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 / 2)
"我有"他将满腹的悲伤往肚子里吞,他可不想让冷傲严知道这恶耗,否则冷傲严会受不了的,他是那种不爱则已、一爱便是你死我活的男人。
你怎么啦?冷傲严问。
张仕伦深吸了一口气,"没有,我很好。"他才不好,他都快哭了。"对了,你刚刚问我什么?"岚呀!她现在好吗?"她"张仕伦的眼眶已含着泪光,"她很好。"哦,那我就放心了,你可要帮我看好她。还有,请你帮我转告给岚,我即将要给她一个惊喜。"什么惊喜?"秘密。冷傲严神秘的说道。
"你真见色忘友。"他该不会要回国了吧?
冷傲严笑出声,彼此、彼此。"透露一点吧!"其实我家和夏家早就是旧识,只不过两家一直分隔两地而断了音讯,现在回想起来,过去的回忆真像梦一样。"是吗?"张仕伦回答得有点不自然。
冷傲严叹口气,不过"不过怎样?"张仕伦紧张地问。
最近我总是心神不定,眼皮也直跳,好像有不好的事要发生一样。张仕伦心虚地说:"你太迷信了,也许是工作太忙碌,才导致你心神不宁。"也许吧!我不多说了,by-bye!"再见!"张仕伦语重心长的挂掉话筒。
在旁的张依伦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我我不相信。""我也不相信,她不会死的。"张仕伦揽着她的肩,好让她靠着他的胸膛。
"对!她还活着。"她低喃的说道,"一定是同名同姓""你绝不能告诉傲严这件事。"他鼻音沉重的说:"绝不能,知道吗?"她悲伤地点点头。"我知道!"
一星期后,冷傲严带着欣喜的心情回到台湾,等不及回家梳洗一番,便直奔夏家寻找夏语岚,以诉说这些日子以来的相思之苦。
他发觉愈接近夏家的途中,心中的那股不安却愈加沉重。
奇怪?他应该兴奋才对,为何会不安呢?直到他下了车,走进夏宅的那一刻,时间犹如暂停了一般,他望着盛大庄严的灵堂,而那张巨大的遗照居然是夏语岚!
天啊!这怎么回事?有谁来告诉他?
冷傲严呆然地站立在夏语岚的灵前,一动也不动。
"傲严,怎么你提早回国了呢?"张仕伦急忙向前,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打算等夏语岚出殡后,才告诉冷傲严这件恶耗,以免他太过悲伤,可是他却不声不响的回国,这是张仕伦料想不到的事。
冷傲严两眼无神,根本无法思考,所以张仕伦问的话他一句也听不进去。
冷天浩不可思议的看着儿子,没料到他这么快就回台湾,难道儿子口中的女朋友真的是夏锦豪的女儿ii夏语岚;那个十六年前,让儿子又爱又恨的小女孩?
"怎么会这样?"冷傲严自言自语地说。
"冷大哥,别这样"张依伦沙哑地说:"你要接受这残酷的事实啊!""骗人岚说她会等我回来的。"冷傲严无法接受事而跪坐在地上,"你不能在像十六年前一样丢下我,一个人消失了。"他大吼着,却止不住他内心的悲恸。
"傲严,别这样,大家都很伤心,不只你一个人而已。"冷天浩说道。他也后悔要儿子去美国,造成他们两人分隔两地,而现却是天人永隔。
冷傲严猛然旋身,对着众人大吼:"你们全都知道,为何就没人来通知我?"眼泪不争气的浮上眼眶。
"傲严!"冷天浩深深叹了一口气。
冷傲严转身注视着夏语岚的遗照;没了她,他往后的日子要如何过下去?
"你就是天浩的儿子吧?没想到转眼间,你已经从毛头小子成为出类拔萃、英俊潇洒的大男人了。"不愧是女儿所选中的男人,有眼光!夏锦豪思忖着。
他拿出一封皱皱的信,那信封上写着"冷傲严"三个字,他把这封没有贴邮票的信件交予冷傲严。"喏!这是在岚的抽屉里找出来的信,我就把它交给你了。"冷傲严接过信,立刻拆开来,仔细地看着信中的内容ii
傲严:也许这是一封永远寄不出去的信,但我还是忍不住写了。原本,我一直过着无牵挂的日子,每当执行危险的任务时,总是心无羁绊,心想自己就算殉了职,也不会有人为我而难过。本以为我的日子会一成不变的过下去,但直到因出任务而又再度回到台湾,在偶然的机缘下遇见了你,也享受到从小就不敢奢求的天伦之乐。如今,我满足了,所以我不敢要求老天爷再给我更多的奢侈。
可是,我一直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语萝的遇害、仕伦被抢击,全是我的责任。自我一脚踏进警界后,就预料到我周围的人迟早有一天会因我而受到伤害;所以我不敢回台湾与家人相聚,也不敢与他人深交,就算别人说我冷血、无情我根本就无所谓,反正从小到大我已习惯一个人过着孤寂的生活。
傲严,我真的非常感激你给我的爱,让我感受到人间的真情,而我也会非常珍惜与大家在一起的时光。
如果有缘,我们总有一天会在某个地方再次相遇,到时可别忘了我。
语岚笔
冷傲严看完夏语岚写给他的信后,真不知该如何去面对这一连串的残酷事实。最爱的人离他而去,为他留下的竟是冰冷的牌位及一封信。
"岚ii"冷傲严悲恸的吼叫声回荡于天地间,之后就带着信冲了出去,消失在众人眼前。
"傲严,你上哪儿去?"冷天浩怕他会做傻事,正想追出去时,却被夏夏锦豪给阻拦下来。
