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洒满天(现a无极x劳模)(1 / 2)
无极和方源并不是一辆车拉来的,出了县城要来农村能选择的交通工具只有三种,靠腿,靠马和靠拖拉机,城里会嘟嘟嘟叫的大巴车是没有的,前两者对于下乡知青来说实在不容易,于是大家都爱挤在一块儿坐拖拉机,那喷着气的绿色机器颠颠簸簸,眼看着就要翻沟里,又摇头摆尾挪了回来,看着倒是颇令人心惊胆寒。
不过无极是其中异类,他没戴知青时兴的帽子,也全然不顾周围的叽叽喳喳,稳稳地坐在拖拉机边缘,任这辆车在山路上怎样甩,都没改变笔直的姿势。
方源来的时候更巧些,正好赶上村里嫁新娘子,擦了粉扎了红头绳的女人在家里笑得甜甜蜜蜜,一被送出门就开始哭,那眼泪一直淌,从旧家里淌到新家,旁边早来两年抽着烟的知青略带骄傲地说这是风俗,咱们来了也要入乡随俗,要是谁在这儿嫁了也得这样哭着出门,说是吉利。
也不知道是哪门子的说法,那知青捻着烟屁股也讲不出个所以然来,那新娘子的哭声越大,那拖拉机的声音也越大,最后就停了下来,又带了几个知青下来,这两天没下雨,山路上全是红土灰到处乱飞,扎了麻花辫的年轻姑娘呸呸吐着嘴里的土,在她后面下来的就是方源。
有人当时就说了,这娘们比出嫁的新娘子还好看。
后来又有人说,这么好看,肯定就是破鞋,要是揽上破鞋那可就是背叛组织了,要被枪毙的。
听到这话的知青翻了翻白眼,忍不住插嘴到现在都讲法律了,法律,拉,懂不懂什么叫拉,别动不动就枪毙来枪毙去。
这话一出来马上就被笑了,法律哪叫拉,明明就是w。
虽说大家都是知青,可有的人就是才读到初中去,像无极这样的大学高材生是凤毛麟角,村干部也对他更关照一些,给他单独找了间土房子,别人都是两三个挤一个屋,他一个人待一个屋,不过那些人也不爱跟他待,说他早晨五点半起床晚上九点钟就熄灯,也不爱开玩笑,像个敲钟的和尚。
后来村长抹着汗过来,把无极拉到一边去,跟他商量说让方源跟他住一个屋,村子里空的屋子本来就不多,有的人家觉得知青干农活慢,还要吃家里的饭,也不愿意多做一碗出来,分来分去,就把方源给落下了。
“你可别听别人乱说,源仔是个小伙子,和破鞋一点边都不沾。”
方源才和村长认识了多久,村长就叫他源仔了,无极也没拒绝,只说了一句他知道,看到方源第一眼他就知道方源是男人,和那些人说的破鞋沾不上边。
一开始其他人知道方源要同无极住在一起,还说今日和尚庙里要来破鞋一双了,后来知道方源是个男人又换成了和尚庙里来小白脸,言下之意就是看方源一副细胳膊细腿的模样,怕是连每天的工分都挣不到。不过小姑娘们倒是喜欢来看方源,她们本来就会笑嘻嘻地来看无极,互相打趣涨红脸说无极长得俊,干活也快,要是谁嫁他就好了。现在有了长得漂亮的方源,更是来得勤,有时候那土基墙上都扒拉着一只白胳膊,忽地又冒出个脑袋,见方源看向自己才不好意思甩甩辫子落下去。
村长说了好几回才管了用,不过还是有人会托人来问无极和方源的鞋子穿多大,要去给他们纳鞋底,方源看着和和气气温温柔柔,嘴却管得严,无极也不是碎嘴的人,这样的问话总被拖着拖着就过去了。
不过还是有知青改不了毛病,老爱用破鞋来打趣方源,也不是侮辱,纯粹就是对方源的漂亮有些心里不忿。无极倒是不知道方源究竟是不是破鞋,他俩同住一间房,低头不见抬头见,前半个月一滴雨都不见,迈过秋分后不知为何噼里啪啦每天都是大雨倾盆,浇得房顶瓦片上的杂草都焉了吧唧,最后滴水下来,正正砸在方源睡的那张床上。东挪西挪,一个房间就这么大,最后只得挪到了无极的床边,两个人拼拼凑凑睡在一张床上。
无极倒不是会打呼会翻身的人,他睡觉同他本人一样严谨,怎么睡下去怎么起来,可能昨夜跟今天位置都差不了两厘米,方源好几次都说看他那样子都担心半夜里是不是僵了。
说这话的时候方源正趴在他胸口上,被人叫破鞋的男人比无极更矮,骨架也更小,姣丽的脸又显年纪更轻,倒看起来还像个读高中的娃娃,不过方源实打实也是个大学生,总算让村子里单数的大学生知青凑成了一对整。
无极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睡着睡着就到了一块儿,那雨滴一秒不停地落,方源那时坐在床边听,虽然两个人不算知心好友,但偶尔也会聊两句,无极也没什么特别爱好,偶尔下点棋,但乡下谁还有心情搞这种资产阶级享受,大多数都是围着火炉火坑坐成一团喝酒扯皮。无极和方源就在纸上划拉,可纸也金贵,一个知青挣的工分够糊口偶尔改善生活就不错了,买书买纸买笔那是要攒钱去百货大楼的事,一条山路颠簸到县城屁股都要裂了。方源说会一点那可真就是只会一点,不是谦虚,无极让他三步他都赢不了,最后就不了了之。
方源听了听雨,摇晃的煤油灯照着他的脸,影影绰绰朦朦胧胧,就找了话题聊起来,无极从北边来,那儿的人都会骑马,高壮的畜牲有的是力气,才顶得住呼呼刮来的风,羊群牛群混在一起,戴着羊羔皮子帽的男人们骑着马追着新草和河水而去,总是没有个一直扎根的地方,所以往家里寄信也难,那些地名拗口,邮局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只有正正赶上来城里卖牲口才收得到信。
那雨还在下,方源从南方来,那儿的山林就常有这样的天气,山连着山,雾连着雾,一片郁郁葱葱的浓重翠色,天上洒的眼泪完了,鸟就会叫起来,波谷波谷地喊着,直催人去灌满水的田里赶紧播种。
睡到半夜通了个洞的窗户又被吹了,用浆糊粘在上面的纸被赶得乱飞,无极同方源都被冷得醒了,这连着下雨的天气湿着湿着就刺了骨头,无极每天醒得更早,所以睡外边,这会摸黑去糊那个窗户,那报纸也薄,还是几年前的,噼里啪啦一阵响总算是贴上了,无极想着赶明儿要叫人来修,回来就看到睡里面的方源睁着眼睛,显然也是醒了。
他说冷。
无极没接话,也不知道那窗户吹了多久,他也有些冷。
方源贴到他身上,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无极抬手去搂自己那床薄薄的被子,先是摸到了方源被吹得发凉的皮肤,紧接着又摸到一手湿,想着是不是风把雨吹了过来,可床离窗户还远着呢,方源又睡在里面,怎么可能被淋湿。
那粘在手上的水还带着温度。
贴着他的方源像只在屋檐上待着的猫,又像藏在细莎野草下的狐,就这么滚到了一块,外面雨下得小了些,听着断断续续的稀里哗啦,里面骑在他身上的方源也下了雨,淌得断断续续,姣丽的人长了个奇怪地方,是男人也是女人,这会子好像把别人说的破鞋给坐实了,但那里又小又紧,刚进去根本动不了,只抽着抽着疼,过半晌喘了好几口气才好,末了咿咿呀呀被弄得叫了几声,全被雨水给吞没了。
方源还是和无极睡在一块儿,无极第二天依旧照常起床,雨后村子里弥漫着土腥味,牲畜棚里甩着尾巴的牛同无极记忆里的样子也不一样,这是水牛,他的家乡少有这样的品种,广阔无垠的草原并不适合种水稻,牧民们从不长久停留。他瞧了瞧,负责喂牛的知青过来瞅他好几眼,喊他和尚,问他怎么这么早。
“找个泥水匠。”
无极听见自己说,“屋子坏了。”
没想到会得到回答的知青愣了愣,然后张张嘴憋出话来“那你可得快点,和尚,下了这么多天雨,漏雨的屋顶可不少。”
知青还是叫无极和尚,还是叫方源破鞋,反正方源是男人,男人叫破鞋就不是侮辱,只是说他长得漂亮,他们就是这么认为的,方源也没生气,反正态度依然温和,村长也拍他肩说源仔比好些个知青都要好,别看身板小,工分是真能挣。
“源仔。”
无极用这个词叫方源,在床上的方源就恼他,一个翻身滚朝最里面背对无极,末了还愤愤把自己那条被子打了个卷,倒像个闹了脾气的小媳妇。
尤其是那条被子绣着一对鸳鸯就更像了。
之前泥水匠来糊了窗户,糊得严严实实一点儿风都出不去,方源摸了摸新窗户,外面弹棉花的就来了,这棉絮飞来飞去,被弹得蓬松起来,明明还没入冬,可弹棉花的还要赶下个村子,于是村子里三三两两出来提前备冬天的被子。无极和方源的被子一来是很薄,里面恐怕半斤棉花都没有,二来是没洗,方源昨晚淌出去的水干在上面,于是两个人向生产队请了假,又坐了拖拉机突突到城里百货大楼买被子,两个知青身上的钱凑出来买了床厚棉被,用料扎实,摸着软和,价格合适,就是那对鸳鸯显眼极了。
回村的时候受到了欢迎,村子里人就爱看这个,谁家去城里买了什么,脚都还没进门,就被坐在村口聊八卦的婆娘知道得一干二净。
然后又传给其他人,最后跑回知青耳朵去,那喂牛的觉得无极好像没那么难说话,也大着胆子揶揄他,和尚怎么能结婚,破鞋怎么能嫁人,末了谁都要进这门里摸一下被子,软软和和一大张都成了稀罕物,拍拍又打打发现真没瘪下去,才相信真是好货,砸吧嘴说赶明儿也要买。
所有人都走了,方源就坐在另一张椅子上,桌上摆着菜,昨天剩下的东西煮了一锅,两个男人本来也就不挑,无极递筷子过去,望见方源头上拴着的红绳子,扎了一撮长得长了的发,晃晃垂着,有些可爱,那头绳颜色和出嫁的新娘子没什么两样。
至于屋子里漏雨的地方,泥水匠抽着旱烟,那装了黄色叶子的烟袋子递过了一轮又回到原位,一点儿没少:“娃啊,这雨下这么大,叔要修的地方多了去,过几天再来。”
