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焯着后X对镜流批里白精(上)(1 / 2)
魏文安醒来的时候,只觉得阳光暖洋洋的,周围熟悉的alpha味让他非常舒服。他眯了眯眼,正想继续再睡会儿,突然猛地从床上弹起来。
”天这么亮了完了完了孩子们要迟到了”魏文安赶忙找手机,肖毅这个时候推了门进来。
“那三个孩子上学去了”,肖毅安慰他。魏文安呆呆地看了眼肖毅,手忙脚乱地翻手机,就看见了大侄子的信息:
——“你让叔公多做点好吃的给你,他挺会做饭的吧?”
——“你这几天不回来也行的,我跟妹妹们挺好的。”
——“我该不会快有堂弟了?”
“天啊你怎么不叫我起来“魏文安抱着头惨叫。实习那边他请过假,可他本打算早上去看看孩子们的。
肖毅在床边坐下,递给他一杯果汁,眼神有些无辜。魏文安低头喝着,一边喝一边看向床头的托盘。那里面装着清粥小菜,还有他平常喜欢吃的鸡蛋羹和肉末土豆丝。他伸手就去够,却突然顿了顿,脸色也变了。
他感觉到小腹里面、内腔深处,有液体微微晃动的感觉魏文安想起他被肖毅压着肏、成结灌精的淫靡场景,心跳又加快了,身上都热了起来。
“怎么了?”肖毅见他不说话,不由也严肃起来。魏文安看看肖毅的脸色,突然起了点玩心。
“肖老师”魏文安轻轻拉住肖毅的手,伸进被子里,放在自己涨得微微凸起的小腹上,“你怎么弄进去这么多啊好撑”
““肖毅呼吸一滞,耳朵尖都红了,放在他小腹的手也不知该往哪摸。魏文安盯着他的神色觉得好玩,嘴角不自觉地勾起来。肖毅本来有点手足无措,一低头却发现魏文安在笑,微微挑起了眉。
”那我帮你弄出来“,肖毅耳朵也不红了,干脆一本正经地揉他的小肚子,动作又慢又暧昧,顺着魏文安腰侧的敏感带、慢慢按压着小腹,揉得装满精液的内腔撑得腔口都快涨开,没揉两下就磨得魏文安红着脸喘起来。
”嗯”魏文安轻扭着腰。肖毅射进深处的精液没流出来,被这么一揉、却是撩拨得他又流淫水了。“别先别”魏文安喘息拽肖毅的手。
肖毅也没再欺负他,松开手,让魏文安接着吃东西。
“是不是热潮过了?”肖毅看着吃粥的oga,莫名觉得魏文安吃东西像某种小动物。
魏文安一顿,发现他确实没有那种发情期头晕恍惚的感觉了,突然心里有点难过。他还以为发情期会持续好几天
“嗯”魏文安轻轻点头,低头吃着粥,“你的结真厉害。”
肖毅又是呼吸一滞。他开始思考,魏文安是不是又在故意说话撩拨他,低头吃饭的oga却突然停了下来,抬起头给了他一个土豆丝味的吻。
“真好吃,肖老师”,魏文安很快就分开了这个吻,眨巴着湿润的圆眼睛继续低头吃。
肖毅又凌乱了——魏文安是说他好吃吗?还是说这饭菜?他觉得魏文安好像有哪里变了。
“要不要洗个澡?我放了热水”,肖毅静静等他吃完,把碗筷收进了托盘里。
