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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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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坦诚让男人得意地扬唇。

“还想要更多吗?”

“要……钧,我要……求求你……”每颗细胞都被唤醒了,她彻底感受到他的存在。她要他。

“求求你……”她轻泣不已,楚楚可怜的神态带着纯然的性感,让男人“硬”是了得。

“我可爱的小芸,我会满足你,让你好快乐的。”当然,他也一定会得到他要的快乐。

那一波波极致的、无可比拟的快乐……

顶楼花房里,一阵阵粗嗄与细腻交织的喘息声响起,在那些花花草草的簇拥中,芬芳的香气沾染情欲的气味,轻易蛊惑人心。

“钧……我好热……好难受……”方净芸半跪在贵妃椅上,两手抓着椅背。

她的裙摆已被推高到腰部,被爱液濡湿的小底裤挂在一只雪白的脚踝上,毫无遮掩的俏臀如一幅最淫荡的诱人画作,那嫩白的臀瓣中间绽开一朵娇艳的花儿,微微地开合着。

雷钧站在她身后,在彻底爱抚过她柔媚的身躯、唤醒她的欲望后,他也已到了临界点,渴望埋进她温暖的体内,与她结合。

“小芸,我在这里……”说着,他拉下裤头拉炼,解放腿间早傲然挺起的力量。

他轻扶着肿胀的欲望,一寸寸慢慢逼近那朵晶莹剔透的艳花,跟着奋然往前一送,完全占有了她。

“啊啊──”瞬间的充满让方净芸仰头叫喊出来。

“喜欢这样吗?”雷钧慢慢推送,徐缓地浅撤,又坚定地再次埋入,不断重复着。“小芸,我要听你说,喜欢我这样爱你吗?”

“嗯……”他明知道的,却要她亲口说出羞人的话。

“说出来,让我听见。”他诱哄着。“我……我喜欢。钧……”他是那么强壮,像一把狂火烧进她身体里,搅弄她所有知觉,把她推得高高的,仿佛在云端飞翔。

“喜欢什么?”他嗓音略带笑意,低沉好听,轻握她的腰肢,他埋在她体内扭转,享受被全然包里的惊人温暖,也让她细致的花径内壁受到彻底的刺激,哄出更多的春潮。

好舒服……怀孕让她变得比平常更加敏感,他每一下动作都牵扯住她一切神经,害她腿间泛滥着、收缩着,把他含得好紧。

“我喜欢你……喜欢你在我里面……我喜欢你这样爱我……”就算仅仅是肉体上的眷爱,此时此刻,她也甘愿了。这样疯狂、背德又甜蜜的体验,只有这个霸道又英俊的男人能够给她。

雷钧的呼吸声越来越粗嗄,摆动健腰,他进出的力道加重了,每一下都侵入到花径的最里端,带出潺潺春意的同时,也把她的灵魂掏空。

“啊啊──”

娇声浪吟不断从那张可爱的小嘴中倾泄,雷钧俯身过去,与她侧转过来的瑰唇深深纠缠,两掌爱不释手地揉抚她的丰乳,那沉甸甸的触感让他加倍兴奋。

他挺腰撞击她的臀儿,用那骄傲又火热的男性来回磨蹭她湿透了的花径,肉体拍击声、粗嗄的呼吸声和承受不住的娇吟同时在顶楼花房中回荡。

“钧……轻一点,有宝宝……求求你轻一点……”

方净芸头晕目眩,藕臂再也支持不住了,双手一松,任由娇媚的身子趴倒在椅上。

雷钧干脆将她抱起,让她背对着他跨坐在大腿上。“别怕,我会小心的。”

他亲亲她汗湿的小脸,环住她的腰,继续在她腿间进出,力道已缓和许多,但每一次却那么深长。

“嗯……我没有力气了……”方净芸往后一仰,柔若无骨地靠进他怀里,眼角因过多的喜悦而渗出泪水。

雷钧舔吻她通红无比的小脸,吮着她可爱的耳垂,低嗄道:“就要到了,小芸……我会给你快乐,带你飞翔……”他一手捧着她晃动的美乳,一手移到两人结合的腿间,在她最敏感的那一点上头轻拢慢捻,激起惊人的战栗。

方净芸蹙眉哼叫着,不由自主挺起纤腰,突然,男人加快冲刺,那律动又短又促,在她发烫的幽穴里翻搅。

“钧!”她尖叫,如紧绷的弦猛然断裂。

模糊间,她捕捉到雷钧粗嗄的低吼,潮湿的花径开始克制不住地收缩再收缩,她用力地绞紧那股男性的力量,逼他释放。

男人的吼声忽地飘高,埋在她体内的部分开始抽搐。

“啊……”在两人同时的叫喊中,他灼热的前端在她身体里喷出浓浆,把精力完完全全泄放在她细腻的园地里。

爱欲的高潮瞬间降临,如电流的快感窜上,他们战栗不已……两具彼此滋润过的身躯仍紧紧交缠着,雷钧占有性地将怀里虚脱的小人儿圈护住,薄唇在她红潮满布的小脸上印下一个又一个蝶吻,低喃着属于爱人的言语……

在这一刻,方净芸几乎能说服自己,其实她早已得到男人的真爱,她几乎相信啊……

***

雷钧是个行动派的男人,一旦下了什么决定,事情必会以他期望的方式快速进行。

因此,在确定方净芸怀孕、将她从医院接回别墅的隔天,他便对外公开即将结婚的消息,婚礼也尽速筹备中,打算在一个礼拜后迎娶新娘子。

这个消息自然震惊了整个商界和娱乐界。

媒体记者无所不用其极地想要从雷钧口中问出新娘子的身分,大家对于新娘不是名模蒂娜都感到万分错愕。

“雷先生,您之前不是和蒂娜小姐热烈交往吗?为什么突然宣布和要另一位小姐结婚?您对蒂娜小姐有没有什么话要说?”