话是这么说,无极亲眼望着他出了门拐弯就去赶街,嘴里咬着的烟杆子嚼得啪嗒啪嗒,就惦记着每个集市开一次的花牌,那小小的桶里吊了大大的愿望,几分钱几毛钱的注都有,都希望那掉出来的牌正是他们买的那一张。
无极与方源也买过,两个知青被人挤来挤去,站在高板凳上的坐庄人接过票子,从嘈杂人声中准确无误地吆喝出要买花色和下注,旁边铺开纸笔的伙计就赶紧记。
坐庄人见无极和方源两张新面孔也没急,露齿一笑,也没问名字,就叫和尚和破鞋,记了他俩名字,方源问他谁会中,兰花荷花桃花一大片花,两个人明明是各自买,谁知道拿出来一对,都买了梅花。
开的也是梅花。
喊一声花开富贵您吉祥呐,那吊着的桶子就落在地上,放在里面的唯一一张花牌就露了出来,红红痕迹涂着,正是梅花模样。
但无极和方源买的不多,他俩不喝酒不抽烟,纯粹改善伙食。
到最后无极也没哄方源,只是叫了两声名字,那像狐狸一样的男人就又贴了过来,挠得人心痒痒,煤油灯灭了反而让莹白皮肤显眼起来,屋子里就漾了一片春色,无极进得总算比以前顺畅,似乎终于记住了这位常来的人。
到了冬天,这村庄居然也开始飘雪,下得最猛的那几天正是过年,村长让知青们写福字,无极写得苍劲雄健,方源写得矫若惊龙,凑在一块儿分不清到底谁更好,索性一张贴了外面一张贴了里边,难得无极除夕夜没按平时那么睡觉,守着时间红红火火炸了几串鞭炮,整个村子此起彼伏响了好久才彻底停歇下去。方源揣着手靠那门框看无极点火,屋子里借来的炉子咕咚咕咚熬着白菜,散发出极馨美的味道,厚厚一层雪让大晚上不点灯都亮堂堂,方源裹着的棉衣底下没穿衣服,只裸着,被雪光晃得分明,露出几点痕迹来。
他刚刚还和无极在床上闹,这会炸完了鞭炮又慢慢挪回去,满地落在雪上的红纸碎屑好似融化在被褥上的樱粉肉体,锅里的白菜觉得有些寂寞,就更卖力地顶着盖子,像是毡房里总是烧着煮茶煮奶的炉子,上上下下,盖住了肉体碰撞的声音。
第一个年就这样过了,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知青们聚在一起喝酒,无极和方源也去了,没喝,就望着火塘里哔啵哔啵烧出声音的柴,无极看向方源,男人姣丽的脸好像那个晚上一样看不清,只望得见黑色的瞳孔被火焰烧着烧着就化了,淌出来了什么东西,但无极不知道,就算知道也是不知道。
村子里有河,河边有苞米地,春天一到蟋蟀一叫,水里的青苔就褪得干干净净,光着脚裸着身的孩子抓着河边那棵歪脖子树爬上去,又捏着鼻子往下跳,扑通落进水里,河水被孩子们翻搅,被妇人们洗衣,却还是清泠泠一条河。他和方源才从田里回来,水稻插秧一直要弯腰,但能抓到洞里的黄鳝,滑溜溜的长条东西还会咬人,一口就出了血。
螃蟹也有,但又小肉又少,抓不到几只,路过的知青说给他拿去烧了下酒,薅一把杂草裹着就走,谁知才迈出去两三步,黄鳝就漏出来,往地上一挲就没了踪影。
无极和方源去河边,那团要落的太阳红通通,像村头那棵橘子树结的丑果子,滚到河水里搅成一片晃荡颜色。方源那腿踢了两下河里的石头,沾了泥巴的白皙皮肤被重新冲出来,但小腿肚挂着个吸饱了血的蚂蝗,无极让他别拽,伸手拍了几下,那圆滚滚的东西才松口落下来,带出一整条止不住的血痕来,村子的人对这种伤口早有自己一套方法,无极拔了苞米地边长的蒿子草在手里揉成一团给方源摁上去,他俩就坐到了河边去。
河水反复冲出来的沙子细腻,正适合拿来画棋盘,两个人下了会棋,那太阳才彻底消失干净,河边逐渐变得冷起来,一阵阵吹着风,两个人站起,那河水猛地往上一扑,就把乱七八糟的沙子棋盘给冲了个干干净净。无极走在前面,突然被方源跳到背上,下意识就托了那块软弹的屁股肉,被方源说从苞米地抄近路回去,结果才走到半截就又滚到了一起。
那苞米杆子上生着的叶子长着小绒毛,又很容易划伤人,但生得密密高高,没什么人看得见这里面。
他们在刚冒出头的苞米穗子底下接吻,闻见的全是草木的气味,方源的头发里沾了泥土进去,红土地上光洁的皮肤越发引人瞩目,苞米叶子悉悉索索响了一阵,惊飞几只蚱蜢,幸好没洋辣子落在方源身上,否则又要给他烫出一片疙瘩来。
但无极的那根就已经叫他好受,压断的苞米杆子浆出水来,甜丝丝的,却没方源淌出的水儿甜,天上的月亮藏起来,只露出个晕,好像无声地说明天要下雨,让他们两个赶紧做完这伟大的革命友谊然后早点回家,否则就要被雨淋个透心凉。
事实上还是淋到了雨,方源从里到外都湿透了。
偶尔也会去芦苇荡,长得高高的杆子摇晃,像扫帚苗,飞起来轻飘飘的花,就把两人的情事给盖住了。
方源本来就是很会做农活,好像过去在家就是这样,即使不会的也学得很快,村长依旧喜欢喊他源仔,他从高高田埂跳下去拽那头没套绳乱跑在踩秧苗的牛,最后坐着牛回来,原本就偏白的脸更是白得没了血色。无极一把他搂进房子他就躺到床上去了,这还是方源来到村子里第一次生病,病得挺重,赤脚大夫来开了点退烧药消炎药,隔壁婶子带了偏方,那火炉子又承担起了熬药的任务,兢兢业业弄了不少闻着就苦的水来。
村长说都怪那人没拴好牛,让源仔这几天别想着挣工分了,好好养病。
他拿了几颗刚下的鸡蛋来看方源,买了糖回来煮红糖鸡蛋,红棕色的水里卧着三颗圆鼓鼓的蛋,无极把碗递过去给方源,那蛋也没全煮熟,里面是溏心,沾了方源的唇角,全部吃完之后刚刚退了烧的病人又裹起那床被子,闷头闷脑地对无极说没了。
说的是那碗红糖鸡蛋。
无极倒不知道方源喜欢吃甜,方源也说自己不爱吃甜,爱吃甜的是他弟弟。
说的好像又不是那碗蛋了,但到底是什么,两个人也没再继续谈下去。
等到秋收的时候,两个人忙得团团转,所有人都抢着去收那些黄澄澄的穗子,小孩也屁颠屁颠跟在后面捡落下的部分,穗子做了粮食,杆子一摞摞扎起来垒得高高的,远远看去就是一个个庞大的稻草人树在牛棚或者田里。
躺在稻草堆里的方源陷进太阳的香味里,他同无极都出了一身汗,被秋风吹得散了又继续往外冒,柔软的地方与坚硬的地方交合在一起,在黑天亮月下媾和,清亮亮的水吹出来,方源抓着无极的手腕收紧,喘了两口气出来,他们两人像是雨后糖溜树上缠绕的黄藤不分彼此,这个时候当然应该说些和爱有关的东西,但什么也没说出来。
无极和方源一起在村里待了两年零三个月,那拖拉机又拉着他们回到了城里,绿皮火车人山人海,卖报的声音吆喝的声音和鸡鸭鹅的叫声混在一起,再也听不见任何离别,知青们抹着眼泪,互相说以后一定要写信就各奔东西,无极却兀自想起了那床洗得干净放在村子那张木板床上的被子和方源的红头绳,那根绳子现在还绑在对方头发上,依旧摇摇晃晃,依旧可爱。
他们就这样坐上了去往不同方向的火车。
草原上依旧有大风,牧民们依旧追着草场水源而去,无极在毡房里听着呼呼的风声,他再也没回过那个村子,可却收到了一封信,没写寄出的地址,只填了一个生涩的地名,也难为邮局找到这儿来,拆开的时候白色浆糊黏得紧紧,里面的纸很薄,薄得就像根本承担不起什么厚重的东西,他想起了那个纸糊的窗户,被吹得霹雳霹雳的响,骤然一声惊雷,居然下起了雨。
信封里面是一张红纸,四四方方,写了个福字,漂漂亮亮秀秀气气,正适合贴在门口过年。
天庭三尊中,若要找一位最好打交道的,大抵还是元莲仙尊。
男人温文尔雅,头系白带,一壶清茶正烹制得恰到好处,一注碧绿茶汤衬着晶莹剔透的杯,摇摇曳曳映出茫茫江水蒲苇丛丛,又倏忽一转变了景色,水榭翠竹中氤氲出阵阵花香,竟是真的漫出在空气中。
这正是元莲仙尊独创的一杯茶,只是还未起名就被他递予方源尝了,那水明明是滚的,落在舌尖却不烫,反而愈发有了春天的气味,惊蛰雨水春笋拔节,草木正稚嫩的年华全都化在这一杯中。
元莲仙尊似乎做一切都是不紧不慢,遵循自然随心而动,方源倒是也没催促,只是这赤身裸体摊开在对方面前被茶水照着,怪是让人觉着生出更多淫荡下贱来。
糊了月白色软烟罗的窗户半开半敞,折出外面浅碧深红,正有坠珠儿似的小雨敲着,越发迷蒙起来,元莲仙尊依旧按照自己的节奏行事,红泥小火炉烘着茶汤好保持最佳温度,这才取了笔架上器物细细搓磨。
元莲仙尊复活后并没有待在天庭中,反而选择了一手开创的元莲派,这间画室书房也是搭建出来的仙蛊屋,几位尊者保持着诡异的平衡,但互相之间也有交易,所以元莲仙尊收到方源来信时也并不惊讶,反而正正式式客客气气送了一封请柬过去,倒是真心实意请方源上门做客。
天庭那边没什么动静——星宿仙尊也无法强求元莲仙尊做事,虽说不知元莲仙尊到底是怎样的想法,但男人所作所为依旧偏向于天庭,这就已经足够了。
元莲仙尊其实也才刚刚回到元莲派不久,复活之后他就同过去那样化身为凡人蛊师,隐姓埋名,白龙鱼服去瞧这方又过了漫长岁月的天地。也不知是运道手段还是注定他与方源就有一段缘份,行至东海居然碰上了方源,对方的容貌倒是在天庭那儿就知道了,可亲眼看到还是觉得有些不同。同他侃侃而谈茶道酒水诗歌的少年郎君丝毫都无赫赫凶名的模样,那葱白纤细的指尖捻着一颗珍珠把玩,突然就脱了手滚落到还顶着凡人身份的他的脚边,他捡拾起来想要还给方源,姣丽无双的男人不接,只留一句百两黄金万斛珍珠也比不上能说话的知己好友的话便潇洒离开了。
这般气性倒让元莲仙尊来了些兴趣。
元莲仙尊作画并不求用多好的工具,这笔杆笔尖都不是什么极品材质,也不是他过去使用的东西,笔头那儿还带着一层胶质,需用温水来浸泡化开笔锋。他同方源谈成了一笔交易,并非是他不擅口舌争辩,只是方源开出的条件与要求的东西早就是度量过最恰当的程度,元莲仙尊也一边将茶叶取出一边就轻松答应下来,倒让方源多看了他几分,才慢慢照着约定要求起身褪了衣服。
