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你那根太大了(1 / 2)
周末,巴琦还是去郊区游车河了,但不是和本尼,而是和罗竣。和想象中再有些出入的是,坐在驾驶座上面的是罗竣,而他百无聊赖地坐到了副驾驶座。
四个车窗都大开着,和着阳光的微风轻拂在脸上,巴琦瞌睡不已地吹起自己的刘海儿,“天呐,罗竣,就连路边的蚂蚁也要超我们的车了。”
“看到刚才的限速标志了吗?现在已经是最高速度了,就因为这样我才不能答应让你开车。”
“哪个讨厌鬼定的速度,这里连半个人都看不见!而且为什么不答应,如果是我开车,我们就不会赶到松饼屋的时候刚好眼睁睁看着人家把最后一份彩虹松饼买走了!”巴琦遗憾地用双手挤压自己的脸颊,“啊,好想吃……”
“要不你睡一会儿,昨天我们睡得太晚了,”罗竣腾出右手把巴琦的座椅调低,“我开车回松饼屋看看,有时候他们下午也会做彩虹松饼。”
“都怪你半天不射,害我昨天晚上还做了参加热狗大胃王比赛的梦,我在梦里面不停地张嘴吃啊吃,足足吃了三天三夜的热狗。”巴琦对着后视镜摸了摸自己的嘴巴,“快看看,我的嘴巴是不是被你撑大了?”
“你是傻瓜吗?”罗竣没好气地把巴琦往回拉了拉,不让他的手肘伸出车窗外,“你的嘴巴没有变化,但脑子可能变傻了。”
“是吗?”巴琦歪了歪头,突然伸手探向罗竣的裤裆,稍微揉了几下后得意地昂起下巴,“今日新闻,罗竣被傻子摸一下都能硬,太不矜持太没底线了!”
“别闹,巴琦,你……”“你硬了怎么开车,快换我来!”巴琦兴奋地嚷嚷,解开安全带就想强行往驾驶座爬,被罗竣一手按住脑袋按了回来,“别动,再动我要生气了。”
“切……”罗竣的语气一旦严肃起来,巴琦就成了霜打的茄子,他闷闷不乐地推开罗竣的手,嘴里不情不愿地嘟囔,“就知道用这个来吓人……”
“我不是在威胁你,我是为了……”罗竣瞥到巴琦怏怏地咬起了下唇,心软地停下了说教,“对不起,我不应该凶你,别咬了,”他伸出拇指在巴琦柔软的上唇轻轻擦过,“如果你答应我不超速的话,就让你把车开到回家为止。”
巴琦不答话也不看他,却突然张大了嘴巴,然后啊呜一口把罗竣的手指含进了嘴里,柔滑的舌尖紧跟着从手指根部往上舔,到了最上面转个圈儿,最后整个颜色红润的嘴巴“啵”地离开湿漉漉的手指。
“我一定会超速的,我提别的要求好了!”他大声宣布。
“不,巴琦,你不会想在车里做这种事的,”罗竣强迫自己盯着马路看,“这儿少人,不等于没人,万一……”“那就这样!”棕发男孩突地握住方向盘,用力往右方的草地一打,“不放心的话再开进去一点儿。”
刹车被猛地踩下,罗竣这回真的把眉头皱起来了,“巴琦,你知不知道这种行为非常危险,就算这里是郊区,你也不能胡作非为。既然你已经拿到了驾驶证,就应该负起责任,遵守所有交通规则。另外……”
巴琦懒得听了,灵巧地一个翻身跨坐到罗竣腿上,用自己的舌头堵住好友的说教。罗竣起先拎着巴琦的衣领将人扯开了,但后者锲而不舍地再次吻了上来,他没有办法再拒绝——总是这样的,他的原则在巴琦这儿一直不生效。
没有了车行进时带来的微风,午后阳光将车内烤得丝丝闷热。先主动的人很快被吻得瘫软在好友的怀里,双手抱住好友的脑袋,让自己的唾液往另外一张嘴巴里送。
皮带被抽掉后,巴琦的屁股被托了起来,一只手滑进他的后腰把他的裤子连同内裤往下推,但因为姿势原因并不能被整个脱下来,于是他的私处都光溜溜的了,裤子却还卡在大腿中间。他想问问罗竣要不要先松开他让他脱掉裤子,可是一只手已经抓住了他颤颤巍巍的阴茎。他无暇再顾及裤子的问题,因为那只手很快往下爱抚起了他敏感的花穴。
坐着的姿势好像会让小洞里的爱液更多更快地往下流,巴琦靠在罗竣的肩头听着他描述自己变得又软又湿,好像一块融化的牛奶糖,嘴里发出黏黏腻腻的呻吟。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那儿老是能出那么多水,弄得他好尴尬,罗竣稍微弄一下就有咕叽咕叽的水声传进他滚烫的耳朵里……说起来,今天罗竣好像没怎么摸他的花核,一直在用手指插他的小洞,已经习惯了每次都被揉阴蒂的人迷迷糊糊地想着,正要提出要求,就在这时,巴琦感到一个又硬又烫的东西顶在了他的穴口。
几乎是同时,巴琦扭扭腰躲开了,“不不不罗竣,你插到哪里去啦,我还没夹好腿呢,”他说着并了并腿,发现有些困难,“这样坐着好像夹不紧耶,我到车后座去趴下?”
