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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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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采月气恼地咬了咬牙,一双冷淡的美瞳中含着一抹执拗。“请你告诉那磊,我绝不会回去,叫他别做梦了。”

她这不是任性,而是个人的原则。

况且,她了解那老爷和那老夫人,他们一定舍不得华儿在外头受苦,迟早他们会想办法将他接回那家去,那么她的决定就不重要了,华儿早晚都会回去那家,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

傅管蔿uo读艘幌?随即恢复平静的表情。“我明白了,我会把容姑娘的意思转告给少爷。”

唉,她这么倔强可不是好事,因为,他家少爷的脾气更冷、更硬,他是绝不可能拉下脸来找她的。

傅管事惋惜地回去以后,如实地向主子禀告,一字不漏,不敢有任何隐瞒。

“她真的这么说?”那磊意外地闪动冷眸,她可以为华儿委身于他,为什么现在不肯为华儿回来呢?

“是的,少爷。”傅管事点了点头。“容姑娘坚决地表示她不肯回来。”

“都是你害的啦!儿子。”那老夫人在旁出声埋怨“娘早就说过这个傻主意不好,你看吧!”

“娘,你刚才好像还对这个计划赞不绝口。”那磊冷冷地提醒忘性大的母亲,心情有些波动。

他一直自信满满地以为容采月会带着华儿冲回来和他理论,根本没考虑到计划失败的可能性。

因为,这实在不像她的个性!

“我不管,你快把我的孙子还来。”那老夫人赖皮地瞪着他。

“稍安勿躁,娘。”那磊的声音变得更加冷涩,没有华儿这个武器,他该拿什么威胁容采月回来呢!?

他得仔细想一下。

“儿子,你最好动作快一点。”那老爷难得严肃地警告他。“爹可不希望另外一个孙子在外头出世。”

“孙子!?”那老夫人倒抽一口气,眼睛在瞬间亮了起来。

那磊则一脸古怪地盯着他父亲。“爹,您听谁说的?”他天天让容采月喝避孕的汤药,她怎么可能怀孕?

“刚才爹听阿芝说的。”那老爷的脸上难掩欣喜之色。“她每天服侍采月,最清楚采月的情况了。”

那磊若有所思地眯起锐冷的黑眸。既然她已经怀孕了,为什么还闹脾气不肯回来?难道他真的伤她太深了?

“老爷,”那老夫人激动地揪住那老爷的衣襟。“我们快去把采月和华儿接回来吧!不能让他们在外头没人照顾啊!”“夫人,你先别急。”那老爷莞尔一笑,把目光落在那磊的身上。“光是靠我们两个可能不够,这事恐怕需要磊儿亲自出马才行。”

那磊沉默地皱了皱眉,心中已经有了盘算。

夜色黑如墨,乌云遮蔽,天上没有一丝星光,月亮也隐身不见。

在冷冽的夜风中,那磊的身影出现在容采月的住处前,望着眼前这间破败的木屋,他的俊脸不禁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给了她那么多银两,她竟然住到这种烂地方来!

“少爷!?”阿芝揉了揉困倦的睡眼,怀疑自己还在睡梦中,不然,她怎么会看见少爷站在门口呢?

“嗯!”那磊面无表情地走进屋里。“采月在哪里?”他冷冷地环视屋子的内部格局,不想费事去猜她在哪间房中。

“容姑娘已经睡了。”这时,阿芝呆滞地张大了嘴“咦?少爷,你真的在这里啊!?”