这几天,雷钧走到哪里,记者就追到哪里,如一群见到蜜的苍蝇般紧缠着他不放。一向脾气不太好的雷钧,面对众家媒体的紧迫盯人,这一次倒显得轻松大方,也挺愿意谈的。

英俊脸庞展露出魅力十足的浅笑,他慢条斯理地说:“我和蒂娜小姐只是单纯的朋友,并不如外界所传闻的那样。事实上,我和她从来没有交往过,只不过一起吃过几次饭而已。”

另一名记者紧追着问,“但蒂娜小姐说了,您很喜欢她,还准备向她求婚?”

“那是她主动放话。我只是挺欣赏她工作的态度,至于求婚,我想她八成是误会了。我早就有交往多年的女朋友,下个礼拜我们就要结婚了。”

记者眼睛发亮,“雷先生的未婚妻到底是谁?我们都见过吗?”

雷钧笑了笑。“她是我金屋藏娇的宝贝,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带出来给大家看?我占有欲很强的。”

“哇啊……看来您很爱她呢!”

雷钧笑意更浓,眉目间淡淡地泛开教人猜测不出的东西,低语着,“就是因为爱她,所以才要赶紧把她娶进门啊。”

谎话。

他说谎应付记者的模样是如此老练、如此自然,让每个人都信服了。

方净芸盯着电视荧幕上侃侃而谈的男人,内心既甜又苦。明明晓得他在说谎,但可悲的心还是融化在那样的谎言中。

就要嫁给他了呀……至少,他们之中有一个深爱着另一个。

既然已作了决定要待在他身旁,那她就要让两人都快乐,往后,还有他们俩的孩子加入生活,即便他对她没有感情,她还是期待未来的。

她会很爱、很爱肚子里的小生命,就如同她用尽全身力气去爱他一样,都是一颗永不后悔的心。

关掉电视,她刚放下摇控器,兰姨走进起居室,身后跟着一名身材修长、西装笔挺的时髦男士。

“小姐,是‘米兰时尚’的负责人亲自拿礼服过来,要请小姐试穿一下。”兰姨说。

方净芸认得对方,是目前在台湾十分活跃的一名专业造型师,她常看到他上节目,就她所知,对方应该是一名男同志。

“哈啰。”专业造型师对她露出爽朗微笑,主动打招呼。

她也回给对方一个温暖笑意,心想着,也不过试礼服而已,不晓得雷钧做了什么,竟然要人家亲自跑一趟,她心,她心里真是有些过意不去,同时也觉得暖暖的,有种被珍惜着、宠爱着的感觉。

方净芸,你越来越喜欢活在自己编织的美梦里了……她不由得苦笑,见那位大牌造型师已兴致勃勃地从衣套中摊出一件好美丽、好优雅的白纱礼服,嘴里不断高昂地叙说着,她赶紧收敛心神,仔细地听对方说些什么。

这是她的婚礼,一辈子,她只会有这么一次。嫁给那个不爱她的男人,她也曾挣扎过、痛苦过,但最后还是妥协了,因为这一生,她只会爱他一个,他的爱不能强求,但她对他的爱却源源不绝,永生不断……

开心一点吧,她要好好珍惜每个爱他的过程。

***

试礼服的过程很顺利,基本上,方净芸对于造型师提出的建议接受度颇高,一下子就把所有的细节都敲定了。

造型师一走,兰姨马上端来一大碗刚熬好的鲜鸡汤,盯着她喝光光。

她现在是一人吃、两人补,母体得顾好,将来生产时才不会辛苦。觉得有些疲乏,她回卧房躺下,头一沾枕,意识几乎马上就模糊了,这一觉睡得很沉,一直到感觉到有人温柔地抚着她的颊,她才缓缓掀开眼睫。

雷钧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西装外套随意丢在单人沙发上,领带松垮垮的,衬衫的扣子也解开两颗,看起来潇洒得不得了。他坐在床边凝视着她,目光深幽幽,薄唇扬起一抹奇异的弧度。

“睡美人,你再不醒来,我要吻醒你了。”拇指轻拨她的瑰唇,他的指尖粗糙却温暖。

方净芸小脸嫣红,眨眨迷蒙的眸子,细声嚅着:“你怎么来了?公司没会议要开吗?”

他愉悦地把手上那只昂贵的精工表抵在她面前,半开玩笑说道:“亲爱的小姐,都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了,老板要休息,不想开会。”

“啊?”她微怔,才发现下午这一睡竟然足足过去三个多小时。“老天,我睡了好久……”

她小脸更红,微微想撑起上半身,但男人有意无意地压住被单,害她有些动弹不得。“钧,你可不可以……”

“不可以。”

“啊?!”她只是想请他“好心”的挪一挪位置啊。

雷钧倾身,将娇小的她完全困住,鼻尖亲昵地蹭着她的俏鼻,似笑非笑地说:“怀孕让你变得嗜睡,最好也能让你变得嘴馋,这样要养胖身子就容易一些了。”他啄了她的小嘴一下,声音哑哑的,“你睡着的样子好可爱,真想张口把你吞进肚子里。”

方净芸心跳加快,呼吸不顺。

老天,她从没有一刻觉得眼前的男人如此充满魅力,那对深邃的眼睛仿佛要望进她灵魂深处……才被他的气息笼罩而已,她就已经觉得快要晕厥,甚至全身发软。

“你……我、我我又不是……又不是食物。”她一句话说得“里里落落”。

雷钧勾起薄唇。“谁说的?你就是我的食物。”

嗄?!她脸蛋红得快要冒烟了,刚睡醒的大眼睛有些无辜,像小鹿斑比。

“你肚子如果饿了,兰姨应该已经请厨房准备好晚餐,我们……我们可以下楼吃晚饭……”

“如果我只想吃你呢?”他真是逗她逗上瘾了。

以前在一块的时候,肉欲横流的快感总是迅速地掌握一切,雷钧清楚明白,他眷恋她曼妙的身体,眷恋每一次埋入她体内、占有她温柔的感觉。

她仿佛为他而生,两人的身体是如此的契合,每每她在他身下扭摆呻吟,那泛红又楚楚可怜的小脸总能把他逼至疯狂。

但自从前阵子两人发生冲突,她开口要离开他、求他放过她,他内心对她强烈的占有欲猛然涌起,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潇洒地放她走,直到那时,他才仔细思索对她到底是怎么样的感觉。