“噢”魏文安的小心思,其实不太想把两人激情的痕迹洗掉,可发情期快过了,他也不能总含着一肚子精液到处逛
肖毅递给他一叠浴巾,魏文安抬起眼看他,没有接。
“你抱我去”魏文安软软地说,张开双手、作出要抱的样子。
经历这几天的事,魏文安总觉得,肖毅应该也是喜欢他的。既然肖毅这么别别扭扭的,那还不如他主动一点——况且,肖老师真的很体贴
果然,肖毅面无表情地把他从床上拦腰抱起,稳稳地走到浴室、轻轻放进浴缸。
“咦,什么时候多了个猫爪浴缸?”魏文安好奇地趴在浴缸边缘看——上次来的时候还没有。
肖毅没说话——他当然不会说昨天半夜里他觉得家里浴缸不方便,连夜出门搬回来的。
“你快进来”,魏文安快乐地挤了一堆沐浴露,试图搓出泡泡来,可惜肖毅家的沐浴露什么泡泡都没有。魏文安见肖毅还衣着整齐地站在一旁,干脆伸手拉了下他的裤子。
肖毅挑起眉,又开始觉得魏文安是在故意撩拨他。他还是脱了外衣、穿着内裤跨了进去,把魏文安轻轻抱在怀里,手里挤了洗发水、从背后轻轻洗他的头发。
“你缺一个小黄鸭”,魏文安干脆靠在肖毅胸膛上,“我外甥女都有好几只,下次给你买个。”
“闭眼”,肖毅很轻柔地用水冲他的头发。魏文安很乖地闭上眼,腰上却不安分乱扭,扭了几下就感到屁股后面肖毅的鸡巴梆硬,像烧火棍一样戳着他。
魏文安毕竟还是容易害羞的,发现肖毅硬了就不再扭了,心跳却快得厉害。肖毅洗头发的手,有时候碰到他耳后的皮肤,都能撩得他想喘出声。
“热潮都过了吗?”肖毅的声音很低,呼吸喷在魏文安后颈。肖毅洗好了他的头发,手轻轻绕到了前面,宽大的手摸到了他的小腹,“这里,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魏文安闭着眼、感官却更敏锐,腰一下就软了、轻喘着往肖毅怀里蹭,“你你来”
肖毅的手探到他腿间,安抚地撸了几下半抬头的粉茎,然后摸到了下面那口肉缝。肖毅用食指和无名指把两片阴唇拨开,中指骚刮了一下中间流水的小阴唇,魏文安就难耐地喘出了声。
“嗯”魏文安分开腿根、方面肖毅的手进出。肖毅玩弄了一下雌穴外的两片花唇,又用中指碾揉上穴缝顶端凸起的阴蒂,一边揉、一边刮蹭流水的小穴口。
“肖毅”魏文安喘得不行,如果不是在浴缸里,他的淫水已经流湿了一片了,“进去”
肖毅动作却停了停。他用指腹磨了磨小阴唇中间的穴缝,感觉到微小的水流冲过他的指尖、流进了浴缸,然后伸手摸到了魏文安的后穴。
“这里都没有成结”,肖毅转头亲了亲魏文安的侧脸,“不是说我的结很厉害吗?”
魏文安嘤嘤地喘,雌穴被撩拨得空虚流水,肖毅却揉上了他的后穴,就着浴缸的水、伸进去一个指节。魏文安热潮确实没有完全过,后穴的生殖腔还流着汁,被肖毅的手一定进去、就吮着他的指尖,一股股淫水全浇了下来。
“你前面的生殖腔更浅“,肖毅说着、两指伸进后穴里扩张着,“要不要自己试试,弄出来?”
