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深入(首推求收)(1 / 2)
周边暖风阵阵,可是她却丝毫感觉不到任何暖意,温热的气温拂过,可却犹如那寒夜里最冷洌的罡风一样直穿曼秋的身体里,曼秋浑身的血液像是凝固了起来,从头到脚竟是被眼前这景象惊得动不了了。
那人并没有看见秦离跟曼秋,只是径直地从他们身前的小山前走过,他空洞的眼眸直直呆滞的盯着前方,双目放空,没有任何人类瞳孔中该有的色彩,漆黑望不到眼底的眸子,僵木生硬,宛若石块。
他的身上乃是一袭大红色华云窄袖蟒袍,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腰间朱红白玉腰带,上挂白玉玲珑腰佩。玉冠束发,面容奇秀,身长约莫八尺左右,身如玉树显得极为修长,是个难得的俊美男子。
秦离背后紧贴山背之上,那握着曼秋的大掌上微微渗透出几丝虚汗,里面带着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颤抖,他紧盯前方那缓缓移动的人,心中带着浓重的疑惑和不安,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曼秋屏气凝望,看到那人的面容心下是不自觉的一沉,心中的思绪像是被千年彻骨的寒冷冰冻了起来,让她的大脑在一瞬间呆滞之极。那人像是没有神智一般,自顾自的走着,走到了涯底的尽头便又在折返回来,身躯僵硬麻木,像是受了别人的控制一样,气色无神,好像可以任人摆布。
周围还是如初的黑暗和浓浓的雾霾,这诡异的场景,他死一般麻木的身躯和那毫无生气的面容像是烙印一般深深地烙在了曼秋和秦离的心里。
这人到底是死是活,曼秋不知,但她知道的是自己的想法没有猜错,这人乃是六皇子纳兰初!
可是这一切又好像解释不通,纳兰初为何会在此地,还变成这副模样?在曼秋前世的记忆当中,纳兰初乃是因病去世,但就算是死了,也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时候!
远处,一道声音突然传来,“不错,现在就差最后一步了!”撕裂般的语气里带着狰狞的冷笑,虽不大,却在这片诡异的黑暗中显得尤为猝然。而纳兰初却是什么反应也没有,只是自顾自地走着,任这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无他无关。
秦离和曼秋还隐藏在不远处的小山之下,霎时间浓浓白雾遮挡住了前方的一切视线,他俩听到这声音俩人脑中默契的想到了这人乃是之前那个领头的中年男子,那铁壶生锈般的撕裂声,跟昨夜的一模一样。
秦离微微捏了捏曼秋的手,曼秋心中会意,淡淡的回应了一下。看来,他俩是找到了昨晚黑衣人的根据点。
“过来——”那中年男子再度开口,语气中透着毫不掩饰的得意。
纳兰初修长的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下,那漆黑无底的眼眸还是空洞的望着前方,他本来一直前进的脚步却突然停顿了几秒钟,不过片刻间他腿脚便魔怔的般的往前走了去,直到停在那中年男子面前。
“哈哈哈哈……”一阵放肆大笑脱口而出,带着说不出的狰狞,“好啊好啊!真是天助我也啊!”中年男子毫不掩饰的扬声而道。
随着笑声愈渐愈远,他俩的声音似乎飘荡在了远方,俩人的脚步渐行渐远,曼秋和秦离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回神后猛然发觉,背后竟是出了一身冷汗。
“六皇子,纳兰初!”秦离和曼秋四目相对,几乎异口同声,眼中都带着毫不掩饰惊愕。
“先莫管他是怎么到了这里来的,但他一定被人控制了,我所认识的纳兰初并不是这个样子。”秦离虽说一脸镇定,但是那丹凤眼中却是透露出几丝不安和焦虑,不难看出他与纳兰初交好。
“虽说他身躯僵硬,麻木如死人一般,但是如果说是被人控制的话,那么他应该还活着。”曼秋点头回应,只要是人活着一切都好说,“既然来都来了,这里面是一定要进去的,虽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纳兰初为何会来到这里,但是京都一定发生了什么我们所不知道的事。”