她是他的。

她的温柔和美丽只属于他一个。和她结婚似乎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更何况,她肚子里有他的孩子。方净芸猜不透他脑中想些什么,努力要平息跳得太快的心,咬咬唇儿说:“你……你不能一直要、一直要……我们昨晚才、才做过,而且不只一次,你可不可以别要那么多……”说完,她全身差不多也红透了,从头顶到脚趾头,每颗细胞都涨红中。

雷钧低沉地笑出声音。“老天,你好可爱。”

他再也忍不住,吻住她甜美的嘴儿,诱哄着她为他开启,让他温暖的舌能徐徐喂进她口中,卷吮着那丁香小舌。

方净芸根本没想过要抵抗,由着他细吻着,然后慢慢燃起炽烈的反应,变成她纠缠着他的唇舌不放。

这是个十分煽情的热吻,在他慢条斯理地退开时,两张嘴还牵引出几缕银丝。

“小芸,你不能怪我一直要、一直要,谁教你这么软、这么香、这么可口。”他叹气,又坏坏地说:“要不是顾虑到你怀着孩子,我真想用很变态、很疯狂的方法要你……我喜欢听你达到高潮时的叫声,那个时候的你很迷人、很性感,你知道吗?”

“你……你一定得说这些吗?”害她脸红个不停。讨厌啦!

他性感地挑眉,“你不要我说,要我直接用做的吗?”

她瞪大美眸,“才没有!”

“说谎是不好的行为哟。”

“我才没有说谎。”恶人先告状!他自己都在记者采访时猛说谎话,现在还来指控她?

“哈哈哈……”雷钧爽朗笑出,峻脸的线条忽地软化下来。好帅、好英俊……方净芸被他开怀畅笑的神态深深吸引,原本她就爱着他,此时此刻更是芳心大震。

她面颊猛地泛红,渴望瞬间如野火燎原般扩散。

想也没多想,她藕臂主动揽住他的颈,勾下他的脸,柔软瑰唇用力亲吻他好看的嘴。

雷钧不由得瞪大眼,对她的主动感到气血奔腾。

“我爱你……”她轻叹地说出爱语。

不后悔,她就是爱他。

尽管他现在对她的轻怜蜜爱全是因为孩子,她也觉得被疼惜了。

既是如此,就让她活在有他的梦境里吧,别去在意太多,顺从内心的渴望,专注地爱着他,这么一来,她会更快乐些……

“小芸,再说一次。”雷钧低声要求。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想听那三个字──不是没有女人对他说过,但他向来嗤之以鼻,而那短短的一句从她嘴中逸出时,却神奇地震撼了他的心魂。

她从一开始就深深受他吸引,这一点,他心中明白。

她让他金屋藏娇,过着几乎是隐居的生活,生活的重心也几乎只放在他一个人身上,但这还是第一次他听见她亲口对他说出──我爱你。

“钧……我爱你。”方净芸顺遂他的心愿,低柔又说,细瘦的臂膀紧紧拥住他不放,温润的泪就这么溢出眼眶。

“我爱你呵……”好爱、好爱他,爱得心都痛了,却也甘愿永远承受这番痛楚,只求其中淡淡的甜蜜。

忽然间,男人健壮的臂膀用力抱住她,那力道仿佛要将她挤压到他的身体里。

雷钧没有说话,俊脸埋进她馨香的黑发中,粗嗄的呼吸在她耳畔响起,强壮的心跳一下下撞击胸口,也同时撞击着方净芸的胸房。

这样的拥抱,比任何一次肉体交缠的性爱还要具有震撼力。

无形中,一股甜美又强悍的力量悄悄扯痛两颗心,也悄悄把两颗心拉在一起,在不知不觉间已心心相印……

明天就要举行婚礼了,方净芸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

跟在雷钧身边三年多,为了爱他,她甘愿辞去原本的工作,过着半隐居的生活,只当他的小女人,静静渴求他的爱情,如今真要嫁给他,她还是觉得有些不敢置信。

“宝宝,我们要过得快快乐乐的。”一手保护性地搁在小腹上,她粉颈微垂,小脸染着淡淡的母性光辉,正试着和肚子里的小生命说话。

自从知道怀孕后,她常常有这样的举动,有些憨,她晓得,但就是喜欢这么和孩子说话。

她好爱这个孩子,也好爱孩子的父亲……

别墅的顶楼花房里,好几朵红玫瑰同时绽放,美丽极了,像是在庆祝她即将到来的婚礼。

他或许不爱她,但她相信,他一定会是个很好的父亲,会让他们俩共同孕育的孩子在健全的环境中快乐长大。

“宝宝,你知不知道,妈咪这几天好可怜啊,每天都要喝好多黑呼呼的中药,还要吃好多补品,吃得妈咪好饱、好饱,想要出去外面散散步,你兰姨婆盯人盯得好紧,还有你爹地……他更坏,连让我下床都不肯。”

虽然发出小小怨言,但话中更透露出淡淡的甜蜜。这几天,雷钧管她管得牢牢的,要是他大老板不在家,底下负责“监视”她的“军曹”也不会让她太好过。

“明天爹地和妈咪就要结婚了,宝宝,你高不高兴?”

阳光亲吻着她粉嫩的颊,她整个人沐浴在暖暖的光线下,不由自主轻哼着柔软音调,像是要唱给孩子听。

片刻后──一阵争吵声从屋外传来。

方净芸不明究理地推开花房的小窗往下望,看见一名身材窈窕的时髦女郎不知怎么闯进外头那道大铁门,还不顾别墅里工作人员的阻挡,试着要闯进屋里来,现在正跟挡在屋门口的兰姨发生冲突。

“让我进去!我知道那女人在这里,我倒要看看是什么货色,让我进去!”女郎高分贝地尖叫着。

方净芸一怔,认出对方,是那位叫作蒂娜的名模。

这是怎么回事?她是专程来找她的吗?

