了一个电话。
“黄老弟这次真是不好意思了。”
沈梦海的人品或许有些问题，但是能力还是有的，知道必须发出去后，陈启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独孤求败”这个金庸笔下最富有传奇色彩的高手和他的“五种剑道境界”首次出现在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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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快凌晨一点了，不过还有不少夜猫子网友守在电脑前面。
付宇锋是一个武侠迷，算是紫月剑的半个粉丝吧，之前他一直支持着紫月剑，但是后来情节反转，他也去买了一本《武侠世界》，这一看立刻就被《白发魔女传》深深吸引了。
于是果断抛弃紫月剑，加入天启粉丝阵营。
这一天武侠界不断撕逼，让付宇锋大呼过瘾。
时时关注最新动态的他，发现天启有新发言了，立刻点开网页。
“还是一篇长文。”
付宇锋带着好奇，看了起来。
“纵横江湖三十余载，杀尽仇寇，败尽英雄，天下更无抗手，无可柰何，惟隐居深谷，以雕为友。呜呼，生平求一敌手而不可得，诚寂寥难堪也。——剑魔”
这不过两句话，一共才几十字，但是付宇锋却有一种血脉偾张，毛发悚立的感觉。
“生平求一敌手而不可得，诚寂寥难堪也！”
每一个字就像大锤一样击在他心头，让付宇锋有一种缓不过气来的感觉。
再接着看，付宇锋心脏不停地加速，震撼得无以复加。
“剑魔独孤求败既无敌于天下，乃埋剑于斯。呜呼！群雄束手，长剑空利，不亦悲夫！”
“这是何等的人物？！”
他喃喃失声道。
“凌厉刚猛，无坚不摧，弱冠前以之与河朔群雄争锋。”
“紫薇软剑，三十岁前所用，误伤义士不祥，悔恨无已，乃弃之深谷。”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四十岁前恃之横行天下。”
“四十岁后，不滞于物，草木竹石均可为剑。自此精修，渐进于无剑胜有剑之境。”
“四种剑道境界……”
“不对！”
付宇锋突然大声叫道。
“利剑无意、软剑无常、重剑无锋、木剑无滞、无剑无招……是五种剑道境界！”
这一刻付宇锋已经彻底五体投地了，这五种剑道境界一出，这个武侠小故事已经有了一种“哲学”的意味了。
“也许错的不是我，而是这江湖。”
他们太弱了……
太弱了……
弱了……
了……
看到结尾，付宇锋已经不能说话了，脑海浮现一个景象，一个青衣剑客傲然于天地间，满目寂寞，同时一个声音回荡“他们太弱了……太弱了……弱了……”。
呼！
许久之后，付宇锋长长呼出一口气。
从今天起，从这一刻起，他将是天启一生的粉丝了，除了天启还有谁能写出这样惊艳的武侠！
这一夜看到“独孤求败”的人注定无眠，这寥寥千字让大家知道了什么叫作武林高手，什么叫作天下月下写了很久，可怜天下父母心，哪个父母不是为子女操碎了心。子女孝顺父母，不仅是物质上，更应该在感情上多沟通，多交流，让父母不再担心、操心。
对了，今天是母亲节，不要忘记给妈妈打一个电话，买点礼物。
孝顺父母是一辈子的事，不必刻意在母亲节、父亲节做些什么，但是在母亲节、父亲节都不做些什么，更何谈平常的孝顺？
“还真是阴魂不散……”
陈启看着吕文心传来的照片，照片上是两个古装的美貌女子，但却是一华一洋。
其中的华夏女子身穿一件云锦宫装，手持玉箫，浅笑嫣然，正是陈启所“熟知”的何薇。
另一个是金发碧眼，是典型的西方美女，可是却偏偏穿着古装，而且不但如此，还弄了一个犹抱琵琶半遮面。
“这是什么鬼玩意？”
以陈启十分挑剔的眼光，这个洋妞也是九分的大美女，可是好好一个洋妞，不但穿着华夏古装，还弄抱着一个琵琶，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
陈启准备打电话问吕文心，刚好这时手机响了，正是吕文心打过来的。
“陈启老弟，我发给你的照片，你看到没有？”吕文心首先问道。
