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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枫心跳又加速了。
分明不该的,但她控制不住自己。
大概是她想象力太过强盛,只是看着,就能想象到江枫的反应和触感。
曾经每一次稍纵即逝的想法如滴水堆积,越漫越高。
从最初只是平平无奇,用来确认某些事情的一眼,变成充满了杂念的一眼。
一眼又一眼,风一吹,眼中波澜不起的海面就泛起了涟漪。
早泛起了涟漪。
如今那风吹啊吹,吹过彼岸,吹过云端,带起飞鸟。飞鸟衝向云天,到达彼岸,衔起一朵春日里、陆地上才能生长的花,被风带着又回了海上。
风越发大,飞鸟只能丢下花。那花儿落在海中,轻若无物,却惊起一圈波澜壮阔,比那涟漪不知大了多少倍。
大概是因为海从未见过这陆地上才有的花,于是用一圈一圈的涟漪将它包裹。
涟漪很快便布满了海面。
一眼又一眼,其中杂念越来越深,越来越无法抑製。
不想只是摸摸她毛茸茸又柔软的头髮,不想只是触碰掌心。不想只能等江枫主动时,她才可以放纵自己,去心安理得享受。
苏流光总觉得她能压製好涟漪,不影响自己。
所有证据都指向一处,那是她该做的事情,那是她的理智。
但就像她看到“胡永”两个字时,理智消亡,她开始用所有证据去拚凑出一条岔路,是她本不该走的错路,终点是正确的路。
她在试图更改选择,不走最优路线,只因为那曲折的路上有一个人。
一如那时,此刻亦然,过于强烈的念想陡升,越过理智急剧攀升。
方才江枫翻身时衣摆下的光景反覆出现。
她放弃了最优路线。
她的手很规矩,没碰到别的地方,但这行为本身就逾矩了。
江枫一动不敢动,心里烟花带着炸弹,将她整个人都炸懵了。
苏流光系好,若无其事收手。江枫如刚学会说话的小孩儿似的,磕磕巴巴。
“不是,我,嗯,解,解开舒服点。”
“系着有点……”话语从齿缝中逼出,江枫快烧起来了。“紧……”
“嗯。”苏流光面不改色,抬手就要帮她扯开。
她手指纤长,交错在绳子之间,指腹的微红、手背的筋络清晰可见,就在自己腹前。
江枫受不了了,她噌地退开一大步,“我自己来!”
苏流光放下手,捻了指尖,有点可惜。
“你有腹肌吗?”
“啊?”江枫脑子过热,还没恢復,有点懵。
“刚刚看到了。”
“哦……是有。”
苏流光又捻了下指尖,到底不想那点可惜霎儿逝去。
想象了这么久,忍不住了。
“能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