兰姨冷着脸应付,像是不愿跟蒂娜多说,只吩咐家里的司机先生和整理花圃的管理员把发疯的女人架出去。

“谁敢碰我?!我要见那个婊子,没见到她,休想要我走!”再美丽的女人一旦丧失理智,那张美脸只剩下丑陋。

“把她赶出去。”兰姨再度命令,两个长期受雇在别墅工作的员工同时出手抓住蒂娜的臂膀,硬要把她架走。

就在这时,大受刺激的蒂娜忽然发狂般又踢又踹,对着抓她的人又捶又咬,突如其来的蛮力竟让她成功挣脱箝制。

蒂娜一头撞向挡在门口的兰姨,把人撞倒后,随即冲进屋里。

“兰姨!”方净芸刚好从顶楼花房奔下楼来,原是要弄清楚发生什么事,却亲眼目睹兰姨被撞倒跌坐在地,想也没想忙要跑过去。

“小姐,快回楼上!”忍着腰痛,兰姨吓得赶紧回头对着屋内大叫。

“就是你吗?你就是被雷钧包养多年的烂婊子?”蒂娜两眼冒火地紧盯着方净芸,在方净芸欲要跑到门外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快放开小姐!你想干什么?!”跟着冲进屋里的司机和花圃管理员急得大嚷,气得要冲过来扳开她的手。

蒂娜竟从臀后的口袋里拔出一柄蝴蝶刀,直接抵在方净芸脖子上。“别过来!谁敢过来,我就割断这臭婊子的喉咙!”

一干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方净芸小脸瞬间惨白,手心都冒汗了,内心仍拚命要自己冷静下来。

“蒂娜……”她试着温柔地唤着她的名字,深吸了口气才又小心地问,“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谈,你冷静一点。”

“谈?有什么好谈的?!我要雷钧马上来这里,我要他来!听见没有?!”

生怕眼前这疯女人会伤害到方净芸,兰姨忍着腰痛爬起来,忙道:“我马上联络先生回来,你先放了小姐。”

蒂娜冷哼,“放了她?没这么容易!”丢下话,她扯住方净芸的头发,威胁地说:“跟我上楼去,除了雷钧,谁也不准上来!谁要敢跟上来,我就挖掉这贱人的眼睛!走!”

“小姐!”兰姨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方净芸脚步踉跄地被蒂娜拖上楼梯,她回眸对着兰姨微微颔首,似乎要兰姨别太忧心。

“走!”蒂娜用力扯她的头发,她忍着疼,乖乖遵从对方的指令。

见方净芸被挟持到二楼去,兰姨早忘了平时的端庄及冷静,忙冲向桌边抓起电话,抖着手按下雷钧私人手机的号码。

她内心不断祈祷,千万别出事……千万别出事啊……

雷钧接到电话后,丢下进行到一半的重要会议,风也似地飙回别墅。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听到方净芸遭挟持,他神经瞬间绷得死紧,一颗心紧张得都快跳出喉咙。

都是他的错!

是他没有尽到保护好小芸的责任。要是小芸受到伤害……不!他不敢想,也拒绝去想,他不能忍受那样的事发生,他要她好好的、完整无缺地回到他的怀抱里。

“小芸……”低唤着方净芸的名字,雷钧加足油门连闯好几个红灯,一路上没出车祸算他运气好。

当车子飙回阳明山上的别墅时,兰姨和别墅里的其他员工正焦急地聚在楼下起居室。

见到雷钧回来,兰姨稍稍松了口气,忙跑向前,“先生,她们在楼上,那个疯女人不准任何人上楼,只准你一个独自上去。要先打电话报警吗?”

“不。先别惊动警方,我上去看看。”

努力稳住心绪,他强迫自己压下那无边无际的恐惧感,脱下西装外套,解开两颗衬衫衣扣,做着深呼吸,然后单独爬上二楼。

“谁?!”才听到脚步声,蒂娜已厉声问。

“是我。雷钧。”卧房的门大剌剌地开启,他走至门口,看到的景象让他心如刀割。

房里,方净芸双手双脚都被丝袜绑住,她被迫跪在床上,蒂娜扯住她的头发,手里亮晃晃的蝴蝶刀紧贴着她的嫩颊。

“放开她。”雷钧费了番功夫才让声音持平,精利的眼直勾勾盯着一脸狂乱的蒂娜。

他努力将所有的心思放在蒂娜身上,不让自己分神注意到方净芸,怕会因为太过担忧她而失控做出错误行动。

他必须冷静,即便那对他来说几乎比登天还难。

“你不是要我来吗?现在我来了,你放开她。”他走入房中。

“站在那里别动!”蒂娜咆哮着,手中的刀子乱挥。

雷钧胸口一凛,连忙定住不敢再动。

方净芸看着这一切,几度想张口说话,又怕惹得蒂娜发狂,只能担忧无比地注视着雷钧,内心不住地祈祷──她不能出事,她要平平安安地生下健康的小宝宝,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雷钧出事,他是她最心爱、最心爱的人啊!

老天,求求您帮帮我吧……

“你说要娶我的!”蒂娜再度咆叫,漂亮的眼此时看起来好恐怖,充满怨恨。“你明明说过的!”

“我没有。”雷钧冷酷地说。“你心里很清楚,我只有两次在宴会结束之后,基于礼貌开车送你回家,后来又单纯吃过几次饭,我从没说过要娶你。”之前所以一起吃饭,还是因为出外用餐时正巧碰到她,基于礼貌,他才开口邀她同桌,没想到会惹来这些事。

“你要娶我的!你要的!所有人都知道你要娶我!”蒂娜脸蛋通红。

“那些都是八卦媒体捏造出来的,你在娱乐圈应该很明白,我们从未交往,我也从未说过要娶你。”

现实如此残酷,一直活在自己所编织出来梦境里的蒂娜根本不能承受。

“你不肯娶我,是因为这个女人吗?好……很好!哇啊啊──”她毫无预警地发出凄厉尖叫,说发难就发难,压住方净芸,手中的利器眼看就要刺入她的后背──“住手!”