“她的房间在哪里?在哪里?”那磊不耐地重问一次。

“呃右边那间。”阿芝赶紧指给他看!“可、可是”

那磊没有听她说完,迳自走进容采月的房间,当他来到床前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丫头想说什么了。

华儿正睡在容采月的怀中,而他的小手刚好放在她的胸脯上。

那磊瞪着床榻上的华儿好一阵子,才无奈地摇摇头,把他从采月的怀中抱出来,然后交给在房外等候的丫环。

“你跟华儿一起睡。”那磊沉着声音说。

“是,少爷。”阿芝连忙抱紧华儿,带着熟睡的他到她的房间睡觉。

那磊再次无声无息地返回容采月的房里,可惜这回她已经睁开双眼了。

“华儿呢?”她的嗓音软软绵绵的,一听就知道她还没睡醒,是在半梦半醒中发问的。

那磊脱下外袍,轻轻钻进她温暖的被窝内。“在你丫环的房里。”直到拥她入怀,嗅进了她那清甜柔和的馨香,他才发现自己有多想念她。

“嗯”容采月像小猫一样在他身上揉来蹭去的,最后找到一个最舒适的姿势沉入梦乡中。

曙色方褪,屋子里逐渐有声响。

那磊习惯性地醒来,他先是盯着简破的屋顶,接着他的眼神放在容采月身上,嘴角微微向上牵动一下。

只见她正香甜地趴睡在自己的身躯上!她的小脸卧着他的胸膛,深色的被子仅盖在她的腰际,露出一大片雪白的美背。

望着她那甜美的睡脸,一阵特殊的悸动突然窜过那磊的心,让他产生一股不愿放手的冲动。

那磊不自觉地轻抚她的o背,他对女人从未有过这么强烈的感情,即使是以前的容采晴,他也是尊重多于爱怜,不像容采月,他竟想要将她捧在手中呵护一辈子。

她虽然娇弱纤柔,但是,为了生活、为了保护华儿,她不得不端出坚强倔冷的脸孔来面对一切现实,这样的她怎么能不教人心生怜惜呢?

唉!

在他的抚摸下,容采月不安稳地皱了皱柳眉,终于,转醒过来。

“你跑到我的床上来做什么?”困惑的水眸中残留着一丝睡意。

“你昨晚已经问过了。”那磊好笑地弯起嘴角,开始逐渐适应她睡糊涂的温驯模样了,爱困的她就像一只没有爪子的傻猫,有趣得很;可惜她清醒的速度太快了,一下子爪子就长回来了

容采月用力眨了眨美眸,把残存的睡意眨掉。“那麻烦你再说一遍。”

她忍着每天早上固定的呕意和不悦,僵硬地从他的身上爬起来。这可恶的无赖竟然趁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占她便宜!

“我来找你。”那磊克制住拉她回来怀中的欲望。

容采月裹着被子深呼吸一口气。“找我有什么事?”一方面是平息怒气,另一方面是怕自己吐出来。

“我来带你回去。”那磊望着她那愈来愈苍白的脸色,神情不禁有些凝重。“你怎么了?”

容采月撇了撇小嘴,脸色不佳地告诉他。“我想要吐。”其实,她最想要的是躺回床上继续睡,但是他占据了她的床,害她不能躺回去休息。

那磊僵了一下,随即起身套上长裤,并且拧了一条湿棉巾给她。“来,擦一下会舒服些。”

容采月傻愣愣地盯着他递过来的棉巾,不敢相信这男人竟然变得这么温柔了。“你是不是病了?”

“为什么这么问?”那磊不解地挑起俊眉,见她一直没把湿棉巾接过去,索性拿着它擦拭她的脸和脖子。

“因为你变得很奇怪,你以前从不做这些事的。”容采月仰着疑惑的小脸,任他在她的脸上擦来擦去。

那磊淡淡地一笑。“这也没什么,你何必那么惊讶?”

“你都笑了,还说没什么。”容采月悄声咕哝着。好怪喔!他怎么会变那么多?难道是受到太重的打击,导致心性大变?

“有没有好一点?”那磊不觉得自己有改变,倒是她的大惊小敝,让他发现自己以前好像太亏待她了。

因为容采云的关系,他一直根深抵固地认为容采月会像她姐姐一样狡猾多诈,所以刚开始对她并不太好,等到他慢慢明了她,逐渐受到她的吸引后,他才领悟到她并不是另一个容采云。

“嗯!”容采月清了清喉咙,俏美的脸蛋上布满了严肃之色。“我先把话说清楚,你对我再好也没用,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为什么?”那磊纯粹就事论事地问。他已经放下男人的身段,亲自来找她了,她不是应该消气了吗?