魏文安一边嗯嗯呀呀地叫,一边摇着头说不要。他大张着腿根,雌花打开了一些、里面的软肉翕张着吐淫水,后穴吮着肖毅的手指、轻颤着绞紧。
“啊嗯啊”肖毅硬热的鸡巴刺进后穴的时候,魏文安哭喘出来、逼肉里也痉挛着吹出一点淫水,淫水融进浴缸的水里,一池水都变得淫靡。
“掰开,用手,自己揉开生殖腔”,肖毅一边用鸡巴顶进他的后穴,一边在他耳边哄他用自慰的姿势打开腔口。
“不要”魏文安挺腰、卖力地吞吐后穴的鸡巴,眼角溢出了生理泪水。
“要我教你?”肖毅摸上了魏文安的水逼,揉了揉逼缝、插进了一点指尖。
“不嗯”魏文安一边哭喘一边夹紧了后穴,“流出来就没有了”
肖毅倒吸了口气,有点忍无可忍地盯着他看,然后干脆就着相连的姿势,把魏文安从浴缸里抱了起来。
“啊嗯啊你干嘛”魏文安哭叫着蹬腿、全身到处扬着水珠,“太深了肖毅肖毅放我下来”
肖毅用小孩把尿的姿势抱着他,抱得很稳、进得却不深,鸡巴甚至一直没有完全顶进去,只是把魏文安吓得不行。肖毅把人对着镜子放在洗手台上,摆成了一个屁股悬空、对着镜子大开着腿的字,然后站在他身后,托着屁股肏他的后穴。
“肖毅嗯啊放开放我下去呜呜混蛋”魏文安大声哭叫,踩着洗手台、屁股却悬空被肏着。
——他被迫大开着腿根、看着镜子里,自己翘起的阴茎,和粉嫩翕张的肉逼,怎么随着肖毅肏他的屁股、一股股往外流淫水。
“不是舍不得弄出来吗?”肖毅一边后入他的菊穴,一边盯着镜子里他腿间流水的肉逼看,“那就对着镜子弄,弄出来多少全看清楚。”
魏文安看着镜子里自己淫荡不堪的模样,不由开始后悔他先前对肖毅的误解——肖老师虽然对他好,却显然不是什么任他撩拨的善良角色
肖毅揉着魏文安白皙柔软的臀瓣,肏得很慢、但是每一下都顶在腔口磨。魏文安从镜子里,看见肤色比他深许多的alpha肌肉都贲张起来,粗壮的手臂像是随时能折断他,看得他越发难耐、喉咙都干渴起来。
“你说,这里涨?”肖毅一手揉上他的小腹,在鸡巴肏进去的时候刻意往下按,装满精液的生殖腔被挤得酸涨、魏文安受不住地哭叫,本能地抬手、从后面勾住了肖毅的脖子。
“别按嗯啊肖毅”魏文安的脚趾抠紧了微凉的洗手台。肖毅的鸡巴太大了,即使是很慢地肏,也磨得他前列腺和内腔口都爽得不行。
“那你自己来?”肖毅慢悠悠地肏着,看见镜子里白皙oga的粉茎翘得越来越高,他的鸡巴要是磨得深些,魏文安的粉嫩阴茎就会上下颤巍着吐清液、像哭一样,射不出、又失禁般淌水。
“不要肖毅,放我下来嗯啊”魏文安不敢看镜子,一边哭一边摇头、逼里水却流得凶猛,很快在洗手台上流了一小滩。
“抱紧了”,肖毅把魏文安勾住他脖子的手紧了紧,然后伸了一只手到他身前,轻撸了一下吐水的粉茎,又拨开阴茎、掰开那口流水的逼,用指腹碾揉上逼口糊了淫水的肉蒂。
“啊嗯啊不行”魏文安一边被肏后穴、一边被揉阴蒂,叫得声音都哑了,一睁眼就看见镜子里、自己粉色的逼肉在绞紧着滋淫水。肖毅的鸡巴一个深顶、手上碾得更重些,他就浑身哆嗦着抖着逼、扑簌簌往外潮吹,淫水滋在洗手台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看镜子”,肖毅侧过头,对着镜子吻他的嘴角、眼角,又低头吮吻他的耳后和颈侧,一边用舌尖舔、一边鸡巴肏着后穴,又硬又大的屌头抵着内腔肉嫩的腔口磨。
“肖毅肖”魏文安被快感折磨得说不出话,害怕地发现他又有那种快失禁的感觉。虽然之前也被肖毅肏尿过,但那要不就是在浴室、要不就已经快失去意识。这样对着镜子被肏得失禁,那对他来说实在太过了