“不是,巴琦……”罗竣喘息着,重新让硕大的龟头对准小花穴轻轻地蹭,“插这里,不用夹紧腿的,把腿再分开一点都可以……”
“什,什么呀?”巴琦慌张地睁大了灰绿色的眼睛,“罗竣,你要用老二插到我的小洞里面吗,是这个意思吗,可是好痛的,这周我一次橄榄球都没有去打……”
“那次是我不好,这次不会了,我轻轻地,”罗竣在慌里慌张的男孩耳边低声做着保证,“你会喜欢的……”
“可是,可是,”顶在穴口的东西那么粗那么硬,好像随时随地要狠狠干进来似的,巴琦急得快哭了,“用腿不好吗,我会夹得很紧的,就用腿嘛,你每次都能射那么多,说明用腿也很舒服的对不对……你那个进来真的好疼的……”
“……好的,”罗竣咬牙按捺住将心上人贯穿的想法,吻了吻棕发男孩着急的嘴角,低声道,“不用去后座,转个身就行了。”
男孩子们的话题来来去去不外乎三个,游戏、运动、女孩子。当然了,也不一定是“女孩子”,除了跟他们年龄相仿的,老师、餐厅的服务员、甚至连便利店那个上了年纪的女收银员也是他们激烈讨论的对象。
巴琦向来是这种时候聊得最开心那一个,而罗竣总是竖着他的速写本涂涂画画——大家一开始会怂恿他画个大屁股裸女之类的,但他从善如流地勾完两条饱满性感的弧线后,再添几笔就把它变成了一个肥胖男人,这群男孩便放弃了让罗竣帮他们画一些旖旎画面的想法了。
这天中午的便当时间,巴琦一如既往地一边吃饭一边和周围的男孩们聊天,坐在旁边的罗竣也还没有吃完饭,速写本便没有打开。今天罗竣的便当是他自己准备的,餐后水果和酸奶都带了两份,巴琦接过其中一份后马上得意地向李非炫耀了一番——昨天李非也向他炫耀了一个九年级的女孩儿送给自己的水果拼盘,这种无聊的攀比他们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了。
看巴琦夸张地把酸奶吸得震天响,李非双手抱胸翻了个大白眼,“这又不是妞儿给你的,比起我昨天的水果拼盘差多了。”
“你的拼盘才是比我的酸奶差多了!那个巴掌大的餐盒顶多装了三四种水果,你看我的杂果酸奶起码有七种水果在里面,我念给你听,有草莓、蓝莓、蔓越莓……”“拉倒吧,那些都是香精,根本没有半个真正水果在里面。”“你厉害,你了不起,是你亲手做的这盒酸奶?”“那你问问罗竣!”“好啊,罗竣,快告诉李非酸奶里面都有真的水果!”
罗竣少有的没有马上搭腔,他把叉子放在一旁,正和不知何时溜达过来的唐杰说着什么。巴琦看了看罗竣,又看了看把罗竣的速写本拿在手上的唐杰,说道:“你是不是看到罗竣的画了,唐杰,他画得可好了,依我看以后当画家也没有问题!”
“是画得挺好的,不过巴琦,你自己有认真翻过罗竣的画本吗,”唐杰笑着回视巴琦,“我好像在里面看到了不少你的画。”
罗竣说道:“那是因为……”“那是因为我和罗竣是最好的朋友啊,我们经常待在一块儿,他画我画得最多不是正常的吗!”巴琦起身把速写本夺回来塞到罗竣的怀里,他看得出来罗竣似乎不太高兴让别人乱翻,“你就算嫉妒也没有用,罗竣刚生下来就认识我了,我比他妈妈还要早见到他呢!”
“哇哦——”唐杰哈哈大笑,“然后你对刚剪下脐带的小罗竣一见钟情,罗妈妈也打算把长大后的他嫁给你,是不是这样的剧情?”
巴琦眨眨眼睛,“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谁不想娶金发碧眼的大美人啊,可惜他妈妈不同意,嫌我太糙——我就只好对你女朋友那样的姐姐感兴趣啦!”