宽袖长衣落到地面去,元莲上上下下检视一番,纸张是上好的莹润白皙,没有一处不完美,没有一处不动人,连那份白也不阴冷,尤其偶尔才能窥见的一片粉彩或两点樱红,更是勾得无数旖旎来。
披散下来的鸦羽长发已经做了底色,元莲特意用手掌捂热了冰冷的笔杆才缓缓将这从凡人集市上购来的新笔给泡进一腔温水中,他作画向来只喜欢用一支笔,或拢或捻或挑,粗笔晕染大片,细笔勾勒要害,盛水的袋子不太大,甬道也不够深,他触到了紧紧闭着的地方,笔杆都还有不少露在外面,若是进不去这笔也泡不上水,于是便提着笔,一下两下三下,骚刮着不肯开盖的地方。
外面的水儿又落了,比屋外的雨势来得更加迅猛,笔杆手指都变得湿滑,元莲也不嫌这突如其来的打扰,反而贴心地问着方源是否要再来一杯无名茶水。
“方源小友太过紧张了,笔化不开。”
元莲的年纪的确可以叫方源小友,他手上动作不停,不知什么动物毫毛制成的笔尖现在还偏硬,敏感肉缝被不断扫着,一点一点一圈一圈,每一寸都被元莲给拓在脑袋里,如此瑟缩小心翼翼不让笔尖儿进去的模样,可怜又可爱。
生得太小了,不知方源小友平日是怎么将东西给拢在里面的。
关于方源淫性的名声早已经在尊者间传开了,甚至不少资深蛊仙也知道当代出世的炼道尊者方源是个婊子魔头淫妇仙子,极尽羞辱言辞,可元莲并不在意这些——欲望性爱本来也是人生中注定或多或少会出现的事情,自然不需要藏着掩着说,只不过有的人多些,有的人少些,方源小友恰好是多些的部分。
可瞧他那朵娇艳又羞涩的花与口,两瓣软肉被笔杆给推开,软滑嫩红的涂了水发着淫秽的亮,几乎要叫人赞叹的完美左右对称,偏偏是天成之物,只叫人去感叹造物者的奇思妙想。如此紧致如此害羞,三番两次被笔尖逗弄还是含羞带怯,不肯摘下面纱,又留了时不时能搔到一点儿翕合的小缝,若是能进去的话……
进去了。
笔尖终于突破,继而是被方源自己淫水涂得湿滑的杆子往里送了一截,被冠名炼天魔尊头衔的少年呻吟出声,不管被破开宫口多少次,方源这儿依旧敏感至极,完全没有所谓被肏太多次而阈值提高,每次开宫都他腰腹酸软下来,哪怕只是这么一点儿不起眼的笔尖。
元莲停下来,将方源眼角的泪水给擦干,恍恍惚一位贴心爱人,不同于大部分媾和姘头急切或是大开大合,只管一切慢慢来,将原本的小高潮给逼成连绵几下才出尽,见他尿口喷了潮水,比体表体温更高些,元莲想着这样一来笔尖倒不用泡上一刻钟,擦了眼泪的手抬住茶杯,将原本躺在桌上的方源扶起,喂他喝下已经冷得温吞温吞的茶水。
又是一番风味,是暮春世界花朵儿将谢未谢的隐约残香,又是倒春寒骤然下降的气温,冷风阵阵花香浅浅,蕴在口腔中,最后喉头咽下一地春光,那浅粉艳红就浮上脸颊,俊朗绝伦的面孔愈发明艳非常,这无名茶水给方源缓了渴,但还不够。
上面的嘴满足了,下面的嘴就不肯起来,一杆笔没有多粗,被温热淫水泡软的笔尖也没了之前的狠厉,成了绕指柔的挑逗,滑过宫壁只带出一片从里到外的瘙痒感。
“唔……好痒……”
方源叫床的词语还是太贫瘠,他只随心说现在的感受,但声音缱绻,又配上情动飞红的模样,好一朵青涩与熟烂的俊美郎君。
这方元莲才将已经临幸过一圈宫腔的画笔给抽了出来,沾足水液化开胶质的笔尖倒对得起他花费的那几块元石,他已经许久未在人类市集上买过东西,这制笔工艺又是比过去更进一步了。
“真漂亮。”
不知是在说这笔,还是在说底下略微透出粉色皎白莹润的纸张。
颜料是之前元莲派就搜罗准备好的东西,用笔尖沾了一些,元莲就涂在方源的唇上,男人有超越了性别的姣丽,涂得太艳就俗气,涂得太淡又衬不出,朱红太俏,茜色太浓,幸好元莲仙尊画道造诣通天,这才选出了最适合的色彩——混合两种色构成的银红,不张扬的春桃,又带一抹令人心惊的冷。纳入性器时被烫得浑身一颤,方源眼睛蒙了水雾,这元莲仙尊怎么也生得如此这般,只被毛笔开了的穴儿被撑得有些受不住,唇上被摹得仔细,穴里被破开太多,牢牢顶在宫口,只让他含住龟头吸吮讨好,硬生生就忍在了这处。
“要将方源小友绘出真是艰难。”元莲仙尊脸上表情依旧从容,在唇角处点状地涂了更多的红,配合着方源张开的口,这不夺不抢的银红让含着春光的湿热嘴穴也好像讨要着什么东西,笔杆只是才移过去,就被软滑舌头给牵着含在里面,连喉头都被笔尖照顾了一番,再放开时便拉出了漂亮银丝,元莲又是笑了一声“方源小友这般,不知要画到什么时候了。”
“元莲前辈合该快些。”缓过来之后又成了口舌伶俐总能找到旁人想不到的理由做出常人难以企及之事的大爱仙尊,方源抬起腿,大腿小腿脚踝一路线条流畅,看似要将二人此时交合地方给露出来,又像想退出去用脚去服侍前辈,被有些无奈的元莲给摁了下去,让他别在书桌上乱动,这线条画得不顺,遭罪的是方源。
不过既然这位新晋尊者催促了,他也要回应,于是在蘸一笔藕荷色,饱吸淫水,将那浅薄透明的颜色作为底色一片挥洒,直搔乳首令朱果发肿发痒,乳晕颜色也愈发娇俏可爱,不借颜料而借笔力,一杆画笔带出雪中海棠红,微隆乳肉没有坚硬弧度,笔头一点凹陷下去,可想而知握在手里把玩该是怎样诱惑的滑软,盈盈一团玲珑,酥酥两峰融雪。
这儿便是画中乳山,不是高耸陡峭怪险绝壁,只叫人想探山取物直握手中,底下多加重几笔勾了如淡丁香色的阴影,这般薄透颜色越发让白皙肤色透出光来。纸张纹理顺滑,画起来也顺手,方源那被挑逗两团凝脂乳肉的快感弄得加重的呼吸让藕色山峰上下起伏,顶端海棠朱果更是要人去采撷品尝了。
毛笔褪去之后,就只剩下还在皮肤之下流的快感,方源下身泥泞一片,成了水泽之国糜红肉蔻难耐寂寞探出头来,泫然欲泣,被元莲仙尊俯下身体的动作压到就立刻软绵下来,一副对情事不堪忍受的羞赧模样。
这才往里撞了第一下,真是吊着要人命,画纸不允许乱动,方源就没机会去揽元莲的脖颈,把星宿仙尊气笑让幽魂魔尊恨之入骨令巨阳仙尊常常吃瘪的新晋魔尊此时此刻又变成了啖精淫娃,开口刚要唤元莲仙尊的名字,头系月白额带的男人就知他的意思,扶着他颜料干透的腰部笔尖往尿口那一戳一洗,将残留颜色涂染到方源湿淋胯下,这才迅速地抽插了几十下,捣得来不及反应的子宫腔体如风浪扁舟摇晃不止,逼出更多情水来。
“唔啊……”
方源将腰一挺,显然又是要高潮,元莲觉得水已经够多,就硬生生将这卷画纸给捋平,将那份被他带出来日夜不歇拍打坚挺礁石的浪止住,让方源小友不必这般尽心尽力,绘画一事重在享受而非逞快。
平日里被性虐惯了,谁知今个儿碰见个活得长久还真是君子样的人,方源心里辨不清什么味,一面被对方拨撩得真真舒服,一面又渴着要精,底下含着肉根阳物的小口还是翕合不止,求着要着刚刚的狂风骤雨再来几次,哪怕打得叶湿花落也无所谓。
元莲刚刚也说了,绘画要慢,涂了底色才来绘制其它要点,只是方源的身体本来生得就好看,毫无一丝赘肉的腰腹此时此刻隐隐看出被阴茎顶起的一丘隆起,沟壑山脉与泊泊水线都集合在这张画纸上,只是还差些晕色。
笔尖轻点,元莲有些犹豫地用笔杆敲了敲额前,似乎是在苦恼接下来要绘的是什么,又像是在回忆,身下的动作又成了三浅一深的缓慢,方源双眼雾气化作了被快感催生的生理性泪水,眼角那抹红色同乳头的娇人也不同,颇带委屈。
子宫也努力裹着熨着带来云顶快乐的阳根,百般解数讨好,如此会吸有多褶皱的甬道,也难怪那些人说着方源淫行时总有些遗憾的味道在里面,更何况方源还是尊者修为雌伏身下求着灌精的模样满足了所有凌虐与征服欲望。
但元莲还是清风霁月的模样,不为所动,只按步骤来,终于下定决心绘制的东西,笔尖夺了北紫京红,借淫水润笔,两种色彩混合开来,落在方源小腹处,点在被龟头顶起的地方,正正是能孕育子嗣的宫腔上。
一笔,两笔,时而重时而轻,隔着皮肉作弄着本来就馋得不行的子宫,皮肉的瘙痒与内里的渴望令方源又成了昏昏沉沉的模样,口中呻吟也跟着那根画笔起伏着,他生得好看,声音也动听,婉转娇喘又成一首歌,被元莲用笔杆点了点唇,温润如玉的男人说没想到方源小友在音道上也有如此建树。
太过正直,却有谐音的下流,到底是哪个音道令人根本辨认不出来。
一瓣两瓣,由浅入深,笔锋勾勒轮廓,端详几秒,重新洗笔挑色,椒褐绾色连番上阵,媚蝶与九斤黄交织其间,最后用汪开的花青与翠涛结尾,这白皙纸张将每一笔颜色都完美衬托,方源紧致的小腹处就绽开一朵洁净的莲。
出淤泥而不染,长在渴精求着受孕的宫腔之上,不是全然娇媚会让人想到别人的红莲,反而干净极了,翩翩花中君子。
好似一个淫纹,又似单纯装饰。
元莲知道天元宝皇莲现在在方源手中,这般也算他回忆一下自己的老朋友。
前面绘了,后面也要涂抹颜色,只是方源那水泽之国总是堵不住,元莲只好又取了一支画笔,这只的笔尖更软,也不会弄伤方源敏感至极的尿道,只是粗了点,进去触到膀胱尿囊的口时候方源一直在双腿发抖,最后将淫水尽数堵在里面无声无息高潮了一波。
他背脊早就是一片汗湿,柔顺又坚韧的黑色黏在背上些许,元莲甚至没把自己抽出来,就硬生生地将他在书桌上推着换了位置,后入的姿势让腹部压到了坚硬的书桌上。方源呼出热气,那木制桌面上就结了一层凝珠,元莲要是肏得太重还会推着他往前扑,两条腿早就受不住,身体压力全落在与桌面相接触的地方,尤其是下腹绘着莲花的部分。
“不……呜……?”
