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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荟西像是没察觉出氛围的变化,看向闻宴祁轻松地说:“读书那几年你一到生日就飞回国,都没给你庆祝过,要不这回我做东,到时候给你好好操办一场?”
闻宴祁将烟灰缸推远了些,才抬眸看她,声音说不上热络:“别了,不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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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青把三人送走,关上门,松了一口气。
这一天过得兵荒马乱,到此刻总算落下帷幕。
她上了二楼,本打算直接回房间,想了想,还是拐到隔壁去跟闻宴祁打了个招呼:“没什么事我就去睡觉了。”
闻宴祁此时又回到了床上,大爷似的靠在床头,受伤的左腿大喇喇挂在床边的椅子上,姿势随意慵懒,哪还有刚刚皎皎冷月那般高不可攀的模样?
“又怎么了?”苏晚青走过去,才发现他搁在床头柜上的温度计。
“我已经不发烧了。”苏晚青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本来就是低烧,昨晚喝药压下去了。”
闻宴祁捧着ipad,也没抬头看她,“再量一次。”
“哦。”苏晚青拿着温度计就要转身。
闻宴祁又开口了:“就在这儿量。”
“”苏晚青坐到了床头的沙发上,背对着他。
五分钟出结果,可月色朗朗,蚊虫鸣叫声密密匝匝响在耳畔。
这是在他起居卧室的五分钟,苏晚青觉得格外难熬。
背对着闻宴祁,她不知道他在干嘛,于是没话找话:“闻宴祁,你是不是很少生病啊?”
身后传来一个“嗯”,尾音是往上扬着的。
苏晚青又说:“你那医药箱里有几盒消炎药和布洛芬都过期了,我帮你扔掉了。”
“谢谢。”这句没什么波澜。
苏晚青转过头,看了会儿窗外的月亮,再次开口:“你今天为什么要救我啊?”
她努力表现出云淡风轻,随口一问,可话音落地后,满室的寂静还是让她不由心慌起来。
身后没了动静,闻宴祁沉默了该有半分钟,最后轻声回了句:“不知道。”
不知道?
苏晚青皱了皱眉,闻宴祁有时说话像打哑谜,她听不懂的时候,想想也就过了,就当他是体恤下属。
她想拿手机看时间,腕上的镂空小方块手链往下滑了几分,苏晚青又盯着上面的花纹看了几秒,这回真的是随口一说:“你生日是什么时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