"让他独自去静一静,现在对他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夏锦豪深深地叹一口气,"没想到岚过去是利用活泼、快乐、调皮的外表来当保护色,以掩饰内心世界那份已隐藏许久的孤单和悲哀;她大概非常恨我吧!""夏锦豪,别再责备自己了"冷天浩安慰道。
在一旁忍着泪,许久都未出声的夏语萝开口说道:"她的确非常恨我们,但是她也非常爱我们。在她中枪后曾对我抱怨的说:就算没了我,爸妈也不会太难过。可是,她她却肯牺牲自己来救我,并且要我代替她照顾爸妈"她愈说声音愈来愈微弱,说完,她已是泪流满腮,令在场的人无不为之动容。
李惠玲听完后,痛彻心肺地喊叫出来:"岚ii我的乖孩子,你受苦了。"
冷傲严彻底的让自己放逐了三天三夜。
"哈!"他苦笑一声,并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再来一杯。"张仕伦走进了酒吧,才发现冷傲严这些天都躲在这里,难怪大夥儿都找不到他。要不是朋友通知他来带人回去,恐怕到现在还找不着这个酒鬼。
"傲严,不要喝了,快跟我回去。"张仕伦抢过他的酒杯。
他用力的挥开张仕伦,醉醺醺地说:"走开别管我""你这样子,岚在天之灵也会很难过的。""她不会难过的!"冷傲严大喊:"如果她会,那她一定会回到我身边。"张仕伦真想摇醒他这颗顽固的脑袋,"她死了,不会回来了。"他一拳挥了过去,"所以,你给我醒醒。"冷傲严因挨了一拳而跌坐在地上,像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她没死她没死"他气愤地站起来,回敬张仕伦一拳。
张仕伦伸手擦拭嘴角的血丝。"不愧是打过拳击的选手。"他不服气地又一拳击中冷傲严的左眼。
原本已醉得迷迷糊糊的冷傲严,现在趟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张仕伦只好使力扶起他,向朋友道歉:"对不起,他给你添了许多麻烦,还在你这儿打架。""没关系,大家都是朋友。不过,你回去后,还是多劝劝傲严,叫他心放宽一点。""好!我知道,再见。"得到老闆的谅解后,张仕伦便半扛半拎着昏迷的冷傲严走出酒吧,往自己的住处去。
要是把这模样的他带回家,冷天浩一定会非常伤心。
他费了一番力气将冷傲严往沙发一去,也跟着倒入一旁的单人沙发中。
不知过了多久,冷傲严慢慢转醒,当他睁开眼睛,几乎是头痛欲裂,全身隐隐作痛。
"终于醒啦!"张仕伦拿着药酒轻擦自己的伤处。
"好痛!"冷傲严抱头叫着。
"你还知道痛?不错,那就代表你还没完全麻木。"张仕伦把药酒递给他,"自己擦。"他接过药酒,觉得口中非常乾燥。"有没有茶?我好渴。"张仕伦冷哼,"知道渴,下次就别喝酒。"说归说,他还是倒了杯茶给冷傲严。
冷傲严喝了口茶后问:"你怎么也受伤了?""被你打的。""我打的?"他还是莫名其妙。
"你喝醉酒打的。"张仕伦说道。
"还真不轻啊!"冷傲严抚着瘀伤的脸颊。
张仕伦瞅着他看,不语
"干嘛看我?"他问现在冷傲严表面上虽然风平浪静,但张仕伦看得出来,他的内心世界正在波涛汹着。
"对不起,傲严!"张仕伦跪在地上求冷傲严的原谅。
冷傲严赶紧扶他起来。"你在做什么?快起来,只不过几拳而已,你也不必太愧疚,况且我也有揍你啊!大家互相扯平。"他摇头,"没办法扯平的""你指的是什么?"冷傲严佯装平静的问。
"其实岚的死,我也得负一半的责任,要不是我约萝出来,也不会发生这种事。"冷傲严仍面无表情的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你看过她的信也知道她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张仕伦见他点头,又说:"岚是个机械天才,她每发明一样东西,都会受到世界各方的重视,脾气一向古怪的她也因此常常得罪很多大人物。后来她承袭了夏伯父的正义感而踏进警界,成为破案率最高的国际刑警,有一次她为了侦查一件走私枪械案,而得罪了黑手党老大,听说这个案子还死了一位刑警"说到这儿,张仕伦顿了一下,"那位刑警是为了救岚,才被射杀死的。"冷傲严听完他的话,仍默默不语。
"对不起!"张仕伦又再次道歉。
"我不怪你"他微笑地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必须重新整理自己再出发!否则她看到我这等模样一定非常难过。""你能想开是最好的。""对了!你可要好好对待萝,如果你敢欺负她,我可会打得你满地找牙。"冷傲严威胁道。
"没问题。"他保証。"倒是你以后怎么重新整理你自己?"冷傲严乾笑一声,"去环游世界。"他简短地回答。
"出国去散散心也好。"张仕伦搭着他的肩,安慰的话已说尽,剩下的,都得靠他自己去抚平伤口了。
"我想,我该回去了。by-bye!"他起身背对着仕伦挥挥手道别。
五年后夏语岚从中正机场走出大门,透过墨镜望望台湾的天空,离开这片土地已有五年之久,她一直忍受着思乡之苦。
而这段日子里,夏语岚非常庆幸她没被那场爆炸夺走生命,回忆起当初她用尽最后一口气爬入下水道,才躲过一劫,直到雷家扬找到她,那时她已奄奄一息。