不成调子的哭喘出声,得不到干脆刺激让阴茎也坏掉了,根本不会射精只会淌水,时不时还要被毛笔尖头借水,他不知道元莲到底画到了何处,但只要一碰那皮肤就滚起战栗,后颈,肩膀,背脊,腰窝,所有感官交织在一起。
前面细细勾勒,后面就讲究留白,只用绀宇与佛头青绘出东方既白,绛皓驳色加在里面,摇摇晃晃的秀木成林,正是画了骤雨初晴的南疆风景。
最后一笔已成,方源这才吃到了精水,温温热热泡了一腔,但还是舍不得放开,又绞紧来了一次,这次倒是不用在意那干掉的颜料,于是便真的做得疾风骤雨,方源终于是搂到了元莲,但也没撑几下就摔了回去,慌张伸手去抽堵在潮口的毛笔,又被制止住了,穴肉痉挛异常,最后竟是直接将那支含不住的画笔给推了出去,幸好茶水喝得不多,不至于又像之前那样被操得直接失禁,在前辈面前丢光脸面。
但元莲还是说他将天元宝皇莲用得极妙,这仙蛊恢复仙元,也让方源能源源不断流水而出,竟是将唯有源头活水来变成了淫语讲给方源听。
左看右看,元莲还觉这画有些不足,虽说他不在天庭,但也入主过,既然更偏向天庭,星宿仙友那儿又来了书信让他对付方源,他还得留下些什么,便又起了笔,墨红胭脂落在子宫花心处,这才正式画完了。
他同方源交易了一道画道真意,一道木道真意,一处在前一处在后,方源没有解透之前,那绘画颜色都不会自皮肤上消失,阴茎退出后悉心为方源擦干了泥泞下体,一卷柔软宣纸堵住了溢精的口,这才继续泡那杯无名茶水。
这回喝到嘴里是之前差着的春光正艳时,小口小口吞着水的方源连发根都染了那些香气,却还没盖住淫秽的精水味道。
元莲倒是心里有了主意,景是春日之景,人是春日之人,此般魅惑姣丽,起个画堂春的名正是雅致。
就是这春,挂在方源身上,又是下流起来。
方源的手抚在那隐藏在宽袖长衣之下被满腔雄精撑开的莲瓣上,身为尊者他也察觉到元莲的手段,只是还不清楚效果是怎样。
对于元莲来说,那一点墨红胭脂只是个无伤大雅稍微有些添堵的小把戏,甚至还算个对方源的好处——在颜色褪散之前,灌进宫腔的精水无法被引出,要是含了太多精把宫腔撑成水球,也只能老老实实带着那初孕弧度了。
元莲彬彬有礼将方源从元莲派送出,甚至还多送了一段路,这才算彻底完成了二人交易。
方源的八大分身中,何春秋似乎是最忙的一位,不管是推算杀招,还是炼就仙蛊,他总是奔波于至尊仙窍中,只是这次实在出了些意外。
方源本体打算此番回到琅琊福地中去,要汲取了那股长毛真意,即使琅琊福地最终失守,他也尽全力压榨出了琅琊派的好处了,谁知此时宙道分身传来讯息,春秋蝉带着数年后的意志回到了分身上,他第一次尝试打破宿命蛊以失败告终。
天庭底蕴太过深厚,但并未打消失方源的念头,反而令他越挫越勇。
然而何春秋那边却还传来了消息,让他速速回来一趟。
他这宙道分身少有如此慌乱时,本体迅速回到至尊仙窍中,其间分身已经将前因后果全部告诉他,龙宫自爆时方源挣脱了一部分束缚催动出春秋必成,令春秋蝉百分百成功,可这仙道杀招并未消除使用春秋蝉带来的弊端,运气衰落到极致。
不过这运气衰落也不该让分身这般急躁,毕竟方源手上关于运道的手段也不少,方源刹那间念头已经跑了无数,身体却猛然一热,像是中了什么不知名的杀招从骨头着了火,下一秒瞧见宙道分身,这具身体从仙僵转化回来之后就是他过去的模样,那脸颊与眼角全是一片通红,平日里沐浴智慧光晕推算杀招的冷静模样只维持了半分在身上。
一只蛊虫耀武扬威飞着。
方源之前就一直在想办法处理这时不时闹一番的淫蛊,虽说对方的确有不少好处,可这蛊从不会主动让他知道什么时候需要喂食精气,总是突然发难,方源已经被这蛊虫弄得发情了好几次,为了打破宿命他准备了又准备,借助之前各种真传中仙术杀招改良一番,用在这蛊虫身上,终是将它挪出体外封在阵中,那星彩小虫变换形态好似撒泼打滚了一番他也全然不顾,只想将所有无法掌控的因素先行解决。
但他与淫蛊的关系却并未断开,那蛊虫不愧是同样被天意打压的东西,给他弄出来的双性之体牢牢长在他身上,但淫蛊被封,那些平日的生理反应都归于正常,方源倒是过了一段禁欲的日子,他最相信的便是宙道分身,于是将淫蛊也放置在宙道分身处同智慧蛊一起,谁知这次春秋蝉的使用让淫蛊讨得了机会,一举发难,非要和方源好好算算被困在阵中所以没吃到的精。
本体分身的境界虽然共享,但宙道分身的修为自然是无法解决这问题,只得联系本体归来,这下可是顺了这淫蛊的意,更是飞得欢快起来。
这才几个呼吸的时间,本体与分身就贴在了一起,方源手中握着何春秋的胸乳,过去曾修习过力道的身躯肌肉坚实,现在入手却是绵滑柔软,让人恨不得用牙好好咬一咬这块乳肉,反观方源自己,那莹白身体上的乳更为娇嫩,顶头的樱果还没被摸就先肿了起来,被分身含进嘴里细细舔吻,光是这般轻微的刺激两个人都喘个不停。
方源脑袋里的念头闪过千万,本体同分身本就有联系,又因为淫蛊多有共感,两个人贴上摩擦一切快感被放成了两倍,他自己的乳头肿了,没几秒手里握着的那软肉奶子同样也发肿,两个人的头发交缠在一起,若是有人闯进来就能看到这般淫乱至极的画面。
不必开口说话就能同对方心意相通,只是本体这边想着让分身别再吸别再舔,手上却收不住力掐了那触感极佳的乳,分身被激得全身一颤,那嘴上自然也是把不住力,成了恶性循环。
至尊仙胎的身体比原本的身躯更消瘦一些,本身也是少年模样,而成年人状态的分身整个拢着他,两个人贴做一团,两张不相似的脸接了吻,啧啧水声响个不停,那口腔中的唾液仿佛成了能浇灭发情之火的东西,被两人争来抢去,直亲得喘息不止唇间湿红,偏偏本体与分身间连性技似乎都共享了,念头又尽数连在一起,被互相揉捏的乳儿蹭到一起,发肿的粒儿揉搓挤压,直磨得本体那儿张了奶孔。
因为这至尊仙体本就是很容易怀胎的类型,那肉褶总把精液往里吸,恨不得将所有白浊全都存到子宫去,以至于这泌乳反应难以停下,禁欲几个月好了段时间,现在被分身动作给弄开,那恼人的湿意又出现了,腥甜奶白糊在二人胸口,倒像是分身也跟着产乳了。
本体推了一把分身,分身勉强起了身,两个人下半身都湿淋淋一片,同样稀疏的耻毛底下长着的细缝,本体那儿的两瓣唇肉早就被多次的性爱浇灌得肥厚湿软,轻轻一推就是淋漓汁水的模样,瑟瑟缩缩引人疼爱,而分身那却是粉白粉白的微鼓——从仙僵转化回来之后自然身体也上的痕迹也恢复了不少,连带着底下也一起,平日里分身又专注于推算杀招处理仙窍事物,也少有同人性爱的时候,于是便是这般还像处子模样。
可一戳进去,那同样短窄的甬道也很会吸,甚至被淫蛊影响后也没有变得非常滚烫,反而是温暖舒适的宝地,分身并没有本体那般敏感,有时候那讨人厌的狗来戳弄讨好两下也完全不在意,一副专注于手头之事的模样,就像曾经身为仙僵还是影响到了感官的敏锐,可只有好好摁在身下细细舔开慢慢肏进去,顶弄个几十下,撞得宫腔含进龟头,才能看到分身含春蒙了雾的黑色眼眸,那发酸的腔体泌出情水来,这具成年人的身体就成了明晃晃的熟妇风情,裹着那阳物求着精,压得低低的喘息烫得人耳朵发红,恨不得将分身给操折了才好。
现在身边并没有其他人,本体与分身只得可可怜怜将湿透了的下身贴到一起,那阴户软肉挤弄着,才刚刚碰上,两个人又是吹了一波潮出来,分身的温度本来就更低,连带着潮水都有些发冰似的,淋在下面的方源身上直激得面容姣丽的男人发抖,那从肉褶中探出头的阴蒂不单沾着自己的淫水,还沾了分身的淫水,瑟瑟缩缩地发红。
本体的阴蒂那些男人女人都喜欢伸手来揉,又不常收力,直捏得这小小蒂珠肉豆泌出紫色才停手,几次下来就把这原本才有一点儿的小东西弄得有小半截指头大,嘟嘟地垂出来,分身又纯粹是因为成年体型,那儿自然也就是成年模样,被手指剥出来,这神经密布的地上刚一亲上,就连绵着火上浇油地送出无限高潮给两人,这全身滚烫酥软不住痉挛高潮的模样要是平时早就被人狠狠提枪肏入,偏偏淫蛊拿捏恰到好处,本体与分身的宫腔齐齐抽痛,酸涩地求着被肏干,方源一时乱起念头,竟是让分身来操弄自己,可那龟头才抵到小小穴口被含进去一点儿,这双重放大的快感就逼着赫赫凶名的魔头软了身体,连前方的阴茎都再维持不住只会漏精出来,两人竟是快淌出了一洼水。
“唔?……”
两颗心脏跳得快从胸上飞出,越发紧紧搂抱着对方像两条交缠绞在一起不分彼此的蛇,越是互相磨蹭越是难以缓解,那奶汁淫水与情动的眼泪一起往外淌,可可怜怜好不凄惨,却怎么也等不到一根解救的火热阴茎,只一阵又一阵泄着身,直到鼻腔里都泛起铁锈,耳朵里嗡嗡响,本体与分身又是亲在一起互相渡着气,骤然停下时只见紧紧贴着的下身漏了些尿水出来,幸好被情潮藏住,才不至于让方源脸面丢尽。
终于听得一阵熟悉脚步声过来,方源却被欲情熬成了软绵绵模样,半根指头都不想动弹。
长毛炼道大阵中轰鸣不断,为了彻底免疫龙人寂灭杀招,方源需要将龙人分身三千多块骨骼一一炼化。
可是这仅仅只将骨骼炼好,龙人分身的血肉、脑海、五官、指甲、毛发都需要重新炼制。
工作量非常的繁重,单靠方源一人效率太低,所以他将手头上的炼道班子全数搬上。
好在重炼龙人分身这事情虽然繁重多杂,但是难度不高。难度最大的就是时刻关注,维持龙人分身的状态,这个已经被琅琊地灵负责了去,方源很是放心。
如此炼制,至尊仙窍中过了三天三夜,长毛炼道大阵方才缓缓平息下来。龙人分身的骨骼都被塞了回去,皮毛、血肉、指甲、五官、脑海等等都重新洗炼了一遍,这才算是成功,接下来只需解决有关魂魄的问题,这倒是简单许多,方源手上掌握着不少魂道手段,处理起来轻车熟路。
只是最后这一步——
龙人分身已睁开眼,方源知道龙宫认主的条件,也不多花心力直接称这分身为吴帅,吴帅本该进入销魂万胆大阵中修行,但已经察觉到问题,方源于是屏退左右之人,让这方空间只留他与吴帅。
他所有分身都从本体而来,淫蛊影响一视同仁,几位下体都生了漂亮的缝隙,不过虽说是共感,可平日里分身却是将本体所承受的快感都给平分了,各自用上些遮蔽手段便是感觉不到,但分身这边被肏干却是全部传给本体,也不知道这淫蛊到底是怎么判断。
这其他人一走,体格宽健面容英武琥珀龙瞳的吴帅便伸手揽了方源,那底下阴茎早就立起,隔着衣袍硬梆梆地抵着方源,显然已经情动。
重塑身躯连带着将吴帅那边的淫蛊状态也给重置,这是之前方源未曾预料的部分,方源倒也让宙道分身借着智慧蛊仔细推算过这淫蛊怎么也会跟着他一同分身,最终得出的结果就是这蛊虫竟是在第一次在光阴长河中撞上他时就已经有部分融化进他魂魄中,只要他魂魄不灭,这蛊虫也不死,他魂魄分出自然也就带了一部分淫性出去,显然这蛊虫是为了吃饱不择手段赖皮至极。
不过想来也是因为这仙蛊当时已经饿得快死,求生本能令它如此,方源并非不能理解,但这赖皮东西发作起来颇有不便,比如现在。
