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虫面包(清水)【蛋是春梦镜子lay】(1 / 2)
晚自习结束了,李忘生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肩颈,悲伤收拾好的书包走出教学楼。今天是周六,所以要把书包背回去周天复习用。
高三学习时间很紧,李忘生因为体质特殊的原因不方便申请宿舍,李忘生家里为了方便他上下学,在学校附近给他租了一间房。原本想要顺着路灯回家的李忘生却在校门口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哥?”他有些惊喜地小跑过去,“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我们的小学霸被加课摧残成什么样子了。”那人是已经在纯阳大学当了大学生的谢云流,“看看你现在瘦的,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要我说周末就是拿来休息的,加什么课!”
“都高三了,拼一些也没什么。”李忘生跑到谢云流身边,小口喘着气,“而且哪里瘦了,又不是非要像你一样八块腹肌才叫健康好吗。”
“哼,拼也不是这么个拼法,我高三就从来没上过周末课。”谢云流扬起高傲的头颅。
“是是是,你最厉害了,反内卷达人,嗯?”
“书包给我。”
不等李忘生答应,谢云流先人一步把那虽然已经拿出去许多不必要东西但还是很重的书包从他身上扒了下来:“我去,你这包里装得是石头吗?”
“我把大三科的练习册都装上了,明天打算整理错题本。”
“错题本?好小众的词语,但在你身上真是一点都不新奇呢。”
“你这种几乎没有错题的估计很难理解吧。”李忘生被他逗乐,轻轻笑出来。
“好呀李忘生,敢阴阳怪气我?”谢云流突然暴起,伸手向李忘生腰间的痒痒肉抓去。
李忘生躲闪不及,只能一边笑一边求饶:“哪有!我是真心崇拜你的!”
“哼,算你嘴甜。喏,拿着。”
“嗯?”手里被塞进一个塑料包装,李忘生低头一看,原来是校门口小卖部三块钱一个的毛毛虫面包,经典奶油味的。
谢云流戳戳李忘生身上难得有肉的脸,警告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没吃晚饭。现在太晚了不方便吃多,明天哥给你做大餐。”
“明天哥要来我家?”
“呆子,是你今晚去我家,上车。”
李忘生这才发现他跟着谢云流已经走上了和自己截然相反的方向,面对着面前荧光黄的车辆一时有些呆了。
“哥你的审美还真是桀骜不驯。”
谢云流翻了个白眼:“嫌土就直说,这又不是我的,随便说。”
李忘生应谢云流的要求坐在了副驾,将面包的包装撕开一个小口,硬硬鼓起的塑料袋瞬间变得干瘪,他顶出面包,小口小口地吞咽起来。
还是熟悉的味道,老式面点的松软口感,配上符合年轻人审美的甜味酥皮,夹心是发腻的植物奶油,好在价格低廉个头也大,使得它在小卖部里成为学生们充饥的不二之选,经久不衰。
第一口下去,没咬到夹心,只有软绵绵的面包胚,不过不难吃,还耐嚼,口中嚼上几个来回就已经有一小股面香攀上味蕾。吸了涎水的酥皮堪称人间绝味,是和奶油夹心完全两种路数的甜,比起浓烈而直白的夹心,李忘生还是更习惯酥皮这样看上去平平无奇,只有上去要下一口才能感受到甜味慢慢沁入舌尖。
一直到第三口,才终于尝出白色奶油的味道,确实是甜的发腻不甚好吃,但是小卖部早就关门了,哥究竟是等了我多久?李忘生转头,看着驾驶座上谢云流的侧脸,市区的广告牌很多,五颜六色的光打在那人脸庞,更添几分诡谲的气息,深邃的眼眶中,过分明亮的眼睛在晚间路灯下闪烁。从侧面看,哥的鼻梁好像更挺了
“发什么呆?”