“没错。”秦离凝目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但此刻白雾浓浓,视线全部被阻挡了起来,就算是有夜明珠在也是没有任何用处。他心里虽然焦急,不想看到至交的好友受此苦难,但也着实够为冷静,并没有在看到纳兰初的时候便冲出去,孰轻孰重,他心里还是能掂量明白的。
“先是棺材,后是这诡异的山崖底,一切的谜团迷乱重重,进去说不定能解开心中的疑惑,但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的话,便只能乱想乱猜,毫无任何用处。”秦离一脸凝重的道。
巨大的恐惧和不安充斥着曼秋的心里,她总觉得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而且现在还牵扯上皇子,当下郑重开口道,“这次只适合探探情况,具体要等咱们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行,恐怕这次事件并没有这么简单,纳兰初失踪,只怕京都内早已变了天。”
秦离看着曼秋连连点头,此刻他的瞳孔中已经布满殷弘的血丝,在这诡异的地方,如果不小心谨慎一点,丧命也是有可能的,长时间紧绷的神经,早已是疲惫不堪。曼秋的精神也好不到哪里去,但她还算冷静,时不时的会咬一咬自己的舌尖,来清醒自己的头脑。
俩人意见达成一致,当下重新调养了一番便接着前进,此时到他们进来之前已经过了四个时辰了,长时间的不眠不休,他们的体力和意志力也早已快消磨干净了,好在这里并不是之前黑雾中的那般寒冷,这里温热的空气给他们带来了很大的便利。
浓雾重重,此刻前方更是伸手不见五指,俩人每走一步脚下都要先小心的试探一下,以防任何不测。秦离一直紧握曼秋的手,这也是以防万一俩人在这里面走失。
有秦离在身边,曼秋心里的不安微微减弱,可却是怎样也挥之不去,这份不安并不来自对着涯底的任何恐惧,而是觉得心中有一股不祥之兆拢在心头。
秦离走在曼秋的前方,以身试险,不惧怕任何恐惧,他的左手紧紧的握着曼秋,让曼秋走在他的身后,只因他不会让曼秋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曼秋察觉到他的用意,有一瞬间的呆滞,她眨了眨眼,一个大步轻轻上前,站到了秦离的左侧,淡淡道,“这里面虽说凶险,暗处里还隐藏了些未知的恐惧,但是你也不要把我看成一名弱女子,你的师妹不是这样无用的人。”
曼秋心中是坚定的,其实这份坚定一直存在,因为早在她重生的那一刻起,她便再也不是躲在人身后那个不堪一击的弱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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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间,遽然发现有个人再碰自己,他艰难的抬起千斤重的眼皮,膛目结舌的瞪着眼前的人,巨大的恐惧瞬间笼上心头,浑身开始打起冷颤,他用尽力气才切齿痛恨道出了一字,“滚!”
中年男子脸色巨变,抽搐着狰狞的面孔狠狠盯着在他身下的纳兰锦,语气极度不屑道,“死到临头,还敢嘴硬!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过我就喜欢你们北周国男人的这身硬骨头,看到你们在我脚下怒气满腹却又无法奈我何的模样,当真可怜至极啊!”尖酸的语气带这些惋惜,却是刻薄之极。
纳兰初浑身使不上力,刚才说的话已经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当下只得恶狠狠的瞪着上方的中年男子,来诉说他此刻的嫌恶之意。他说的不错,他们北周国的男人别的不敢说,但是却生了一身铁铮铮的硬骨,容不得任何人亵渎!
中年男子淡淡的扫了纳兰初一眼,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他最喜欢看到人死前的挣扎,那无计可施的模样,愤愤不平,却拿他毫无办法!
蓦然间,一道冷冽的罡风,刺破空气,带着无尽的怒气破空之音猛然而来,突生异变!只见寒剑急速闪过,直奔中年男子的心脏而去,带着无穷的怒火,破空而来。
秦离的耳目是何等的厉害,早前他俩的谈话丝毫不差的传进他的耳中,要不是被黑衣人团团围住他腾不出手,他一定会冲上前一剑毙杀这个该死的男人!