“太紧了”,肖毅从流水的肉逼里挤进中指,精准地用指尖揉上了里面肉嫩的腔口,“打开,不然流不出来。”
“嗯啊”魏文安哭叫着勾着肖毅的脖子,这个姿势让他的胸挺得更突出,胸前的两颗奶尖在镜子里跳动,让肖毅一瞬间很想含进嘴里。
“没事”,肖毅看见魏文安的泪痕,心软了下来,鸡巴退出了一些、侧过头轻吻他的眼角,“没事很好看,只是想让你看看。”
“呜啊”魏文安还是哭,挣扎着抖着腿根,粉嫩的肉茎抖动着漏出大股水液、失禁般地“哗”一声浇在洗手台上。
肖毅也觉得欺负得有些过了,退出了鸡巴、低头亲了亲魏文安的鼻子、就准备把人抱去淋浴。
“肖毅”魏文安突然挣扎着握住他的手、抖着水逼凑近他的掌心磨,磨了两下就哭喊着张开腿根、挺着腰潮吹,淫水直喷溅到了镜子上,把镜子都打湿。
肖毅手臂的肌肉都绷紧了,吸了口气、抱紧了他,让魏文安靠在他怀里,然后轻轻按揉他的小腹。魏文安哭叫着浑身痉挛,又张着腿、逼肉里吹了几股淫汁,终于哭喘着瘫软下来,腿间熟红色的逼肉颤抖着滴淫水,然后从逼口里缓缓流出一股粘稠的白浊。
“很好就是这样”,肖毅看到那股白浊流出来,一时间又有些上头,抱紧了魏文安低头亲、又扶着鸡巴挤进了那口湿软的后穴。
“呜嗯”魏文安紧紧勾住肖毅的脖子、哭喘着索吻,腿间流着白精,一边打着哭嗝一边用后穴吞鸡巴。
“放松点”,肖毅的声音很哑,一手揉着他的臀肉、一手揉小腹,鸡巴肏进了后穴的生殖腔。魏文安逼肉里流出来的白精越来越多,粘稠一滩糊在逼口、流到洗手台上,花唇颤抖痉挛个不停、时不时被肖毅肏着后穴的鸡巴顶出小股淫水,冲得逼里的精液流得更快。
“啊嗯流了好多”魏文安被顶弄得太爽了,肖毅的吻很有安全感,安抚得他逐渐没了一开始的害怕——他看着镜子里自己双腿间流满白精、甚至看得又有些兴奋,逼肉不自觉地绞紧着,想吐出更多。
“放松”肖毅一边低头吻他的嘴角,一边用两指插进逼肉,指腹去磨他张开了一些的腔口,扩张着、让更多精液顺着他指间流出。
“好多嗯啊肖老师”魏文安踩在洗手台上、双腿施了力,勾着肖毅的脖子、主动沉下腰,一边逼里流精、一边用后穴吞吃进鸡巴。
肖毅被魏文安夹得头皮发麻,又看见镜子里魏文安流精的模样,全身都绷紧了——他又有那种想失控的感觉。镜子里魏文安腰上的青青紫紫还没退,肖毅看着那些痕迹、深吸了口气。
“好了,先去洗”,肖毅把鸡巴退了出来、把魏文安翻了个面,单手托着他的屁股、把他抱到淋浴下面。
“我嗯还要”魏文安被他抱着,用小腿蹭了蹭肖毅结实的屁股。水流从几个方向冲洗着两人身上的各种体液,却冲不散满浴室的情色味道。
肖毅把人靠墙放下,捞起魏文安一只腿根、从正面肏进他的雌穴。
“啊肖毅”魏文安抓着肖毅的胳膊,仰头叫得很大声。肖毅肏得不深、却肏进他的生殖腔,撞开宫口、凿得穴心往外喷水,带出了原本逼穴里没吐完的精液也流个不停。
肖毅没说话、只是抱着他的腰肏,粗重的呼吸喷在他耳边、热得快要把他灼伤。
“可以嗯可以再深嗯啊”魏文安完全站不住,却用力勾住他的脖子喊着还要。魏文安在淋浴的时候,比其他时候更加放得开——再怎么被肏哭、肏得潮吹甚至失禁,在水流里的冲刷下,都不显得那么羞耻了。
肖毅把人按在墙上肏,又压着从背面肏、抱着肏掂着肏,不知肏了多久、魏文安已经完全嗓子哑了叫不出来,肖毅才低喘着射在他腿间,精液全糊在了被肏肿的逼口、又被温暖的水流冲了干净。
“你不累吗”魏文安被肖毅用浴巾擦干,像个布娃娃一样放回到床上,舒服地在干爽的被窝里拱了拱,“过来躺呀?”