容采月的秀眉陡扬,一对清灵的杏眼瞪得又圆又大。“你把我和华儿撵走,你竟然还问我为什么?”

这天杀的笨男人!

“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连华儿一起赶?”若是依照那磊以前的个性,他是绝不会解释那么多的,但是,她对他而言实在太重要,他只好解释清楚了。

对耶!他赶她一个人就好了,干嘛连华儿一起赶呢?

“为什么?”容采月不情愿地承认当天他的举动确实不太合理,只是这几天他一直在气头上,所以没有细想。

“因为我不想让你和华儿的生命再受到威胁,才会送走你们。”那磊那黝黑炯亮的俊眸直勾勾地盯着她。“你懂了吗?”

容采月抱着被子!露出一脸的不信。“你是说,你那时候已经发现容采晴的真面目了!?”

“那时只怀疑华儿的落水不单纯。”那磊平静地摇了摇头。他虽然手段偏激了点,但也是为了他们着想。

“原来如此。”容采月依然绷着俏脸。

“你现在能谅解了吗?”

“可是,你昨天为什么又把华儿赶回来了?”容采月干涩地抿着朱唇,对于昨天的事还耿耿于怀。

一抹极淡的暗红在那磊的俊脸上一闪而逝。“我在逼你主动回来。”

“逼我回去做什么?”容采月恼火地眯起美眸“你该不会是又要我做那女人的替代品了吧?我告诉你,我不会答应的!”

她从没见过这么恶劣的男人!

“当然不是。”那磊那冷酷的俊脸因为线条软化,更显得俊毅出色。“我是想念你。”

况且,他早已不把她当成替代品了看待了,否则,在容采晴暗示她的身体好多了之后,他为什么还夜夜上她那里去?

容采月的俏容霎时浮上一层红霞。“你不用说甜言蜜语来哄我,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虽然不想相信,但是,热辣辣的红潮还是不受控制地往她的脸上窜,她没想到像他这种冰冷深沉的硬汉会说出这么柔情的话来!

这种感觉好诡异喔!

“我要怎么做,你才愿意原谅我?”那磊试着心平气和地发挥他最大的耐性。

“我没说不原谅你。”容采月浅浅一笑,她才不像他那么小家子气呢!“我只是不想跟你回去而已。”

“为什么”

这时,敲门声响起。

“叩叩叩少爷、容姑娘,可以用早膳了。”阿芝的声音在门外传了进来。

那磊的两道剑眉在眉心拢了起来。“我们晚一点再谈吧。”

“也好。”说完,容采月搂着被子在床上爬来爬去,四处寻找她的肚兜和亵裤。

“你在找什么?”那磊停下穿衣的动作,被她那滑稽的模样逗出难得的笑意。

容采月抬起认真的小脸,双掌合十地拜托他。“那磊,能不能麻烦你先帮我找一下肚兜?它好像不见了。”

那磊脸上的笑意消失了,这女人是不是有得寸进尺的趋势啊?

那家的书房内,那磊沉郁不快地盯着帐本上的数字,但是,脑海中盘旋的却是今早的情景。

容采月竟然拒绝跟他回来——在他亲自去请她之后。

他花了一整个早上耗在她那里,可是仍然问不出任何原因来。老天!他从没见过嘴巴像她这么紧的女人,简直和蚌壳没什么两样。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不肯回来呢?

