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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去溜三鹅子,稍不留意它就朝臭水坑里钻,好在沟里结了厚厚的冰。她拽着脖子把它拎出来,指着臭水坑教它,“脏,子昂脏!”
闻见熟悉的摩托声,回头看,陈麦冬停在她跟前,“嗨。”
有几秒的尴尬以及不自然,庄洁莫名就回了他,“嗨你妈。”
……
说完惊觉嘴欠,问他,“干什么?”
陈麦冬给她一篮草莓,“事都解决了?”
庄洁接过,“解决了。”
“去陪你喝一杯?”
“不去。”庄洁摇头。
“生气了?”陈麦冬看她。
“犯得着?”庄洁说:“我纯属不想跟你喝。”
陈麦冬从兜里掏出一小瓶白酒,庄洁来了瘾,下巴一扬,“走,夜市口。”
正说着,那边狗吠鹅叫,三鹅子伸着脖子,张着翅,撵着一条土狗跑。撵上土狗,挥着翅,劈头盖脸地打它。
“三鹅子。”庄洁喊它。
三鹅子转身回来,它身后的狗又吠了声,三鹅子又折回去打它一顿。
一败涂地
庄洁把三鹅子和草莓放回家,随后坐他摩托上去喝酒。
俩人来了夜市口,点了万州烤鱼,点了小菜下酒。庄洁先说:“我这人做事毫无章法,万事随心。说翻脸就翻了,说好就好了,最烦跟人扯淡。”
陈麦冬掏出一个保鲜袋,里面装了枚小小的酒盅,他往里斟着酒。
庄洁打量酒盅上的花纹,“有年头了?”
“有点。”
庄洁闻了闻酒,抿了一口,直夸好酒。
“我爷爷爱抿两口,这个酒不伤身。”陈麦冬倒了一点。
庄洁也不嫌酒少,举着慢慢品,“我打算戒酒了。”
“戒了也好,喝酒容易误事。”陈麦冬说。
“我们早年跑销售,饭桌上一圈客户,啥也别说,先闷三杯酒。”庄洁转着酒盅说:“不分男女,三杯酒才有资格入座。坐下能不能谈成又是一回事儿。”
陈麦冬抽着烟听她说。
庄洁觉得没劲儿,懒得说了,拿着筷子吃鱼,吃了口评价,“味儿一般。”
“老板厨艺不稳定。”陈麦冬有经验,“有时候好吃,有时候一般,凭运气。”说着,后厨传来夫妻俩的吵架声。
“话音像重庆人?”
“就是重庆人。”陈麦冬说:“去年十月一才开的。”
庄洁笑了笑,“别说,咱们镇还挺像一回事儿的。”
“出了名的全国模范镇,劝你眼皮子往下撩撩吧。”陈麦冬转着打火机说:“别太偏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