吴帅眼中那条属于兽物才有的细细瞳孔都快融化出粉色来,分身的反应忠诚地全部传递给本体,方源的身体也开始发起热,龙人身体毕竟是异人之躯,比起宙道分身都要更为强壮一些,并非是方源不想叫个人来解决龙人分身的问题,可这新生的吴帅乃是他收服龙宫的一大杀手锏,万万马虎不得,而参与这次炼道的琅琊地灵显然不在考虑范围,毛六虽说忠心,但毕竟是幽魂分身,不可过度相信,其他毛民对这种事懵懵懂懂,白凝冰又有过背叛前科,即使现在利益一致会照自己的话来做,可依方源的性子一点儿意外都不能有,当下竟是暂时找不出别个人来。
幸好这本体与分身互相做爱来得精气虽不能喂饱这淫虫,却能让它匀出点时间来,短暂但也足够方源安排,当下便是念头一动,至尊仙体那纤白的手就捏上了吴帅的勃起——龙性本淫,那情热来势汹汹,又偏偏得天独厚,长了两根阴茎,沉甸甸坠着囊袋,一只手握不住两根加起来的大小,底下会阴那条缝怎么看怎么别扭,比本体与宙道分身都要奇怪。
这龙人英武身体不该有女人的花穴,两根这么粗长的阴茎放到蛊仙里都是值得骄傲的,谁知吴帅那穴儿竟是比任何一个分身都要容易流水,也不知是不是龙人天生对水有亲和,还是刚刚重炼时蓄了更多水在身体里,没有水道道痕,也委委屈屈淌着淫汁出来,方源本体的手指都还没碰那缝一下呢。
吴帅也知这般表现出来的太过淫荡,原本坚毅俊朗的脸上浮了红色,心意相通所以不必开口说话,方源本体也没兴趣学着过去床上那些被精虫冲昏头的男人女人说些侮辱调笑的词,他只想着缓解这发情状态,余下的事就让吴帅自己操心去。
谁知念头一起吴帅就扣着他咬了耳垂,那戴着坠子的耳朵软肉裹着几缕头发一同进了龙人的嘴,吮吸两下弄得通红发热,又被牙齿叼着那颗漂亮珠子扯了又扯,分身本体都是方源,这边在想的事情那边怎会不知,这下吴帅可不乐意,什么叫让他操心去,本体倒是随手能叫来几个裙下之臣,他这新生不久,哪有什么姘头,想来就是本体故意作弄想出来的把戏。
方源人生将酸甜苦辣都给品尝过,又有态度蛊加持,再加上及时推算弱点以求改进,演技自然精湛,所有分身性格上都与本体有所不同,但每一位基本都同本体一样心思缜密,吴帅这一下就是故意报复,只是把自己也弄得也耳垂通红,隐藏在披散的发间。
搂搂抱抱间就挪到床上去,本体被挺着阴茎的吴帅给分开了腿,那龙人忽地笑了一声,他底下流着水,本体被舔了耳垂居然也是挤出水液来,那条过去还紧闭着的小缝现在已经再也没法完全合上,总隐隐透出里面糜红的浪荡颜色好叫人赶紧安慰,明里暗里都成了熟透的淫妇魔头,这下可就分不清到底是谁水多。吴帅本来是想跪下去学着记忆里那些人的动作用唇舌来好好安慰自己,谁知头上那对珊瑚龙角烦人得很,只得扯着方源的腿分得再开些,但至尊仙体外形就是少年模样,如此大张腿的模样扯得胯骨抽痛,当下刚想叫停。既坚硬表面又粗糙的角就一边抵着方源腿根软肉,一边直直戳上去将至尊仙体那根也半勃的阴茎卡在分叉处,好一副怪模怪样,却让吴帅得以直接舔上那开了的缝。
分身得到的本体共感总要弱些,吴帅也没催动什么阻断的仙术,任由方源本体将快感传过来,他历经吴帅梦境,自然也有情色部分,再加上过去被肏干的经历,一下两下就找到方源的要害,将那蒂珠儿从小阴唇里推了出来,扯了两三下,就被吹出来的水浇在高挺鼻梁上,按理来说他也该高潮,偏偏就是隔鞋搔痒似的差了一点,越发逼得吴帅去咬去尝,那龙人的舌头生得挺长,直舔进方源本体的阴穴中去,搅弄两下,硬是让本体抬腰挺胯主动将下身再送到他嘴边给他吃,这自己的骚水味道也怪是奇妙,腥甜腥甜,还有那股子淫蛊的香气化在里面,难怪之前那些人总爱吸这处。
所以吴帅也吸了,将那小豆花核含在口中往里一嘬,直逼得本体惊喘两声,自己底下也痒得很,将手探下去伸了两指去抽插,怎么也不觉爽利,还是只被淫水浇手高潮不了,将嘴里本体的肉给咬得更狠些。
“你,你那鳞——”
女穴高潮的方源本体如此出声,那声音泡在情欲里带了鼻音,本是在脑袋里想就行,可脑袋里全被阴蒂快感给挤了大半,于是叫出了声,被不上不下的高潮与本体水液浸出面颊一片水润绯红的吴帅立刻就懂了意思,那原本只覆盖一部分躯体的龙鳞化到抽插穴儿的手指上去,刮擦得内部一阵抖,一往外抽那软肉就觉得整块壁都要被鳞片给带出来,这份疼痛恰到好处,正是让吴帅终于爽快地用女穴高潮出来。
可怜那两根尺寸傲人的龙人鸡巴,还没来得及陷入温柔乡脱去处子之身就先品了龙女的快乐,当下淫性更是发作起来,一边要射一边要泄,竟是让吴帅松了嘴中肉蒂痴痴地只知不断抽着手指去磨甬道的肉。
要害处终于脱离出来,方源喘了口气,扯着跪在地上身下积了一滩水的吴帅起来上榻,心头想着吴帅这汪水的量都快赶上他同宙道分身共同出的量了,姣丽面庞又是一烫。两人换了动作就成了互相舔穴的模样,只是至尊仙体身量削瘦,所以趴在龙人分身上,那多肉的白屁股正冲着吴帅的脸,正好避开讨人厌的两根龙角,糜红小穴一丝一丝往下扯着水滴落在吴帅脸上,淫乱至极。
不过吴帅这边那两根阴茎拍在方源脸上的模样同样激得人脸红心跳,方源只抚过来凑到嘴边亲了两下溢着前液的龟头,另一只手恰好可以揉着吴帅刚刚高潮过的穴。
吴帅下意识伸舌一舔,那软嫩肉逼就开了花,显然已经将刚刚那快感给牢牢记住,恨不得要吴帅再来几下,可方源这边也不闲着,那吴帅吸得他淫水乱流,他自然也要让吴帅好好发泄发泄。
于是手指一戳,没有碰底下的阴穴,反而插了上面的女人尿口,疼得吴帅双腿紧绷,可本体的嘴又吃起了挺着的两根阳物,那马眼被舌尖抵进去的快感爽得吴帅头皮发麻,越发只会尝着本体那时近时远的糜红屄肉来。
他那尿口也是初生的东西,自然也从未用过,之前也只是会潮吹流水罢了,撒尿还是用的前面,现在被本体故意碰着,每每有了想射的感觉就被方源迅速察觉,然后花了力掐他那精囊,又或者直接咬龟头柱身相接的地方,将那些精水全都逼着倒回去,几下下来已让吴帅腰眼发酸,整个胯部发麻发涨,那琥珀龙瞳也流了眼泪出来。
英武男人哭泣起来又是一番风味,直叫人心头发痒,占有欲大作,只可惜也再没第三个人瞧这事,空空让吴帅几欲翻了白眼。
毕竟是才重新凝炼的身体,哪比得上本体这身经百战的模样,那快感扰着方源,可他偏偏就是更能忍住,非要给吴帅开了这个尿孔,只是能忍住是真,可身体也被共感影响着爽得不行,那原本挺着的腰杆塌下去,原本抬着的胯也一并坠了,这会子连软肉带阴茎一同压着吴帅的脸,那龙人舌头就又抓了机会狠狠操了柔嫩的穴,施加的力道因缺氧而不知轻重,挤开颇会吸精的褶皱,不断勾出里面的春水,弄得原本安安分分的宫腔都想下坠受孕。
平日本体也不曾与别人做过如此羞耻的姿势,这般刺激怎么受得了,脑子炸开一片又一片淫花,直挤得那些冷静的部分都要全部让位,那惊艳绝伦的脸上也被生理性的泪水给打湿,竟是失手按下了两根手指进吴帅的尿穴中去,那才刚刚只含得下一根手指的穴儿立刻撑得出血,真就断断续续往外流了有些骚味的水来。
吴帅小腹腰杆都酸麻着,那尿也没流多少又停住了,方源本体往前挪开一些好给他喘息的机会,他以为这回总该是龙人鸡巴能射了,谁知本体舔了好几下,又轻轻给他揉着阴囊,揉得柱身都鼓起青筋来,他都射不出。
这般经历方源倒是有经验,那尿口开了却没泄干净,可里面的器官却以为自己已经泄光了,自然不可能再放什么出去,搞得连精液都流不出,反倒越弄越敏感。
可叹龙人分身这般坚毅英武在性事是的遭遇却着实令人唏嘘,那些过去堪称淫乱的性事突然成了灵光一现,若是从里面直接刺激那骚心,大抵就能射出,阴茎虽是因为共感插进去就容易软下来,可手却不会。
若问为何不是方源去骑那两根龙茎,只因那形状大小看着实在吓人,除非再没有别的法子,本体也不愿吞这两根东西进去顶那子宫腔肠,有更简单的法子为何不用更简单的法子呢。
至尊仙体本就是少年模样,这手自然比起吴帅的就要小,只是连本体都万万没想到一件事,这龙人分身的子宫甬道竟是比本体还要窄小,流了那么多水做润滑还是五指进得艰难,仿佛是两根阴茎的构造挤占了身体大部分的空间,只留得下这么一点来开花穴,别说在里面握紧拳头,仅是手掌最宽的地方都快把穴儿给撕裂了,让人不知未来要是被人用大鸡巴肏了穴该是喘叫得如何色情又惨烈。
手指碰到宫口骚刮两下,吴帅就绷着身体抬腿将本体夹在腿间,细细扣挖两下更是只听得带了哭音的喘,方源本体自然也不好受,昏昏沉沉两腿抖个不停,那明明什么都没有的女穴却也因为共感浪荡地张开着,方源终是抵着半开的宫口往上一撞,吴帅这青涩的宫胞就被本体的手指给破了身,火热热的阳物没吃到,只吃了个被自己甬道捂得烫呼呼的手,越发委屈得发抖发颤,以至于射得也断断续续,那白浊精液非要方源的手顶弄一下才又淌出来些,这般被迫拉长快感自然让本体也苦得不行,那陷在软肉里的手最后两下甚至都要没力,等全部退出来时又是两人齐齐潮喷,娇声喘息混做一处,精水淫汁溅湿满床。
巨阳仙尊自血池中复活了大儿子光帝君,这全身上下竟是一根毛发都见不着的男人专修光道,自觉是天上地下第一闪耀的人,可谁知当今世界竟是四尊同存,让他纵使想要闪耀也实在有心无力。
虽说他在太古两天那儿得了九转光蛊,可这蛊虫还是在最后被炼天魔尊方源重创,巨阳仙尊没有办法修复伤势,反倒是他琢磨着,想到了唯一一个解决之法。
那利用他的光体,不断对其炼化、温养,最终达到将光蛊更换为他的本命蛊,为其所用的状态。若是九转的野生光蛊,光帝君几乎没办法去收服炼化它。但是光蛊受伤,意志被重创,在加上巨阳仙尊的协助,光帝君这才看到一些成功的可能。
只是此法大有弊端。很长一段时间,光帝君几乎没有行动之能,甚至连喝水进食,都需要他人辅助。
长生天刚有一位亚仙尊战力,就直接闭死关了。
长生天作为巨阳仙尊的大本营当然守备森严,只是任何东西都做不到全无疏漏,方源之所以未能将光蛊彻底毁掉,只因要升炼九转仙蛊,现在已经成功,自然能腾出手来解决这事。
只是他也不能本体前往,更何况九转光蛊虽好,但他此时的确没有太多手段能用上这蛊。四尊气运交织,巨阳仙尊又对运道颇有研究,若是他用光蛊做些探测不到的事,方源也不愿看到。
不过他本人用不到光蛊,却不意味着手底下没人。
那光帝君温养着体内的光蛊,巨阳仙尊自身也需疗伤,于是派遣药皇在外一直守着,只是四尊之中,方源的梦道造诣也遥遥领先,梦求真身为蛊仙正是专攻梦道杀招,借着何春秋的推算改良之后,将战部渡送到了光帝君那里。
若是有肉体,即使借了梦境也可能会触发防御阵法,只有魂魄本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轻而易举就潜入,而战部渡分身恰好还未使用人海复活,正是潜入的最佳人选。