“刚看到了，我还准备问你在搞什么鬼？”陈启说道。
“看着这照片，你不感到熟悉吗？”
“熟悉？”
陈启本来以为吕文心说的是何薇，但是一想，吕文心就根本不知道他和何薇的关系。
“你想说什么？”
“这就是侠客文化的下一步动作。”
吕文心说道：“电话上一时说不清楚，你来一趟出版社，我们一起商量商量。”
“好吧。”
陈启听到吕文心的话，似乎知道了些什么。
……
出了家门，陈启很快就来到武界出版社。
“吕老哥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吕文心脸色有些凝重，他替陈启倒了一杯水，然后缓缓说道：“这是紫月剑下一部的宣传照，将会和我们‘白发倾城’一样，在没有发表前，就进行大肆宣传、炒作。”
“紫月剑下一部？那管我什么事？”
陈启摊摊手。
“你真不明白，还是在装不明白？紫月剑这么急着发表，完全是为了针对你的《白发魔女传》，打击你和我们出版社的人气。”
吕文心声音凝重，很显然侠客文化这一手，让他倍感压力。
“这有什么？《白发魔女传》马上就要引来大高潮，不是紫月剑一本新书能撼动的。”
陈启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吕文心为何如此担忧。
“如果真是那么简单，我就不用烦心了。”吕文心长叹道。
“我得到内幕消息，这次紫月剑的新书将会和电视剧一起连载，书的人气和电视剧的人气相互促进，相互叠加。我发给你的照片就是他电视剧中的女主角，其中一个是新人，应该叫何薇吧，看上去潜力不错，而另一个却是来头很大，是好莱坞一个颇有名气的女星。”
和电视剧一起连载，好莱坞美艳女星出演华夏武侠剧，华夏年青一代最强武侠作者的较量……
这诸多噱头，紫月剑的新书想不火都难，怪不得吕文心头都大了。
“我相信你的《白发魔女传》不会输给紫月剑的新书，但是《白发》马上就要连载完了。你就算赶出来新书，那新书是什么光景谁也不知道。紫月剑新书和电视剧相互促进，到时火爆程度可想而知，所以说侠客文化几乎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吕文心说道。
“其实这些都是我们玩剩下的，没有必要这样担心。”
陈启眼睛微眯，手指轻弹桌子，脸上浮现出轻笑。
“我怎么能不担心？”
吕文心长叹道：“我们杂志刚有一点成绩，我可不想毁于一旦。”
《武侠世界》寄托了他太多的心血，尤其现在形势一片大好，眼看就要追上《侠客》了，吕文心不想这只是昙花一现。
“侠客文化看似势不可挡，但是他们漏掉了一个前提。”
陈启笑了起来。
“什么？”吕文心惊讶道。
他并不认为侠客认为侠客文化这个计划有什么遗漏之处。
“紫月剑的书和改编的电视剧同时连载，能够相互促进，爆发出1＋1＝3的人气。是吗？”陈启问道。
“是啊。”
吕文心点点头，有些疑惑地看着陈启，这一点他早就说出来了。
“可是我的新书能爆发出5的人气，《白发魔女传》电视剧也能爆发出5的人气，哪有如何？”
陈启脸上微笑不减。
“到时侠客文化所做的这一切，不过就是一个笑话！”
“不可能！”
吕文心失声说道。
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说道：“那个，我不是不相信你的实力，只是你说的太夸张了。”
“紫月剑实力不错，这次肯定吸收了《白发》所有优点，新书的精彩程度可想而知。你的新书想要超过紫月剑的这部，谈何容易。至于其改编的电视剧是由红门影视拍摄，在武侠电视剧这一块，我们青龙影视都比不上红门。”
陈启笑着摇摇头，然后站了起来，走到窗子边，看向外面的天空。
“之前我投稿《白发魔女传》时候，很多出版社都过稿了，但是我却认为他们给的价格不足《白发魔女传》真正价值的百分之一，所以我拒绝了。当时那些出版社的人都在笑我痴心妄想。他们谁也不知道我的信心，谁也不敢相信我的信心。”
陈启看向吕文心，笑了笑，说道：“其实你也低估了《白发魔女传》，她不仅是现在的人气，等结局部分发表出来，《白发》的人气至少能翻倍。我用怕紫月剑的新书能压住《白发》的人气？”