所幸雷家扬当时不相信她已死的事实,便等大夥儿走光后,继续疯狂地寻找她的下落。皇天不负苦心人,让他在附近的下水道瞥见一个弱小的身影躺在那儿一动也不动,他抱着一丝希望,兴奋的走近一看,果然是夏语岚,他几乎想对天空喊出他心中那股喜悦。于是,他把受重伤的她抱上车,拿出急救药箱,先替她止血,然后送往附近的医院治疗。
当夏语岚醒来时,她以微弱的气息告诉雷家扬,希望他尽快将她送回美国,不准通知她的家人她没死的消息,以藉此机会让傑误以为她已不在这世间,而松懈自己,到时她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他绳之以法。
最后,在她诈死的期间有消息来报,傑在马来西亚出现过,她和雷家扬马不停蹄地赶往那儿,经过一段猫捉老鼠的日子,才将狡猾的傑逮捕归案。然而,夏语岚一回美国后马上递出辞呈,从此退出警界,不再过问警界的任何事。当时,所有高级警官与雷家扬极力挽留这位警界的菁英,可是在她的坚持下,就这样,警界损失一名大将。
退出警界后,她成为职业赛车手,然而她生怕被家人或认识她的朋友发现,便使用易容术,以新人之姿重新回到赛车场上,而这件秘密只有她的好夥伴天野拓史和雷家扬知道。
如今,她重返台湾的原因,是因为她得知一则消息,那就是在台湾区即将展开一场比赛,而天野拓史却不让她参加,这使她非常矛盾。于是,她来到天野拓史所住的一家大饭店,想问个清楚不可。
"拓史,你太过分了,为什么不让我参加比赛?"她连门也懒得敲,便闯入房内劈头就骂。
正在更衣的天野拓史吓了好大一跳,三魂七魄不知吓飞多少。
"洁洛卡,你怎么来台湾了?还有,你的礼貌都不见了吗?"夏语岚一点也不怕羞,眼眸直盯着他未着衣裳的身体看。
"洁洛卡算我怕你,请你别直盯着我看好不好?"他抓起棉被盖住自己。
没想到害羞的居然是天野拓史。
"说!为什么不让我参加?你是看不起我的能力,是不?"夏语岚一步步逼近。
"停!你站在那儿不要过来。"他见她停止走过来,才解释说:"我不是看不起你的能力,而是因为它是一场无规则的比赛,地形又非常险峻,上一届参赛选手的死亡率高达百分之三十,况且出场比赛的选手个个都是为了拿到冠军而不择手段的傢伙。""但是奖金却很诱人。"她替他补充了一句。
"没错,奖金的确很诱人,但我是不会让你去报名的,你死了这条心吧!"反正他下定决心要阻止她到底。
"你!"她星眸一转,有了主意,"拓史拜託啦!让我去嘛!"她撒娇的在他身上磨蹭。
天野拓史他一时心软,只好说:"要不然你先考虑清楚,到时在说吧!""真的?"见他点头,夏语岚欢天喜地的又跳又笑。
唉!他真拿这野丫头没辙。"既然都回台湾了,何不回去看看你的家人?""这"夏语岚低下头,"再说吧!""你这是何苦呢?明明想念他们,却又不肯与他们相见。""说不定他们早就把我给忘了。"她自暴自弃地道。
"你我跟你劝了这么多次,而你却一味的逃避。"天野拓史叹了一口气,"我真不知该对你说些什么,才能改变你那怪异的想法。"
在经过一番情感与理智的挣扎后,夏语岚还是选择回家去偷看家人。
她走着走着,在接近大门口时,她却步了,正转身之际,不小心撞倒了一个漂亮的小女孩。
"小朋友,你没事吧?"夏语岚急忙扶起小女孩,替她拍掉灰尘。
"妈妈,你怎么在这儿?刚才你不是陪爹地在花园聊天吗?"小女孩一双大眼睛冒出大大的问号。
妈妈?这小孩子在说什么啊?夏语岚皱了皱眉。
她摘下墨镜,凝视着小女孩道:"小朋友,你认错了吧,我不是你妈妈。"思岚定睛一看,果然看错了,这位阿姨比妈妈美丽一些,只不过刚刚带着墨镜,实在跟妈妈一模一样,才会认错人。
"对不起,我认错了。"思岚虽然只有三岁,却非常有礼貌。
夏语岚愈看愈喜欢这小女孩,总觉得在哪儿看过。突然一个念头闪过她脑海ii啊!难怪觉得眼前这小女孩非常眼熟,原来是长得像小时候的自己。
"小朋友,可不可以告诉阿姨,你叫什么名字?还有妈妈叫什么?"语岚好奇的问。
"我叫思岚,今年三岁,"思岚比出三根小手指头,"妈妈叫夏语萝。"她老实的回答。
夏语萝!天啊!她果然猜得没错。
倏地,冷傲严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思岚,你在哪里?别躲猫猫了,快出来,要不然爹地要生气啰!""啊,惨了,爹地要生气了,我要赶快回家。"思岚跑了几步,又回头看着美丽的阿姨,挥挥手道别。"再见!"刚才那声音不是冷傲严吗?而思岚却说那是她爹地在叫唤她,这不等于是说冷傲严是她的父亲,而母亲是夏语萝。
夏语岚怔怔地望着小女孩的背影,心下的骇然已无法形容,整颗心像是被锐利的刀给重重地划过一般,伤痛正一点一滴地扩散。
没想到她离开台湾这五年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冷傲严和妹妹结婚了,也有一个三岁大的女儿,她的确是该默默地祝福他们。可是
她告诉自己,她是个已不存在这世间的人,要是出现在他们面前反而会带给他们更多的困扰。
也罢!或许她永远的消失在他们眼前,对自己、对他们都比较好吧!