被压制在床上,方净芸脑中一片混乱,她下意识缩紧身躯,努力要护住自己的小腹,男人惊怒的叫声响起,还伴随着女人高分贝的疯狂尖叫。

她完全不晓得发生什么事,只知道自己被一具强壮的身躯密密覆盖。

她拧眉闷哼了声,跟着听见杂沓的脚步声跑上楼来,然后是一阵惊呼和混乱交杂震响。

待她回过神来,喘着气小心翼翼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被雷钧护在身下,蒂娜已被及时冲上来的司机先生和花圃的管理员架到一边,嘴里仍不断叫骂着。

“贱人,我要你死!你怎么不去死?你去死啊!雷钧只能娶我一个,他谁也不能娶!我要你死!啊啊──”她两只脚又踢又踹,但这次架住她的人有所防范了,不再让她轻易挣脱。

跟着大家一起冲上来的兰姨白着脸,不由得惊呼,“先生!您的背!”

他的背?!

方净芸的小脑袋瓜仿佛被敲打了一下,所有思绪倏地全部归位。

“钧?!”她喊着他,从他怀里撑坐起来。这一看,方净芸小脸瞬间苍白如纸──那把蝴蝶刀没刺中她,却深深没入雷钧的肩头,血液迅速染红了他的衬衫。

老天……方净芸觉得自己快晕了。

“我没事……你好好的没受半点伤,我就安心了。”他还有心情对她微笑,五官仍那么英俊好看。

粗掌心疼地抚着她冰凉的脸颊,雷钧高悬的一颗心终于落下来。

他的小女人安全了,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

***

在众人冲上楼前,兰姨已忍不住,自作主张报了警。

大家合力制伏蒂娜后,警察随即赶至,接手整个状况,雷钧则被紧急送往最近的医院处理肩上的刀伤。

“幸好是刺中肩膀,没有伤到重要器官,只要伤口保持干净、干燥,定时换药,慢慢就会恢复了。”虽然雷钧已由医院返回,兰姨仍特别打电话请家庭医生过来一趟。此时,韩医生面带微笑地检视完雷钧肩上那道伤,正淡淡交代着需要注意的事项。坐在一旁的方净芸好专心地听着,苍白的小脸尚未恢复原有的红润。

她真的被吓到了,心脏直到现在还怦怦乱跳,可怜的唇瓣都快被自己咬出印子来。

韩医生收拾好公事包站起身,仍笑着说:“我都打算明天要来参加两位的喜宴了,没想到突然接到这样的消息。我看明天的婚礼得延一延,你肩上的伤口虽然不大,但还挺深的,就窝在床上当几天乖宝宝,别乱动吧。”

“小伤,死不了。”雷钧满不在乎地耸耸肩,没想到这一耸,耸得他五官都皱成一团。

该死!还真是挺痛的。

“不要乱动啊。”方净芸吓得忙出声阻止,眉眸尽是担忧,仿佛又快哭了。

“没事的话,我走了。”韩医生笑着摇摇头,转身走出房门。

方净芸基于礼貌欲起身送送人家,小手蓦地被雷钧握住。

韩医生像是背后生了眼睛似的,笑道:“别送我啦,熟门熟路的,我自己走得出去。方小姐还是好好安慰一下你未婚夫吧。”

“我──”方净芸来不及多说,只能红透小脸看着房门被合起。房里终于只剩下她和他两个。

柔荑被他握在掌心里,温暖的感觉悄悄漫上心头,方净芸咬咬唇不愿哭的,但眼泪完全脱离她能控制的范围,无声无息地顺着匀细的颊滑落。

雷钧低叹。“怎么又哭了?”

从他受伤、送医急救、到返回别墅,她的泪水就一直困扰着他,让他胸口泛疼。

“乖……别哭了。”他抬起手指拭着她的泪,跟着把她轻垂的小脸抬起,仔细看着她。“没事,我好好的,就在你面前。”

方净芸羞涩地吸吸鼻子,反手握住他的大掌,拉近唇边,虔诚地亲吻着他的手背。“我不要你受伤……”

雷钧心窝一暖,甜蜜的滋味不断滋生着。

顾不得肩伤,他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用力锁抱。

“小心!”方净芸吓了一跳。

怕他会弄疼自己,她挣扎着想从他怀中离开,又怕再扭动的话会扯得他肩膀更痛,只好乖乖由他抱着。

“你真是的,受了伤还要乱动……韩医生说了,要你好好休息,你怎么可以──唔唔唔……”唉唉,这男人实在有够不安方,竟色色地“吃”起她的小嘴来了。

她内心叹气,两片玫瑰般的唇儿还是温驯地为他开启,让他的气息盈满她的小嘴,让那熟悉又好闻的味道安全地笼罩着她。

许久、许久,雷钧才抵着她柔唇,哑声道:“小芸……我应该好好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和惊吓,我没想到蒂娜会查到这里,还闯了进来……小芸,对不起……”

这骄傲的男人正在向她道歉。

方净芸有些哽咽,近近望着他英俊的面容,一时间被柔软的情绪淹没,想哭的感觉又翻涌上来。

“你……你没有对不起我,你有保护我啊,还有我们的小宝宝……钧,谢谢你……”

“老天,你竟然对我说谢谢?”雷钧浓眉飞挑,似乎很不能相信。

“我本来就应该谢谢你啊。”哪里不对了?

这会儿,换雷钧喉咙有被硬物梗住的感觉,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这个心无城府的小女人,属于他的小女人,怀着他骨肉的小女人,总有本事一次又一次拧痛他的心,让他一向冷酷的心融化在她的温暖里,让他越来越不能自已,把满腔的感情全倾注在她身上。

是她让他体会到种种人世间奇妙的感情。

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吗?

她说,她爱他。那他呢?