中年男子的心思没有在秦离和曼秋身上,只因他觉得他的工具们一定会杀死对手,但他终究是小看了对方,寒光闪过之间,他才猛然觉醒,连忙退后几步,但寒剑速度极快,不过片刻,只听噗的一声,透过衣物,刺进皮肉,被这带有巨大力量的寒剑,直穿身体。
中年男子腿下一软,当下膝盖弯曲直碰地面,碰的一声,他单膝跪地,一手捂着伤口,寒剑刺进小腹中,却不是心脏。
正在和曼秋交手的黑衣人,力量也随之减弱了大半,曼秋嗜血的眸光一闪,却是不依不饶,见人就杀,刀刀见血。
此刻黑衣人已经击杀大半,头颅混落在地,鲜血早已染湿了这片泥土形成的道路之中,泥泞不堪,脚下踩得软泥也是鲜血铺盖而成,浓烈的血腥味混斥在泥土灰尘中,带着说不出的刺鼻,此刻曼秋早已杀红了眼,只因她知晓,今夜不是他们死就是自己亡!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纳兰初脑中一滞,巨大的惊喜涌上心头,他艰难的动了动身子,身上却传来割骨般的疼痛,顿时疼得他呲牙咧嘴,但是他却浑然不觉,乐呵呵的笑了出来。喜极而泣的他看着那把寒剑便知道是秦离没错,自己昏死前听到的声音不是虚幻。
中年男子跪在地上,身体中气血翻滚,猛然间心口一甜,生生突出一口血来,他艰巨的抬起头来,老眼似火的盯着黑暗中的两人,却是狠辣一笑,猛然间,噗的一声,中年男子狠狠地拔出小腹中的寒剑,顿时鲜血喷洒而出,皮肉碎屑飞落在寒冰之上,他也漠不关心,但是他苍老的眼角却因为身上的疼,而已经开始抽搐起来。
冰天寒地的石洞中,血肉在触碰到寒冰的一瞬间瞬间被蒸发。
而nbsp;而后,他闭上眼睛,默念着什么,黑暗中的黑衣人也因此住了手,身躯一颤,什么事也不知,昏然倒地,一点知觉也不再有。
黑衣人倒下后,秦离连忙疾步上前,刺眼的白光率先而来,刺激着他的神经,可此刻他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地上还躺着动弹不得的纳兰初,他凤眸一闪,纳兰初虽然眉头紧锁,但他咧着嘴正朝秦离很努力的挤出一个笑容来。
秦离此刻的担忧也化了为了喜悦,幽幽叹了口气,看见纳兰初额头之上淅淅流下的冷汗,淡淡勾唇邪笑,只要人还活着就行。
突然寂静无声的寒洞中,安静的有些诡异,秦离心中一沉,猛然抬头,可是哪里还有那中年男子的身影?
秦离紧蹙眉头,当下气急,抿了抿嘴,可心思一转,那中年男子逃走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若是他在留在此地的话,只怕他们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此地不宜久留,我先带你出去,凡事等你好了再说!”秦离对着纳兰初淡淡一笑,眸里染上点点笑意,那是兄弟之间的友谊。
纳兰初全身早已酸痛不已,努力的从喉中发出声音,“好!”青涩的声音中带着浓重的情谊和十分的谢意。
在黑衣人们倒地的一瞬间,曼秋脑中猛震,暗眸中闪过一瞬间的清明,身躯却突然一软,双腿直接跪倒在地,脑中紧绷的一根弦也猛然断裂,天旋地转的脑中快要让她的神经爆炸了,胸口中气血翻滚的厉害,她努力压制着胸口,可是嘴边还是喷出一口鲜血,染在她蒙着的黑布之上,气味挥发不散,浓重的血腥味愈发刺激着她的神经。
此刻不能倒下!不能倒下!曼秋默念着,努力的睁开眼皮,沾满鲜血的手中沉重的抬起玄铁寒剑,然后狠狠插入泥土当中,借着寒剑的力量支撑起她早已虚弱不堪的身子,抬头艰难的望着前方,见秦离已经背起纳兰初后,她唇边淡淡勾起一抹惨白的笑容。
“师兄,你还好吧……”曼秋狠狠咬住自己的舌尖,随时保持住清醒,为了不让他俩发现任何征兆,率先开口道。
“我没事,你怎么样,可有伤到哪里?”秦离背着纳兰初,缓缓走进黑暗中,语气沙哑道。
“没……没事,快些走吧。”曼秋声音开始打颤,身上好像有些发冷。
纳兰初听到后却是有些惊讶,他可从未听说过秦离有任何师妹,不由得疑惑这人到底是谁,可此刻就算是他想开口,身上剧烈的疼痛也让他发不出一丝声音,心里郁闷之极,当真是有口难开。
曼秋看着秦离怎么越走越远,眼皮开始剧烈的打颤,脑中晃晃荡荡,神智开始涣散,手中的寒剑怎么突然感觉越发的沉重了……
幽幽间,像是听到一句淡淡的语气从远方传来,有些无奈,有些叹气,“真是不听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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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剧情带不动吧。不过这些很重要的后面会慢慢出来的。作者君已经尽量的缩写缩写在缩写。尽量让剧情紧凑起来。亲们给点力吧。来个评价也是爱啊。二更么么哒。
幽幽间,像是听到一句淡淡的语气从远方传来,有些无奈,有些叹气,“真是不听话啊……”
曼秋瞳孔开始涣散,朦胧的望不清前方,脑中神经的爆裂让她的身体也不受控制了起来,在倒地之际,只见一个清瘦的灰白色身影一闪而过,那速度竟比秦离还要快上几分,身子没有跌倒想象中的痛楚,只是却深觉有些嗝的上,许是那道身影的主人太过清瘦罢了。
黑暗中的秦离大惊,背着纳兰初竟然跑了起来,阵阵匆忙而沉重的脚步,响起在这黑暗的山洞之中,沙哑的语气也染上不可掩饰的急切,“秋儿!你怎么样了?”