独自晃荡在台北东区街头,置身于人群中,夏语岚此时此刻如一抹游魂般,两眼呆滞无神,直到深夜,她才拖着疲倦不堪的身体回到饭店。
就在房门口,有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洁洛卡。"是谁?他怎么会知道我赛车时所惯用的英文名字?夏语岚警戒地看了看四周。
"是我,雷!"雷家扬从角落走了出来。
她惊讶的浅笑,"我还以为是谁呢?吓我一大跳。""好久不见。"雷家扬轻笑着打招呼。"你突然来找我,一定有事。"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他平白无故来找自己,绝对不会有好事。
他笑着摇头。"一定要有事才能找你吗?""要不然你找我做什么?"她拧着眉心道。
"想念你啊!"他发觉自己的双腿已有那么一点痠,"不请我进去坐吗?"这时,夏语岚才发现他们仍站在外头。她乾笑一声。"抱歉,我忘了,请进。""你为何不回家和家人团聚呢?"她转移话题,"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天野告诉我的。"他又回到原来的话题,"你还没回答我的话。""我不想回去,不行吗?"她口是心非的说。
"当初你是为了捉拿傑才诈死,现在傑都已受到法律的制裁,那你就更没道理不和家人、朋友相见。"她难过的苦笑。"你不会懂的。""我不懂!我想,世上没人比我更懂你了,岚。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回去?"她沉默半晌,才缓缓地开口:"我已经回不了家回去,只会带给他们更多的困扰。""你现在对他们还有心结?"他问。
"没有。"她摇摇头,又说:"自从语萝对我解释后,我再也不恨他们。现在,我能为他们做的就是尽量不去打扰他们安静的生活。""这就是你的理由。"雷家扬不以为然,但如果再逼问她,那只会让她更加难过,算了!随她去吧,每个人都有自己苦衷,不是吗?
夏语岚见他没有再继续追问的意思,暗自松了一口气。"对了,我可不相信你大老远从美国赶来台湾,只是为了想念我。"雷家扬这时才想起天野拓史所托付的重责大任,他差点忘了。
"经你这一提醒,我才想起来,"他不高兴的瞪着她,"天野告诉我,你要参加这次在台湾区所举行的赛车。告诉你,我绝不会同意的。"天野拓史这大嘴巴,下次被我遇见,非拆了他的骨头不可。夏语岚暗暗发誓。
"反正我已打定主意。"她坚决地道。
"本来你退出警界,加入赛车界,我没话讲。但是你一旦涉及到生命危险的比赛,我就不答应。"他凡事都可顺着她的意思,但这次他说什么也不会赞成。
"你ii"她气得伸出食指指着雷家扬,"你没权利阻止我做任何事。""岚,别忘了,当初就是因为你的一意孤行,才使得你自己差点丧命。"他大吼着:"现在你又要重蹈覆辙吗?你这条命是我辛苦救回来的,我不准你看轻自己。"他霸道的说。
雷家扬了解夏语岚的个性,她是个非常偏激的人,凡事都往最坏的方向想,而这个观念还是日积月累出来的,大部分原因是来自家庭因素。
"岚,你为何不尝试摘下面具,以真实的自己来面对世间的人事物?""我不想,也不会去尝试,也许对我来说是种伤害别人的行为,但只有这样,我才不会受伤。"她直视他轻笑,"你是最了解我的人,甚至比家人还来得更亲,我很爱你,但不代表我事事都得听你的话。"雷家扬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他知道目前多说无益,也治不了她,不过倒是有人可以尝试看看
一大早,雷家扬便来到车队找天野拓史商量夏语岚的事,却被神色慌张的天野拓史给拖到较隐密的地方质问。"雷,你到底有没有阻止洁洛卡?""我来这儿就是要告诉你,有个人可以阻止她。"他有十成把握,这个人绝对可以办得到。
天野拓史真想揍死眼前的这无关紧要的男人。"来不及啦!她今天就要比赛了。"他真是找错人了,他以为夏语岚会听雷家扬的话,结果出乎意料之外。
"什么?今天!"雷家扬瞠大眼睛,"你为什么昨天才通知我这个消息?""我以为你行的,谁知你出师不利!"天野拓史在原地焦躁地来回踱步,"这下可好了""你别走来走去,很烦耶!"雷家扬都眼花撩乱了,"几点开始比赛?""九点选手入场开始准备,九点半比赛才真正开始。"雷家扬看了下手錶,七点二十分,希望来得及通知他们。
"天野,快告诉我哪里有电话?"他往天野拓史的方向看去,正好有一台公共电话。"太好了!天助我也。"雷家扬拿出电话本,一一寻找夏家的电话号码。应该有夏家的电话号码,为什么在这紧要关头找不到呢?他挥汗如雨,已经快崩溃了,还是找不到。可恶!