那光帝君这几日算是比前几天好上些,像过去那般随意闪耀是做不到,但好歹不再需要人随时照顾着,受伤光蛊只能慢慢被他炼化,一点一滴,积年累月,他也算不出完全炼化还需多少时日,只听巨阳仙尊的话将所有的心绪给收起来专心闭关,可这般日子属实让人略觉寡味,他毕竟是才复活之人,自然对这天地有好奇的份,谁知第一次出门就搞成这般模样。若是被人知道,他还怎么闪耀。
“其他分身一直说着让我多注意你光帝君,我还以为是个怎样人物。”这凭空响出来的声音实在蹊跷,光帝君下意识催动蛊虫,却又意识到为了将光蛊替换成本命蛊,其他蛊虫全被解断了联系。
“现在看来,也就是个光头男而已。”
那声音的主人终于出现,红色披风肆意张扬,一副少年模样,却眉眼阳光,环抱双手在胸前,毫不客气将他上下打量一番,明明咄咄逼人,却又因为爽朗言辞而很难让人心生恶感,好一派英武少年郎的风采。
这少年比起光帝君要矮上些,可那胳膊臂膀都锻炼得坚实,眼眸灼灼,光帝君也并非什么毛头小子,知道对方既然能闯进来,那也就意味着早已对他会通知外面的人这件事做了准备,当下只稳定心神,装出一脸平静,问这位少年是何人。
“我是战部渡。”
年轻人一笑,甩下披风,那鲜红颜色似乎并非真实布料,反而是某种仙道杀招所化。
“听闻光帝君修炼光道,是天底下最闪耀之人,于是前来拜见。”
这段话说得倒是冠冕堂皇,只是方源本体早就知道这光帝君是才复活之人,自然不知这战部渡正是他方源的分身,这么一说并没有让光帝君丧失警惕,只是顺着战部渡的话往下说“既然是仰慕我,怎么偷偷摸摸的来。”
“我可不是仰慕你——”战部渡停了停,他是在兽灾洞天从来都是惊艳绝伦之辈,那些人将他视作救星,他的声望也无人能敌,光帝君说是闪耀之辈,但他同样闪耀,自然不是仰慕“这般前来,只是毫无办法的下策。”
战部渡这话说得蹊跷,令光帝君疑惑,谁知下一秒那少年脸上就挂了些红,咬了咬唇向他这边走来,阳光开朗的人突然这般情态,颇有平日里总是活泼的邻家姊妹打打闹闹间暗生情愫那味,光帝君皱起眉头,可惜他修炼光体,一根毛也没有,旁人也瞧不见,少年直到他身边,离得近了,光帝君才看出些门道来。
这少年是个魂魄状态。
既是魂魄,自然大概率是个死人了。
蛊师修行若是寿元将近,只要有寿蛊,或者其他延寿手段,当然能够返老还童重现青春,可谁知那少年又开口,自言本是变化道蛊仙,侥幸得了狂蛮仙尊的一道真传,借着这道杀招在洞天带领族人抵御灾劫,可谁知有蛊仙魔头窥伺真传,竟是故意屠杀洞天族人逼他献身,最后夺走真传令他身死道消,又以暗道手段禁锢魂魄令他不能入轮回宿命。
幸而宿命之前被人打破,他才浑浑噩噩有了个魂魄状态。
这一般真真假假混在一起,正欺负光帝君才复活不久信息不足,至于为什么要来见光帝君,只是魂魄游荡侥幸听了光帝君的名声,知道他得了一只光蛊,既是敬佩光帝君的名声,也是想借这光蛊的正气将自己被暗道困住的魂魄给轰散,好彻底脱离掌控入转世轮回。
这一番正是应了什么狐生听闻郎君才情特来夜间相会,既想知道这俊俏书生是否真有才情,还是只被人谣传出来的假事,若是谈天说地得畅快,更要叫来美艳狐女,只要一看对眼,就大手一挥定下一门姻缘,让狐女来做郎君的妻子。
这蛊世界也并未有什么子不语聊斋志异的东西,那些流传凡人间的话本子光帝君又怎么会去看,当下对着少年甚至有了几分怜惜——但这感情到底是他自己产生的,还是被影响的,在梦道杀招的掩盖下已经无迹可寻。
不过当下可没什么狐女,只有个阳光少年,光帝君问他所中的暗道手段是什么,他虽然此时要温养光蛊,但本来就对光道颇有研究,即使催动不了蛊虫,也能直接指点少年。
那英武少年猛地撞过来,正是取了光帝君此时虚弱的巧,将他扑于床榻之上,明明是魂体,可也滚烫得厉害,还有淡淡甜香,战部渡眉眼间意气风发,现在展颜一笑却有几分狡黠意味,“既然光帝君愿意帮我,就不劳烦光帝君亲自动手了。”
那双积蓄着怪力甚至能直接打穿诛魔榜的手只往底下一探,就捧了一手沉重,巨阳仙尊在生育当年多有研究,想来也许那话的大小的确不错,所以这光帝君也承了他父亲的血,长了根得天独厚的大鸡巴,战部渡是少年模样,也是挺拔身材,谁知一只手也还拢不住那垂着的家伙。
方源的本体与分身因为那淫蛊多有共感,只是分身是平分过来,到战部渡身上本来就没多少,又修习了自由残缺变,对疼痛快感的耐受度就要更高些,每次大战前线必定少不了他的身影,所以到现在竟还是个雏儿。
用战部渡诞生的年龄来算,也并不大,可以说就在青春期,偶尔也会对所谓情事有几分好奇,只是还没来得及实践就替本体挡了攻击,此时此刻压着光帝君坐着,那淫蛊才缓缓动作起来,令他喘出几口热气。
光帝君心下大骇,他可从未听说过什么破解暗道的杀招需要用到男人阴茎的仙术,当下想要强行催动真元好解决困境,谁知少年并未停下那手,反而变本加厉将他裤子直接扯下,几口热气全都盖在垂着的阴茎上,战部渡有几分想笑,见过那么多阴茎,还是头一回看见一根耻毛都没有却长了根这么雄伟东西的男人。
他倒是知道要润滑,但具体怎么做却是白纸一张,平日里又不会关心这事,不管是变化道还是狂蛮魔尊留下的自由残缺变显然也不会有关于这方面的东西,于是在心里思索片刻,就张了嘴去舔那根阳物。
这全身毛发全无一片光溜溜的光帝君连那根阳物都没有其他男人常有的腥臊味,反而就如他本人似的像根太阳玉石做的玩具,光帝君连忙去抓战部渡,对方却因为生疏将那巨物一口气往里吞,直让那肉柱龟头直直撞到舌根去。
鲁莽的行动换来了战部渡眼睛自然淌出的眼泪,他被抵得难受,心说平日里本体是如何忍受住的,又不肯半途而废地退出来,只能一手扶着茎一手去摸着脖颈,摁着皮肤上下顺着气,好让自己吃进去更多。
骤然的深喉令光帝君猝不及防,他毕竟才复活,巨阳仙尊也不会让他们这些儿女禁欲,这身体马上就被拨撩起来,沉甸甸的精囊彰示存在,恨不得立刻马上就射爆这少年的口腔。
可他还记得这少年的蹊跷,又怎敢直接射进去。
战部渡才不管光帝君心里在想什么,他只想像本体所做的那般快快榨出浊浓白浆,那精液应该是苦涩的,可有时本体吃了精姣丽的脸颊潮红又迷蒙,让他有几分疑惑,难道这种精竟然还有味道的不一样?
喉咙被撑得太难受,战部渡眯了眯眼睛,抓住光帝君的腰将自己更加深地埋入对方胯下,没有耻毛的阻碍自然也不会阻了呼吸,只是那根鸡巴实在太大,堵了整个喉咙口,战部渡努力动着被压得紧紧的舌头,逼得自身收了呕吐反应,湿滑又高热的甬道不住颤抖收缩,竟是让那龟头陷得更深,直让他脖颈处上方都鼓出凸起。
千算万算没料到巨阳仙尊那二十几个呼吸时间的毛病也一并遗传给了他的子嗣,光帝君忍了又忍,也是还是功亏一篑,他重生前都少见能将这根阴茎吞得这么深捂得这么烫的名器,当下精关失守大射四方,那浓厚精浆要直冲进战部渡的胃中,但更多还是从缝隙间拼命挤出来,将少年蛊仙总是阳光的脸上染上浪荡的春情颜色。
这般突然袭击让战部渡措手不及,他的肺管也好像被光帝君的精液给强暴了,精块异物呛了进去,断断续续咳嗽着吐出口中软下去的性器,再抬头之间白浊挂脸,鼻间红透,眼下留了泪痕,嘴唇被阳根磨得红艳艳,哪还有刚刚那意气风发的模样,全成了发情的勾栏婊子。
他一缓过来,就连忙又去抓光帝君的那根鸡巴,刚刚射过的性器本来就敏感些,又被少年滚烫的手掌心给捂住,饶是光帝君也忍不住额头鼓了青筋,大声斥责这少年的恬不知耻。
“我就是恬不知耻,那又如何?”
战部渡向来磊落大方,这般直接的言语竟是撞得光帝君没了话接,少年那战袍也好脱至极,不由让人怀疑是早有准备,将那阳物给重新弄立起来,用那肌肉紧实的屁股去蹭了两下,还在不断往外溢液体的龟头蹭到了什么熟悉的柔软,这被温养光蛊而限制了动作的光帝君又是茫然,那似乎是女子才该有的东西,怎么又会在个少年身上。
还不等他阻止,战部渡就直接坐了下去,他自觉得本体就是这般做的,也不管根本没做扩张,用了大力将穴口送向挺立的阴茎,这一下直撞得两个人都头晕目眩眼冒金星,光帝君是被极度的紧致给逼的,而战部渡则是因为被活生生撕开劈成两半的痛,他已经全然顾不得说自己身上的感觉也会被传给本体,只大口大口呼吸着,那原本干掉的眼泪又往外流,从他诞生就几乎没这样淌过眼泪,今日倒是一天就算哭完了。
怎会这般不舒服——
战部渡只在想着这件事,他瞬间就失去了做的欲望,想要将那根拔出来,平时受的伤大多是外部,哪有在内部被搅成这样的,谁知他也控制不了身体,过度的疼痛让出血的阴道直接绞紧,竟是僵在那儿一点也抽不出。
光帝君自然也感觉到了,也幸亏他性事上也颇有研究,知道这是一下子进去太狠,女阴适应不了所以痉挛的病,两人这般相连不可能丢脸去求救,他只得被迫去捞战部渡的腰,沿着他覆盖坚实肌肉的小腹慢慢揉按,又时不时弄一下隐藏在阴唇里的蒂珠,那肉豆也挺可爱,完全同主人的爽朗不同,反而羞涩着,他有些心动,用能调转的不多真元凝了根线出来——他没有毛发,所以才有了这样的怪癖,每每同人做爱,总喜欢这般玩弄对方的蕊珠,战部渡好容易被他这几下按揉弄出了些快感,正追着去找那源头,就只觉要害地方猛然一痛,那本只是出来透气的肉豆就遭了殃。
真元凝成的细丝从那片肉中穿了过去,结了个圈,正挂在光帝君的手上,只要他勾勾手指,就能逼得战部渡那肉豆又痛又爽,下面小口直往外流水。
一番作弄下来,少年那儿总算松开,让肉茎能顺利动作起来,这会因为得了爽利,所以也不像最开始进去那般抗拒,有了淫水与血做润滑,抽插也畅通无阻,甚至那本该紧紧闭着的宫口,也因为对这情事的向往迫不及待张开,简直没有半点该有的矜持在其中。
到底是怎样的洞天会养出这样的少年?光帝君不得而知,只是这宫腔也惑人得很,他终究是吃了才复活的亏,不管是仙蛊数量还是身体状态都比不上他生前,如此拨撩又忍不住,只想着男人雄风所以屏息压住射精欲望,直把战部渡按着操,战部渡也完全不压着那些呻吟,叫得放浪,要不是时时被光帝君啄吻两下,恐怕这闭关的地方都能叫他掀翻了。
于是光帝君变本加厉去扯那穿过阴蒂的丝,战部渡完全失控地夹着他的腰,双手在光帝君光洁的背部抓出道道血痕,潮吹的水浸透两人交合的地方,那根鸡巴都快把战部渡的宫腔给捅破,太深太沉太大,甚至顶着肉壁往上挤,好似要将他好端端待在身体里的内脏全都挤错位,好给这根鸡巴腾位置。
战部渡只得挺直腰杆,他脱不开身,想靠这个来躲避,却让尾椎的快感越发撞上魂魄,几乎就要将他给操散过去。
可偏偏就差那么一下,就只有精水冲着宫壁,光帝君是坚持了,不过也到了极限,宫腔被射得满满当当,光帝君出了一身汗,越发觉得虚,毕竟光蛊还在身体里,他精力有限。
怪力少年只将他重新一勾,扑倒在自己身上,战部渡这回被操开了,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再者,本体本就想要光蛊无法催使,现在光蛊就在这男人身上,不就适合将他阳气给弄光,让那仙蛊温养得再慢些吗?