回应他的并不是曼秋的声音。此刻只见黑暗的尽头竟亮起了烛光,一道身影渐入佳境,即便是灰白色布衣也遮挡不住他身上的道骨仙风,身姿傲骨,雪白的银丝映在烛光上愈加发亮,清明的眸子里透着微微无奈,而他每走一步,山洞中便像是有了感应一般,烛火截然冒起光晕。
随着他的脚步越来越近,烛火也越来越亮,秦离恭敬的唤了声,“师傅!”纳兰初在他身后急忙抬起头来看看秦离这个神一般的师傅,这一看不要紧,竟是被水先生那双清澈的双眸所折服,像是一潭汪汪的泉水,清明的犹如九天之上那最神圣的雪莲一般。
此刻曼秋浑身是血的被云生打横抱在怀中,眉头紧锁着,眼眸紧紧闭着,额发上凝固了些血迹,样子狼狈至极。云生不满的撇撇嘴,眉眼间的顽劣还显而易见,但是眼中却是带着浓浓的担忧。
“当真是觉得自己本事大了?连天涯都敢闯了?万一秋儿出个什么事,你怎可担当的起?”水先生负手缓缓的走了过来,看着秦离焦急的眉目淡淡的说道,语气中的不满显而易见。
秦离浑身一颤,一连串的问题把他的脑子浑然敲醒。是啊,万一曼秋出个什么事他可怎么跟婉姨交代?
水先生也不看秦离背着的纳兰初只是冷冷的望着秦离,所有的话,最后只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气。
“秦离哥哥你和曼秋姐姐都中毒了。”云生抱着曼秋丝毫没有一点吃力的样子,但却是满脸担忧的说道,“先生莫怪了,咱们还是先回去吧。”云生此刻最担忧的是他俩体内的毒素,这毒已在他俩的体内有一会了,加之他俩大动功气,加快了毒素的流动,如果此刻在不解的话,只怕这毒会侵入体内,五脏六腑布满整个体内,那时怕是活神仙来了,也不见得能救活。
水先生眉心微动,看着曼秋昏迷不醒的样子,心中闷气突生,冷眼看着秦离,搁下了句话,“没本事保护女人,凭什么让女人跟着你受苦!今日你就是死在这也活该!”话落,他带着云生转身就走。
纳兰初在一侧静静听着,何时有人敢这样对秦离说话,秦离还一声不吭的全数接受,看来秦离当真是对这位师傅尊敬的很。
秦离的内心被这句话深深的震撼到了,像是一根利剑直戳胸口,然后一层层拔开了他的心。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是一无是处,这些年一直打着瑞亲王府的名号在外胡作非为,就连当今皇上也让他三分,他自己本身就是个性子高傲的人,越发觉得自己非常了不起,可是现在呢,他连自己最爱的人都保护不了,还在此大言不惭的谈些什么兄弟情谊、护你一世。
水先生走得很快,但步伐却有些飘虚,明显体内气血不足。他自己都在没有万全的准备下,都不敢下来,秦离还敢带离还敢带着曼秋断然下涯,当真是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
秦离在原地艰难的动了动步子,脚下触感泥泞不堪,不知是谁的血染湿了这片土地,会不会有曼秋的血?脑中猛然惊醒,不知是什么坚定了想法,他迈开大步,竟然飞快的追着水先生的背影跑了起来。
水先生面色并无任何异常,只是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淡笑。
走出山崖的时候已经是早晨了,初晨的太阳倾洒大地,一望无际的青草碧绿,一碧千里。碧蓝色的天空笼罩大地,宏伟的霞光带给山谷最初的色彩,一层层云雾给树木穿上了一件件朦胧的纱衣,丝毫不见昨夜黑暗中的恐怖诡异。
他们走路的速度极快,穿过树林,进了舍院,过了瀑布,很快便将曼秋安置在舍院的偏房内。
秦离此刻也是身受重伤,但他又不能抛下纳兰初一人,只得强忍着体内的气血翻滚,那些黑衣人们虽没有武器,但是他们可有内功。雨点大的虚汗存在秦离的额面之上,欲坠不坠,冷汗不停地从额头上冒出,淅淅划过脸颊,滚落到他尖瘦下巴之上,滴在衣物上消失不见。