他实在百思不得其解。

“少爷,不好了”傅管事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正匆忙地走进书房。

“什么事?”那磊回过神来。

“柔儿从牢狱中逃出来了。”傅管事尽可能维持面无表情,但是,微蹙的灰眉仍泄漏了他的担忧。

那磊颔了颔首。“傅管事,你请官府的人尽快抓她回牢里,就说我出五十两的赏金。”

“是。”博管事没有立即离去,反而忧心地说下去。

“少爷,柔儿曾经在牢里嚷着要找容姑娘和小少爷算帐,属下有些担心他们的安危。”

那磊听了,愈想愈觉得不安。“不行!我得去把她接回来。”事有轻重缓急,这回就算得用上一捆绳子,他也要把那女人绑回来,由不得她任性了。

他起身飞快地走出书房,而傅管事则尾随在他后头。

当他们赶到容采月的住处时,小小的陋巷内已经挤满了围观的人群。

“采月”那磊大声地呼唤,焦急的目光越过人群在屋内搜寻容采月的身影。

那磊身上散发出来的威严气势,使看热闹的人群连忙让出一条路来。

“我在这里。”容采月清冷的嗓音穿透嘈杂的人声传进他的耳中,让那磊立即认了出来。

见到她安然无恙地俏立在屋中,那磊的黑眸内闪过一抹如释重负的光芒。“幸好你没事。”

“华儿在她手上。”容采月面无血色地直视前方,她的泪水一直坚强地忍到那磊来,才缓缓流了下来。

都是她的错,她不该把华儿留在家里,独自去外头卖手绢,如果她不那么贪财,华儿跟阿芝就不会出事了。

“鸣”那华嚎陶大哭地喊着他。“爹”

只见他被逃狱出来的柔儿拿着菜刀抵住细小的喉咙,而屋子内血迹斑斑,阿芝浑身是血地倒在血泊中,暗红的血液不停地从她受创的额头上冒出来。

“该死!”那磊低咒一声,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你到底在做什么!?还不放开华儿!”

“哼,放了他,我还有命在吗?”柔儿嘲讽地冷哼一声,似乎在取笑他的天真。

“你想怎么样?”那磊冷静地问,同时以眼神示意傅管事去检查阿芝的伤势。

“别动!”柔儿愤怒不安地叫住暗管事。“你要是敢再向前一步,我就杀了这个小杂种。”

傅管事安抚地望着她。“你别冲动,我只是想看一下阿芝的状况,柔儿,你也不希望弄出人命来,对不对?”

“不对!谁都不准动!”柔儿疯狂地大喊,她一用力,手中的菜刀便划破了那华的皮肤,割出一道怵目惊心的红痕。

“呜”那华痛得放声大哭。

容采月心疼地捂住小嘴,抑下一波尖叫声。“柔柔儿,你冷静一点,有话好商量,你千万别伤害华儿。”

“别做梦!我绝不会饶过这小杂种的,他一定要死!”柔儿发出尖锐的叫嚣声。

这一切全是这小杂种的错,如果那天他死得干脆一点,她就不会锒铛入狱,更不会被容采晴那忘恩负义的女人抛下,沦落到今天这种局面

容采月冷汗涔涔地挤出一丝笑容,试着和她讲理。“柔儿,你不要一错再错,你现在放开华儿还来得及。”

“用不着你假惺惺!”柔儿充满愤恨地瞪着她。

“要怎么样你才肯放过华儿?”那磊眯起一双肃杀的黑眸,与其跟这种疯女人讲道理,不如直接要她开出条件来比较快。

柔儿狠毒地冷笑出来。“除非这女人拿命来换。”

“好,我愿意。”容采月毫不犹豫地答应她,连考虑一下都没有。“我现在就走过去交换华儿。”

“我不准你过去!”那磊失去镇定地拉住她的手,凶巴巴地朝她大吼。“你疯啦!?谁准你答应这种事的!?”

这个笨女人!那小表甚至不是她的孩子,她那么急着为他送命干什么?

“别管我!”容采月气急败坏地用开他的大丰,深怕柔儿反悔。“华儿比我重要多了。”

她都已经快要死了,拿她去交换华儿那条小命有何不可?不论怎么看,这桩交易都非常划算!

“胡说!你比那小表还重要!”至少在那磊的心中是如此。“我不准你做傻事!”