肖毅掀开被子躺进去,给魏文安喂了水,然后把他牢牢搂进怀里。他确实不累,但是有了先前的教训,他知道这时候必须得陪着oga。
——做得越激烈,魏文安越需要他事后抱一抱。
魏文安躺在他怀里看了看手机,发现他们从早上一直做到了中午。
“你怎么那么厉害呀,肖老师?”魏文安餍足地摸着肖毅的胸肌,说话声已经嘶哑得不像他。
“”肖毅开始觉得,魏文安可能就是喜欢说话带着撩拨,跟身体还想不想做爱没有必然联系。
魏文安眯着眼,摸了一遍肖毅胸肌和腹肌上的疤,又抬起头,软软地闭眼索了个吻。
正午的阳光投进来,照在肖毅棱角分明的脸上。魏文安伸手描绘肖毅的轮廓,从眉骨摸到鼻梁、又摸到颧骨和下巴,有些痴迷地盯着看不够。
“在看什么?”肖毅也没阻止他,只是看着阳光在魏文安长长地睫毛投下的阴影。
魏文安的拇指轻轻擦过肖毅的唇——这个alpha,唇线长得这样锋利,其实亲上去很柔软魏文安这么想着,心里暖暖的,软软的脑袋又朝肖毅拱了拱。
“在看你,如切如磋,如琢如磨。“魏文安轻轻地说,脸慢慢地红透了。他虽然说过喜欢肖毅的话,但是这样肉麻的表白还是让他挺羞的。
肖毅看着他,眼神里浮过茫然。魏文安看了半天,意识到,肖毅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你没读过《诗经》吗?”魏文安轻声问。
肖毅顿了顿,“没有。”
两人都沉默了片刻,肖毅又补充,“其实我几乎没有上过学。”他十一岁跟着帮派的时候,曾经有一个老大打发他去上了半年学,不过那个老大很快死了。
魏文安惊讶的神色更深了,“你没有九年义务教育?”
这回轮到肖毅怔了怔,然后马上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我在船上出生,在船上长大的”,他想了想,“在船上长到了七八岁吧。后来也没进入到系统里。”
魏文安沉默了,过了半晌,他钻进肖毅怀里,把他抱紧了些。
“那你是阿拉伯语老师么?”魏文安闷闷地问。他发现他其实不在乎——也许答案他一早就知道,只是不愿意去想。
肖毅沉默了一会儿,轻轻拍了拍他,“你如果想学,我也能教你。”
魏文安玩着他的腹肌,“那你随便说句听听?”
肖毅想了想,“????????????????”
魏文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轻轻捶着他的腹肌,“什么意思啊?”
肖毅无奈:“你说让我随便说句听听”,见魏文安不说话了,又揉揉他的头发,“那你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魏文安低着头,轻轻戳肖毅的肌肉,心里涌起些苦涩,眼睛突然有点酸酸的。
“我也随便说的就是你人不错的意思。”魏文安闷闷地答。
肖毅轻轻叹了口气,抱住他的手紧了紧。“睡会儿吧,我陪你。“
魏文安蜷缩在肖毅怀里,一滴泪滑落在床单上,肖毅没有看见。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魏文安睡着的时候,脑子里回响过了这句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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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川监狱是不关灯的。这是蓝佩对监狱最喜欢的一点——她不喜欢黑,而监狱里没有黑暗的时候。
距离和那位魏律师的会面,已经有两天了吧。说是魏律师,其实只是个还没毕业的孩子,比她自己大不了多少蓝佩一想到那张白皙圆眼睛的面孔,就禁不住狠狠用指甲掐进皮肉。
她的大腿,这两天已经被她这样掐得满是淤血。
时间已经是后半夜,蓝佩还是无法合眼。远处牢房,照例有精神崩溃的犯人的呓语声,有人的呼噜声,偶尔还会听见别人上厕所。
已经两天了,他会来吗?