此刻,云生已经在小厨房内忙里忙外的熬好了药,他从木屋内取出银针,连忙渡步到曼秋的房内。水先生静静的站在一旁,低头凝目望着床上满身是血的曼秋,抿嘴不语。旁边还有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宛若石块一样,站立不动,水先生也未去理他。
云生稚嫩的眉目间满是谨慎,从怀中掏出一包银针,白皙的手指抽出三根迅速的分别扎在曼秋的脖颈之处为她止血,又抽出几根隔着衣物分别扎在她的四肢上,止住她动脉的血液,防止逆流,扎针动作连贯一气呵成,打穴如此之准,如此之快,真是叹为观止。
如行云流水一般,快准狠,做的极是到位。曼秋幽幽的睁开眼睛,脑中昏昏沉沉,让她分不清今夕何夕,入眼便是一个眉间清瘦的小男子坐在她眼前,额头上还冒着丝丝虚汗,年幼的面容却老成的蹙着眉,曼秋脑中思绪百转,惨白的薄唇缓缓勾起一抹嘲笑,“云生,好久不见啊!”
云生不满的轻哼一声,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还没死就行!”他见曼秋如此虚弱,胆子也是大了起来,开口便毫不犹豫的讽刺道。
此刻,秦离背着纳兰初也是回到了偏房,再放下纳兰初的一瞬间,秦离如释重负,浑身累的已经虚脱了,体内气血滚动不已,他连忙盘膝顺气,自行疗伤。
纳兰初屁股落地,“哎呦——”一声,哀怨不已,带着毫不满意的眼神盯着秦离,却听见木门一动。
云生渡步而来,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药,沉重道,“秦离哥哥,不是云生说您,此事要是曼秋姐姐真的醒不过来了,先生真的能要了您的脑袋,您俩也太大胆了,师傅都不敢去的地方,您俩还敢胆大的下去送死,要不是先生神机妙算,只怕现在你们也出不来。”说完,他哀怨的看着秦离,放下汤药,老成的叹了口气,转身就走。
纳兰初看到此愣愣的眨了眨眼,他发现只要是在此地,是个人都可以指责秦离……
此时突然一阵风而来,一个身影便落在秦离面前,是刚刚在水先生身旁的黑衣男子,暗一,“主子,京都出事了,皇上在知道六皇子失踪后,旧疾复发,一病不起,此刻京都乱成一团,众人都愈有取代之意!”
此时突然一阵风而来,一个身影便落在秦离面前,是刚刚在水先生身旁的黑衣男子,暗一,“主子,京都出事了,皇上在知道六皇子失踪后,旧疾复发,一病不起,此刻京都乱成一团,众人都愈有取代之意!”
此话一出,整个舍院内寂静无声。不过片刻间一阵炸毛的声音,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那我父皇呢?他现在的身体可还好?”纳兰初不敢乱动,只是说个话身上便开始阵阵疼痛起来。
暗一跪在地上,并不答话,只是恭敬地对着秦离。
秦离眉间一横,顺了口气,幽幽睁开眼道,“此刻京都什么情况?”
“具体情况属下并不知晓,但是王爷却是进了宫。”
那该是乱了起来,要不然瑞王爷不可能进宫稳定局面。秦离直起身子,拿起桌上的还冒着热气的汤药,仰头一饮而尽,黑眸扫过趴在地上的纳兰初,丹凤眼中神色莫测,“怎么被人抓走的?”
纳兰初不敢乱动,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样子甚是滑稽,他撇撇嘴,不满道,“在皇宫里准备睡觉的时候啊,突然涌进一群黑衣人,我刚想反抗的时候,却发现身体动弹不了,神智也开始不清晰了,我知道是被人控制了,当时我有意识,但却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后来再次醒来的时候,便是你与你师妹来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