“你们吵完了没有?”柔儿的脚丫子不耐地拍打地板。“我数到三,你再不过来,我就宰了这小杂种,一、二”

相较之下,杀死她的快感当然多过于这个小杂种,更何况她根本不打算放过这两个人,反正横竖都是一死,在死之前她要多拉几个垫背的。

“慢着!我马上就过去。”容采月深情地望进那磊的黑眸,无声地蠕动唇瓣对不起!

接着她挣脱那磊的钳制,不顾一切地走向柔儿。

“可恶!”那磊克制地咬紧牙关,他不是没有救华儿的计划,但是这女人竟然不相信他,坚持要去送死!

气死他了!

就在柔儿分神注意容采月的时候,傅管事突然从袖中射出一只飞镖,打掉她手上的菜刀。

“啊”柔儿抱着快要断掉的手腕在地上痛苦地打滚。“好痛啊”该死!这糟老头怎么会武功!?

容采月虽然被她那飞溅的鲜血吓了一跳,但是,仍迅速地抱起啼哭的华儿往那磊的方向跑去。

“傅管事,把这女人押到官府,别再让她跑了。”那磊冷哼一声。

“是。”傅管事大展身手后,利落地点住柔儿的穴道,并且将她带走。

容采月余悸犹存地膛大水灵灵的圆眸。“那磊,傅管事怎么会变戏法啊!?好厉害啊!”“他年轻时学过武功。”那磊微愠地瞪她一眼,还在生她刚才不听话的气。“你最好解释一下你刚才的举动是什么意思,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我”

“姨,痛痛”那华可怜兮兮地摸着脖子,眼中含着两泡圆滚滚的泪珠。

瞧见华儿脖子上的伤痕,容采月突然想起阿芝还倒在血泊中。“阿芝”她把华儿往那磊的身上一塞,急忙地跑去探望她的伤。

“你别想逃避问题。”那磊站在她身后不满地低咆。“今天你非得解释清楚你这么不要命的原因。”

“好险阿芝还有气。”容采月测到她的鼻息,那颗悬岩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于是,她回过头去,有礼地询问:“对了,我刚刚没听清楚你在说什么,可不可以麻烦你再说一次啊?”印象中,她只记得他唠得他唠叨了一堆。

顿时,那磊的下颚咬得喀喀作响

当天,容采月毫无异议地带着华儿和受重伤的阿芝搬回了那家,为了他们的安全,她不敢再持反对的意见。

“现在安顿好了,你可以说了吧?”那磊抚着她纤细的肩膀,强迫她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容采月瞄见他那张兴师问罪的脸,只好暗叹一口气,知道不能再拖延了。“唉!说了也没用。”

她果然有问题!那磊一脸冷肃地忖道。

“说出来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解决。”那磊不信他解决不了她的难题。

容采月眼神黯淡地幽幽长叹。“我身染绝症,恐怕没有几个月好活了,所以,我才会带华儿来柳林镇找你。”

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痛撕碎了那磊的心。“不!我不相信!”心口的疼痛蔓延到四肢,让他浑身都痛了起来。

她除了瘦了点、爱睡了点,那健健康康、白白净净的模样跟其他人没什么两样啊!她怎么可能染上绝症!?

“这也是我不肯答应跟你回来的原因,我不想拖累你。”容采月的心底沉淀着浓浓的苦涩,纵使早已对自己的死亡做好心理准备,但是,瞧见他那饱受打击的模样,她的心还是很痛。

“不可能!我要找大夫再来检查一遍。”那磊强将咽喉处的酸涩吞下去,不肯轻易认输。

“随你。”容采月现在只希望他赶紧离开,好让她找个地方痛哭一场。

不久,在府里治疗阿芝的梁大夫被那磊硬拉了过来。

“怎么回事?”梁大夫好脾气地洗去手上的血渍,然后走到容采月的面前。“你看起来没有外伤。”

“阿阿芝怎么样了?”