——如果他不来,那说明她对魏文安的判断是错的。蓝佩发着抖,指甲又抓得更深了些,把皮肉都抓出血。如果魏文安和那个人的关系不是她想的那样,她不敢想象魏文安在那天会面结束后,经历了什么。
远处传来了脚步声。是皮鞋的声音。蓝佩屏住了呼吸——这不是她熟悉的那几个狱警的脚步声。
那双皮鞋停在了她的牢房前,然后她抬头,看见了那个脑海里想过无数次的面孔。
“行政问话,跟我走”,肖毅压了压头上那顶狱警的帽子,把手铐伸进铁窗。
蓝佩全身都颤抖起来,抖着手让肖毅把她从后面铐住。
肖毅打开了监狱门,领着蓝佩走到了走道尽头的值班室,关上了门。
“你真的来了”蓝佩苍白瘦削的脸上流下两行泪。
“你不该用那种方法”,肖毅冷冷地说,“别让我后悔没杀你。”
蓝佩跪在地上,全身脱力地扶着值班室的椅子。
“说吧,费这么大力气想见我,想干什么?”肖毅看了看手表,“你有三分钟。”
魏文安再醒来之后,已经是下午了。他摸了摸小肚子,发现身体已经被里里外外清理过,发情期也完全过去了。
他从肖毅的床上坐起来,发现屋子空空的。他的手机就放在床头,还有几件他的衣服,干干净净叠好、放在一边。
肖老师是去他家拿的魏文安发现,肖毅从他衣柜里,挑了唯一那件有皮卡丘的内裤,不由有些脸红。肖毅:他外甥女喜欢看动画片,所以他大约也喜欢吧
肖老师家好空啊魏文安忍不住四周逛了逛,发现肖毅家除了床,连餐桌都没有,书房的电脑有三个显示屏、没有鼠标,厨房架子上有些带着刻度的瓶瓶罐罐。魏文安虽然好奇,但还是决定马上离开——窥探别人隐私不礼貌。
时间不早了,他还得赶紧做饭等孩子们回来。魏文安穿上鞋就下楼,家里门没锁,他一推开,惊讶地闻到一股饭香。
肖毅穿着平时经常穿的黑衬衫,正在厨房做饭,回头看了他一眼,又回过头继续翻动锅铲,“快做好了。”
魏文安圆圆的眼睛都睁大了——桌子上已经摆了好几个菜:一条巨大的清蒸海鲈鱼,足够几个人吃了,肉末土豆丝,还有一个海碗的鸡蛋羹。
“我怕你醒了来不及,就帮你做了一点”,肖毅把最后一盘蘑菇炒菜心端上来,“你记得涂药,我放你床头了。”说着就往门口走。
魏文安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你不吃点吗?”
肖毅顿了顿,回过头,“你家孩子们快回来了吧?”肖毅脸上仍然没什么表情,魏文安却觉得他透露着温和。
“留下来,一起吃”,魏文安坚定地看着他。
肖毅想了想,点了头。
两人就这样坐在餐桌前。孩子们随时都可能回来,魏文安也不好做什么亲昵的举动,只是看着桌上饭菜,心里实在很高兴。
“肖老师今天不用去工作吗?”魏文安轻声问。
“不忙”,而且他半夜再去也是一样的。
魏文安有点想问问肖毅,他到底是做什么的?却又忍住了。他总觉得,肖老师不主动说,应该有他的原因。
“谢谢你,肖老师”,魏文安看着一桌饭菜,把手轻轻放在了肖毅大腿上。
肖毅的大腿也好多肌肉噢,魏文安不由想,再扭头看肖毅,发现肖毅的耳朵尖有点红。
“哇好香”,孩子们推门的声音响起来,魏子路的大嗓门立刻开始聒噪,魏文安赶紧把手拿开,站起来去招呼孩子们。
“今天晚饭是是楼上的肖哥哥做的,肖哥哥跟我们一起吃饭,你们要有礼貌,知道吗?”魏文安一边嘱咐,一边接过两个外甥女的书包。
“噢哇有鱼吃!饿死我了”,魏子路看到饭菜就跟饿死鬼托生一样,把魏文安气得一把拍掉他拿筷子的手。
“洗手去!跟大家一起吃,没规矩。”说着又把外甥女的两个书包拿去书桌上放好、打开,“枫枫桐桐比你懂事多了!”