罗竣闻言望了棕发男孩一眼,发现后者全程不敢看自己,就知道对方等到独处时一定会黏糊糊地向自己认错求饶。罗竣对巴琦那些说不完的甜言蜜语向来没辙,不仅是这种时候。
距离他和巴琦的初夜已经一个多月过去了,他一次都没有再进入过巴琦,他狠不下心来,只是进半个龟头棕发男孩就抖抖抖个不停,他没有办法不退出来。而且他知道巴琦也并不想要他的阴茎进去,每一回两人到了床上,巴琦都自动自觉地把他按倒,撅着屁股把红通通的嘴唇凑到他的老二旁边,脸色酡红地撒娇:“我帮你口!罗竣!你也帮我舔,你觉得好不好呀?”
不过口不到十分钟,他贪图享乐的好友又要捧着下巴说累了,掉了个方向就噌噌爬到他身上,用被舔得湿哒哒的小阴唇上下左右地磨蹭他的肉棒,再要他用手指摸一摸揉一揉,然后就懒懒趴在他胸膛只呻吟不动作了。要是玩累了罗竣还没有射,巴琦就打着哈欠用手帮罗竣打出来,就算最后被弄得满手满身脏兮兮的也不管,眼睛一闭呼呼大睡,剩下的功夫全交给罗竣了。
很快便当就吃完了,酸奶和水果也解决掉了,罗竣顺手帮巴琦收拾好,然后拿餐盒去水池洗。唐杰见罗竣走远了,勾起嘴角坏笑着拍拍巴琦的肩,“说起来,我总以为巴琦会是我们当中法地涌入他的脑内,但那些不是属于他的记忆,而是属于——那个正在占有他的妻子的人,从另一个时空来的,另一个他。罗竣捂着剧痛的太阳穴,看见背对着自己坐在阴茎上的巴琦被男人抱起,慢慢转了个身,面向了他。他顿时对上了那张盛满春意的脸,后者愣愣地睁大了眼睛,而后从中呆呆地坠落了几滴水珠。
巴琦望望罗竣,又回头望望后面的人,嘴唇开始颤抖:“梦、梦都是真的……”
罗竣无言地向前走了两步,又定住了。
像是受到了委屈似的,巴琦难过地皱起了眉头,语不成句地问道:“罗竣你是不是觉得……我不知道不是你……你还要我吗?”
“噢,我可以作证,”男人说道,“每天晚上,我们的宝贝都以为我是你,他还问我怎么突然变猛了,他很喜欢。”
罗竣咬牙切齿道:“从巴琦身上,滚开。”
“这样也太残忍了吧,要知道我们的宝贝可是很喜欢我呢,”男人说道,“你做那些梦的时候不是挺兴奋的吗,你也觉得巴琦被两个男人干很性感吧?”
“住嘴!”胀痛的脑袋让罗竣寸步难移,“你到底是谁,我不会再让你碰巴琦一下!”
“真虚伪,明明就兴奋到不行。”男人笑道,“你怎么还在问我是谁,你不是已经看到我的记忆了吗,应该很清楚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只是原本不在同一个时空。我也叫罗竣,但是为了容易区分,叫我罗桀吧。”
“罗竣是罗竣,你是你,你们不是同一个人!”巴琦大声说道,撑起身子想从男人的身上离开,然后到罗竣的身边来,结果两只手却冷不丁被抓住往后拉。巴琦身体一个不稳,直直朝前摔出,被罗桀一手捞起,紧接着向后一按——罗竣听见巴琦呜咽了一声,然后白皙的两瓣臀肉吞入了罗桀粗大的性器。
他的心像被剜开了一样疼,可是他分明听出了,巴琦在抗拒了几分钟后,喉咙里发出了抑制不住的哼声。巴琦跪趴在床上,两只手腕被罗桀拽在身后,脸颊有气无力地贴着床单,发丝盖住了他的表情,但屁股却抬得很高,整个人随着罗桀的撞击一下一下地颠簸着。罗竣慢慢恢复了些力气,他走过去在床边坐下,伸手抚开巴琦的头发,露出了底下被干得潮红的脸蛋,以及由于不间断地喘气而半张的嘴巴。
巴琦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不喜欢的表情。
罗竣缓缓探出另一只手,摸到爱人硬挺的乳粒,绷得紧紧的小腹,没被抚摸却射得一塌糊涂的阴茎,以及没被插入也兀自滴着淫液的花穴。
他将半指推入穴内,感到里面湿润得不正常,除了爱液外似有什么粘稠的液体。罗竣伸出另一指撑开,浊白的液体徐徐从嫩红的小穴里流出。
罗桀饶有兴致地拍了下巴琦因为撞击而泛着浪的臀肉,调笑道:“宝贝,告诉你的老公罗竣,你刚刚被内射的时候叫得多浪,还说后面的小穴痒,接下来要后面吃。现在有两个男人在这里……想不想再来一根肉棒干你?”