对她的感觉除了占有外,如今又多了怜惜、心疼,兴起想宠她一辈子,让她永远幸福美满的念头,所以“爱情”对他而言,再也不是空泛的两个字,是真真实实存在着。

她爱上他,他占有她的身心,相对的,她在不知不觉间也攻陷了他的。

他们彼此相爱着……

“钧,你怎么了?”方净芸对他突如其来的沉默有些不解。

“我只是在想,你如果真心要谢谢我,那就得乖乖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她扬眉,心脏咚咚地猛颤了两下,因为发现男人阒黑眼底此时竟闪烁着极其诡异的光彩,好像……好像很不怀好意。

雷钧勾起薄唇,邪气地说:“你主动帮我灭灭火。”

“啊?!”她小嘴微张,过了三秒钟才弄懂他的“主动”和“灭火”的意思,纯洁的小脸瞬间爆红,头顶都快要冒烟了。

“你、你受伤,不能做啦。要是……要是太激烈,一定会把伤口扯痛的。”老天,怎么她也莫名其妙地口干舌燥起来?

“所以才要你主动啊。好不好?”雷钧竟然也懂得“卢”了,像个要不到糖的大男孩,帅气又可爱。

方净芸心跳越来越快,努力想着话要劝退他,雷钧继续“卢”下去──“小芸,我肩膀痛还有办法忍,但我那里胀得好痛,你不帮我,我会很可怜的……你忍心吗?”

“你……你赖皮鬼啦!”唉,她哪里拒绝得了他的请求?

“没有赖皮,不信你摸摸看。”

拉住她的小手,硬是扯到他鼓起的胯下,雷钧目中的火窜了窜,嗓音突然变得低沉。

“小芸,我渴望你、需要你,你是不是也渴望着我、需要我?”

他底下早已经撑起“帐篷”,隔着裤子,那坚硬灼烫的感觉仍真切地传递到她的掌心,让她也跟着悸动不已。

“嗯……”咬咬唇,方净芸终于害羞地承认。

雷钧欢呼一声,猛地揽紧她的腰。

“你别动。”她连忙出声制止,眸中的关怀显而易见。

这一次,雷钧听话得很,靠着枕头半躺在床上,他放松圈抱她的力道,决定由她自由发挥,主动出击。

“小芸,爱我吧……”他笑得邪气又性格,充满期望地等待着。

方净芸羞涩地低垂粉颈,脸红心跳。

她会爱他,好好爱他,让他快乐得不得了……

男人半卧在大床上,裸露的身躯精劲有力,身材比例修长,如太阳神阿波罗般完美性感。

他喉中发出粗嗄喘息,着火般的双目瞬也不瞬地紧盯着跪伏在他腿间的小女人,后者与他一样赤身裸体,晶莹剔透的肌肤染上一层美丽的粉红色,她跪趴在那儿,正专心又卖力地“伺候”着他。

“小芸……”雷钧低唤着,伸手撩开她的长发,想看清楚坚硬又热烫的自己如何被她甜蜜小嘴包含着。

眼前的景象让人血脉偾张。

一双柔绵小手圈套着他骄傲的男性,慢条斯理、上上下下地套弄着。

然后,是她灵巧无比的丁香小舌,她如可爱的猫儿般探出舌尖,一下下舔拨他的顶端,在他忍不住发出阵阵低喘时,瑰唇儿一张,将他整个含进那细腻又暖热的小嘴里。

方净芸努力舔吮着,但他实在太壮硕,再怎么调整姿势,仍无法完全把他的火热融进她的樱唇,只好借助小手的爱抚,“照顾”着他的每一寸。

好舒服啊……

这真是既痛苦又甜蜜的折磨。

雷钧半眯双眸,大手也按捺不住爱抚她凝滑的肌肤。

“小芸,坐上来。”他要她,全身上下每颗细胞都呐喊着要她!要她!要她!“我等不了了……”

方净芸抬起通红的小脸,轻应了声,唇边有抹得意的笑。

原来,她也有办法让这个骄傲的男人低声乞求她吗?

“你是病人,要乖乖的,别乱动喔。”

软腻地喃语着,方净芸轻轻将男人推倒在大床上。

她先是用一身细腻的肌肤为他按摩,蹭着他腰腹和大腿,然后丰满的美胸贴着他的身体,直滑到那片宽阔的男性胸膛,引起他一阵战栗。

“小芸……原来你这么坏。”雷钧苦笑,仍被她圈握住的男性差一点因她的挑逗倾泄出来,“你真的学坏了。”

方净芸对着他无辜又娇媚地眨眨眼。“我变坏了,你喜欢吗?”

男性薄唇性格一扬,他目光更深浓。“喜欢……我当然喜欢。”

她轻笑,笑音悦耳性感,一只玉腿忽地跨过他的健腰。

“钧,我也不想再等了,我也好想要你……”

热热地吐气如兰,她美眸专注地与他相望,底下的手小心翼翼地扶住他一柱擎天的火柱。

她缓缓放低俏臀,让湿润的蜜口包含他,跟着纤腰一沉,在她的蹙眉媚吟和他的粗嗄低喘中,两人终于变成连体婴。

他侵占了她,而她迎含着他,春潮般的爱液湍流而出,濡湿了彼此。

“老天……小芸,你怎么还是这么紧?”紧窒的包围让雷钧全身发颤。

“人家……啊啊……人家也没办法呀……”方净芸坐直腰身,这个姿势让他更加贯穿她,淫媚的叫声忍不住逸出娇唇,而她被填满的花径更是又湿又热,内壁仿佛有股贪恋的力量吸吮着他的粗壮,不让他撤走似的。爱抚着她雪白的大腿,雷钧忍受不住地顶起腰,让方净芸又是娇喊出来。