“她的头可能会痛好几天,不过已经没事了。”梁大夫简单明了地说明阿芝的情况。

那磊忍不住催促他:“大夫,请你帮采月把个脉。”心急如焚的他并没有太多的耐性。

梁大夫了解地颔首,把满是皱纹的手搭在容采月的腕脉上。

“嗯”诊断后,他立即露出神秘的笑容。“那少爷,恭喜你,容姑娘已经怀有身孕了。”

容采月呆了呆,惊惶地抚摸自己的平坦的腹部。

天啊!她怀了那磊的孩子!她这副垂死的身躯怎么孕育一个小娃儿!?万一她来不及生下这个孩子就死了怎么办?那岂不是一尸两命!?

不!她不要怀孕!

“那磊。”她狂乱地摇晃螓首,激动得快要流下眼泪。“我不能怀孕”

“别怕。”那磊轻柔地握住她冰冷的柔荑,给予她力量。“然后呢?大夫。”

梁大夫狐疑地来回扫了他们两人几眼。“然后什么?”奇怪!这不是天大的喜事吗?

怎么他们的脸色变得这么难看?

“那她的身体怎么样?”那磊的声调因压抑恐惧而显得粗哑。“会不会死?”

“她只是怀孕而已,怎么会死呢?”梁大夫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但是,他从没遇过像他这种反应的男人。“她虽然气血虚了点,但是整体而言,她的身体状况还不错,就如上回老夫说过的一样,她需要好好补一下,把身体养壮一点,将来生孩子才不会遇到困难。”

那磊两道如剑似的浓眉凝重地纠结在一起。“她真的没有染上绝症吗?”

“什么绝症?”梁大夫皱着眉,仔细地替容采月再把一次脉。“没有啊!脉象平稳,她的身体很健康啊!”容采月结巴了起来。“可可是以前的大夫怎么说我快要死了。”她不晓得该喜还是忧?

“你大概是被庸医误诊了吧!”梁大夫汗颜地抹了抹汗,不得不承认这行其实是良莠不齐的。“很多没有医德的大夫为了赚取包多的诊金,会夸大病人的病情,也许你遇到的就是这种庸医吧!”

容采月先是一喜,随即蹙起柳眉。“可是,我怎么会觉得一天比一天虚弱呢?好像永远睡不饱一样。”

身体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那是因为你的气血太虚,加上过于劳累,当然会常常想睡罗!”梁大夫笑呵呵地解释。“后来你怀孕了,这些嗜睡的情况就更明显了。”

容采月的俏脸狂喜地亮了起来。“我不会死了、我不会死了”她兴奋地拉着那磊的大掌,语无伦次地低喃。

原来诊断出她有绝症的那个大夫根本是个庸医。可恶!害她平白受那么多恐惧和害怕,早知道她就找好一点的大夫看病,不要省钱。

“太好了。”那磊松了一口气,一想到刚才这女人害他担心得要死,他就恨不得重重的打她一顿。

“那老夫告退了。”梁大夫含笑离去。

“你好像不太高兴耶!”容采月的小嘴露出盈盈笑意。

她的心情好到没有受到他的臭脸影响,这种晕陶陶的感觉像是踏在云端上一样——她现在不但可以生下小宝宝,而且,还能看着华儿长大成人了。

她突然觉得人生一片光明。

“你吓死我了。”那磊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高大的身躯不断颤抖着。“我以为要失去你了。”

经过方才的乌龙事件,他终于了解这小女人对自己的重要性,他再也无法忍受失去她的念头

“别怕!别怕!”容采月俏皮地拍拍他的胸膛,见到他真情流露,她的内心其实深受感动。

“我不准你离开我。”那磊霸气地命令她。他身体的颤抖虽然渐渐停住了,但是他的心仍然紧缩成一团。

容采月答得有些无奈“我已经怀了你的宝宝,还能走去哪里?”唉!想来真是有点不甘心,若是她早点知道自己没病,她也不会为了华儿,答应他那种荒谬的要求,更别说任他欺负了。

真是太便宜他了!