啊!终于找到了。他按了几个数字键,等待另一头接通。
"喂,这里是夏公馆,请问找哪位?"夏锦豪问。
雷家扬松了一口气,赶紧说:"我是雷,请问您是夏警官吗?""哦,原来是雷啊,好久不见。自从岚去世后,你就回美国再也没联络了,今天突然打电话来找我,有事吗?""夏伯父,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和您解释清楚,我希望您和冷傲严能够来花莲的赛车会场一趟。""发生什么事了?"夏锦豪不解地问。
"岚执意参加这场具高危险性的比赛,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所以"他话没说完,夏锦豪就惊讶的插嘴:"岚她没死?"夏锦豪话一出,从厨房出来的李惠玲一听,便赶到他的身旁想问个清楚。
"岚还活着,对不对?"李惠玲又惊又喜的问,却被夏夏锦豪阻止。
"你先制止她这种疯狂的行为,我们等一下就到了。"夏锦豪冷静的说。
"我尽量,但不能保証能成功。"雷家扬瞥了一下手錶,"请你们务必要在九点之前赶到,否则到,否则就来不及了。""我知道,待会儿见。"夏锦豪挂掉电话。
李惠玲急忙的问:"怎么样了?""等一下在告诉你。"他重新拨了几个号码,"喂,傲严吗?你知道花莲赛车会场在哪里吗?"冷傲严困惑的问:"知道啊!今天在花莲有一场车赛,我送了四张票给萝她们,怎么了?夏伯父,你不是不喜欢赛车这种运动吗?""我是不喜欢,但是这次我是非去不可,你知道这次参赛的选手中有谁吗?有岚,她不但活着,而且还执意参加比赛,我们必须去阻止她。"冷傲严恍然大悟,"我马上就去接您。"他立即抓着车钥匙,往夏家去接人。
随着时间毫不留情的飞逝,天野拓史心里愈是慌张不已。
该死!雷家扬怎么一去就不回来了?
"亲爱的天野拓史先生,请你不要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好吗?"夏语岚不耐烦的叫道。
天野拓史俯下身,拉住夏语岚的双手,"如果你紧张的话就退出比赛""我看紧张的人是你吧!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她低声咕哝着。
"洁洛卡,求求你放弃这场比赛,只要这场就好,下次你爱多少场比赛都没关系。"他现在只差没向她下跪了。
夏语岚斜睨了他一眼,这傢伙大概是疯了。
假如她在继续待在这里,准会被他的疯病傍传染,不如早点离开这儿,到外头好好的舒展筋骨,顺便去检查一下车子的性能有没有问题。
她才刚起身,他马上神经质的问:"洁洛卡,你要去哪儿?""我去哪里还得向你报告吗?"她扠腰瞪着他。
他摇头。"不我的意思是说比赛快开始了,你就别乱跑嘛!"夏语岚皱着眉,不悦的神情显示在脸上。奇怪刚刚才要她放弃比赛,这下又要她别乱跑,一定有问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怕我知道?""没没有啊!"他结巴的模样,更令她起疑心。她逼近他,"骗人,你明明有心事!""咦,你今天不使用易容术吗?"他转移话题,引开她那咄咄逼人的气势。
果然有效!她摸了一下素净的脸庞,思索半晌,才说道:"不用了,反正也没有认识的人会来看我比赛,而且常常化妆易容对皮肤不好。""说得也是!"他暗自松了一口气。
两个人各怀鬼胎,互相对笑了一下,立刻恢复安静。
夏语岚那大大的眼珠不安分地转呀转,邪邪一笑。"啊!雷,你怎么也来啦?"她发觉自己应该去当演员才对,很少有像她这么天才的人。
"在哪里?"趁天野拓史转身之际,她迅速的溜掉。
哈!白癡,雷家扬怎么可能来看她比赛嘛!不阻止她就已经很不错啦!
夏语岚漫无目的地到处游荡,忽然有只小手拉住她。"阿姨!"咦,谁啊?她缓慢的低下头,随即愣住。
"阿姨,你还认得我吗?"思岚一脸天真无邪的问。
"你怎会在这儿?"她冷汗直冒。
这下大事不妙,小孩子不可能一个人来看车赛,一定有大人陪伴,是谁呢?
果然,从她背后传来她想忘都忘不了的女声:"思岚ii"是妹妹!她哪时候对赛车有兴趣了?夏语岚觉得脊椎一阵冰凉。
"妈妈,我遇到上次那位美丽的阿姨哦!"思岚跑到母亲面前。
啊,这小表话可真多。
夏语萝走近,发觉眼前的背影非常熟悉。"请问你是?"她走到夏语岚正面,想看清她的面孔,却被夏语岚轻易的躲开,可她这一躲,却和张仕伦和张依伦两兄妹面对面。
天啊!今天她是走啥衰运,为何所有不可能发生的事全聚集在她的身上?她扪心自问,没对不起谁呀!