“钧……”她双手抵着他结实的胸膛,开始摆动腰臀,仿佛被她骑在底下的是一匹骏马。

长发飞散,性感无比地披在她白嫩的肌肤上,那两团丰美的乳晃出诱人的乳波,雷钧光是用手指去揉捏、逗玩,已经无法满足。

根本忘了肩上的伤,他撑起上半身,一臂揽紧她,一手捧住她的乳,张嘴便含住她的乳尖,津津有味地舔吮起来。

“钧……啊啊──”方净芸两手撑在身后,挺起胸脯让他尝得更彻底,两人结合在一起的湿地更是密不可分,他的力量早已悍然地贯穿她的灵魂。

情势似乎开始逆转,方净芸的“主权”不知不觉间已转移到男人手里。

她细细喘息,断断续续地说:“你肩膀有伤……小心,你不要太用力,伤口会痛的……啊──”

才要他别太用力,他忽然把她推倒在床上,压着她的玉腿,扳开她的双膝,忽然来一阵狠抽猛送,几近蹂躏地占有她。

方净芸尖叫着,小手紧紧抓住他两侧的健壮臂膀,虚弱地说:“宝宝啦……啊啊──人家肚子里有宝宝……”

经这么一提醒,雷钧的理智稍稍拉回来一丁点。

“对不起……”低头吻着她泛红的耳垂,他喘息地说,侵占她的律动果然放缓下来,改成徐缓地推送,深长地占有,每一下的撤出都像要掏空她体内的一切。

“钧,你的伤……”迷乱间,方净芸仍挂心着他的肩伤。

雷钧露出愉悦的笑容,给了她一记缠绵的热吻。

“别担心,我好得很。”黑如墨染的发丝散在宽额上,他的脸庞看起来如此性格,低沉的嗓音又如此好听,唤着:“小芸……”

“嗯?”她眨着迷蒙的水眸,双腿下意识圈住他的健腰,配合着他的律动,她抬高腰身,让彼此交缠得更彻底。“我爱你。”男人缓缓丢出这么一句。

刚开始,方净芸似乎没听懂他说了什么。

几秒过去后,她小脑袋瓜中卡住的齿轮终于转动,忽地明白,他说出一句好重要、好重要的话。

他说……他说……

“你说什么?你……能不能再说一次?”她的声音像是快哭了,心跳瞬间飙快,都要挤出喉咙似的。

雷钧但笑不语,眼神变浓。

他忽然扣住她的腰进行一波密集的抽chā,底下的小女人一下子丧失语言能力,只能不断地尖叫、扭摆、迎合。猛地,两人一块冲上云端,激情引爆。

“啊啊──”方净芸晕了,极端的刺激挟带汹涌的喜悦,她的身体被取悦,满足在男人强而有力的释放中。

“钧……”我爱你……被吻肿的朱唇无声喃着,她紧绷的腰身和不断收缩的蜜穴终于缓缓放松,无力地躺回床上。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男人的唇舌舔着她汗湿的脸,那好听的嗓音低低倾诉,她想听清楚一些,却累得只能让意识沉入底层,在温暖的潮域中轻荡……

她睡了很久吗?还是仅仅短暂失去意识,被抛上天际的神魂一下子又飞出梦境,回到现实,栖息在她深爱的男人臂弯里?

“嗯哼……”方净芸发出猫咪般的嘤咛,眉心微蹙,长睫虚弱地眨动着,睁开眼来,恰巧与一双深邃无比的男性眼瞳对个正着。

雷钧不知已静静看了她多久。

“啊……”她蓦地红了小脸。被他这么静静端详,有种奇异的感觉从脚底往上窜,酥酥麻麻的。更何况她饱满的双峰还亲昵无比地被他粗糙的大手轻覆着。

“你……嗯……”微微一动,这才感觉到他仍占有着她,每每教她高潮不断的那一部分还埋在她腿间,他平坦的下腹紧抵着她的。

“钧,我们……啊,你的伤!”想起他刚才出那么多力气,肯定扯痛了肩伤,担忧之情瞬间浮现,她忙要爬起去检查他的伤口。

“别动。”雷钧蓦地将她压回床上,起伏的胸膛和粗重的呼吸看得出正隐忍着折磨人的欲望。

他目光深幽,鼻尖爱怜地磨蹭着她的,男性气息将她包围。

“你再乱动,我又想要你了。”

“你……你这人真是的。”方净芸小脸火辣辣,真的不敢妄动,怕他“运动”过度会伤上加伤。“那……那你先出去啊,你一直在里面,这样很容易……很容易有感觉的。”老天!她的头顶八成要冒白烟了。

“不要。”雷钧恶劣地笑,五官充满魅力,“我喜欢这个姿势。”

方净芸瞪着耍无赖的男人,有些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他扬唇又笑,“小芸,你知道的。”

秀气的眉儿一挑,她讷讷问,“我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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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说了,你明明听见了。”

“我听见什么了?”他在跟她玩猜谜语吗?

雷钧叹了口气,啄了她朱唇一下。“我说……我爱你。”

这一回,方净芸的意识清明得很,不再昏沉飘浮,她真的听到了,那美妙的三个字从男人好看的峻唇淡淡地逸出来,他说──我爱你。

仿佛一股电流从脊椎往脑门窜奔,她克制不住地战栗。

小嘴傻呼呼地轻启,她怔怔看着他贴得好近的俊脸,心一下子紧、一下子松,完全丧失语言能力。

“有这么恐怖吗?”雷钧带笑道,又啄着她的小嘴儿,“吓得说不出话?”

眼眶温热了,两颗珠泪就这么无声无息地从她眼角溢出,然后一颗接一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弄花了那张温润的脸蛋。

雷钧一惊,“怎么哭了?”

他凑唇吻住那些泪水,胸口也绞疼着,低叹,“别哭,我的小芸,别哭啊……你怎么了?唉……”

费了不少工夫,方净芸终于吁出胸中那股热气,轻泣着挤出声音,“我……呜呜……你说……你说你爱人家啦……”她从未想过,他真会对她说出那甜蜜的三个字。

“值得这么大惊小怪吗?”雷钧挑高浓眉,“我以为你早就体会到了。”

“呜呜呜……你不说,人家怎么会知道?你这个人最骄傲了,根本不把感情当作一回事,呜呜呜……”

“我们不是都要结婚了,我怎么可能娶一个我不爱的女人当老婆?”