巴琦羞得唇瓣都在发抖,他求救似的望向罗竣,却迎上了对方充满爱欲与占有的露骨目光,他霎时被这样的眼神点得仿佛浑身起了火,鼓起勇气又问了一遍刚才的话,“你还……要我吗?”
身后的罗桀笑了笑,扯着巴琦的手臂让人直起身子,他掐住巴琦的一条腿,一边操干着巴琦的同时,一边让那个湿润的女穴完完全全地向罗竣打开:
“罗竣,让巴琦当我们的妻子。”
不久前被疼爱过的花穴微微开着口,一线浊白混着淫液挂在小穴口外,随着身后的抽插一点一点流出更多。不难想象,在罗竣回家之前,这个小穴被怎样地捅开,精液射入时穴肉又是怎样难耐而淫靡地抽搐。
罗竣的阴茎硬得有些发痛。
巴琦的脸因羞耻涨得通红,他想把自己不堪的模样藏起来不让罗竣看见,却被罗桀紧紧固定着身体。罗竣沉默地靠近,巴琦马上把脑袋埋进了他的肩窝,罗桀松了手,巴琦便抬起手臂环住了罗竣的脖子。
罗竣轻声问怀里的人,“你喜欢这样,你喜欢两个人,是不是?你想让我们两个一起填满你,是不是?”
巴琦没抬头,浑身抖得厉害,罗竣感到爱抚巴琦私处的手心有湿润感。
他很清楚,巴琦潮吹了。
罗竣抬起巴琦的脸,深深地吻了上去,同时掏出硬物,在巴琦的阴部来回戳蹭找到了位置,分开两片湿得不成样子的阴唇,狠狠顶了进去。
第一次吃进了两根阴茎的人显然全身都使不上劲儿,软趴趴地挨在自己的怀里,罗竣爱怜地亲吻他的脸颊,忍不住如往常一样说道:“我爱你,小琦。”
正在和自己分享的男人挑了挑眉,跟着吻了吻巴琦的后颈,“我也爱你,宝贝。”
“罗竣,你下面长得真奇怪。”
罗竣正在用肥皂擦后颈的位置,听到巴琦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么一句话,一时间还不知道巴琦说的是什么。他低下头,刚好撞上弯腰捡东西的巴琦向上望的视线,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巴琦说的“下面”是指哪儿。
他朝后跳了一大步,叫道:“巴琦,你乱瞟什么,我都没有去看你!”
巴琦撑着膝盖站起来,望着抓着肥皂往下挡的罗竣咧嘴笑了:“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小罗竣,我又不是故意的,一抬头就看到了。”
“我没有害羞!我是想问,你说我长得奇怪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每个人都长成那样吗?”罗竣莫名的耿耿于怀,大概因为巴琦是那个即使他身材瘦弱也从不嘲笑他的人,别人说他奇怪,他可以毫不在乎,但是巴琦说他奇怪,他整个人就陷入了难以名状的情绪里。
没想到巴琦轻轻松松地点头:“是啊,跟我的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是在说尺寸吗,但他觉得自己的大小在正常范围内啊,他偷偷量过,虽然他身材不达标,但那儿却发育得不算差。
巴琦耸耸肩:“我就瞟了一眼,也没有看得很清楚,不一样的地方大概是——”他想了想,干脆用手指勾起自己那儿,露出它的根部以及往下绵延的地方,“你下面的两个东西也太大了吧,你看我的长这样。”
“巴琦!你怎么随便给人……”,剩下的话还没说出,罗竣已经不由自主地盯着巴琦所指的地方,眼睛微微睁大,连“我的睾丸没有过大吧?”的辩驳也抛在脑后,忘得一干二净——因为巴琦偏小的一对睾丸下,并不直接是会阴,而有一道小小裂缝,颜色粉粉的。罗竣想要回想生物书上的内容,脑袋却一片空白。糟糕,空气是不是一下子变得稀薄了,不然他为什么觉得呼吸困难和胸闷,难道是哮喘要发作了?
“罗竣,你也看太久了吧?”巴琦原本大大咧咧地展示下身,但罗竣这么直勾勾的眼神让他略不自在起来,他刚想转过身去,罗竣的动作却比他更快,等他反应过来,罗竣已经用毛巾将他下身裹住,把他推进了单间。他愣愣地站了一会儿,伸出头去,正好撞上也围上了毛巾的罗竣抱着衣服肥皂进来。
巴琦问道:“罗竣,你干吗?”
罗竣挂好东西,并不回答,反而严肃地问他:“巴琦,你有给别的人看过吗?”
“我才没有那种爱好呢,其实我妈叫过我不要跟人一起洗澡,还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堆话。但如果是你的话,没有关系吧。罗竣,怎么了吗?”