"语语岚!"张仕伦瞠目结舌。
张依伦却完全呆住,不知如何开口。
"你"夏语萝为了确定自己耳朵没听错,便走向前看着这位神秘的女子,却惊讶不已。
"爸爸,你们认识阿姨吗?"思岚看不懂大人们为什么个个都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
小女孩叫张仕伦爸爸,可是上回她不也叫冷傲严爹地吗?夏语岚一脸困惑。
"姊,你果然没死。"夏语萝喜极而泣。
"呃你们认错人了吧!我并不认识你们。"她才否认没多久,随后追上的天野拓史却完全拆穿她先前所讲的谎言。
"夏语岚,你在这儿呀!"天野拓史气喘吁吁的说。
夏语岚一听简直快抓狂了。
天野拓史,你是春天里的两条死虫啊!?平常都叫我"洁洛卡",现在却叫我夏语岚,我总有一天会给你害死。
"你说你不是夏语岚,那为什么这位先生会叫你夏语岚呢?"张仕伦揶揄的一笑。
夏语岚垂下头,完全一副"衰尾道人"的模样。
"岚,你好像欠我们一堆解释哦?"张依伦逼近她,想要讨回五年前那些白流的泪水。不过,最可怜的还是冷大哥了,看她怎么赔偿?
"呃这教我该从何说起呢?"妈啊!谁来救救我,都被你们给拆穿西洋镜了,为什么还得向你们解释?
"岚ii"他们一步步逼得她走头无路。"你最好解释清楚!否则我们绝不让你活着离开此地。""别这样嘛!有话好说"她瞥向天野拓史,要他救命。
"各位,你们就别逼她了,我想她欠你们的债待会儿在讨,现在她必须放松心情,准备去比赛。"天野拓史故意说道。
可恶的天野拓史,替我脱罪就好了,何必提她是车手一事?
"比赛?"他们这时才发觉夏语岚身穿赛车选手的服装,手拿着安全帽。
"你是车手?"张依伦不可思议的问。
她垂头丧气的点点头,"嗯!""她是洁洛卡。"天野拓史又插嘴道,结果得到夏语岚的一个白眼。
"老天!我从未发觉那个遥不可及、时常以不同的容貌出现的洁洛卡,竟然是我的好朋友。"张依伦兴奋的大叫。
张仕伦抱起小思岚向夏语岚介绍。"她是我和萝的三岁女儿张思岚,也就是你的外甥女。"然后他对思岚说:"这位美丽的阿姨就是你母亲的姊姊夏语岚,她是个非常勇敢的女人,以后你可要多多向她学习。""原来你就是爹地常对我谈起的语岚阿姨,真的和他说的一模一样。"夏语萝解释道:"思岚口中的爹地就是冷傲严,从她还未出世时,傲严就认定她,要她当乾女儿。"张思岚!原来她是妹妹和张仕伦的女儿,她误会冷傲严了。夏语岚真痛恨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就乱定傲严的罪。
张依伦突然没来由的说:"岚,我反对你参加比赛。""为什么每个人都反对?我又不是第一次参赛,拜託你们别乱操心好吗?"她的火气直线上升,她不喜欢自己决定的事被别人否决或不认同。她的事,只有她自己决定,不须别人来替她选择。
"你太固执了,明知道这场车赛攸关生命危险,而你却不听他人劝告、一意孤行,也不替为你担心的人想想。"天野拓史大吼。"拜託,时间快到了,你们才要我放弃,未免太不人道了吧?况且我可是赛车界里的传奇人物洁洛卡,不会这么简单就挂了;比赛时我也会特别小心,绝对不会出事。"夏语岚向他们保証。张仕伦挑起双眉。"岚,我看你这么坚决,是不是这次比赛的奖金特别高,所以你的斗志也特别高?"张仕伦还真了解她的个性咧!
"我是那种人吗?"她努努嘴道,"我之所以会这么做,全都因为要让我的技术更提高一层。"这时,广播台传来阵阵催促车手们入场准备的声音。
"虽然我并不懂什么赛车的事,但是我必须为你加油。"夏语萝握住她的手祝福着
"谢谢你,有你这句话,够了。"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时间到了,我也该走了。"语岚才没走几步路,天野拓史叫住她:"晚上替你办个庆祝酒会,等你拿冠军回来,可别丢我的脸哦!"她向他挥挥手。"我哪次让你失望了,等我""语岚阿姨,加油!"思岚也大喊。
夏语岚也回应她的外甥女,"我会加油的。"
夏语岚坐入车中时,她才感受到自己的内心是异常的紧张。
她是第一次在比赛中,有家人、朋友来为她打气。如今,多了个外甥女,她非努力当个好榜样不可,所以她非拿到冠军奖杯送给她的外甥女,算是她送给小思岚的见面礼。
当红灯转为绿灯时,车手们开始了这场比赛。
经过两圈后,有些选手开始使用卑鄙的手段,因此,选手们要是幸运的话,只是车体损坏,而无法进行比赛,可是有些选手却不幸的掉入山崖。
在观众席上观看的夏语萝、张仕伦等人,个个心惊胆跳,深怕夏语岚遭遇不幸。
不过,非常幸运,夏语岚一开始便佔了上风,其他车手根本无法靠近她的车子,所以更不用谈遭人陷害了。只是,夏语岚的车速非常快,在转弯时,总是险象环生,险些掉入山崖,这就是他们担心的事。