“人家以为……你是因为我肚子里有宝宝才求婚的嘛。呜……”

男人俊朗的眉心拢起。

“你觉得我不爱你,只要小孩,所以那时才会兴起要离开我的念头?”结果把他惹得暴跳如雷,气得头发差点变白。

“你是不爱我啊!呜……你不爱我啦!呜呜呜……”方净芸想起以往委屈的心绪,以及患得患失、不确定的芳心,忽然任性地耍起孩子脾气,眼泪更是流得超凶,认定他就是不爱她。她哭得梨花带雨,红通通的脸蛋可怜也可爱。

雷钧深深叹息,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舔吻着她,低声哄着,“好好好,是我错,都是我不对,我不该什么话都不对你说。乖,不哭了……你要听,我就说──小芸,我爱你。你要我说几遍都可以,我爱你,爱你的笑容,爱你的温柔,爱你善良的心,还有,我也很爱你美丽的身体,最爱抱着你,和你尽情做那些爱做的事,爱压着你白嫩嫩的身子,爱看你达到高潮的模样,爱听你激情的尖叫……小芸,我爱你很多、很多,多到你不能想象的程度。”

说到最后,他嗓音越来越低沉,目光越来越深浓,害得方净芸越听越脸红心跳,柔软无骨的身子仿佛漫开一抹难以言喻的酸软。

“你别再说了啦……”唉,这可恶的男人……偏偏她爱他爱得那么深。

雷钧轻笑。“是你想听,现在怎么又不要我说了?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啊。”

“你只会欺负我而已……”吸吸鼻子,她羞涩不已地撇开小脸,心却因他的告白而飞扬起来。

雷钧不让她闪避,唇如影随形地封住她娇嫩的小嘴,温舌灵巧地钻进她贝齿里,与那玫瑰般的小舌奔放无比地卷缠着、相吮着。

他长着硬茧的大手缓缓揉捏她的丰乳,在她细细的呻吟中,他抵着她的唇儿再一次倾诉。

“小芸,我爱你。我要你嫁给我,替我生孩子。”

“嗯……钧……”方净芸喜悦地流泪,底下,她深深感觉到他的苏醒,他的力量再次充满了她。

“钧,我爱你!好爱、好爱你……”她爱他好久了,她就要嫁给心上人,为所爱的男人孕育宝宝!“钧,我好快乐……”

“宝贝,相信我,等一下我会让你更快乐。”

男人信誓旦旦地保证,薄唇勾起爱怜的笑,健腰再次前挺,埋得好深,与她紧密不分地交缠在一起。

循着那古老的韵律,他的粗壮摩挲着她的细致,一次又一次,方净芸喜极而泣了,在他的怀抱里,再一次为激情疯狂。他们彼此相爱,深刻地爱着。

不论身体还是灵魂,他们都是最完美的一对,两颗心密密紧贴,永远不分开。

幸福已悄悄降临……

一个礼拜后,方净芸终于如愿以偿地嫁给心爱的男人。

雷钧为她举行了一个极盛大的婚礼,像是故意要搞得人尽皆知,所有的细节都顾虑到了,所有东西都要求最好、最完美的,他要所有人知道,他娶了一位美丽又可人的妻子。

婚礼结束,雷钧带着亲爱的老婆飞往欧洲爱琴海的私人小岛度蜜月。

浪漫的爱琴海小岛的确是情人的天堂,抱着老婆,雷钧发现自己竟萌生了干脆一辈子窝在小岛上的想法。

“感觉怎么样?宝宝今天有乖吗?”

怡人的阳光下,泳池畔的躺椅上躺着一位丽人,雷钧悄悄坐在美女身边,大掌爱恋地抚上她滑嫩的脸蛋。

假寐的方净芸张开眼睛,对他恬静地笑。

“宝宝很乖。只是这几天还是想睡,有点累。”

雷钧吻了吻她。“辛苦了,老婆。”

她喜欢他用“老婆”这可爱的称呼叫唤她,感觉好亲密,每听一次,她的心就悸动一次。她想,她对他的爱,永远没有断绝的时候。

“你爱我,我就不辛苦。”

他目光一浓,温息喷在她颊上。“我爱你,老婆。”

“我也爱你,老公。”

他笑,弯身轻松地抱起她,把她抱进卧房里。

被安稳地放在大床上,方净芸软软地问,“台湾那边没什么事吧?”他刚才进屋接了一通越洋电话,一讲就是半个小时,她以为是他的金控集团临时有急务要知会他。

“没事。”他淡淡摇头。

跟着,他上床躺在她身侧,以护卫之姿揽着她的身子,又说:“是赵律师打来的电话,说蒂娜的辩护律师提出有力的医生证明,证明蒂娜患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她应该会被送进精神病院治疗。”

闻言,方净芸柔软心房微微有丝疼意,遗憾听到这样的结果。

蒂娜也是个漂漂亮亮的女孩儿,原本前途光明的,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她幽幽叹息。

“希望她好好接受治疗,能顺利控制病情。”

他的小女人总是同情心太泛滥,心软得不可思议。她的善良和他的冷酷真是强烈的对比,但她偏偏爱上他这个大恶人。

雷钧静静勾起薄唇,觉得自己超幸运,能及时领悟到对她用情之深,明白她对他的重要性。

他会用一生的时间,好好珍爱她的。

“小芸……”

“嗯?”

“你是我的。”

“啊?”怎么突然提这个?她转过来想看清楚他的面容,迎面而来却是他热情的吻,把她吻得全身酥软。

“说,说你是我的……”他占有了她的呼吸,还不忘诱哄着她,说出他想听的话。“说啊,小芸,我想听你说……”

“唔……钧,我是你的……你一个人的……”方净芸很快地跌入他编织的密网里,心甘情愿被他所捕获,任他吞食。

她确实是他的,因为──“钧,你也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雷钧笑了,强而有力的臂膀将她拥得更紧。

他们属于彼此,在彼此的怀里找到了天堂……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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