罗竣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模模糊糊记得这种性征不应该出现在巴琦身上,但他又不能百分百确定,在他看来,巴琦绝对是完美的。他结结巴巴道:“我,我不知道,巴琦……”
“真的吗,”巴琦狐疑地看着他,“如果不知道有没有问题,你为什么突然这么紧张地把我拉进来?”
罗竣绞尽脑汁地想着借口:“只是,安全起见,我没看清楚,不知道……”
“哈哈,你整个人绷得这么紧干吗?”巴琦说道,“既然都到单间来了,干脆我们就把它研究清楚,你可以仔细看看。”
“什么?”
“你这什么表情啊?”巴琦笑了,“有必要的话,你摸摸看怎么回事也行,但是公平起见,你要让我摸回来。”
“你疯了巴琦!”
巴琦本来只是随便说说,但罗竣的反应大得让他有点惊奇,让他忍不住使坏地扯下毛巾,坐在单间的凳子上张开腿,笑道:“小竣,这个场景像不像变态男人把小女生吓得魂飞魄散?”
罗竣生气地站到巴琦腿中间:“你才是小女生!”
等他们意识自己在干什么荒唐事儿,事情已经停不下来了。
小小的单间里,罗竣硬着头皮伸出手,指尖才刚触碰到巴琦,后者就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腕,腿猛地夹紧:“哇!罗竣,这,这……”
罗竣吓了一跳,连忙松开手,急急地抬头去看巴琦:“怎么了,痛吗?天呐,巴琦,你的脸这么红,你……”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连脖子都红了!”
“我,我没事,是天气有点热。”
“我也没事。”像是要证明似的,巴琦瞪着罗竣,微微又分开了腿,“你可以再弄弄看。”
“可是,”“可是什么,我都不害怕,难道你害怕吗?”
“到时候后悔的是你,巴琦!”罗竣挺起胸膛,一只手将巴琦的左脚往外掰开了些,另一只手颤颤巍巍地探了过去。
罗竣不知道自己的心到底为什么跳得那么快,他们只是因为好奇心而相互研究,但当他的手指头轻轻在巴琦双腿间的那条缝上划拉时,他感到肌肤相亲处的温度高到不可思议,就像燃起了火苗似的,并且顺着他的血管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燃遍他的全身。
心底有个声音让他不要再摸,不要再看,但他的一切已经不再受他自己摆布,而完完全全被巴琦牵引。巴琦那个神秘的地方在引诱他:罗竣,你再摸摸,罗竣,用上你的食指和中指,罗竣,你的动作再快一点。
“罗竣,小竣,”巴琦也在叫他,啊,真的是巴琦吗,声音是他的没错,但听起来又跟平时那么不一样。罗竣眨眨眼睛向上望,看到巴琦露出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表情。巴琦的睫毛抖个不停,似乎停了一只小蝴蝶在上头,扑扇着它脆弱而美丽的翅膀。他红润的嘴唇并没有在笑,而是呼吸困难一般半张着吐气吸气,喉咙发出短促而细微的声响,那像无意义的音节,又像是“罗竣”。罗竣的心猛烈地砰的撞了一下,悸动得开始疼痛。
仿佛察觉到自己的目光,巴琦睁开眼睛望了过来,罗竣从不知道巴琦原来这么漂亮,让他连眨眼都舍不得。他画过巴琦好多次,在运动场上的,在看书的,在吃东西的……他太笨了,竟然画了这么久,都没有注意到。
不,不是他没注意到,而是这样的巴琦他从未见到过。陌生的情愫从心脏处升腾,在胸腔里翻滚,罗竣不知道有没有人跟他一样发现了这个宝藏,但只要想象有人见过相同的景致,他就莫名其妙的愤怒。幸好此刻巴琦口中呼唤的是自己的名字,而不是别的什么人,巴琦的眼神无助极了,就像迷路在森林中的小动物般:“罗竣,你研究出来了吗,我是不是哪里不对劲?”
罗竣一惊,他的行为是不是让巴琦感到困扰了?
他倏地收回手,合上巴琦还在发颤的双腿,摇了摇头:“不是,巴琦,是我不对劲,我想,”我竟然想吻你,“我想我们应该一起问问你妈妈,”还想做更过分的事情,“她或许会告诉我们答案的。”
“唔?好……”
罗竣的手从身上离开后,巴琦渐渐平静下来了,眼睛也恢复了狡黠的神采。歇了一会儿,他蹦起来穿上裤子,长舒了一口气:“哇,罗竣,我想我应该告诉你,刚才真是……”他的嘴唇凑到罗竣耳边,悄声说,“你手淫过吗,刚才你摸的时候,和手淫的感觉有点像,要不是你停下来,我都要勃起了。真奇怪,碰那儿怎么会有感觉呢?”