“至于我的新书，我可以这样说，如果《白发》的精彩程度是5，那么我下一本书的精彩程度将是20！25！”
“如此，我担心什么？你又需要担心什么？”
咯吱！
吕文心的椅子一晃，差点从椅子上摔下了。
“你在说什么？我刚才没有听错？”
不是吕文心少见多怪，而是陈启说的太过惊人了。
下一本的精彩程度能超过《白发魔女传》四五倍？
要知道《白发魔女传》集了旧派武侠的诸多优点，又加入了正义、尊严、爱民、爱情的元素，几乎开创了一个武侠新流派，很多读者都在大呼这是看过最精彩的武侠。
现在陈启竟然说能写出精彩程度是《白发魔女传》四五倍的，这怎么让吕文心不惊讶。
反正吕文心自己是想不出什么武侠能超过《白发》四五倍。
在他心里想着，陈启只要能一直保证《白发魔女传》的水准，或者稍微逊色一点也行，这样就足以当作《武侠世界》、武界出版社的招牌人物了。
“你没有听错。”
看着吕文心一脸不信，陈启有些无奈。
他从窗边走了回去，在吕文心面前坐了下来。
“我知道你现在不相信，但是市场会证明一切，时间会证明一切！”
陈启眼神坚定，似乎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他当然有这个自信！
他的脑海中有着数不尽的经典武侠，随便拿出一部，就能领先这个世界的武侠几十年！
至于侠客文化那边，陈启从来就没有在意过。
现在他们越得意，以后只会摔得越惨。
紫月剑等人现在蹦跶的欢，在陈启眼中也不过是一出闹剧。
陈启没有和吕文心再多说什么，因为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至于吕文心相不相信，他就没有办法了。
出了武界出版社，陈启没有急着回去，他平时宅得很，现在出门一趟，当然要多逛逛。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打他电话的是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
“你好，陈启先生，我是侠客文化的云海燕。”
手机上传来一道清亮干练的女声。
“侠客文化？”陈启疑惑道。
“是的，我是侠客文化总编云海燕。”
手机那边传来声音。
“有什么事吗？”
“我想约陈启先生出来聊一聊。”
“聊天？我想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聊的吧。”
“陈启先生好像对我们出版社有些误会，其实不必如此，我们侠客文化几十年悉心经营，在武侠这一块，也算有了不错的成就。陈启先生既然是武侠作者，那么我们之间还是有很多的合作机会，所以希望陈启先生赏一个脸。”
“那好吧。”
既然对方已经如此说了，陈启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
他看了一眼周围，说道：“我这里有一家秋韵茶馆，我在那里等你。”
“陈启先生是刚从武界出版社出来吧。”
电话中传来一声轻笑。
“我半个小时后就到。”
挂上手机，陈启走到秋韵茶馆，订了一个单间。
半个小时后。
“陈启先生，我在门口了。”
陈启走出去，就看到一个面容姣好，精明干练，穿着一身职业装的女子。
“云海燕，首次见面！”
云海燕打量陈启一眼后，就伸出手。
“陈启。”
陈启同样伸出手。
两人简单握手后，便走进茶馆单间。
“陈启先生，你怎么看我们侠客文化？”
坐下后，云海燕没有多说客套话，直接问向陈启。
“云主编，喊我陈启就行了。”陈启说道。
被人喊成先生，他总有一点感觉自己被喊老了的感觉。
“侠客文化这么多年一直专注于武侠，从挖掘新人，到包装作家，再到开拓武侠的各种版权，包括电视剧改编、漫画改编等，可以说现在武侠取得的辉煌，侠客文化功不可没。”
虽然陈启不爽侠客文化的傲慢，但是平心而论，武侠文化运营得还是很不错的。
“很高兴陈启先生能认可侠客文化。”
云海燕微微一笑，陈启的回答在她的意料之中，如果陈启大肆贬低侠客文化，只能证明陈启不过一个浅薄之人，那么之前的成功不过是一些偶然，云海燕也不觉得很有必要拉拢陈启。