两个小姑娘确实非常有礼貌,先上来跟肖毅打招呼:“肖叔叔好”
“叫哥哥呀”,魏文安有点尴尬,感觉外甥女把肖毅凭空叫老了一辈,肖毅却看看他说没关系。
双胞胎一边洗手,一边互相嘀嘀咕咕:
“我们的番茄都没吃,要不要还给他?”妹妹问姐姐,
“我觉得算了,等他走了偷偷放进冰箱呗。”姐姐很有主意。
饭桌的氛围很融洽,魏文安照例挨个问几个孩子的功课。魏子路脸几乎都埋进碗里了,一个人吃了差不多半条鱼,魏文安都有点不好意思。
“肖老师,你是买鱼的时候让他们帮打鳞去内脏吗?我其实不太会洗这样的鱼,所以平时都没做给大家吃”,魏文安看着孩子们吃得这么开心,想到自己平时不做鱼,不由有些愧疚。
自从几个孩子没了父母,他只能尽力去弥补一二,但跟他去世的哥哥姐姐是没法比的。以前他也是家里备受宠爱的小儿子,鱼都是父亲做给他吃的,哥哥姐姐也宠着他,什么好吃的都会让着他。
“买回来,用刀剖开,去掉内脏,再刮干净”,肖毅淡淡地说。
魏文安在内心默默吐槽——这跟说把大象放进冰箱分成三步有什么区别
“叔,你就别想了,你做个炖鸡已经是极限了”,魏子路一边扒饭一边说,“你剁个鸡骨头都能把自己手割着,我们平时有口吃的就行了”,说着偷偷斜着眼瞄肖毅。
肖毅果然下意识去看魏文安的手。
“你有没有良心呀?小兔崽子,给你做的吃的还少吗?我不经常还是换着花样么”,魏文安气得弹了一下大侄子的脑壳,又问两个外甥女:“我是不是做饭还是挺有水平的?”
两个小姑娘对视了一下,都不停点头,“舅舅会做的可多了。”
魏文安气这才顺了,“就是吧!魏子路就是个小没良心的。”
魏子路瞄着肖毅的眼神,继续低头扒饭,“不是说你做饭不好,就是看你太累了呗。你又不让我们帮。”
“吃你的饭吧!”魏文安开始意识到大侄子说话的走向,赶紧掐灭在苗头。他跟肖毅的关系毕竟有点一言难尽,他不想给肖毅什么压力。
——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
吃完饭,把孩子们赶去写作业,肖毅帮魏文安一起洗碗。
“肖老师,真不用你都做了饭了,哪能再让你洗碗”,魏文安感觉挺不好意思,不过肖毅动作实在太快了。
肖毅没说话,一边把洗好的碗擦干净,一边盯着他看。
“魏文安,你马上开学了,实习还要接着去么?”肖毅慢慢问。
魏文安一怔,没想到肖毅会问这个,
“要的,我毕竟毕竟还是答应了蓝佩,会跟着她上诉的案子的”,说着又想了想,“我没法花那么多时间了,不过案子我会一直跟着的。怎么啦?”
肖毅又沉默了一阵,把擦干净的碗放回橱柜,然后转身面对魏文安。两人身高差了很多,站在不大的厨房里,肖毅高大的身形很有压迫感。魏文安觉得他心跳又变快了。
“魏文安,专心你学校的事情。别再管这个案子。”肖毅盯着魏文安,语气比平时显得沉重,眉眼里透着魏文安形容不出的情绪很阴沉,却又很强烈。
魏文安莫名觉得脊背一阵凉意,“怎么了?”他盯着肖毅的脸看,“难道你知道些什么?”他跟肖毅说过不少他对蓝佩案费解的地方,但是肖毅突然这样说,实在有些反常。
肖毅斟酌了一下,“你那天被药物强制发情,都忘了么?能有那种效果的药,不是普通人接触得到、或者知道怎么提炼的。”
魏文安想了想,“这确实很奇怪我觉得这个姑娘,她可能就是太傻了,以为换掉我,她又能拖延上诉、拖延她自己的死刑。可我不能因为这件事情就放弃呀?”