一句话唤回李忘生的神志,他这才发现自己居然面包都不吃了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人家许久,久到都被当事人发现了的那种,这行为也太奇怪了!他立刻收回目光。
“想看就看,别偷偷摸摸的,哥帅得不一般,被我迷倒很正常。”谢云流骚包地一撩自己面前的刘海。
“自作多情。”李忘生哼一声,转头向窗外看去,嘴里的面包咬得更起劲了,彩灯很好地帮他隐藏了脸颊上那层薄薄的红晕。
谢云流上了大学后,嫌纯阳建在个看上去快递都寄不到的偏远地区,非常不方便他平日里吃喝玩乐,于是自己在外边自己租了个房子住,在大学城和市中心中间。
一个简约的单身公寓,一室一厅,客厅、餐厅和厨房是打通的,李忘生不是第一次来,不过确实是第一次在这里过夜。
“伯父伯母有事出远门了,这周末不能去你那间屋子陪你,就拜托我把你接来照顾。”
又不是小孩子了,哪里还需要人照顾李忘生默默腹诽。
“走走走累了一天了一身臭汗,洗澡洗澡。”谢云流放下书包就朝着浴室奔去。
李忘生把吃干净的塑料袋子扔进垃圾桶,乖乖坐在沙发上等着谢云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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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流这一路开得并不安稳,驾照是高考完学的,车是问哥们儿借的,人是心里偷偷喜欢的。
他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应当专心致志地开车,做一个贴心的邻家大哥哥,而不是时不时偷瞄人吃东西的模样,对着嘴边没有舔下去的奶油想入非非。
李忘生眉间那一点红色小痣在暖黄路灯下格外明显,因此当他目不转睛盯着自己时,谢云流甚至不用转头,只消用余光便能看见。
呆子!对自己没那个意思就别用这么让人误会的眼神看着自己啊,谢云流心里恶狠狠地咬咬牙。他没敢去看那双眼睛,他怕自己忍不住亲他——明明是很板正端庄的长相,这么偏偏就能被李忘生用得如此眉目含情?
他只得虚张声势,听见李忘生的“自作多情”后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回到家后,谢云流很快在浴室里解决了一下紧急情况,等他一身水汽地踏出卫生间的门框时,又是一位温柔体贴的大哥哥了。
正要出声,就见李忘生已经深深陷入柔软的懒人沙发,谢云流轻手轻脚走了过去,见他呼吸绵长,居然是已经睡了过去。他抓起李忘生的右手,见上面还有蹭上去的中性笔墨水,不免失笑。
“小脏猫,睡得倒是挺快,真是怕了你了。”
十七岁的男孩身高正是抽条的时候,李忘生却像是摁下了暂停键,在同龄人疯长的时候,一直保留在和初中时差不多的身高上,对比已然180的谢云流将近矮了大半个头,谢云流一度认为是李忘生不好好吃饭导致的,只恨自己毕业太早不能天天抓他去食堂和自己一起吃饭。
虽然李忘生自己不承认,但他的体重确实是卡在这个身高男生健康体重的最低标准线上的,因此谢云流很轻松的就把人从沙发上抱进了浴室。
八百年不用一次的浴缸终于发挥上了用处,谢云流一边放热水一边帮对方脱衣服。他发誓,只是帮对方简单洗个澡,绝对没任何乱七八糟的想法。
纯阳的校服是套头衫,只有领口有两颗没啥卵用、系上只会卡脖子的扣子,李忘生还偏偏每次都要扣到最上面那一颗。两个扣子都解开了,露出李忘生因为久居室内刷题而白皙的颈肉,解扣子被蹭过喉结时,李忘生小小皱了一下眉,咽了咽口水。
谢云流觉得自己骑虎难下。
哼,他就不信了,以自己的毅力,还当不成一次柳下惠?
热气逐渐充满了整个浴室,视野变得朦胧起来。
“忘生,抬一下胳膊,我帮你脱衣服。”
“唔”尚在睡梦中的李忘生迷迷糊糊应了,任凭谢云流摆弄自己的四肢。
相比之下,校裤就好脱得多了。
小时候,谢云流喜欢穿五颜六色的裤衩子,尤其是上面印着小羊啊小狗的。一次去李忘生家里玩,拉着人家跳泥坑的时候滑了一跤,整个人跌了进去,搞得浑身上下脏兮兮,衣服裤子也都湿透了,他自己是无所谓笑呵呵的模样,倒是吓坏了小忘生,眼眶红红地跟他说对不起。
缺了颗门牙的谢云流哄起人来也是一套一套的,左一句“忘生别怕没摔痛,回去洗个澡就没事了”右一句“我这是自取其辱不对,自作自受!”,哄得人直把他往家里拉。
李忘生妈妈看见自家孩子红着眼眶领了个包浆的泥猴子回来,原本温良贤淑的人设都崩了,笑得前仰后合,问过前因后果更是迫不及待给谢云流监护人吕老师打了电话分享这件事。
谢云流就在李忘生家灰头土脸地洗了个澡,小男孩没那么多讲究,李妈妈就直接拿了李忘生的小绵羊睡衣给谢云流穿,只是内裤拿了一条全新的。
见了这条纯白色的内裤,缺了门牙的谢云流不满地朝李忘生哼哼:“这个裤衩太无聊了吧!你平时不会就穿这种吧?”
李忘生疑惑地点点头:“是呀,难道哥哥不是吗?”
谢云流闻言立马骄傲地叉起腰:“那肯定,我的裤衩都可酷了,下次你来我家,我给你看!”
“不愧是哥哥,裤衩子都和别人不一样!”李忘生投来崇拜的目光。
“那肯定!”