“那么陈启先生愿意和侠客文化合作吗？”
陈启看着云海燕，这个女人的确够精明，明明是来有求于他，但是现在不过几句话，就取得了主动权。
“不知道云总编想要合作什么？”
“所有！”
云海燕一双美目毫无避讳地紧盯着陈启。
“除了已经卖出的《白发魔女传》连载权，其他的我们出版社都想要。”
“这胃口可真大。”
陈启都有些被云海燕惊住了。
“武界出版社太小了，他们根本打造不出一个武侠大家。但是，我们侠客文化可以！”
云海燕语气坚定无比。
“和紫月剑一起出道的武侠作者，可以抗衡紫月剑，甚至是超过紫月剑的不是没有，但是现在不过几年，紫月剑已经是新一代武者作者的标杆人物，之前的那些人呢？”
云海燕看向陈启。
“相比紫月剑，我更看好你。你的成就会远远超出紫月剑，如果你来侠客文化。”
“我真的很心动。”
陈启笑了笑。
“别急着回答。我不是那种随便画大饼的人，首先《白发魔女传》的实体书，侠客文化可以和你签订分成合约，版税8分成，且保底10万册。至于你的新书，我们依然会向其倾斜资源，先拍电视剧，后发表都行。”
云海燕的话，让陈启有些惊讶，一向傲慢小气的侠客文化竟然会如此大方。版税8分成，保底10万册，要知道一些武侠名家都拿不到这样的合约。还有他的新书计划，这些都充分说明了云海燕的诚意。
“老实说，我真的很心动，但我还是要拒接。”
看到陈启竟然拒接，云海燕有些意外，不过还是笑了笑说道：“先不急。”
她从手提包中，取出几张照片。
这照片正是陈启刚才在吕文心那里看到的。
“相信你已经知道了紫月剑新书计划。武界出版社只是青龙影视的一个子公司，我们能给紫月剑的，武界出版社未必能给你。”
云海燕声音顿了顿，说道：“而且，电视剧拍好了也有地方播放才行，现在个个卫视都和我们侠客文化有着深厚的合作。陈启先生，你认为倒是那些卫视会如何选择。”
“我们侠客文化对旗下作者的培养不惜余力，对于竞争对手的打击也是不惜余力。”
“陈启先生，还请多考虑。有时候机会稍纵即逝，意气用事只会后悔一辈子。”
云海燕递出一张名片。
“如果考虑好，可以联系我。”
陈启接过名片，说道：“云主编，我已经考虑好了。谢谢你和侠客文化的厚爱，不过我还是不会去侠客文化的。”
“嗯。”
云海燕点点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起身离开。
不过走到门口时候，她还是忍不住问一句：“能告诉我原因吗？”
云海燕相信正常人都不会拒绝不会拒绝这样的条件，这不仅是条件本身优厚，更是拒绝后，将会受到侠客文化的全面打击。这是任何一个武侠作者都承担不起的。
“至于原因，你以后会知道。”
陈启答道。
…………
走出秋韵茶馆，虽然将面对侠客文化的全面“封杀”，不过陈启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
总要有点波澜，才叫人生。
侠客文化给的条件的确优厚，相信一个正常人都不会拒绝。
可是陈启偏偏不是一个正常人，他是一个穿越者。
侠客文化给了很多，但是约束同样很大。
答应侠客文化最好的结果，不过是十几二十年后，他能成为一代武侠大家。
陈启会为了这些，买了自己？
……
“喂，小白。”
陈启拨通林白的电话。
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了一段时间，但是朋友依然不多，他承认的也只有林白和吕文心两人。
“我在刷副本，再等我十分钟！不！八分钟！七分钟就行了！”
陈启挂掉手机，然后打了一辆出租车。
果然七分钟后，林白打来电话。
“启哥，你在哪？有什么事啊？”
“我来请你吃饭。我马上就到了你学校，你到门口等我。”
“好啦。”
来到首都科技大学，就看到门口处，站着一个头发凌乱，脸上带着困意的青年。
林白领着陈启，来到学校边上的一家小餐馆。
“来，干一杯！”
林白替陈启倒上一杯啤酒。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