肖毅眼神更加阴沉,“你有没有想过,她之前的律师,个个比你有经验,她为什么全部要开除?你又能比那些律师强在哪?这个案子缺了你照样会进行下去,但那些蓝佩没有说出口的事情,她宁愿面临死刑也不说,这样的真相,你以为你一旦知道了,还能继续过你现在的生活吗?你家的这些孩子,你难道要让他们再经历一次提心吊胆的日子?”
魏文安惊得嘴巴都微微张开,手里的抹布都掉了。这是他第一次听见肖毅说这么多话。
“我只是想完成我作为律师的那部分工作,如果我现在退出了,我会觉得在这个案子里,我没有尽到律师义务”,魏文安轻轻说,“就好像医生,不能因为某些得了传染病的病人很危险,就不去救他们吧?我当然救不了人,在这个案子里的作用也只是微乎其微,主要的辩护律师也不是我。我只想把这个案子有始有终地跟完,其他的事情,我不会牵涉那么多的。”
肖毅听着,眼里忽然掠过冰冷的杀意。他那一刻是真的想杀了蓝佩——即使他的劝说没有用,只要蓝佩一死,魏文安也就自然脱离这个案子了。
“肖毅?”魏文安被肖毅的眼神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不明白,为什么肖老师会突然让他觉得害怕,本能地拉住了肖毅的胳膊,想驱散这种陌生的感觉,“你理解我说的意思,对不对?换成你是我,你会这个时候退出吗?还是说,你只是在担心我?”
肖毅怔住。换成他是魏文安?他从来没有想过。
“肖老师,我理解你说的意思,其实我也能感觉到,这个案子继续跟进下去,对我没有什么好处。可是我不想当那种,等着别人去做正确的事情、艰难的事情,把自己的利益和便利放在最优先的人,你能理解吗?如果像你说的,蓝佩真的有什么宁愿面临死刑都不说的事情,那我宁愿想办法,帮她把这些事情说出来。”魏文安说着,拉了拉肖毅的手,“我觉得,孩子们也会这么想的。不过谢谢你这么为我担心我好开心。”
魏文安说着,把脸埋进肖毅的胸膛,感受到结实的热度,深吸了口气。
“这两天,谢谢你,肖老师没有你,真的不知道我现在会怎么样。今天晚上就让我留在家里,陪着孩子们,准备一下我开学的事情吧?”魏文安蹭了蹭肖毅的胸口,“等我不忙了,就去楼上找你,好不好?”
肖毅沉默了一会儿,“嗯”了一声。魏文安放开他,抬头发现,肖毅眼神里那种让他害怕的东西已经没有了刚才大概只是他的错觉吧?
“我走了”,肖毅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就转身离开,却被魏文安拉住。
“这就走啦?”魏文安抬着水润的眸子,轻扯着肖毅的袖子。
肖毅眉毛挑起,盯着魏文安看,没有马上反应过来。
魏文安抱住肖毅的脖子,踮着脚飞快地吻了上去。他只是蜻蜓点水的一碰,肖毅马上一手抱住他的腰,一手扣住他后脑、很深地一记回吻。
“呜嗯”魏文安闭上眼。唇舌很软,缠绵在一起尝着彼此的味道,有些微的水声。
肖毅放开他的时候,魏文安喘得厉害,脸整个红透了,红到了脖子。
“好啦走吧”,魏文安轻喘着抹了抹嘴角,难耐地轻蹭了蹭腿根。肖毅再不走,他觉得他下面要湿透了
肖毅把他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唇角勾了勾,转身离开。魏文安把他送到门口,关上门心里又乱跳了一阵,才平复下来、回到他的小房间,打开了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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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毅回到楼上自己的公寓,没有开灯,走到窗前、从窗台摸出了烟。正要点上,他又熄了火机,把烟放下了。
空气里有淡淡的oga味。他想让这个味道留得再久一点。