“巴琦,你不要离得这么近跟我说话……”
“对了,你摸完我了,轮到我上场了,咦,你是不是勃起了,怎么毛巾撑起这么高,快脱……喂!混蛋,你竟然敢逃跑!……”
八月份的布鲁镇,到了晚上七点钟天还是亮的,罗竣揣着几颗太妃糖在巴琦家门外,站了一小会儿才抬手敲门。
开门的是巴妈妈,见来客是罗竣,她微笑着侧身让人进来:“怎么不早点儿来,小竣,我们刚把饭后甜点吃完。”
“没关系,我今晚吃得很饱。”罗竣脱下鞋子,看了眼客厅,“阿姨,巴琦不在家吗?”
“他在房间里呢,平常有人敲门他总第一时间出来开,今天可能没有听到,你去找他吧。”
罗竣点头,但他知道事实并不像巴妈妈说的那样,巴琦绝对听到敲门声了,甚至猜出来是自己,才在房间里不出来。他慢慢走到巴琦房门前,在门口低声问道:“巴琦,我能进来吗?”
之前给罗竣开大门的都是巴琦,两人还在玄关就会兴奋地聊起天来,然后到厨房逗留一段时间,弄上一点饮料或者点心才到房里去。这是他第一次面对巴琦紧闭的房门。
其实今天以前,罗竣便敏感地察觉到巴琦的变化了,以往假期的每一天,他们几乎都腻在一块儿,他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就下意识的想和巴琦分享——即便只是些很小的玩意儿——而巴琦也是如此。可是最近这几天,巴琦却都没来找自己,昨天更是连常去的广场都不见人影。罗竣当时主动到巴琦家去了,但平时鬼点子特别多的巴琦兴致缺缺的,推了两本漫画书给罗竣就背对着他翻起另一本漫画。而往常,巴琦会挨在他身边,跟他肩并肩地看,这样能及时跟对方指出书里好玩的地方,两个人分享能让漫画变得更好看。罗竣不明所以,随口开了句玩笑:“你被哪个姑娘伤了心吗?”
巴琦不咸不淡地“唔”了声,让罗竣一下子沉默了。想想也是,不像他,巴琦会因女孩们烦恼再正常不过了,而他也没法强迫巴琦跟自己分享那些散发着荷尔蒙的苦恼。即便他曾在巴琦的双腿中间,用手指触碰巴琦最隐秘的地方,那也意味不了任何事,就算在他心里掀起轩然大波,对巴琦来说也只是不足挂齿的小打小闹。
分神间,房里传来巴琦的声音:“门没锁,进来吧。”
罗竣一只手放进口袋,把糖果攥到手心,另一只手将门拧开。他的好朋友巴琦正坐在桌子前看运动杂志,并没有回头看他。桌子对着半开的窗户,今晚的风特别大,将巴琦的额发吹得往上翻。天开始暗下来了,房灯还没有开,巴琦的身影被夕阳笼上一层毛茸茸的光。罗竣走到他身边去,朝他摊开了手心:“巴琦,要糖吗?”
巴琦转过头来了,他低着头说了声谢谢,把糖纸剥开,将糖塞进嘴里,然后又把头转了回去。
罗竣的心情消沉下来。
今天罗竣帮史密斯太太推完草坪后,收下了对方给的糖果,放在平时,他不会接受那些糖果或者饼干——他不像巴琦会歪着脑袋笑眯眯地接过,引得对方忍不住再给一块——但他今天这么干了,然后拿来给巴琦。他以为这能让他俩有话题聊起来,巴琦可以问他手上怎么有史密斯太太家独有的、商店找不到的糖果。但巴琦没问。
窗外的风更大了,天色迅速地变暗,巴琦手中的书页被吹得哗啦作响。罗竣见巴琦眼睛有点睁不开了还端坐着不动,倾身刚想将窗掩上,坐在椅子上的巴琦猛地向后一退,连人带椅跌翻在地。罗竣吓了一跳,马上去握巴琦的手想把人拉起来,巴琦却已经从地上跳起来了。
罗竣的手晾在半空中,突然意识到巴琦之所以会摔到地上,是为了避开自己,他伸手去关窗的时候,身子稍微碰到了坐在桌前的巴琦。
他默默把窗关上,呼呼的风声被挡在了窗外,屋里的寂静迅速蔓延开来。罗竣捏起被风吹到地上的糖纸,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巴琦说:“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巴琦轻微地抖了下:“我应该说什么?”