他虽没有本体的炼道手段与蛊虫,用不了爱的劝慰,可也有一口会吸的宝穴,甚至主动去揉自己被穿了线的阴蒂,自顾自地弄上高潮,怎么也不放疲软的阴茎出来,逼得光帝君重新硬起来,才灿然一笑。
几次二十几个呼吸过去,光帝君已经满头大汗,偏偏这少年还要同他说多谢他的光道阳气,将禁锢他的暗道手段全部给破除了。
只是后来光帝君跟着巨阳仙尊再见到方源时,瞧见对方身边那个阳光少年,心里懊悔万分,再也闪耀不起来也是后话了。
吴帅落到巨人草中,他虽是第一次来这太丘,但本体却早有经历,这次前往正是准备带走扎根在此处的太古荒植来构建至尊仙窍中的生态系统。
方源劫掠了大量资源点安置于至尊仙窍中,又因宿命之战落下的道痕导致里面灾难频发,光靠普通手段只是治标不治本,只有架起不同的地脉才能最快缓解,而太丘苟延残喘的这株太古荒植真是最好的材料——本身未被雷火吞没的部分可以算作木道仙材,而活着的部分好好培养些许,不但有八转战力,还能成为阵法中重要一环,所以方源才让吴帅来取这株千蛇阴嬛树。
想到这里,吴帅打算动用手段将其直接拔走,只是今日一来,发现这树的状态已经和记忆中的模样不太一样,原本几里长的断木此时腐朽得才剩一点儿,似乎是在这之后遭遇了多次天意指使的荒兽潮,虽有战力却耐不住如此消耗,最终只剩了这么一小节。
但方源有的是手段,只要荒植未死总能救回来,吴帅此行也不算失败,于是他开始动手取这千蛇阴嬛树。
这树本来就是捕食猎物以汲取血水为生,吴帅本身又是龙人,这龙血自然也同荒兽血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划了道小口子滴下血来,让红色珠子滚落到泥土上,那千蛇阴嬛树残留的枝条便靠了过来,那扭结蛇状的枝条扎进泥土中,去寻吴帅的血。
正是现在。
吴帅正要将其全部取下时,忽听得耳边一阵风声,立刻催动杀招,却不料伤口处猛然一痛,定睛一看,竟是那树将一节残枝射了过来,正正扎在那口子上。
他现在战力不低,又有龙宫护体,之前也得了本体的记忆,这么一株千蛇阴嬛树并非他的对手,但他未曾料到那残枝其内中空,一团粘液置于其中,接触到血液就立刻融化,除非换掉一身的血,否则再也剥不出来。
那千蛇阴嬛树能存活三十多万年,早已有了神智,它知道再待在这片天意笼罩的太丘土地上迟早也会死掉,于是尽量收了活着的藤蔓枝条在等待机会。这回终于等来一位蛊仙,并且对方身上还有兽物的味道,正是适合用来转移的躯体,于是暗暗抓了机会,将能够与八转蛊仙拼个高低的力量全部用在这,那团粘液正是千蛇阴嬛树过去缠绕麻醉猎物时所用的东西,虽然现在因为它寿命将尽的原因没太多毒性在里面,却完整保留了其他部分。
吴帅立刻就品尝到了这荒植留下的效力是什么,麻醉,催情,各占一半,又是千蛇阴嬛树攒了多年的东西,还没过几秒钟,吴帅就已全身滚着情欲的火,只来得利用手段遮蔽与本体的共感关系就差点栽倒在地面去,不过他现在想倒也倒不了,那千蛇阴嬛树活着的巨蟒残枝正伸出来抓住他这只猎物,知道那汁水起效,于是大胆起来,勒紧吴帅的四肢将他从地上抬起,英武绝伦的龙人就成了被捕食的对象,吴帅自然没有屈服,他试图再度使用体内蛊虫,谁知真元一转,那体表体内的温度又是上升了一层,直烤得人骨肉焦酥,恍惚间好似又被扔进炼道大阵重新淬炼躯体。
那巨蟒枝条觉得有些美中不足,也察觉到吴帅反抗的心思,知道不能给龙人任何反抗机会,否则之前一切准备前功尽弃,于是更是竖起所有活着的枝干,甚至强行催生出细细芽条,绕着吴帅脖颈一缠一扣,强迫他将嘴巴张开。
男人不肯,他紧紧咬着牙,强忍体内不适,既然不能用真元驱使蛊虫,那他还要试试仙蛊屋是否可以催动,那枝条不满吴帅怎么还不肯放弃,勒得越发紧起来,完全被压迫着以至于肺里空气立刻稀缺起来,一时间逼出了满脸的窒息红色,吴帅还是没张嘴,可晕眩感逐渐爬上了脑袋。
枝条见他这样固执,叩了两下龙人坚毅的唇角,它是荒植,自然也不知道人类是怎么评价外貌的,只觉得抓到的蛊仙倒也生得好看,既然吴帅不肯张口,它也有办法,新生的小小枝条爬过来,猛地就往吴帅鼻腔中刺戳进去,红色热流立刻往外淌,穿过粘膜异常明显地暗示着枝条再往里钻就要直入大脑中将柔软灰白质的器官搅碎,让吴帅在这里就当个痴呆婊子。
这下生理性地张了嘴,那底下的枝条见管用,便欢天喜地占了吴帅的嘴穴,龙人的口腔里挤了两条藤蔓,甚至故意用交缠夹住龙人舌尖,压迫得又痛又没法动,压到喉咙口时还特意摩挲两下舌根的软肉,逼得吴帅一阵干呕,几欲吐出,可全身上下没一处能动,光在心里想想罢了。
知道吴帅这回是动不了,那嘴巴合不拢牙齿也咬不掉自己,藤蔓便更往深处钻了钻,确定这个深度灌进那些汁液绝对让龙人呕不出来就畅快地将新分泌出来的粘稠腥液给倾倒进去,吴帅就好像个热水袋子,胃里逐渐充盈起来,那稠液并非是适合饮用的东西,沉甸甸地烧着里面,直催得他全身上下出汗。
衣服这回成了多余的东西,被枝条缠着撕了个干干净净,露出龙人宽健挺拔的身躯,那枝条还拍了拍他略微鼓起来的胃部,好像在确定是否足够了,才将口鼻的枝条全部撤回来,吴帅试图催吐,但那些液体完全不会反流,甚至融化得更快,同他最开始接触到的汁液是一种德性。
他只得庆幸自己还来得及屏蔽淫蛊共感,否则这会子本体可能也要同他一样浑身滚烫了,吴帅虽没什么性经验,连屄穴处女都是被本体的手掌给夺了,可本体与其他分身的性经历他又不是不知道,现在还猜不出这千蛇阴嬛树想做什么那可真就是笨蛋了。
但他也不知道一株太古荒植为什么要与人行媾和之事,又要如何行这媾和之事,难不成也是将枝条塞进穴中?
吴帅这会才抽空去看了那些缠着自己的枝条,心头一跳,若是普通的初生的那些枝条倒也还好,那些巨蟒似的主干怎么看都与他的身体不相配,但千蛇阴嬛树才不管这些,好不容易抓到的繁衍母体,怎会轻易放过。细细爬着吴帅的下身,检查龙人的性器官,有些好奇地勾勾缠缠两根尺寸傲人却没怎么派上用场的龙茎,见摇摇晃晃勃起之后就顺着囊袋往下一戳,正碰上个漂亮又窄小的缝隙来,实在可爱得不像该在龙人身上出现的东西,可偏偏就是存在着,方源即使给吴帅重炼了一遍都没能消除这怪异的影响。
千蛇阴嬛树虽说不如人类那般有神智,但也分得清楚男人女人,吴帅的身体倒让它有些迷糊,不过对于它来说也并非坏事,只是稍微改变改变计划罢了,可它捕食的猎物多数都是荒兽,又是直接缠成骨肉血水来滋养自身,自然不知人体构造是何种样子,担心要是往这个细缝穴口里灌了东西从前面两根龙茎的小洞里溢出来了怎么办,于是就用枝条紧紧勒住下方囊袋,又堵了前方马眼,吴帅这两根傲人阴茎瞬间就像被扣了个贞操锁似的,什么也射不出什么也不能流,那枝条还嫌不够往里又钻了些,扎进尿囊里才算完。
可叹吴帅这位龙人分身,明明还未同人认认真真上床过,就被太古荒植玩上了性虐,本来就是被催情了,龙性又本淫,那两根轻易勃起就是为了痛痛快快射出来,这回被堵了个严严实实,是半分精水都泄不出了,那枝条还时不时搅一下膀胱深处,紧接着抽打几次,龙人分身又不能动,只能全部承受住,脑袋越发昏沉混乱起来,底下的花穴也不停痉挛,显然也是被勾得想要做了的模样,可这里除了千蛇阴嬛树哪还有别的东西能缓解,枝条见那唇肉轻轻一推就开了,阴穴还在如此热烈欢迎自己,便伸进去探了两下,发现又紧又窄,湿湿热热是最适宜的温度,可太小了,当下直接进不来。
吴帅感觉到了甬道内的枝条,但发情的肉体早就不受控制,擅自就紧紧吸吮着表面粗糙的树枝,一副根本舍不得对方离开的发骚模样,最后还是枝条不管不顾直接抽出来,幸好这千蛇阴嬛树不长什么叶子,否则那些东西都得全部留在吴帅穴内。
千蛇阴嬛树虽说不知道怎么在床上做扩张,可它知道勒着猎物到一定程度猎物便会全身瘫软下去,于是就用在吴帅身上,刚刚才好好工作了一段时间的肺部又吸不上氧气了,龙人心脏跳得越来越快,几乎就要猝死时才被放松片刻,大口大口喘着,又突然被勒紧,几次下来吴帅抖着身体,短暂地失去了意识,若不是千蛇阴嬛树的枝条正抽了他的嫩屄,不知道要多久时间才能恢复。
正如千蛇阴嬛树所想的那样,这具母体放松了很多,只是还不够,于是又变本加厉继续动作,这次更得寸进尺,将枝条缠绕拧结在一处,完全将吴帅的眼睛给遮住,这回陷入黑暗的龙人越发敏感起来,一片虚无就意味着不知道会遭怎样的对待,是又要被勒,还是要被抽,亦或者那枝条会直撞到宫口,所有的一切吴帅再也感知不到。
他惴惴不安地等待着,可万万没料到看不见之后第一下遭殃的是耳朵,细细藤蔓顺着耳道爬着,深入的动作挠得发痒,又印在脑袋深处,甩头也避不开,脑袋中缺氧的嗡嗡声越发明显起来,可突然一痛之后就变得遥远起来,这荒植甚至在往吴帅耳道里涂那些同样粘稠的液体,龙人不可避免想到如果这些液体落进脑腔里去会怎样,脆弱的皮层直接接触到催情液体,他真要被这株太古荒植给烧成发情的傻子了。
这般想象之后吴帅僵直了身体,紧接着比刚刚更为剧烈地抖着,射不出来的阴茎涨得几乎发紫,最后靠尿口吹了一大股潮水来缓解,显然是被藤蔓舔了耳朵带得高潮了。
这回枝条又试了试,感觉比之前好上许多,于是就左右开弓扯这阴穴穴口,强迫这原本紧窄的口绽成肉花,甚至毫不怜惜边缘那儿都翻了点媚红软肉出来,吴帅只隐约感觉有什么东西竖起来,将一圈穴肉给摩擦得肿起来,若是他现在看得见,恐怕会将自己穴口那红艳艳湿淋淋模样牢牢记在脑袋里,虽然袖珍可爱,但明晃晃就是一口引着人往里射的小穴。