“我们成亲吧!”那磊急着拴住她的人,至于她的心,他还要一辈子的时间慢慢赢取。

容采月板着清雅的严肃小脸,慎重地道:“你不用为我腹中的孩子这么做,那磊,我会留下来的。”华儿在哪里,她就在哪里,她的生命中不能没有华儿。

“你认为孩子可以左右我吗?”那磊抿着薄唇。

他不像她能为孩子牺牲奉献一切,他是个很自私的男人,在他的眼中,亲情淡薄得有如一张纸。

他根本不在乎她怀的孩子!

容采月思索了一下,然后疑惑地摇头。“那你为什么要和我成亲?”

既然他什么便宜都占尽了,他何必那么费事地和她成亲呢?他不是那种会自找麻烦的男人啊!

“因为我爱上你了。”那磊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连他自己听了都会感到不好意思的话。

容采月睁圆一双惊吓过度的美阵,目瞪口呆地望着他那认真的俊脸。“你、你是当真的吗!?”

“废话。”那磊不满她的反应,直接低头覆住她那吃惊的小嘴。这是他们两人的第一个吻

“爹。”那华牵着五岁大的弟弟走到书房门口。

“什么事?”那磊冷冷地应了一声,他依然专注在帐本上,没有因为听到儿子的叫唤而抬起头来。

面对父亲的冷漠,那华一点都没有受伤害的感觉,他不以为杵地说下去。“姨好像不太舒服,她刚刚吐得好厉害喔!”

这么多年来,他早巳习惯父亲的冷淡了,他对每个人都是如此,包括他手上牵的这个弟弟,惟有听到有关姨的事时,他才会有激动的反应出现。

果然——

那磊一听,立刻从椅子上蹦起来。“快去叫傅管事请大夫。”

“孩儿已经叫了。”那华看起来比他父亲镇定多了,年方十二岁的他长得高大健硕,只差他父亲一个头的高度而已。

“做得好。”那磊给了他一声赞许后,焦急地奔回“竹园”留下一脸好笑的那华和他弟弟。

嘿!嘿!真好玩!每次只要端出姨的事来,爹那冰冷的面具就会瓦解,没有一次例外。

“采月”那磊的身影冲进屋子,直接跑到床前,握住容采月那柔软的小手。“你怎么了。”

“我没事。”容采月躺在床上,病怏怏地抿上一抹微笑。

“华儿说你吐得很严重。”那磊关心的大掌立刻覆在她的额头上。“该死!你的头有点烫。”

大夫怎么还不来啊?

容采月甜蜜地扬起嘴角。“你别紧张,我只是害喜而已。”

成亲六年以来,那磊对她一天比一天好,而且愈来愈宠她,像是要弥补她以前所受的亏待一样。

嫁给他那么多年,她没有一天后悔过。

“害喜!?”那磊惊恐地沉下俊脸,黑眸中蒙上一层阴影。“我不准你怀孕,你听到了没有?容采月!”

上次她生产的时候痛得死去活来,而且还差点难产死掉,他这辈子永远忘不了她在死亡边缘挣扎的那一刻,他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恐怕来不及了。”容采月笑眯眯地摸着腹部,她终于如愿以偿地怀孕了。

她一想到这几个月来天天都要避开他严密的监督,偷偷倒掉避孕的汤药,她就觉得好辛苦喔!

幸好她的辛苦得到了代价。

“你还笑得出来?”那磊暴躁地白了她一眼。“你忘记上回你为了生那个小表差点死掉吗?”

天杀的!他不准她再为了一个小表拿生命开玩笑。

“什么小表?那是你的儿子耶!”容采月又好气又好笑地坐起身来,经过这么多年,这男人还是不喜欢孩子。

“反正我不许你再生就对了。”那磊蛮横地拧着眉头。

容采月撒娇地抱住他的腰,将小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可是,人家想生个女儿来玩玩耶!怎么办?”

“女儿?”那磊无情地拒绝她的“玩兴”“不准!”女儿嫁出去就是别人的,他干嘛帮别的小伙子养媳妇啊?