“没有应该和不应该,如果你不想跟我说话,那就没必要说。”罗竣有些赌气地说,令他极其失望的是,巴琦非但没否定他的话,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巴琦大概是注意到了他的异样心思,不想再与他当朋友。所以巴琦才不再来找他,他来到了也表现得疏离又冷漠,甚至还在躲他。今天早上割草的时候,他余光看到的那个一闪而过的影子很可能真的是巴琦,他没有认错。巴琦经过了那儿,却不跟他打一声招呼。罗竣不想承认,但他真真切切难受极了,口腔比吃了最苦的药感觉还苦。
他把剩下的糖放到桌面:“巴琦,我回去了。”
“别!”巴琦闻言猛地抬头,撞上罗竣的目光后慌张地别过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罗竣,你不明白……”
“那事情是怎么样,我不明白什么?”
“你不知道这几天发生了什么!总而言之,”巴琦艰难地开口,“你值得更好的人当你的朋友。”
罗竣站到巴琦跟前去直视他的眼睛:“你就是最好的。”
“我不是……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巴琦皱起眉头,又用侧脸对着罗竣,罗竣挪到他面前去,他再侧过脸,罗竣又再一次跟过去。
巴琦有点生气:“你一定要看着我的脸吗?”
“为什么不能?”
“你这样我说不出话!”
罗竣顿了顿:“我明白了,巴琦,你只是不想跟我说话,不想见到我,并没有多复杂,我值得更好的人只是你的漂亮话。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回去,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
“不,我……”
巴琦一句话还没说完,“轰隆!”一声,窗外一道惊雷,紧接着是来势汹汹的雨滴砸到窗户的脆响,雷暴雨来了。
罗竣试图去分辨巴琦说了什么,巴妈妈却在此时敲门道:“小竣,下雨了,今晚你留下来睡吧。”
“好的,巴妈妈,又麻烦你们了。”罗竣应完声,低声对巴琦说,“抱歉答应住下来,你也不希望你妈妈看出什么异样来对吗?放心巴琦,过了今晚,我以后不会再来了。”
窗外的雨还在刷刷地下,屋内愈发显得安静极了,巴琦睁眼望着自己放在枕边的手,心里默念——九百九十八只羊,九百九十九只羊,一千只羊……这就数到一千只羊了,每天吃一只都要花两年多才能吃完,快闭上眼睛睡吧,巴琦,睡吧。
他睡不着,后背浮起一层薄汗。布鲁镇下雨的夜晚,即使在夏季也凉快得很,他脚是冷的,睡衣却濡湿了,盖在身上的被子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但他一动不动,眨眼都生怕惊动到睡在床另一侧的人。
距离他们关灯睡下,已经两小时过去了,巴琦觉得好渴,他想拿一大杯,不,一大壶冰水来喝,但是该死的,他明明知道起来喝口水没什么大不了,却像被蜘蛛网黏住的小飞虫一样。
五天前,巴琦意识到了自己身体的秘密。
他自以为对性不陌生,但五天前的晚上,巴琦回想起白天在单间里发生的事情,不知为何翻来覆去,折腾到半夜都睡不着。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满头大汗,双脚紧紧夹着专门为罗竣留宿准备的枕头。白天的细节争先恐后地涌上脑海,巴琦一合上眼,眼前便出现罗竣专注地伸手触碰他下身的画面,骨头顿时酥了一半。
巴琦知道自己千不该万不该回忆这些,更不该想着罗竣的脸情动得不能自已,这太无耻下流了,活像一只发情的小雌兽,这毫无疑问是对他最好的朋友的玷污。他应该马上睡觉,明天一大早零件厂还有六小时的活等着他去干。
但他的身体无法控制般的,上下蹭起了罗竣的枕头。
像在干渴时只能想起水,饥饿时只能想起食物,他的脑子被罗竣占得满满当当,一丝一毫都挤不出来容纳别的人别的事。他难耐地大口喘气,终于将手从裤管伸进了短裤,他摸索着白天罗竣碰的地方,循着本能用力地摩擦起来,尖锐的快感从尾椎升起。他把罗竣的枕头从腿间抽出来,埋头在其中,不由自主地沉下腰肢抬起了屁股,手更快速地自我抚慰,难以言喻的舒服痛快让他的大腿簌簌地抽搐起来。明明已经用手在摸,巴琦却仍感觉双腿间又痒又空虚,他求救一般不停低喊罗竣的名字,唾沫泪水一并洒进枕头里,最后浑身一颤,慢慢地坠入床铺。
他竟然靠着摩擦那个地方,射精了。