巨蟒枝条觉得好像可以,试探性地送了尖头过去,粗粝表面的植物被穴儿给吸吮了,虽说吞得艰难些,好歹也是开了个好头,知道长痛不如短痛,与其慢悠悠地被吴帅肉体给拒绝,不如直接肏个痛快,便抽出来了点,见被蒙着眼睛已然暴露出龙人性淫本性的吴帅反而抬起屁股来追,便毫不犹豫一插到底,只将龙人比本体更为窄小的花穴甬道子宫一并穿在一起,直接撕破出了滚烫的血,疼得吴帅整个身体都颤动不已,若不是耳道中作乱的藤蔓,差一点就昏死过去。
他被本体拳交时都是慢慢开拓缓缓进去,千蛇阴嬛树这般不管不顾撑裂了他柔滑的甬道,身体仿佛直接破开成了两半,那挺着的阳具要不是被藤蔓枝条给锁着,这会应该也是疲软了,全然陷入黑暗中所以身体感官越发敏感起来,尾椎小腹都在抽痛,不同于魂魄被冲撞搅碎,也不是外表被割裂切断,而是内部连绵不断的疼痛,叫那原本奔涌在每一根血管中的情欲热意都硬生生退下去。
太痛了,那树枝在里面不动都痛,更别提现在开始抽动起来,吴帅这处本来就被其他器官挤占了位置生得娇小可怜,那巨蟒枝条早已远超常人性器,直把龙人肌肉分明的腹部都顶出来弧度,远远看过来就是英武男人被藤蔓枝条给勒进淫虐地狱的画面。
千蛇阴嬛树也觉得太挤,拼命磨蹭出血的内壁,那原本紧致的宫口被它弄成了合不上的肉圈,孩童拳头大小子宫再怎么撑开也实在有限,巨蟒这头牢牢堵满整个空间,一点缝隙都不曾留下,即使又灌了新的粘液进去也完全兜不住,反倒顺着枝条表面溢了出来。
但还是被巨蟒枝条找到了别处——既然阴口子宫已经满了,那后面的肠穴不也能用,这下彻底把吴帅撑了个严严实实,荒植才不会在意是否进得太猛,直接肏到结肠口去,挠了两下同样隐秘的地方,涂了几滴黏水就穿透过去,本不该被进入的地方被这样对待,龙人身体拼命绞着推挤着那根枝条,反而让千蛇阴嬛树觉得这处更有弹性些,也是个可以将子种留下去的好去处。
吴帅的甬道肠腔都被巨蟒枝条弄出的粘液涂了个干干净净,那两处越发火热敏感起来,为数不多的意识恐惧着自己要变成之前本体与何春秋被产下蛇卵的模样——到底是淫蛊自然而然会吸引来这些淫物淫事,还是天意作弄也参与其中,吴帅已经分辨不出,他只知肚腹被某种东西给占满了,漾在那片沉甸甸的粘液里,时不时剐蹭到肠肉与宫壁,与枝条如出一辙的粗糙表面,几乎磨得筋骨都哀哀叫了起来。
原以为只要揣着满肚子的荒植子种这般折磨就能结束,宫腔里坠着的东西牵扯到一直没被抚慰过的胸口,眼皮一跳想起产乳的事来,那丰满的乳肉似乎就烫了,连带着乳头也挺在空气中,谁知下一秒被电了个酥麻。
“怎……怎么……呜——”
千蛇阴嬛树本来就容易招来雷火,现在又想将后代播撒出去,天意本来就看方源不顺眼,对吴帅也不见得有怜惜,抓着机会就降了雷劫下来,本意是灭杀这棵不肯直接死亡的太古荒植,顺带折磨被禁锢着的龙人吴帅。
粘液本来就容易导电,那电流竟是透过皮肉落进宫腔肠穴里,千蛇阴嬛树被劈得一颤,就直接松了枝条让吴帅直接摔到地上去,这耳膜被细枝藤蔓捅破了一边自然影响到平衡,吴帅的琥珀龙瞳眨了好几下才适应重新到来的光,灌满鼓起的腹部压着地面差点直接呕出,未散的电流在里面搅得宫腔痉挛不止,要不是那粘液封了宫腔,恐怕当场就要生产了。
摇摇晃晃慢慢地撑起身体,吴帅只觉与本体断裂开来箍在他尿道的小小藤蔓堵得厉害,他依旧站不起来,腹部坠得紧,小小宫腔从未如此明显地存在过,耳道花穴里也在往外流着血,显然是没找到平衡。
那雷劫又接二连三落下,体内蛊虫不听使唤,吴帅只得用肉身全部接住,英武绝伦的龙人被电得重新跪趴下去,丰腴身体光滑皮肤脊背鳞片额头龙角全都蹭上了千蛇阴嬛树底下的血水烂泥,哪还有半分龙宫之主该有的模样,琥珀龙瞳中被迫溢着眼泪,他这诞生时日比起寻常蛊仙来说也不算长,可性事上总被如此残忍对待,明明从本体那儿感受过极乐快感,自己却只遇上剧痛性虐。
幸好那天意也必须受到限制,吴帅最终还是撑了过去,体内催情效果一过,就咬着牙运转真元驱使龙宫迅速离开,龙灵要来照顾他,也被他拒绝,不愿给本体分身之外的人见他这副狼狈的做太古荒植母亲的模样。
等到本体返回,梦求真早就帮着吴帅将那些子种给取出,方源只看见淫水潮液撒了一片,正是龙人的天赋异禀,吴帅那胸口还鼓涨着,只要轻轻一挤就往外流奶水,屄口奶孔,已经是被催得熟透。
千蛇阴嬛树的本体被天意雷火给彻底消灭,但有这些种子在,也还能再催生出来,只是要多花些时间罢了。
影无邪被方源从梦境中救出,这位成尊了的天外之魔此时全心全意牵挂在本体身上,已经彻彻底底被搜魂反噬,成为幽魂魔尊的一条雌犬,他与紫薇仙子正是得益于这样的事,才脱身而出。
斗志昂扬的效果早就消失不见,影无邪现在恢复了以往状态,在方源的至尊仙窍内处理那些时不时出现的突发状况——毕竟将这些处理好了,等逆炼至尊仙胎时候本体便可以直接拿来用,远比再重头经营简单得多,退一万步讲,就算不打算继续经营下去,那些仙窍中的异人族正好给未成型的杀道做些铺垫,所以影无邪做起事来倒是认认真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他是幽魂分魂,方源将他与本体一视同仁,对他态度倒是比之前好上不少,有时候甚至让他觉得有些恍惚的肉麻,这实在不能怪他,毕竟将幽魂魔尊当做自己爱人的方源与之前那副随时都在算计的模样差距太大。
谁知他此时此刻竟然会被吴帅给骑着,这方源分身体格宽健,英武绝伦,琥珀龙瞳深处只烧着火,明晃晃凝成爱意,龙人体温本该比较低,可在他身上的吴帅却烫得很。
“无邪……夫君……”
吴帅也痴痴叫着影无邪,越发亲昵起来,身上衣物早就被自己给拉开,本体和幽魂魔尊总是厮混在一起,淫蛊共感时时勃动着,他本来就是性淫的种族,幽魂魔尊又不许他们将那些快感给屏蔽,有时做着事腿都一阵阵发软,若不是忍了又忍,早就成了随时随地只会喷水的婊子了,他这才骑上影无邪,还什么都没做,下身的缝隙就已经粘腻。
影无邪自然是知道吴帅想做什么,可吴帅想做关他什么事,他不过是因为处理至尊仙窍中的事情累了所以在休息罢了,影无邪当然有自己的想法,不可能全心全意为方源拼命,所以肝命大阵他绝不可能用,真元疲乏精神困倦便会休息,就被吴帅逮了机会粘了上来。
这龙人身体压得影无邪有些气结,方源本体倒是娇玲的那一款,又长了姣丽无双的脸,他那次受斗志昂扬影响轻易就能将方源给抱在怀里肏弄,可吴帅不同,骨架生得宽,英姿矫健,比方源原本的身体还要更高,此时此刻实打实坐在影无邪身上,倒有几分像影无邪才是要挨操的那个。
而且吴帅那解得只半挂在身上的衣服哪还遮得住下身勃起,龙人两根傲人的阴茎直挺挺翘着,龟头马眼溢出的清液将顶起的布料洇出一片湿,他全然不顾本体与幽魂魔尊在做什么,只觉体内热得吓人,过去积攒下来那些未被发泄而出的绵柔快感此时全部反扑回来。吴帅不敢直接去找幽魂魔尊,他花穴生得太小,本体尚且被幽魂魔尊干成那般模样,他又怎么可能受得了,于是只得来找幽魂分魂的影无邪,这也是他亲亲夫君,他的小小相公,当然也有义务来安慰他。
“夫君……”
吴帅还是继续叫着影无邪,那眼睛越发融化成春水一汪,龙人虽然天生拥有奴道天赋,可吴帅身上还有不少水道道痕,此时好像全都奔涌到下身去,明明影无邪什么都还没做,摸都没摸一下,吴帅那女穴尿口就已经往外喷了一回,热乎乎地透过布料蹭到他身上,这龙人分身真是要比方源都还要浪荡,泄了一回还不够,还吵着影无邪摸摸前面,挺着的阴茎也好难受。
平日里操纵着龙宫的帅气模样全然不见,只剩下被肉欲快感冲昏头脑的浪荡淫妇,影无邪并不知吴帅身上也有花穴,还以为那些水液是肠穴漏出来的粘腻,心底想方源这爱好太过独特,难怪天庭那些老古董会对方源如此态度,本体总是渴着男人精液,分身也不遑多让。
可他并不想做,态度自然不好,影无邪第一次就是被方源所哄骗,天外之魔说什么这也是打破宿命必须的事情,还说万一营救本体就差他这一下,他就任由方源指手画脚,说动几下就动几下,但做完了方源仍是不满意,还将他换到翠波仙子的身体中去,叫他只能看不能吃,影无邪说到底还是年轻,开了荤也想做,但阴茎都没了,他拿什么和方源做。
这会子影无邪不想,吴帅又来黏着,心里越发生起气来,龙人分身同方源本体共享境界,本来也算是一个人,再加上共感,影无邪自然就将吴帅视作方源,过去旧账也被他一并想起来,于是伸手,吴帅以为自己的夫君是愿意安慰安慰他,还主动挺腰将阴茎送到影无邪手里,谁知对方根本没打算让他爽,直用力拽着那两根生在他身上还没用过的龙茎,手掌隔着布料去弄,仿佛都不愿意被吴帅流出来的东西给弄脏手。
“夫君,无邪,别拽,好痛……别拽……”
吴帅一连说了好几遍,但腰还是没退下来,他不知道为什么夫君们都态度不好,明明他同本体一样该做什么都去做了,幽魂魔尊想要的,他们都想办法去弄来,龙瞳里那汪水就要落下来,这英武男人流起眼泪来,倒是别有一番风味,不过影无邪哪在意这个,也不去听吴帅说话,只越扯越重,偶尔几下轻轻抚弄,也只是给个若有若无的甜头罢了。
“你这两根又用不上,还是你这尿口也是拿来吃精的,流这么多水出来。”影无邪说这些话心里一点儿也不觉得愧疚,他还恨自己不是口舌伶俐之辈,否则定要说得吴帅无地自容。
“不是……不是……夫君,好疼,别拽了……”
可怜吴帅也不是擅长讨饶的类型,那嘴里的话滚来滚去也只出得来这样的句子,越叫影无邪夫君越是被拽得厉害,那两根阴茎也撑不住,最后根部被狠勒了两把,只得软下来,那布料湿痕倒是又扩散了些。
“这样也射得了?”
影无邪顿了顿,“把衣服脱了。”
他命令吴帅,龙人僵着身子,本能觉得要是给夫君看见他真的被拽拉阴茎还射了些出来,又要被狠狠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