冷傲严他们赶到时已经是第十圈了,他们还是无法及时赶来阻止夏语岚。
"你是天野先生吧?"冷傲严问。
天野拓史和张仕伦他们听到冷傲严的声音,惊讶的回头。
"我是!"天野拓史忆不起眼前这位男人,只觉得似曾相识。
冷傲严拿出名片给天野,"我叫冷傲严,是冷氏企业集团的总裁。""你好。"天野拓史礼貌的点个头。"难怪我总觉得我们好像在哪儿见过。""我不知道你们要来。"张仕伦投给冷傲严和岳父母一个抱歉的微笑。"我们无法阻止岚比赛。"夏锦豪叹了一口气,原谅了他们的无能为力,因为他非常了解,女儿一旦决定的事,是任何人都没办法更改的,她的固执是出名的。
"可不可以请你告诉我们,岚她这些年来在做些什么事?为什么她要诈死?"冷傲严问天野拓史。他们有太多疑问了,非解开这个谜题不可。
"让我来告诉你们吧!"雷家扬出现在他们的背后,"大家都到齐了吗?我可不想再讲一遍。"雷家扬从五年前的爆炸案到夏语岚退出警界、正式加入赛车界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们
最后一圈了,夏语岚仍是不敢松懈,有几次死里逃生她都熬过来了,她绝不会在这最后关头轻敌,这是她多年来的经验。
当她见到黑白相间的格子旗在她眼前舞动时,她的心情是兴奋的,因为她是这届冠军的得主。
车子滑行了一段路后,夏语岚下了车。她以为在终点迎接她的是妹妹他们,结果出乎她意料之外。"傲严?"她实在是太惊讶了。
夏语岚看着她所爱的男人,在这一刻,她心中毫无疑问地感受到冷傲严的爱ii那股非常强烈的爱。每个人只要看见他脸上的表情,就可知道他爱得多深多浓。
当冷傲严缓缓对她伸出手时,她的心抽痛了一下。
她害苦了他,这些年她不知道他是怎么过的,他看起来是如此的憔悴。不说一句话,她飞快地投入她所爱的男人的怀抱中。
冷傲严看见她眼中泪光闪烁,喉中发出一声哽咽的叫喊。他紧紧将她搂在怀中,发誓自己再也不会放开她,永远都不会有机会让她再一次地离他而去。
"傲严"夏语岚哭得好厉害,她将头埋在冷傲严宽阔的胸前。
他轻轻的捧起她的脸,为她拭乾泪水,温柔地对她说:"我爱你。""我也爱你。"她回应他无止境的爱。
"不好了,新娘子不见了。"当这消息传到夏锦豪和李惠玲的耳中时,他们都愕住了,简直是青天霹雳。
"怎么办?迎亲的队伍就要到了。"李惠玲不安的来回踱步。
夏锦豪更是火冒三丈的大吼:"我要杀了这可恶的魔鬼。""爸、妈,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出姊姊和思岚"夏语萝再也受不了她那顽皮的姊姊了。
今天可是她的婚礼,她竟然玩这招"逃婚"的把戏,还连她的外甥女兼花童也给带走。
正当他们忙得人仰马翻的同时ii"阿姨,这样好吗?"思岚以稚嫩的声音问。
夏语岚拍拍思岚的头,压低声音说:"我们现在正跑路中,请不要问我好不好?你不觉得太迟了吗?"她语带威胁的说:"而且,现在出现在她们面前,她们一定会把我们给杀掉。""外公和外婆不会杀我们的。""天真!""妈妈也不会生气。""太天真了!""依伦姑姑也会原谅我们的。"夏语岚瞪视着她。"你实在天真得像春天里的两条虫。""什么意思?"思岚问。
"蠢!"她简洁有力的回答。
思岚轻咬着唇,眼眶里满溢着即将爆发的泪水。
"乖、乖别哭!"夏语岚拿出糖果塞进思岚的小嘴中。"给你糖吃。"呼!好佳在,小孩子比较好打发。
含着糖果的思岚皱眉道:"可是爹地会很可怜。""他不会很可怜。""是吗?"显然思岚非常怀疑她亲阿姨的话,"我们躲在床底下,爹地会找得到我们吗?"她点头,"会!"然后,直视思岚的黑瞳问:"你不想玩了吗?""想!可是"思岚低下头。"爹地会生气。""他不会生气,他会找到我们的。"思岚点点头,安静下来,她有点后悔跟着阿姨和大家玩躲猫猫,希望大家会知道她们就躲在阿姨房间的床底下,并没有逃出去。
"啥?你们说她不见了。"张仕伦才刚进门就听到这消息,实在是有点头昏。
张依伦点点头。"嗯,她把我们赶出房门,只留下思岚在里头,她说她要自己换礼服,结果一个小时过去了,也不见房里有啥动静,我们便破门而入,才发现她带着思岚从窗户逃了。""怎么会在这大日子跟我们玩这种把戏?好了,这下我们可忙惨了。"张仕伦深深叹了一口气。
但是,一直站在旁边的新郎倌冷傲严却是异常的沉着冷静,脸上挂着老神在在的神情,一点也不担心。
伴郎群ii雷家扬、天野拓史、阿威以及伍凯翔都想看他这位准新郎倌怎么找到那位顽皮的逃婚新娘?于是在旁等着看好戏。
"傲严,新娘不见了,你还能冷静的站着,我真佩服你。"张仕伦说。