巴琦放空了十来分钟,直到黏糊糊的下身让他感到难受,才从床上爬起来换衣服。他到厨房咕噜咕噜喝下一大杯水,然后抄着弄脏的枕头套和内裤到洗手间清洗。他累极了,恨不得马上倒头大睡,但在灯打开的一瞬间,巴琦登时清醒了——他的内裤上,除了精液,有一道显眼的血红痕迹。他惊得往后倒退了几部,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他愣愣地在冰凉的地板上,望着那块几乎击溃他的红色,颤抖着在自己下身摸了半天,最终绝望地想明白了。
他的确对性不陌生,但仅限于他属于男性的部分,而他身上那属于女性的部分,对性一无所知,懵懵懂懂,而罗竣无意中为他开启了那道门。以前他不懂巴妈妈所讲的那些含含糊糊的话,现在他全懂了。
巴琦用力擦着从眼里往下掉个不停的水珠,咬着牙心想,他没问题的,他可以接受这个,前面十几年他也好好的活过来了,往后他只需要多处理月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罗竣……巴琦忍不住捂着脸小声地呜咽起来。他不可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跟罗竣勾肩搭背,亲密地坐在一起聊天谈笑了。今天之前,他时常安慰罗竣——你的身体会好起来的,以后比谁都健康;你比那些牛高马大的无脑虫优秀一百倍;一定有女孩在悄悄喜欢你,只要没瞎的人都能发现你金子般的灵魂。现在他没有资格说去安慰罗竣了。他原本以为可以一直保护他的小竣,现在他也同样失去这个资格了。他身上不应该出现的东西,连自己都无法去爱,更不可能要罗竣去接受。
雨敲着窗户噼啪作响,巴琦想着罗竣说以后不会再来他家的表情,既难受得想要呕吐,又莫名的安心且痛快。这几天,他试着像以前那样与罗竣相处,但他一被罗竣碰到,腿便开始发软,就在昨天晚上,他又一次克制不住地抱着罗竣留在他家的衬衫自慰,他怎么好意思再与罗竣对视?
客厅的摆钟压着一道闷雷,低低地响了十二下,巴琦胡思乱想着,不期然一只手搭在了自己腰上。巴琦浑身一僵,意识到大概是罗竣在梦中被这些声响惊扰,手动了动碰到了自己。即便只是如此,巴琦湿漉漉的后背还是瞬间疯狂蒸出更多汗水,凝在一块儿往下淌,心也跟着扑通扑通地跳。罗竣的手抵在他的身上不动了,更多的汗淙淙流了下来,汗珠的滑动带来了一阵痒意,搅得巴琦的心也连带着痒,痒得像蚂蚁在爬,像爪子在挠,像有火在烧。
巴琦咽了口唾沫:“罗竣,手。”
“我说罗竣,你的手弄到我了。”
“罗竣,你听不到吗?”
“好一个混蛋,睡着了都要惹我!”
巴琦受不了地一个翻身,罗竣熟睡的脸庞登时出现在眼前,近在咫尺,毫无防范,呼吸绵长。他的身上传来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香皂味,将人笼罩个严严实实,教巴琦呼吸一滞,脸的温度噌噌飙高,心一下子跳到嗓子眼。
眼睛已经适应黑暗的巴琦清清楚楚地看到了罗竣的样子,他失魂落魄地呆呆看着罗竣的脸,情不自禁用眼神描摹起了罗竣的唇瓣,鼻梁,眉眼,睫毛投下的影子。罗竣的嘴唇看起来真适合用来接吻,温暖柔软,能享有他亲吻的女孩多么幸运。如果罗竣,他的小竣,现在吻一吻他,他马上死去也乐意。
巴琦胡乱地想着,目光牢牢落在罗竣的嘴唇上,不知不觉把脸朝眼前的人凑近了点,又再凑近了点,直到对方温热的鼻息缓缓喷洒在他的唇瓣。
“罗竣。”他小声叫道。没有人回答他。巴琦犹豫了几秒,鼓起勇气,用食指轻轻碰了碰近在眼前的唇瓣,继而马上退后,睁大眼睛观察对方的反应。还是没动静。
巴琦就着咚咚咚在耳边聒噪个不停的心跳声,将自己的嘴唇送了上去。他也想不明白,他的身体怎么这么不争气,一下子就酥软了。这几天,他就是在这张床上想着罗竣自慰,但那些想象再怎么情色,都比不上与罗竣唇瓣相贴的滋味的万分之一。可是,如果能再多一点,就多那么一点……巴琦忍不住伸出舌头,轻轻地舔罗竣的唇瓣。他贪心地想,罗竣不会醒来的,他只要再多亲十秒钟,就十秒钟……
等巴琦发现自己硬了,已经几分钟过去了,他低喘着,刚想把自己和罗竣的嘴唇分开,突然一只手轻轻按住他的脑袋,低声说:“巴琦,别舔了,我受不了……”
说话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只听见砰地一声,刚刚还在吻他的人竟然一个翻身,重重跌落到地板上。罗竣慌忙坐起身,半个音节尚未发出,他的好友巴琦已经爬起来,夺门而出了。
“巴琦,巴琦,你在哪里?巴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