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1 / 2)
贾婆子也?算是?养尊处优,连活都没?怎么干过,哪里是?干惯了农活的农村老太太的对手,刚想反抗就被放翻在地,打的哇哇叫。
另一边,靳泽抱着苏燕婉往最近的军医院奔跑。
苏燕婉双手搂着靳泽脖颈,小?脸煞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还是?没?忍住盈盈泪珠的滑落,“疼,靳泽,我好疼!”
“别咬嘴唇,”靳泽俊脸紧绷,声音低沉沙哑:“你?要是?疼就咬我的肩膀。”
苏燕婉殷红的嘴唇都快被咬破了,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大腿一阵一阵的疼痛,是?痛到麻木还能感受到的疼。
靳泽怕她再咬下去把唇咬坏了,单手抱着她,腾出一手头阻止她咬唇,把她的头埋进自己?脖颈,“咬这里。”
苏燕婉一开始还不舍得,等疼起来,根本顾不上,一口咬在靳泽肩膀上。
他肌肉又硬又结实,咬得她腮帮子疼,她呜呜呜哭起来。既有烫伤疼的,又有气的。
听?在靳泽耳里,难受得不行。
靳泽轻声道:“乖,马上就到医院了,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别怕。”
他显然没?有怎么哄过人,只会一个劲儿叫她乖。
苏燕婉却觉得这样笨拙的他有些可?爱,连带着仿佛腿上的疼真的都减轻了少许。
靳泽摸摸她的额头,替她擦掉额前的汗水,目光落在苏燕婉被烫到沾在肉上的裤子上时,心脏像被人握住一样,一抽一抽疼。
自己?要是?再早一点赶到就好了,他多希望被烫到的是?自己?。
燕婉她看着坚强,不怕疼,实际比谁都怕疼,她只是?习惯忍了。现?在的她强撑着还是?没?忍住流泪,不知道该有多疼。
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靳泽有多么痛恨此刻的无力。
苏梅在后面追着,握着钱包的手微微颤抖,滚开的芙蓉膏有多烫,她再清楚不过,她只不过是?熬煮的时候被溅到一小?滴就疼得眼泪直流。
燕婉被烫到一片,苏梅不敢想象。
此时正是?下班时间,军医院人来人往,若是?往常,苏梅不知道多紧张,现?在她只恨自己?腿短,用尽全?力都追不上靳泽。
“医生,医生!”靳泽抱着苏燕婉快速穿过人群,第一次失去了往日的冷静,吼叫声惹来频频注目。
“靳副团,这位女同志怎么了?”住院医生听?到声音跑过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靳副团这么紧张,不打麻醉挖子弹,眉头都不皱一下的人,此刻竟然失了分寸。
“医生,我对象她被熬煮的药油烫到了。”靳泽声音沙哑,小?心翼翼将苏燕婉放到了担架车上,跟着医生一起把苏燕婉推进医院。
到了手术室门口,医生让靳泽在外面等着,推着苏燕婉进去。
靳泽握了握苏燕婉的手,轻轻道:“别怕。”
苏梅紧赶慢赶,终于追上了靳泽,“靳同志,我妹妹怎么样了?”
靳泽眉头紧皱:“医生在帮她处理。”
两人在手术室外焦灼地等着。
苏燕婉去的军医院在部队外,离家属院不远,来往的医院的病人大多也?是?附近大院的人,不少人就算没?见过也?听?过靳家的大名。
更是?有不少人都认出了靳泽,没?多久,靳副团抱着一个女人来军医院的事就传开了,也?传到了部队医院护士们的耳朵里。
“孙美怡不是?说她和靳副团是?青梅竹马,那这次靳副团抱着的女同志是?谁?”
“我刚从那边回来,亲耳听?到靳副团说是?他对象。”
孙美怡从病房出来,还不知道发生什么,刚走到值班室,就听?到其他护士在谈论?她。
“这么说孙美怡不是?靳副团对象,那她每次神气什么,还不准其他人谈论?靳副团,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靳副团的对象,搞了半天,原来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平日里长着会说话?,可?劲儿巴结护士长,还不是?想让护士长做媒,撮合她和靳副团。当谁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
孙美怡冷着脸推开门,看向?背着她说话?的人。
那人没?发现?她,还在自顾自说着:“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一个乡下长大的还装什么大院千金。拽的二五八万的,看不起谁呢?”
有人扯了扯她袖子,“人来了。”
那人转身看到孙美怡闭了嘴,脸上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她舅妈是?部队医院的医生,别人怕孙美怡,她可?不怕。
孙美怡知道她身份,手指甲掐进手心,还是?什么都没?说,拿上药物?,出门去了。
一走出门,她就忍不住握紧拳头,总有一天,她要这些人全?都站在她面前,为她们现?在的言语道歉。
下班回到家,阮安蓉看到她回来,质问?道:“我不是?让你?下了班,去靳家把我买的补品给靳叔叔送过去,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这都几点了,一天天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妈为了你?能嫁进靳家,心都操碎了。你?这个死丫头,一点也?不上心……”
孙美怡一把桌上的补品推到地上,红着眼睛吼道:“还送什么送,人家靳泽早就有对象了,靳爷爷也?根本就不稀罕你?送的东西。”
阮安蓉捂着胸口,不敢置信:“你?,你?这是?在冲我发火吗?我们孙家才平反,在大院没?有根基,你?爷爷又不在了,人走茶凉,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孙家,你?现?在给我甩脸色?”
孙美怡蹲在地上,看着阮安蓉哭泣:“妈,你?是?为了孙家吗?你?不是?,你?是?为了你?自己?,为了恢复你?孙家太太的荣华富贵,你?才不是?我。”
说完,孙美怡把门一摔,跑了出去。
陆军大院熟人太多,她不敢走这边,去了空军大院和陆军大院的小?花园,找了个没?人的位置哭。
“这位女同志,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