后来随着年龄的长大,谢云流也渐渐不穿印着卡通图案的内裤了,这个裤衩之约最终不了了之。上了小学后,李忘生更是长成一个小古板,成天把“规矩”啊“道理”啊挂在嘴边,简直和谢云流年过半百的班主任一模一样,更不可能说出“看看裤衩”这种离经叛道的话了。
为数不多与那时一样的,便是条的白色内裤了。
一般来说,男士贴身衣物都是以深色布料为主,谢云流也不知道李忘生哪找来这十几年如一日的纯白内裤的。
内裤微微隆起,是一个对于青春期男生十分健康的大小。
谢云流在犹豫。
如果不脱内裤就洗澡那也太奇怪了!真的会有人这么干吗?
可如果脱了那不是更奇怪了吗!乘着心上人睡着把人家脱光什么的这么看都像是痴汉会干的事情吧!
不,不可以这样想,李忘生现在不应该是他的心上人,这是和他一起长大的弟弟,他的发小,他的竹马,他的暗恋不对!都是男生,看一下也没什么的,澡堂子里还都是男人呢他谢云流也不是没去过。但是,但是李忘生是不一样的
谢云流几乎要抓狂,只能无能狂怒地点了点对方眉心的小痣:“小没良心的,睡得倒是死,都快被人扒光了也不知道醒一下,万一我是个深藏不露的大变态呢?”
好在回忆起忘生小时候的模样,谢云流倒是再也没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伸手便把最后一件衣物也扒了下来。
然后他就愣在了原地。
没别的原因,就是他看见,垂着的男性性器下面,有一条缝,不大不小,约莫一指长,粉色的嫩肉安静地闭合着,一如李忘生紧闭着的双眼。
谢云流觉得自己脑内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他木然地把李忘生抱入热水中,因为怕湿着头睡觉会头疼,于是找了个浴帽给对方带上,接着将身体打上沐浴液简单清洗一番,他双目无神,全靠仅剩的理性告诉他要帮对方洗完澡在睡觉支撑着一系列动作。
除了水流声,房间里再找不出第二种声音。谢云流或许憋气了,或许没有,但他就是觉得自己很是缺氧,脑袋重得要晕过去了。
抱着李忘生从浴室出来时,谢云流已经是一身的汗——得,之前全白洗了。
他把李忘生放上床,从衣柜里拿出两条毛巾,一条是给李忘生擦身体的,另一条则是给自己擦如雨般滴下的汗。
他打算给对方擦完再去洗个冷水澡,开关打到最右边的那种。
从后颈,到胸前,再到小腹,谢云流蘸干净李忘生肚脐中的水滴,然后继续往下。李忘生一直在微微发抖,谢云流觉得是痒的。他分开对方的腿,颤抖着手拿着毛巾覆了上去,两条白生生的腿微微朝里夹了夹,又被按着打开来。
怎么擦不干?
谢云流紧皱起眉头,一股没来由的火气冒上心头,鬼使神差地,他伸手向那莫名其妙的地方探去。
那处很软,几乎一戳就破。也很湿,让谢云流沾了一手指的水。
“嗯”一直沉睡的李忘生突然一缩瑟,软绵绵吟了一声、
谢云流呆呆看着自己被淋湿的指尖,搓了一下,比水滑了不止一个度。
那股心头火急速下移成了一团邪火,愈烧愈烈,简直要把谢云流整个人烧干了。
他啪的一下站起身,给李忘生盖好被子,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冲出卧室,顺便用钥匙锁了门,打开窗户把钥匙朝着楼下草坪扔了下去。
做完这些,他才敢打开浴室的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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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李忘生被生物钟叫醒,一人从一米八宽的大床上从一场绮梦中醒了过来。旭日东升,采光要好的房间此刻被暖洋洋的日光填满。床上是谢云流的味道,李忘生深深嗅了一口。
但是谢云流不见了。
自己的衣服也不见了。
原本还有些恍惚的李忘生瞪地一下清醒了,他倏地起身,热气骤然散去,他冷得打了个哆嗦,环视一周,既没看见谢云流,也没找见自己的衣服,只见着床头放着一套谢云流的睡衣。总不能光着身子出去,无奈他只能穿上这套明显不是自己尺寸的睡衣。
昨晚
李忘生最后的记忆就是自己靠在柔软的懒人沙发里等谢云流洗澡,再往后就是一片空白,虽说之前的梦境光怪陆离,但李忘生还是能分得清那绝不是现实的。
那自己现在一丝不挂地躺在别人床上算怎么回事?而且既然已经这样,那想必他已经看见所以他才会走吗?