“你好霸道喔!”容采月听似委屈地抱怨,其实,她的心里早就笑翻了。“难道你希望人家生儿子吗?”

她都已经怀孕了,他还能怎么样?他以为他的一声不准就可以了吗?啧!这男人真是傻得可爱!

那磊用力地瞪她几下,想到儿子比女儿难生,而且吵得要命,只好咬着牙妥协了。“好!就生女儿。”

“你真好,相公”容采月偷笑地亲吻他的下颚。

她希望这种幸福的感觉能持续一辈子

完“爹。”那华牵着五岁大的弟弟走到书房门口。

“什么事?”那磊冷冷地应了一声,他依然专注在帐本上,没有因为听到儿子的叫唤而抬起头来。

面对父亲的冷漠,那华一点都没有受伤害的感觉,他不以为杵地说下去。“姨好像不太舒服,她刚刚吐得好厉害喔!”

这么多年来,他早巳习惯父亲的冷淡了,他对每个人都是如此,包括他手上牵的这个弟弟,惟有听到有关姨的事时,他才会有激动的反应出现。

果然——

那磊一听,立刻从椅子上蹦起来。“快去叫傅管事请大夫。”

“孩儿已经叫了。”那华看起来比他父亲镇定多了,年方十二岁的他长得高大健硕,只差他父亲一个头的高度而已。

“做得好。”那磊给了他一声赞许后,焦急地奔回“竹园”留下一脸好笑的那华和他弟弟。

嘿!嘿!真好玩!每次只要端出姨的事来,爹那冰冷的面具就会瓦解,没有一次例外。

“采月”那磊的身影冲进屋子,直接跑到床前,握住容采月那柔软的小手。“你怎么了。”

“我没事。”容采月躺在床上,病怏怏地抿上一抹微笑。

“华儿说你吐得很严重。”那磊关心的大掌立刻覆在她的额头上。“该死!你的头有点烫。”

大夫怎么还不来啊?

容采月甜蜜地扬起嘴角。“你别紧张,我只是害喜而已。”

成亲六年以来,那磊对她一天比一天好,而且愈来愈宠她,像是要弥补她以前所受的亏待一样。

嫁给他那么多年,她没有一天后悔过。

“害喜!?”那磊惊恐地沉下俊脸,黑眸中蒙上一层阴影。“我不准你怀孕,你听到了没有?容采月!”

上次她生产的时候痛得死去活来,而且还差点难产死掉,他这辈子永远忘不了她在死亡边缘挣扎的那一刻,他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恐怕来不及了。”容采月笑眯眯地摸着腹部,她终于如愿以偿地怀孕了。

她一想到这几个月来天天都要避开他严密的监督,偷偷倒掉避孕的汤药,她就觉得好辛苦喔!

幸好她的辛苦得到了代价。

“你还笑得出来?”那磊暴躁地白了她一眼。“你忘记上回你为了生那个小表差点死掉吗?”

天杀的!他不准她再为了一个小表拿生命开玩笑。

“什么小表?那是你的儿子耶!”容采月又好气又好笑地坐起身来,经过这么多年,这男人还是不喜欢孩子。

“反正我不许你再生就对了。”那磊蛮横地拧着眉头。

容采月撒娇地抱住他的腰,将小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可是,人家想生个女儿来玩玩耶!怎么办?”

“女儿?”那磊无情地拒绝她的“玩兴”“不准!”女儿嫁出去就是别人的,他干嘛帮别的小伙子养媳妇啊?

“你好霸道喔!”容采月听似委屈地抱怨,其实,她的心里早就笑翻了。“难道你希望人家生儿子吗?”

她都已经怀孕了,他还能怎么样?他以为他的一声不准就可以了吗?啧!这男人真是傻得可爱!

那磊用力地瞪她几下,想到儿子比女儿难生,而且吵得要命,只好咬着牙妥协了。“好!就生女儿。”

“你真好,相公”容采月偷笑地亲吻他的下颚。

她希望这种幸福的感觉能持续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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