冷傲严对张仕伦莞尔一笑。"放心,我知道她们在哪儿!"他自信满满的走上楼,到达夏语岚的房间,就在床边停了下来,示意伴郎们一起合力把床抬走。
"咦?为什么突然亮了起来?"思岚丝毫不知道床已被抬走。
夏语岚慢慢地仰起头,映入眼帘的是冷傲严和气急败坏的一夥人。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起身,拍掉白色礼服上的灰尘。
"阿姨,我们输了,爹地找到我们了。"思岚天真的说。
夏语萝生气的扠腰道:"你们两个哦!""妈妈,阿姨说今天是玩躲猫猫的日子。"思岚跑到她母亲的身旁去。
啊!叛徒!出卖我。夏语岚真是欲哭无泪。
冷傲严微笑的欺近她,具有一股危险的性感魅力。"走吧!我顽皮的新娘,这次我可不想让你从我手中溜走哦!"他不费吹飞之力地抱起他的新娘子,他知道他这辈子是败给了她,因为他爱她,爱得无法自拔、无药可救。
也许爱情是一种绝症,一旦沾染上了,便怎么甩也甩不开
而她,一个戴着天使面具的"恶魔",如今能坦然地取下面具,面对真实的自我,驰向一个全新的开始。
︽本书完︾"不好了,新娘子不见了。"当这消息传到夏锦豪和李惠玲的耳中时,他们都愕住了,简直是青天霹雳。
"怎么办?迎亲的队伍就要到了。"李惠玲不安的来回踱步。
夏锦豪更是火冒三丈的大吼:"我要杀了这可恶的魔鬼。""爸、妈,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出姊姊和思岚"夏语萝再也受不了她那顽皮的姊姊了。
今天可是她的婚礼,她竟然玩这招"逃婚"的把戏,还连她的外甥女兼花童也给带走。
正当他们忙得人仰马翻的同时ii"阿姨,这样好吗?"思岚以稚嫩的声音问。
夏语岚拍拍思岚的头,压低声音说:"我们现在正跑路中,请不要问我好不好?你不觉得太迟了吗?"她语带威胁的说:"而且,现在出现在她们面前,她们一定会把我们给杀掉。""外公和外婆不会杀我们的。""天真!""妈妈也不会生气。""太天真了!""依伦姑姑也会原谅我们的。"夏语岚瞪视着她。"你实在天真得像春天里的两条虫。""什么意思?"思岚问。
"蠢!"她简洁有力的回答。
思岚轻咬着唇,眼眶里满溢着即将爆发的泪水。
"乖、乖别哭!"夏语岚拿出糖果塞进思岚的小嘴中。"给你糖吃。"呼!好佳在,小孩子比较好打发。
含着糖果的思岚皱眉道:"可是爹地会很可怜。""他不会很可怜。""是吗?"显然思岚非常怀疑她亲阿姨的话,"我们躲在床底下,爹地会找得到我们吗?"她点头,"会!"然后,直视思岚的黑瞳问:"你不想玩了吗?""想!可是"思岚低下头。"爹地会生气。""他不会生气,他会找到我们的。"思岚点点头,安静下来,她有点后悔跟着阿姨和大家玩躲猫猫,希望大家会知道她们就躲在阿姨房间的床底下,并没有逃出去。
"啥?你们说她不见了。"张仕伦才刚进门就听到这消息,实在是有点头昏。
张依伦点点头。"嗯,她把我们赶出房门,只留下思岚在里头,她说她要自己换礼服,结果一个小时过去了,也不见房里有啥动静,我们便破门而入,才发现她带着思岚从窗户逃了。""怎么会在这大日子跟我们玩这种把戏?好了,这下我们可忙惨了。"张仕伦深深叹了一口气。
但是,一直站在旁边的新郎倌冷傲严却是异常的沉着冷静,脸上挂着老神在在的神情,一点也不担心。
伴郎群ii雷家扬、天野拓史、阿威以及伍凯翔都想看他这位准新郎倌怎么找到那位顽皮的逃婚新娘?于是在旁等着看好戏。
"傲严,新娘不见了,你还能冷静的站着,我真佩服你。"张仕伦说。
冷傲严对张仕伦莞尔一笑。"放心,我知道她们在哪儿!"他自信满满的走上楼,到达夏语岚的房间,就在床边停了下来,示意伴郎们一起合力把床抬走。
"咦?为什么突然亮了起来?"思岚丝毫不知道床已被抬走。
夏语岚慢慢地仰起头,映入眼帘的是冷傲严和气急败坏的一夥人。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起身,拍掉白色礼服上的灰尘。
"阿姨,我们输了,爹地找到我们了。"思岚天真的说。
夏语萝生气的扠腰道:"你们两个哦!""妈妈,阿姨说今天是玩躲猫猫的日子。"思岚跑到她母亲的身旁去。
啊!叛徒!出卖我。夏语岚真是欲哭无泪。
冷傲严微笑的欺近她,具有一股危险的性感魅力。"走吧!我顽皮的新娘,这次我可不想让你从我手中溜走哦!"他不费吹飞之力地抱起他的新娘子,他知道他这辈子是败给了她,因为他爱她,爱得无法自拔、无药可救。
也许爱情是一种绝症,一旦沾染上了,便怎么甩也甩不开
而她,一个戴着天使面具的"恶魔",如今能坦然地取下面具,面对真实的自我,驰向一个全新的开始。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