李忘生突然陷入深深的恐惧,迫切地想要见到谢云流,于是朝客厅奔去,开了一下门,没打开。李忘生愣了两秒,意识到自己才是在里面的那个,于是打开门锁走了出去。
谢云流躺在沙发上,双手抱在脑后,双眼紧闭着像是睡着了。李忘生何许人也,那是和谢云流待一起十几年的人,一眼就看出来那人是在装睡。
“哥,我知道你没睡。”李忘生有些局促地说,“抱歉,是我吓到你了吧。”
谢云流果然闻言便睁开了眼睛,坐直身子,李忘生这才看见对方眼下的乌青,更是心疼,倒吸一口气低下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只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我”
李忘生慌乱地解释着,却渐渐被一个黑色的高大投影笼罩,一抬头,便看见谢云流起身朝自己走来,站在离自己一步远的位置。
“不许道歉,你的身体,长什么样都是你自己的,关别人什么事?我只是……一时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才跑出来的。”
“是我轻薄在先,搞不清楚状况就要帮你洗澡,被看了身子的是你,要怪也是你怪我。”
李忘生瞪大了双眼看着谢云流,眼尾红红的,有些可怜,也有些可爱。
又是这种眼神谢云流看得牙痒痒,李忘生呀李忘生,你总是这样一幅委屈模样,谁还能朝你说哪怕一句重话?
“只要你还认我这个哥,我就永远把你当做我弟弟或者妹妹,这个看你。”谢云流伸手摸了摸鼻头,“那,那你还愿意认我做哥哥吗?同意请抱我!”
说罢他紧紧闭上眼睛,张开双臂。
李忘生没有犹豫,上前一步闯入谢云流怀中。
“还有,我谢云流发誓啊,做晚绝对没有干对不起你的事情!若有半句虚言天打五雷轰!”谢云流抱着李忘生转了个圈。
“知道了,哥哥。”李忘生抱得更紧,几乎要把对方揉进怀里。
在谢云流看不到的脑后,李忘生鼻子红红的。
“哼,知道就好!”谢云流双手偷偷环住对方的腰。
在李忘生看不到的脑后,谢云流脸颊红红的。
傍晚,一阵清凉的晚风吹的树叶沙沙作响,朦胧的人声中偶尔点缀些许自行车铃声,像是浓汤里的黑胡椒粒醒神。新学期刚开不久,学校才被拨了一笔款,里里外外都做了翻新,黑得发亮的柏油马路上,一辆骚包的荧光黄跑车十分显眼,以一种有辱身份的超低速度行驶着,引得路人频频回头。
忽然,那辆超跑停了下来,在没有红绿灯灯路边,怎么看都像是在等人。
一些比较八卦的学生便开始好奇起来是谁能让这位纯阳太子爷亲自来接下课。谢云流入学三年,上到八杆子打不着的专业课教授,下到刚入学不久的新生学弟学妹,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凭他那张帅到人神共愤的脸和无可匹敌的专业水平……或许还有校长儿子的身份。
他性格张扬,宿舍楼下的流浪猫下崽了这种小事都会管,以至于常年散落在校园表白墙大大小小的投稿中,吹动无数纯阳学子的一颗春心,甚至还被许多校外的人问过微信。而他本人却始终没有官宣过,因为这些还被一些嫉妒他的男生造过不少诸如“就是个海王”“私底下玩很大”此类的黄谣,他本人倒是不甚在意,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这不是显得哥有魅力嘛~”
约莫着五分钟,一位身形有些单薄的男生拉开了这辆扎眼超跑的车门。此人肤若凝脂,唇放春桃,双眸清丽,眉间一点朱砂,将整个人染上一抹出尘气息,若不是打开车门时绽放开来的灿烂笑容,真要叫人怀疑是不是校博物馆摆放着的古画中走出来的仙人了。
不愧是太子爷,竟接了位小神仙。
“多谢师兄。”
谢云流被他一句师兄喊得浑身舒爽,抬手发动车:“跟我客气什么,今晚住我家?”
“嗯,我和舍友们说一声。”
“感觉怎么样?”
“吕叔……教授和平时……不太一样。”
“哈哈我就说吧,老吕可会端架子了,把你们这些新羊崽子唬得一愣一愣的。”
“哪有这么夸张,吕教授只是比平时严肃些,还是很平易近人的。”
“好啊李忘生,你说我们校长平时不正经,我要告状!”
“我没有……”
李忘生的笑容一直是含蓄的,谢云流却很是爱看,看着原本白皙的脸颊逐渐变得红润,被夕阳打下一层暖光,他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目光从这芙蓉面上撕下来,专心致志地开车。
两人一路嘻嘻哈哈,很快就到了谢云流租下的公寓楼下。等停好了车,谢云流打开后排的门时,李忘生才发现后座上放了一个大纸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